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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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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041

    曾尧逸一向浅眠,在梁萦柔怀孕後,更加不敢睡得深,就怕她有个动静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当梁萦柔被剧痛萦绕,捂著小腹辗转时,曾尧逸很快就醒了过来,他打开床头灯,只见梁萦柔面色惨白,脸上布满冷汗,紧紧地咬著下唇。

    曾尧逸面色骤变,他不害怕任何东西,只有在梁萦柔的事情上胆子很小,他容不得她有一丁的不适。

    曾尧逸小心翼翼地把梁萦柔搂到怀里,声音颤抖得很厉害,还是尽量安抚她,“小柔别怕,没事的,我在这里。”

    梁萦柔感觉使不上力,可是还是用力抓著曾尧逸的手腕,吃力地痛吟:“疼……尧逸……好疼……”

    曾尧逸眼眶泛红,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麽难受过,梁萦柔痛苦的样子深深刺痛他的心脏,这样的情况不是她第一次面对,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没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乖……”曾尧逸尽量放柔声音,可是语气中的惊慌失措却那麽明显。

    梁萦柔泪眼朦胧,鼻子酸楚,神志也有些溃散,说的话更像自言自语,“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的……你会不要我的……你会离开我……尧逸对不起……”

    曾尧逸简直痛彻心扉,他就算再记恨梁萦柔,也不能否认更加爱她,此时此刻他更关心她的身体,而非肚子里的孩子,曾尧逸语带酸涩,他用力地吻在梁萦柔的额头,郑重其事地讲道:“不会的,我爱你啊小傻瓜。”

    梁萦柔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信息,完全听不见曾尧逸的话,只是呢喃著痛和对不起。

    曾尧逸紧张得六神无主,抱著梁萦柔下床的时候,因为没留心差摔倒,好在用手肘撑住床头柜,他的手臂撞击声音很响,可是他毫无痛觉,曾尧逸最痛的是xiōng口那小块地方,恨不得将它挖出来。

    曾尧逸发出不小的动静,家里所有人都起来了,看见男主人抱著女主人时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们就知道是肚子里的小生命有危险,全都紧张地上前查看。

    “马上打电话给邵医生,我现在就赶去那里,说太太小腹剧痛,不知道是何原因。”曾尧逸就算再失措,依然有著沈著地发号施令。

    曾尧逸不敢去看梁萦柔的下体,就担心会看见触目惊心的朱红,他脚下的步伐不稳,几次看著都像会摔倒,幸好平安地到达车库。

    司机早已把车门打开,曾尧逸无比小心地把梁萦柔抱进去,她根本不肯放开曾尧逸,一手捂著剧痛的小腹,一手拉著他的衣服。

    曾尧逸浑身颤抖,他不知道是梁萦柔在抖还是自己在抖,只能紧紧地抱著梁萦柔,在她耳边不断低语,让她放松,让她别怕。

    曾尧逸恨自己的无能,这个时候除了说这些话,他帮不了她任何事情,可能是听见曾尧逸的安慰,梁萦柔慢慢地回神,她从曾尧逸的怀抱里探出头来,颤抖地抚摸著他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你哭了……”

    曾尧逸这才意识到脸上温热的泪水,梁萦柔温柔地擦拭著他的泪水,努力露出笑容,说道:“你别哭,我没事。”

    曾尧逸用了很大的力气搂住梁萦柔,根本止不住崩溃的眼泪,“是,你不会有事的,宝宝也不会有事的。”

    梁萦柔後知後觉地抽泣,她痛苦地捂著肚子,害怕地说道:“尧逸……孩子不能有事的……”

    “不怕不怕,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孩子才原谅我的对不对?我不能让他有事的……”梁萦柔抽噎道,她努力地挤出笑容,可是看见的曾尧逸却是愈来愈模糊。

    “不是的,孩子只是借口而已,我真的想跟你一起的。”

    曾尧逸这个时候才肯承认内心的渴望,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梁萦柔,而孩子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重修於好的契机,让他光明正大地留梁萦柔在身边,并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肯跟她一起,而是因为是他们的孩子,他才那麽在乎。

    梁萦柔不相信地摇头,“你骗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不是孩子……你巴不得不要看见我……”

    曾尧逸哽咽地辩解:“可是我更爱你啊,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你做我的老婆,做我孩子的妈妈。”

    梁萦柔闭著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就算你骗我,我也喜欢听。”

    “没有骗你,这全是我的真心话。”

    “啊啊!痛……好痛……”梁萦柔忽然又痛苦地呻吟起来,她的指尖泛白,指甲狠狠地扣进曾尧逸的皮肤里。

    曾尧逸对著前面的司机吼道:“快一!”

    梁萦柔就坐在曾尧逸的腿上,他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液体渗到他的皮肤上,就像即将流逝的生命般,让他忍不住战栗。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到了。”曾尧逸机械地重复著一样的话,这不仅是在安慰梁萦柔,更像在安慰自己。

    司机几乎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好在夜间的道路上没有什麽车辆跟行人,他们畅通无阻地到达医院。

    曾尧逸抱著梁萦柔的双手已经完全麻痹,当医护人员接过梁萦柔,将她推入急症室後,曾尧逸才瘫倒在座椅上。

    邵医生走过来,看见虚脱的曾尧逸,上前说道:“我会尽力的,你先别担心。”

    “我没有什麽要求,只想要小柔没事。”

    “嗯,放心吧。”

    说完邵医生就匆忙地进入手术室,曾尧逸坐在外面浑身发抖,他不停地揉搓著双手,丝毫不能取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手术中三个大字,他忽然很害怕,这可能就是他的报应,以前做了太多违法的事情,现在把灾难降临到他最爱的人身上。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曾尧逸无法平静地坐著,他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同时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多了过久,只知道自己脚已经走得麻木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12鲜币)042

    曾尧逸紧张地望著邵医生,他的眼里盛满恐怖,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抖动。

    邵医生摘下口罩,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

    曾尧逸庆幸的同时,又带著满满的失落,就算在来医院之前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实,睡觉之前他还跟梁萦柔在讨论这个孩子的名字,他们那麽期盼这个新成员,如今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曾尧逸喉咙发紧,他尝试了几次轻咳,才能正常发音,酸楚地问道:“之前明明很正常,为什麽会突然这样?”

    “流产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心理关系导致,也可能是身体关系,她之前也自然流产过,这次就要小心,我上次替她做检查的时候,就觉得她的体质很差,可能会比一般人容易流产,还有人的情绪往往很容易生理变化,综合所致吧。”

    “是我太大意了。”曾尧逸不免自责,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刺激梁萦柔的情绪,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也不必自责,虽然这次流产了,对母体会有一些损害,好在小柔年轻,调养一下就可以恢复了,要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嗯,谢谢你,阿让。”

    “护士会送小柔去病房,一般人流产後情绪都会很低落,你在她身边好好陪著,安慰一下她吧。”

    “知道了。”

    曾尧逸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双腿酸疼,他搭著墙壁慢慢地往病房走去,在车上梁萦柔的那番话给他的冲击不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孩子才跟她重新一起,而他也知道她是这麽想,可他心里有著不小的怨恨,所以从不去拆穿跟辩解,给梁萦柔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才会导致今天的悲剧发生,而他该负上最大的责任。

    梁萦柔住在单人病房里,她还是一样的脸色惨白,小小的身躯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显得太过安宁,这让曾尧逸有些不小的慌乱,就像她会就此离去一样。

    梁萦柔的手很纤细,插著针头的手背上青筋凸出,那一注射液流入她的体内,使得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可怕,曾尧逸哆嗦地把她的小手放入自己的手心,努力地去温暖她。

    梁萦柔的眼角还挂著泪痕,曾尧逸心疼地用手去擦拭它们,只是眼泪越来越多,他才知道梁萦柔是醒著的。

    “小柔,不要伤心。”曾尧逸说话的语气很温柔,这却让梁萦柔哭得很厉害,她缓缓地张开眼睛,睫毛害怕地颤抖,她紧咬著双唇,说不出一个字。

    曾尧逸小心翼翼地起身,俯身吻在她的眼睛上,努力挤出笑容,说道:“我可能无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一样不好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

    梁萦柔刚才只是无声落泪,现在听到曾尧逸的话,终於忍不住放声啜泣,“我不知道为什麽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上一次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他……可是我这次已经很小心了……为什麽……呜呜……”

    曾尧逸眼眶酸楚,看见梁萦柔如此伤心,他也完全沈浸在了悲伤的氛围里,曾尧逸轻轻抚摸著梁萦柔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是我不好,你别怪自己,我们再努力好不好?”

    梁萦柔眨著泪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曾尧逸,仿佛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曾尧逸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心情终於好了一,温柔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梁萦柔,我爱你,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我都那麽爱你。”

    “骗人……”梁萦柔哽咽道,“你该恨我的,我害得你坐牢,又狠狠地伤害了你,还弄得孩子没了,而且是两次。”

    “没有骗人,我爱你,我想跟你生活一辈子,我们还要生好多的孩子。”

    梁萦柔窘迫地反驳道:“我才不要生好多呢。”

    “那两个至少吧,一个女孩一个男孩。”曾尧逸有些不甘愿地妥协道。

    梁萦柔羞涩地了头,如此一来,刚才悲伤的氛围瞬间瓦解,两个人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曾尧逸细心地替梁萦柔擦去眼泪,梁萦柔小心地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曾尧逸沈默不语,这让梁萦柔紧张得不敢喘息,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曾尧逸连忙讲道:“不怪你,一都不怪你。”

    谁知道曾尧逸一讲完,梁萦柔又落泪,他有些烦恼地讲道:“怎麽又哭了啊?”

    “哇啊!!”结果有小声落泪变成嚎啕大哭了,曾尧逸无可奈何之下,一下子封住她的嘴巴,好不容易让她停下哭声。

    梁萦柔小声抽泣,脸红地望著皱眉的曾尧逸,後者脸上也有著不自然,粗暴地吼道:“不准给我哭了。”

    “那你再吻我一下。”梁萦柔趁机要求道。

    曾尧逸更加不自在,两人不是没做过更羞涩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现在会那麽不好意思,梁萦柔充满期盼,再加上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样子特别诱人,曾尧逸xiōng口砰砰直跳,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冷静跟沈著,在他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本能意识比身体更主动,双唇已经贴住梁萦柔缠绵了。

    梁萦柔闭著眼睛,眼皮不自觉地颤动,本以为这次跟曾尧逸的关系要陷入谷底了,却发生了这麽巨大的转变。

    曾尧逸就像他们一起的无数次那样,饥渴又不失温柔地吸吮著她的双唇,充满著狂野跟柔情,这是梁萦柔最抗拒不了的。

    两个人激情地热吻,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连房门被推开了也毫无察觉。

    邵医生站在门口轻咳,这才让激吻中的两人分开,他们的脸上都带著不自然的红晕,邵医生走上前,忍著笑意说道:“不必这麽著急就制造新生命吧?”

    曾尧逸用力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嘛啊?”

    “本来比较担心你们的情况,过来看看,结果我是多虑了,没想到……”邵医生邪佞地来回望著曾尧逸跟梁萦柔,揶揄道,“身为医生,我必须负责人地说几句,母体现在还不能承受性行为,所以你要忍耐一段日子。”

    梁萦柔面红耳赤,感觉脑袋快都要冒烟了,曾尧逸怒视著邵医生,粗鲁地讲道:“我他妈知道。”

    “你要知道男人很容易冲动的,像刚才那种的热吻很容易擦枪走火,所以请尽量克制,不然伤害的会是躺在床上的人哦。”

    曾尧逸终於忍无可忍,推著邵医生往门外走,“滚出去!”

    邵医生不甘心地对身後的梁萦柔喊道:“小柔,你可别让他得逞啊!”

    直到响亮的一声关门声,病房总算安静了下来,曾尧逸重新走到梁萦柔身旁,她的脸颊绯红不已,眼睛里也全是水雾,变得更加诱人了,曾尧逸挫败地想自己损友的话真不假,他可耻地硬了。

    “别听那家夥胡说八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

    “你要不要一起睡啊?”

    “不用了,你好好睡一觉。”

    曾尧逸轻吻了一下梁萦柔的额头後,她闭上了眼睛。

    ☆、(12鲜币)043

    梁萦柔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就出院回家休养,在住院期间曾尧逸他放下所有的事情,几乎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左右,只是梁萦柔还是精神缺乏,除了偶尔勉强的笑容,经常是眼神空洞地发著呆。

    曾尧逸替梁萦柔办好了出院手续,她有些贪恋著医院的氛围,明明她是最讨厌医院的气息,却不想离开,可能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让那个夭折的孩子回来。

    回家的路上梁萦柔闭眼养神,自从知道孩子没了後,她的状态变得很差,短短几天身体迅速消瘦,让曾尧逸无比心疼,就算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也无法弥补失去这个孩子的痛楚。

    当车子停在门口时,曾尧逸看见家里的佣人跟一个快递员在交涉,因为他疑心很重,再三吩咐所有人不能再来历不明的东西进入房子,所以他跟梁萦柔不在家,是没人敢擅作主张签收快递的。

    曾尧逸起先不以为意,只是梁萦柔专注地望著快递员手上的箱子,眼神里透露著向往又掺杂著恐惧,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麽。

    曾尧逸搀扶著梁萦柔走下车,她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快递员面前,直言道:“你送错了。”

    快递员重新看了下快递单子上的地址,无比肯定地说道:“就是这里,收件人叫梁萦柔。”

    “不是我的!”梁萦柔忽然失控地大吼,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曾尧逸担心她会情绪不稳,急忙搂住她安抚,“好好好,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曾尧逸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就抱起梁萦柔往卧房走去,她现在在拼命压抑著自己,如果不爆发出来担心她会憋出病,曾尧逸很苦恼。

    失去这个孩子对梁萦柔的打击比曾尧逸想象中要大,当那天知道没了孩子後,梁萦柔的情绪波动并没有很明显,他以为她平静地接受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梁萦柔常常出神,听到外边有婴儿的声音就会身体僵硬,然後无声地落泪,曾尧逸看著十分酸楚。

    曾尧逸小心翼翼地将梁萦柔抱到床上,刚想转身,梁萦柔就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力量极大,完全不像一个虚弱的病患该有的,她的眼神里充满不安,曾尧逸难受地哽咽,他温柔地安抚道:“我去吩咐佣人弄些吃的上来给你,你今天还没进食呢。”

    “我不饿,你别离开我。”梁萦柔颤声要求道。

    ?“我没有要离开你,只是下楼吩咐一声。”

    “我不饿。”梁萦柔强调道,“你陪陪我。”

    梁萦柔仿佛在杜绝著一切,脆弱得不堪一击,曾尧逸脱下外套,躺上床上去。

    梁萦柔紧紧地拥抱著曾尧逸的身体,只有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她才可以有继续生存的勇气,失去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少一块肉那麽简单,更像是摧毁了她的意志。

    曾尧逸轻吻著梁萦柔的额头,充满怜惜地说道:“别责怪自己,是我们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已经两次了,为什麽这麽残忍?”梁萦柔轻声抽泣道。

    “乖……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

    “他肯定是在怪我,因为我伤害了你,所以不喜欢我这个妈妈。”

    “小傻瓜,胡思乱想什麽啊,我们的孩子怎麽会怪你啊?是我没照顾好你们两个。”

    梁萦柔深埋在曾尧逸的xiōng前,疲倦地说道:“我好累……”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梁萦柔虽然说很累,可是闭上眼睛就出现那团未成形的肉团,吓得她不敢睡觉,她紧紧地抓著曾尧逸的衣服,变得不知所措。

    曾尧逸低头看著瑟瑟发抖的梁萦柔,惊慌道:“怎麽了?”

    “我不敢睡觉。”梁萦柔的眼眶蓄满泪水,表情惨白地讲道。

    “那我们去看看快递寄来的东西好不好?”曾尧逸试探性地问道,“我知道那些是你买的婴儿用品。”

    “反正用不著了。”

    “怎麽用不著了啊?想耍赖不给我生宝宝了吗?你要是敢耍赖,我可饶不了你啊。”

    梁萦柔知道曾尧逸想让她放下心里负担,配合地笑了一笑,这几天不仅是她难受,他同样很狼狈,下巴的胡渣又长出来了,他都没心思去修理。

    “好吧。”

    “我让你搬到房间来好不好?”

    “嗯。”

    本来他们两个是准备打通主卧跟旁边的房间,将旁边的房间装潢成婴儿房,只是还没等他们行动,这个孩子就离开了。

    梁萦柔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全程都由曾尧逸抱著,她窝在他的怀里,看著他拆包裹,看著他拿出那些可爱的小东西,顿时热泪盈眶。

    梁萦柔颤栗得厉害,曾尧逸又放下手上的小东西,去哄怀里的人,“我知道失去孩子打击很大,但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执著於过去也於事无补,我们更该打理好情绪,面对未来。”

    梁萦柔有些疑惑,为什麽曾尧逸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失去的这个孩子流著他的血,怎麽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顿时她有些索然无味,看著那些可爱的饰物,只会令她更伤心欲绝。

    “我不想看了,想休息了。”梁萦柔冷漠地讲道。

    曾尧逸忽然身体一僵,马上换上温柔的表情,头道:“好。”

    接下来梁萦柔的脸色都很苍白,就算曾尧逸主动关心,她都没有丝毫变化,而且没再像之前粘著他。

    梁萦柔整个人都很颓废,感觉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她,连孩子的爸爸也是,她二度失去孩子,这个打击不是那麽容易接受的。

    晚饭时梁萦柔只是随便地吃了一就上楼睡觉,曾尧逸胃口也很差,吃东西如同嚼蜡,家里仿佛笼罩著一层yīn霾。

    梁萦柔睡到半夜被噩梦吓醒,想寻求曾尧逸的安慰,却发现身旁的位置冰冷,她以为曾尧逸是生她的气了,就想下床去找他。

    曾尧逸不会离开这座屋子,当梁萦柔看到隔壁房间照射出来的灯光时,她就知道他在那里。

    梁萦柔轻轻地推开门,看见曾尧逸坐在地上组装著玩具列车,婴儿车已经搭好,只是小饰物还没挂上去,从这些工程可以看出,曾尧逸在这里待了很久了。

    梁萦柔站了一会儿,屋子里的人就发现了她,笑著问道:“怎麽起来了?”

    梁萦柔慢慢地走进来,坐在曾尧逸的身边,内疚地讲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一都不在意这个孩子。”

    曾尧逸揉了揉梁萦柔的脑袋,苦涩地回道:“我怎麽会不在意,可是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在你这麽虚弱的时候,给你增加心理负担,失去这个孩子我不比你好过,但是我们不能一味地沈溺悲伤,我们以後还是会有的。”

    梁萦柔扑进曾尧逸的怀里,哭泣道:“我很难受……尧逸……我都想把心挖出来了,那样就不会疼了……”

    曾尧逸无比心疼地吻著她的泪水,安慰道:“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个没缘分的孩子,但是悲伤过後,就要重新生活好不好?”

    “嗯。这里……”

    “反正都买了,就别浪费了,说不定我们下个孩子很快就来了。”

    梁萦柔脸色微红,跟著拿起地上的零件跟曾尧逸一起组装。

    ☆、(10鲜币)044

    梁萦柔的心情还是有些yīn郁,她胃口不好,睡眠不足,调养的这段日子不仅没有养胖,而且又暴瘦了下来,本来就显得弱不禁风,这下子更是皮包骨头。

    曾尧逸除了心疼就是内疚,连续失去孩子的打击让梁萦柔像是没了灵魂,他就算整日陪著她,还是不能让她开心起来。

    曾尧逸就计划著两个人出去散散心,或者可以使心情好一,他们虽然在一起几年,可是没有出门旅行过,正好可以趁著这段时间一起出去玩下,跟梁萦柔提了这件事後,她的兴趣并不浓,说让曾尧逸全权做主。

    梁萦柔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让曾尧逸稍微哄一下就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使得他很挫败。

    曾尧逸自己查阅了有关旅游方面的资料,他没有选定那些名胜古迹,而是看中了幽静的城郊做目的地,那里有良好的环境和朴质的生活,他觉得是最适合梁萦柔的。

    梁萦柔很想打起精神来,她这种状态让曾尧逸很吃力,可是她越沈寂在悲痛里,就越发不可自拔,就像恶性循环般。

    曾尧逸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有著基本的生理需求,梁萦柔不只一次发现他在浴室里偷偷地自慰,而且睡觉时也能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这每每让她内疚。

    答应跟曾尧逸出去散心後,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段日子对他们来说都不好过,或者是该出去换换心情。

    他们计划得很快,过了两天就打包好了行李出门,因为不慎流产这件事,曾尧逸著手办公司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在路上梁萦柔主动地提起了这件事,他只是笑笑说她才是最重要的。

    梁萦柔听了後心里就是一阵酸楚,就算发生了那麽多事情,曾尧逸其实一直都是她最初的那个人,始终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无论做过什麽不当的事情,那三年已是对他的惩罚,不仅陷入牢狱之灾,而且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他不该再受到任何磨难跟折磨了。

    而她就是个关键的存在,她开心了,曾尧逸很自然就会露出笑容,她悲伤,他似乎比她还难受。

    梁萦柔想通了这後,心情一下子舒适了,这阵子整天闷在家里,想著那些已经发生的悲伤事情,却没有顾忌曾尧逸的感受,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应该更加珍惜这段感情才是。

    果然出门是件好事,就算还没到达目的地,就使她想通了很多事情,郁结就随之解开了。

    曾尧逸挑的地方比较远,就算坐私家车也花了几个小时,到了後程梁萦柔已经昏昏欲睡了。

    “是不是很无聊?”

    “嗯……有闷,要不然你给我表演一段?”梁萦柔开玩笑道。

    “心情好了不少啊?”

    梁萦柔拉著曾尧逸的十指玩弄,低著头惭愧地说道:“对不起,我总是不顾及你的感受,自怨自艾了这麽久,也是时候挣脱牢笼了。”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曾尧逸的眼神很柔和,跟他面对外人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在两人重新一起後,梁萦柔渐渐察觉到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就像他的眼神,还有通话结束时他会等她先挂,又比如浴室里洗漱用品的摆放全是按著她的习惯来……诸多连她这个女性都不会注意的细节。

    “嗯,我现在是真的想开了,让你担心了这麽久。”

    “傻瓜,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而以後我们会更加地小心。”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流产住院的时候,旁边那张床的人跟我心情完全不同,我是整天郁郁寡欢,不仅是失去了孩子,而且还担心你的情况,恢复状态也很差,可能那时候就留下了後患吧。”

    曾尧逸眼里的伤痛毫不掩饰,这让梁萦柔又内疚了几分,马上辩解道:“我没有怪你,而且罪魁祸首也是我自己,我是想说那个女生很坚强,那时候是她第五次流产,可是她脸上全然没有悲痛,还劝我不要伤心,她会继续努力怀上孩子,让我也想开一,那时候医生是建议他们不要再尝试了,连续流产对母体伤害不小,可是他们很乐观地表示下一次一定会成功,我被她感染,心情慢慢纾解,这次我也会想开的。”

    曾尧逸摸著梁萦柔的脑袋,悲伤地说道:“我太自负了,以为可以处理好一切,即使知道你很伤心很没有安全感,还是对自己说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会好了,却忽略你最深处的感受,才会造成後来的悲剧。”

    梁萦柔忽然轻笑,苦涩地说道:“觉得我们好可笑,明明都深爱著对方,却把话都藏在心里,我以为你出轨,你以为我不爱你了,弄得双方都伤心不已,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会儿两个人又拼命地替对方说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们是不是两个大笨蛋啊?”

    曾尧逸也跟著苦笑,“是啊,所以以後我们有什麽话都要告诉对方,就算真的……真的不爱对方也要说出来。”

    梁萦柔不由挑眉,逼问道:“你会不爱我吗?”

    “要是能不爱你就好了,我就不至於狼狈至此了。”曾尧逸感叹道。

    “我也不会不爱你,就像三年前,我以为你抛弃我,可是如果我知道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肯定还是会果断地生下来,我必须有你才能努力活下去。”

    曾尧逸动容地亲吻著梁萦柔的额头,说道:“所以我们以後都不要再分开了,没有你我就像行尸走肉,所以阿若很气恼,还是忍不住想要我们和好。”

    “阿若现在做了老大,还是那麽血气方刚。”

    “他是直脾气,我一直担心他会吃亏,没想到他把曾义帮搞得有条不紊,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我不接触那里的事情,可以专心陪著你。”

    “谢谢你,尧逸。”梁萦柔热泪盈眶地讲道。

    ☆、(13鲜币)045

    曾义帮是曾尧逸一手建立的,梁萦柔以为他会有所不舍,可是他却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感觉已经完全放下了。

    梁萦柔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男人这麽为她考虑,她只能用自己余下的时间去回报他的付出。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偏远的郊区,有著风和日丽的天气,靛蓝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碧绿,置身其中显得无比渺小。

    “现在正是收获草莓的季节,而这里是最大的草莓生产地之一,你一向对草莓情有独锺,我们这次不仅可以尽情地品尝,而且可以试试采摘的乐趣。”

    听到曾尧逸的解释,梁萦柔又是一阵动容,是为了让她重新振作,曾尧逸才设计了这次出行。

    当地人很热情,给梁萦柔跟曾尧逸讲解了一些技巧後,就让他们随意采摘,而且还夸他们两个相配,弄得梁萦柔羞涩不已。

    曾尧逸跟梁萦柔都是没有下过田地的人,动作不免笨拙,两个人互相取笑对方後,就开始全面放开了束缚。

    梁萦柔摘了大草莓,首先是往曾尧逸嘴里塞,他以前是不怎麽吃草莓的,在梁萦柔不断地怀柔政策下,每次都要陪著她一起吃,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是不是特别好吃?”梁萦柔期盼地瞧著曾尧逸,她明明已经嘴馋得就差留口水了,还要等曾尧逸吃过评价一下。

    曾尧逸已经很久没看见梁萦柔这麽可爱的模样了,像之前她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逗她,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曾尧逸一把将梁萦柔拉到怀里,迅速地封住她的双唇,梁萦柔震惊地张大嘴巴,这正好给了曾尧逸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将余下的部分草莓哺入她的口中。

    嘴里的蜜汁慢慢散开,梁萦柔知道这不并单单是草莓的关系,这个吻才是关键所在,她在短暂的发愣之後,缓缓地闭上眼睛,羞涩地做出回应。

    曾尧逸用力地吸吮著梁萦柔,像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其中般,两个人缠绵悱恻地拥吻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形同虚设。

    周围的人虽然忙著采摘草莓,可是如此劲爆的画面还是让不少人抬头瞻望,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梁萦柔被吻得呼吸困难,软弱无力地推著曾尧逸的xiōng膛,他才终於放开她。

    梁萦柔被吻过以後,双眼盈满水光,本来就明亮的大眼此刻看著楚楚可怜,被曾尧逸咬得通红的嘴唇娇豔粉嫩,还沾著两人的津液,她的脸颊呈现出两坨红晕,额头跟颈项也难逃绯红。

    曾尧逸的喉结上下挪动,看著如此香豔的一幕,他的欲望爆棚,双腿间的阳物已经悄悄地挺立了。

    梁萦柔对曾尧逸的身体变化很了解,她顿时有些害臊,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不说,而且欲望滋长,实在太过羞耻了。

    曾尧逸极力忍耐著体内叫嚣的野兽,摸了摸梁萦柔的脑袋,说道:“要不要比赛看谁摘得多啊?”

    “那你要让我。”

    “怎麽个让法啊?”曾尧逸笑道。

    “你看你体能比我好,手臂比我长,还有其他等等,先天条件好太多了,我觉得这样比赛是不公平的。”

    “有道理,那你想怎麽样?”

    “你要比我多摘两箱才行,不然就是输。”

    曾尧逸看了看那硕大的箱子,“似乎这样比才不公平吧。”

    梁萦柔扯著曾尧逸的前襟,威胁道:“那你比不比?”

    曾尧逸突然笑出声,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根本无法敞开xiōng怀,战战兢兢地维持著表面的平和,现在看著梁萦柔,仿佛过去那个偶尔任性的小东西回来,他自然乐见其成,说道:“比就是了,你都这麽说了,我哪敢不从啊?”

    梁萦柔脸红地哼了一声,她一直都担心曾尧逸恨她,不敢大胆地说话,现在看来那些担忧全是多余的。

    梁萦柔虽然读研是关於培育的,可是基本上就是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很少有机会走到真正的田园里,对於采摘实在是不怎麽擅长,虽然是跟曾尧逸比赛,不过她也不会随便将果实摘下,而且挑那些已经彻底成熟,而且看著又大又红的。

    梁萦柔的心情很好,身处在大地之间,很容易就身心放松,等到她努力地摘完一箱,看著自己的战果後,觉得无比自豪,想要去一探敌方的情况,发现曾尧逸已经领先她一箱了,紧张的同时又多了一丝狡诈,她款款走向曾尧逸,说道:“摘了这麽多啊。”

    “是不是想说比赛结束啊?”曾尧逸微笑道。

    诡计被拆穿,梁萦柔也不觉得羞愧,双手叉腰,重重地头,“我们事前可没规定什麽时候结束啊,我现在不想继续了,喊停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反正我们摘这麽多也够了。”

    “很好,曾先生很有竞争精神,值得嘉奖。”

    “那对我的惩罚,就是你做一顿草莓盛宴给我吃吧。”

    梁萦柔立即不满地喊道:“为什麽是我做给你啊?明明是你输了。”

    “我们事前也没规定赌注是什麽啊,所以喊停由你说了算,惩罚结果由我说了算。”

    梁萦柔终於知道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怪不得曾尧逸那麽爽快地答应,她还是棋差一招啊。

    梁萦柔愤恨地喷著火气,曾尧逸取笑道:“小朋友,下次在算计别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免得到头来还是吃亏。”

    “下毒毒死你。”梁萦柔幼稚地回道。

    “拉你陪葬就行了。”

    “我才不陪你,等你翘辫子了以後,我就拿著你留下来的钱花天酒地。”

    “想得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个人边开玩笑边让人将他们采摘的成果搬到车上,在曾尧逸去结账的这会儿功夫,梁萦柔就贪嘴地偷吃了,这会儿的草莓的确美味,而且因为是自己采摘的果实,尝起来滋味就更好了。

    曾尧逸回来时,梁萦柔的嘴角全是草莓的汁液,他宠溺地笑道:“怎麽还跟小孩子一样?吃的满嘴都是。”

    梁萦柔伸出舌头在嘴边四处扫荡,曾尧逸看得就是一股邪火,他按住梁萦柔的後脑勺,肆意地舔弄她的嘴角,并且不满足地入侵她的口腔,汲取更多甘甜的津液。

    梁萦柔的嘴巴里还有未搅碎的草莓,被曾尧逸的舌尖勾来勾去,她也跟著竞赛般,去抢那小小的肉块,於是你来我往,让这个吻显得更加糜烂。

    长时间以来曾尧逸一直压制著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似乎有全面崩溃的迹象,只是这麽吻著怀里的人,就觉得已经欲火焚身了。

    车厢里弥漫著灼热的呼吸,梁萦柔臊热地全身不自在,她递了一颗草莓给曾尧逸,低声问道:“你要不要吃啊?”

    “你喂我。”

    “怎麽喂啊?”

    曾尧逸忍俊不禁道:“你还想怎麽喂啊?用手啊,怎麽?还以为我让你用嘴巴喂啊?”

    梁萦柔羞恼地将草莓狠狠地塞进曾尧逸的嘴巴里,然後就偏过头不理人了,她的确是以为曾尧逸会提出那个令人害臊的提议。

    曾尧逸心情爽快,说道:“准备不理我了啊?”

    “你别跟我说话,大坏蛋。”

    “这麽大的决心?看你能坚持多久。”

    梁萦柔觉得自己被瞧扁了,盛气凌然地说道:“你等著瞧。”

    曾尧逸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梁萦柔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像以前她也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可是曾尧逸是闷葫芦,他如果不想讲话,可以安静许久,但是她忍不住,两个人相处就想去粘他,所以说过的话常常不作数,曾尧逸估计也知道她忍不住,这次她就要让他刮目相看。

    ☆、(10鲜币)046

    曾尧逸事前就安排了住处,是一家较为整洁宽敞的农户,主人家是对年迈的夫妻,这件房间是他们儿子跟儿媳住的,如今他们都在外面赚钱,很少回家,床上用品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并不是说别人的东西不干净,而是曾尧逸担心梁萦柔不习惯。

    梁萦柔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跟曾尧逸讲话,可是做起来一如既往地困难,而曾尧逸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为了争气硬生生忍住不开口。

    既然打赌输了,梁萦柔自然会履行承诺,给曾尧逸做一顿草莓盛宴,她自己也很久没享受过了。

    草莓毕竟是水果,能做的东西有限,梁萦柔先是洗了一个果盘的量,然後又用一部分榨了果汁,接下来才是正戏,她准备做一个小蛋糕,就当作是跟曾尧逸的重新出发,只是烤蛋糕的话,这里没有设备,她顿时有些气馁,竟然把最关键的东西忘了带过来。

    无奈之下,梁萦柔只能以别的东西代替,她将草莓去叶切半,然後摆了个爱心,就在她犹豫是否该拿出去的时候,曾尧逸竟然已经站在她身後了。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曾尧逸嘴角噙著笑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梁萦柔卷入般。

    梁萦柔被看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们在冷战,我不会给你说话的。”

    曾尧逸伸出双手圈住梁萦柔的腰肢,求饶道:“我认输还不行吗?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吗?”

    梁萦柔也知道曾尧逸的话有道理,妥协道:“那都是你惹的……”

    这话她说得挺没底气的,不过曾尧逸积极认错道:“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行吗?”

    梁萦柔忍不住轻笑,然後端起那盘心形草莓,用牙签插了半个,喂进曾尧逸的嘴里,沮丧地说道:“我本来想做个蛋糕的,结果没有器具。”

    “你什麽时候会做蛋糕了啊?”曾尧逸吃惊地问道,“想当初某人半夜把我叫醒,只为了让我跑那麽远的地方给她买蛋糕啊。”

    梁萦柔羞愧地脸红,辩解道:“那我当时不是很懂事嘛……”

    “是啊,现在懂事了呢,还会做蛋糕给我吃。”

    “其实我之前的都是失败作品,还没成功烤过一个。”梁萦柔笑得很奸诈,“让你做白老鼠而已。”

    曾尧逸顿时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既无奈又宠溺地笑道:“看来你就是要折腾我。”

    梁萦柔连忙又插了半个草莓递到曾尧逸的嘴里,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谁让你是我最亲密的人,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亲密无间的相处让他们及时沈默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情,晚饭最後还是曾尧逸动手做的,他的厨艺是小时候锻炼出来的,等到他有了身份有了地步就嫌少下厨做菜,也只有梁萦柔能请得动他这个大厨。

    梁萦柔只会简单的烹饪,她一个人生活必须学会各种技能,就算换灯管这种事情她也尝试过,曾尧逸以前是很溺爱她的,不让她动手做事,他说他爱的人必须享受幸福。

    晚饭两个人吃得简单,却可以说是这三年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顿,梁萦柔破天荒地吃了两碗饭,她的饭量很小,曾尧逸试过用多种方式逼她都没成功。

    民宿的设计还比较古老,浴室是在主屋外面,梁萦柔比较难接受这种,最後是两个人打了水到主屋,用一个很大的浴桶盛满水来泡澡。

    曾尧逸还是问了梁萦柔,他能否跟她一起沐浴,那个浴桶虽然不算小,可是装两个人稍微有勉强,只是他太久没享受过两个人一起沐浴的感觉,实在想念得有些心痒。

    梁萦柔很爽快地说可以,他们以前就经常泡澡,虽然事後总会发展成令人脸红耳臊的律动。

    梁萦柔让曾尧逸背对著她,这样可以给他搓搓背,今天两个摘草莓其实还蛮累的,那会儿兴致高不会觉察,现在泡在热水里後就感觉全身舒畅。

    “我有很久没给你擦背了吧?”梁萦柔感慨道。

    “嗯……”曾尧逸轻声应道。

    “以後你想要有人擦背就找我吧,免费的哦。”

    曾尧逸莞尔一笑,“这麽好的福利我会好好珍惜的。”

    梁萦柔用毛巾用力地搓著曾尧逸的後背,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因为医疗的简陋以及没有及时处理,有些伤疤很触目惊心,梁萦柔第一次看见时竟然眼泪满溢,还被曾尧逸给取笑了。

    她微微俯下身,轻柔地吻著那些伤疤,梁萦柔的举动让曾尧逸浑身一震,以前的她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是如今做起来竟然让他更加颤栗。

    曾尧逸困难地转过身,梁萦柔的眼眶有些通红,她突然扑上去,毫不犹豫地吻住他。

    片刻的迟疑後,曾尧逸立马做出回应,他想念她那麽久,等了她那麽久,现在终於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草草地擦拭了两个人的身体,曾尧逸将梁萦柔小心地放到床上,紧跟著身体马上压了上来,漂亮的酮体让他眼睛冒火,简直要灼烧了梁萦柔。

    曾尧逸喷著粗重的呼吸,极力忍耐著那股蚀骨的欲望,低沈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梁萦柔的回应是将曾尧逸的手掌按到自己的xiōng脯上,轻声回道:“它很想念你,我也想你了。”

    梁萦柔说话的语调软软,这让曾尧逸的理智瞬间瓦解,他俯身粗暴地亲吻她的双唇,手掌用力地搓揉著那团浑圆,像个瘾君子般沈溺在梁萦柔的身上。

    久违的爱抚,让梁萦柔浑身起**皮疙瘩,她激动地颤栗,尽情地回应著曾尧逸的热情。

    曾尧逸的吻慢慢下滑,他在梁萦柔的肌肤上不断亲吻,留下专属於他的气息,直到来到那处私密的三角地带後,曾尧逸才抬头与梁萦柔对视,她随意拨弄了几下敏感的花核,梁萦柔就忍不住娇吟出声。

    ☆、(10鲜币)047

    曾尧逸呼吸粗重,他冒火的双眼紧盯著那处私密的地带,手指缓缓地分开肉瓣,就看见湿润的幽谷展露眼前。

    曾尧逸口干舌燥地探索其中,身体越发火热,坚挺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钻进渴望已久的mī穴。

    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调理,梁萦柔虽然没有长肉,但是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曾尧逸不敢太过心急,他们已经有阵子没有交合,怕梁萦柔适应不了。

    只是他这麽想,梁萦柔却已经满脸薄汗,被曾尧逸的双手熟悉地爱抚,把她内心的渴望全部激发了出来,那羞人的部位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曾尧逸埋首在梁萦柔的双腿间,那滑嫩的舌头反复地吞噬媚肉,这样的刺激让梁萦柔脚趾蜷缩,十根手指都紧抓著身下的被单,牙关将双唇咬得发白,才能抑制那熟悉又可怕的潮涌。

    曾尧逸双眼赤红,喘息急促,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私处,让梁萦柔更加难忍,她终於忍无可忍道:“进来……”

    曾尧逸吃惊地抬头,梁萦柔已经脸颊绯红,眼眶湿润,微启的嘴巴剧烈地喘息,她已经彻底情动了。

    在今天之前梁萦柔倒是没想过要与曾尧逸做爱,在失去孩子的痛楚後,她对欲望是一兴趣都没有,可是今天两个人共同泡澡後,曾尧逸所流露出的热情,让之前很熟悉的快感蜂拥而至,梁萦柔很想念他的入侵,他们两个以前是那麽亲密无间,现在她想重新拥有这份感觉。

    曾尧逸很激动,激动到握著yīnjīng的手还微微颤抖,上两次的经历让他们两个都不怎麽高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真意地结合了,这是阔别已久的触碰,没想到会让他紧张到这地步。

    梁萦柔只感觉到那熟悉的东西在她的穴口徘徊,却始终没有深入,这让她既心急又羞耻,於是偷偷地去看曾尧逸,只见他低著头望著两个人即将交合的部位,她脸红地将视线收回来,然後就感觉到粗大的硬物慢慢地插入她的身体。

    “啊……嗯啊……”因为巨物的入侵,让梁萦柔忍不住呻吟出声,她已经太久没去感受雄壮的性器埋入她体内的刺激感受,可是滋味不仅不减,而且更让她激动。

    曾尧逸眼看著自己粗长的yīnjīng缓缓进入梁萦柔的xiāo穴,这样的视觉冲击足以击垮男人所有的防线,他觉得浑身是劲,充满了源源不绝的能量。

    梁萦柔忍不住起身想看看他们结合的部位,只是曾尧逸就像开足了马达般,迅速地抽插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不说,而且插入得很深,让她根本没有余力去想其他。

    梁萦柔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紧被单,双腿情不自禁地绕到曾尧逸的身後,让他们两个更加亲昵,硬物在她体内冲撞的感觉那麽明显,粗硬的yáng具凶狠地穿梭在窄小的甬道,就像他们之前结合的无数遍一样,让人蚀骨销魂。

    曾尧逸高速占有湿热的甬道,坚硬的ròu棒像永不疲软般,在里面深入浅出,敏感的穴壁不知餍足地紧紧包裹著律动的性器,guī头反复地摩擦著层层媚肉,其中所产生的快感让他们两个的身体都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梁萦柔目不转睛地看著动情的曾尧逸,这些年他肯定很煎熬,她对他的伤害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可是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对她,就像当初承诺地一样,疼她爱她护她。

    梁萦柔双手绕到曾尧逸颈部,软糯地要求道:“吻吻我。”

    曾尧逸内心揉成一滩水,梁萦柔刚开始时就是这样小心翼翼,总是透露著不安,他们第一次上床虽然是她主动,可是全程都处於紧绷的状态,尤其是他刚进入的时候,她痛得一直流泪还说没关系,那样子有多招人可怜只有他知道,此刻又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虽然不是痛的,不过一样让他心疼。

    曾尧逸低头吻住梁萦柔的双唇,她马上迫切地与他缠绵,毫无章法地随意啃咬,仿佛是担心他会离开一样,吻里充满著不安定的因素。

    曾尧逸的双手穿过梁萦柔的腋下,紧紧地搂住她,似乎想把她嵌入身体般用力,梁萦柔却喜欢这种粗暴的感觉,她就是要让曾尧逸这麽在意她。

    缠绵悱恻的热吻结束後,曾尧逸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我爱你,无论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在你把自己交给我以後,我就发过誓,这辈子我都要让你幸福,可能我中间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梁萦柔立即潸然泪下,脚踝施力,让曾尧逸的下体更加逼近自己,小声说道:“我想你用力地疼我,让我只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好不好?”

    曾尧逸拨开梁萦柔湿漉漉的碎发,温柔地笑道:“荣幸之至,我的小公主。”

    梁萦柔羞红地偏过头,曾尧逸不满地用力入,霸道地宣告道:“看著我怎麽干你。”

    梁萦柔眼眶彻底湿透了,娇媚地瞪了一眼曾尧逸,却没有再转开视线,曾尧逸已经满头大汗,线条很好的身材尽在眼前,健硕有力的臂膀撑在她的身体两旁,灼热的目光盛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像要把她灼烧殆尽般。

    梁萦柔觉得口干舌燥,体内燃烧的欲火仿佛烧尽了她所有的水分,只是被硬物贯穿的部位还在源源不断地分泌aì液。

    曾尧逸快速Cāo弄mī穴,销魂的滋味迅速流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要话,与最爱之人结合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尤其身下的人跟她一样已经完全沈浸在这片欲海里,她的眼神迷离,表情享受,xiōng脯不规则的起伏,画面非常地赏心悦目,让他迸发出更多的能量。

    ☆、(10鲜币)048

    这场久违的性事让两人最後都累瘫了,饶是曾尧逸也有些吃不消,不过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浑身筋骨都舒畅了。

    梁萦柔是直接紧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曾尧逸的怀里,她觉得好久没经历这麽费体力的事情了,但是感觉一都不坏。

    曾尧逸轻轻地搂著梁萦柔的身体,时不时地亲吻她的额头,如此浓情蜜意的时刻让两人都很怀念。

    “心情有没有好一了?”

    “好很多了。”梁萦柔有气无力地回答。

    曾尧逸摩挲著梁萦柔嫩滑的皮肤,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他关心地问道:“接下来想不想再去读书啊?之前是因为怀孕不得已办了休学。”

    说道这,梁萦柔睁开眼睛,专注地望著曾尧逸,“你怎麽看?”

    曾尧逸莞尔,“怎麽问我?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说实话,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害怕又做了错误的决定。”

    曾尧逸脸上的苦涩让梁萦柔心情甚好,“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你就使劲地揶揄我吧。”曾尧逸笑容满脸地捏住梁萦柔的鼻子,他现在的确是不敢替梁萦柔拿主意,她的人生必须有她自己决定,虽然他是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

    梁萦柔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吸了几下空气,就是一股股浓重的情欲气息,耳根忍不住发烫,“其实当初会去考研,大部分原因还是想找个寄托,顺便充实自己,要是你哪天又抛弃我了,我再接著去读书吧。”

    後半句话梁萦柔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曾尧逸又新生内疚,“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你不是想办公司吗?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帮你,刚刚起步阶段肯定会很辛苦,我想与你同甘共苦……”

    曾尧逸是万万料不到梁萦柔会说出这番话,他对办公司其实不在行,之前管理曾义帮时就对业务方面很头疼,经常是使唤别人去做,如果有梁萦柔在身边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的戒心又重,根本无法信任别人。

    “这是不是叫嫁**随**嫁狗随狗啊?”曾尧逸忍不住戏谑道。

    梁萦柔愤怒地戳了戳曾尧逸的xiōng膛,冷哼道:“曾先生,别人称我为梁女士或者梁小姐,并不会叫我曾太太,请勿用不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

    曾尧逸被梁萦柔计较的样子逗得容颜大悦,“好吧,是我不对,那请问梁小姐,你愿不愿意别人称你为曾太太呢?”

    梁萦柔很不屑地瞧了一眼曾尧逸,用手掌拍拍了嘴巴,故意做出打瞌睡的模样,讲道:“等你拿出诚意再说吧。”

    曾尧逸很早就想给梁萦柔一个名分,她跟了他那麽多年,绝对称得上一句“曾太太”,当年他有了求婚的打算,却被误会弄得两人被迫分开。

    之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完全改善,只因为孩子而一起,现在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他就有义务让梁萦柔冠上他的形式,与他一生捆绑在一起。

    曾尧逸已经不再年轻,骨子里也没有什麽浪漫因子,想不出花样向梁萦柔求婚,不禁有些头疼,他的诚意肯定很足,就是不知道梁萦柔觉得如何。

    当年的那枚求婚戒指一直在,是他特别定做的,款式并不花哨,只是指环上配了一个小小的“R”字,是柔的首字母,远看并不奇特,只有凑近了才能分辨出来,上面有颗不算大的钻石,他觉得钻石大了显得更加土包子,梁萦柔肯定嫌弃。

    在分开的多年里,曾尧逸还是会拿出那枚未送出去的戒指看,每次看著戒指,他就会陷入沈重的哀伤里,脑子里就会浮现两人共同度过的时光。

    梁萦柔见曾尧逸良久不讲话,顿时有些不高兴,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我睡觉了啊。”

    其实要说两个人的关系,他们除了那一纸承诺书外,完全是以夫妻的方式相处著,梁萦柔以前对曾尧逸是肆无忌惮,现在依旧如此,中间会怕他是因为觉得他整个人很yīn郁,身上戾气很重,人类的本能让她忍不住瑟缩。

    “小心眼。”曾尧逸宠溺地骂道。

    “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就一个人待著吧。”

    说完梁萦柔就钻进了被窝,生闷气般背对著曾尧逸,只不过少了熟悉的怀抱,她觉得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冻得她一个劲地蜷缩,心里暗骂曾尧逸不识抬举,竟然不会来哄人。

    曾尧逸看著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嘴角充满了笑意,他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很自觉地靠到梁萦柔的身後,伸出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把人搂进怀里。

    梁萦柔起先还挣脱了几下,没一会儿就转过身,径自钻进他的怀里,小声骂道:“就你这表现,悬!”

    曾尧逸忍不住轻笑,“是是是,我会好好反省的。”

    梁萦柔没想到曾尧逸这麽好说话,又抱怨道:“搂得紧一嘛……风都吹进来了。”

    农舍肯定比不上家里,不仅床铺坚硬,而且屋内温度偏低,刚才做爱做得满身是汗,现在被风吹到就感觉一阵颤抖。

    曾尧逸调整了一下睡姿,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封锁住了大部分路线後,问道:“现在呢?”

    躲在熟悉的怀抱里,梁萦柔已经昏昏欲睡了,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道:“勉勉强强吧。”

    知道梁萦柔是随口胡说,曾尧逸还是不放心地将她裹得很紧,这里日夜温差大,就算白天热得冒汗,晚上还是有些冷,而且这里没有任何取暖工具,除了这一床被子。

    梁萦柔埋首在曾尧逸xiōng前,她很快就入睡了,这麽多日子以来今晚是她最容易入睡的一晚,没有心理负担,不必想著过去发生以及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只在乎此时此刻,有曾尧逸在身边就足以。

    听到平缓的呼吸後,曾尧逸才安心地闭眼睡去,他最希望的就是梁萦柔能够开朗地生活著。

    ☆、(12鲜币)049

    曾尧逸跟梁萦柔在这里足足待了十天才启程回去,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偶尔还会在床上缠绵一番,吃著亲手弄的早餐,手拉手出去逛逛田园,帮帮农民的忙,过得很惬意。

    下午有时候比较热,曾尧逸就不许梁萦柔出门,在这里几天她调养得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放心。

    在最後一天的时候,曾尧逸请了附近一圈人吃饭,谢谢他们这几天的悉心照顾,让梁萦柔意外的是曾尧逸会当场跪下求婚,她那天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曾尧逸觉得求婚这事没必要大肆宣扬,不过心里较真起来挡也挡不住,他就想让人见证一下,他对梁萦柔的诚意。

    曾尧逸单膝跪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著这一幕感动的画面,被这麽多人看著梁萦柔比曾尧逸还害羞,她从程庭若那里得知曾尧逸曾经有向她求婚的打算,不过因为後面的事而告吹,两人重逢以来并不和睦,现在总算稍微稳定了一,结果曾尧逸真的向她求婚了。

    每个女人都梦想著被所爱之人求婚的画面,虽然现在的场景跟梁萦柔设想的有些不同,不过照样深深触动她的心灵。

    曾尧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拿出预备了多年的戒指,面对著热泪盈眶的梁萦柔,微笑地开口道:“我不会讲那些华丽漂亮的话,这个戒指其实早在三年就准备好了,只是那时候没来得及套在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能否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後半生,做你最坚强的後盾,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周围所有人都屏息等著梁萦柔的答案,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这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她颤抖著伸出左手,让曾尧逸将那个早应属於她的戒指套上去。

    在曾尧逸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梁萦柔就情不自禁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拥著这个男人,曾尧逸的眼睛也略微酸涩,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随即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梁萦柔顿时羞涩地躲在曾尧逸的怀里,不肯探出头,总觉得好丢脸。

    曾尧逸轻轻地抚摸著梁萦柔的脑袋,微笑地对大家讲道:“这几天我们过得很开心,不过今天之後就要回家了,谢谢你们带来的快乐。”

    曾尧逸以前是不会客套这些话的,他一向是不怒自威,冷峻肃杀,一般人看见他总是不敢直视。

    梁萦柔缓缓探出头,也跟著说了声谢谢,她这几天心情开朗,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彻底敞开心扉,不过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曾尧逸,是他的耐心跟柔情慢慢化解了她内心的yīn郁。

    失去那个孩子让她打击甚大,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惧怕,担心会跟医院遇见的那个女孩一样,有了希望後往往是失望,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人更加绝望,她很怕这辈子都不能拥有一个跟曾尧逸的孩子。

    只是像曾尧逸说的,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能因为这次的打击就失去信心,这辈子还很长,没理由把时间浪费在杞人忧天上。

    回去的心情跟来时天差地别,梁萦柔全程都笑容满面,中途曾尧逸找了地方解决生理问题,还被梁萦柔捉弄了一番,差没被他逮住一顿揍,後半程她一直战战兢兢,防范著如野狼般的曾尧逸,总觉得他十分危险。

    好在一路平安到家,梁萦柔刚松口气,曾尧逸就yīn沈著脸,威胁道:“你觉得你现在很安全吗?”

    梁萦柔心情大好,反正已经到家了,就算曾尧逸想做什麽她也不怕,“我才不怕你。”

    管家出来帮她们将行李拿进去,梁萦柔率先去了婴儿房,里面布置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曾尧逸亲手动手弄的,此时此刻看著这里梁萦柔还是会有些心痛,只是不会再一味地沈溺在悲伤中,心里开始慢慢释怀了。

    曾尧逸站在梁萦柔的身後,轻轻地扣住她的腰身,两个人就这麽站在门口,这个房间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希望,如今只剩下一篇失落。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梁萦柔很抵触,她不想再上医院了,只要去医院她就心里发慌,就算只是做个普通的检查,也不可抑制地难受。

    曾尧逸感觉到梁萦柔的身体僵硬,不由地一阵心疼,疼惜地将人搂在xiōng前,亲吻著她的头,说道:“乖……别怕,我一直陪著你,就去做个身体检查,看你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我很好。”梁萦柔不情愿地讲道。

    曾尧逸耐心很足,柔声哄道:“好不好是医生说了算。”

    “为什麽非逼著我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一股死人的气息,後半句梁萦柔没有说出来。

    “听话好不好?就当让我放心,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而已。”

    曾尧逸字里行间的示弱跟关心终於还是让梁萦柔微微了头,她商量道:“那我明天去了就再也不去医院了。”

    这话明显是赌气,幼稚得像个小孩说不要打针,人这辈子最不愿意去的可能就是医院,可是不可抗力原因总会牵引著必须去那里。

    曾尧逸哄好了梁萦柔後,就给邵医生打了电话,说会带梁萦柔去他那里一趟,看看身体是否没事。

    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可大可小,他不想马虎,不管他们是否会有孩子,曾尧逸都想梁萦柔健健康康。

    可能是因为明天要去医院的关系,梁萦柔有些辗转难眠,在曾尧逸的怀里反复折腾,他没办法的情况,就用四肢把她锁住,不让她动弹。

    “别闹腾了,不是有我一直陪著你吗?”

    “医生会不会检查出来,我以後都不会怀孕了啊?”梁萦柔很是担心地问道。

    “瞎说什麽呢,上次就说了对你没影响,再说不能怀孕就不能怀孕呗,我有你就够了。”

    梁萦柔知道曾尧逸很喜欢孩子,他由於自身的关系,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她很担心自己不能满足曾尧逸这个微小的问题,忍著哽咽说道:“要是我真的不行的话,我不会阻止你去……”

    梁萦柔还没说完,就被曾尧逸强行打断道:“梁萦柔!”

    曾尧逸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喊她,梁萦柔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抱上去,磨蹭著他的脸颊,曾尧逸哭笑不得,把她整个人抓下来,认真地说道:“我只要你,只有你给我生的才是我我的孩子,明白了没?说明白。”

    “明白。”梁萦柔快速应道。

    “你要是真的睡不著的话,我不介意来段激动的运动。”

    梁萦柔瑟缩了一下,立即闭上眼睛,她才不要去医院检查的前一天晚上跟曾尧逸有性行为,那个邵医生那麽厉害,一看就知道她是否流产过,说不定一检查也就知道她跟曾尧逸做过爱,那样场面多尴尬。

    曾尧逸忍不住露出微笑,出声警告道:“现在就给我好好睡觉,老这麽动来动去的,你就不怕你男人擦枪走火啊。”

    “你的忍耐力一向很差。”梁萦柔小小的腹诽道。

    曾尧逸一掌拍在她的臀部上,总算安分了下来。

    ☆、(10鲜币)050

    梁萦柔没想过会在医院遇见施音绪,就是那个之前躺在她隔壁床铺,流产数次的女孩。

    曾尧逸陪著梁萦柔看完医生,情绪不大好,倒不是身体有什麽问题,而是闻著医院那股难忍的气味,像是形成了身体本能般很不舒服。

    不过当梁萦柔在走廊上看见被人搀扶的施音绪时,她显得很慌乱,失去孩子的yīn影已经渐渐淡去,如果在这个时候又听到噩耗,她不知道会不会又陷入那可怕的伤痛里。

    施音绪也发现了梁萦柔,她马上面露笑容,“萦柔?你怎麽也在医院里?”

    两个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好友,梁萦柔略显激动地走到她面前,想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又怕开口破坏气氛,所以只是抿著嘴看她。

    施音绪很大方地说道:“我并没有大碍,不过刚生了一堆双胞胎。”

    “真的?!”梁萦柔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这是长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让近来的yīn霾一下子驱散,而且对於一贯讨厌的医院她也没那麽排斥了。

    考虑到施音绪是刚分娩完,不好让她久久站立,四个人一起进了施音绪的病房,搀扶著她的人梁萦柔并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保姆。

    进了病房後,保姆见她们像是很久没见,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留下三个人在里面。

    梁萦柔简单地做了介绍,曾尧逸早就猜到施音绪的身份,他对这个女孩子很感恩,是她让梁萦柔在离开他後能够重新振作。

    “恭喜你,终於如愿以偿了,双胞胎一定很可爱吧?”梁萦柔的话语中充满著羡慕,因为她在不久前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施音绪幸福满溢,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她握著梁萦柔的手,说道:“在那之後我们就没联系,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那三年梁萦柔过得并不好,可是此时此刻她很幸福。

    “像我说的,我们保持乐观的态度,幸福总会来临的不是吗?”

    “嗯。对了,怎麽不见你丈夫啊?”

    “我快出院了,他说先去把家里打好,让我跟宝宝们可以生活得舒适。”说这话的时候,施音绪脸上透露著小女人的羞涩,她不禁回头跟曾尧逸对视,不知道怎麽的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

    “那我有机会看一下双胞胎吗?”梁萦柔满是期盼地问道。

    “当然可以。”

    “太好了。”

    “对了,你今天怎麽出现在医院啊?”

    梁萦柔语气略微失落地回道:“我来检查一下身体。”

    “你没事吧?”施音绪紧张地问道。

    “没什麽,因为我前阵子不小心流产了。”

    施音绪深知那种感觉的痛苦,语带伤感地安慰道:“不要紧的,你看我现在也当妈妈了,相信你很快就行了。”

    梁萦柔很容易受到是施音绪的感染,可能是她有那样的本事,听了施音绪的话,梁萦柔的情绪就好转了,“嗯,我知道。”

    梁萦柔跟施音绪聊了很久,曾尧逸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听著,这在别人看来很无聊的事情,曾尧逸却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护士进来查看的时候,就顺便将梁萦柔跟曾尧逸带了婴儿房,隔著那层玻璃,梁萦柔看著那些活泼的小生命,眼眶渐渐地发酸。

    曾尧逸扣住梁萦柔的手指,满不高兴地说道:“不准给我落泪。”

    梁萦柔抽噎了几下,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全部强行忍回去,她不敢多看,怕又会陷入失去孩子的痛苦。

    曾尧逸以为梁萦柔今天的情绪又会很低落,可是她表现得反应相差很大,出了医院後,就说自己要吃那个吃这个,没有一丝负面情绪,仿佛刚才对著婴儿房即将落泪的人不是她一样。

    曾尧逸挺不放心梁萦柔如此反常的举动,开车的同时不断地观察她的表现,弄得梁萦柔哭笑不得,她斜视著欲言又止的曾尧逸,终於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觉得我精神失常了吧?”

    “你是吗?”

    梁萦柔气恼地嘟著嘴巴,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太孩子气,颓然地倒在靠椅上,“我才不是什麽精神失常,只是看见音绪终於如愿以偿很高兴,相信我也很快行。”

    梁萦柔看见曾尧逸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不满地哼了一声。

    良久也不见曾尧逸说话,她又憋不住内心的冲动,责难道:“你别给我装哑巴。”

    “你能想开,我自然最高兴,至於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好了,还是说你跟我做爱就为了生孩子啊?”

    曾尧逸後半句话里的戏谑太过明显,弄得梁萦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流氓就是流氓。”

    曾尧逸是很讨厌流氓这个词的,那昭示他曾经游走在边缘,不过从梁萦柔的嘴巴里讲出这个词,却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医生既然说梁萦柔恢复得很好,曾尧逸也不想当那个黑脸,去限制她什麽,所以她要干嘛就干嘛,吃了不少以前他不允许她吃的食物,这大大取悦了梁萦柔。

    心满意足的梁萦柔自然也给了曾尧逸奖励,她热情如火地缠著曾尧逸抵死缠绵,弄得曾尧逸激动得不行,像是回到了最意气风发的年代,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他反复地将自己的一部分塞入梁萦柔的身体,喘著粗气交叠在一起,不断地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好在之前曾尧逸就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他并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行走,要不是为了方便照顾怀孕的梁萦柔,他不会请那些人。

    旖旎缱绻的画面一直持续到後半夜,娇喘跟呻吟响彻在安静的屋子里,两个人毫无顾忌地交缠跟律动,堪比发情期的动物。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们高氵朝数次,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如此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他们像回到过去一样,紧密相连,是世界上最贴合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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