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品都司有此一说早在意料之中,林少宝忙道:“王大人,这小公子不过是跟下官发生一小冲突,念他年纪幼小不懂事,再说他也知错了,下官正准备将这小公子放回家,没必要再审了吧?”
任凝儿一听,小脑袋忙不迭的了不停,似乎很赞同林少宝的话一般。
那王大人小眼一瞪,阴声道:“林大人,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人本官带走审问,你就不用再说了。”这个王大人的语气是不容拒绝。
林少宝陪着笑劝道:“王大人,何必呢,下官是请大人来喝酒的,没必要为这不懂事的公子哥耽搁时间,大人您宽坐,下官这就吩咐下面人置办酒席。”
“不必了!”王大人面目狰狞的冷声道:“你这地方能喝酒吗?哼!也不闻闻这里有多臭,废话少说,这人本官现在就带走!”说着,王大人扯沙哑的嗓门大声道:“来人哪!”
王大人话音一落,守在门口的两名随行守卫应了一声,推门而进。
王大人大刺刺的指着眼露惊恐之色的任凝儿道:“你们两个将这小子带回到本官那里去。”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正待动手,只听林少宝大声道:“慢着!”同时,斜跨一步,身形挡在了任凝儿身前。两名护卫微微一愣,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大人眉头一皱,冷声道:“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少宝抱拳行礼道:“大人,这小公子只不过是跟下官发生小误会而已,下官想替这小公子求个情,还请大人饶过这小公子。”
“放肆!”王大人勃然怒道:“本官该怎么做,用得着你这小小的都校来啰唆吗?赶紧让开,本官念你新上任不懂规矩,也不跟你计较!要不然,哼!”王大人面目狰狞,语带威胁。
那任凝儿听得明白,眼眸里不由有了丝复杂之色,她没想到这个心目中可恶的混蛋挡在自己身前不说,竟然还为自己求情。
林少宝毫不退却,一脸的昂然道:“大人,既然事因下官而起,怎么处置这小公子是下官的事,还请王大人不要插手的好!”
林少宝这一公然撞,倒让王大人一愣,军营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万万没料到眼前的小小都校竟然敢公然撞自己。
王大人怒极反笑,阴声道:“姓林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嘿嘿,你再这样不知好歹,本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林少宝毅然不惧道:“王大人,你对下官客不客气那是以后的事,总之下官话已说在前面,这小公子跟下官只不过是因为一小事发生小误会,所以,就不劳王大人大驾大动干戈,下官还是那句话,这小公子我是放定了,至于王大人事后要治下官的罪,下官也认命了,总之,下官不会因为一小事让这小公子遭受大罪。”
林少宝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似乎是铁了心为了任凝儿要跟王大人撞到底一般。
王大人听得勃然大怒,指着林少宝的鼻子怒道:“你太放肆!你竟然敢撞本官?”
林少宝冷冷一笑,并不搭腔,心里却七上八下,暗道:妈妈的,这事可不要弄得不可收拾才好。
林少宝敢肆意撞那极品都司,其实这番话却故意是说给任凝儿听的,当他得知任凝儿背景强硬,眼前这王大人自然就是一软柿子,跟这极品都司叫板,他是底气十足,不但如此,还在言语中将他跟任凝儿的冲突说成小误会。眼下对林少宝来说,只有求此险招,他还有一丝丝儿活命的机会。
林少宝这一故作姿态,倒真让那任凝儿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了丝感动,心里暗道:这黑小子怎么啦?先前还那么欺侮自己,现在跟那丑都司撞上了,这黑小子真的不要命了?
任凝儿深知军中铁规,公然撞上司可是重罪一条,一个搞不好就脑袋搬家,此刻见林少宝一心维护自己,心里不由跟他同仇敌忾站在了一条阵线上,同时,心里还隐隐为他担心起来。
这其中的诀窍那王都司哪里知道,此刻他已经被这貌似正气凛然的林少宝撞得恶向胆边生,不再啰唆,当下朝林少宝一指,冷声喝道:“将他拿下!”喝声一落,两名护卫如狼似虎的同时扑向了林少宝。
林少宝大惊,正要闪身躲过,只听“锵锵”两声,只见眼前雪光闪亮,跟着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一片冰凉,两柄快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刀不长眼,林少宝瞬时一动不敢动,脚下发软,背冒冷汗,心里惊呼:妈妈的,这戏又他娘的演过了。林少宝心下不由一阵害怕,如果被眼前这极品都司下令宰掉,那他娘的太不值了。
王大人一脸的狞恶表情,阴声道:“姓林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敢啰唆一句,本官现在就下令砍了你!”
林少宝嘴唇动了动,却是发不出半声来,此时此刻,眼下这要命的状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
那王大人虽然发怒,但此刻心显然不在林少宝身上,斜眼一瞥任凝儿,再瞥见地下有一麻袋,当下示意两名护卫将林少宝逼至到墙角,跟着又命其中一名护卫用那麻袋去装那任凝儿。
任凝儿吓坏了,眼露惊惧之色死命挣扎,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落在那丑陋狞恶的都司手上,自己只怕会遭受到难以想像的侮辱。此刻若让她选择,她宁愿落在林少宝手里,而不是落在那令她极度恶心的王都司手上。
可惜任凝儿口不能言,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眼看着就要装进麻袋,任凝儿绝望的瞧向了林少宝,眼眸带泪,眼神凄楚,还带着一丝求助之色。
林少宝触及到任凝儿那凄绝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微微一颤,那令人心颤的眼神竟然让林少宝心里有了丝想为她拼命的冲动。
心里冲动,但眼下还有一柄快刀架在脖子上,林少宝不敢稍有动弹,瞧向任凝儿的眼神露出一丝痛苦无奈之色,给人一种想拼命又受人胁迫无法拼命的无奈之意。
林少宝眼里的痛苦之色任凝儿瞧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了丝欣慰,而先前的惊惧之意似乎消散了许多,她放弃了挣扎。
那名护卫手脚麻利的将麻袋套进了她的身子,王大人见任凝儿装妥当,心下大喜,此刻,他哪还有心思理会这撞自己的小小都校,总之是人在军中,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当下命两名护卫抬着装有任凝儿的麻袋,屁颠屁颠的扬长而去。
人去屋空,林少宝只觉身子一阵虚脱,摸到那太师椅边,身子一软就靠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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