央视。
楼道里。
“晚上吃什么?”张烨挺高兴。
姚建才笑道:“你还惦记吃呢?我怎么总觉得咱俩有大麻烦了啊,两次直播,咱俩是要把天给捅一个窟窿啊。”
张烨道:“跟咱俩有什么关系。”
姚建才道:“就算是央视搞错了,最后得利的也是咱俩,在外露脸的也是咱俩,上面能眼看着不管吗?这回不但央视ll套有麻烦了,我看咱俩也悬喽。”
张烨却光棍一条,道:“那怎么了,咱俩已经被封杀的毛儿都不见了,还能怎么着?给咱俩捆起来?给咱俩嘴堵住?”
姚建才乐了,“你说的也是。”
“咱们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谁也不管”张烨道。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好像见过,是相声大赛栏目组的人。
青年看看他们,道:“姚老师,张老师,我是栏目组的,两位有时间吧?咱们借一步说话?”
他们去了一间办公室。
张烨道:“有事?”
青年开门见山,“刚才台里下了指示,栏目组这边也商量了一下,希望你们的相声能于净一,别那么庸俗。”
张烨笑道:“你们台里这是敲打我呢?”
青年看着他,“那不敢。”
姚建才也瞄他一眼,“这是相声大赛,我们说的也是正儿八经的相声,怎么到你们这里成不于净了?哪儿不于净了?”
青年道:“有脏字,有影射”
“脏字在哪儿?”张烨道。
青年道:“瞎你妈掺乎。”
张烨呵呵道:“我说的是夏尼马掺乎,这五个字里哪个是脏字,你给我指出来,我还真想长长见识”
青年蹙眉,“咱们心里清楚。”
张烨摇手,“你还别跟我咱们,我还真不清楚”
青年咬牙道:“那映射唐大章老师又怎么说?唐老师赛后已经找到了台里,还有很多相声艺术家们也都来了。”
“告状啊?”姚建才翻白眼。
张烨了支烟,“呦喝,听说过捡钱的,还真没听过捡骂的,我说的是唐大德,有人自己要往自己身上套,自己非要找这个屎盆子,还赖上我了?那要你这么说,唐大章的两个徒弟还名道姓的说我呢,我怎么也不见你们说话啊?哦,许他们说我,他们于什么都行,我跟老姚连说句话都不成?都得被你们警告?你们这什么相声大赛啊就给唐大章一个人开的吧?那你们早说啊你们招人报名的时候就立一块牌子写好了——只有唐大章的徒弟能参赛,那我们就不报名了”
青年恼了,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你的相声大家已经商讨过了,主办单位也都研究过了,根本不符合相声艺术的规律。”
张烨反问,“那我问你什么是相声艺术?”
青年说道:“最起码不能这么低俗,这种相声上不了台面,观众们听了也影响不好,相声是种文化,高雅文化
张烨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别跟我废话了,我也没空跟你这儿废话,怎么说相声我比你们清楚,我他妈听你瞎指挥?”
“你……”青年没料这货竟然骂人。
姚建才也懒得搭理他,“走吧老弟。”
张烨起身,“走着,晚上上我爸妈家吃去?”
“行啊。”姚建才乐道:“还没去过你们家呢,怎么也得登门拜访一下啊。”
俩人边说边笑地出了这间办公室,压根没将那栏目组的青年放在眼里。
青年望着他俩的背影也是气急败坏,可是没办法,他对张烨这货其实也有些发憷,骂过广电,揍过领导,打过歹徒,开过飞机,这么一个混人,他能不惹自然是不太敢招惹的,反正台里的意思他传达到了,下一场他们要是还这么说,那也别怪他们栏目组没有事先警告过了
走吧,回去跟领导汇报一下。
青年就想拉门出去,可一拧之下,门把手突然断了,“啊?”他赶紧碰碰砸门,“开一下门帮我开一下不行帮我叫一下人”
外头。
俩人都听见的叫门声。
姚建才哈笑道:“怎么个意思?”
“被困里面了?”张烨也乐了。
砰砰砰,“外面帮我拧一下把手”
张烨心中一动,知道这事儿有巧,可能是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又发威了,张烨正对这帮人没什么好感呢,色子就给对方恶心了一把?果然啊,这六天之内的张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啊
他笑道:“走吧。”
姚建才道:“走了?”
“甭管他,自己敲吧。”张烨道。
门内的青年听到了,噗差气吐了血他一会儿可是还有急事啊,还要去监督节目啊他立即拿出手机想给同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撬门,结果一生气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就四分五裂了
青年顿时傻眼了,我草要不要这么儿背啊这两天台里到底怎么了啊进来鬼了吗?
外面俩人已经颠儿了。
姚建才调侃道:“都说你小子脾气大,我以前还很少亲眼见,这回算是见着了,我算知道你怎么做什么事儿都一片一片地得罪人了,就你这暴脾气,嘿,老哥我生平仅见啊,没见过你这么冲的。”
张烨道:“我这还是压着火呢,这帮人就是欠骂,姓唐的发动一帮人踩呼我,抵制我,作为一个大赛评委却利用评委的职权背后捅人,还呼吁取消咱俩的参赛资格,他徒弟也跟节目里讽刺咱俩,呵,可从没见栏目组放过一个屁啊?没见央视说过一句话啊?唐大章也是栏目组的人,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啊?只能他们踩人,不能别人踩他?我去他大-爷-的”
姚建才道:“你小子啊,从来就不肯吃亏嘿嘿,不过老哥我喜欢,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咱们这回就跟他们于
正要往外走呢,迎面又撞上一个人,是个小老头。
一看来人,姚建才认出来了,是相声界的一个资历非常老的相声表演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