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1
一个暑假除了与白睿相见的那个不愉快之外，谢维真觉得日子过得很不错。最后交流会结束的时候查理?Ｈ更甚至于给了他名片。谢维接的时候心都是发颤的，这是个机会非常好的机会，以查理?Ｈ在学术界的名声，当了他的弟子那就是不可限量的未来。
当然接了名片之后谢维并没有蠢得马上去找过去，水平不够，现在过去讨好巴结，别说查理?Ｈ会觉得烦感，自己都觉得惹人厌。再等一年，离申请直博的时间更进一步时，而且自己水平也能更进一步提高，问一些比较有深刻，能引起查理?Ｈ注意，并且能与之讨论的问题的时候那才是最佳时机。
新学期开始之后谢维开始打第二份长工，这份工是苏煜介绍的，他在ＳＵ的一个师弟需要学生帮忙整理文件。正巧上次交流会的时候又与谢维打过照面，按照苏煜的话说这只是一个顺水人情，但是谢维更清楚以自己的情况能得到这样的一个顺水人情有多大助益。
给学校老师打工的薪水并不比外面打工高，但是一方是面对刷盘子洗碗一面是对着专业课程，哪个更好些就很明显了。
其他几份工谢维差不多都辞了，只有最初苏彻介绍的那份工谢维打算继续努力做。主要是谢维很喜欢那边餐馆的气氛，员工老板是中国人，来往客人也是华人，在国内的时候可以能完全没感觉，但在国外就越发显得亲切。而且临放假的时候跟老板讲好的，暑假他有其他事情，老板也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还答应了再回来上工就加他工资。
餐馆的开工时间在晚上，离谢维的住处也不远，谢维一般就是骑自行车过去。大概是七过去，十一以前就收工，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会更晚一些。老板脾气好，一般就是晚一会也没什么。
谢维因为长相不错，再加上笑容亲切，一向是前台主打人员。薪水不说，每天小费就是很可观的收入，把自行车放到后面，谢维进门的时候客人己经不少了。本来教授那边的工作要提前一个小时结束的，结果临时有事，谢维就很主动的留下来帮忙，结果这边就耽误了。
跟老板道歉，老板也只是笑笑说不碍事，晚上干活的时候谢维却更是卖力。只是星期三而己，谢维只是小费就收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将近十一了，只是包厢里还有一桌客人，不值班的服务生都陆续离开了，谢维却是因为迟到的关系自觉留下来加班。
老板看看谢维笑道：“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
谢维笑着摇头道：“我不累，据说这桌是大客户，我还等着收小费呢。”
老板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谢维只是因为迟到的关系自觉留下来的，不过对于迟到他也不太当回事，谁没个事呢。不过谢维肯自觉得留下来，老板还是觉得高兴，这孩子真是非常懂事。
终于在临近十一半的时候，楼上的客人吃完下楼，值班的服务生在旁边引着路。谢维与另外一个值班服务生却己经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虽然一般来酒楼的客人都是华人，对待同胞也是异常和气，有些常客更是朋友似的与服务生们说说笑笑。但是谢维对于这样的人际关系却是从来不热衷的，或者说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与人太亲热。当着最规矩最礼貌的服务生，无论与谁都保持着距离。
众人走近，要开门时，谢维一直微笑的脸突然僵住了，一股冷意直从后背冒了出来。没由来的恐惧感让谢维有立即逃跑的冲动，只是脚下却一步移动不了。不管怎么样的恨，不管潜意识里怎么样的想着以后要报复之类的，但实际见到，谢维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害怕。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旭在谢维面前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口气却有几分不悦。这是白旭常来的一家餐馆，他喜欢这里厨师的地道川菜，但是白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上谢维，或者说一身服务生打扮的谢维。
“我在打工。”谢维说着，强迫自己直视白旭的眼，时至今日，他没有怕他的理由，更不应该去怕他。
“我给你的钱花完了吗？”白旭有些惊讶说着，无论对谁白旭从来都没有小气过，更不用说对谢维，那笔钱应该可以让谢维完成学业之后还能过好几年的轻松日子。
谢维咬着牙不让自己骂出来，即使白旭当他是鸭子嫖，嫖完了认为理所当然的要给钱，但谢维从来不当自己是卖的。
“果然瘦了很多……”白旭看着谢维的脸有自言自语的说着，就在很多天前他收到了白睿的电话。关于他与谢维的事情，他不知道白睿又听说了多少。当时白旭想打断白睿时，白睿却突然来一了句，前段时间我见到谢维了，很瘦很瘦，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累到了。
白旭突然间怔住了，一直以来白旭并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白旭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每到半夜时分时白旭都会开始后悔，只是天明之时，他又觉得放开谢维太正确。
只是一个男人而己，比谢维强的有太多太多，他似乎没有舍不下的理由。即使谢维离开的头一天晚上，他一直抽烟抽到了天亮，无数次想打电话叫人把谢维再抓回来。
也许谢维是他头一个情人，人对于第一总是有些不同，不管心理愿意不愿意，这个人陪他的时间真的不短。更重要的谢维让白旭深刻了解到什么是挫败感，他不喜欢谢维不听话，或者白旭对于情人的基本要求就是听话。
养情人是为了解闷打发无聊的，就好比累了一天回到家，家里的小狗要摇着尾巴迎上来一样，这样的小狗才是能讨得主人欢心的。只是当白旭养的情人真的如此听话顺从时，白旭突然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空虚。
谢维应该过的很好吧，白旭无数次在晚上的时候想起这个问题，有时候甚至于想到也许谢维过的很不如意，也许他会……只是每到这个时候白旭就会笑，在笑自己竟然如此的无聊。谢维怎么会过的不如意，那么强大的恨念和个人坚持，现在终于如愿的离开，也许他还要开始防备着谢维以后的报复。
“生病了吗？”白旭神色认真的再次开口。
谢维只是低着头沉默，却是极力忍耐着，白旭不是白睿，过激的言语对于白旭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不想去挑战。以前几年都忍耐下来了，现在只是一些言语刺激而己。
“我在问你生病了吗？”白旭语气重了起来，似乎真的很纠结这个问题，对于谢维的沉默却显得很不耐烦。
“没有。”谢维咬牙说着。
“有病就要去看医生。”白旭说着，又道：“需要钱，可以随时找小京，我从来不会亏待跟过我的人。”
“白先生……”谢维终于开口，一直低着头也抬了起来，直盯向白旭道：“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
“说。”白旭答应的很爽快。
“我们能不能当做不认识！”谢维咬着牙，脸上是一种忍无可忍的愤怒。
一般晚上打完工到家之后，谢维会再看两三个小时的书再睡下，只是今次谢维却是完全看不下去。当时白旭听完那话之后，只是一脸难看瞪着谢维好一会，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直到一行人推门出去了。谢维才是长长吁了口气。
虽然看老板的神情是想问些什么，但谢维却是完全没有心情回答，只是跟老板说一声就立即骑车回来。不能不说最后那句他在的白旭刺激下说出来的，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后怕。
心烦意乱之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怕是老师打来的，谢维没敢怠慢，拿起来看了看号码，竟然是楚生的。说起来暑假送楚生回国之后，他就很少再打电话来，就连电子邮件也不像以前那样开就是暴满了。谢维估摸着楚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看到他没希望，转移目标也很正常。
“喂……”谢维按了接通健，虽然谢维从来没有接受楚生的想法，但是不能说在异国他乡心烦气燥的时候能接到相熟人的电话，这种感觉很不错。
“没有打扰你休息吧。”电话那边传来楚生稍带歉意的声音，谢维甚至于感觉着楚生的歉意好像只是因为楚生给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没有，看书看的有闷，正好你的电话来了。”谢维笑着，一直阴霾的心情突然有好转，又笑着：“好久没有联络过，最近过的好吗？”
“好，很好……”楚生说着，好像有急切，又道：“你呢，过的还好吗？听干爹你现在又多打了一份工，不要累到了。”
谢维不自觉得笑了起来，神情也轻松了很多道：“是给一个教授打工，很轻松的，可以一边学到东西一边数钞票。”
“呵呵……”楚生也笑了起来，又道：“那就好，知道你又打了一份工，实在不敢打电话打扰你休息。”
“怎么会。”谢维笑着，又道：“再忙也有接电话的时间。”这么久以来苏煜那么照顾他，无论什么时候谢维都不会很冷淡楚生。
“真的？”楚生似乎高兴起来，连语气都是兴奋的道：“那我还像以前那样一个星期打一个可以吗？”
谢维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突然间之间谢维有一种被别人重视的强烈感觉。被人尊重，被人需要着，这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他的感觉。
几乎同一时间里，白旭对小京道：“打给苏彻……”
“是……”小京应着，然后不到一分钟小京接通，把电话双手献于白旭。
“我让你照顾谢维。”白旭接过电话就直接进入正题，只是语气并不和善。谢维的转学手续是白旭亲自办的，然后办好之后才知道是跟苏彻同间学校，所以才特意找了这个地头蛇，也算是他送谢维的一份礼。
“难道谢维现在不好吗？”苏彻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声，只是苏彻轻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又道：“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用自己的观去评别人的生活我一直认为非常不科学。”
“……”
“我所认为的好，是给他想要的，而不是把自己认为好的强加给他。”苏彻说着，随即又笑道：“当然，你还可以照样按你的方法去做，但是我并不认为我有违约。”
章节42
谢维博士学位的申请很顺利，虽然说最近一年谢维与查理?Ｈ的关系相处的不错，自己本科也是全优成绩。但真的接到查理?Ｈ的电话时，谢维心情还是非常激动。
像平常那样微笑礼貌的跟查理?Ｈ通了电话，只是收了线，谢维却直接叫了出来，引得旁边路人的侧目。谢维立即收敛起来，露出平日里温和的笑容，只是握着电话的手仍然是颤抖着的。
心理学界超级名流的查理?Ｈ的弟子，谢维仿佛己经看到了光明的天使在向他召手。他正在走向成功的阶梯上，这一步跨的尤其大。
又是一阵手机震铃声响起，谢维敢紧拿起先看看号码，竟然是楚生的。谢维倒是怔了一下，这些年楚生与他联系倒是不少，也许那天突然松口的关系，楚生电话和电邮一直处于疯狂状态。
谢维却只是听着手机欢快叫着，一时间却没有接听。在异国他乡打工累了，读书累了时能接到一个相熟人的电话尤其珍贵，是人都会寂寞，但是谢维己经暗示过楚生无数次，他不喜欢男人，但是楚生的电话依旧。
“喂……”谢维还按了通话键。
“实在太好了，查理收了你当关门弟子……”楚生在电话那边兴奋的说着，让谢维甚至于都有恍惚，查理倒底是收了他还是收了楚生。
没等谢维有反应，楚生兴奋的又道：“这真是件大喜事，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我马上去订机票，我……”
“等一下。”谢维突然出声打断他，一直兴奋着的楚生当即不吭了，有那么一瞬间谢维甚至于觉得那边的楚生是等着他的判决。
“你是怎么知道的？”谢维只是问，他刚刚接到查理?Ｈ的电话，确认此事，没道理相差不到几分钟，万里之外的楚生就能知道。
“噢，是干爹跟我说的。”楚生说着，又立即笑着道：“是查理打电话谢干爹的，他说实在没想到，他这个年龄了，干爹又给他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个关门弟子。”
谢维却突然沉默，本来愉悦的心情也变淡起来。
楚生却笑着道：“想着什么呢，虽然干爹是查理的弟子，但想当弟子要是靠人情关系的话，查理估计只是带徒弟就要累死了。”
谢维倒是笑了起来，一半是笑楚生话的内容，一半是隔着电话楚生竟然也能猜出他的想法来。他感激苏煜给他机会，但是以实力来说，他觉得查理会收他当弟子并不是靠苏煜的人情。苏煜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他很好的抓住了。
楚生听他笑了，迅速又道：“正好这几天我也没事，我现在就去订机票，真的要好好庆祝……”
“楚生……”谢维再次打断他。
“嗯？”
“我不喜欢男人。”即然暗示没有用，谢维就直接明说。那么长时间了谢维对楚生虽然没有特别冷淡过，但却是一直保持着距离。聪明如楚生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每年寒暑假过来接他去苏家。
即使谢维因为打工的理由推辞了根本就不去，楚生还是开车过来，哪怕看一眼就立即飞回国，他也一定要过来看一眼。因为楚生这个人的关系，谢维对于这样的追求并没有太排斥，但重是他从来没有接受的打算。
这几年谢维是没有女朋友，甚至于对女人都不太有冲动。谢维知道自己的性向多少有病态，因为白旭的关系他面对女人时有自卑，但是他真的没打算接受男人。
电话那边沉默起来，然后很快的传来一阵吵杂声音，随即楚生道：“很抱歉，我这边有事，有时间再聊。”
然后不等谢维反应过来，楚生己经挂了电话。
谢维也只能收线，虽然听那边的声音好像是真有事，不过这样结束这个话题也是最好的。从本质上说，他并不想失去楚生这个朋友。
查理?Ｈ再收弟子的事情很快的传开了，查理也有事没事带着谢维出席各种场合，谢维直接成为查理的私人助理兼保姆。查理一生虽然收的徒弟不少，但大多数都像苏煜这样，都己成家，并且己有自己的事业，对于恩师也只是过节时来看看。
查理妻子早逝，无子，更无其他亲人，从生活方面真算得个孤苦老人，临退休之即又收了这么个小弟子带在身边，多少也有自我安慰的意思。谢维也是跟在查理身边之后才慢慢明白查理中意自己的原因。
不管在哪个教授眼里，他都是一个乖巧听话，勤奋上进的好学生，连带着没有任何不良习惯，举止优雅得体，成绩又全优。查理己经到了这个年龄要是说真想有个学生陪他解闷，自己一直努力打造出来的性格人品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你家在中国的Ａ市？”正吃中餐的时候，查理突然对谢维说着。
谢维正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却是笑着道：“是的。”
一直以来无论与谁走的近，谢维也从来没提过自己的身世。不过能自费来这里上学，再加上相当贵族化的气质与谈吐，说是孤儿院的孤儿很难让人相信。当自己是石头里跳出来的就更不可能了，谢维一直很刻意给人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他父母因故双亡，家里有小钱，他是拿着这笔小钱出国来念书的。
“那真是太好了。”查理笑了起来，道：“我收到了Ａ大的邀请函，希望我能去讲学。本来因为身体的关系想拒绝的，即然是你的家乡，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谢维脸上不自在起来，只是几年下来他的表情早就做到了收发自如，很快的笑了起来，神情也显得有兴奋，道：“老师这样一说我也想回去了，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过真有想回去看看。不过还是老师的身体重要一，一会我跟乔治医生联络一下，要是真的没问题，我们才能去。”
“嗯。”查理也笑了起来，老的时候收了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在身边实在太好了。
谢维下午就去了乔治那里，乔治当查理的私人医生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年来谢维是即当保姆又当弟子，跟乔治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有时候乔治都会经常给谢维开玩笑说，查理不是把你当徒弟是直接当儿子。
谢维这时候都只是笑笑，这话真有几分道理的，他现在己经不在原来的小出租屋住，而是搬去跟查理一起住。也学会了开车，开的是查理的车，为得是查理进出方便。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原因，谢维与查理一起生活之后也是明确感觉到查理真是个老人，而且是个需要人关心照顾的老人。
“没问题，别说去Ａ市讲次学，就是连讲三个月也没问题。”乔治笑着，看看谢维有些欣慰的道：“有你在查理身边跟着，他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我也要感谢老师对我的提。”谢维说着，这是实话，在差不多的公开场合里查理都会带着谢维出场，虽然查理的有些课题是谢维忙里忙外找资料。但相对的，查理也开始鼓励谢维出书，或者说是帮助出书，更甚至于有些小讲座，他也开始推荐谢维去。
谢维知道查理是在给他以后铺路，谢维很肯定自己可以在二十四岁以前拿到博士学位，着查理关门弟子的名头，谢维未来的路好走太多了。
乔治笑笑，拍拍谢维的肩膀笑道：“好孩子，陪着老查理好好去旅行吧，正好你也可以回国看看。”
“是。”谢维微笑的应着。
开车回去的时候，谢维却显得有心烦意乱。屈指一算，他己经离开Ａ市将近四年，除了那一年与白旭的一次不愉快见面之外，他再听到过关于白家的任何人的消息。时间从来都是最好的良药，以前的种种谢维从来没有忘记过，更没有打算去逃避，只是他要先有能承担下来的力量。
深吸口气，谢维努力让自己不再惧怕。博士在念，学术界最好的导师，在ＳＵ良好的口碑与人际关系。现在的谢维早不是Ａ市那个看人脸色的宠物，他有着美好的未来与前途，他不需要害怕任何东西。
坐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到查理家的时候却发现苏煜来了，一直以来谢维对于苏煜的提携之恩都是非常感激，连忙恭敬的叫人。看佣人不在，又开始张罗着倒茶水。
苏煜却只是笑，道：“现在我是你师兄，不要太拘谨了。”面对陌生人时拘谨有礼貌很应该，只是他们也己经认识好些年了，谢维还是这样。也就是说，谢维的心底还是没打算让人进去，才把恩情与友情划分的如此清楚。
谢维只是笑着把茶端上来，又道：“我出门的时候老师说他想出去走走，可能一会就转回来了。”
“己经通过电话，他一会就回来。”苏煜笑着，转开话题道：“电话里老师还说，打算去Ａ市一趟？”
面对当年的知情人时，谢维神情有不自在，但仍然是笑头道：“我刚从乔治那里回来，老师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不过老师在ＳＵ还有事要料理了，我估摸要一个月后才能起程。”
苏煜看谢维的神情却有欣慰，敢回去面对这就是强者的表现，或者说谢维己经觉得他有能力去承担当年的种种。被白旭包养这不是谢维的错，错的是也是那个强迫他包养的人，谢维做为一个受害者，没有自怨自艾，而是能非常坚强的活成现在这样，苏煜非常欣赏，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提携谢维的原因。
“其实你以前的事情，我跟查理谈过的。”好一会苏煜才缓缓开口。
谢维倒是怔了一下，随即却是松了口气。苏煜说过也好，查理要是觉得他出身不好或者怎么样早就介意了，这样即使在Ａ市不小心遇上了谁，闹出什么事来，查理也不会嫌他。有时候谢维真觉得不知道以前在Ａ市的太霉了，来ＬＡ之后真是大转运，苏煜也好，楚生也好，连查理都是这样的大好人。
苏煜停一下又道：“查理说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有天份，肯努力上进，他很多年没遇上这么好的学生了。”
谢维低头喝茶，好一会才道：“我也是很多年没有遇上过像您与老师这样的好人。”
苏煜只是微笑，道：“好好加油，你有绝对美好的前途。”
章节43
临上飞机的那一夜谢维睡的很踏实，谢维不太肯定苏煜是不是特意过来给他说的那些话，但是那些话却让谢维没有烦燥下去，或者说苏煜的话给了他信心。查理己经知道以前的种种，谢维就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以前的耻辱，谢军的死，四年来谢维基本上没有想过或者说不让自己去想。只是即使不去想这也是己存在的事实，现在逃开了，却逃不了一辈子。想想以前在Ａ市也确实得罪不了的人，运气够好，这趟Ａ市之行，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插曲发生；要是运气不好，那也只能应了那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冲着查理?Ｈ的名声，Ａ大对于这位学术界大佬给予超贵宾级的待遇。未上飞机之前那边Ａ大的负责人己经与谢维联络过，住什么宾馆，吃饭有没有特别讲究，各种能想起来的细节都推敲了一遍。只看Ａ大这样重视的态度，查理就对此次中国之行就非常的开心，谢维每次都是微泻对。
师徒两个坐的是头等舱，只是二十几小时飞机坐下来查理仍然显得非常疲惫了，还没出机场门，只见几个教授打扮的中年男子己经笑着迎了上来，一边接过谢维推着一行李一边笑着道：“两位路上辛苦了，酒店己经按排好了，先休息一下。”
查理笑着头，谢维却笑着用中文对迎接的几个教授，道：“要不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现在请按摩师到酒店一趟呢，老师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
一个年轻的老师马上笑着道：“是我们粗心了，没替查理老师考虑到，我马上安排。”
谢维只是微笑着道：“给您添麻烦了。”
出了机场，车己经等着，谢维与查理还有刚才那个年轻老师一辆。车子发动，谢维却忍不住看向窗外，他真的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虽然没有荣归故里的自豪感，但是回想起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十几年，他从来没发现Ａ市的天空竟然这样蓝过。
年轻老师坐在副驾驶座，还一边回头向查理和谢维讲解着，只是刚开头，年轻老师就笑道：“看我糊涂了，谢先生就是Ａ市人呢，我还讲解真是多此一举了。”
谢维脸上笑着，道：“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回来了，还真要麻烦您多介绍介绍。”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开始疑惑，虽然谁都知道查理的关门弟子是中国人，但是哪个市却是甚少知道。还是说Ａ大太重视查理的关系，连带的查了查他的籍贯？
Ａ大给谢维和查理安排的酒店是佑风，Ａ市的级大酒店，以接待外国游客而闻名。订的是两个套房，这样的安排方式谢维也觉得很合理，只是也不知道是刚才那个年轻老师的话，谢维突然觉得有不安心。
到房间的时候，按摩屎经在等着了，查理先洗了澡，衬着按摩功夫，谢维开始打整两个人的行李。这种事情谢维做起来己经很顺手了，年轻老师想帮忙，谢维都笑着拒绝了，只是道：“不用麻烦您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我想老师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过来。”
年轻老师还想说些什么，谢维笑道：“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Ａ市人，现在是回家了，想去哪里还是熟的很。”
年轻老师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道：“那好吧，两位先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就好了。”说着把电话号码报给了谢维。
谢维把号码记了下来，又把人送出门。把查理的房间收拾好，这边按摩师也正常好结束，查理己经昏昏欲睡，谢维向按摩师道了谢，又连忙扶着查理睡下。
“老师，您先睡吧，我己经给Ａ大商量好，他们明天早上才会过来。”谢维一边给查理拉被子一边笑着说。
查理微笑的头，又道：“你也该去休息了。”
“我想倒一下时差。”谢维说着。
查理只是笑笑，却神色认真的问：“你感觉还好吗？”
谢维不自觉得看一眼窗外，这才笑着道：“非常好。”
第二天谢维起了个大早，不管心理怎么讨厌这个地方，Ａ市是他的故乡不错，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昨晚躺床的时候，他甚至于还做梦梦到了初中时上学的学校。虽然回忆里并没有多少快乐的，但这里确实发生过太多。
看看时间差不多，谢维才去敲查理的门，查理也己经起来，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根据排程表，九的时候Ａ大的招待团才过来接他们去学校看看。这是查理主动提出来的，查理对于世界各国的名校向来都是很感兴趣，来到之后，先逛学校是查理的习惯。
“今天天气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我们去餐厅吃吧。”查理说着。
“好的。”谢维笑着答应，扶着查理一起往外走着，还一边笑着道：“早餐老师想吃什么，要是没有特别想吃的，不如尝尝中餐。”查理的早餐全西式，基本上没有见他吃过中式的，不过来到中国了，谢维就想着让查理试试看。
查理笑笑头，道：“我也想换换口味。”
佑风每层都有个小餐厅，自助式的，当然要是有另外要求也可以再餐。餐厅环境很好，客人也不多，谢维扶着查理在临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谢维了餐，服务生刚走开，谢维手机却响了，是Ａ大那边的。谢维看了看表，刚八。
查理并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谈公事，所以与Ａ大招待团的约定时间都是刻意错开这个时间的。不过谢维也没有特意说明查理这个喜好，看来是对方热情过度了。
“喂……”谢维按了接通健。
“早上好，谢先生。”电话那边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像是昨天那个年轻老师的。
“早上好。”谢维笑着说着，又有几分歉意的道：“因为约的时间是九，我和老师还没有准备好。”
“不，是我电话打早了。”对方笑着，随即又道：“你们是在餐厅吗？”
“是的。”谢维笑着答应，看来对方是去过他们房间了，也问过服务生他们的去向。不过知道提前打电话，而没有找过来，谢维觉得还不错。
对方笑着又道：“那两位好好用餐，九整的时候，我在楼下等两位。”
电话随即挂断了，谢维稍稍怔了一下，主要是这个电话打的有莫明其妙，根本就是刻意来确定行踪的。其实也挺没必要，讲学是早就约好的，这样实在很……谢维眼睛不自觉得眯了起来，难道他以前的仇家要找上门来……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谢维第一反应是注意门口，果然一串很紧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谢维刚想戒备，门口却出现一张熟悉而狼狈的面孔，竟然是楚生。
谢维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楚生却己经一脸兴奋的冲过来了。只是看衣服还有头发，明显是刚刚在土里打了个滚，只是坐飞机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他明显是正在办什么事，然后急冲过来的。
“查理先生……”楚生先笑着跟查理打招呼。
“楚生？”查理显得有惊喜，说起来他跟楚生只能算是认识，不过楚生对于谢维的心思却是谁都能看的出来的。
“我刚听说你们来了，就匆匆赶过来了。”楚生笑着，看向谢维道：“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谢维淡笑着应了一声，楚生这样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谢维要说没感觉也没可能，只是既然没打算回报对方感情，表现的积极只会给对方错觉。
楚生有几分抱歉的笑着道：“来的太匆忙，都没来的及收拾一下，见笑了。”
查理仍然笑着道：“怎么会，能在这里见到你的真很高兴，你也要在Ａ市呆一段时间吗？”
楚生笑笑头，道：“可能中间还要回去一趟，不过当查理先生的导游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太好了。”查理笑着。
谢维却突然想起来问楚生：“你与Ａ大的老师认识吗？”
“你说陈俊吗？”楚生说着，又道：“当然认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
“他给你说的我们在这？”谢维又问，主要是谢维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仇家要找上门来。
楚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道：“我向服务生问了你们的房间号码，结果敲门你们竟然不在，我有担心是不是弄错了，所以又特意打电话给他。”
谢维只能沉默己对，只是出去吃个早餐没找到而己，楚生就四处打电话问人……
楚生倒是看着谢维的反应，脸上有几分担心道：“是不是我做的太过份了？”
“不是。”谢维只是说着。
查理倒是笑着道：“你很好，真的很好……”
正说着，服务生把查理与谢维的早餐端了过来，谢维还笑着向楚生道歉：“不知道你来，只我和老师的，你想吃什么自己再要。”
“好的。”楚生笑着，也叫住服务生又给自己了份早餐。
吃饭时楚生与查理一直处于谈笑风生状态，楚生一直都很健谈，尤其是这几年在家帮忙接触的人和事多了，交际手段也更是圆滑。当然谢维很自信只论交际手段他一不比楚生差，但不同的是楚生似乎真的很喜欢与人交谈，与他强烈的目的性完全不同。
查理与楚生谈话时，谢维绝对大多数是低头不吭声。不能不说ＬＡ实在很开放，对于同性恋都是非常的宽容，无管是查理和苏煜虽然不能说是一副搓和的媒人表情，但至少从来没有反对过，反而是种很纵容的态度。
查理还甚至于不止一次的跟谢维说过，楚生人很好。谢维当时也是沉默，他当然知道楚生很好，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好，只是谢维没有接受的打算，或者说任何人他都不想接受。他的性格，他的性向都还存在着很多问题，现在绝不是谈感情的好时候。
吃的差不多，谢维看看表差不多要九了，即笑着道：“我想陈先生己经在等着我们了，我们要下去了。”
楚生却是显得很闲的笑问：“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
查理笑着道：“去参观Ａ大，中午的时候见见学校教授，讲学在后天。”
“是吗？”楚生笑着又道：“算我一个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查理只是笑着，然后微笑的看着谢维。
不管谢维心里多么无奈也只能微笑着头。
章节44
一行人下去，昨天见过的那位年轻老师陈俊己经在大厅里等了，看到楚生时也是一脸微笑，还未等他先打招呼。楚生却一副非常熟的口气向陈俊道：“导游先生多带一位客人不要紧吧。”
陈俊倒是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怎么这副打扮，多带个客人无所谓。但就你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氓，我们先过去，你还是收拾一下再来吧。”
楚生对于自己的造型也是非常不好意思，只是却没有走的意思，刚要开口，就听陈俊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楚生往外推，道：“别在这里站着影响市容了，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过来，打我电话就好了。”
楚生脸上显过一丝惊讶，也没再拒绝，只是笑着向众人道：“那好吧，一会见。”
谢维只是笑笑头，只是心里却开始疑惑，虽然楚生现在的形象是有影响市容，但是只是跟着去Ａ大参加一圈，又不是参加交流会，这个影响很有限。再者楚生追求的是他，如此一不害怕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失态，却因为陈俊一句话退开了实在有不可思议，再者陈俊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车己经准备好了，我们也过去吧。”看楚生走远了，陈俊这才笑着说着。
谢维也是扶着查理上了车，等车子发动时，谢维开始笑着道：“没想到陈先生跟楚生是朋友，这世界真是小的很。”
“是啊。”陈俊笑着说着，却看向谢维又道：“与其说跟楚生熟，不如说跟欧东扬熟，我们是大学同学，当年他出国，我考研留校，只是没想到转了一圈之后，他也回Ａ市发展了。”
“噢……”谢维这才明白，是欧东扬的朋友那就怪不得这个反应了，相信在楚生的亲友团里，欧东扬是绝对反对一方。
楚生要是想在Ａ市混开，跟他好是万万不能的。都这么多年了，白旭估计早就不纠结于他，只是看见他跟别人相亲相爱别拗是肯定的。再者在Ａ市这个圈子里，不管愿意不愿意当过别人的宠物，就跟干过鸭没区别，对于楚生的名声太不利。
陈俊仍然是一脸微笑，又笑着道：“这样说起来世界真是小的很，你就放心在Ａ市玩吧，这个导游我一定能当好。”
谢维细细体会着话里的意思，也笑着道：“那就先谢谢陈先生了。”
Ａ大是百年名校，有看头的地方实在太多，再加上的陈俊的英文讲解也非常到位，查理是一边走一边赞叹。至于本来说了收拾一下再过来的楚生，一直中午也没有电话过来，谢维知道楚生是不会来了。
一直逛到吃中饭时间，谢维刚想说查理并不喜欢与人吃饭的时候谈事情，陈俊就己经看向谢维笑道：“为了迎接查理先生，我们是早做好准备了呢，怎么也不会让两位食不下咽。”
谢维不能不笑着看向陈俊，只是昨天到今天，谢维就能感觉的到，这位陈俊先生也是非一般人物。想想也是，三十岁的正教授，这是一般人能混到的吗。
陈俊安排的餐馆离Ａ大很近，规模看起来也不大，装修的却非常有味道。进门的时候陈俊就笑着道：“这家店是家传手艺，有几道招牌菜非常出名，想吃还要提前预约时间，要是大师傅心情不好，那真是花钱也买不到了。”
果然就连查理这个基本不吃中餐的，都吃很满意，也是连声对陈俊道谢，谢陈俊找了这么好的地方。下午还是照例的游Ａ大，只是陪同人员就不止是陈俊一个，而是Ａ大心理学的教授们。
陈俊这个接待后勤人员自然要靠后，谢维一直是陪在查理身边，非常偶尔的时候才充当一下翻译。到查理正式开始讲学时，谢维这个翻译才正式上场。
一行人走的多了，再加上以散步的形式，各个脚程快慢一会就显了出来。陈俊落后几步，谢维还是照样陪在查理身边，只是正走着，陈俊却不着痕迹的拉了他一下。谢维当时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却把脚步放慢了。
没一会陈俊与谢维就落在了大部队后面，谢维只是看着陈俊，心里却开始盘算，陈俊叫住他什么意思。欧东扬应该不会那么无聊，让一个外人劝他离楚生远一吧。
“今天早上８５５分时，我接到一个电话。”陈俊笑着开口，一也不着急的模样。
谢维就更不急了，也是微笑以对，等着陈俊的下文。
陈俊仍然是一副悠哉的口气道：“打电话那人你也认识，是白旭身边的小京，他说白旭想想见见你。”
谢维瞪大眼看向陈俊，脸上说不清是恼还是怒，更有几分不可思议。都这些年了，白旭身边的情人都该换几轮了，见他做什么。而且以白旭的性格要见他，直接过来抢人才对，让人传话实在不像白旭会做的事情。
陈俊看一眼谢维的脸色，拿出根烟给自己上，又道：“我再给你透露一个小道消息，也是小京说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小京也是Ａ大毕业的，算是我学弟。”
谢维没接话，只是看看陈俊。欧东扬是他同学，白旭的助理又是他学弟，两边都能说上话，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本事。
陈俊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了，关子也卖的差不多了，这才道：“他说，白旭这些年找的这么多情人，都有像你。也许白旭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真的很像你。”
谢维怔了一下，只是随即笑了出来，只是一直温和的脸上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这并不是很奇怪，也许白旭是偏爱他这种长相，所以情人们有几分相似很正常。
陈俊看谢维一眼，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谢维又道：“我就是负责传个话，这是白旭的号码，小京让我转给你，说等你有时间了就打给白旭约时间。”
谢维看了一眼把纸条接了过来，刚才的冷笑也收了起来，换上一直以来温和的笑脸，道：“没想到陈先生还真忙。”帮Ａ大做着招待，帮欧东扬挡着楚生，还帮小京传着纸条，三者能兼固，任务还都能圆满完成。
“混口饭吃而己。”陈俊笑着，停一下又道：“反正今天透露的小道消息也不少了，那干脆再说一。”
“愿闻其详。”谢维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是不付费的。”
“呵呵，我从来不收信息费……”陈俊笑了起来，又道：“是关于楚生的一些事情，这还是我听欧东扬说的。”
谢维微笑着道：“看来以后想打听什么消息找陈先生就对了，还真是消息灵通。”
“呃，我一向被成为八卦教教主。”陈俊说着，神色却认真起来了道：“你应该知道吧，楚生是私生子，他家在Ｎ市的产业是要由他弟弟来继承的。”
谢维头，关于这他早就知道。只是谢维并不觉得这对楚生会有什么影响，不继承家业也一样可以事业有成，白手起家的太多了。
陈俊又道：“楚家老爷子的意思是在他弟弟未长大前，这里的事情还是要楚生帮忙的，不过他也不会亏了楚生。楚家虽然根基在Ｎ市，但在Ａ市好歹也有资产，估摸着Ａ市的这些就是留给楚生的了。”
谢维没做声，虽然这样的分配对于楚生并不公平，不过谢维也早就知道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公平。楚生的父亲还能想起来利用完这个大儿子之后，再分给他一笔，比谢家对他算是很好的了。
“只是四年前楚生就跟欧东扬说过，他想放弃Ａ市的这些，就是他自己打下来部分他也不打算要了。等弟弟大了之后，他打算去ＬＡ发展，而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改主意的打算。”陈俊说着，转头看向谢维道：“他是为了什么，你该清楚吧。”
谢维仍然是沉默着，楚生对他的心意，不需要任何人说，他早就很清楚了。
“就像今天楚生匆匆赶过来，就是怕你会出事，可能你不知道，在你没回来之前，他就找过欧东扬了，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你。”陈俊却是突然叹口气道：“有时候我也挺羡慕楚生的，爱一个人可以爱那么久，没有什么任何杂念的爱情，不是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你……在给楚生当说客？”
“我？不，我没那么无聊。”陈俊笑了起来，又道：“我只是有羡慕，没其他意思。”
逛了一天回去，查理吃了晚餐就洗澡睡下了。第一场讲座在明天下午，稿子在ＬＡ的时候就准备好的，只是谢维却是把稿子拿到手里却是一个字看不下去。他一直在想陈俊说的话，楚生很好，真的很好，既使不用任何人说谢维也知道。
也许是从小的那种环境，也许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谢维从来没有憧憬过爱情，或者说他一直憧憬就是能成功。爱情是什么？谢维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东西太遥远，或者说太不可思议。十五岁以前，谢维想的是有钱之后让母亲过她想过的富贵生活，自己娶一个温柔的妻子，不用太漂亮，但一定要性情好。
妻子的梦己经破灭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谢维都很拒绝女性。从专业角度来说能治好，但是谢维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东西一旦刻到骨头里，那是抹不掉的，他不想用长期的治疗来维持生活。
要跟男人在一起吗，再具体一就是跟楚生在一起。他一直在拒绝着楚生，或者说他一直在拒绝着感情。用理智的角度来讲，爱情就是一时间头脑发热，但人不可能一直会热发下去，热度退了也就好了。
只是四年来楚生却没有一退烧的意思，反而是越战越勇。要接受吗？这个念头乍一冒出来的时候，谢维自己都怔了一下。不过就像陈俊说的那样，能被人这样爱着很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谢维估摸着自己就算到下辈子也不可能会出主动出击，不想就这样孤独终老试着接受楚生就不错。
再狗血一可以跟楚生试着交往看看，反正楚生爱他不是吗，给他提出试着交往看看弄不好他能高兴的跳起来……想到这里的时候，谢维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看来最近真是日子过的太顺了，顺到可以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资料看的有晚，第二天谢维起来的时候精神有不太好，查理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上午的时候师徒把演讲稿又细说了一遍，本来谢维打算上午就去看看会场布置情况的，但是想想既然料理的是陈俊，估计是没有任何问题。
两开讲，在Ａ大最大的礼堂里，Ａ大早在很久以前就把消息放出去，所以过来的人是异常的多。谢维一过来的时候，礼堂己经是满满的人了，想到一会的翻译谢维多少有紧张。这一年多，谢维跟着查理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自己出场的时候真不多。
１５８分时，谢维己经旁边准备好，正想着着跟查理一起出场，就见挤的满满的礼堂后面竟然分出一条道来，两旁有人开着路，一个男子大步向前排走着。最前排本来己经坐满的位置，却有人起身让来者坐下。
“要上场了……”查理注意到谢维脸色有不对劲，小声提醒着。
“嗯。”谢维迅速收敛一起心神，虽然不知道白旭为什么会来听心理学的讲座，但是想听就听好了，他只管做他的事。
章节45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维总觉得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在紧盯着他，谢维表面上是一脸平静的翻译着，只是心里却不能不集中十二万分精力。绝对不能分神看向白旭，或者说因为看到白旭而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都不能丝毫显露出来。
两个小时的讲座，一个小时的提问时间，直到完全结束，底下鼓掌声响起的时候，谢维才长长松了口气。虽然他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翻译，但这可是他在国内的第一次露脸，有任何一差错，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根据排程表，下面会有记者堵住问些问题。在国外的时候查理就把这种事情全权交给谢维处理，现在更是如此，趁着没被记者们包围之前，谢维往前排瞄了一眼，白旭己经起身离开了。
国内记者相当还是很温柔的，谢维一脸微笑的回答着每个人的提问，最后也都高高兴兴的打发走了。回到酒店谢维先打电话招来了按摩师，直到查理睡下了，谢维才回房间。忍不住把陈俊转给他的那张纸条拿出来看看，不管白旭想做什么，这样的举动至少可以让谢维的仇家们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要说白旭想保他平安，这实在不是白旭会做出来的事情，或者说是没必要做的事情，他们早就不相干了。要说白旭今次要难为他，谢维也觉得不可能。客观的评价白旭这个人，不小气，不管是对手下还是宠物，就是谢维走的时候，白旭也是给他找好了学校，钱也给够了，虽然完全不无视对方的意思，但也是典型的好散。
查理一共在Ａ大公开讲三场，都是下午，隔一天一场。白旭是场场到，每次都是临开场的时候出现，结束了离场。偶尔也有记者看到他想采防，都被保镖们挡回去了。谢维搞不清楚白旭到底想做什么，当然谢维更不会去问，看白旭的样子好像是真对心理学感兴趣了。
最后一场讲座结束，再休息一天就是查理与Ａ大教授们的交流会，总共算下来一个星期多，算上路上的行程，一共是两个星期整。不过查理的意思既然出了来就好好玩几天，谢维对于恩师的想法从来都是头，只是谢维根本就没打算在Ａ市玩，讲座完了，最好的就是到南方好山好水的地方领着恩师转转。
计划的是很好，但谢维也早跟查理暗示过，也许中间会发展变故，只是讲学问题不大，麻烦的是估计是不等去旅行就要逃难回ＬＡ。查理当时也只是笑笑，一副很理解的表情。
最后一波记者打发走，谢维也与陈俊约好交流会具体见面时间，谢维扶着查理刚上去车。谢维手机就响了，很陌生的号码，谢维犹豫一下按了接通健。
“谢少吗？”
谢维眼睛眯了起来，只听电话那边继续道：“我是小京，我想您还记得我。”
“京助理有什么事吗？”谢维淡淡的问。
小京也没转弯直接道：“是关于您母亲的事情。”
“谁？”谢维差惊叫出来。
“您的母亲李君女士的事情。”小京又特别加重母亲两个字。
谢维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握着话筒的手都有发颤。还记得当年他出国时小京也问过他要不要见一面，他当时否决了。因为当时心境的关系，谢维也从来没有问过谢家倒台之后李君是怎么生活的。谢维记得李君好像有积蓄，再者好歹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也许会活得辛苦一，但是生活是不成问题的。
回国之前谢维有想过托楚生打听一下李君的情况，当然最有可能的是新闻报道出来之后，李君自己过来找他。但无论怎么想，谢维都想不到，小京竟然有李君的消息，能会是好消息吗？
电话那边的小京似乎也是给足了谢维反应时间，一会才道：“这些年来，白少一直在照顾李君女士，她生活的很好，谢少想见她一面吗？”
“你说谁在照顾她？”谢维不可思议的反问，就算李君被外星人收走了，谢维都不会如此惊讶。白旭在照顾她？白旭什么时候改开老人院了，就是开老人院李君的年龄也不对。
小京只得再次重复，道：“是白少在照顾她，我打给您，是想问问，您想见见她吗？”
谢维只是握着电话沉默，或者说他还没反应过来。见李君是回国前都有这个想法的，但是李君怎么会和白旭扯上关系，谢维实在觉得太不可思议。这要是四年前，这多少还有可能性，但是四年后，这就实在太不可思议。
小京这次却没有给谢维反应时间，只是径自道：“她现在住在市中心的惠丰小区，３６幢３０２，您要是想见她，可以随时过去。”
“……”
小京又道：“打扰谢少了，您在Ａ市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这个电话找我，再见。”说完不等谢维有反应，小京己经挂了电话。
只是谢维收线的时候心却是越来越冷，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谢维越来越不明白白旭的意图是什么。国内的消息谢维一直都有知道，白旭现在正值如日中天的时候，谢维自任身上没什么是白旭好图的，但也就是因为不可思议，谢维才觉得可怕。
讲座很成功，像查理这样的大识人物对于这样的成功认为是理所应当，但是对于谢维来说，今次的成功就有另一重意思。Ａ大的校长在交流会上都曾经探过谢维的口风，问他有没有意思回国发展，Ａ大的大门可以随时给他打开。虽然谢维一直以来没有回国发展的意思，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也很是欣慰。
一直到交流会结束，谢维都没有去找过李君，小京当然也没有打过电话来。只是谢维不能不把白旭的电话号码拿出来看，以谢维的想法，在没有能力扳倒白旭的情况下，最好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在Ａ市，白旭一旦出招，谢维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就像让陈俊转话，虽然说的是有时间打给他，但是小京却突然间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李君被白旭照顾着。即使谢维再不愿意打给白旭，这个电话也是非打不可。
深吸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谢维终于拔通了号码，好一会才传来白旭的声音：“喂……”
“我是谢维。”谢维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
只是电话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好一会才传来白旭的声音：“讲座很成功。”
“谢谢。”谢维说着。
“最近过的好吗？”白旭淡然的问。
“很好。”谢维说着，只是心却慢慢提了起来，要是白旭直接说了找他什么事，哪怕是说我看你不顺眼了，要宰了你。好歹也是直接一句话，现在这样慢慢吊着，谢维只觉得更难受。
“有什么需要给你做的吗？”白旭神情非常自然的问着。
“没有。”谢维迅速说着，他不需要白旭做任何事，他唯一想的就是白旭当做不认识他。
“噢。”白旭淡淡应了一声。
“您找我有事？”谢维迅速把话题拉回来，赶紧问完赶紧挂电话。
“没有。”
谢维对于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有无言，只是白旭越是不说他想做什么，谢维却是越是担心。正巧房间传来敲门声，谢维礼貌的道：“我好像有客人，您要是没有其他时间，我先挂电话了。”
“嗯。”白旭轻声应着，似乎并没有收线的意思。
谢维却是迅速挂断电话。
敲门的是服务生，谢维刚才的客房服务到了，来的很及时，时间是刚刚好。不管怎么样电话打了，这个重要任务完成。虽然白旭什么都没有说，但谢维己有打算，讲座与交流会都己经结束，马上回ＬＡ。白旭就在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到ＬＡ找他麻烦。
心里这样盘算着，谢维正要出门跟查理商量，谢维的手机再次响起。鉴于这两天的电话太惊悚，谢维心里惊了一下，看清号码才大松一口气，是楚生的。
“讲座很成功，恭喜你。”楚生笑着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谢维说着，一直紧张的心情却伴随着楚生的笑声慢慢啤趼来。讲座那三场楚生也有来，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其实那天看到白旭之后，谢维都以为楚生来不了，或者说欧东扬不会让他过来，但他到底还是来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楚生笑着，又道：“我可以当导游的。”
“我和老师可能马上就要回去了。”谢维有遗憾的说着。
“这样啊。”楚生稍稍有失望，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没事，我会去ＬＡ看你的。”
“嗯。”谢维应着。
楚生笑着又道：“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忙，我己经帮你把特产买好了，难得回国一趟总不好空手回去，我明天给你带过去。要真的很急，我现在也可以给你送回去。”
“噢，不急的。”谢维说着，却突然说了一句让自己都非常意外的话：“你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啊，时间地告诉我就好了。”楚生笑着答应。
谢维自己倒是笑了起来，道：“你都不问问我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楚生笑着，这根本就没什么好问的。
谢维突然叹了口气，道：“跟我去看看我母亲。”
章节46
见李君很需要勇气，即使没有因为白旭的关系，谢维都不知道要怎么见对她好。仔细回想小时候，李君从来没有打过他，也没有骂过他，饭菜从来都是热的，衣服也从来都是干净的，家务事情从来没有让他伸过手。
谢维有时候都觉得李君要是对待他再差一就好了，虽然他没有自虐倾向，但要是李君这样做了，谢维也就不会像这样矛盾。要么好，要么坏，这种有好有坏是最让人头痛的。
“惠丰小区吗？”楚生一边开车一边向谢维确认地址。
“嗯。”谢维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道：“其实你也不必跟我一起。”
当时他出口之后自己都有不可思议，他确实很难一个人面见李君，但是让楚生跟他一起总是觉得太奇怪。而且这事本身就与白旭有关系，就算为了楚生的安全好，叫上他也总是不合适。
“车都开到了这里了，现在说是不是太晚了。”楚生笑着。
谢维只是心神不宁的后座坐着，其实楚生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随便发问，当然也很可能是楚生早知道李君的情况。谢维是没托过楚生打听过，但是楚生会不会私下自己打听也不好说。
“惠丰小区大概是什么档次的小区？”谢维问着，他好久没有回来根本就不了解这边的情况。
“呃，是Ａ市近几年规划的比较好的小区。”楚生说着。
“一套房子大概多少钱？”谢维问的更直接。
“呃，现在Ａ市的房价也是一直往上涨，大概要一百多万吧。”楚生说着，但这一百多万是毛胚房不包括装修，还是最小的户型。
谢维沉默，楚生虽然车开的相当慢，但是小区离的并不远，进大门的时候，楚生看谢维仍然显得很沉默，只问：“哪幢楼？”
“３６幢３０２。”谢维回答的时候声音有沉闷。
楚生把车停好，谢维下车的时候却是一脸表情凝重，楚生倒是对他笑笑，道：“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去见自己的母亲何必给自己这么多压力。”
“你知道是不是？”谢维突然间开口。
楚生有不知道说什么，他是知道一部分，谢军去世之后，是白旭照顾李君的。但是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楚生是怎么也打听不出来。至于白旭为什么会照顾李君，也许身在局中的谢维想不明白，楚生却是非常清楚。
谢维以最慢的速度走到楼下，刚要伸手门铃的时候，正好有人拿钥匙开门。谢维在门口顿了一顿也是跟着进去，进了电梯，楚生按了三，谢维仍然是一脸沉默的站着，楚生却是拍拍谢维的肩膀道：“放轻松一。”
“我不想跟她一起生活。”谢维突然说着，他不想看到李君过的很悲苦，但是他也不想跟李君一起生活，最好的就是李君在离他远远的地方好好活着。就像现在这样，唯一不好的就是白旭在照顾她。
来之前谢维也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怎么安置李君，只是很肯定让她跟着一起回ＬＡ，谢维觉得实在有挑战自我。但是让白旭这样照顾下去，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实在太难说。
楚生只是微笑，半晌才道：“你要是信的过我，可以到Ｎ市去，其他地方我不肯说，在那里我一定能照顾她。”
谢维只是回头看着楚生，直接道：“我不知道白旭在发什么疯，但是为了自己好，你应该离我远一。”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因为白旭的关系放弃你。”楚生说得很认真，停了一下又道：“要是能放弃我早放弃了。”他第一次看到谢维的时候，他就知道谢维的身份，他既然敢追，自然知道是什么后果。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谢维只是往门外走，刚才话题就此结束，楚生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谢维走。认清楚门，按门铃的时候谢维一没有犹豫，只是手却显得有发抖。楚生把手搭到谢维肩膀上，轻声道：“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谢维只是回头看向楚生，一直在你身边……这话听着真好听。
就在谢维感伤之时，门却开了，里面传出李君笑着的声音道：“我马上就过去了，怎么还过……”
李君的话停在那里，只是怔怔看着门外。谢维心情倒是突然平静下来，或者是因为未见之时心理负担太大，真见到了反而冷静了。
李君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多大区别，打扮的仍然非常富贵，客观说李君长相非常好，连带着谢维都是一副好皮相。只是没有气质，就是现在仍然是一副暴发户小老婆的扮相。
就在两母子面对面站着震惊之时，楚生刚想说什么让场面不会太尴尬，李君却突然哭了出来，上前抱住谢维道：“一出去几年，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
谢维只是僵着身体任李君抱着，李君是一边哭一边捶着谢维的背，又道：“你爸去世了你知道吗？”
谢维身体更是僵硬，只是不能不说，谢维非常幸庆李君不知道谢军的死因。人的出身是没办法选择的，父母更不是投胎前能选好的，人对于自己亲人到底还是宽容的多。
楚生是倒是笑着道：“伯母，还是进屋说吧。”
李君迅速用手擦着泪，刚花好的妆也全部都花了，现在脸上甚是好看。只是李君也完全不顾不得了，只是拉着谢维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几年过的好吗？”李君又问着，又摸着谢维的头道：“长高，也长大了。”
谢维却突然起身看一眼房间格局，竟然是楼中楼的格局，装修非常豪华，先不说房价，只是这样的装修没有一百万也下不来。谢维眼睛眯了起来，只是看向李君道：“这房子你租的？”
李君看着谢维的神情不对，也连忙站起身来，道：“是你的那个朋友白旭借给我住的。”
“他每月给你生活费？”谢维再问，脸色却阴了下来。
“嗯。”李君应了一声。
“给多少？”
李君回答的更是吱唔，道：“几万吧。”
谢维脸色更是难看，直瞪着李君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你跟他非亲非顾的，他为什么这样照顾你。”
“他说他跟你关系好。”李君低头说着，李君虽然人笨了，但是也知道没有天上掉陷饼这种好事。只是谁会嫌钱扎手，以前谢家没出事的时候，白旭都是按月送支票来。她当时接的莫明其妙，后来再谢家出事，谢军更是死了，她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白旭突然派人把她接到这里来，让她衣食无忧。开始的时候她也担心过几天，但是后来白旭待她实在很好，她也不想去问原因了。
谢维一张脸气都有发紫，李君低着头又道：“白旭那孩子也挺不错的，有时候他还会过来陪我吃吃饭。”
“哼～”谢维只是冷笑，但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蹦了出来，好一会又突然间大笑起来。不能不说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奇，按谢维猜测的，估计说出来都没有人信。难道折腾了一圈之后，白旭还真喜欢他不成？
“小维，你别吓我……”李君对于谢维的反应却是吓到了，连楚生都是怔了一下，连忙过去想扶住谢维。谢维却突然收拾刚才的失态，一脸阴沉的看向李君道：“你要不要去Ｎ市？”
“啊？”李君怔了，只是看向谢维道：“去Ｎ市做什么？”
“去那里生活。”谢维说着。
“你要去Ｎ市？”李君不由的问。
谢维只是摇头道：“不，我要回ＬＡ发展，你要一个人在Ｎ市生活。也许会有辛苦，不过我会找朋友照顾你。”
李君脸上立即显出一份不愿意，却只是问：“那我为什么要过去？”
“随你便。”谢维说着，脸上却露出一份决绝道：“不过我也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想继续留在Ａ市也可以，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断绝母子关系，以后你生你死再与我不相干。”
如此重的话让李君怔在了那里，只是直着眼看向谢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了？”
“没什么。”谢维倒是显得异常的淡定，又道：“就是我刚才说的，你是生了我养了我，但我也没打算卖身养你。”
“什么卖身养我？”李君显得更是惊讶。
谢维却是完全不想说下去，只是起身道：“你自己也可以考虑一下，我大概后天才飞ＬＡ，在这之前打这个电话。”谢维说着找到纸笔把自己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
楚生看看谢维神情，却是对李君笑道：“伯母不用担心去Ｎ市以后的生活，我会好好照顾伯母的……”
“走了。”谢维径自说着，李君一脸困惑的上前想拉住他，却被谢维甩开。
谢维先开门出去，楚生倒是有礼貌的道：“伯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