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桑芊芊
寂静的黑夜之中,突然刮起一阵烈风,使得树木的枝头都厉害地颤抖起来,扫得空气飕飕作响,氛围如同鬼魅降临般诡谲。
娇小的女人在施展轻功的同时,边挥剑抵挡掉由後头射来的暗器,一片片轻薄如叶片的银镖与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暗夜之中显得格外紧张
在她後头紧追着十来二十名的黑衣人,构成了巨大且压迫的气场,他们只有个意念,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活抓她,只要留有一口气在即可。
那银镖的数量过多,饶是女人有着上好的武功也无法以一挡百,一枚银镖画过她的颈子,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鲜红液体立即渗流下来。
她吃痛地低呼,咬着唇继续往前跑,目标是朝不远处的破庙。
又一枚银镖直接崁入後左肩颊上,让她疼得蹙起眉心,黏腻的液体,灼热的疼痛,爬满四肢神经,咬着唇瓣,将吃痛声给吞下,她没有时间在意自己的伤势,脚的速度丝毫不敢放慢。
脑中悬着的是,任务的关键人物。
华玄玉……华玄玉……请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
女人的冷汗已经自额头下滑流经云鬓,握着长剑的掌心也湿透了,这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如此的狼狈。
稍早之前,与这些黑衣人们交手时,所放的毒药并没有任何的效果,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的功力退步了,亦或是对方早有备而来且功力胜她一筹?
剧毒对於他们来说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因此她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且尽快到达破庙,将人给救出来。
当她来到破庙前的空地时,嘶地一声止住步伐,手中的剑立马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敌人娇喝着〝给我出来,否则等到的会是一具尸体!″
由与这些男人交手後,她发现他们并非真的要夺取她的性命,否则那些银镖早已经将她的後背砍成一个大窟窿,因此她猜测他们的主子要的是活人,至於伤到什麽程度,那就见人见智,看她功力多好来决定而已。
〝哈哈哈~本座欣赏胆子大的女人。″自破庙里头传出一阵狂妄的笑声,尔後,来人踏出大门口,後头跟着二名手下,一蓝一黑,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亮幌幌的刀子正架着手中的人质。
女人目光冰冷地瞪着黑衣人的头目,黑布遮挡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眸,因此无从得知真面目,至於後面被夹持的华玄御,双眼被布条给遮掩起来,一双手也反绑着,再细看到他的唇瓣时,她怒火冲心。
〝江湖好汉敢做敢当,掩着那张脸一都不光明,而且你这卑鄙小人,竟然下毒!″她语调听似淡定,但其实xiōng口已然溢满着慌乱的情绪,那原本应该红润润的唇瓣此时竟呈现微淡紫色,看来毒物刚开始发作,但随着时间越长,那颜色也会加重,人的生命也会更接近於死亡。
黑衣头目的眼光中带着赞赏望向身旁的手下,低笑着回道〝真不亏是你口中千鸩门派的高人~不错!″,他下的毒的份量只一小勺匙,也不过是半刻前的事情,〝呵~桑芊芊,七重毒,你说,多久会毒发身亡呢?″
毒性的强弱分成七重,重级越高,毒性越发凶猛,毒发时间也随之越快。
〝芊芊,你别管我。″华玄玉嗓音显得乾哑,其中还带着焦虑,他有想过桑芊芊会找来,但没想到她竟是孤身前来,简直太胡闹,就算她会武会毒,但也敌不过这数量众多的黑衣人。
那轻蔑的笑声听在桑芊芊的耳中极为刺耳,她直接挑明地要求〝给他解药且放了他。″,她心底明白自己的胜算不大,只能尽可能跟对方谈条件,也许…也许还能够保华玄玉不死。
〝行,不过有交换条件。″黑衣头目瞥了眼身旁那双眼眸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的蓝衣人後,笑意加深,转眼再见桑芊芊静默着,似乎等着下文,让他更加欣赏女人的上道,回答〝看你的表现,表现好,我的兄弟们高兴,我就放了他,表现不佳,那就是天也帮不了你,只能够牺牲掉二皇子罗!哈哈哈~″,边说着,他一只胳臂揽住蓝衣人的肩膀,笑得更加猖狂。
☆、2. 自我了结
黑衣头目虽然口气轻佻,但字字透着狠劲,让桑芊芊深吸一口气,且隐约中能够猜到她若答应,後头将是一条通往黑暗的道路。
华玄玉虽然双眼被蒙住,看不见桑芊芊的神情,但也能够知道她的回答会是什麽,於是大喊着〝芊芊,不能答应。″
他的话堵得她不知道该顺从,还是该违抗……
黑衣头目抽起配在身上的刀剑,在华玄玉的大腿上刺了一刀,可後者依然重覆那句〝芊芊,千万不能答应!不能答应!我不需要用你来做为交换!听见没有?!″
又一刀落下在华玄玉的身上,只不过方才是右腿,现在是左腿,鲜艳的红花一朵朵绽放在华玄玉的白裳上,怵目惊心,加深了桑芊芊的焦急。
她能不答应吗?怎可能不答应?!
华玄玉的性命比她桑芊芊的还值钱,价值连城,而且这条命丢了,後头连带是一群人的性命也要交代出去!
桑府,千鸩门派,皆灭……
她只能豁出去,赌一把。
〝好。″女人肯首答应,又说〝但是,先给他解药,把他给放了。″
〝放心,七重毒也不是下刻就致人於死地,而况且你以为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谈条件?″黑衣头目收起剑,後退一步後,对着蓝衣人说〝就交给你玩了,哈哈~″
那名蓝衣人盯着桑芊芊精致的小脸瞧,双手环xiōng,命令〝丢掉剑还有暗藏的毒物,然後把外衣给脱了。″
什麽?!脱……脱…外衣…
这下女人真的刷白了小脸,而华玄玉则气得怒吼〝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个女人算什麽?芊芊,你给我走!清白比什麽都来得重要!″
她的视线落在对方即将抽出刀剑的手,不能再伤下去,否则华玄玉即使活下来也可能成了废人,只好紧咬着下唇,将长剑给抛到一边,然後颤抖着双手,慢慢地解开腰封,衣裳的结扣松落,连带暗藏的锦囊也坠地,而黑衣人们个个是如恶狼,紧盯着春光景象。
没什麽……江湖儿女最不需要在乎的就是清白…最重要的是达成任务!
虽说她努力地说服着自己,但仍旧无法消去心底浮现的害怕。
当外衣掉落在地上时,她那从未给任何一个男人见过的娇躯正呈现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即便还有肚兜及亵裤可以遮掩,但细白无暇的肌肤、丰盈的xiōng脯、纤匀的长腿在在地诱人,引得他们讪笑,吹着口哨。
看得蓝衣人口乾舌燥,欲念大动,跃身而起,迅速地移到桑芊芊面前,直接将她扑压在泥地,大手扣着一边软rǔ搓揉,另手探进亵裤里头,摸上那朵无人造访过的私处。
〝不要!不要!″桑芊芊没想到对方竟然这麽的下流,让她防备不及地就被当场轻薄,恐慌地抗拒着,那二只在身上乱摸的大手只让她觉得恶心想吐,而且就算真的要被强奸,也不该在这麽多人面前。
〝放开她!放开她!有种就冲着我来!″华玄玉狂吼着。
那叫骂声严重干扰到黑衣头目的兴致,他厌烦地瞟了手下一眼,对方收令,立即朝华玄玉的腹部捅进一刀,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桑芊芊噙着泪雾,瞪大眼眸,看着自己用性命保护的男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被杀,而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毫无任何反抗的能力,愤恨、自责,在心头交加着。
〝小骚货,等会就让你爽得叫哥哥,直要求哥哥我狠狠地Cāo你嘿~哈哈哈~″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猥琐地大笑,低头啃咬着她的颈部,大手猴急地解开自个儿的裤头。
那头,华玄玉倒卧在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嘴巴却还一张一合,想说话,可吐出的尽是血水。
缓缓地闭上眼,她想,与其活被着这些男人轮奸,倒不如亲自了结自己的生命,苟活下来的她,也只有被当成妓女玩弄的份。
桑芊芊在蓝衣人忙着埋在双峰处舔吮时,自耳饰上拨下一颗金色小丸,放入嘴中吞下,她不会笨到任人宰割。对方抬眸瞬间,将她的举动收入眼中,才意识到她做了什麽,激动地扇了她一巴掌後,猛晃着她的身子,大吼着〝你***,桑芊芊,解药在哪?″
毒药立即融入血液肉体之中,灼烧着她的全身,呕出腥甜的血液,她冷笑着回答〝解药?呵呵…没有……呵呵……″
〝Cāo!桑芊芊不准给我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没想到自己研制出来的新剧毒竟然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只觉得讽刺,寒冷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後她愤恨地大喊〝我桑芊芊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死也不会瞑目!死也不会……″
☆、3. 吃错药了?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清早的空气,惊得伫立在枝头上的鸟儿都慌忙地展翅高飞起来。
桑芊芊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靛青床幔,床柱上细致的花雕沿伸其上,使得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後,直坐起身,xiōng口还急遽地上下起伏着,脑门还一缩一缩地胀痛着。
这……这是……王裔府的…沃雅阁?
为什麽她会在这里?
大眼望向外头的天色,她更加地困惑了!
为什麽会昼夜颠倒?
明明她中了埋伏,明明她见到华玄玉那渲染一身的血花,明明她吞下剧毒而能够感受到血液逆流,侵蚀着全身筋骨,彷佛已经燃烧起来,成了灰烬,但此刻,她却感到有些畏冷……
小手抚摸上右侧颈子及肩夹,那处柔嫩如豆腐般,没有带来任何疼痛,她…到底是怎麽了?
突然房门被大力地推开,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前厅来到侧厅,一见到桑芊芊,青洮立即奔到床前,掌心覆在桑芊芊的额头上,担心地问着〝王妃是不是哪边疼了不舒服?我请太医来看。″
与贴身婢女青洮对上视线,桑芊芊头後,又摇摇头,启唇询问〝我怎麽会在这里?″,声线进入耳内,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乾哑得如枯叶被磨踩般难听。
听见主子的问话,青洮笑了起来,取了杯温茶过来,递给主子後,才回答〝王妃,您染风邪犯胡涂啦?这里是沃雅阁,您当然在这休息啊,难道会睡到别的地方去?″
她染上风邪?
〝青洮,我不是中毒後被救了回来吗?″桑芊芊皱着眉心,那身子的剧痛是那麽真实及强烈,难道只是她脑袋烧不清楚时的一场噩梦?但,也不对,因为她都还能记得与黑衣人缠斗前几日的事情,是说,做梦也不会将好几日的生活滴都梦得一清二楚吧?!
青洮听见桑芊芊说自个儿中毒,她粗鲁地噗哧一声笑出来,凉凉地说〝王妃您可是千鸩门派第一高人,怎麽可能会中毒~若说是王爷中毒我比较相信。″,她是跟着桑芊芊陪嫁过来的ㄚ环,服伺桑芊芊也有六七年之久,自然知道主子的身世背景。
经青洮一提到「若说是王爷中毒我比较相信」此句话,桑芊芊的心猛地提到喉咙上头,立即离开床褟,随意拿了件外衫罩上,边问〝王爷呢?″
〝在粱水堂,王爷有交代……″青洮只见主子像阵轻风飘了出去,连话都没听完就走人,嘴角忍不住抽动二下。
这……主子今日是吃错药了吗?平常不都拿万年不变的冷脸给大夥看,也给王爷看,而且总是那副不急不徐的模样,但从主子醒来到现在,那情绪可算的是她见过起伏最大的了!
王爷是有交代他人正在忙,不要任何人打扰,不过饶是她青洮的轻功再好,也快不过主子,估计现在桑芊芊已经到达梁水堂的门口,她去了也只是放马後炮。
桑芊芊以轻功奔出沃雅阁,选择无人小径行走,原因是怕暴露了底细。没一会她就到了梁水堂,进入前院时,一把带鞘的剑身就大刺刺地横在她的眼前,只差那麽一寸就要撞上去。
〝王爷有令,不得进入。″低沉的嗓音带着绝对的警告。
水眸一扫,桑芊芊的冷脸又寒上几分,轻声地命令〝尹陌,让开。″
〝王爷有令,不得进入。″尹陌瞪着她,再将话语重复一次。她***,那嗓音冷得像冰水。
〝你的身分足以阻拦我吗?″
〝我只知道你我同是随身贴侍。″
尹陌口气带着轻蔑,对於桑芊芊,恕他难以以和善的态度对待,那副傲娇的模样,让他看了就一把闷火上来。
从半年前桑芊芊进了王裔府,就那副冷傲的嘴脸,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是王妃又怎样,还不是贴侍一个,分明是穿着虎皮的狐狸一只,狐假虎威,哼!
见尹陌铁了心不给进,桑芊芊跃起身子想要直破大门而入,却被他一个大掌给推开,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差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此举惹得她心生不快,信手拿起架在一旁剧曲武旦用的木剑,就朝尹陌刺去。
尹陌见状,刚硬的俊脸上出现不屑的笑容。
要打?他还求之不得,就着未开鞘的剑迎上她的招式。
☆、4. 惊动玉爷
二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桑芊芊的招式看似柔弱,但招招都是直取要命,毫不马虎,而尹陌则是属刚硬派,防守牢密,难以见缝杀入其身。其实只要桑芊芊使个心机,撒个毒粉,包准尹陌马上软脚,只是她的毒是用来对敌人,不是对自己人。
难分轩轾的结果就是使出的层级功力越大,使得呼出的掌风凌厉扫荡在落院,犹如狂风席卷,刮破纸窗,吓得在屋子里头的大夥尖叫起来。
当梁水堂的大门被打开,华玄玉看向在堂前过招的二人,桑芊芊及尹陌愕然意识到大事不妙,立马收剑,各踞一方。
〝发生什麽事?需要打打闹闹麽?″温润的嗓音在寒冷的天候之中如同暖流化开,华玄玉实在没想到开启大门那刻,落入眼中的竟是二个贴身侍卫打得难分难舍,简直是有够胡闹。
〝启禀王爷,您交待不得进入,但王妃执意违令,因此属下只好拦人。″尹陌低垂下面容,双手抱拳向主子报告。
桑芊芊一听,微瘪着小嘴,抬眼瞪了一眼尹陌,对方刚好侧过脸来,回给她一副「有种来治我」的嘴脸,看得她心里头更觉得憋屈,她也不过担心王爷的安危好吗!
华玄玉转眸看向桑芊芊,那头乌黑长发披泄随着凉风飞扬,双眸流转波光,却带着担心,苍白的脸蛋许是方才打斗而透着绯红,唇瓣小小的噘起,看起来有种奇异的娇媚,但最让他讶异的是她竟然光裸着一双玉足。
在华玄玉看她的同时,桑芊芊也将他看进眼里,依旧一身白袍,金丝绣线细致地绣於领口,再滚上貂毛,衬得他俊美无双,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在顾盼流转间散发着魅人的气质,水色嘴唇优美地往上勾,於男人来说,他实在是过於漂亮,过於妖冶。
〝芊芊?″他啓唇轻问着,困惑於这女人怎麽不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倒是在天寒地冻的这时刻跑跑出来吹风,还兼跟尹陌过招,她是觉得自己风邪染得不够重吗?
其馀没见过这等模样王妃的众人们无不张大眼睛看着,这可是头一遭桑芊芊进入梁水堂,也是头一遭她跟尹陌打了起来。
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华玄玉是否安好上,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眼光,便赤脚走到离男人半尺多的距离停了下来,问道〝玉爷……你的脚没事了?身体也不疼了?″
女人的话着实让华玄玉愣住,应该是他问她,脚不冻身子不烧了才对吧!她是从哪听来他脚有事且身体疼着?皱着二道如山水画般浓墨色泽的眉,黑眸来回巡视她的小脸,那神情认真得像如果他不回答,她会一直等着等着。
〝本王站得好好的,今早还晨练一番。″他唇边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抬手用摺扇画了个弧线,以表示自己身体无碍。
听他的嗓音,看他的身形,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异状,让桑芊芊心头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紧接而来一股寒气窜升上来与体内的热流相冲,击得她头脑晕眩起来,身子失衡地直接往前倒去。
华玄玉赶紧伸出大手扶住女人,岂料她娇躯软绵绵地根本站不住脚,因此他只好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低头见她闭着眼眸,纤长的羽睫颤得不停,他顾不得二人间的约定,大手握上她的小手,触碰到一掌的冰凉,再探上她的额头,体温确实高了些。
〝寻月,你们继续,等会本王就回来。″他将桑芊芊给横抱起身,跨步离开,边对着身旁的女人下命令。
〝是,妾身知晓。″上官寻月娇柔地回答,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华玄玉的背影後,转头将大夥们赶回屋内,片刻後歌伎的华丽的嗓音再度回荡在梁水堂之中。
将桑芊芊给带回沃雅阁,男人正要将她放上温暖的床褟,而她正堕入梦境之间,再次重回到破庙的场景,双手紧揪住他的衣衫,冷汗涔涔流下。
〝不要!不要!″
眼前见到的是华玄玉那原本雪白的xiōng襟染上片片艳红血块,一片片的白被鲜红给吞噬掉,原本一的红迅速濡染成整个周围,让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头一遭听见她的梦呓,让他不得不好奇她究竟梦见了什麽,竟如此让她害怕。印象中,与她同寝,彷佛就像身边没有睡个人一般地安静,连呼吸声都轻如羽毛,何曾像现在有这般剧烈的反应……
作家的话:
咯咯~~~武打场面几句带过就好~~乃们自行想像如何之精彩(打飞)
感谢 daisy_bo 送的自动小风扇~
感谢 月满 送的马卡龙,回亲^3^你也七夕节快乐~
感谢 meiyau 送的催文狼牙棒*2,谢谢你欢迎我回来~这的确是很好的欢迎~被狼牙棒催文XD
感谢 cdywang 送的鲜果茶~
☆、5. 烧坏脑袋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桑芊芊再度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由湛蓝转为漆黑,屋里的夜明珠半掩,露出的柔和光泽将周围照亮起来。
动了动卷曲起来的身子,这时她才发现怀中有件外袍,十根手指还紧紧将之掐在掌心上头,带着疑惑将双手松开,缓缓地摊平布料。
这……这不是华玄玉穿在身上的那件外衣?!
怎麽会出现在她的手里?
一股淡淡的雅致坛香味儿飘散入鼻,使得桑芊芊想起,在梦中嗅到相似的香味让她燥乱的心平静下来,噩梦也随之远去,原来,是华玄玉身上的味道呀~
纤指抚着领口滚的貂毛,色泽柔润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让她瞧得出神,下意识地将小脸贴上那华美的布料,鼻腔盈满的檀香味更为浓郁,却不让人觉得刺呛,使得她唇角勾起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
〝唉呀~王妃醒了呢~″青洮端着药汤走进沃雅阁侧厅,便瞧见主子的举动,眼眸里头藏着贼贼的笑意,神情倒是悠闲,又说〝喔~王爷带您回来时,您紧紧揪着他不放,他只好把外袍给脱了,然後又匆匆回去梁水堂。″
〝啊?他把外袍给了我,那他不就穿得不够暖,会着凉的!青洮你……″桑芊芊一想到这寒天让华玄玉受凉就心尖有那麽难受,出口就要稍稍责备一下贴身ㄚ环的疏忽,却没想到对上的竟是青洮促狭的眼光,她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青洮怎麽可能会不递上保暖衣物给华玄玉,这麽机伶的ㄚ头,分明就是想要故意误导她!
收到主子那担忧的神情及语句,让青洮暗暗地偷笑了,难道……一场风邪使得主子真的转变成有人性了?是说,之前也是有人性,不过,也只对极度熟识的人,现在竟对相敬如「冰」的王爷有人性。
〝王妃,奴婢怎样?″
这青洮根本就是来看她的笑话!
〝你……你……″
咬咬粉唇後,桑芊芊索性翻身,背对着青洮,摆明不跟ㄚ环说话了!
桑芊芊从来就没王妃的架子,之前在千鸩门派也是个不端架子的人,只不过她那张美貌老覆着一层寒冰,虽说端张冰脸也是因为职务所需,但这使得不少人还没真正地与她相识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她目中无人,还以为她傲娇得很,可真的相处起来,有时那单纯的性格还真会任人欺负着玩。
青洮心想: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打算来个不理不睬吗?!
〝王妃,下午奴婢去外头晃了晃,发现王爷府附近刚开了家糕铺,名叫香坊,听说元琅国境内就有近十来家分店,名气之大,等您病好,小的就去买来给您嚐嚐。″她讨好地说着,将甜品端出来诱惑自家主子。
桑芊芊不挑嘴,但喜爱吃这些甜的小玩意儿,以往只要主子闷着气不说话,青洮就会去买甜食讨主子的欢心。
可,这次等到桑芊芊的回话,竟让青洮错愕了!
〝什麽刚开,明明香坊就开了一年。″桑芊芊再次转回身子,大眼觑着ㄚ环,没好气地说着,边坐起身。
〝呃……王妃,您是不是记到别家甜品铺去了?那香坊昨日才开店呢。″青洮眨了眨眼眸,满脸不解地看着主子,边将药汤递给了主子。
难道是……风邪过於严重,因此烧坏桑芊芊的脑袋?
呸呸呸,怎麽可能,烧坏脑袋也不可能认得她及王爷,铁定是一副痴呆样,呸呸呸,不能乱想!
仔细地观察青洮的神态,直觉对方这次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捧着瓷碗的桑芊芊发懵了!
再从头将事情给想过一遍。
於破庙前,她的的确确是目睹整个血腥过程,感官上绝对错不了,否则她怎麽还会睡着时也跌入血泊之中,真实到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接着,跳跃到青洮说她中了风邪的说法,华玄玉完好如初地站在她面前,现在又是香坊开店的时间差距甚大……
难道……难道……这应该不可能吧!
〝青洮,今日是什麽时候?″喝了第一口药汁,问着。
〝腊月十五呀。″
〝我问的是年份……″喝了第二口药汁,再问。
〝就元琅二十年呀。″
〝噗……什麽!?咳咳咳……″
桑芊芊激动地喷出药汁,一口气还未顺下就被呛着,咳得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而被喷得一脸黑色水珠的青洮马上拍抚着主子的背,边尴尬地说〝王妃…别激动…别激动…″
这啥呀!她家主子有木有烧坏哪根筋啊?
作家的话:
芊芊终於意识到时间不对劲了XD
感谢 鸭梨满树 送的更文令牌~~(小爱跪地接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