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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姑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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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回娘家

    二姐倒是很开心,这个老母鸡天天养在屋里喂在屋里已经不怎么怕人,她凑过去歪头看着那母鸡,母鸡也瞪着眼看她。香姐伸手去扒了老母鸡身子下的鸡毛给她看,道,“二姐你看,老母鸡下了五个蛋,这就要孵小鸡了,等孵出了小鸡我就给你两只,养在家里,长大了下蛋给你和娘吃。”

    王孙氏看着两个女儿围着鸡窝说话,额角不由得发痛,干笑着对大胡子说道,“我家香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实在……”大胡子忙道,“我觉得香姐哪都好。”香姐听他说道自己,回头看了看,大胡子冲着她一笑,香姐也笑着回了头,继续跟二姐说老母鸡下单的事情。王孙氏看在眼里也算放了心,看来这个女婿对香姐真不错,连她这傻乎乎的个性都不嫌弃。

    打门帘进屋以后,王孙氏又怀着审视的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遭,见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墙上都用新泥土糊好了,一道裂缝也没有,也不透风。桌椅、炕柜、炕桌还有装首饰的小盒子全都是新的,墙上贴着一张硕大的兽皮,显得既暖和又贵气。她这才微微了头,算是对女儿的新家比较满意。

    王孙氏和二姐算是客人,按着杏林村的规矩饭要摆在里屋炕头上。王孙氏矜持的坐在了热乎乎的炕头上,边吃菜边教导大胡子和香姐过日子的事情。

    “那老母鸡哪有养在屋子里的,村里人都养在外面,也没有冻死的……”

    “胡女婿你也该种上几亩地,咱乡下人没有地就是没有根基,再怎么说都不稳……”

    “香姐这丫头肚子还是不见动静,你也别着急,我也是成亲半年多才怀上的,香姐保不准就随我……”

    “两个人过日子还是要节省,我们四个人做这样一桌饭菜,吃不了怪可惜的……”

    大胡子从头到尾都老实的听着,王孙氏怎么说他们就怎么答应,别说香姐了,就连王孙氏心里都觉得惊奇,这大胡子个吓人的脸,谁想到性子却这样的好。她边说边端详着大胡子,越看越觉得,这女婿要是把胡子剃下去,难保不是个俊俏的小夥子。

    心满意足的王孙氏带着二姐离开以后,香姐和大胡子都舒了一口气,收拾好屋子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大胡子烧了一大锅水,让腰酸背痛的香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到他也洗完了回屋后,香姐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觉了。

    大胡子钻进被窝之后想了想,说道,“香姐,娘说的对,我是该好好打算一下明年了。”

    香姐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钻到他怀里就自顾自的睡起来,大胡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将她一楼也闭上眼睡了。

    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这一次鸡叫两遍香姐就起了床。大胡子起得比她还早,在院子里劈好了早上的柴,香姐洗了把脸就忙活着做了一顿饭,早饭以后两个人带着心去了杏林村。

    杏林村本就不大,媳妇女婿又多是本村的人,两个人回去以后已经是一派热闹的景象,有拖家带口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的,也有赶着驴车往镇上走的,还有翻过东山去东边水坝原、李家村的,香姐和大胡子走在村子里没少收到各式各样的目光。不过值得高兴的事,起码没有多少人见到他就撒丫子跑了,香姐心里暗暗的想。

    王孙氏现在对大胡子这个女婿满意的紧,今日一早就收拾好屋子等着他们来。到了孙家以后,大胡子进门就依着杏林村拜年的规矩,跪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块红布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娘,过年好。”

    香姐是新媳妇,在大胡子之后也这样拜了年。二姐见姐姐姐夫都拜年了也要上前拜,被王孙氏一把拽回来,戳了她额头一下,“女儿家成亲以后才能磕头拜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记不住。”二姐揉了揉额头,把香姐逗笑了。

    一家人进了里屋以后,大胡子把心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听见一阵惊慌的喊叫,“二娘,二娘,我奶奶摔倒了……”王孙氏跑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小虎子,小虎子看到王孙氏和香姐都在,顿时哭起来。王孙氏忙道,“先别哭了,你奶奶怎么了?在哪呢?”

    22、夺魂针

    “奶奶在院子里躺着。”小虎子这样一说,王孙氏和香姐赶忙拉着他跑了过去,大胡子和二姐也跟在后面。这些年王孙氏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起早贪黑的干活种地,香姐和二姐从记事起就经常长在赵奶奶身边,赵奶奶为人和善,对她们姐妹都很好,见到赵奶奶满身土的躺在地上,两个人都哭了。

    王孙氏上去就要扶起赵奶奶来,大胡子忙说,“娘,不能这么扶。”说罢就上前去,叫香姐和二姐帮忙扶着赵***头和脚,平平的抱起她进了屋。街坊四邻在家听到小虎子的哭声陆陆续续的赶来,看着大胡子连同孙家的人抬着赵奶奶进屋,有的人就说,“这不是吃人的那个吗,咱们赶紧进去,别让他把赵奶奶吃了。”

    大胡子全都当做没听见。

    把赵奶奶放平稳之后,大胡子拉起他的手就摸起了脉,众人又一阵议论纷纷,有人趁着人多还挤到前面去看看大胡子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相公,赵奶奶怎么了?”香姐抽抽搭搭的说。

    “情形不太好,好在还有救。”大胡子道。

    正在这时候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让开让开,快让我去看看。”众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杏林村的孙郎中,他颤巍巍的上前,看到坐在炕沿上把着脉的大胡子愣了一下,大胡子忙起身给他让了地方。

    孙郎中颤巍巍的拉起赵***手,颤巍巍的摸到脉上,边捋着胡子边摸脉,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给老人准备后事吧。”听他这样一讲,香姐、二姐和胡子顿时哭起来。

    大胡子眉头皱了皱,说道,“孙郎中此言差矣,赵奶奶明明还有活路,为什么说她没救了?”

    孙郎中在杏林村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听大胡子这样一说顿时气得直颤,咳嗽了半天才指着他道,“你懂什么!看赵大婶子这脉象浮缓,时断时续,一见就是中风之症。她痰淤在肺又有心火,三毒攻心,药石无医。”

    孙郎中这样一说,众人不由得摇头叹息起来,还有人说道,“老郎中果然是神医啊。”

    大胡子一言不发,小虎子听孙郎中这样说,生怕奶奶死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一把就拉住了大胡子,说道,“救救我奶奶吧……”香姐也拉着他,说道,“相公,你刚才不是说有救吗?快救一救赵奶奶吧!”

    大胡子忙像孙郎中抱拳说道,“不知郎中可否带银针来了?”

    孙郎中见他不信自己说的,气的哼了一声,但是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也只得颤巍巍的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布袋,袋子里放着十几枚银针,大胡子道,“二姐,快跟小虎子把油灯上拿过来。”二姐忙答应一声,跟小虎子去油灯,众人都让看一条路,眼巴巴的看着大胡子。大胡子抬头看了一下众人,说道,“大家往后退一些。”

    众人一听赶忙往后退,大胡子这些年在杏林村的“积威”可不是说着玩的。

    大胡子让香姐攥了块干净的手巾给赵奶奶擦了脸,脖子,手,油灯来了以后他放在炕沿上,用火烤着银针头,一根一根的全烤过以后,他对众人说,“再退后一些。”众人赶忙又呼啦一下退了几尺,大胡子深吸了一口气,手起针落,以众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将十几根银针分别插在赵***头上、喉咙上、双手,等到他一停孙郎中第一个抽了一口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大胡子,说道,“夺魂针?”

    大胡子没有说话,只是了头。孙郎中哎呀一声,就躬身像大胡子鞠了个躬,大胡子连忙扶住他,孙郎中道,“我当年随师父学医的时候曾听他说过一次,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夺魂针的传人,真是吾之大幸啊!”

    正在说着忽听到一阵咳嗽声,赵奶奶竟然缓慢的睁开了眼,大胡子连忙将她脖子上的银针拔下来,扶着她半坐起来,伸手在赵奶奶后心的位置一拍,赵奶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痰,随后又被放平了躺在炕上。

    作家的话:

    明日暂不更新

    23、“吃人”始末

    大胡子说道,“孙郎中,现在我已经用针解了赵***痰淤之症,用以银针封血,阻住了中风的根由,下面就烦您对症下药了。”

    孙郎中说道,“不敢,”就拿笔写了一份药方给他看,大胡子指着其中的一味药说道,“丹参价格略高,且有凉血之功效,不如换成川穹,后山上可采到许多,且性温,可归入心经。”孙郎中略略思索,不由得击掌说好,又说,“我行医三十余载,竟没想过千金方中的药草还能这样活用,胡先生真可谓杏林高手啊!”

    众人被孙郎中这样一说不由得目瞪口呆,谁想到那个吃人又吓人的胡子竟然是个这么厉害的郎中。众人看向孙家人,他们也都是惊讶的样子。

    后面一个声音道,“神医有什么用,他还吃人!”众人这一听立刻又记起大胡子吃人的事情,不由得再往后退了一圈,最后面的人已经贴到了墙上,忙推着前面的人说,“别靠了,再靠就把老娘挤到墙里去了。”众人听着一时又想笑一时又害怕,个个脸上扭曲的看着前面的大胡子。王孙氏倒是头一个反应过来,忙叉着腰往前一蹦,冲着人群中一个方向啐道,“呸,吴老二,你别躲在人后说瞎话,我女婿正正经经,哪里吃过人来?你给老娘说清楚!”

    那个叫吴老二的人道,“大家都看到的。”

    王孙氏又问,“谁看到的,给我站出来,我倒想知道到底谁见过我女婿吃人!”

    大胡子见王孙氏又是跳又是骂的,心里竟有些感动,他本是个不想解释的人,村里的人说他吃人他也懒得理会,看是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香姐,看着王孙氏为自己叫骂,终於叹口气说道,“吃人的事情,本就是个误会。”

    “啊?”

    “误会,怎么是误会?”

    吴老二看王孙氏瞪着自己,一副要撒泼的样子,她撒起泼来吓死个人,再说大胡子又有些怕人,终於忍不住道,“是冯胖子告诉我的。”

    冯胖子和媳妇去了青山镇上,他的邻居正站在吴老二身边,道,“我听他说,是狗剩告诉他的。”

    狗剩忙道,“是张家二嫂告诉我的。”

    张家二嫂的小儿子道,“是村口的大李告诉我爹的。”

    “是钱有利告诉大李的。”

    “是大丫告诉钱有利的。”

    ……

    “是张树贵跟我说他亲眼见到的。”

    众人的一阵这个人一阵看那个人,最后捯了半天终於找到了来源,都看向刚才角落里喊着要挤进墙里去的那位张树贵的媳妇,

    她往墙上一贴,看着大胡子,抖着嗓子说,“那年我家的去上山砍柴,正好看到大胡子,不对,是胡先生,一嘴血的啃着个死人的大腿,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回家以后烧了三天,天天都说胡话。”

    苦主找到了,大家又看向大胡子,大胡子道,“那天我去山里打猎,见到一个人被猎夹子夹了,那夹子生锈了,折了一块在肉里,给他挖出来以后要是不把脏血吸出来,他腿就废了。”

    “胡先生这样治没错。”孙郎中说道。

    “啊呀!我记起来了,我爹前几年去山上打猎,说不小心被夹子夹到,又赶上了一场大雨疼死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村口,腿也绑好了,怀里还揣着一包草药,我爹还以为自己遇到的是狐仙。”一个半大小夥子说着就挤到前面去给大胡子跪下了,说道,“我替我爹谢谢恩人,给恩人磕头了。”大胡子忙扶着他起了身,说道,“这不算什么,没事便好。”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传说中的狐仙竟然是这个大胡子,看着他的目光又不同起来,机灵一的立刻围上了王孙氏,道,“找了这样的女婿,真是好福气啊!”

    王孙氏顿时笑得开了花。

    大胡子看赵奶奶缓的差不多了就拔掉了她头上和手上的针,赵奶奶不一会儿就喊着喝水,大胡子只让香姐用布沾着水给她挤了一些,就对众人说道,“赵奶奶需要好好歇息,大家无事就先回去吧。”众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孙郎中命人抓的药早就拿来顿了,大胡子替赵奶奶付了药钱,孙郎中死活不要,推了半天才收下。见赵奶奶已经无事,就颤巍巍的离开了。

    众人都离开以后,屋里只剩下孙家的人和小虎子,小虎子见到奶奶好了些早就上前拉着她的手,二姐从自己抱了些柴火,把火炕烧得暖和些,等赵奶奶吃了药,赵二叔连同媳妇从娘家回来,一家人才回去吃饭,饭菜早就凉透了。

    24、雪夜

    饭才吃了两口,赵二叔慌慌张张的声音就从隔壁响起来了。大胡子赶忙放下筷子去了赵家,香姐二姐和王孙氏也都跟着过去了。

    赵二叔虽说没什么大能耐,却是村里有名的孝子,见老娘这样早就慌了神,知道白日里大胡子救了老娘一命,现在又要麻烦他,说话间就要跪下,被大胡子一抬胳膊拦了下来。那赵二叔只觉得大胡子平平常常的一抬手就让自己无法动弹半分,一时又想到平日里村里对他的传闻,对大胡子又是敬又是怕,当下便起身手足无措的跟在他身旁。

    大胡子却没太在意他,只是赶忙进了屋去看赵奶奶。原来是赵奶奶醒来又吐了两口血痰,这两口痰吐出来虽然吓人,但却着实减轻了病情,大胡子号了号脉便说无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虽说赵奶奶吃了药以后情形好了很多,赵二叔还是满脸歉意的问大胡子可否在村子里住上一宿,遇到个紧急的事情也好来请他帮忙,大胡子略一考虑就答应下来。

    听大胡子说赵奶奶没什么危险,没一会儿王孙氏就带着香姐、二姐回了家,大胡子又留了一个多时辰,等到赵奶奶呼吸正常也不咳嗽了才回孙家。

    天色已经很晚,王孙氏跟二姐在东屋早已睡了,香姐躺在西屋自己出嫁前的小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换床的原因,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觉得胳膊边上少什么。一时又担心赵奶奶身体,一时又心疼大胡子这么晚还在折腾,正琢磨着呢,就听见门响,听见是大胡子走路的声音,她赶忙道,“相公,在西屋。”

    大胡子插好房门就进了西屋,进屋前却拍了拍身上,原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雪。

    香姐已经燃了窗台上那盏油灯,披了一件衣服坐起身来,问道,“赵奶奶怎么样了?”

    大胡子道,“好多了,不用担心。”香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胡子见她眉开眼笑,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香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总也睡不着。”

    大胡子见她一头黑发散下来披在身上,衣裳下露出红豔豔的肚兜来,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三十晚上两个人缠绵时,肚兜上那鸳鸯戏水一荡一荡的样子,嗓子不由得一紧,只凑近了小声道,“相公没在身边睡着,娘子睡不着了不是?”

    香姐给他这样一说脸一下红了,热着一张小脸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没底气的啐道,“胡讲什么,人家只是担心赵奶奶而已。”。

    “好好,是担心。”大胡子上床吹了灯,脱掉外衣伸手拉了拉被子,“娘子快放为夫进来,外面下起雪来了,还真冷。”

    香姐听他这样一说忙松开了被子,自己却一个翻身转过脸去,也不看他,嘴里说着,“谁要跟你一个被窝,你的被子不是在那边?”睡前王孙氏特地为这个女婿准备了一床好的被褥,香姐当着她的面哪里好意思说两人在家都是一个被窝的?

    大胡子哪里不知道她是害羞了,只同她一样侧身躺下,伸手将香姐软软的身子一搂,低声道,“不跟媳妇一个被窝,我也睡不着。”这话是在香姐耳边说得,嘴唇几乎碰到耳垂上,呼出的热气让香姐身子一颤,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心里觉得原来相公也是一样离不了她,想是她这个媳妇做得还很不错。

    虽然害羞,但是想到白日里的事情,香姐心中还是很高兴,终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小声道,“多亏白日里的事,现在大家也知道你不吃人啦!”

    大胡子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我不吃人?”

    香姐想了想道,“嫁给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大胡子轻声一笑,道“早知道就不用解释了,反正你知道。”

    香姐忙说,“那可不一样,不说出来,大家岂不是都冤枉你。”

    大胡子半天没说话,随后道,“想信的人自然信了,不信的,也懒得去说。”

    香姐说,“管他信不信,先解释了再说呗。”

    大胡子听她这样一说愣了下,随后便笑了,说道,“香姐说的对,以后都听香姐的。”香姐给他这样一说还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忍不住笑咯咯的起来。

    外面的雪渐渐的大起来,屋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映的屋子里也亮堂堂的,借着这样的光,香姐脸上那明媚的笑意让大胡子心中一荡,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上了笑意。他忍不住伸手搂过她,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

    香姐给他突然的一吻弄得有些晕,却渐渐被他的柔情缱倦感染,原本抵在他xiōng前的小手也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柔顺的承受着他的爱意。

    大胡子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从肚兜探了进去,握住香姐的一只椒rǔ,轻轻一揉,香姐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想到这是在娘家,二姐和母亲就在隔壁不远处,她赶忙按着大胡子的手,微微侧过嘴,喘息着小声道,“别弄了,让娘听到多不好啊。”

    大胡子却没打算放开她,低声道,“那媳妇小些声。”

    香姐正欲开口,大胡子的手却开始动作起来,香姐吓得赶忙咬住了一侧的被角。大胡子见她身子一下绷得死紧,喘息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堵在被子里,更是燥热难耐,忍不住也将她整个搂在怀里,身子紧紧的贴着她,那高耸的ròu棒正杵在她的小腹上。

    原本还有些冷的被窝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香姐只觉得身子给他捏的又酥又麻,不知是舒坦还是难受,心里担心母亲和妹妹听到声音,整个人都绷得如同一根绳子似的。

    扭动间被子滑到肩膀,大胡子就一遍遍的亲吻、轻咬着她的肩膀,香姐忍不住小声“哎呀”一声,感觉下身热乎乎的涌出了一股水,忙将双腿紧紧的并起来,生怕给大胡子知道。大胡子本就紧贴着她,她那样一动就隐约知道了,原本揉捏着rǔ房的大手向下一滑,香姐便忍不住哼了出来。

    “乖香姐,不如我们接着播种吧。”大胡子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小肚子,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大手也向下,将她的亵裤退到了膝盖上。香姐此刻的脸早已红透了,可一想到播种的事情也不再拒绝,大胡子便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香姐哼了一声,扶着他的肩膀道,“被娘听见可怎么好?”

    大胡子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道,“娘子小声便是。”

    (10鲜币)25、春

    说话间便将手探进了湿润的双腿之间,香姐只觉得身子一颤,便咬唇扶住了大胡子的肩膀,大胡子安抚的吻着她下颌,手上却已经开始动作,指尖沿着那一汪小泉眼来回撩拨。

    黑暗中只听得那地方发出“噗噗”的声响,大胡子的手指更是已经被柔腻的水汁侵润包裹住,忍不住向那泉眼深处探去,两个人的喘息声也渐渐的剧烈起来。正在这时,只听见隔壁传来“咳咳”的声音,香姐身子猛地一僵,竟就这样抖着身子到了。

    大胡子听力好,知道那屋的王孙氏已经醒来。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只得按捺了xiōng中荡起的激情,安抚的搂着香姐,直至她呼吸渐渐平稳,才翻身下来。

    香姐听见娘亲的声音已经羞得不行,刚才竟然还因为又羞又刺激而做了那样的反应,直臊的用被子遮住脸不说话。大胡子却搂着她,贴着耳朵小声道,“今儿是我太急了,不该哄着娘子。”

    香姐知道他是怕自己羞,却哪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呢,忍不住拉下被子,咬着唇红着脸小声道,“不干相公的事……”

    大胡子闻言心里一荡,几乎能想象到她脸上那羞答答的表情,忍不住怜爱的亲了亲她脸蛋,小声道,“娘子不要急,等明日我们回了家,想怎么都可以。”

    话里话外分明是在说香姐着急,香姐给他这样一说顿时挂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小声恨恨道,“你才着急,我哪里着急了……”听到大胡子闷闷的笑声才知道他是逗自己开心,只忍不住用小手垂了他几下,可是手上却哪舍得用力气?

    大胡子只拉着她的手亲了两口,道,“娘似乎是醒了。”

    香姐一听哪里还敢跟他斗嘴,被大胡子趁机揉搓了一会儿,险些又给弄到了那样的境地。不过碍着岳母在,大胡子终究还是不敢太过激烈,最后只得心痒痒的搂着香姐睡了。

    这一觉睡到鸡叫头遍,大胡子便起来去隔壁看赵奶奶,待到午时赵奶奶已经能靠墙坐起来才带着香姐回了家不提。

    村子里一年中最清闲的就是冬天,杏林村的传统,这个大年从腊月初八开始,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才算完。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大山里下过两场雪以后,渐渐的有了回暖的迹象,香姐和大胡子也开始合计起今年的日子。

    都说一年之计在於春,对於这对新新的小夫妻来说更是如此。

    大胡子往年里多是靠着打鱼、打猎卖兽皮为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许是为人豪放,并不把过日子想得太细。现在娶了亲日子却不同了,他不能让香姐挨饿受冻,更要照顾岳母一家人,两口子就合基计着把日子安定下来,也该有些固定的来源。香姐自幼就跟王孙氏一起Cāo持田地,愿意种地求个心安,大胡子自然没有反对的。

    可是说到田地,香姐想用积蓄买块好地,大胡子却想在家附近的山坡上开荒。香姐担心坡地收成不好,在杏林村但凡有积蓄都会买好田地,山坡上存不住水,一般的粮食根本就扎不稳根,有两场雨就冲倒了。

    大胡子却跟香姐说起了他走南闯北时曾在南方见过一种“梯田”,那种田地种在坡上,却并不斜,而是将一两米内的山坡铲平,按照走势,每隔几米做成一梯,好似台阶一样上下相连环绕山坡而种,粮食的长势也并不差。恰好他家跟村子之间还空着大片的山坡无人问津,而鹅蛋湖就在附近,挑水浇地也方便。

    香姐听着他这样大胆的想法也觉得有意思,大胡子干脆扛着镐头跑到家附近比划了一下。这一下香姐可算明白过来那“梯田”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土壤大多没有解冻,山坡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块,开起荒来十分费劲。大胡子却并不当一回事,这样只要受一年累便好,以后年年都有田。香姐听他这样一讲,再看看下面连绵的山坡,脑海里不由得冒出片片长势喜人的田地,当下便乐滋滋的应了。又说跟着大胡子一起开荒。

    大胡子却又说不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的院子,院子里孵过窝的老母鸡咕咕的叫着,带着一群嫩黄色的小鸡找食吃,道,“种地究竟是靠天吃饭,我是男人自然是我来种,娘子你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香姐闻言顿时心生一股豪气,问道,“要我做什么?”

    大胡子道,“咱家的鸡自是由你照看,还要顾着你我的穿衣吃饭,这事不是重要的事么?”

    香姐一听顿时摇头,“这算什么,又不费力气,白日只做三顿饭就可,要缝补浆洗的衣裳也不多。要不我做好饭再去跟你一起开荒?”大胡子却道,“男主外女主内,我们胡家自来就是这样的。”

    这大帽子一扣,香姐这个想做胡家好媳妇的人顿时就不敢再争,想了想又说,“咱家院子这么大,我就在院中种些菜,够你我吃的,余了还能卖钱,你说这也算院内的事吧?”

    大胡子一听深以外然的头,刻意忽略她把“女主内”理解为“女主院内”的问题,只看着香姐黑莹莹的眼睛微笑道,“娘子实在是贤惠能干。”香姐顿时羞得小脸通红,说“杏林村的媳妇都是的这样的。”

    大胡子一笑,只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道,“虽都是这样,我却只喜欢小香姐一个。”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搂着她亲了一口。香姐给他弄得小脸通红,只慌张的四处看,大胡子道,“香姐怕什么,这山坡上哪有什么人来。”

    话音刚落就见香姐指了指远处,道,“真有人来了!”

    大胡子往那边一看,可不是,有一个人正匆匆忙忙的向他家的方向赶过来。大胡子眉毛一挑,看样子是直奔着他们过来的。

    虽说他吃人的名声在初二那天有所缓解,可村里人终究还是忌讳他的,别的不说,单是那冷冰冰的眉眼配上一连莲蓬胡子就够吓人的,自从他在这安了就没人来他们家附近转悠。那这个人又是来做什么的?

    (11鲜币)26、买地

    等走近了一看香姐才认出来,那人不正是村长家的二小子孙铁根吗?忙上前叫了一声“二哥”,算起来孙铁根同香姐家还是同宗的,只是隔了几代,关系并不是很近,本来逢年过节需要祭拜祖先的时候还会有些交往,可是孙二离家之后孙家就没有一个男丁,女人又不能进祠堂,王孙氏是个有气性的人,不愿拉下脸来求他们照应,所以这些年来同族里的关系也越发淡了。

    所以看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孙铁根,香姐还挺惊讶。孙铁根是孙家的次子,今年有十八九岁的光景,也是去年成的亲。他从小只读过几日学堂就下地干活了,长年累月晒出一副古铜的肤色,加上脸色涨红,整个人看上去紫红紫红的,十分好笑。

    孙铁根早听说了大胡子不吃人的事,今日里来的路上已经不止一次说服自己他只是个平常人,可是看到他那双凶神恶煞样的眼,那一脸乱蓬蓬的大胡子脚下便是一阵发软,只得胡乱抱拳打了个招呼,反而支支吾吾的对香姐说,“祖爷爷得了急病,郎中说他看不好,让我来求大,不对,求胡女婿去看看。”说罢便撩起眼睛怯怯的看了一眼大胡子。

    大胡子却并没有说话,孙铁根又恳求的看着香姐。香姐一听便拉着大胡子问道,“相公,去看看吧?”大胡子看了看香姐,见她确实是希望自己去的样子,便了头,跟孙铁根淡淡道,“等我回家拿些东西便去。”孙铁根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大胡子竟是答应了。当下就给两个人作揖。

    香姐忙上前道,“二哥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

    香姐这样说孙铁根更是惭愧,孙氏一族对王孙氏并家里两个女儿有没有照顾,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祖爷爷是族长,更是对她们置若罔闻,说白了,哪怕香姐咬紧牙关不管他们,孙家都没脸说出半句怨言。现在祖爷爷命悬一线家里来求大胡子,大胡子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着香姐的面子。当下一阵赧然,只想这事以后族里对於王孙氏一家该是有些补偿了。

    只说大胡子拿好东西,一行人匆匆到了村长家以后,大胡子二话没说就给老族长把脉。郎中自然是留在屋子里,一直颇为恭敬的守在一旁,大胡子把过脉以后客气的跟他说了两句症状,便从自己带的包里拿出几根银针,又像上次那样烤过以后,为昏迷不醒的族长针灸。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看的满屋人啧啧称奇,也因为他身上那股沈稳的气魄,一屋子的人渐渐的定下心来。半个多时辰之后大胡子撤了针,只说没有性命之忧。孙家人简直有些不可置信,联想到上次赵奶奶那样危机的情况他也是从阎王手中救出人来,再见老郎中的恭敬和佩服,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这时王孙氏也被族里的人请到了族长家,大胡子毕竟是王孙氏的女婿,他来给族长看病也是看王孙氏的面子,被族里冷落了许多年的王孙氏看到满屋子的人感激又热切的看着她,还有些不习惯。不过王孙氏是谁,即便不习惯,面上却不输一威风,看着女儿女婿被大家围着更是面上有光,笑的什么似的,只道,“我生香姐那晚上便梦见一只五彩的凤凰撞到肚子里,没想到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嫁了这样一个神医。”众人当然跟着附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把王孙氏笑的合不拢嘴。

    老族长的病情终於稳定下来,一屋子人刚松了一口气,老族长的儿子、孙铁根的爹村长孙安栋上前跟大胡子说话。大胡子倒是不卑不亢,香姐倒因为自小受到的教导,对他十分敬重。

    村长年近五十,因上过私塾,言谈间倒是有股斯文。他客客气气的跟大胡子道了谢,又想给诊金感谢,大胡子道说,“族长客气了,香姐是我媳妇,香姐的族人自然也是亲戚,哪里用诊金?”

    村长一听倒是不好意思,只道,“虽说如此,但救命之恩实在不能言谢。”

    大胡子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事想求村长,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村长便带着他去了偏厅。

    待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香姐已经跟着王孙氏回了家。大胡子也赶紧道别去了孙家,跟香姐说起今天商量的事情──他想用十两银子把自家所在的那片山坡买下来。

    王孙氏一听就拍案而起,道,“女婿你傻了不成?那片荒山荒了几百年,哪有人要?你在那里又没碍着谁,为何还要花许多钱买下来?那孙安栋也真不是个东西,你前脚刚把他亲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他后脚就糊弄冤大头似的把一片没人要的破山坡子卖给你,真是黑了良心!”

    香姐忙上前拉着王孙氏,道,“娘,您先别生气,听相公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被王孙氏劈里啪啦这一通抢白说的哭笑不得,道,“娘,我跟香姐商量了想开荒,现在那山坡自是没人要,可如果开了荒成了田地可就说不准了。村长倒是也说了山坡不需花钱买下来,只是空口无凭,到底是把地契拿到手才能放心。”

    “那也不用十两……”王孙氏见女婿说的振振有词,兼他身上那股冷厉的气质让人不敢造次,只小声的说了一句。

    “其实十两并不贵,我算了一下,若是按照梯田的开荒方式,整个山坡从我们住的地方道鹅蛋湖,能够开采出十几亩良田来,兼房屋后面的那片野杏林,虽然味道奇酸无法入口,可那杏仁晒了既能入药又能做成零嘴,能够卖出不少钱呢。”

    “我的妈呀,十几亩良田,那你岂不是成了地主?”王孙氏一听便笑的合不拢嘴,别的不说,孙家到了孙二这一辈只有两亩良田,一般人家再多也就是三四亩,一下子有十几亩良田,那不是地主是什么?

    “相公,你说那野杏林也给买下来了?”香姐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是啊,等过段时间你就可以摘杏子去了。”大胡子看着香姐这样子不禁一笑,香姐原本来心疼那十两银子,可是一听这钱既能买杏林又能买二十亩良田,怎么算都不是亏本的买卖,开心的不得了。

    (11鲜币)27、登徒子

    孙王氏更是乐滋滋的道,“那还等什么,女婿你赶紧取了钱去给村长送去,迟了人家还以为我们不买,给了别人岂不是亏大了。”大胡子给她说的一阵想笑,面上恭敬道,“是,岳母,那我跟香姐先回家取银子了。”孙王氏肉痛的了头,就送走了小夫妻两个。回头往炕头上一坐,心里百般滋味。

    自从香姐的爹离开杏林村以后,她们孤儿寡母的这些年多不易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了。不仅日子过得紧巴,族里也是一年比一年冷淡。现在因为这个女婿,日子过得好多了,没想到族里、村里人也都高看了自己一眼,这难不成是熬出来了?

    话分两头,香姐和大胡子一路回了家,大胡子看天色不早,取了银子去村里买田,香姐留在家做晌午饭。本想着他怎么也得后晌回来,谁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带着地契回了家。原来是那村长念着大胡子的救父之恩,早就将地契准备妥当,只等着大胡子到了以后就钱契两易。

    吃过晌午饭以后大胡子连午觉也不睡,扛着个镐头就出了家门,香姐自是想要跟着,大胡子想了想便说,“也是,那我们就一起商量下这梯田的位置。”

    三月的大山已经有了春日的痕迹,绿油油的小草都冒出了头,后山的野杏林开满了粉红色的花,远远看上去如同一片灿灿烟霞,美得让人炫目。可杏林村的人却没有工夫欣赏这番美景,因为已经到了播种的季节,歇了一冬的人们早已卯足了干劲,家家户户扛着镐头带着种子去了自家的田地。

    香姐一大早拌好小半盆麦糠喂了老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就带着几块刚出锅的棒子面饽饽、一罐水、一大块腌兔肉去了下坡给大胡子送饭。大胡子一大清早就去下边整理梯田去了,怪不得孙王氏每每来一次都要夸大胡子能干,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修整出了五阶梯田,梯田都是借着山势平整出来的,有宽有窄的覆盖住了从西向东的整片山坡,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三亩地的样子。

    香姐和大胡子合计着今年春天只把这两三亩麦子种上就够了,其余的可以慢慢整饬,按照节气播种时令的粮食,毕竟这块田是第一年平整出来,还需要好好养着;况且这个时节蛰伏许久的动物已经出窝打食,大胡子也该到山里打猎了。

    “相公别忙了,快先吃饭吧。”香姐把吃的东西摆在田边,拿着汗巾踮起脚给大胡子擦汗。大胡子微微一笑,接过汗巾擦了擦脖子递给她,道,“怎么今天这么早?”

    “还早呢,今日都没有听见鸡叫,你什么时候走的时候也不知道。”香姐说着脸倒先红了,要不是大胡子昨夜里不依不饶的折腾了那样久,她也不至於睡到现在也不醒。

    “都是我不好,累着娘子了。”大胡子促狭又意味深长的笑看了香姐的一眼,香姐忙把领子又拉起来一些,红着脸啐道,“整天又是开荒又是……也不怕累坏了。”

    大胡子一听便笑起来,一手搂过她道,“娘子可别心疼,我倒不觉得累,娘子累不累?”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让香姐身子一热,忙推开他,“哎呀,别让人看到。”大胡子这才懊恼的想起,因为他不吃人这件事已经流传开来,这地方已经不再像原来一样“渺无人烟”了。他虽不在意这些事,可也怕别人看到了背后说道香姐,只好乖乖的放开她,接过罐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拉着香姐坐在了田埂边一起吃饭。

    原本杂草丛生的山坡被大胡子整理的平平整整,田垄上整齐的码着田地里翻出的大小石块,即可当做田垄又能做围墙,稍稍挡住一些偷吃粮食的老鼠兔子,远远望去很有一些良田的感觉了。大胡子在梯田两边挖出了两道沟,以便下雨的时候让水顺着流下去,又在水沟边刨出了一排洞,打算播种完了以后去后山移植一些树木过来,这样就不怕下雨把好好的土壤冲走了。

    边跟香姐说着这些打算边吃东西,过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忙活起来。

    播种是个精细活,因为种子比一般的粮食要贵上许多,播种的时候既要充分的用上田地又不能造成种子挤在一处的情形,因为那样麦苗长大了都挤作一团,就不会长得太好。大胡子从没有种过地,自是不懂这些的,不过好在香姐已经是个中的老手,她先是教大胡子用镐头挖出深浅适宜的长坑,然后自己就跟在他后面,手抓着麦粒一排排的撒了下去。

    大胡子一开始还有些慢,等到拿捏好了深浅以后就快起来,不到中午就把五阶梯田整饬完毕,香姐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才种完第三阶,他凑上前看着香姐抿着嘴将种子一粒粒洒进田地里去,仿佛做着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三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样认真的表情比以往都要好看。大胡子不由得看得痴了,倒是香姐撒完了手里的那一把麦子,抬头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发笑,道,“这么快就弄好了?你先歇会儿吧,都忙了这么久了。”大胡子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竟闪过一阵可疑的粉红,不过好在脸上胡子多,把表情都给挡住了,他咳了一声道,“大晌午的,你也歇会儿,我看时间还早,咱们歇会儿吃了饭再来好了。”

    香姐却说,“这可不行,你看着土坑现在还是湿乎乎的,麦子种进去以后才能长得快。要是下午再种,坑里都湿了,那就长不好了。”大胡子见香姐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了头,道,“那我跟你一起播种。”

    香姐却摇了摇头,说,“播种可是个精巧活儿,你还没做过,怕是不成的。”

    “哦?没做过?”大胡子低下头贴着香姐耳边道,“我怎么记得昨日、前日、大前日……我每日都在播种呢……”

    香姐给他这样一说哪里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脸一下就红了,连耳垂都带上了粉色,大胡子看得喉头一紧,左右看了看没人,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香姐的脸彻底红透了,抡起拳头捶了他xiōng口一下,啐道,“真是个登徒子。”

    (10鲜币)28、谁更好吃

    大胡子哈哈笑起来,道,“我这个登徒子只对娘子色胆包天,娘子喜欢不喜欢?”大胡子作势轻薄,一双墨色的眼睛做出勾人的样子,如同五月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的耀眼,看得香姐心肝一阵狂跳,慌乱之中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被装种子的麻袋绊倒。还好大胡子一把搂住了她,两人目光相接,同时心里一跳。

    大胡子倒是先反应过来,扶着她站好,道,“娘子还是教我怎么播种吧,早些种好田,早些回家休息。”那休息两字特地咬得重了些,让人不免想到其他的方面。香姐强作镇定状,只拿眼睛看着种子,心虚道,“是,是啊,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继续忙活起来。

    大胡子当着香姐的面试了几次就掌握了播种的要领,跟在香姐旁边慢慢的播起种来。因为种子太珍贵了,他做的十分小心,倒是比香姐还慢了些,饶是这样,两个人一起忙活,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剩余的两梯播种好了。

    忙的时候还没发现,等到忙活完了香姐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大胡子佯装不知,四下张望道,“哪里在响?”相公肚子还没叫,自己倒是先叫起来了,这让香姐十分懊恼,只结结巴巴道,“咦,是啊,哪里在响?”随后便拉着大胡子道,“相公先别看了,咱们还是回家吧。”大胡子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来,道,“走,回家!”

    “哎,相公放我下来!”香姐尖叫一声,挣扎着想下来,大胡子却道,“娘子走的太慢,为夫快饿死了。”

    说完一手抱着她往回走,香姐又道,“咱家的东西。”

    大胡子哈哈一笑,“就在家门口,谁敢拿?”香姐想想也是,即便知道大胡子不吃人,村里的人还是比较怕大胡子的,尤其是那一吹胡子瞪眼,还是能把小孩吓哭,想到这里香姐放下了心,却发现大胡子抱着自己走这个姿态着实有些不正经,直捂着脸羞道,“快别让人看到。”

    大胡子停都没停,只说,“放心吧,四下没人,我看过了。”香姐这才安分下来,红着脸搂着大胡子的脖子,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回去。

    回到家门口,大胡子就把香姐放了下来。香姐扯扯身上的衣服打开篱笆门,老母鸡就带着小鸡扑了上来。那老母鸡因一个冬天都是在屋子里呆着,孵窝的时候又是香姐手把手的喂着,一见香姐就咕咕咕扑上去,害的香姐每每出家门都要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它们关在院子里。

    一路鸡飞狗跳的走到水井边,大胡子打了一桶水上来,两个人都洗了洗手和脸。进了屋大胡子就直奔屋子里,拿着前几日从集市上买的心巴巴的递给香姐,道,“饿极了吧,先吃垫垫。”香姐确实也饿了,结果一块吃起来,也拿了一块递到大胡子的嘴巴,说,“相公也吃一块。”大胡子眼睛看着香姐把那块心吃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吃的是香姐。

    香姐给他看的顿时有种饱了的感觉,推了他一把,道,“你回屋歇着,我热热饭。”大胡子又递过过来一块,笑道,“娘子再吃一块吧,饭还早着呢。”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大胡子这句话里的深意,见心送到嘴边,香姐就乖乖的张开嘴吃着,大胡子也不让她接过那心,只用手拿着让她慢慢吃,他的眼睛盯着她的一开一合的嘴巴,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下弥漫出来的津液。香姐给他这样盯着觉得心越跳越快,只得推着他的手,道,“这心很好吃,你也吃吧。”

    大胡子一笑,望着她道,“我觉得也是。”说完却并不吃那心,只是极有耐心的喂着红了脸的香姐吃完这一块,大胡子把包着心的那纸包放在灶台上,道,“不过为夫倒觉得,香姐这心更好吃。”

    香姐看了看心包,又看了看大胡子,刚想说话,就被大胡子一把搂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嘴巴里都是心的香甜,被他的舌头追逐着舔吮,那样猛烈又缠绵,把她弄得几乎晕了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给抱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香姐抓着他的衣襟哼哼着,却因为嘴巴被堵住完全说不出话来,舌头被他吸到自己的嘴巴里又是吮又是舔,她只觉得脑袋中一阵轰鸣,身子越发的热起来。

    大胡子抱着香姐进了屋,一把将她放在炕上,自己也上去把布窗帘拉上,转过身,香姐还晕乎乎的站在炕中间,脸颊粉红,一双含了水的眼睛迷糊的看着她。大胡子喉头一跳,上前就要解开她的衣襟,盘扣刚解开两个,香姐才回过神来,按住他的手道,“大白日的,被人家知道……”

    “怕什么,有谁会来咱们家,嗯?”大胡子说着就飞快的解开下面的扣,棉袄脱掉以后,露出了红豔豔的肚兜。她的呼吸已经十分急促,两凸起隐约的随着xiōng口不停起伏。大胡子把棉袄扔到了一边,又蹲下身子饥解香姐的腰带,香姐扶着他宽宽的肩膀,紧张的看着窗台,生怕有人会看到。

    大胡子见她这样担心,却道,“为夫倒有个方法,若是有人来,远远的便能看见。”香姐迷茫的看着他,他喉头一紧,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变慢,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亵裤。

    “什么方法?”香姐看着大胡子,只见他微微一笑,将窗帘拉出一个很小的缝隙,对香姐说,“这样便可。”

    “啊,不行!”香姐慌忙拉上那个小口,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下面一阵凉,大胡子已经把她的裤子退了下去,从背后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将那裤子脱了扔到一边,他从后面低下头说,“娘子今日教为夫播种,为夫今日也教你个新的“播种”的样子,娘子可要好好学。”说着,便将被子拉到了窗台边,道,“娘子先坐。”

    (11鲜币)29、猛男

    “坐在这……怎么……”香姐话没说完就呻吟了一声,大胡子已经撩开她的一头黑发,吻在了她的脖子上。香姐面对着窗帘,坐在被子上恰好看到窗帘上的小缝,虽然看不到外面,却让她有种大白天做坏事的感觉,心里就像揣着个兔子似的不停扑腾。

    大胡子今日不知怎的十分粗野,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在她背后用舌头舔、用牙齿轻咬、用嘴唇吮吸、用胡子轻轻的划,成亲这许久以来,香姐渐渐的明白了情爱的滋味,今日经他这样一撩拨,身体上早已经有了感觉,禁不住呻吟起来。

    大胡子沿着她的后腰向下,用牙齿将肚兜上那根线咬开,肚兜落在了被子上,两只小白兔再无束缚的跳脱出来,大胡子的手又从后面抓住小白兔揉捏起来。

    “相……相公……”香姐蜷缩起双腿,因为是坐着的姿势,下面渐渐湿润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忍不住小声哼了出来。大胡子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加燥热起来,他起身贴在她耳边,道,“乖香姐,跪起来。”

    香姐早已被他撩拨的迷迷糊糊,听他这样一说就乖乖的跪起来,腿上早已没什么力气,大胡子扶着她跪好,看到那白嫩的小屁股忍不住吞了口水,道,“手扶着窗台。”窗台有些距离,香姐双手扶上去倒成了个跪趴的样子,头更是已经探进窗台那个狭缝里,直直的看着外面。

    “呀,相公,这样……”香姐慌忙的想要退回去,双脚却已经被拉开,还没等她再说话,脑海中就轰的一声炸开了,大胡子,大胡子竟然用嘴巴亲在了自己的私密上面。

    “相公,啊……啊……”大胡子双手拉扯开她那两片花瓣,用舌头自上向下舔弄起来。香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手臂一松就趴在了被子上。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小屁股高高的撅起,大胡子索性将她双腿一抬,躺在她下面吮吸起来。

    火热又柔软的舌头爱抚着她最最私密的地方,那样的热切那样的直白,香姐手抓着被子,转过头只见到大胡子那庞大的身躯夹在自己细细的双腿中间,他这样一趟,裤裆中间那个大大的东西早已经挺立起来,撑在裤子中间,看着那样的强劲有力。

    脑海中闪过他那东西捣弄自己的样子,香姐哼了一声,下身竟泄了出来。

    大胡子眸色一暗,张开双唇抵住了她下身剧烈收缩的小嘴,咕咚一声,竟然把她的蜜汁全部喝了进去。

    “啊,相公,不要……”香姐胡乱的摇着头,觉得整个人都乱了起来,之前他们也曾经欢爱,但是每次他总是温柔有力的,今日,今日却从没有过的狂野、放纵,她心里既害怕又觉得很刺激,往日里矜持的自己,竟有一种想要大喊大叫出来的感觉。

    “真甜,香姐的身子可真香,好香姐,快喊两声让我听听……”大胡子说罢竟然将舌头像小嘴巴里面挤了进去!香姐再也支撑不出,喊出了声音,“呀,相公,你舌头进去了……”

    回答她的是一次又一次柔软的戳刺,香姐尖叫着咬住被子,感觉自己的整个下身都酥麻成了一片,大胡子的一个狠力吮吸之下,她颤抖着到了。

    将舌头从小缝中退了出来,大胡子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趴在了香姐身上。此刻香姐鬓发缭乱,身子酥软如同烂泥般趴在被子上,殷红的小嘴微微张着,眼睛还因为高氵朝的原因有些迷离。

    大胡子扶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香姐尝到他嘴里那有些不同的味道才轰然想起,那是自己身体的味道,他的舌头刚刚伸进了自己最私密的那个地方,现在却又伸到自己的嘴里。

    她的身子又热了起来,后腰处又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知道那是他粗大的ròu棒。

    “好香姐,要不要相公喂你?”大胡子撩开她一缕汗湿的头发,蛊惑般的说道。

    香姐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只有见到她的时候才会那样的温润明亮,如同天边最亮的寒星清润在水里,看一眼心就忍不住发颤,让人不由得想要答应他。香姐红着脸小声说,“要的。”

    大胡子微微一笑,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嘴巴,而后扶起她的双腿,将粗大的ròu棒在了早已湿透的小口上。那热热的头一碰到小口,香姐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以往从没有这样的姿势做过,大胡子整个人都覆盖在她的背上,一手支在她身子左侧,一手撑在窗台上,嘴里道,“乖宝贝,我进去了。”下身便发起力来。

    “啊……”香姐攥紧了床单,虽然两个人几乎每日都欢爱,可是他毕竟太过粗大,每每要进去总得费些力气,今日这从没试过的样子更是有些费力。

    “好香姐,忍着……”大胡子说话间又低下头循着她的脖子啃咬,香姐下身被又粗又大的东西撑着,脖子又被他这样大力的刺激,又有些受不住,下身缩了一阵,到将那刚有些进入的ròu棒头挤了出来。大胡子轻哼一声,喘息更加剧烈起来,“咬死我了,你这小丫头,想咬断我是吗?”

    香姐胡乱的摇着头,道,“没有咬相公,相公太大了……”香姐这样带着哭音的解释,听在大胡子的耳朵里犹如催情的毒药,他双手抓住香姐的臀瓣,抵住那小口,大力的冲了进去。

    “啊啊啊……相公……”香姐惊叫一声,颤抖着泄了出来。可惜她的小口已经被大胡子硕大的ròu棒头紧紧的堵住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那股热热的汁液浇在ròu棒头上,大胡子险些泄了出来,他咬紧牙关,抵着湿润的肉壁一冲到底,香姐尖叫一声,全身一软颤抖起来,大胡子知道她已经到了,被她狭窄的小肉壁挤得欲仙欲死,他扶着她的小屁股,开始猛烈的抽插起来。

    香姐尖叫一声,忍不住哭了,边哭边求饶。大胡子今日却变成野人一样,扶着她的身子开始一下一下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拔到小口边又极深的插进去,将她身体中的汁水一层一层的挤出来,他的小腹一下一下撞击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到了最后竟将屁股撞红了。

    香姐被这样的狂野对待弄的欲仙欲死,不知道来来回回的高氵朝了多少次。一会儿哭一会儿叫相公,待到大胡子将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撞击时,她竟然承受不住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0鲜币)30、死鬼,你又来!

    香姐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快落山了,屋子里一片安静,起身的时候她禁不住抽了气,今天的大胡子实在有些粗野,她后腰好像要散了架一样的难受。撩起被子时才发现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肚兜和亵裤,香姐心里不由得一暖,这个人人都害怕的大胡子对她是很体贴的。

    她披上件外衣出了屋,发现大胡子不在外间,也不在院子里,从窗户向外看,竟然也没在梯田那边。香姐心头一跳,大胡子在杏林村并没有相熟的朋友,这个时候不在家也不在地里,能去哪呢?她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想了想还是打算出门去看看。

    谁知道刚打开篱笆门,就远远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从杏林村的方向过来,怀里好像抱着个东西。等走近了一看,竟是一只小狗。那小狗两三个月大小,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到香姐还呜呜的叫了两声,好像是警告她不要靠近自己,可是因为声音很幼稚,听上去一威慑力都没有,反倒是很可爱。

    “相公,这是哪来的?”香姐看到小狗心下很是喜欢,忍不住接过来抱了抱,谁知那小狗脾气还挺大,呜呜的叫了两声,大胡子连忙接过来抱着,只瞪了它一眼,小狗边嗷嗷的叫了两声,耳朵都吓得耷拉下去了,看得香姐都忍不住发笑。大胡子却不甚在意,只道,“是孙铁根家的,说是他家母狗跟山上的狼下的崽子,我没要他的诊费,他过意不去,应着把最好的狼狗崽子给我,我过两天就要进山了,赶紧把它抱回来。”

    “狼狗崽子啊?怪不得这样厉害。”香姐赞叹的摸了摸小狗刚刚支棱起来的一对耳朵,那小狗竟晃了晃脑袋不让它摸,把香姐逗得直说,原来这小狼狗也是欺软怕硬的。

    大胡子看着香姐开心自然也开心,转身关上篱笆门,就把小狗放在了地上。那小狗一落地就飞一般的跑到了院中的木头堆边躲起来,一边警惕的看着大胡子和香姐。

    “它很怕我们?”

    “它还不认识我们两个,喂两顿就好了。”大胡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道,“饿坏了吧?饭都热好了,咱们去吃饭。”

    香姐听他这样一说忽然想起晌午饭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也不理大胡子,径直的往屋子里走。谁知眼前一花,整个人竟然被大胡子扛在了肩膀上,她尖叫一声拍打着大胡子后背,“死鬼,你又来!”

    大胡子哈哈一笑,安抚的拍了拍香姐的小屁股,道,“好了好了,相公是心疼你腰酸,抱着你进屋。放心,咱就吃饭,什么都不做啊。”边说边进了屋。那小狗看到他们进屋了连忙跑了过来,在屋门口望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院子里,视线定在了带着小鸡吃草的老母鸡身上,老母鸡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巨大的威胁,浑身的鸡毛都竖起来了,惊恐的咯咯叫了几声,领着小鸡往远处逃,小狗倒也没敢上前。

    香姐往外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说,“它不会吃了老母鸡吧?”

    大胡子想了想,说,“它现在刚断奶,吃不了鸡,呆会儿吃过饭去喂喂它。”香姐了头,收拾起了饭。

    饭是香姐早上做的,大胡子走之前往灶台加一把火,把早上炖在锅里的兔肉闷热了,又贴好了棒子面的饽饽,正好可以吃。香姐又切了孙王氏送来的咸菜条,两个就吃起饭来。

    吃过饭以后天已经擦黑,香姐上了油灯缝补大胡子的衣服,大胡子却跑到院子里去了。

    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砰砰的声音,香姐推开窗户,大胡子正借着月光劈柴。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堆新劈出的柴禾,没想到大胡子这么晚了继续劈,不觉有些纳闷,道,“怎么这么晚还劈柴啊?明日再说吧!”

    大胡子却道,“我明日就要进山了,要去好几天,今天多劈柴禾给你留着烧。”

    香姐听他这样一说,心里面一下子有些怪怪的。自从成亲起两个人每日都在一处,也没觉得怎么样,可他说要进山,心里倒想被人用手攥着似的,有透不过气。

    大胡子满身大汗回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香姐针线发呆的情形。

    “香姐,香姐……”大胡子叫了一声,香姐吓了一跳,手一抖针就扎在手指头上了。大胡子赶忙上前看了看,道,“都怪我,吓了你一跳吧?”说完就把她手指头含在了嘴里。呆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抬头一看,香姐正低着头吧嗒吧嗒掉眼泪呢。

    “怎么了?很疼吗?我家香姐怎么哭了?”大胡子连忙上前搂着她,香姐连忙用手背抹了把眼,道,“没事,不疼。”

    “哦,不疼……”大胡子用有些粗糙的手轻手轻脚的帮香姐擦着脸上的眼泪,小心道,“那为什么哭?”

    “不为什么。”香姐哪好意思说是舍不得相公出门,这样说不去还不给人家笑话死?想到这愈发觉得臊得慌,干脆推开大胡子去铺床。大胡子看着她灯光下玲珑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软。等香姐铺好了床,他就拖鞋上了炕,搂着她道,“香姐是不是舍不得我?”

    香姐给他这样一说脸上一热,心虚道,“没有没有,相公上山打猎,我……”

    “……我却舍不得香姐。”大胡子没等她说完,就从背后搂住了她,道,“这些年来我都是一个人过活,从没觉得舍不得什么,随时就能离开一个地方。现如今……”大胡子顿了顿。

    香姐听到这倒是上了心,忙转头问,“如今怎么样?”

    “如今啊,跟香姐成亲以后,一日不见香姐就想得很,这几日进山可怎么好?”

    “哎呀,你怎么这样,这样……”香姐推了推大胡子,却低下头抿嘴笑起来,大胡子将下巴放在她头上蹭了蹭,道,“我刚才想了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回家去跟娘一起睡吧,你一个人住在这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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