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西沉,天边布满美丽的红霞,映照着贾府那特别的小院。
王熙凤眼帘微颤,缓缓张开细长的眼帘,诧异地打量着周身的环境。
其实中邪后的王熙凤并未失去意识,只是不能控制手脚的行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行为,直到宝玉突然从房中冲出,他胸前佩带的“通灵宝玉”竟然真的通灵,并发出五彩霞光,她才真正昏厥过去。
一声长叹在王熙凤的唇角悠然回绕,一缕轻微的压迫不适感随即从她胸前传来。
“啊!”
王熙凤一声惊叫,素有“凤辣子”之称的她气得柳眉直竖,但此刻她娇躯虚弱、声如蚊蚋,叫声连守在门外的金钏儿也听不到。
原来王熙凤竟见自己胸襟半解,而宝玉的一只大手正紧紧握住她的,更令人气愤的是,宝玉的指缝竟然夹住她那粉红色的。
王熙凤苍白的玉脸刹那间一片羞红,不顾娇躯难忍的刺痛,艰难地拨开宝玉的色手,随即凤目圆睁地怒视着宝玉。
王熙凤虽然泼辣,但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能容忍好色的登徒子,即使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贾宝玉,也不行!
可见“洗尽铅华”的宝玉沉浸在美梦中,王熙凤高举的玉掌微微一顿,因为这张清新的面容对她来说十分陌生,而那成熟与纯真交织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
芳心一颤,王熙凤不由得暗自思忖:想不到宝玉原来长得这么俊秀。
刹那的犹豫后,王熙凤强行抹去心中的杂念,用力一打,“啪”的一声,宝玉的脸上立刻浮现红红的五指印,将他从睡梦中打醒过来,而大病未愈的王熙凤则用力过度,又跌回床榻。
“凤……姐姐,你干嘛打我?”
贾宝玉双目蒙眬、睡意犹存,愣了一下,随即有别扭地喊出“凤姐姐”三字。
贾宝玉从金钏儿口中已经得知一起养病的美艳少妇就是大名鼎鼎的凤辣子、贾宝玉的堂嫂,也是荣国府的二奶奶王熙凤。
“你……你这混蛋小子!”
一脸胀红的王熙凤见宝玉一脸无辜,不由得更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哆嗦。
“凤姐姐,你怎么啦?又发病了吗?”
还未明白过来的宝玉下意识俯身探视,关切地凝视着王熙凤扭曲的玉脸。
“宝玉,你再敢胡闹,小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王熙凤以为宝玉心存不轨,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娇躯猛往后退,不料这一退,尚未完全系好的衣襟再次敞开,竟露出大半丰盈腻滑的酥胸,连鲜红的也映入宝玉的眼中。
“贾宝玉”可不是“贾宝玉”见此“美景”他不由得心神微荡,同时也隐约猜到原因。
天公地道,刚才睡梦中的宝玉的手放在王熙凤的胸前,这绝对是无心之失,不过他现在直勾勾的目光则绝对有意。
在王熙凤即将发怒的时候,宝玉这才移开目光,解释道:“凤姐姐,你别误会。我刚才睡着了,什么也没做。”
宝玉一边真诚的向王熙凤解释,一边往后退了三尺以示清白。
最初的羞恼过后,凤姐也逐渐恢复往昔的精明,她快速系好衣襟,随即盯着宝玉,问道:“宝玉,你没有欺骗我?”
“小弟句句是真,如有虚假,就让‘贾宝玉’五雷轰,不得好死!”
贾宝玉毫不犹豫的指天发誓,不过一脸大义凛然的他却在心中偷笑:对不起了,贾宝玉,反正你已经死了,这样说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嘿嘿……
“好了,嫂子相信你就是!”
古人历来重视誓言,凤姐见宝玉发下如此毒誓,自然相信他的话,哪能想到对方话中的“玄机”“谢谢好姐姐!”
一脸感激的宝玉在“激动”之下,一把抓住王熙凤柔滑的玉手表达着欣喜之情,心中却暗自感慨:这双手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因为先前的误会,王熙凤虽然觉得这样有不妥,但只是略微挣扎,又怎能挣脱得了宝玉的双手?
挣脱不了,王熙凤只得任由宝玉紧握着她的手,随后宝玉将他们得病后的神奇变化向王熙凤叙说一遍。
在讲述的过程中,宝玉完全“忘记”放开凤姐的玉手,而凤姐不知道是被不可思议的“神迹”吸引,还是习惯成自然,最后竟连轻微的挣脱也没有。
宝玉两人都是大病初愈,身躯虚弱,一番交谈后不由得觉得神倦意疲,再加上又有老太太的命令,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略显尴尬地合衣而卧,同躺在一张床上。
贾宝玉望着头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不禁又想起那场怪梦。
那个由柳叶变成的仙女到底是谁?是神仙,还是鬼怪?世间真有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吗?自己现在已是贾宝玉,又该走向怎么样的人生呢?一个接一个的疑问钻入宝玉的心海,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瞪了“通灵宝玉”一眼,无赖地谴责道:“都是这块石头惹的祸,干嘛没事把我变成什么红粉公子,变成一个超人不可以吗?”
烦乱中,一缕幽香钻入宝玉的鼻中,眼角余光竟看到王熙凤丰盈的绝美曲线。
天啊,自己竟然与这么美丽的少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女人还是红楼梦的琏二奶奶,咦……心海一荡,贾宝玉想起老廖曾经陶醉的话语:“王熙凤是红楼梦中最有性格的美女,泼辣精明,时而轻佻荡,敢与男人打情骂俏;时而又心狠手辣,置人死地,绝对是‘出得厅堂上得床’的绝色尤物。”
轻佻荡?嘿嘿……想到这里,贾宝玉的呼吸顿时如火燃烧般灼热,大手试探着摸向王熙凤高耸的。
“宝玉,你干什么?”
突然王熙凤美眸一睁,恶狠狠地看着宝玉的手;此时此刻,宝玉的手正做出抓揉之状。
“凤姐姐,你的头上有一只蚊子,我帮你赶走它。”
刹那之间,贾宝玉手掌一翻,几乎是贴着王熙凤的之巅一扫而过,假意在她的头上赶着蚊子。
“啪”的一声,王熙凤用力打掉宝玉的手掌,神色一正,以郑重、严厉的口吻道:“宝玉,无心之过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诚心轻薄、心存不轨,嫂子绝不轻饶!还有……”
王熙凤话语一顿,更加决绝地道:“从今天起,嫂子睡地,你睡床,我们两不相干。”
“不行!”
宝玉立刻大声阻止,并在凤姐变得愤怒时,他才说出理由:“地气阴寒,嫂子你大病未愈,如果寒气入体可就糟了;我是男人,身子骨结实,还是我睡地上吧!”
宝玉的话音未落,他已抱起被褥跳下床。
凤姐诧异地看了看这个丈夫的堂弟、自己的亲表亲,眼神虽然略有不忍,但她还是没有反对。
夜色悠然,贾宝玉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丝寒气侵入体内,他就悲叹一次:“这样也能遭到老廖的戏弄,太过分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