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艳阳天,只是待会儿我就再难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了,我仰头观望那金色的火团。
清晨时分,我跟卢楚风一行人,来到花假山他们指定的考核地,一座隐逸的小山丘林里。
看似很小的山林,进入后却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觉。
我发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
具体的考核规则我还未知,要等到了地方准备开始时候我才有资格知晓。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过。
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也只好暂时忍受了,郁闷。
我们一行众人在山丘里行走了良久,这里的道路很隐秘,也很曲折,鹅卵石错落而成的小径蜿蜒前进。
我想若是没有高人指,我可能无法走出这座天然的迷宫。
到了一处,我已然不再认识回去的路,甚至头上的太阳在哪里也难以知晓,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树缝照射进来。
花假山发话了:“青龙门大哥考核,第二关,禁忌之室,就在这里进行。”
我精神抖擞,不知道是怎么个进行法,最好是给我几个美女,然后让我在短时间内对她们实施性虐待,看效果而定我的成绩。
这个办法明显是我在异想天开,但是人的思想是世界上唯一自由的东西,反正他们管不着,我的思绪在胡乱交织,创造出很多虐待美女的实用办法来。
只可惜,几个老家伙,果然不懂得什么是人间真乐,没有给我这个唯美的差使。
花假山指向眼前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圆形的灰色巨石体积足有我四倍大小,坐落在近处,让我望而生畏。
秦绝貌似前天被我一拳痛揍,还没能完全苏醒,今天话不多,一直走在最后。
李云海招呼人手,十数人一起,还动用了某种我看不懂想不明的机器,终于将那块巨大的石头移动开。
一个空旷的黑洞映入眼帘,深邃而悠然,未知的恐惧感,和强烈的好奇心指使着我。
没等花假山发令,我已然首当其冲步入了洞窟。
身后数十人跟着我,一步步小心的前行着。
微小的光亮从洞外折射进来,岩洞的石壁上,可以稍微看清楚东西,好似雕刻的图案,又仿佛鳞次节比的坑洼。
耳朵已然失灵,分不清那轻盈的滴水声从何而来。越是往深处走,越是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凉意,微风吹拂过面颊,虽然无力,却带着深意。
“好冷啊~呵……”我将两手抱在口前,哈出热气来保暖。
“你到后边去。”走到更深处,李云海冲到我前头,带队。
大家也都起了火把,明晃晃的火焰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岩壁上的起落有致的石阵,不认识的古老图腾。
不多处,一座石门傲然屹立。
李云海上前转动石门上的大型石盘,他力道不够,又上来几个壮年手下。
石门在石盘转动的带动下,缓慢的移动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声。
我的身体都被震撼的微微颤抖,这里太宏伟了,我不禁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场离奇的梦境。
大门全开而后静止,我们步入。
就这样,我方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次开了上十座巨大石门,终于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段。
再仔细观望,说是宽敞,实在是委屈了这里。
出了最后一座石门,眼前赫然是万丈深渊。
黑暗不见其底,头上四周广大的空间被血红色的石壁所笼罩。
好似人间地狱,在迎接我的到来。
我一时间沉醉其中,噬血的韵味浸染着我的身心,胸口一股热血在沸腾,却被周身刺骨的凉意所掩盖扼杀。
我的眼泪呼之欲出,不知道为何,仿佛此地就是为自己而承建,熟悉的气息渲染着我,想疯狂的吼叫,撕心裂肺的喊出声音。
哪里来的这种诡异的感觉,好象整个空间都在呼唤我,为我的到来而欣喜欢吟着。
两座悬崖峭壁被一处天堑的木桥所连接上。
花假山踏前一步,朗声言道:“你自己走,走过这座桥。”
“这就算过关了?”我异想天开的问道。
我的余光看见李云海轻蔑的一笑,那笑容分明是在说着:“他妈的想的美!”
花假山接着道:“走过这座桥,我们也会离开此处,所有的十数道石门也将被禁闭关上。”
“那我怎么办?”我竟然丝毫没有恐慌感,这里的一切我都感觉太熟悉了,不管自己是否了解地形,却被它的气息所融化。
“你要在这里待七天,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七天后,我们会再进来接你,若那时你尚且活着,考核即通过。”花假山不卑不亢的冷言道。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吃什么,喝什么,闷了怎么办,是不是他们把美女避孕套壮阳药都给我准备好了呢?
事实是,没有准备的多充分。
花假山继续道:“这里是少许食物和水,你要坚持七,好自为之。”花假山冲我一仰头,鄙视的将一个木桶递给我。
我下意识的不愿伸手接,企图保住尊严,但是想到自己未来七天的生活,只好放下架子,接过饭桶。
卢楚风走过来,他没有马上说话,坚毅的眼神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
一时间,我们之间发生的许多往事历历在幕。
白老爷子,我会争气的,你的易强到现在都还活着呢!而且以后会活的更好!更强大!
我暗自想到。
“加油!”卢楚风自知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只好靠我自己。
我冲他郑重其事的头,一脸坚毅的表情。
凌小雨他们亦过来纷纷拥抱我,现在谁也不愿意说话,只担心稍稍一张口,眼泪便会随着琐碎的言语,夺眶而出。
我看了自己方所有人一遍,最后一遍,不再留恋的转身登上木桥。
听见桥身“吱啦!吱啦!”的作响声,我左手扶住桥壁,说是桥壁,其实不过是一跟粗大的土黄色麻绳。
走了数步,我听见身后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忍不住向后望一眼,看见的却是花假山恶毒的冷笑。
我的心脏不由的一颤抖,浑身一震。
随后,感觉桥身也跟随着我的身体剧烈的晃动,到底是谁在带动谁,到最后已然分不清楚。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他们人去洞空,石门的全然关闭,木桥的初始端也愕然断裂,大桥突然断身。
我身子一斜,随着一边的桥身,向斜下方狠砸下去。
面向深渊,极度寒冷,身躯如失去控制的太空陨石坠落而下,我不知所措的单手拽紧绳索。
眼看就要撞到前方的崖壁,且不知道桥身另外一头是否也将迅速的断裂。
我生死未卜,眼睛里冒出了红色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