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到伍家的凤凰山庄,唐三感慨良多,上次可以说是狼狈逃离,不欢而散,现在却是专程登门拜访,他已经想好了,这一次,必须忍着,态度必须好,伍家老太都一把年纪了,作为小辈,该敬老还得敬老,更何况,自己是有求于人,嘿嘿,能占多大的便宜,就看自己乖不乖,会不会做人了。
她们这一行人,一共六个人,一男五女,男的自然是他自己,其余的是洪灵儿、和刚刚收服的三女保镖。
凤凰山庄很大,客房也多,伍翩翩亲自把一行人安顿好之后,伍家老太还特意安排了一场接风宴。
宴散酒足之后,唐三和伍翩翩随着伍老太到了书房。
伍老太在书房里,才显出一个叱咤风云久居上位的上位者气质来,她仔仔细细看着唐三,越发觉得满意,说道:“你小子当真不错,原来是奶奶小看你了,刺神幻杀,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
唐三一想,肯定是伍翩翩跟她说起了他在欧洲的经历,唐三谦逊两句,对以前的鲁莽行为装着后悔不迭的模样道了歉,然后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身世和经历事无巨细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失忆的事,自己惹上潜在的敌人,还有关于和约翰安德森谈论的星髓之事等等,花了不少时间,费了很多口舌终于讲述完毕,最后才说:“奶奶,事情就是这样的,不知道我和翩翩的名分会不会给伍家带来麻烦”
他和伍翩翩有订婚的事实,既然有人要找他麻烦,那么牵连伍家那是肯定的,不过,他还是有必要问上一句,问不是目的,而是他要表明一个关切的态度,仅此而已。
伍老太很满意唐三的坦诚,以前觉得他圆滑,现在却对他的坦诚相见印象深刻,好像唐三突然之间又给了她惊喜一般。心中暗忖着,这才是坦荡无遮的赤子之心,有当年老伴少年时的风采。
伍老太道:“麻烦肯定是有,但是伍家不怕麻烦,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麻烦,遇到了,解决它就是了。”
伍老太说了一句极富哲理的话,唐三细细想来,受益不浅。
“既然你对老太婆开诚布公,坦诚以待,老太婆我也说上一句,无论你当初是什么身份,现在却是伍家的孙女婿,一切自然有伍家给你撑腰,还有,关于星髓的事,我也不瞒你了,我们伍家确实藏有星髓”
唐三有些莫名欢喜,按照约翰安德森的说法,星髓是可以提高修为的大宝贝,有了它就可以让修为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就像走一条捷径坦途。
又听伍老太解释说:“当初老太婆就跟你提过所谓的修行捷径,确实跟星髓有关,你说的这个约翰安德森绝对是个有心人啊,看来他图谋我们伍家的星髓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神秘又强大,且能隐忍的人,咱们要多加注意提防才好。”
唐三同意伍老太的看法,约翰安德森不得不防,唐三甚至怀疑,自己会再次来到伍家打星髓的主意,全是因为这个约翰安德森,这一切也许都是他故意促成的。
唐三在心里甚至暗暗猜度,对方为了博取自己的好感,先是告诉自己想要迫切知道的身世,然后转身又故意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从而引来黑瞳,而自己为了自保,或者会与他合作,或者会迫切想办法提高实力,这时候他故意抛出星髓这个诱饵,自己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当然,这是唐三的猜度,不过,如果让他不幸猜中,那约翰安德森这个家伙就很精于算计了。转念又一想,他的念力已经很强大,但是还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星髓,仅仅只是为了再度提升实力么还是拥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来想弄明白这一切,还得知道星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就像脑子里正在酝酿十万个为什么,想了想问道:“奶奶,星髓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助长咱们的修行”
伍老太似乎想起了往事,回过神来才又缓缓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星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它不是地球本身的物质,而是天外来客,确切的说是天外陨石呃,也不能说它是石头”
伍老太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星髓,接着说:“事实上,它只是模样看起来像石头,其实却是一种奇异的能量,只因为蕴含了太多的杂质,才有了石头的形态”
唐三还是第一次听到星髓是能量的说法,石头是含有杂质的能量,这个说法让人难以理解摸不着头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没有道理,譬如煤,不就是黑乎乎的蕴含能量的石头么只要懂得提取其中能量的方法,譬如烧了,就能获得很强大的火能和热能,这跟星髓的道理是想通的。
只听伍老太继续道:“伍家能够跻身世界隐形家族之列,除了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外,就是因为存有这种星髓,百年来,这个消息只有少数的豪门家族知晓,记得就在几十年前,伍家就曾经跟几大家族做过星髓的交易,当时不仅仅是因为伍家内忧外患,就连国家也正值多事之秋,伍家用星髓不仅换取了一个栖身之地,还获得了一个巨大机遇,这才延续了伍家今日的辉煌”
唐三听着伍老太说着一些辛秘往事,心头开始第一次思考所谓的家族,家族之间薪火相传,代代延续极为不易,但是能够在数百年延续和传承下来的,无疑都是佼佼者,也会获得无比丰厚的余萌回馈,占据着巨大的财富和气运。只是,这些家族如此存在,真的好么合理么
唐三如此想着,脑海中突然又冒出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
转念又想着,家族的存在是这个大千世界中的现实,而现实存在的东西就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家族的生存与一个人在社会上挣扎活命又有何不同不都是适应世界,与天地争命么自己这是瞎操的哪门子心,竟突然学着矫揉造作的文人反思起高深的哲学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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