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老贼,贾赦这老匹夫气死我了,我要将这老贼千刀万剐!”
锦衣卫千户官邸里,回荡着孙绍祖暴怒的吼叫声。
贾赦的反悔大出意料,眼看贾迎春从面前溜走,孙绍祖怎能不暴跳如雷?他第一时间就来到赵全家中,大吐怨气。
相比起孙绍祖的暴怒,赵全则冷静许多,沉声道:“赵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贾赦对我们还有作用,现在不能除他。”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气。”
“贾家倒台后,贾迎春一样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
赵全双目凶光一闪,话锋一转,阴森森地看穿事情的关键,道:“孙兄,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明白一件事——贾宝玉不是废物,咱们以前看走眼了。”
“那倒是,贾宝玉这小子竟然懂得用美人计收拢下属,还甘愿花大钱,这不是一个白痴能干出来的。”
孙绍祖说起贾宝玉,杀气猛然又冒出来。
“对,贾宝玉才是破坏这件事的主谋,如果他又将石钰拉回去,对我们绝对是个大麻烦。”
“孙兄,你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干掉他,而且要做得隐秘自然,绝不引起任何人怀疑。”
失势之人自是恼羞成怒,而大占上风的宝玉日子也不十分好过。
宝玉为石钰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贾家两府,始料未及的责难从天而降,指责着得意洋洋的宝玉。
“不行三姐怎么能嫁给那怪人?这不是逃了狼口,又入虎吗?”
宝玉兴致勃勃冲入紫菱洲向迎春报告好消息,不料大观园的姐妹们竟然全部在此等候他。
探春第一个开枪,怒气很强烈,她对石钰的神经质可是记忆犹新,避之唯恐不及。
“三妹妹,石公子是宝玉的好朋友,听说他为人正派,而且十分能干,又是朝廷官员,你怎么说他不好呢?”
迎春满心欢喜,极力为未来“夫君”说好话,连夸带赞的温柔细语让宝玉听得眉开眼笑。
“二姐,你不知道那石公子表面上好像挺优秀,不过……”
探春语带激昂,将与石钰来往的事说出来。
“世间真有这种人吗?”
李纨半是疑惑,半是好笑,不由得看向宝玉,她也不相信闻名已久的石钰会是个失心疯。
“呵呵……”
面对此情此景,宝玉只能暗自后悔自己当初演技过于厉害。当初宝玉用尽全力诋毁石钰的形象,如今又不得不用尽全力为石钰洗脱污名。“三妹妹,石兄弟出色的地方你们没看到,以他非凡的才华,绝不会让二姐受半委屈。”
对于宝玉沉声保证,先入为主的众女却大为不信,就连一向淡漠的惜春也对迎春的婚事表达关怀之心,摇头以示反对。
“宝哥哥,你说得倒容易,一个疯子就算有惊天才华,也只是一个出色的疯子,又怎能给二姐幸福?”
林黛玉向来嘴不饶人,对宝玉尤其厉害,玉脸弥漫寒气,沉声质问道:“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这不是将二姐往火坑里推吗?亏我们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
未待苦笑连连的宝玉有所应对,林黛玉已一针见血地说到要害之处。
“如果你能为了二姐放弃家主之位,那大老爷肯定欢喜得很,只要你开口,让大老爷推掉孙家婚事就是,又何必非要为姓石的求亲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你倒是说一个理由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呀?冤枉呀!瞬间宝玉浑身冷汗淋漓,平生唯二次暗自责怪老天干嘛将众女生得这么聪明灵秀。
“你们不要怪宝玉。”
见宝玉为了自己大受刁难,迎春情急之下挺身而出,强自克服羞涩,解释道:“这……这都是我……我的主意,我自己很中意……石公子!”
“啊!”
羞答答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让众女的惊诧声此起彼伏,因为迎春一向胆小保守,竟然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二姐,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薛宝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为了说服迎春不要做出傻事,她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玉脸微红,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瞒二姐,我也曾经仰慕过石公子,不过一见之下正如探春所言,见面不如闻名,这石公子虽精于营生,但为人却古里古怪、喜怒无常!”
“啊!”
迎春发自真心一声惊叫,不过却不是因为听闻石妊的“真面目”而是惊诧于薛宝钗对石钰曾经的仰慕之心。
迎春下意识看了宝玉一眼,却看不懂他那满脸苦笑。
此时此刻,宝玉正对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大为懊悔,如果不能成功说服众女,不知她们又会闹出什么麻烦,心想:唉,自作自受不外如是。
“哈哈……”
几秒后,宝玉突然莫名其妙大笑起来,还强自运功逼出几滴笑泪。
“宝哥哥,你怎么啦?你不会也得了疯病吧?”
探春半真半假的关怀体贴,一边说,一边探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故作纳闷的表情调侃道:“不烫呀,奇怪,看来你真的被石钰传染了!嘻嘻……”
“你这笨妹妹才疯了呢!”
宝玉悄然收起笑容,推开探春的玉手,故意以神秘的语气吸引众女好奇心:“我是在笑两个被骗的傻子,呵呵……”
轻笑声还未消失,宝玉眉开眼笑道:“我曾经听石钰说过,西洋有一个最流行的游戏,如果你想考验谁聪明,就用‘三大恶’出招,看对方如何反应,十有八九的人都会上当受骗、逃之夭夭!”
说到这儿,未待薛宝钗与探春玉脸变色,宝玉欢快的给予最后一击,指着两女狂笑道:“哈哈,想不……到真有人上当,笑死我了,哈哈……”
刹那间,薛宝钗与探春同时玉脸通红,羞恼暗生,她们没有怀疑宝玉的话语,只是恨上石饪,一向自负的她们怎会甘心被人戏弄?
“宝哥哥,你该不会说的是宝姐姐与三姑娘吧?”
在关键时刻,黛玉临阵倒戈帮了宝玉一把。
众女之间感情当然极好,但在此等小事上又特别爱互相捉弄,能有如此机会,林黛玉当然不会放过。
“坏二哥!”
探春朱唇一翘,感到羞涩无比,不过她的精明可不是白生的,美眸微微一颤,随即反击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才不相信呢!”
“三妹妹说得对。”
薛宝钗的反应不在探春之下,她悠然轻笑,沉吟道:“我看呀,准是宝兄弟为了帮人,故意编排的借口,谁会这么无聊故意装失心疯?即使是装,有这等奇怪心思的人物与真的失心疯又有何两样?”
宝玉的得意瞬间消失大半,薛宝钗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变成疯子一样……
薛宝钗一语扭转乾坤,探春立刻开心欢笑。
探春对石钰只是简单的英雄崇拜,无论宝玉话语是真是假,她都无所谓,反而是看似平静的薛宝钗,心中猛然荡起层层波澜。
薛宝钗的心绪复杂许多,有怀疑、有失落、有惊喜,还有一缕淡淡的酸意,因为如果宝玉所言是真,那她就是没有识人之明,而且石纴喜欢迎春却不喜欢她,怎不让她生出酸意?
“宝兄弟,你怎能帮外人戏弄自家姐妹呢?”
迎春看似责难宝玉,不过话锋一转,立刻就暴露她真正的心意,沉声道:“我想,在这等大事上宝玉绝不会害我,我们就相信他吧,我觉得石公子……不错。”
迎春如此一说,李纨、惜春立刻头认可,林黛玉也被情理说服,就连探春也认可。
宝玉顿时心怀大畅,乐呵呵地看向薛宝钗。
薛宝钗一向大气稳重、进退有度,不料她这次却异常坚持,道:“迎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有一个主意,姐妹们参考一下可好?”
不待宝玉出声,薛宝钗已经成功鼓动众女的玩心。
林黛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认真地打量薛宝钗一眼,随即配合问道:“是什么好主意,你先说说,如果有趣,我们一定照办。”
“既然宝玉一口认定那石钰不是失心疯而且有大才,为了二姐的幸福,我们何不考他?若他赢了,就让他抱得美人归,若没有真才实学,我们就求老祖宗出面推掉此事!”
唉,看来宝钗还没对石钰完全死心,看不出她还是一个死心眼儿的美人儿。
想到这里,宝玉可不想无端弄出麻烦,刚要开口反对,不料迎春竟然也有“落井下石”的时候。
“好啊!我同意!”
迎春一声欢呼,提亲考试就此一锤定音。
迎春偷偷望着意中人,眼底悄然情丝涌动,毕竟天下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喜欢浪漫动人?
一想到宝玉即将为自己散发万丈光辉,迎春心窝顿时甜蜜无比,完全没看到宝玉那愁苦的眼神。
由于贾赦已经答应,当天就派人还回孙绍祖的聘书,但元妃的葬礼还要一些时日才会结束,众女只得按捺下心情,各自在家准备考题。
宝玉本想溜去别府,不料元春却给他闭门羹,上次的狂浪弄得她两天没能下床,面对晴雯等人强装平静的神色,元春羞窘下毅然决定紧闭“房门”不仅元春如此,薛姨妈与香菱也躲入蘅芜苑。
即使是熟透的薛姨妈,依然承受不住宝玉每天的挞伐,更何况是娇嫩的香菱?
最后宝玉逼急了,薛姨妈与香菱干脆找上王夫人,这才阻断宝玉火热的目光。
“唉……”
宝玉一声悲叹,无聊下,他对为人师表产生浓厚的兴趣,而贾兰与贾环则成为他兴致大发下的实验品。
时光一闪,李纨居住的“稻香村”开始回响朗朗读书声。
宝玉兴致大发,各式各样的教育方式层出不穷,而且效果明显,让李纨目瞪口呆,大感不可思议,赵姨娘也乐得合不拢嘴。
白天在欢乐中过去,夜晚,宝玉只能回到怡红院,虽然李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不过时辰一到必然委婉送客,严守着礼教之门。
不知众女是不是私下串通好,一向乖巧的几个丫鬟竟然一见宝玉露出欲火,无不四散纷飞而去,让宝玉一怒之下,连夜飞入东府将王熙凤扛过来。
“滋”的一声,“如意金箍棒”深深王熙凤的。
虽然王熙凤野性,但在宝玉每一天都增长的床上功夫面前,她很快就化为一汪春水。
“啊,死……死啦,宝玉,你要……弄死我呀,啊啊……”
王熙凤在宝玉身下婉转娇啼,名器一次次败北,眼看宝玉邪恶的目光扫向蕾,王熙凤瞬间花容失色,终于顾不得脸面大声呼喊平儿救驾。
平儿不愧是王熙凤的心腹,含羞带怯地婀娜而入。
春风——荡,王熙凤与平儿重叠在一起,宝玉开始如般的。
不久,平儿也化作软泥,与王熙凤互相搂抱着,好似两只绝色美丽的羔羊般,任凭宝玉蹂躏。
王熙凤张开檀口,不料宝玉却咬住她的舌尖,再次滑向她的蕾。
王熙凤能感受到宝玉的坚定,娇媚地瞪了宝玉一眼,随即无奈而又娇羞地趴在床上,翘起浑圆而雪白的美臀。
“宝玉,小心一,不要伤着奶奶啦。”
平儿强撑着身子跪立在王熙凤的身边,主动伸出手掰开王熙凤的臀沟。
宝玉耸身一入,王熙凤的臀沟急速张开,肥美的浪涛连绵,极度紧窄的快感瞬间开来,宝玉的喉间回荡着长长的闷哼声。
一寸一寸,最后“噗”的一声,宝玉重重地尽根而入。
“呀——匕一声尖叫从王熙凤口中迸射而出,那混杂剧痛与呻吟的尖叫穿透墙壁,钻入几个丫鬟耳中,让她们无不娇躯发颤、玉脸通红,美眸中又羞又怕。
众女躲着宝玉就是怕这个,却没有想到宝玉拿王熙凤开刀,心想:唔,二奶奶叫得好……凄惨呀,下一个是谁呢?咦,二奶奶的叫声……变了,叫得好羞人呀!呀!这声音好像是平儿的,难道她也……被——爷强行……弄了后面?
又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宝玉好不容易从平儿与王熙凤的身下钻出来,心舒神畅的他伸着懒腰来到小花园。
“宝玉,上课的时辰快到了!”
悄然间,宝玉肩上披上暖入心窝的披风,无论何时袭人总在宝玉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不急,我再待一会儿。”
宝玉单臂一揽,将袭人抱入怀中,怡红院的女子越来越多,在床笫恩爱上,众女虽满足无比,但独处的时光却不可避免越来越少。
虽然袭人不会有丝毫怨怼,但每当如此静思时,宝玉也会生出几许愧疚。在衣衫披上肩头的一刻,宝玉终于醒觉袭人用她的温柔体贴占领他心灵的一席之地。
“袭人,这些日子我冷落你了。”
宝玉与袭人缓缓相拥在一起,没有痴缠的烈焰、没有醉人的情话,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一起迎接朝阳升起。“宝玉清脆的呼唤声随风而来,打破静谧美妙的空间。
一对有情人儿相视一笑,淡淡的无奈流转其中。
“是秋纹,我们过去吧。”
袭人在某方面与薛宝钗很相似,秋纹即将出现的一刻,她主动离开宝玉的怀抱,微妙地维持着宝玉后宫的平衡。
李纨的稻香村距离怡红院并不远,不到一盏茶,“宝夫子”已经来到院门前。
正如李纨的端庄禀性一样,稻香村内外没有艳红之色,虽然显得雅静庄重,但宝玉感觉更多的是惆怅与寂寞。
“二爷,你可来了,兰哥儿等你好久了!”
这时,柳五儿兴奋地出现在宝玉面前。
为了好好照顾贾兰母子,宝玉透过王熙凤将柳五儿母女调入稻香村,为这冷清的院子增添几许生机活力。
“五儿,我不是说过不用在门外等我吗?你看,你这脸已经冻着了。”
说着,宝玉的大手轻轻抚上柳五儿的脸颊。
如此举动对这时代来说,已是大大超出男女之别,不过柳五儿没有丝毫恼怒,只是脸带红霞,又羞又喜低下头。
自宝玉每日前来上课开始,柳五儿被这样调戏早已不知多少次,而她也甚是不长记性,明知宝玉会这样做,可她依然还是每天等在大门外。
“五儿,二爷到了吗?”
半掩的大门被全部推开,柳氏愕然立于门槛内,她脸上的异色瞬间隐入心海,露出期盼的笑容。
贾家哪个婢女不希望能留在宝玉身边?不仅是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终日活在欢笑中,谁不愿意?
“母亲,我先进去了!”
好事被柳氏撞破,柳五儿的矜持之心盖过一切,连与宝玉的礼貌也忘到九霄云外,连奔带跑逃入后院。
“柳大嫂,你在纨姐姐这儿住得可好?”
宝玉可没有半不好意思,神色自然的紧挨柳氏,边走边谈。
在前领路的柳氏反倒芳心乱跳,为自己“得罪”主子而心神忐忑,闻言急忙停步,回身道:“小妇人多谢二……”
“爷”字还未出口,心慌意乱的柳氏突然脚底一颤,一不留神前脚绊后脚,一个趔趄向地面跌去。
关键时刻,宝玉大手往前一探,将柳氏抱了个满怀,更在情急之下一时用力过度,抱得柳氏双足离地,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方法不怕旧,只要有效就好!嘿嘿……
宝玉的大手“巧合”的抓住柳氏的,让柳氏觉得羞涩无比,如坠烈火中,不仅如此,她的也被宝玉夹住了。
最羞人之状还不是这样,宝玉与柳氏紧贴一起,柳氏肥美的猛然紧绷,感受到一样火热东西的撞击。
“二爷,小妇人,我……”
柳氏不敢相信宝玉竟然与她亲密接触,她只能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宝玉绝对是无意的。
柳氏一边扭动着身子挣脱,一边为宝玉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宝玉丝毫不领情,他腰身猛然往前一挺,同时抓着柳氏的身子往上一托,如此一挺一托之下,“小宝玉”成功隔衣刺入柳氏的两腿之间、幽谷之处。
“唔!”
即使隔着层层衣衫,那热力还是好似怒潮拍岸般,汹涌而至,让寡居多年的柳氏一声惊叫,已经一片泥泞。
柳氏脑海一阵迷离,下意识双腿一紧夹住宝玉的阳根,可下一刹那,她突然又想起柳五儿。
“二爷,奶已经催促好几遍了。”
柳氏强行挣脱而出,留下一句慌乱的话语后奋力逃向远处。
“邑2 直?\一烟:“…”
宝玉望着柳氏慌乱的背影,露出近似恶作剧的笑容。
自从皇宫之行突破与元春的禁忌后,宝玉不仅法力大增,而且欲火越来越强烈,但对自身的变化,他选择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法不是崇尚自然吗?那就让本少爷顺其自然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哈……
虚无幻境中。
盘膝打坐的警幻仙姑突然张开双眸,原本已经释然的眼神再次变得担忧起来。
“宝玉,你来了呀。”
柳氏刚离去,赵姨娘就从宝玉的后面出现。
自从贾环也到稻香村念书后,洗尽铅华的赵姨娘也成为这儿的常客,每日必来与李纨作伴聊天。
“姨娘,你也来了呀,你对环弟真是关心呀!”
宝玉收回思绪,双目微微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在赵姨娘的细腰上扫动起来。
“姨娘,昨夜下了小雨,路滑,让我扶着你走吧。”
平日赵姨娘最想巴结宝玉,此刻她却脸颊一红,慌乱地道:“不、不……不用,我能走好。”
话音未落,赵姨娘已经加快脚步,也不管宝玉是否跟上,埋着头就冲入后院,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宝玉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随即神色一正,瞬间又恢复清明心境。
书房内,两个孩童端正而坐,一见宝玉进屋,他们立刻站起来。
“老师好!”
在宝玉反复的教授下,贾兰与贾环全都学会“奇怪”的称呼,而他们对这些新鲜玩意儿当然乐此不疲,就像玩耍般兴趣浓厚。
“同学们好!”
虽然只有两个学生,但宝玉还是十足过了老师瘾,他心神还残留着柳氏与赵姨娘的身影,一时未能发现贾兰与贾环恭敬的面容下还有一丝得意。
案几被当作讲桌,宝玉仪态沉稳,踱着四方步来到讲桌后,挺拔的身影缓缓往下一坐。
“哗!”
紫檀木所作的雕花大椅却犹如泥沙般崩塌,猝不及防的宝玉就倒向地面。这时,宝玉心念一动,腿下用力,在贾兰与贾环无比崇拜的目光下,上演一出超级铁板桥神功。
“呼!”
未待宝玉立回身形,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门后一跃而出,在宝玉耳边大喊一声,而且还一跃而起,好似泰山压般扑向宝玉,誓要让他彻底亲吻大地。
巧姐出现了!原来巧姐已经从王家回来,难怪贾兰与贾环这么大胆,而且还设计这般精妙。
扑通一声,巧姐如愿以偿跳到宝玉身上,并滚成一团。
“咯咯……”
巧姐翻身而起,黑溜溜的眼珠闪动慧黠之光,高高扬起尖下巴,对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无比。
“小姑奶奶,二叔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
宝玉苦着脸低声陪笑,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问话会有答案,毕竟巧姐哪次恶整会有理由。
“哼!”
巧姐不满地娇嗔道:“什么小不小的,人家都快满十二岁了,母亲都说我是大人!”
巧姐骄傲地挺了挺初具雏形的胸脯,话锋一变,恨恨发难道:“你这个坏二叔,这么好玩的事也不通知人家,当然该罚!”
“小姑奶奶,你不是一直在你娘舅家玩耍吗?”
叔又怎么通知你呢?“巧姐这一去就待了一个多月,其实还是宝玉暗中蛊惑的功劳,他为了与王熙凤每天缠绵,对付唯一的障碍自然下手狠辣。
看着叉腰而立的巧姐,宝玉不禁想起另外一个麻烦,他的——徒弟妹妹惜春。
宝玉好不容易将七拼八凑的口诀传给惜春,骗她留在藕香榭,不料这中途又杀回一个巧姐,不由得心想:唉,命苦呀!
“喂,你们现在服了吧!本姑娘说要整倒二叔就一定能成功,哼,你们还不相信!”
巧姐笑口一开,皓齿闪烁动人的白光,与黑亮亮的美眸交相辉映,晃得宝玉又气又笑,无可奈何。
“服了!老大,我们服了!”
贾兰与贾环皆站起来,瞬间将对宝玉的崇拜全转到巧姐身上,欢天喜地的履行约定,叫起巧姐老大。
寓教于乐果然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一会儿过后,就连捣蛋鬼“老大”也坐下去,在宝玉新奇好玩的教学方式下乖乖听教。
这时,李纨与赵姨娘出现在窗外。
赵姨娘的脸上还有丝丝残红,李纨则充满忧虑,她只想要贾兰好好读书,生恐巧姐的出现破坏原本的气氛。
宝玉深吸一口气,为了对付巧姐,他难得拿出真本事,用表演的形式开始讲解勤勉好学的寓言典故。
这一招绝对击中巧姐的软肋,整堂课她都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贾兰与贾环自然更是浑然忘我,深深记住先贤的故事,不知不觉就背下整篇文章。
“姨太太,咱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李纨顿时如释重负,异彩闪烁的美眸看了宝玉一眼,檀口呼出的幽香悄然急促一丝。
“嗯!宝玉真能干,连巧姐也变得那么乖!”
赵姨娘的眼神更复杂。
两个美妇人离去,而宝玉的声音依然兴致高昂,即使隔着数十丈,他的声浪也能飘入李纨与赵姨娘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