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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绝恋红颜殇:帝妃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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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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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矩,皇甫睿渊这晚不会来风翎萱这里。是以,她早早的便沐浴更衣,安寝了。

    至于深夜的刺客一事,是第二日传来的。

    铃儿将要伺候风翎萱洗漱的宫人都遣在门外候着,一个人急冲冲地进了门。

    “皇后娘娘,素月昨夜被御前侍卫就地正法了。”铃儿压低声音,禀报道。

    风翎萱并不惊讶,不急不慢的从床上起身,才问道:“皇上什么反映?”

    铃儿边伸手去扶风翎萱,边回:“现在还不知道。”

    “也是。皇上到底是什么想法,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风翎萱撇嘴笑了笑,“叫人进来为本宫洗漱吧!至于刺客一事,那是皇上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是。”铃儿领命,很开把侯在外边的宫人召唤了进来。开始有条不紊的为风翎萱洗漱。这边才进行到一半,就有宫人进来报,“皇后娘娘,郁姑娘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风翎萱神色平静地回。

    须臾,脸色难看的郁采珍便随着刚刚进来禀告的宫人走了进来。她一夜未睡,守着素月。她有很多话想问风翎萱,却只能等到她起身才能来。

    “郁姐姐今儿来得还真是早。”风翎萱温和地对她笑笑。

    郁采珍对上她和善地神色,只是勉强的笑笑,说道:“嗯。有些事情想与皇后娘娘商量。等皇后娘娘洗漱完毕再说不迟。”

    风翎萱头,说:“那就坐吧!”

    郁采珍心里再急,但这个时候人太多,她也只能忍着走到椅子边坐下。

    又过了半刻钟,风翎萱终于洗漱完毕。

    “都下去吧!”风翎萱遣退宫人。

    郁采珍赶忙起身,看着风翎萱落座后,才又跟着坐下。

    “是为了素月的事情来的吧?”风翎萱叹了声,问道。

    这件事情传得整个后宫都已经知晓,她没道理还装糊涂,让人生疑。

    郁采珍打量她一眼,忽然道:“皇后娘娘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风翎萱的心里一跳,面上却是淡定地问:“这话何意?”

    “素月还活着。”郁采珍的视线始终盯着风翎萱,自己这话一出口,便见风翎萱平静的神色一跳。但是,下一瞬,这失态的神色便已经被掩去。

    风翎萱问:“不是说当场暴毙了吗?”

    “那是皇上对外的说法。昨晚皇上命人将民女找去时,素月已经是奄奄一息。好在民女施针保住了素月的性命。不过,她至今还没有醒来,是生是死,还要看天命。”

    “原来是这样。”风翎萱安心地感叹,“好在她没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会愧疚。”

    “是啊!若是素月出事,只怕无双与皇上之间的过节便更深了。”郁采珍似无心地道。

    风翎萱微微勾起唇角,眼底的神色却是有些发冷,“到底是郁姐姐最关心皇上啊!”

    郁采珍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有要告罪的意思,反而坚持道:“既然她与皇上曾经情深,即便不能在一起,又何必一定要相恨呢?”

    “恨了也好,这样他们才会放开彼此,不是吗?”风翎萱少有的较起了真。

    “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想法,民女一时谬论,皇后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郁采珍说着起身,“民女还要去寻医治素月的方法。就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本宫也不希望素月有事。”风翎萱随着她起身,语气忽然变得温和,“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说。”

    “好,有需要皇后娘娘帮忙的地方,民女一定不会客气。”郁采珍微颔首,见了礼,不再多做逗留,转身离开风翎萱寝宫。

    风翎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地眯起眸子,对刚进门的铃儿吩咐道:“想办法去给本宫查查,素月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活着。”

    “素月还活着?”铃儿大惊,“那皇上会不会查到皇后”

    铃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风翎萱一声呵斥,“皇上怎么查,这件事情也与本宫无关。”

    “是。”铃儿被吓得一哆嗦,“奴婢失言。奴婢知错。”

    “下去吧!办事的时候小心。”风翎萱冷着脸,吩咐道。

    “是。”铃儿也知事关重大,小心谨慎的领了命。

    铃儿离开后,风翎萱越想却是越烦,若是素月当真半死不活,反倒会成了牵制凌无双的把柄。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

    马车的车轮极快的滚过顕国都城的青砖街道,惊得行人赶忙躲闪。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这样一架不起眼的普通马车,赶在这遍布权贵的地方横冲直撞。有人被惊得险些摔倒,不禁在心里诅咒这马车一会儿撞上个大人物,被收拾才好。

    马车里,时而传来一阵女人微弱的轻咳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略微抬起蓝色的车帘,凌无双的半张脸便在缝隙中若隐若现。她看着四处躲闪的百姓,一蹙眉,放下帘子,忍着咳嗽,对帘外赶车的人吩咐道:“慢一,免得伤到了百姓。”

    车外的假素月听到她的吩咐,听命放慢马车。

    凌无双刚缓了口气,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日子又日夜赶路,行至一半的时候便染了风寒。途中虽有就医,但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自然也就不见好转,反而越加严重了。而假素月一心想带她快入宫,对于她的病情并没有多担心,大概是只要死不了就行。

    凌无双拿过一边的水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勉强好了些。她不禁又撩开一旁的车帘,看着这不算熟悉的街头,不禁感慨。她曾猜到,有一天,她一定会被这样带来这里。因为他是皇甫睿渊,他是那样的强势,不得到,又岂会死心?

    也好,若这是命里注定,那她便与他当面把一切说清楚吧!

    马车很快行至宫门前,守宫门的侍卫一见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当即冲了过来,语气不客气地警告,“什么人?皇宫重也敢乱闯?”

    假素月的眼神一冷,从腰间摸出一道金牌。

    守宫的侍卫被金牌惊得一愣,赶忙见礼,随即命令其他侍卫一起打开宫门。这样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便顺利的进入了顕国的权力政治忠心。

    马车直至帝王的寝宫门前,才停了下来,假素月撩开车帘。

    凌无双望向车外,不想入眼的却只有站在寝殿前的郁采珍。转念一想,她不禁苦笑,皇甫睿渊的心里应该是恨她的吧!对他,她从来都是绝情的。而他,却几次三番的放过她。她当真情愿他的爱已经逝去,对她剩下的只有恨。

    凌无双看着假素月伸来扶自己的手,并未拒绝。她不过是个听命于人的,任何过错都不该归咎于她。

    她将手搭在假素月的手上,在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才没有腿软的摔倒。

    郁采珍迎了上来,见她脸色不好,扶过她。

    “听皇上说,公主今日进宫,我便来这里等公主了。”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顕国皇宫里重逢。”凌无双笑笑,想这世间缘分真是难以言说。上一次她与郁采珍见面,还是在拓跋的皇宫。

    郁采珍微颔首,神色也是万分感慨。

    两人一起进了寝宫,凌无双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滑过寝宫里的宫人,并未找到那个熟悉的面孔,问道:“素月呢?我想见见素月。”

    郁采珍为难地看着凌无双,“我也不知道素月在哪里。”

    她并非有心骗她,她来之前,皇甫睿渊就已经警告她不许乱说。她并非怕他什么,但也真的不想激化矛盾。

    “呵!”凌无双苦笑,这是为了防止她逃走,用素月的命相威胁吗?

    “公主脸色不好,好好养病,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拿出忘情水为公主解毒的。”素月岔开话题,宽慰道。

    凌无双未语,她从来不担心皇甫睿渊会对她见死不救。可是,她却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牵扯不清。

    郁采珍拉着她坐下,将手扣在她的脉搏上,眉心不禁轻蹙。

    “公主的身子很差,要好好调养才行。”郁采珍看着又瘦了一大圈的凌无双,担忧地道。

    “嗯。”凌无双微颔首。能活着,谁愿意去寻死?纵使,很多事情都不能如她所愿,但谁又能永远活得称心如意?

    “公主赶路也辛苦了,先歇着吧!我晚些时候再来。”郁采珍不想叨扰她休息,说着起身离开。

    出门时,郁采珍眼中的担忧更重了几分。凌无双的毒已经到了不解不行的地步,她要尽快通知小师叔才行。

    风翎萱双眼喷火,这会儿看到什么都是一腔怒意,但她还是攥紧双拳,咬牙忍下了。她想到了皇甫睿渊早晚会将凌无双带回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且竟是如此的大张旗鼓。他好似生怕这后宫的女人不知道一般。

    他爱凌无双,爱得是这般的毫无忌惮,爱得要用这样的姿态告诉整个后宫的女人,这个可以住进皇帝寝宫的女人,和这宫里的任何女人地位都不一样。那她算什么?她才是这后宫里地位最不一样的女人。

    今夜,本该是皇甫睿渊来她宫里的日子。想必,如今凌无双回来了,他应当是不会来了。

    可是,这次风翎萱却估计错了。

    晚膳时,风翎萱看着一桌子的佳肴却没有半胃口,便吩咐道:“撤了吧!本宫没胃口。”

    “皇后娘娘,还是少吃吧!”铃儿担忧地劝道。

    “撤掉。”风翎萱咬牙吐出两个字,透着狠劲。

    铃儿被吓得一哆嗦,还不待领命,便听门口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皇后今儿似乎心情不佳啊!”

    屋里的一对主仆被惊得一愣,赶忙起身见礼。随后,铃儿识相的退了出去。风翎萱这才委屈地开口,“臣妾还以为皇上今晚不会来了。”

    “朕何时让皇后失望过?”皇甫睿渊轻笑,语气竟是有些不善。

    风翎萱这下心里有些没了底,面上却还是不露慌乱之色,低眉顺目地回:“皇上不曾。”

    “用膳吧!正好朕也饿了。”皇甫睿渊说着走到桌边坐下。

    风翎萱见状,走过去坐下。

    一顿晚膳,风翎萱吃得小心翼翼,本想从皇甫睿渊的话里,或是语气上再猜猜。谁知道皇甫睿渊却是不再说话。安静地吃完饭,便走到书桌后,开始批阅奏折。

    风翎萱心里想问凌无双的事情,思量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多问。凌无双已经入宫,不管她如何,都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算知道的再多,也只是自己伤心而已。伤心也就罢了,若是再给她扣上个不安好心的罪名,她就得不偿失了。

    皇甫睿渊批阅奏折到很晚,才更衣安寝。

    躺在床上后,他却没有半要碰她的意思。她这下才明白,他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心却根本不在这。她不禁恼怒,蓦地从床上坐起。

    “皇上若是不想来,又何必为难自己?”她冷笑,却已经红了眼圈。

    这些年来,陪着他,为他打理后宫的人是她。为何凌无双一回来,她便成了摆设?这太伤她了。

    皇甫睿渊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借着微弱的烛光,狠狠地盯着她。

    “皇后这是在生气吗?”

    他是真的用了力气,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她含在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臣妾就不可以生气吗?”她不曾有过的委屈起来,“臣妾也是个女人,一个爱皇上的女人。”

    皇甫睿渊用带着厚茧的指腹狠狠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咬牙道:“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朕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

    风翎萱的身子不禁一颤,却是硬撑着反问,“臣妾做过什么了?”

    “哼!”皇甫睿渊一声冷哼,甩开她,复又躺了下去。

    有了刚刚的教训,风翎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只好忍下哽咽,也躺了下去,却是一夜未眠。她第一次觉得,她和皇甫睿渊之间的距离远得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拉不到他,哪怕只是他的衣摆。

    在郁采珍的药物调理下,凌无双的伤寒渐渐好装。她入宫已经三日,却始终没有见到皇甫睿渊。至于宫中的妃子,也无一人来打扰过她。

    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对凌无双好奇?只是,皇后和淑妃都不动,其他人自是不能轻举妄动。向凌无双示好,势必会得罪了皇后。若是向凌无双使绊子,那得罪的便是皇帝。如今这个局势不明的时候,大家自然都会选择先观望。

    这宫里唯一的常客,便是郁采珍了。凌无双追问了几次素月的下落,郁采珍都不肯说,凌无双也不好再难为她,便不再多问。她知道,皇甫睿渊如此避而不见,等的便是她主动去求他。但,她却不想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无关乎颜面,只是不想再他有任何的牵扯。纵使,她被困在这宫里出不去,但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远离他

    郁采珍见凌无双的伤寒渐渐好转,便又去见了皇甫睿渊。

    皇甫睿渊看着进门的郁采珍,问:“她可以入药了?”

    “嗯。”郁采珍头。

    凌无双入宫那日,她曾来见过皇甫睿渊。说她有伤寒在身,不适合喝下忘情水。他便让她去医治凌无双,等到可以入药时再说。

    虽然,她到底是没能改变结果。但毕竟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皇甫睿渊放下手里的奏折,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把匕首,一个瓷瓶。他将瓷瓶的木塞取下,抽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便割了下去。

    郁采珍一惊,刚要阻止,却在下一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她这下终于明白忘情水藏在哪里了。原来,他早已经把忘情水融入到了自己的血液中,任人怎么寻找,又岂会找到?他得多怕失去凌无双,才甘愿冒险将毒液溶入自己的血液?

    很快,瓷瓶里滴满了皇甫睿渊的血。他将瓷瓶扣好,又拿过一旁的手帕擦干净瓶口染上的血,才递向郁采珍。

    郁采珍接过瓷瓶,心里不禁酸涩,问:“小师叔是如何做到的?可否让珍儿为小师叔号下脉?”

    她想知道,他是有了万全的办法才敢如此,还是中毒已深。

    皇甫睿渊用手帕缠住伤口,不答她的问题,直接吩咐道:“去帮她入药吧!”

    郁采珍知道再问也没有用,只好头,刚要转身,便听皇甫睿渊又道:“这事别告诉她。”

    郁采珍的鼻子一酸,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忽然问:“若是她喝下忘情水,记得的人是小师叔,忘记的是拓跋飏,小师叔会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吗?”

    皇甫睿渊愣了下,缓缓勾起唇角,笑得竟是有些苦涩,“若是这般,朕也该高兴。至少除掉了朕的对手。可以与她重新开始。”

    “珍儿明白了。”郁采珍重重地头,慌乱地转身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这样为了凌无双无怨无悔的皇甫睿渊,她没办法不心疼。她曾一度以为,皇甫睿渊在踏上了帝王之位后,心冷硬得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这会儿她才真正明白,他并没有变,他不过是在用伪装来包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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