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之恩情,难以为报!
如果老人的遗训做不到,那我易强永远都会背着良心债过活,哎!
可是最后的条件要我怎么能肯定完成,这关系到自己的人生大事,虽然我还没有想过要多快找一个女朋友,然而这么轻易的答应白公,未免太仓促和不负责任了。
门口的凌小雨和陆凡还有于欢笑走进来,三个人皆没有说话,眼泪静静的流淌在面颊之上。
在三个拼杀了小半生的男人脸上,这稀有的热泪又再次浮现,三人几乎同时跪下,面向养育自己的恩师——跪倒。
我退后几步,也双膝跪地,仰面不住的往肚子里吞噬眼泪,悲伤的感情传遍全身。
门外一个大汉突然砸门冲进来,一头扑在床上大哭起来:“白公~白公哇!!我是小龙啊~~你临死都不见我最后一面了吗!?白公~呜呜……”马如龙最后赶来。
纯白色的房间内的景象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绝人寰,仇恨冲天。
……
第二天,帮会里开始筹办老者的葬礼。
白公的葬礼大概超越了近五十年历史的界限,可谓风光大葬。
帮会里的诸位有头有脸的人士也都来劝慰我,说不应该多么招摇,以这种方式举办葬礼,对国家政府太过于藐视,弄不好会遭来杀身之祸的。
我寻思良久,终于还是丢下了一句话:“不行,白天老爷子一生戎马辉煌,我绝不能让他走的这么窝囊,哪怕得罪全世界的人……哼!就照我原来说的办吧。”
……
在我买通警察局局长的情况下,又给市里的各级领导送去了不少的款子,在成堆的浅红色百元大钞面前,所有的官员都双腿打软,伏首称臣。
那一天,Y市漫城飘扬着雪白的冥币,好似九月飞雪。
我站在最前头打帆,穿着一身白袍,头带孝帽。
其他,身后跟着上百辆名牌轿车随行,前方二十两轿车开道,两旁有警车随行保护。
最前头的一两大车上架着一个大牌子,花重金请国家级的名书法家在上边书了七个大字“白天老先生千古”。
马如龙和陆凡佩刀在我身边护架,王珂手握长剑在队伍最后边断后。
凌小雨负责指挥乐队敲锣打鼓,震撼着Y市的每一处角落。
一千多名兄弟,人手举刀,在头相互有节奏的撞击着,不断发出“怦怦!”“咣咣!”的声响震动天地。
卢楚风在外地得知消息后,无法及时赶回来,便号召四圣会里其他的三个门牌,分别是白虎门,朱雀门,和玄武门在省城南京,南通,苏州三地相继为白老爷子做大型的悼念会。
这边的追悼会开到了晚上,明晃晃的火把长龙般排满了整条街。
然而,却没有一个路人和居民胆敢怨声载道,因为在场的每一个青龙门的弟子脸上除了悲伤的表情,还有一种肃杀的仇恨神气。
在殡仪馆内,我的心终于宁静下来,也许正如凌小雨所说的,出来道上跑的,迟早要还。
这个世界上每天要死多少人,死在我们青龙门手下的人亦不计其数,也许,我真该节哀顺便吧!
最后,我与帮会里的几个重头兄弟合抱了一下白老爷子的骨灰盒,就顺其自然的下葬了。
青龙门一千多名记名弟子在场跪拜,白色的素衣孝袍渲染着天地。
以我为首,每个人都磕了十个着地头,尤其是马如龙,磕的额头冒血,差昏厥。
悲伤的情感笼罩着半个H省,青龙门内所有人士挂孝一个月。
这次的影响比死个国家领导人都壮观,难免也引起了各地方甚至中央政府的注意。
不知道卢楚风那边是怎么摆平的,他身处的是大城市应该更难为一些,我这里则是不算葬礼的本身费用,花了五百多万才把这次大型的丧葬压下去。
只是冥冥之中,谁也没有想到,中央的某个部门已经暗中开始注意我了,人或许真的不应该太招摇,但是……我心里有数。
晚上,回到夜总会里,所有人都累的疲塌了。
我吩咐一声:“都去休息吧!”各自便散开了。
凌小雨几人注视着我,我叹声气摆摆手,让他们几人也都散开了。
此刻,只有一个人还不愿离我而去,我也顺理成章的没有勉强她。
林媚儿陪同我上楼。
“林姐姐。”
“唉~”
“你有白老爷子房间的钥匙吗?”
“有的,怎么了。”
“现在带我去一躺吧。”
“恩,行”
我和她上到夜总会办公室里,林媚儿埋头在抽屉里找了半天,挑出来一把旧钥匙,自言自语道:“恩~402,应该是这把了。”
我和她继续上楼。
我不动声色的说:“老爷子一个人,住这么高啊~”
“是的,白伯伯说这样能够随时锻炼身体,我就答应了。”
“哦。”
我跟着她来到四楼,开锁进到房间里。
老爷子的房间和我的卧室简直相差太远了,虽然我的房间也算不上很高档,却也是中等豪华的了,而老爷子房间的布置不过几件普通的家具,气氛古朴而典雅,叫人不能不信服有这样的老大。
我进到房间中央,林媚儿开灯的同时随手把门关上,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独处,虽然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却仍然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想到哪里就说哪里,“恩,白公说这里有一个保险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林媚儿靠近过来,碰到我的肩膀,说道:“保险箱?恩,是不是那个?”说着,她指向前方一处隐蔽的角落,坐落着一个深绿色的金属箱子。
我走过去,蹲下身,伸手触摸着保险柜的外沿,表面已经有了一片很深厚的灰尘。
“呼~呼!”我吹了下眼前的灰尘,却不小心迷了自己眼睛,“啊!”我惨叫一声,开始揉眼睛。
“唉~不能揉的。”林媚儿靠过来,用手拨开我的胳膊,轻轻的用纤细的手指提起我的眼皮,轻柔的吹了吹。
我尴尬的任她摆布。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终于过去了,我却要面对另外一个难题,关于保险柜的事,白公临去世时候没有告诉我密码,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