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确实有些诧异,也很激动,热血沸腾之余,我也是个精明的人,感觉自己现在显然成了卢楚风夺权争霸的一颗棋子。
一颗坚实有保障的棋子。
我依旧不说话,等待着卢楚风说出下文。
“易强,明天就是最后一关的考核,你将要同时面对花假山,秦绝,李云海,他们三个老不死的。只要你能杀了他们,剩下的四圣会的势力,我们平兄弟两个平分!如何?”卢楚风眼睛里放光,皆是期望苛求的神色。
我摆摆手道:“风哥你不用求我,这些事只要你吩咐下来,我就会去做,具体怎样,你告之我就可以了,放心吧,只是……”
我不确定的话头才刚刚张口,卢楚风便急忙打住,生恐我有拒绝的意思。
他忙问道:“是什么?只是什么?”他那焦虑的神色,仿佛是在医院里,急切的追问护士,自己的老婆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扭曲的脸色已然不再像是一个正常人。
我心中暗暗叹气,道:“只是,我个人觉得,我一个人要同时面对三个四圣会里的标把子,他们都是长老大哥,有一定的经验和实力,我要将他们全部诛杀死,是不是难度有些大……”
我说的已经够自大了,实际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做到,我才17岁而已啊!
“呵呵!”卢楚风笑了,由圆润的微笑,最后改为冷笑。
“易强啊!这一你不用担心,我早有所准备。”卢楚风面露凶光。
“哦,准备?”我不知所悟的抬眼望其。
“拼斗之前,我会给你们四人每人上一杯送行酒,你只要记得喝那杯象征青龙的青色杯子里面的酒就可以了。”他猥亵的眼神盯着前方,仿佛功成名就执手可得。
“那其他三杯酒里……”我追问道。
“那三杯酒中我都下了软骨散。”卢楚风平淡的口气中蕴涵着杀气。
我心中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这软骨散正下在我身一般。
我寻思良久,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在我二人的气息中,卢楚风的杀气漫溢,我身上的邪气亦漫盈而出。
“算了。”半晌,我吐出两个字。
卢楚风听闻我一言,脸色一怔。
“不用这样了,真正的决斗,我希望是男人间的公平较量,如果靠这种方式取胜,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我解释给卢楚风自己的心情。
卢楚风没有立刻作答。
他的眉目间甚至没有任何动静,瞳孔却在逐渐的微缩,计已上心头。
他走过来抚着我的肩膀,道:“好吧,兄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好自为之,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我仰头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刹那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他的亲弟弟,兄弟的情谊让我的胸口暖洋洋的,我重重的头。
卢楚风没再说话,缓步出了门。
随着他随手带上的门声,和那最后一句:“好好休息吧!”
我又回到了一人孤独的空间。
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我该用什么武器去决斗?
洗月剑被那妖女拿走了,如今自己赤手空拳,若是说要卢楚风帮忙找样武器,到也不是件难事,可若是我用的不顺手,到时候比试激烈,一个微小闪失都可能要人命,难免更坏事。
哎!我一声叹气,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围绕着自己。
踌躇中,我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东西。
我从那深渊里带来的那根粗长的铁杵,还斜靠在房间的墙角。
我不禁走近过去,出手拿起它,有一手盈盈相吸的感觉。
我抚摩着它,虽然自己一直说它是铁杵,实际上我确不晓得它的真实材质。
这黑漆漆的家伙,用来当武器不知道会不会惹人耻笑。
它的身上还沾有那诡异妖女的气息,现在我很清醒,可以清晰的闻见那缕缕的诱人清香传来,好似挥发的春药。
说起来,这黑棒跟我到也算有缘,不如我就用你来当武器了!
即使这只是我个人玩笑般的想法,我却鬼使神差般拿起它的一头,在半空中挥舞了起来。
身形好似群魔乱舞般,我的身体竟然熟悉的不由自主的舞蹈,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舞动着黑棒,还是黑色的棍子在舞动着我的身心。
我痛快至极,大喝一声,出手将黑杵向自己的床铺砸去。
只听见“唰!”的一声脆响,原本不锈钢制成的床,此刻已然被我劈成整齐的两半,床身上的断层仿佛被加工过般,毫无瑕疵的断裂开来。
我再低头看向手中的杵棍。
那原本黑色脏悉悉的外层竟然在逐渐的脱落。
那外壳脱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数黑色的片甲仿佛盔甲般下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嘈杂的声响。
我心中一阵的兴奋,激动,疯狂!
伴随着黑色鳞片的脱落,一把黑暗底色,周身闪耀着黑暗光芒的长剑显现。
我的眼睛被其黑暗的剑身,却发出皓月般的光亮所刺痛,一时间难以适应。
我把目光移向剑柄,白金色的剑护,黑色盘龙的剑柄,柄上所盘的黑龙形态竟然和我左臂上的黑龙,如出一辙。
剑身的最下方,镶嵌着一颗黑色的闪亮宝石。
在最后凋落下来的一块黑色外壳上,我看见两个笔挺的大字,“冥龙”。
如此大气的手笔,想必是此剑的名号。
冥龙剑。
霸气而残冷,瑰丽却又不失其寒意。
我握着这把神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把魔剑,我可以清晰的感触到其周身所散发出的那丝丝邪恶的魔王气息。
我爱不释手,不断的抚摩剑身,欣赏,它也仿佛遇到了亲切的主人般,沉吟声连连响起。
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把活着的魔剑,既然认我为主,有此剑在,我又怎会惧怕白虎、朱雀、玄武那三个长老!?
“哈哈哈哈!”我爽快淋漓的大笑一阵。
再一看表,快十一了,天色不早了,我也疲倦了许多,没力气再实验此剑的实力。
我把被劈成两半的床身拼合好。
我邪笑着,将剑身放在胸口,就这样安心躺下,意欲沉入梦乡。
闭上眼睛,我开始欣然的思考此剑的一切,渐渐的迷醉在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