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采花贼,以前是,现在也是。老实说,采花是一个危险的行业,在我之前,采花这一行业的无数先人大贼都已经像我那位因公殉职的大师父一样丢失了自己的生命。当然,也有些仍活着命的行内人士被捕后只受到了一应有惩罚,他们多是在对采花贼来说的某个重要部位有着不能制愈的创伤。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他们能在采花行业中激流勇退,在采花之后、在天下人的通缉中保全了他的小命,寻找了某块世外之地隐居起来。
虽然,采花是一个危险的行业,但是,伴随着它的高危险,人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它的高回报,所以,至今为止,采花这一行总是人才辈出。
离开楚家已经二十天了,不过,我仍然还是回味着与楚依依在床上那翻云覆雨的情景,她那种绝世尤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怀,尽管在离开楚家时楚依依真的是依依不舍,但是,江湖太危险了,她还是呆在这洞庭湖上为好,而且,作为医仙的传人,楚依依更能成为我的后盾,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在重伤的情况下回来疗伤,并且,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两个身份的女人,或许,还需要她来为我收尸。
我白天以书生叶梦得的身份赶路,晚上以李弃的面容采花,一路犯案累累的到达了杨州。
在步入天境之后,我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渴求度变得越来越频繁,在岳阳通往杨州这条路上,几乎是呈一条直线的有着无数女子被我盗走了红丸,官府们都过我一系列的犯案证据,证实了这个已经到了杨州的采花贼正是那位能武林通缉榜上有名的花留香。
在来到杨州后,我并没有碰到汪藻和狼渣,这两个家伙拿着我那一半的金子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我只好下踏了一家客栈,白天到酒楼、青楼去舞文弄墨,晚上变成李弃到处采花。
江南,是以盛产美女出名的,但是,伴随着它的美女如云,这边的采花贼也是多得如秋后的蝗虫。记得第一天在这里采花时,我看到在某个闺秀的房上,爬满了尽是恶性竞争的采花贼,他们相互撕砍,极力的争取着房下的那个目标究尽归属于谁,我只能摇了摇头,为这里的采花前景而苦笑一下。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出来了,对这里我已经熟门熟路,仅仅只用了喝口水的时间,我就在房上、在一些采花贼喊着此地是他的地盘的粗嗓门下穿过了这个街区。
在街道的对面,这里有一个茶馆。
在江南,饮茶是人们的一种传统,尽管杨州的茶馆多得数不尽数,但是,我在第一次来这个茶馆时便喜欢上了这里的茶。
每一天都是这样,看着那些还在竞争着的、武功不入流的采花贼们,我只好尽量的表现出我的宽容大度,不理会那些采花贼的打斗,一个人跑到这个茶馆饮茶,再在等那些采花贼相互拼斗之后,我还会有机会捡到那些个已经拼得两败俱伤、无能再去采花的贼人们的目标。
照老样子,我走到茶馆二楼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坐下,这里,通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还在房上拼斗着的贼兄贼弟们。
茶馆的老板同时也是茶夫,人们叫他老茶头,在这里,这个茶馆在杨州出名的原因正是这个老茶头的茶泡得独具风味。
在叫上一壶西湖龙井后,我看了一眼茶馆二楼的情况,这里人不多,也就只有十来个人,大多不是专门饮茶的,因为他们面前基本上只摆着一些小吃。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专门饮茶的人们只有在白天来,所以,只有像我这样的黑夜职业者才会专门跑到这里来饮茶。
正当我自看自饮之间,我的旁边坐上了一名白衣青年,并且在刚坐下便向我道:“极品的西湖龙井,兄台好品味,老茶头泡的西湖龙井用的水可都是专门从西湖运过来的。老茶头,给我也来一壶。”
我看了看他,只见这名白衣青年还真是长得人模人样,不,人模人样还不能形容他,用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一表人才形容他也不过份。
我淡淡一笑,道:“兄台也是好雅兴,想不到在这晚上也能碰到一名茶友。”
白衣青年马上也是客气的又回笑,并介绍起了茶道来。
就在这时。
“淫贼,受死吧。”只听见一女声从我身后发出,并且,就在我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一把长剑夹带着剑气往我这个方向袭来。
我吓了一跳,我听出了这是西门无雪的声音,想不到,西门无雪这么快就从洛阳一路追过来了。
不过,被吓一跳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就在当西门无雪娇叱一声之后,我旁边的那位白衣青年反应更是大,他几乎是从桌子边一把跳了起来,退后了几十步,然后,从袖管中抽出一把袖里剑戒备着。
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开始看上去如此衣冠楚楚的白衣青年居然和我一样也是个采花贼。
不过,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茶馆内不止这名青年受了刺激的跳起,其他的,几乎是所有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反应,不是从位子上跳起,就是戒备的拿出自己的独门兵器或是春药。
看来,这些个饮茶的、吃糕的人们,一个一个都是准备像我一样在这里监视着那边房上拼斗着的众贼,然后捡个小鱼的家伙。
我看着这些反应灵敏的贼人们,只得再一次的感叹此地的采花行业的恶性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西门无雪的武功比上次在金家时变得更厉害了,长剑在离我背后一尺,剑气已经临体了。我向侧边迅速的移了个身位,并以快得根本就看不见的手法夹住了西门无雪刺来的长剑。
这时,茶馆里的贼人们已经反应过来了,长剑并不是刺向自己让他们感到一阵轻松,不过,在当他们看清西门无雪那娇美的面容时,他们都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贼人们从惊讶于西门无雪的美丽中反应过来,在当他们看到被我夹着的长剑后,一个个的淫笑着。
这时,白衣少年,不,应该是白衣贼人走了过来,向我拱了拱手,道:“想不到兄台也是同行,真是失敬失敬。”不过,他在同我说话的同时,眼睛更多的是看向西门无雪。
我不理会白衣贼人的话语,因为他现在过来攀谈很可能就是想要分一杯羹,但是,我并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
我松开了西门无雪的长剑,对她调笑道:“小辣椒,想不到洛阳一别,你这么快就又想我了。不过也是,上次的事情办得太急了,这次,我一定给你补办一次完整的。”
西门无雪被气得脸色发红,再次提起长剑,又向我刺了过来,同时口中大叱道:“淫贼,住口。”
就算是以前,三个西门无雪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我现在已经是步入天境的人了,尽管西门无雪比起上次武艺有了少少的一长进,但是,在我面前何是不堪一击。
我在当西门无雪的长剑刺过来时,早就已经冲上前去,一西门无雪的软穴,将她揽在了怀里。
同时,我看到了旁边一个个蠢蠢欲动的贼们,于是,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开。”同时,大手一挥,手上的情花粉以看不清的速度洒向周围。
白衣贼人在一闻到少少的一情花味后,脸色一变,惊道:“你就是花留香。”
我向他了头。
众人一听我是花留香,马上吓得退后数丈,他们当然知道花留香的名号的,而且,他们也知道花留香的情花可是无药可解的,传言,情花发作时,就算是只看见桌子上的一个小洞,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去乱戳。刚才有一吸入了情花粉的,已经是在那里急切的喝水、喝解春药的东西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经过洛阳一事后名声居然如此狼狈,几乎到了人见人怕、贼见贼怕的地步,不过,我挺满意这种效果,至少,我已经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威名了。
我向周围的贼人们拱了拱手,然后向怀中气得脸红得滴血的西门无雪道:“小辣椒,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这次,我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随后,抱着西门无雪跃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