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般茶一口气冲到魔!罗伽的宫殿前,等不及侍女们的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直接奔向魔!罗伽的寝殿。
“大胆!是谁擅闯我的寝殿?”鸠般茶刚刚走到她的寝殿门口,一道银色的光矛便直接朝他面门上招呼过来。
鸠般茶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捞,竟将那银白色的能量直接抓在手心里,一阵蓝色火焰自他手指缝中腾起,那道银色光矛当场化作了齑粉。
鸠般茶朝殿内看去,魔!罗伽正坐在一轮铜镜前梳理她的一头长得不可思议的银色秀发,银色的面具已经牢牢地套在了她的脸上,让外人看不到她的任何端倪。看她的样子,那道光矛应该是她对著镜子发出,反射到他的身前的。
魔!罗伽甚至没有回头,继续梳理她的一头长发。鸠般茶也不说话,走到她的身後仔细地打量著她的身体轮廓与那张面具的轮廓,再与记忆中那甜美的小人儿对照。对,没错,的确是吻合极了,还有刚才的那个声音,与他的小东西的天籁之音一模一样。以前没留意是因为没朝这方面想,现在再想起来,果然感觉魔!罗伽与他的小美人越来越像。不对,准确的说,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你盯著我看干什麽?”终於,魔!罗伽空洞而不耐烦的天籁之音从面具下发出。
“不干什麽,”鸠般茶貌似无心地朝四周看了看,“你的宫殿怎麽被破坏成了这样子?有谁过来捣乱了的吗?”
“这不关你事,”魔!罗伽停止梳头发的动作,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来,“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这儿来?”最後一句话是压低了嗓音说出来的,显得压迫感十足,然而声音却还是那样动听。
“没什麽,──就是看看你。”鸠般茶唇边扬起难得一见的邪笑,故意用暧昧的话语来试探魔!罗伽的反应。
“看看我?”面具下的声音显然是觉得有些好笑,“鸠般茶,我们似乎素来没什麽交情吧?”
对了,就是她!鸠般茶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刚才她在说出他名字的那一刹那,明显地带著咬牙切齿的杀意,与他记忆里的那个小美人念他名字时的语气完全吻合,肯定就是她了!
鸠般茶压抑著自己已经开始狂乱的心跳,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因为一直没什麽交情,所以想来和魔!罗伽好好沟通沟通啊。”一般说著,他的身体有意无意向魔!罗伽的方向靠近。
“站住!”魔!罗伽动怒了,“如果你敢再靠近一步,休怪我出手伤你!”
鸠般茶立即止步,蓝眸中泛起深沈的色泽。如果换成过去,他肯定早就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撕开她的长袍,狠狠地疼爱她一番,可是现在不行,他不能过早打草惊蛇,否则将前功尽弃。魔!罗伽断不会承认,而且更棘手的是她的力量和他不相上下,他无法用武力使她屈服。
“别动怒,那麽好听的声音如果用在骂人上面岂不暴殄天物?我还是更愿意你用在‘别的地方’。”鸠般茶蓝眸带笑,语气显得暧昧不已,尤其是最後四个字说得更是勾人不已,教人想入非非。
“你!”魔!罗伽又气又恼地指著她,那一瞬间也像极了他的小可爱。他可以肯定,她完全听懂了他的意思,而且她面具下的小脸肯定已经红了。
“好了,鸠般茶告辞,改日再正式拜访。”说著,他的唇边咧出邪恶的笑容,蓝眸勾人地向她的方向扫去,在魔!罗伽发怒之前转身消失在了一阵蓝色光芒里。
魔!罗伽站住原地气得xiōng脯剧烈地起伏,难道那个自大狂发现了真相?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了为什麽不揭穿她?对,他一定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可是,他的态度为什麽是那样?真是──真是──叫人恶心!
魔!罗伽越想越生气,右手愤恨地凭空抽出一道银色的能量,在空气中立刻凝成一道银色的光鞭,她恨恨地扬起银白色的鞭尾,猛地抽在地面上,一道银色能量闪过,坚硬的彩绘地板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可恶!”魔!罗伽咬牙切齿地诅咒著,继续用鞭子胡乱到处抽打。
“嘿!嘿!看著,是我!”刚刚从空间中走出来的紧那罗刚从空间中出来,就看到魔!罗伽的武器──月蟒霞光鞭朝他招呼过来,他连忙运起一团紫色防御能量来挡。
“是你?”魔!罗伽放下鞭子,不悦地问,“你来干什麽?”
“刚刚鸠般茶是不是上这儿来了,他现在人呢?”紧那罗四处查看著,就是找不著鸠般茶的影子,怎麽回事,他人去哪了?
“你怎麽知道他来过?”魔!罗伽奇怪地问道,随即冷冷地问,“谁告诉你的?”
“他昨天半夜三更地跑到我那儿去,缠著要问我魔界中那个女人的头发会随著法力变色,而且实力足以和他抗衡。我一想,那可不就是你吗?所以我就告诉他了,然後他就跑到你这儿来了。”紧那罗照实说道。
“什麽?是你告诉他的?”魔!罗伽不敢相信地道,语气更提高了一个调。
感觉到魔!罗伽反应有些不对劲,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麽祸的紧那罗还在傻乎乎地一个劲地问:“怎麽?不能说吗?魔界人不是都知道吗?对了,他来找你干什麽?”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魔!罗伽的声音越来越尖,越来越怒不可遏,“你竟然出卖我!”
说著一鞭子就招呼了过来,朝著紧那罗抽过去,紧那罗赶紧闪开,却还不明所以:“你干什麽,魔!罗伽?!你疯了?!”
“去死吧,紧那罗!”魔!罗伽怒斥著,手中的月蟒霞光鞭在空气中拉得越来越长,鞭尾越来越粗,像条巨蟒般张开血盆大口向紧那罗扑过去。
“你这是怎麽了,魔!罗伽?我招你惹你了?”紧那罗一边闪躲著魔!罗伽的光鞭,一边还在稀里糊涂地问。
“你死定了!”魔!罗伽的声音满是怒火,继续攻击紧那罗的身形,几乎是动真格的了。
“你搞什麽,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边说著,逮著个空档,他急忙运起紫色能量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了满殿的光影挥舞中。
他今天怎麽会这麽倒霉?!
紧那罗忿忿地想著,那个魔!罗伽是不是脑子坏了?怎麽会对他大打出手?紧那罗怎麽也想不明白。还有那个鸠般茶,他和魔!罗伽是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啊?不可能啊,两个人几乎从不说话的,虽然你讨厌我我讨厌你,可是从来没有过争执啊,怎麽会无缘无故地结仇呢?
这些问题他都不明白,恐怕也很难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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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王宫殿内,四大魔帅像往常一样又一次齐聚,只是这一次很奇怪的,紧那罗老是眼神在鸠般茶和魔!罗伽之间转悠,像在算计什麽似的。而鸠般茶也会时不时的眼神瞄向魔!罗伽,而且眼神是相当轻佻的那种。而魔!罗伽由於戴著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可是她周身有种很紧绷不自然的气场。
这是怎麽回事?黑发齐腰的夜叉不明所以地看著神态诡异的其它三人,暗自猜测著,莫非有什麽内幕是他所不知道的?对了,还有昨天晚上魔!罗伽宫殿里莫名其妙地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他到现在还心存疑虑。
可恶的男人!因为明显感觉到鸠般茶的灼热视线在她周身上下滑动,像是要洞穿她的面具,直接看到她的真实面目。这感觉让她极其不舒服,恨不得现在就一鞭子抽过去,让鸠般茶那对色眼只看得到满天星星。还有那个白痴的紧那罗,她还没和他算总账呢,他还在盯著她不放,让她真想狠狠踩他两脚。
呵呵,这个小东西的身份总算水落石出了,鸠般茶的蓝眸里满是晶亮的笑意,虽然他脸部未有任何动作,但是他的表情全写在他的眼神里了。不过,他也知道魔!罗伽还是会用她那副冰冷的面具抗拒他,不过他早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了。那滑腻雪白的肌肤,柔嫩细软的丰rǔ,美妙线条的俏臀,那虽然平时冷若冰霜但在他怀里甜美诱人的绝美小脸,还有她那激情呻吟的红唇,被他一插就会高氵朝的mī穴儿,他光想想都感到浑身上下一阵火热。
还看,还看就把你眼睛挖下来!魔!罗伽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洞穿脸上的面罩,直接射穿鸠般茶的面孔。三人之间诡异的暗潮汹涌让夜叉愈发困惑,感觉自己像错过了很多重要事件。
这种奇妙古怪的气氛一直等到修罗王驾到才稍稍消散,修罗王平静而威严地坐在他的黄金扶椅上,金黄色的华丽眼瞳里满是不言而威的霸气。待四大魔帅一一行过礼之後,修罗王才开口道:“最近听闻魔!罗伽的情绪有些失控,经常会无缘故毁坏宫殿,可有此事?”
“回修罗王殿下,”魔!罗伽上前行了行礼,优雅的美妙嗓音从面具下传出,“由於最近魔界结界经常出现事故,臣难免心情有些浮躁,加之臣前不久刚刚结束一场远征,功力有些受损,在修炼过程中由於记挂结界事故,所以有些分心,导致能量失控,故而损坏宫殿,请殿下责罚。”
鸠般茶眼神火热地盯著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心里却冒著邪恶的念头:魔!罗伽,你为什麽不直接坦诚是因为莫名其妙和我上了床而导致最近情绪失控呢?还是说是因为长夜漫漫而想我所致?不过,这些想法都是他一个人在自己YY而已。
“哦,那这样说来,倒是魔!罗伽你需要多休息休息了,”修罗王一边说著,一边转向鸠般茶,“鸠般茶,我有事交代於你。”
“请修罗王殿下吩咐。”鸠般茶右手扶肩表示礼节,神态淡然地望向修罗王。
“很快会有天界的使者来访,我希望到时由你和魔!罗伽两人接待。”
修罗王此言一出,魔!罗伽惊讶地脱口而出:“什麽?”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头补充到:“臣一时失态,不过臣想知道,为何殿下会选中我──还有鸠般茶。”
“是这样的,”修罗王认真地道,“这次天界来访的意义非同寻常,我们必须派出魔帅来迎接以示尊重。魔!罗伽,你是四大魔帅中唯一的女人,我们接待天界贵客的必要礼节之一就是必须有女性迎接贵宾。所以你是唯一人选,至於为何让鸠般茶也参与其中,是因为他的行事风格相较於紧那罗和夜叉要显得成熟稳重些,所以他是最佳人选。”
“可是,殿下──”魔!罗伽还想说话,却被鸠般茶打断了。
“臣一定会不辱使命,和魔!罗伽迎接好我们的客人。”鸠般茶说得冠冕堂皇。
这个自大的男人!魔!罗伽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她隔著面具狠狠地瞪了鸠般茶一眼,然後才无奈地表示沈默。
“那就好,这次迎接贵宾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二人了,”修罗王赞许地了头又将目光转向夜叉和紧那罗两人,“这段时间依旧要密切关注结界的情况,如果发现异状要第一时间赶到,明白了吗?”
“明白,殿下。”紧那罗和夜叉异口同声道。
“很好,那就这样吧,你们可以下去了。”修罗王道。
“是。”四大魔帅同时回答道。
等四人出了殿外,鸠般茶才露出狐狸一般的眼神,得意地看向依旧冰冷得像一个铁人的魔!罗伽。魔!罗伽却像压根没注意到鸠般茶的眼神,毫无行动。夜叉则仍狐疑地看著紧那罗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悠。
等几个人四下走散了,夜叉才有机会逮住紧那罗躲到一边问道:“刚才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紧那罗像不耐烦地明知故问。
“就是鸠般茶和魔!罗伽啊,我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麽。”夜叉像是自言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问我也不知道,我还想知道呢,”紧那罗悻悻地道,“就因为这,我早上就莫名其妙地遭到了魔!罗伽的攻击,问她她就攻击我。”
“看来这事儿一定不简单。”夜叉得出了最後的结论。
“废话,我还不知道麽?”紧那罗给了夜叉一个白得纯洁无暇的白眼。
“要不我们去问问鸠般茶吧,他也许会告诉我们。”夜叉感兴趣地道。
“要问你去问,我可不去了,我可不想再遭一回攻击。”说著,紧那罗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寝殿走了。
“喂,紧那罗!你真不去吗?”夜叉在他身後喊道。
“打死我也不去了!”紧那罗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
看来紧那罗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夜叉很无奈地摊了摊手,只好朝著自己的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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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般茶回到自己的寝殿,开始思索怎样让魔!罗伽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中,不过这似乎是个相当艰巨的任务。因为他知道魔!罗伽决不会轻易屈服,想到前两次的经历,魔!罗伽被他强行上了,一定对他充满了恨意。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魔!罗伽感到他满满的爱意。
可是该怎麽做呢?已经习惯了女人们投怀送抱的鸠般茶实在是不知道怎麽办才好,更何况他这次要讨好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有可能是魔界中最棘手的女人──魔!罗伽。可是他就是喜欢这个麻烦而又甜美得不可思议的小东西。
想了想,他似乎还是只能去向紧那罗求教一番。
挥了挥手破开空间的禁制,他下一刻便出现在紧那罗的宫殿内,把正在喝茶的紧那罗吓了一跳,差呛到。
“你怎麽又来了!”紧那罗像一副看到瘟神的样子,更像如临大敌。
“怎麽?很不欢迎我?”见紧那罗的样子,让鸠般茶很是不悦。
“哪敢啊,我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而已。”紧那罗赔笑的样子看起来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我找你来是有事。”鸠般茶冷冷地道。
“又找我有事?”紧那罗几乎要跳起来了,“拜托了,如果是关於魔!罗伽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为什麽?”鸠般茶不解。
“早上我跟在你後面去找魔!罗伽,不知道她吃错了什麽药,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冲我一阵猛打,真是感觉莫名其妙!”紧那罗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
“哦?有这种事?”鸠般茶听得有种想笑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就太有趣了。
“当然,”紧那罗没好气地瞪了鸠般茶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鸠般茶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突然走近一步逼进紧那罗的身形道:“那你是确定不帮我?”
“这──这个──我──”鸠般茶猛然逼近的冰冷气息让紧那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他连忙向後退了两步,支支吾吾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鸠般茶继续对紧那罗施压。
“我──我──”见到鸠般茶简直要杀人的眼神,他只好回答道,“──帮。”
“那就好。”鸠般茶周身敛起的冰冷陡然消失,一瞬间像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他魅力十足的蓝眸甚至泛起了兴奋的光泽。他用力地拍了拍紧那罗的肩膀,不顾紧那罗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心情大好地笑出声来:“哈哈,太好了,多谢了。”
突然见紧那罗像见了鬼似的盯著他,他立刻敛下表情冷道:“怎麽了?”
“你刚才居然笑了?你居然笑了!”紧那罗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一定是眼花了,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一边说著,他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站住!回来!”鸠般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麽?”紧那罗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像大梦初醒般,“问什麽?”
“教我如何让女人──高兴。”鸠般茶直截了当又有些别扭地道。
“什麽?”紧那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清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鸠般茶拧起眉冷冰冰地问。
“我听到了,听到了,”连忙澄清自己已经听到,紧那罗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你居然想去讨好女人?”
鸠般茶挑起了冷傲的眉宇,像在问他:这有问题吗?
“我知道了,我懂,”紧那罗识相地不再表示疑问,继而又神采飞扬,“我教你就是了!对了,你还别说,你真问对人了!我可是魔界的第一情圣,想当年”
鸠般茶不置可否地表示沈默。只是心里不免不耐烦,紧那罗这家夥,真是有够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