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欢迎上使到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几乎将乘坐在马车中的秦歌吓呆了。说话之人中气十足,足以媲美无数修炼了二三十年内功的高手。
可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却根本没有一丝内家真气,仅是凭借一口气呼喊,那么他强大的肺活量就可见一般。对于气的感觉,秦歌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
“铁木真果然不愧才草原上第一英雄,让西夏李安全在无奈之中仓惶逃窜、差就缴械投降。”完颜洪烈看着龙行虎步的铁木真,心下不喜更甚。他话语之中,也尽量的捡着铁木真的痛楚说,更是竭尽所能的挑拨着蒙古各民族之间,以及蒙古和西夏国之间的关系。
秦歌仰头望去,年约四十,体形庞大的铁木真,黝黑的脸庞上沉稳似水,没有一丝变色,很明显对于完颜洪烈此刻的态度有着充分认识。
下车宣读圣旨之后,完颜洪烈就带着队伍一起出席蒙古贵族给金使所举行的宴会了。
使出一个小小手段,秦歌就毒倒了适中跟随在身边的十余个侍卫,在蒙古王庭周边游荡了起来。
“郭靖,今日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们玩耍呢?”一个少女的娇嫩声音,钻入秦歌耳中,让他心魂都跟着一阵悸动。
一身粗布衣衫的少年,十岁出头,长得虎头虎脑的,手中一柄短剑,正急剧挥舞着,满脸汗珠在落日的余晖之下,更是显露出了郭靖的刻苦勤奋。
“华筝,七师傅让郭靖多多练习剑法,将来帮助他狠狠的打混蛋。”郭靖的回答,显得很是机械,可是那股坚定的意志。
一旁观看的秦歌,听得也暗暗赞赏不已,自己这个义兄,果然不愧是小强型的人物,从来都不会畏惧任何苦难。
而混蛋的称呼,钻入秦歌耳中,让他再一次回想起那个玲珑的身影,以及她那一袭动人的温柔。
“小莹姨娘,你还真的将我当成了混蛋,不知道你和我为什么有如此刻骨铭心的仇恨?”
欲穷千里目,更深一层楼!
一个矫健的身影,在秦歌无比怀念之时,闪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是小莹姨娘,她果然也在大漠之中。
继续蹲隐蔽之处,秦歌认真的修炼起全真内功,当真气四五周天运转结束,已是夜幕深深。秦歌心下欢喜,缓缓向着韩小莹所住的帐篷钻去。
透过隐约的灯光,秦歌窥见了一个欣长的身影,伸展的双手,似乎正在脱掉身上的衣裙。
美人更衣的诱惑力,促使秦歌好似灵猫一样,悄无声息的就从地面钻入帐篷之内。
背部全裸的越女剑,曲线紧促,如同雕塑一般,看不见一丝出轨的线条,将成熟女侠的风范彰显得一丝不漏。
岁月无痕,似乎是专门给姨娘创造的词语。秦歌心下浮现出一丝不满的情绪,暗暗责怪这个姨娘真是摸索,怎么一直都不转过身子呢?
唰唰——
一道亮光,好似天外飞仙一般朝着秦歌隐身的地方刺到,而银光闪烁的越女剑,在韩小莹的手中不停的颤抖着。
匍匐在地的秦歌,使出一招姿势难看的烂驴打滚,顺势向着韩小莹的方向滚去,而仰望的眼神,却看到韩小莹身前穿着整齐,连残留一丝淡红色痕迹的肚兜,也被掩盖得实实在在的。
“姨娘,好姨娘饶命啊!”秦歌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姿态,双眼却再次扫向韩小莹的侧面。果然穿戴着衣裙,先前根本就是引诱自己这个偷窥者的。
“还不赶快爬起来接姨娘几招!”一直都将越女剑隐藏着的韩小莹,因为当年一念之仁的遭遇,功夫在这几年时间中越发精纯,七位兄长几乎不是她三合之敌。而见到熟悉越女剑的秦歌,韩小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这个便宜侄儿身上。
挑刺拖拉,越女剑简单的招式,在越女传人手中使出,至少增添了七层威力,比在郭靖手中,多了无穷的凛然杀气。
铛——
两柄剑相碰到一起,秦歌右腕发软,手中的剑脱手而出,铿锵的断成了两截。而韩小莹也感觉手腕酸酸的,满意的对着秦歌微微颔首。
“小混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的贼心眼,你的娘亲一样坏。”韩小莹给秦歌倒了一杯水,坐在冷硬的榻边,一对大眼射出的却全是温柔的慈祥神色。
“姨娘,你五哥张阿生死了没?”秦歌将身子挨近韩小莹,急迫问道。
韩小莹面色一黯,一把抓住秦歌,在他腰腹上狠狠一拧,斥道,以后不准你称直呼他的名字?
装着很疼的样子,秦歌不屑切道,他算什么人,凭什么能够做我的长辈,武功不及我的亲亲好姨娘,人品也不足我善良温柔的小莹姨娘?
虽然对于小侄儿的褒贬各半的话语,韩小莹心下很是受用,可是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酸涩。
“是是是,你才四五年时间,功夫就比姨娘还要好了,姨娘仅是一个平民百姓,莽撞的丫头,对你这个高贵的小王爷没有任何用处了,你当然也看不起姨娘了!”韩小莹悲戚着、哭泣着,仿佛一个无助的、担心被人抛弃的小丫头。
“好姨娘,你和他们可不一样,康儿永远都对你好!”秦歌一把捧住韩小莹温腻润滑的双手,用满是真诚的面孔正对着韩小莹。
秦歌紧握的手掌,轻慢摩挲着,传递出股股暖流,让韩小莹对着这样的亲热,心下既是喜欢,有微微有恐惧,似乎伴随着进入自己体内的气流,自己一颗早就伴随着五哥张阿生而出的一颗芳心,也渐渐的飞腾了起来。
握住的玉手,有轻微的挣扎,韩小莹似乎也这样的细小动作,表达着她对死去的张阿生的忠贞。
秦歌不禁一阵感概,该死的孔孟之道、该死的程朱理学,让这样的一个白皙俏丽的江南女子,为张阿生死亡前的一个承诺,就守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