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遇袭
竞天似乎是知道她的习惯,因此在这二天旅途的夜晚,总是停靠在有潺潺河水流过的地方,他会陪她去冲澡,然後,在岸边坐著等她,她心中漫著一股安全感,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来到这里她一直是孤独的。
第五天终於可以住宿旅馆了,瑾儿好开心,因为可以避免在河边冲澡时有些尴尬的景况,但没有想到更尴尬的是她竟然要跟舞蝶同房间,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二人躺平在床上,瑾儿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问〝舞蝶,你跟著师父学武多久了?″
〝五年,我有一底子,五年前在天津盘山遇到他时,我正被武功比我高的人欺负,他路过救了我,我便跟著他学武,我希望这样只有他与我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你却出现了!″舞蝶忌妒的口气让瑾儿冒出一层薄汗,看来她开错话题了,瑾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於是选择沉默,突然,舞蝶起身道〝我无法跟你同房间睡,你自己睡吧!″气冲冲的说完便离开房间。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唉……算了,还是别想太多入睡。睡梦中,瑾儿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马上清醒,警觉性提高,难道是……小偷?瑾儿偷瞄到那名壮汉正朝著这方向慢慢移动过来,而且还拿著白晃晃的刀,她迅速地跳起身,拿了旁边的花瓶道〝什麽人?别过来!″
壮汉只低沉的说〝妞儿,别挣扎,乖乖听话。″
瑾儿马上大喊〝救命啊~有贼入侵!″然後将手中的花瓶砸了过去,想当然壮汉是轻而易举的闪躲过,但瑾儿的举动惹恼了状汉,壮汉挥动手中的刀朝瑾儿砍过去,她可没这麽幸运,觉得右xiōng口灼热且刺痛,护著右xiōng口,跌坐在地上,看著壮汉举刀正要砍杀下来,瑾儿闭上眼睛,等著接受死亡,但过了几秒,只听到壮汉的惨叫声,她张开眼,见到壮汉已经被一掌击倒在地上,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凤飞,带下去审问,并且废了他双手的筋络。另外,叫悦雪准备热水及毛巾过来。″竞天yīn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出来一般。
凤飞应声後将壮汉拖了出去,不一会悦雪就将东西准备过来,竞天吩咐今晚任何人不得进房,他来处理即可,竞天看著脸色苍白的瑾儿,有股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头,微皱眉头,将瑾儿抱坐在他的腿上,替她处理那一道约十五公分的刀伤,虽然伤口不到见骨,但也不浅。
〝唔……恩……″瑾儿紧咬双唇,看著上衣被退下来,此时也顾不得身体暴露,努力忍住疼痛。
这小女人怎麽不会喊痛?竞天有讶异於她的勇敢,眉头皱的更紧,〝舞蝶怎麽可以留下你一个人在房间?″
瑾儿听出他责怪的语气,试图为舞蝶找理由。〝她说想出去晃晃再回来,我也没有多想。″看著他皱眉的样子,一脸专心替她处理伤口,她左手不自主的轻抚上他的眉头,想替他抚平那皱摺。
〝你……″这样的举动让竞天突然停下动作。
瑾儿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垂眸解释道〝恩……你皱眉不好看……″
竞天继续帮瑾儿包扎完伤口,然後说〝你大概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了。″
〝呵~皮肉之伤还可以忍受,而且……我还想活著,为了…″瑾儿觉得不该多讲,於是便停止。
〝为了什麽?″竞天轻问,帮瑾儿换好衣服,帮她盖好被子。
瑾儿连忙随便找个藉口〝为了忆如!″事实上是为了遍寻不著的他。
〝嗯,你睡吧。″竞天说完正要起身,但迟迟没有动作,眼睛盯住那只楸住袖口的小手。
瑾儿怯怯地道〝可以……陪我睡吗?″声音中还夹杂著不安。
竞天微笑看著她,〝我会陪著你的。″说完正要起身,但瑾儿依然不放手。
〝你说要陪我,但要起身去哪?″瑾儿皱著眉头问。
唉~这个小女人可真折磨他,虽然她受伤,可不代表他没有想要她的念头。
竞天语带无奈〝瑾儿,和你睡同一张床,我不能保证不会有事的。″
瑾儿这下知道他的意思,小手才放开他的衣袖,微笑的说〝不要离开我喔~″
〝不会的,我会陪你的。″竞天口气溢满温柔,拿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坐下来。
瑾儿好奇的问〝这样你可以睡?″
竞天佯怒〝学武的人到处都可以睡,没看过一个受伤的人话这麽多的。快睡觉!″
〝呵~晚安~″瑾儿带著好心情入睡。
看著她睡著,竞天才放心的休息。
第十二章 调查
经过一周的旅途,终於回到了位於夏州的凌家堡。凌家堡占地之大,至於建筑特色如同凌门别苑一般,古典、朴实,这似乎是凌家的特色。竞天回到凌家堡後就进书房办公,放任瑾儿在凌家堡内漫游,瑾儿趁这机会摸索凌家堡的空间,无意间晃到了桂花园,清新淡雅的气味扑鼻而来,瑾儿带著悦雪在往内走,看到凤飞舞蝶正在切磋剑法。
〝凤飞,你调查出来是谁袭击她吗?″舞蝶好奇的问。
凤飞停下动作,面色有些严肃道〝恩,是桃月楼的姬嬿。已经让师父知道了。″
舞蝶惊呼〝竟然是她,不过若是她,我也不意外。″
凤飞看到瑾儿站在不远处,〝师母。″凤飞总是温文地露出微笑,瞄到一旁的舞蝶没出声,凤飞声音有严厉的说〝舞蝶,还不快打招呼。″
舞蝶心不甘情不愿的打招呼後,一脸挑衅的说〝伤好了吗?″
瑾儿微笑的说〝好了七八成,恩你们刚才提到的姬嬿是谁?″
〝姬嬿可是名闻全城的女子,她是桃月楼的老板,琴棋书艺皆通,跟师父交情甚笃~而且″舞蝶快速的回答瑾儿,并且透露出暧昧的语气。
〝舞蝶,这是师父的事情,我们不得讲太多。″凤飞打断舞蝶的话。
舞蝶一脸倔强的道〝我说的又没有错,而且喜欢师父的美女太多了,小心″
〝舞蝶,你胆敢再说一句多馀的话试试看!″凤飞表情严肃,舞蝶马上闭嘴不敢再出声,虽然凤飞平常看起来总是斯文的样子,但生气起来也是会吓死人。
瑾儿见情况不对,便淡淡扯出笑容说〝你们练剑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见瑾儿走远,凤飞对舞蝶叹口气道〝口无遮拦,会引起风波的!″
竞天与文然坐在书房内,竞天正喝著热茶。
〝大哥,我已经调查过花老头那边了。″文然口气略显沉重。
竞天挑眉〝喔?如何?″
〝花老头当初要把嫂子嫁过来是有原因的,他威胁嫂子要偷凌家的传家宝,而嫂子用忆如做为条件,要花老头好好待忆如。″文然提到花大财的口气极为不屑。
〝呵~花老头真是低估凌家,瑾儿是曾告诉我活著是为了忆如。″竞天若有所思的说。
〝但是这当中事有蹊翘″文然看起来颇为困惑。
竞天玩味的问〝怎麽说?″
文然将他自己所知道的资料告诉竞天〝听花家的ㄚ环说嫂子在花老头五十大寿的前几天跳河自杀不成,若是为了忆如活著,那麽为何嫂子要跳河?而且那ㄚ环说嫂子跳河醒来後,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花妍心最爱欺负嫂子,嫂子总是委屈可怜的哭,不说话,但跳河醒来後,对於花妍心的欺负都冷冷的回应,并且还跟花妍心较劲,她的确是花家的二女儿,但总觉得奇怪个性南辕北辙″
竞天回想起洞房那一夜,她抵死不从的抗拒,还咬了他一口,这样的坚韧的个性怎麽想都无法将文然说的委屈可怜联想在一起,难道以前的瑾儿都是装出来的模样,但这样也不合理
〝这问题之後可以再调查,我倒想看看瑾儿会怎麽做?″竞天漆黑的眼眸有著一丝丝的血腥夹杂著期待的味道。
竞天与文然接著讨论起公事,讨论完後已经是三更半夜了,竞天走回房间,瑾儿已经入睡,走近床榻看著她,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不不要离开我轩杰″瑾儿喃喃自语,啜泣声夹杂著让句子後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但竞天还是听到了,微皱眉头,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人名,而且还是个男人?
竞天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手碰上她的柔软脸颊,轻轻触摸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满意他的碰触,低头吻上她艳红的嘴唇,有一丝淡淡的桂花香渗入他的口中,微甜带著清香的味道,他忍不住轻轻吸允红唇,瑾儿发出轻轻的唔嗯声,好一会竞天才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他的欲望想要她,但不是现在,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满足他的欲望。
她的睡相有差,一条玉腿露在外面,看著她晶莹剔透的肌肤,竞天用手摩擦著,那触感如绒丝般滑溜,她的确有让人疯狂的魔力,竞天替她盖好被子,离开房间。
第十三章 悸动
傍晚时分,淡橘色的阳光穿透几片薄薄的云层,照射在凌家堡的一片翠绿草地上,微风吹过草地带起了淡淡的清香味,瑾儿拉著悦雪到草地上放纸鸢,在二十一世纪时,印象中只有小时候跟家人一起出去玩时,放过纸鸢,长大後逐渐忙碌,也就没有在玩过。
〝悦雪,我们两个比赛谁飞的比较高,输的人得被问问题,要老实回答。″瑾儿俏皮的看著悦雪。
悦雪一脸犹豫到底是否要答应,问道〝小姐,你不会问很难的问题吧?″
瑾儿装作若有所思的说〝恩~难题到不至於,不过……这问题是跟自己有关的。″这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最喜欢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好,跟自己有关的问题我都会,可别考我诗词、人文的,我可不懂。″悦雪马上答应。
〝呵呵~准备好了吗?″瑾儿势在必得的样子,悦雪头,〝开始!″瑾儿大喊。
只见二只纸鸢越飞越高,谁也不让谁,旗鼓相当。
竞天、文然、凤飞及舞蝶四人经过草原,看见瑾儿及悦雪非常专注的在放纸鸢,直盯著在天空中飞翔的纸鸢并Cāo控著线,竞天站在离瑾儿不远处,看著她兴奋的小脸。
突然,一阵风来,悦雪的纸鸢被风打的直落地上,瑾儿开心的跳著边拉著纸鸢道〝悦雪,你输了,呵呵~″没发现草地上有颗石块,瑾儿踩到重心不稳,往後倒,以为她自己的後脑勺会亲吻到地板,正想惊呼出声时,已经被竞天给安稳的接住身体,倒在安稳的xiōng膛当中。
竞天看著瑾儿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眸装满笑意直看著他,几许发丝因脸庞冒出一层薄汗而贴住了脸,〝瞧你玩出汗来了。″竞天口气溢满温柔,并用手指将发丝轻轻拨去。
瑾儿微愣,微红的脸颊因为羞涩更加红润,让竞天看了失神。
〝你怎麽……″瑾儿正想转移话题,话还没说完,双唇已经被竞天的唇给占领,她感觉到他的温柔,不禁呆住,竞天趁机撬开她的贝齿,舌头缠住她的,吸允她的味道,她真的好香,吻到她双眼迷蒙,他离开她的唇,瑾儿才有喘气的空间。
瑾儿发现她并不讨厌这个吻,跟之前在洞房那一晚的吻截然不同,这个吻给她柔情似水的感觉,让她会忍不住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心湖起了波澜,悸动的感觉印记在心底。
一旁的四个人看呆了,尤其是文然、凤飞及舞蝶,他们从没看过竞天当众对一个女人做如此亲密的举动,以往那些美女围绕著竞天,竞天也只是冷眼以对,有需求也是关起房门来做的事情。
瑾儿瞄了一眼旁边已经呆若木**的四人,忍不住轻扯竞天的衣袖道〝ㄜ……相公……旁边有人在看啊……″
相公?竞天不由得轻轻皱眉,听起来有些生疏的称号,〝叫我的名字,别叫相公。″
〝恩…竞天,这样下去恐怕他们都要变雕像了……″瑾儿笑道。
她软软的嗓音叫著他的名字,听起来挺舒服的,竞天微笑的将她扶好。
舞蝶回过神,对瑾儿冷哼一声,转身走掉,凤飞无奈的摇摇头。
竞天对於舞蝶的离去不以为意,〝怎麽玩纸鸢竟然如此投入,没注意脚边?″竞天轻她的鼻子。
瑾儿突然想起跟悦雪的打赌,马上说〝呵呵~那是因为跟悦雪比赛,要分个高下,输的一方要诚实回答问题。″
竞天问道〝那有什麽难的麽?″
〝难度就要看个人罗,若问个非常隐私的个人问题,又不得不诚实回答的话……嘿嘿…″瑾儿露出奸诈的笑容看著悦雪,悦雪被瑾儿看的有些起**皮疙瘩,〝小姐……″悦雪口气中带著求饶的意思。
瑾儿佯装正经的说〝悦雪,说话要算话喔~″,悦雪一脸认命的头。
〝好的,题目是悦雪是否有喜欢的人?″瑾儿瞪大好奇的双眼看著悦雪,其他人也将目光放在悦雪身上。
悦雪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唔唔的说〝小姐,…你怎麽…问这麽…羞人的问题啦!″
瑾儿看著悦雪的反应就知道一定是有,便追问〝悦雪,要老实说喔~″
〝恩…有啦…″悦雪有些腼腆地偷瞄了一旁的凤飞,这个小动作被瑾儿收尽眼底,瑾儿有了个底,也适时的不再追问,便转头跟竞天说〝晚餐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吃饭去吧!″。
〝走吧。″竞天很自然的拉起了瑾儿的小手,往屋内走,悦雪跟在後头。
凤飞微笑跟文然说〝师父是否转性了啊?″文然耸了耸肩表示不知,大哥的性子他是捉摸不定的。
第十四章 姬嬿
晚饭後,瑾儿经过书房,不见竞天的人影,只见到文然正在看书,对於前几天凤飞提到的姬嬿,瑾儿还是有些疑问在心中,便轻敲房门,引起文然的注意。
〝嫂子,怎麽来了?″文然恭敬的打招呼。
瑾儿走进书房,坐了下来问道〝不知是否方便打扰你,有个问题想问你。″
文然微笑说〝当然方便,若我能回答的一定告诉嫂子。″
〝恩……是这样的,你知道我被偷袭一事吧?我从凤飞舞蝶那里听到指使者是桃月楼的姬嬿,她跟竞天的关系是…?″
文然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说〝这……″
瑾儿见文然有所犹豫,便道〝我是当事者,总该知道对方为何要袭击我吧?我跟她素昧平生,如果她是为了竞天,那我更该知道。″
文然听瑾儿说的有理,便说〝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前,当时凌家堡与宫霸阁是夏州二大商贩,宫霸阁为了成为夏州第一大商贩,便屡屡侵犯凌家堡的商家分店,为了要捍卫凌家的土地及商誉,大哥下战帖给宫霸阁的当家宫兆樊,要求论高下,若败的人必须退出夏州,永不得进入夏州开业,宫兆樊接下战帖,二方在水火岭恶斗,大哥与宫兆樊厮杀,各自挂彩多处,最後大哥的武艺仍略胜宫兆樊一筹,宫兆樊身受重伤,用尽全身最後一股气打中大哥,大哥不慎坠落山谷,而宫兆樊伤重身亡,宫霸阁便退出夏州。
坠谷的大哥被姬嬿所救,姬嬿将大哥带回桃月楼休养,细心照顾他,三天後,大哥醒来,对於过往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但一身武艺仍在,姬嬿对大哥动了心,而大哥不介意照顾她一辈子,毕竟姬嬿救了大哥一命,後来因凌家堡派人在夏州搜寻大哥的踪迹,姬嬿才知道他就是凌竞天,便请凌家堡来接大哥回府,回府後的大哥仍与姬嬿有密切的往来,姬嬿虽出身青楼,一身才艺获得赞赏,但是陪笑不陪身,而大哥却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这事情不少人知道,自然传到了爹的耳中,那时爹还健在,对於大哥及姬嬿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久,大哥跟爹提要娶姬嬿入凌家大门,爹极力反对,不能忍受此事且要求大哥与姬嬿不得往来,婚事自然不了了之,但大哥仍然时常去桃月楼,二年前爹过世前的遗嘱中,其中有一项是凌家家丁自此不得娶姬嬿或青楼女子进凌家大门,违抗者凌家将不再承认其身分,也必须离开凌家。
我想因为这样大哥也不再提要娶姬嬿进门的事情了,毕竟爹的遗嘱中订下的家规是无法违抗的。″
〝那……竞天之後还是没有唤回记忆吗?″瑾儿轻皱著眉头。
竞天摇摇头,叹息道〝是没有,大哥失忆後,只有听我们说过一次关於他之前的种种,但……後来也没听过大哥再问过去的事情了。″
瑾儿看著墙壁上挂的画低声的说〝不知道姬嬿是个什麽样的女子?″为什麽想到他怀抱著其他女人时,她感到心有些失落?没有理由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茫然……
〝我见过她一次,姬嬿是个看外表似温柔其实是个精明的女子,这是我的感觉,因为她能够当上桃月楼的老板也不是单单只靠那美貌而已,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爹想尽办法阻止姬嬿进入凌家。″文然的补充让瑾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温柔、精明,竞天喜欢这样的女子是吗?
〝文然,谢谢你告诉我这麽多事,至少,我对於竞天有更多一的认识。″瑾儿真诚的微笑。
文然看著瑾儿那清澈如水的清纯笑容,对於她有著更多的困惑,有著这样笑容的人应该是不会傻到要自尽吧?真是越想越糊涂了……〝嫂子,不用客气,但我也只知道这麽多,大哥从来不会轻易泄露心事,也许……你是那个可能的人。″文然暧昧的笑了笑。
瑾儿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她的脸颊一定微红著,故作镇定的道〝呵~也许,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
〝嫂子慢走~″文然噗嗤一笑,她真容易害羞,看著瑾儿离开,他想起了一张甜美可爱的小脸,不知现在她过的如何呢?
第十五章 桃月楼
回到房间的瑾儿把悦雪给叫唤来,〝悦雪,帮我去找二件男装。″
〝咦?小姐,夜深了,要去哪呢?″看著悦雪困惑的小脸,瑾儿轻淡的说〝桃月楼。″
悦雪想了几秒,这名字好耳熟,桃月楼……?〝是……凤飞提起的名字?″
瑾儿微笑道〝恩,我想去看看那名女子,你赶快去找男装。″悦雪连忙出门去找,不一会抱著男装近来,二人换上男装,瑾儿变成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而悦雪看起来则是可爱的书僮。
悦雪看著瑾儿说〝小姐,即使你换上男装还是这麽迷人。″
瑾儿失笑,敲了一下悦雪的脑袋,〝悦雪,从现在开始要改叫我瑾公子,而你,就叫悦阳好了。″
二人走到凌家堡後门,悦雪叫了某家丁过来道〝带我们去桃月楼,这是千万别说出去。″并塞了一两银子给某家丁,某家丁当然头如捣蒜,谁会跟钱财过不去,然後某家丁驾著马车带她们往桃月楼的方向疾驶而去。
虽是夜晚,但街上仍人来人往,尤其是一栋豪华的建筑物门口人声鼎沸,站著几名打扮妖艳、衣著暴露的青楼女子,对於路过的男子给予娇媚的笑容,这里就是桃月楼。瑾儿与悦雪下了马车,一名青楼女子马上走向前搭讪。
〝公子,请进,小女名叫紘玲,不知今日公子是来喝酒尽兴或是……″紘玲拉著瑾儿娇滴滴地说,还露出暧昧的表情,吓得悦雪缩躲在瑾儿的背後,相对於悦雪的慌乱,瑾儿则冷静以对,并且装作冷漠,因为她现在是男儿身分,必然要有身为男子的气质。
瑾儿冷然的道〝只是来喝酒尽兴,传闻桃月楼女子娇美,尤其姬嬿,更是才貌双全。″
〝咯咯~公子说的是,而且您来的正是时候,等会有姬嬿献艺,您可以一睹其风采。″紘玲娇笑著。
瑾儿露出冷冷的笑容道〝既然紘玲小姐这麽说,那一定得给个好位置欣赏欣赏。″
紘玲头,带领瑾儿及悦雪到最佳的欣赏位置坐下,瑾儿环看周遭,不乏是富贵人家或当官者来消费,男人们与那些莺莺燕燕打情骂俏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悦雪皱著眉头东张西望。
〝悦阳,你眉头皱著麽紧,别人会以为你来找碴的。″瑾儿提醒她。
悦雪舒缓眉心,忍不住哀怨道〝可是小……″瑾儿瞥了她一眼,悦雪连忙改口〝瑾公子,我没来过这地方,不习惯啊~″瑾儿白了她一眼。
〝哈~当然不习惯,习惯才有鬼咧~″瑾儿轻笑。
紘玲端了酒水上来後,瑾儿将紘玲打发走,她可没兴趣搞蕾丝边,瑾儿与悦雪閒谈,不一会儿,一名女子身著水蓝衣裳,轻移玉步,低首走到台前坐定,手抱琵琶,有人低声说是姬嬿,女子拨动琴弦一声,原本喧哗的男男女女顿时安静下来,姬嬿清澈的嗓音流泻而出,唱出清平调,她缓缓抬头,柳眼环视台下的众人,巧笑情兮,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住。
瑾儿看著姬嬿抬头的那一霎那,整个人怔怔望著那张容颜,姬嬿长得与她五分相似,不,正确说法应是姬嬿与邬安雨长得五分相似,怎麽会如此巧合?虽然世界上长得相似的陌生人不少,但怎麽样也没料到会在这个时空中遇见长相与邬安雨相似的女子……
一首清平调,几分钟的时间便结束,但瑾儿却觉得时间似乎过得漫长……
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加上动人的音乐,让众人欢声如雷,无不叫好,姬嬿起身福身道〝姬嬿在此谢谢各位大驾光临,如有任何招待不周,烦请各位告诉小女子,必定让各位尽兴。″说完给众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
〝瑾公子,看呆了吗?″悦雪将手放到瑾儿面前晃了晃,她注意到好像从姬嬿一出场,小姐的脸色就呆滞了……
瑾儿回神摇摇头道〝呵~没有看呆,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没什麽事。″她心头有些闷烦的感觉,拿了一杯小酒就往嘴里喝,〝哇~好辣……″,一道滚烫的汁液通过喉咙,让她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脸颊瞬间发红,看来这酒还是别喝罢了……
这时外头一阵骚动,引起瑾儿及悦雪往吵杂处看去,人群中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竟然是他?怎麽好像所有事情都在这个时间上这麽巧合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