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强是都市报记者,因多次的冒死暗访而声誉圈内,我慕名拜访,是听说他有一次成功的卧底换妻经历。晓强远不如我想象得那么高大威猛,破旧的牛仔裤,脏兮兮的旅游鞋,混在路边的民工堆里很易容被眼拙的雇主拉走。
他端起特大号水杯,连灌了几口滚烫的茶水后打开了话匣子。从在网上引诱目标,到见面,再到宾馆开房,整个过程虽不算惊心动魄,也是斗智斗勇。
晓强:这些年我进行过多次暗访,那次卧底换妻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不过,最终稿子还是没写成。
之趾:怎么了,怕遭到报复?
晓强:怕了?我怕过谁!当年黑社会老大要花10万买我的手我都没怕过,我一没学历,二没关系,能在报社干这么多年,凭的就是烂命一条,什么乞丐、民工、嫖客、偷渡客,卧底的活我都干遍了,你信不信,我还客串过鸭子,哎,就我这形象还当鸭子,没办法呀,别人不敢去。
之趾:你卧底换妻是什么时候的事?
晓强:还是在闹“非典”那阵的事,报社热线接到读者报料,有人在聊天室内寻找伙伴进行换妻。“大脑袋”非常重视,在线索单上郑重批示:做深做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脑袋”的脑袋还没有火柴头大,是我们对总编的尊称,干社会新闻起家的,特别敬业,讲话非常有煽动性,是我们报社的精神领袖。
当天晚上,我按着报料者所提供的网址进入聊天室,这里乌烟瘴气,200多个网友昵称五花八门,有的含蓄,有的赤裸,有的不堪入目。“绅士男人”不厌其烦的刷屏寻找激情女士,并特意注明“不找小姐,过后不扰”。“长发飘飘”一遍一遍地提醒聊天的人:“一个自称化工学院的学生王某是骗子,各位女网友小心上当。”还不时有聊天者因说了脏话而被踢出聊天室。
观察了好一阵,没有哪个昵称可以让我发现换妻者的蛛丝马迹,我转到另外一间聊天室,一标有女人头像的“BJ夫妻”闯入视线。他们不是我要寻找的目标,但我可以用他们来热身,“你好,可以聊吗?”我同她搭讪道,对方直截了当地询问我们的身高体重等情况,我胡乱地编了一痛发了过去,对方表示满意并很快报出了自身的情况。我又一连串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对方没有急于做答。当得知我不是当地人后,她表示不想浪费时间,并发过来两个阿拉伯数字“88”,任凭我如何敲打键盘对方不再吭声。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目标仍没有出现,而就在我决定退出聊天室的时候,“NJ夫妻”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昵称改为“真心交换”,主动与对方打招呼,“NJ夫妻”在回敬的“你好”二字后面还附上了一小笑脸,可是他并不急于进入主题,而是寻问我是哪里人、是否经常来、在家里还是在单位等一些常规性问题。 三五句的寒暄之后他发出了私聊的请求。所谓的私聊就是只有聊天双方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发言。我急忙按照他告诉的办法进行操作,屏幕上跳出一个窗口。“NJ夫妻”的发言一下变得赤裸裸的,他说自已在外企,35岁、身高175厘米、体重135斤,妻子是教师,32岁、身高163厘米、体重105斤,要求我介绍一下我与妻子的自然情况。我谎称自己是搞IT的,35岁,身高170,老婆是护士,30岁,身高160厘米、体重102斤,典型东方美女。然后我问他可以见个面吗?
不知什么原因,“NJ夫妻”发言速度明显缓慢,后来干脆就没有了回复,情急之下,我在键盘上敲下一串问号发了过去,两眼死死盯着屏幕,我后悔刚才提出见面的要求有些操之过急。三分钟后,对方的发过来一行字:“刚才接个电话,对不起,我们接着聊吧。”我长出了一口气。“NJ夫妻”在这个聊天室内并不孤单,不时有心怀鬼胎的人与他打招呼,一个家伙很有韧劲,吃了几回闭门羹仍是痴心不改。另外,从他多次出现所答非所问的情况判断,他可能在同时与多人聊天。
过于主动可能会引起他的警惕,我决定以静制动。我进入联众世界,杀了一盘四国军旗后,重新将聊天室窗口最大化,果然,“NJ夫妻”的一行行发言占满了我的屏幕。我说:不好意思,我去了趟卫生间,让你久等了。“NJ夫妻”以这里人太多网速太慢为由邀我到人烟稀少的“喜马拉雅”聊天室。
“喜马拉雅”比刚才的聊天室安静了许多,“NJ夫妻”开始信口雌黄,打字速度变得飞快以至于我感到有些吃力 。他们夫妻在美国生活两年,换妻游戏是从国外学到的。在国内,因为这种游戏在社会上无法公开招集参与者,他只好通过网络寻找有缘的伙伴了。
我对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趁热打铁追问他们是否换过吗?怎么个换法?老婆同意吗?“NJ夫妻”称通网络成功交换了两次,双方都很满意,“我老婆很配合,很刺激。”他还告诉我,因他们夫妻二人都有自已的事业,担心玩换妻游戏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交换的对象不愿太固定。如果想尝试一下这个游戏,必须四个人都愿意,开一个房间,如果双方各方面条件相差过大,一方还可用经济补偿。完事后,AA制付款,各自带妻回家, 事后彼此不再联系。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手腕子开始发酸,直到这时,“NJ夫妻”似乎才完全感受到了我的诚意。“我们聊正事吧。”他提议。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在键盘上敲下了“OK”,兴奋地按了回车键。 他称很高兴今天能认识我们,可否通过电话进行沟通。我立即将自已的手机号告诉了对方,两眼盯着放在面前的手机电话。几秒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我抓过手机,电话却被对方挂断了,手机显示屏上留下一串电话号码。
我抬头看一下电脑屏幕,是他敲过来的一行字:我为什么不接听电话?我反问道:是你挂断的呀。他发过来一句话,并附带一个笑脸:我只是想知道你告诉我的电话是真还是假。
随后,他解释说,这是不得已的做法,一些无聊的人常常在网上搞恶作剧,提供虚假的电话号码。 我笑着假称自己也是受害者,一个家伙曾将火葬场的电话放诉我,让我大大地尴尬了一回,真是人心叵测网络险恶。
“NJ夫妻”提议见个面大家熟悉一下,我窃喜,但我还是欲擒故纵地劝对方不要太心急了,能否等“非典”过后再说。对方竟信誓旦旦地称自己绝对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见面后如果找到了感觉就可以往下一步进行,否则各奔东西,不要有什么顾虑。 为了表明自已的诚意,他要他老婆同我说两句。一会,电话里传来了一位女士的声音,声音有些粗俗,不大像知识女性,她大大方方地表示,很希望能同我们认识,有机会好好聊聊。 最后,我们暂定于周六晚上在咖啡因厅见面,如果临时改变约见时间和地再进行电话联系。对方称酒钱由他来付,“不过,下一步的消费可是要AA制了。”他补充说。我表示如果双方都满意再谈以后的事,对方称说没问题。
放下电话,我打了个清脆的指响,兴奋的同时,心里升也起一串问号,玩这种游戏的人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是什么心态促使他们做出将自己的妻子与别人的妻子进行交换取乐这种有背常人的举动?真有这样的女人甘愿忍受屈辱,被丈夫像牲口似的牵来牵去地进行交易吗?刚才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夫妻吗?让我感到兴奋的是,这一连串问号就要拉直了。
之趾:够费劲的,搞得像地下活动似的。
晓强:那时没有视频,玩这个游戏的非常隐蔽,那有现在这么明目张胆。
“非典”肆虐,娱乐场所受到重创,咖啡厅里冷冷清清的,弥漫着悠扬的音乐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对小情侣在低声音说着什么,偶尔发出开心的笑声。服生眼睛里充满感激地迎了过来:先生您一位吗?我告诉他等人,然后,我选择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来,大街上人来车往可以尽收眼底。
如果说以前的暗访是斗勇,这次更多的则是斗智,“大脑袋”口谕在我耳边回响:你必须把他们成功地引诱到宾馆房间,然后报警这将是我们近期最大的卖。
一连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自己编造的简历背得滚瓜烂熟,猜测他们可能提出种种问题,在心里打好了如何回答的腹稿。此时,我最大的担心不是如何应对,而是他们万一失约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晚6时整,一辆红色桑塔纳2000型轿车停在咖啡厅门口,从车上跨出一对中年男女,直觉告诉我,他们就是“NJ夫妻”,隔着玻璃窗,我仔细打量着他们,男的身高和体重与他在网上所述情况基本一致,只是看起来已近四十岁。他相貌平平,走在大街上不会引起人们注意,一身考究的着装可以证明他至少也是个准成功人士。旁边的女人算不上漂亮,却有着一副凸凹有致的身材,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我很难把两个人与夫妻联系起来。
玲玲是“大头”给我临时安排的搭档,她是报社里的一枝花,经常在酒桌上拍领导的大腿,我总担心她拍错了地方。在赴约的路上,玲玲在电话里说:“我正在同局长在一起吃饭,可能晚一会到。”我非常生气地怒吼:如果行动失败,你去向“大脑袋”解释。
两个人坐在我的对面,男的自称姓张,女的姓刘。从他们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我让他们失望了,我一脸歉意:“老婆可能要晚一会到。”我又添了一句:“她长得像栗原小卷,真的,我追了两年才搞定。” 说完,我自己都想乐。 张生看了看那个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我们可以边聊边等。”他把一包中华牌香烟放到桌子上,取出一支燃,并示意我也吸一支,我表示不会吸。
张先生用一口说不清夹着哪种言的普通话介绍着自已的情况。他是在武汉念的大学,后到国外读到硕士,回国后先后在广州、北京工作,去年才被总部派到这儿的分公司任职,结婚5年多了,但与老婆共处时方法十分简单,“可以说根本不懂女人的需要”。
这家伙像上满了上满了弦,对港台的换妻活动赞不绝口,大有生不逢地的无奈。港台爱好换妻活动的人中,交换伴侣活动有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等级之分,参加的人大都是高知分子为主,其中在纲络留言板中,不乏有人自称是留美博士,网络交换夫妻之所以兴起,最大的原因是网络的选择性高,没有真实世界换妻俱乐部规定严格,参加就得要交换。
见我听得入神, 张先生向四周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初级班指的是同房观摩,通常是两对夫妻在同一个房间互相观摩对方,但彼此不能碰触对方,更不能有越轨的行为,假如双方同意,则可以交换爱抚,这就是初级班的程度。一般来说,网络的年轻情侣通常都是进行初级的程度, 而中级班则是可以进一步的,直接交换伴侣,至于高级班则是参加大型的性派对。
不知是真是假,张先生告诉我他的一个香港朋友曾经参加过一个高级班,不过感觉还是中级班好,因为高级班必须眼明手快,不停的起马看花,感觉像逛夜市,一摊走过一摊,而中级班则是可以享受真正的乐趣。
“你真有学问,小弟是自叹不如呀。”在我的恭维下,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他说在香港有“性派对”召集人,圈子内的人都是做保险及金融的,在本港及内地有几家相熟的酒店,并办了VIP贵宾卡。 通常,召集人决定时间和约人,然后打电话订好房间。或同行或分别起程,赶到约定地,先以夫妻名义登记入住,取得房间钥匙,然后大家共进晚餐、聊天、唱卡拉 OK。夜深时分,待女士们各自回房,先生们将钥匙反扣在桌子上,抽到哪个,就按号码进那间房,而“不幸”抽到自己所订房间的,可以提出重新再抽。他们有约:每当有新加入夫妻或者最近的“寿星佬”,都会在举行的一个特别节目中获得礼物,那就是有权优先抽取幸运钥匙。“最刺激的是乘火车旅行,行前就相互抽了软卧票号……” 说到这里,张先生已是眉飞色舞。
之趾:他没有怀疑你吗?
晓强:时间已过去半个小时了,玲玲依然没有出现,我心急如焚,张先生也开始坐立不安,“如果你太太有事赶不过来,那我们就另约时间见面吧。”咬了钩的大鱼不能就这样跑了,我再次拨通玲玲的电话,她已经推开咖啡厅大门,扭动着腰身正向我们走来。这个混蛋,差误了我的大事。
玲玲还真入戏,她挎着我的胳膊,妩媚地看着张先生,说:“你见多识广,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学生,还希望能多多指教。”张先生直勾勾地看着玲玲,象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我还是相对保守的,理论多与实践呀。”他又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张先生有过两次颇为满意的交换经历,一次与广州市某机关干部,四人在宾馆开房,另一次是和北京一个体老板,是带着漂亮的情人来的,也是在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他告诉我们,喜欢换妻的人多为中等偏高收入的家庭,对相貌、身高、文化素质等各方面都有一定要求,这样做主要为了追求新鲜刺激,比较安全,且不需付费。 让他多少有些不快的是有些人缺乏诚意,他多次在网上被涮。在近一年的时间里见了十几对,但是双方都没有找到感觉半途而废,“不过,见面的过程也是快乐的。”他最后舔了一句。
“参加过多人的换妻游戏吗?”玲玲向张先生抛去一个媚眼,虔诚地问道。张先生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我从不参加那些团体,一是人员太复杂,二是不安全。安全是最最重要的,因为在别人的眼中,我还是一个君子,虽然我所做的真的与道德无关,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但我一个香港的朋友有一圈子,共有20几对,平常之间不走动,而多选择周末行事,因为各自也有其他应酬,加上有时女人不方便,所以全体成员凑齐的机会也不多见,但每一次活动至少也有七八对夫妻参加。”
我显得有些担心的样子说:“这种游戏在国内还是有风险的,所以才一直没敢尝试。”然后,我将刚刚学到的法律知识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国刑法规定,聚众进行淫乱活动的,可对首要分子或者多次参加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刑法还规定,旅馆业等经营场所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单位的主要负责人,触犯前一条款的,从重处罚。听说,上世纪80年代,某地有4对中年夫妇经常互相换偶“游戏”,最终以聚众淫乱的罪名被追究刑事责任,其中为首的被判处死刑。
“好了,好了。”张先打断了我的话,“你好像是学法律的,我是学经济的,从经济学角度看,这是一单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买卖。参与交易的双方,不,应该是四方,在公平自愿原则下进行等价交换,各取所需达致双赢甚至四赢,至于某一方可能存在的快感期待偏差,则往往可以忽略不计,没有哪一宗交易是绝对公平的,这非常符合市场经济原则,既然四方都能够从这种交换中追逐到合乎他们内在人性的快乐,很显然,这种行为是合乎伦理的。”
“张先生讲得太有道理了,我举双手赞成。”玲玲竟夸张的拍起手来,“我原来还一直认为在这个游戏中吃亏的是我们女人,听张先生这么一讲,我一下彻悟了,现在看来,以前的生活太单调了,都是虚度光阴。”
张先生色色地看着玲玲,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起初老婆怕丢人、吃亏,怎么也不肯,后来变得开放了,如果她能像你这样开通,我就会省去不少麻烦呀。”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刘女士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脸上没有表情,倒像是个局外人听着我们聊天,她偶尔把盛着卡布琪诺的小杯送到嘴边,并小鸟依人般地把头靠在刘先生的肩上。
天渐渐地黑下来,在柔昏暗的灯光里,张先生的脸有些朦胧,他整了整衣领:“我们还是到宾馆休息吧。”语气自信肯定,这种自信来自于我和玲玲出色的表演。几天的时间里,我对这几个字期待已久,你终于说出来了。为了稳妥,我本想再矜持一下,玲玲已经抢先了:“我赞成张先生的提议,还是宾馆要舒服些。”说着第一个站起身来。我心说,你也太急了吧。去宾馆的路上,我向在外围接应发出短信:大鱼上钩,准备行动。
这是一家四星级宾馆,张先生让我们在门安等候,他们开好房后再打电话告诉我们。时间不长,张先生的电话来了:我们在808房间。关上房门,我直接进入卫生间里,根据计划,我要做的是给在外面接应的同事发出信号,然后等待警察破门而入,我就大功告成。我把手指按在发射键上的那一刻,我犹豫了,他们有体面的工作,可能还有幸福的家庭,只要我把手指轻轻一按,他们的命运从此就会改变,就会像象垃圾一样被社会抛弃。
做卧底满意刺激,有时也很无奈,我曾假扮嫖客与在网上卖淫的女孩见了面,要成交时我打了110,事后,她永完离开了所在的大学。公安的朋友说,那个女孩子是因为父亲病重急需要钱才出来做的,我一直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我当时能放她一马,她现在应当大学毕业了。我在手机上重新输入四个字:“取消行动”,然后键入了玲玲的手机号码。
从卫生间出来,玲玲手里拿着手机,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在搞什么鬼。“非常抱歉,家里出了急事,必须得赶回去。”我对张先生说。张先生一脸失望,但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表示无所谓的,那就改天再说。
我拉起玲玲,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上车后,我给他们发过去一条短信:“我们是卧底记者,我不不想毁了你们,请自重。”过了好长时间,我收到了他拉回复:“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之趾:后来你怎么向“大脑袋”交的差?
晓强:此前,我特意嘱咐玲玲,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我们肯要挨罚的。玲玲夸我是个男人,要是早几年会爱上我的,我的天,我可不想戴那么多的绿帽子。“大脑袋”听说那两个人在去宾馆的路上有所学会察觉溜掉了,惋惜得直咂舌。
晓强的脸上是小孩子把捡到的一分钱交到了警察叔叔手里的喜乐,我为有这样善良的同行而自豪,更为那对男女遇到这样侠义的记者而庆幸,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经过几年的婚姻,原有的爱情激情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夫妻的亲情和对家庭的责任,由于想寻求新奇刺激,于是就有了一夜情,换妻行为的发生,但是,不管参与者自身感觉如何,这种单纯追求生理享受的游戏至少要接受道德的审判。
假设这两个人的行为见诸报端,等待他们会是什么?我希望他们在看晓强发过去的短信后一定惊出一身冷汗,然后回到自己生活的轨道上去,永完告诉这个危险的游戏,即便他们是一对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