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的地方是南通。
这条路是否真的那么难以通过,我去了还能否回来,这些问题我都不想去思索,而要追究的是,现在卢姗怎么样了,她爸爸的死和我也没有关系。
对于这次行程,不是我不愿意考虑,只是实在想不通,卢楚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若是他很生气的话,对于我对他父亲和妹妹的做法表现的很恼火的话,那派人来Y市的时候,就可以当即解决我了。
而现在却要我过去南通,也就是他现在的根据地,奇怪,难道还有什么诡异的内情。
据说。
卢楚风接手白虎门和玄武门后,将其改组,命名为风云会。
当真是和他个人的作风有着严谨的联系,风云聚会,一统天下。
若是我把朱雀门和青龙门接手了,应该叫它什么门牌呢?小强门?呵呵!搞笑!
和刘芮的道别是短暂的,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很想跟着我来。
可是,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若是游山玩水,当然异常的惬意,但现在是去面对凶险的境况。
我一个人尚且前途未卜,带着她,太危险了,我不想连累什么人。
日子过的这么萧条,身边好不容易有个知音红颜,现在又要分离。
我叹惋着坐上南下的汽车。
这次没有买火车票的原因很简单。
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我不想用刘芮的钱,虽然她很真心的要给我,但是我不愿意纳下。
不是因为尊严,是因为责任心,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
在车上,望着周遍的景色,一阵阵的变换。
在富饶的地方也有贫瘠的地段。
在往去南通的路上,我看到了数个不同的地段,有繁华似锦的城镇,也有荒凉贫瘠的山村。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公平。
真正的公平,政治学说家这样说,若是世界绝对公平了,那么人类就不可能进步了。
为了人类的进步,这样的贫富差异当真还要继续上演着。
同样是女生,同龄的姐妹,一个却要穿着旧衣烂服,吃着天桥市场的过期话梅,手指黑粗,脸上褶子,头发没洗;另外一个却是都市丽人,一顿快餐将近千元,十指如葱根,化妆品随身携带,周身明媚的阳光朝气散发出南通发达地段白领阶层的地位。
这就是差距,不是城市中心和偏远农村的差距,而是人的命运的差距。
没有时间再探讨思考这些傻逼问题了,我现在必须联系的是卢楚风的住所。
我拿出手机,这机子在半年前还是卢楚风亲自送我的,现在竟然已经过时了,因为社会的发展实在太快,半年的电脑就过时了。
“发展,发展促进着潮流,潮流坑害着青少年。”这句话来自某位自认为很有社会经验,却早早就没有了床上jīng液的老年社会学者教授级别的大家人物的话语。
当时此语一出,得到了N多社会各界知名人事的认可和社会所有阳光青少年,风华正貌的学生阶层的痛骂!
永远不要去评价别人,因为你他妈的不是那个人!老东西!你她妈的不是我们,UNDERSTAND!?当时的我,大概还逢初二,指着他那张被贴在学校教学楼上的照片海报骂的时候,仍然不时瞟上一眼身边的王悦。
老早就已经注定了,老子迟早是个愤世忌俗的社会黑暗分子。
今天来到这里,身上的冷血再一次燃烧,我又该登上噬血的舞台了吗?哼!
卢楚风接到我的电话后,显得很热情,一没有责备我的意思。
他要我在晚上八半,到玫瑰饭店306室暂时等他,到时候有意想不到的人接待我。
我只有张口不断“恩,恩。”的答应的份。
只是想不出来他说的来接待我的人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说是卢姗,那太矛盾了,可又能是谁呢?虽然我很期待是卢姗。
我怀着这样的疑惑,研究着自己身上的资金。
经过数次慎重的统筹,我断言,现在我已经是个身不破百的人。
从各个兜里搜索,躲在市中心的角落里计算,68元,这就是我现在的所有财产。
落魄的浪子,可以去死了,“奶奶的!”我这样咒骂着嘲笑着自己的处境。
这些钱要熬到晚上八半,有困难。
人生地不熟的地段,我举目无投足之处,只好先填饱肚子。
我找了一家看上去很不地道的餐厅,吃了顿排骨面,用了一个小时,期间驱赶苍蝇用了半小时。
虽然说热腾腾的排骨面里没有排骨,只有面,但由于此店家的地理位置居佳,所以收了我三十元也算是比较合理。
这是我埋单的时候老板笑着向我详细解释的。
出了餐厅,饥饿感暂时没有了,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我到也自由的惬意。
不知道玫瑰饭店在什么地方,如今不过刚刚到中午,我可以考虑去逛逛街,但一想到囊中羞涩,只好作罢。
只好去最俗气的地方,网吧了。
生命啊,你又要在网络中被侵蚀五个小时了。
玩什么呢,QQ里的朋友我都快忘记谁是谁了,那些个家伙,天天换网名。
只好看书,又没有以前那么感兴趣的小说了。
打CS,发现自己越来越迟钝了,经常给别人当把子。
就这样,我一个下午都在面无表情如死人般的玩着跑跑卡丁车和斗地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直到感觉肚皮又一次有温热的感觉,发觉该吃晚饭了。
没有钱吃晚饭了,遂先去找传说中的玫瑰饭店。
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不知道南通的打的费怎么算,我要先问好。
司机师傅说,去玫瑰饭店,最少要算35元。
我告诉他,我现在就把钱给你,算我30元吧。
他很欣然的答应,虽然玫瑰饭店就在下一条街道,大概相距我有五百米那么远。
司机师傅很是表演性的围着市中心饶了一圈,发觉大概时间能够合情合理的纳下那三十元时,他把车子停在了一所高大的建筑前。
灯火辉煌,彩彻区明。
玫瑰饭店,当真是幽雅宏伟。
我一个人站在这高大辉煌的建筑下,自己就像是繁华的城市中的一只蚂蚁。
在来往进出的客人中不起眼,无人问津,还有门口招待员那心里发出的白眼,我身上的担子不轻。
我来了,身无分文,头发藤乱,身体虚弱,饥饿口渴,心无杂念。
谁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