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文君却并不惊慌,而是走到沙发前轻声问道:“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别出來,怎么又不听话了?”
李宇河的脸色苍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对搓着,上下嘴唇嚅嚅道:“老师,我害怕。”
“沒有什么好怕的。”卓文君冷冷的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揽过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拍起了他的后背:“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有事的。”
“老师,我总觉得,我们做这些事是不对的。”虽然枕在卓文君的温暖怀抱里,令李宇河慌乱无助的内心有了少许安慰,但之前协助姚远犯下的多宗凶案,却还是让他的心头惶惶不安。
“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么?在这个社会上,原本就沒有对与错。那些规则,都是当权者制定出來维护自身地位的工具而已。而我们要打破这种规则。所以,一些牺牲和死亡是难免的。”卓文君一边轻抚着他的头发,一边温柔的在他耳边解释道。
这一对师生之间看上去很奇特。十八岁的李宇河,已经长到了一米八的个头,虽然身材上还有些单薄,但俊朗稚嫩的面孔,却已经隐隐有了优质美少年的潇洒气质。
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如同电视里的吸血鬼一样,但那双无神却大大的黑眼珠,却散发出让人不忍责怪的无助目光。
而卓文君却像是一个温婉知心的大姐姐一样,耐心而又善解人意的紧紧抱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爱怜和宽慰。
这副画面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会觉得很柔美。
但如果知道她们是多宗凶杀案的帮凶之一,恐怕立刻就会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快速传到后背,让人不寒而栗。
听了卓文君的安慰后,李宇河的心情稍定,软绵绵的靠在她身上,紧张的喘着气。
“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么?”卓文君柔声问道。
“都做完了。”李宇河喃喃道,他忽然抓着卓文君的手问:“老师,你让我做那么多东西,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不想再害人了,真的不想了。”
卓文君紧紧抱着他的头,在他耳边不断安慰道:“我们不是害人,而是救人。不改变这个黑暗昏沉的社会,像你这样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是沒有办法出头的。你说说,之前你品学兼优考上了江东大学,最后又怎么样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同学们,还不是一样欺负你?”
李宇河不再说话了,上学期间那一幕幕被人虐待、殴打和辱骂的场景,如一幅幅不堪回首的电影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
愤怒和仇恨,渐渐充满了他这双充满悔恨彷徨的双眼。
眼见自己的劝说起了效,卓文君立刻就转移了话題:“宇河,你今天到现在还沒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饭。”
说罢,她放下怀中的李宇河,站起身走向厨房,换上围裙后,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口袋里的手机骤然响了起來,正举着菜刀切土豆的卓文君掏出电话,从容接听起來。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一个沉稳镇定的中年男声传了出來。
“他的情绪有些波动,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平复了。”卓文君一边回答着,一边仔细的将手里的土豆削皮切丝,脸上的表情沒有丝毫的变化。
“那就好,要继续实现我们的计划,还要靠他制造出來的东西。想必这一次的金鸡百花颁奖晚会,一定是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吧?到时候江东市的领导官员和各界名流都会齐聚一堂,我们自然也不能错过了。”那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颇为自得的笑了起來。
卓文君却在他的笑声中停了手,冷冷问道:“今天我被请到市公安局问话,是不是你故意给他们透的口风?”
那中年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是的,今天我给王一凡说了一句提示,想必他这次也不会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卓文君气愤的问:“你的绝大部分计划我都是支持的。可是,为什么要把王一凡也给拉到这个计划里來?还要故意搭上郝伟的一条命?”
“看起來你还是不懂啊。”那中年人沉声答道:“这个王一凡,才是我们实现计划的关键所在。绝大多的普通人,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唯有像他这样的真正英雄,才能够创造历史。所以,不管是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但愿你的计划能实现。”说完,卓文君就伸手挂断了电话。
她回头瞥了一眼,枯坐在客厅里的李宇河还是一动不动。家里的宽带和有线电视早就切断,这个孩子自从住到她家以后,就完全陷入到了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夜以继日的制作各种化学品。
原本就有些自闭内向的李宇河,现在更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卓文君快速的做好饭菜,热气腾腾的端到了餐桌上,招呼李宇河前來吃饭。
这个孩子就像失却了灵魂一样,行尸走肉般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和碗,默默的扒了起來。
这种状态不免让卓文君有些忧心忡忡,她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暗自思索着对策。
她夹了个鸡腿放到李宇河的碗里,柔声说道:“宇河,等吃完饭。我在浴缸里放热水,给你好好洗个澡。最近这段时间以來,你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也应该放松一下了。”
李宇河沒有回答,只顾低头快速的扒着饭,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显得空洞洞的。
收拾好碗筷,卓文君走到了浴室里,打开水龙头试好水温,就放起了洗澡水。
这个浴缸是她家中最为高档的装饰品了,美标牌1.7米落地式长方形按摩浴缸占据了卫生间的绝大多数空间,为了保证按摩水流的强度,她还特意请人改造了洗手间的水管。
宽阔而又充满艺术美感的陶瓷白浴缸放在浴室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哗哗的水声不断响起,让人听了以后,顿时忘却了白天的烦恼和疲惫。
眼见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她伸手关上了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后,扭头对李宇河喊道:“宇河,你可以过來洗澡了。”
李宇河畏畏缩缩的走上前來,心里虽然有些期待,但脸上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自小到大,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就一直生活在孤独和寂寞之中,上高中时尚有范斌这个知心朋友一起互相开解。而上了大学以后,只顾自己玩乐潇洒的同学们,除了平时想尽办法的捉弄他以外,就根本沒有人愿意和他这个只顾闷头学习的苦孩子交往和沟通。
而父亲自从加盟到了王一凡的公司后,就经常一连几月不见踪影,只在交学费和给生活费的时候才露个头,这自然就让他更觉得孤单寂寞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找到了学校里担当心里辅导的姚远,却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开始对这个社会产生了强烈的仇恨和愤慨。
但这种黑色的情绪让他自己也时常痛苦不已,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他回到母校,再度见到了高中时的班主任卓文君。
虽然是他的班主任,但这个亭亭玉立的英语老师从年纪上來说,只和自己相差了不到十岁。
一直以來,他的内心深处都对这个温婉如玉的卓老师心怀感激和爱慕之情,但这种美好的情结,就像是青春岁月中一个如肥皂泡般美好的绮梦一样,只可臆想而不能靠近。
但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如梦中情人般的卓文君,会和姚远一起找到了自己,并且将那个看似无比美好的“宏伟计划”也一一告诉了他。
对于姚远的话,李宇河还或多或少的存着戒心,但这些话从卓文君的口中说了出來,对他來说就无异于圣旨一样,不容质疑。
因此,这个精通化学知识和实验的天才少年,就加入了这个全新的团队,成为制造各种化学品的专家里手。
之后的实验课上,被同学陷害导致被大学开除的李宇河,更是毅然决然的离开学校,搬进了卓文君的家中,过上了每天不见天日的晦暗生活。
之后的相处中,他和卓文君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起來,亦师亦友的她总是潜移默化的向他灌输一些打破旧有规则的思想,但他却总是懵懵懂懂的将信将疑。
今天晚上,这个一直如大姐姐般的女人,更是主动替他放好了洗澡水,并亲切的呼唤他进來,这让他的心里,不免开始疑惑和紧张了起來。
眼见李宇河磨磨蹭蹭的始终沒有上前,卓文君擦了擦手,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牵到了浴缸旁。
水蒸汽袅袅的在狭小的浴室里弥漫着,空气中充满了暧昧和情欲的气息,卓文君微笑着看着李宇河,不容拒绝的轻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脱衣服吧。”
李宇河的身子一颤,眼见卓文君并沒有离开的意思,直接愣在了当场。
卓文君叹了口气,上前轻抚了下李宇河那瘦削但清秀无比的面庞,伸出纤纤十指,轻柔的解开了他的衣服。
李宇河就如同个泥塑木雕的石像般,任由卓文君动作着。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了下來,瘦骨嶙峋的李宇河羞涩的伸手挡住了身体,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颤抖着一言不发。
“好了,你可以进浴缸里泡泡了,水温很合适,你这么些天來也累了,是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卓文君在他耳旁轻轻说道。
她的话语声就像充满魔力似的,让还羞涩不已的李宇河完全放下了包袱,一只脚终于跨了出去,脚尖在冒着热气的水面上轻轻试了一下,终于慢慢放了下去。
他的整个身体,慢慢浸入到温暖的水面下,顿时感到了一种浸透皮肤的舒适感涌上了全身。
更让他觉得快意无比的,却是始终站在浴缸边对他微笑着的卓文君。
她竟然也面对着李宇河,轻轻解开了身上套裙的衣扣。
李宇河的呼吸顿时为之一滞,眼前如女神般圣洁美丽的老师,就这样完美无缺的将这一副如希腊美神玉像般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立刻让他看得有些呆了。
卓文君身材宛如处子,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洁白如玉,细长的颈子上是一张清秀精致的小巧瓜子脸,粉面含春,一双樱唇之上泛着本色的微微桃红。
虽然她的胸前,并不像那些性感明星一样丰满伟大,但却别有一番小巧动人的韵味。
平坦的小腹、细细的腰身和修长滚圆的大腿,立刻让李宇河感到了一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动人丰韵。
一头柔顺的长发很舒服的披散在她的双肩上,她慢慢的坐在了浴缸里,任由温暖干净的池水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掩盖住,忽然张口对李宇河莞尔一笑:“宇河,你的旁边有本诗集,是我最喜欢的拜伦所著的《她走在美丽的光彩里》,拿起它,给我好好的读一遍。”
李宇河这才猛醒过來,忙伸手拿起一旁的诗集,磕磕巴巴的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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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cloudlessclimesandstarrysk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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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inheraspedhereyes:
thusmellow-dtothattenderlight
whichhe**entogaudydaydenies.
卓文君微微闭着眼睛,如同听一首动人的歌曲般倾听了起來。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着躺在浴缸里,抵足相对,感受着热水浸润身体的畅快感和袅袅水蒸汽带來的温湿气息,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逝着。
李宇河的心里紧张无比。忽然,他觉得浴缸水面下的双腿,传來一阵异样的感觉,却是卓文君的脚趾,在轻轻触着他的身体,早就压抑在心头的爱意顿时如破了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脚也迎了过去,平静的浴缸水面上,顿时激起了一阵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