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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终于完结,我们都沉沉的睡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彼此的身体都大汗淋漓以外,四周的环境还是那样静谧,如此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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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清晨。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我的思维和意识在逐渐的恢复,庆幸的是已不在发烧了,火气都完全发泄干净,虽然用了人类最无耻的办法。
我眉头一紧,睫毛轻轻的向上一挑,眼皮缓缓的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卢姗的面容。
我心中一揪,头嗡的一声大了。
卢姗现在正正襟危坐在我的面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巴气鼓鼓的。
我被她盯的感觉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做。
突然,我想起来什么,猛的抬起头,伸手掀起被单(大概是卢姗看我已经睡熟了,怕我受凉给我盖上的)。
我惊讶的一时语塞,楞在那里。
我看见身下一处红色的血滩,同时脑子仿佛要炸裂开来。
我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仔细回忆,越是回忆的清楚就越痛苦。
无尽的懊悔和愤恨侵蚀着我的心脏
现在的我认为自己当时简直是禽兽不如,而当时施行暴行的人又是谁呢?不还是我自己!?
我又何苦埋怨,现在只有低头认错的份了。
我苦笑一声。
卢姗见我笑了,不满的狠狠撇我一眼,把头转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会告我强奸吧!?”我暗自担心道。
事实证明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我们保持了片刻的尴尬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很多的付罪感,难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靠,简直是放屁的鬼话!这又不是在公车上给老奶奶让座!什么应该做的,妈的我真是快昏倒了,无耻下流到极!这下怎么交代,怎么面对纯洁如雪莲般的卢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脸上出现豆大的汗珠,但我不敢要求卢姗把空调打开,我不敢出声,怕一有任何响动,自己的一切罪行仿佛就在全世界暴露无遗。
结果还是人家先打开了沉默的局面。
“你……是不是经常抽烟啊?”卢姗提出的疑问问的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在我看来,她现在应该说的是:“你个禽兽!你不是人!你要付责任!我要告你上法庭!”
这样才对嘛。
可是,现在我也只能乖乖的回答:“恩,是的,有时候抽的多一些。”
“以后别抽这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也影响家人的健康。”卢姗淡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令我不寒而栗。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是的,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抽烟了。”我唯令侍从。
她那边再也没有动静。
我很好奇,鼓起勇气问到:“姗姗……啊不!卢姗,你是怎么知道我经常抽烟?”
她先是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昨天……那个时候……恩……你吻我的时候……你的嘴里烟味好浓。”
“啊!?”我如同听见天书讲座似的听卢姗说来这句解释。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语气这么好,和我预期想的狂风暴雨般的责骂声一也不一样啊!是回光返照吗?还是我在做梦?
我准备掐自己的大腿以证实梦境,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
是她帮我穿的吧,我刚才怎么一直没注意,脑袋真是秀逗了。
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帮我穿衣服,我简直无地自容,而且还是一个刚被我强奸过的女孩儿,这话说出去谁信啊!我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卢姗起身,到桌子前打开里面的抽屉,拿出一个袋装物件,走过来我身边。
我身体有颤抖,觉得不会是什么谋杀器件吧?
卢姗将它拿过来放我腿上,恬静的脸庞重新辉映到我的眼前,她已然重新穿上衣服,在外观的色彩和衣物形体构架的衬托下更加光彩照人了。
在我的眼里,卢姗永远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阳光和朝气。
不管她恨不恨我,现在是否极度的厌恶我,我都会听她的话,因为我欠她的太多。
此刻,我体会到卢姗仿佛成为自己的妻子,我必须负责任的去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受一伤害。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开口了;“这里有一些饼干,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快心一些!”
我受宠若惊,真不明白我有什么好,让她这么照顾我,当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后,并没有责怪我,甚至都没有说一句闲话。
天下还有哪一个男人比我更走运,有这样的福分!
遇到卢姗这样的好女孩儿,现在我已不在乎王悦的离开,眼前有更加值得我去珍惜的宝物。
我接过卢姗手中的饼干袋子,说声:“谢谢!”用手抓着大口咀嚼起来。
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她,傻笑一下。
我们就在这看似尴尬其实无比温馨的场景下一起度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我说过,人间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预算不到,也无力反抗。
“喀啦!”随着一声剧烈的门响声,卢姗惊呼着叫喊道:“哎呀!昨天晚上忘记关大门了……”
卢姗说着,扭头向屋子的门口望去。
屋门逐渐被打开,眼前进来的身影让我们俩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是她的父亲——卢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