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海电视塔,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本来作为电视信号传输的用途,随着卫星技术的发展,慢慢的被取代了。倒是它的空中旋转餐厅成了员工们赖以生存的主业。
从这里鸟瞰下去,整个澜海城尽收眼底,城中心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像一个个闪光的玻璃盒子,周边都是不高的居民楼,偶尔一栋凸出的高层,鹤立**群在其中。
楼群之间被整齐的街道分割开来,街道上流动着大大小小的车辆,它们金属的外壳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城市的水泥河道里流淌着这些钢铁的洪流。
在这高高在上的旋转餐厅里,厚厚的玻璃把冷风隔在外面,初冬的阳光透过弧形的落地窗,撒在大厅里,映的满屋金光灿灿的。可我的心里却是郁闷到了极,郁蓝庭那个王八蛋和我亲热完就去找法国女人开心,气死我了。本想打电话找少羽哥出来诉苦,可一向守时的他在答应我之后,第一次放了我的鸽子。
约好十二在这见面,现在都二了,他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电话也莫名其妙的无法接通。已经凉透的了红茶被我用勺子快速搅出打转的漩涡。我望着大厅的电梯出口,要是少羽哥这时能出现在那里多好啊。
就在我百无聊赖,心情烦闷的时候,发现对面桌上有个男人正对着我微笑。
虽然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油亮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后,还有几分面熟,但是我丝毫不想搭理他,把头别向窗外。
几分后,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那个男人自己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指着我对面空座问道。
又是来搭讪的苍蝇,如果是心情好的时候,我还会有礼貌的应付几句,可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被讨厌的郁蓝庭骗,又被疼爱我的少羽哥放鸽子,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看了他一眼,低头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没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坐。”
他信手拉开椅子,说道:“小姐说话真的很直接,你平常都是这么不给人留情面的吗?”
说完坐下了下来,还招手示意,让服务生把他的茶杯端过来。
看着他眼中那自得的眼神,真是气死我了。今天还真是够倒霉的,遇到这些多不顺心的事情。算了,看来少羽哥也是等不到,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那个男人急忙叫住我,“小姐,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吗?”
拉了拉下有些褶皱的衣服,眼睛瞥了他一眼,但是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慢,这个家伙在后面加大嗓音接着说,“反正你等的人暂时也没有回信,我们就不能聊一下吗?难道美女都是目中无人的?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啊。”
回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有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看我回头,他啰嗦个不停,“最起码让我把话解释清楚吧,我相信像您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也不希望看到我一直着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的尴尬身份坐在这里吧。”
“你就是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
我在心底暗骂,今天已经很烦了,还有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乱叫,不理他继续走向电梯口。
突然,我的背后传来他很大声的喊话,“你就这样急着去与那个第三者见面,却不肯给我哪怕是几分钟来解释吗?”
声音大到整个餐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可能是周日的关系,旋转餐厅里的人并不算少,经他怎么大声一嚷嚷,全餐厅人都看了过来,连忙碌的服务生都不时用余光打量我们。包含着好奇、惊异和鄙夷的众多目光都围绕着我,我感到自己真是百口难辩,如果现在否认恐怕都会有人相信吧。
真想一走了之,可那样就坐实了他的谎言,而且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一定会继续编造谎言来诋毁我的名声。
这一刻,我的眼光能杀人的话,足够他死一百次了。我转回身,站在桌边冷冷的看着这只过分的苍蝇。
他低声道:“谢谢小姐,你没有让我彻底颜面扫地,不过你最好看看周围的那些人,如果你一直就这样站着,他们肯定还会胡思乱想的,还是先坐下来吧。也许他们现在都伸长了耳朵想听听咱们在说些什么呢。”
虽然不想坐下来,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大厅至少有一半的人在偷瞟着这里,像是在看免费的八档肥皂剧。我慢慢的拉开椅子,坐回原位。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搭讪的苍蝇我遇多了,这么讨厌的还是第一只。
他喝了口茶,有些尴尬地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盯着,我很庆幸这里是茶馆而不是西餐厅。”
这种人居然也会“尴尬”真是奇怪,本来想要讽刺他几句,可又不想被周围的人看笑话,于是冷笑道,“这里不是茶馆也不是西餐厅,只是个旋转地观景台。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我听好了,再见。”
他把茶杯放下,说道,“看起来你对人真的很不友善,以你这样的脾气做你丈夫的人肯定很辛苦。其实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向你搭讪,可惜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现在我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你真的坚持要走我不保证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我会做出什么其他更容易产生误解的举动来。”
随后就轻描淡写地道:“或许我会哭着抱住你的腿请求你的原谅,并恳求你不要抛下我和咱们的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我绝对相信他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不会是来推销什么保险的吧,我没兴趣。还有,你凭什么说我结婚了,我丈夫怎样关你什么事。”
我忍耐着用桌上的餐具去砸他的脑袋的冲动,“你马上说出你的目的,要不就是叫警察我也要摆脱你。”
“我搭讪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十人了,你真的是最特别的一个。”
他随后例行公事的说道:“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风翔传播公司的经理,我看你有出众的外貌和特别的气质,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拍个广告。”
随着他的话语,我的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我刮坏车子的人,荣,荣什么来着,好像是和水有关的名字。我冷冰冰的说道,“对不起,我没兴趣,这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叫保安了。”
荣淼丝毫没有受我话的影响,继续道:“这从你刚才的表现我早就看出来了,以你这样的性格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种人,其实刚才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可谁知你这样让我下不了台。”
什么意思,说的我象个泼妇似的,不过上次的确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车子。
语气也不由的放缓,“荣先生要是先让我赔你的车子,我现在就可以赔偿你,其余的我没有兴趣。”
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应该不用质疑我的善意,关于我的车子被刮坏的事我可一句也没提过,说真的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有心想要拉你去拍广告,可是现在让我更加感到好奇的确是你这个人。”
我很想不淑女的翻个白眼,最后还是忍住了,说道,“我现在没有聊天的心情,也没有兴趣对陌生人做自我介绍。”
“我知道我今天的出现很冒昧,也很唐突,我实在不该选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出现,我为我刚才的鲁莽和不小心对你造成的误会表示歉意。”
说完站起身来大声地道:“各位,我想澄清一个误会,我和这位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刚刚只是因为我向她搭讪未遂我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只好那样说,现在我当着所有人向这位小姐道歉,并希望她可以接受的我真挚的歉意,并可以让我请她喝一杯茶以示歉意。”
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哭笑不得,不由的被他弄得笑了出来。我放松握着的手袋,后靠在坐椅的背上,一旁的服务生帮我换了杯新茶。
荣淼松了松领带,长出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非这么大的力气才能与一个人坐下来交谈,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就让你觉得这样反感?以致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喝了口新送来的红茶,尝了下味道,然后夹了块方糖放在进杯子里,不打算回应他的问话。
他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小匙慢慢的搅动清香的茶汤。
荣淼缓缓的说出了他的问题,“刚刚我虽然是信口胡说,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出你等的人应该不是你的男朋友或丈夫,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听到他的问题,我不由的一惊,好像自己的心情突然被人看破,低垂的眼帘猛地挑起,直视他的眼睛,他怎么知道我是在等少羽哥?从他露出的笑意,我明白自己的动作让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看样子我猜对了。”
他得意的说着。
“那又怎样?”
我有些恼羞成怒,气他,更气我自己。不仅是心事被他看出来,而且还很白痴的把所有的想法都挂在脸上。
“不怎样,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拥有如此大的魅力,以致你这样迷人又气质独特性格倔强的小姐可以如此着迷,甘心为他背叛另一个对自己同样重要的人。”
“不要胡说八道,什么甘心背叛,你知道什么?”
我不禁脱口而出。被这家伙乱猜让人不由的火大,虽然我和少羽哥是清白的,但是还是很不甘心被人冤枉。
可现在的解释等于越描越黑了。
我喝了口茶,稳定了下心情,说道,“我只是在等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讲。”
“好朋友,嗯,”
他戏谑着说,“可是为什么刚刚你又那样急着走呢?你不怕你的”好朋友“找不到你?”
“这和你无关。”
我突然发现好像被他带着走一样,说道,“茶喝完啦,和你聊天很无聊,我要走了。”
荣淼苦笑道“好吧,我也不想再这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下去了,反正从一开始你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地看我,对于你的这种眼神我早习惯了,我就是个垃圾根本不配和你这样出身的上等人谈话,请走吧,去找你的”好朋友“吧。”
看着他苦着的一张脸,我觉得自己有过分,毕竟他也只是个想要完成任务的经纪人罢了。用婉转的语气说道,“那个,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也不用这样贬低你自己。”
他挥了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像你这样出色的女孩子肯定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你们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歧视是很正常的,我不怪你们,这只是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你还是不要表现你们廉价的同情心了,那远比歧视更让人难受。”
“上流社会?”
听着他口中的说辞,我不由的苦笑起来,我算什么上流社会的人,我只是个被郁蓝庭带到这个自己不熟悉世界的笨蛋。我摇头说道,“你搞错了,我只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事写东西骗生活费罢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
“原来是作家,难怪性格如此独特,不过你可能误解了我所说的,即使你真如自己说的曾经是个自由职业者你也不会了解我的苦衷,至少你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你不曾为了生活扭曲自己的性格,践踏自己的理想吧。”
荣淼越说越激动眼睛,已经瞪了起来那眼中满是怒火。
“你试过冬天在夜总会被几个老板打赌让你光着上身站在门外能站多久吗?你试过被老板吐了一身的污垢还要被赶下车吗?你试过……”
直到他发现我有些害怕,开始不自觉的向后靠,才忙停下来,道歉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舒缓温柔,“你是个很努力的人,一定可以获得想要的成功的。”
他抬起有些颓废的头注视着我,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说“你和我遇到的那些女孩真的都不一样。”
接着说:“不怕你不爱听,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不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荣淼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孩一样呢,一听到拍广告就美得上了天,马上开始做起明星梦了,可是你的反应却让我很意外。本来我第一次遇到你之后确实想请你去拍个广告,可是现在我却不打算这么做了。”
“哦?”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下,等着他说下去。
他很诚恳地说,“相信以你的外貌今后还会有人邀请你进入演艺圈的,不过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进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太乱了,你一旦进来就永远无法摆脱。”
了头,我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他笑了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说,“真不好意思,从开始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有些失控,让你见笑了。”
“最近在和一些所谓的大作家打交道,我对现在的那些商业味浓重的流行文学实在不太懂,现在的文人啊,早就没有气节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
这次我对他的话倒是没什么反感,回道,“那荣先生认为文学应该是什么样呢?”
荣淼考虑了一下,好像在顾及我的感受,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搞文学的,对文字没什么专业认识,只是作为读者有一浅薄的感想,不敢班门弄斧,只是觉得他们太市侩了。”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商业化的写作让很多理想的东西都变成泡沫了。”
我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放松绷紧的后背。“倒是现在像荣先生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还执着着自己的理想。”
“哎,什么理想啊,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最近见了太多所谓的作家了,看着这些外表假清高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拜金的人实在反感的不行,最起码做一行总要有些敬业精神吧。”
我开始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优的,说道,“人要生活是没错,但是一味的拜金也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他也放松了表情,聊的兴奋起来,“就是嘛,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太高的理想,可是至少我做事还是很认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和这种人合作,要不是最近公司在筹划上一个片子,我才懒得去接触他们呢。”
“那,不知道荣先生在忙什么呢?”
我随口问道……
*** *** ***随着夜幕的降临,橙色的路灯在马路两边成排的亮,所有的行人和车辆都染上了橘黄色的光晕。华灯初上,高大的建筑群里万家灯火齐明。我驾车在路上随着高峰期的车流缓缓的挪动,回想着今天下午的经历,不知不觉我和那位荣先生聊了一个下午,他虽然有些鲁莽,冲动,不过倒是个坚持自己想法的人。
他的公司最新要做一个关于现代白领生活的策划,定位是突出现代都市女性,他没有好的主意。而我当畅销作家的时候,经常被邀请去些电台做类似的访谈节目,今天还用上了。
在他频频头称是后,邀请我当他们公司的顾问,当然酬金是不会少的。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找个人聊天发泄了下心情后,还能赚到外快,我的心情变得大好。
到家之后,刚一开门,客厅里坐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陌生人。李姐抱着蓁蓁坐在一旁,见我进门,小家伙睡眼朦胧的小脸上马上发出了光彩,兴奋的向我挥了柔嫩的小手。
李姐走过来,一边孩子递给我,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一边放小声音说道,“春雪,这两位是来找你的。”
“哦?”
接过孩子,她的小手马上紧紧的抱住我,我一边爱抚着宝宝,一边看着对面的来人,他们的来意我倒是能猜到几分。
从我进屋之后,他们两人就离座站了起来,现在为首三十多岁的人说道,“夫人,我们是总裁派来接您的。为了您能生活的更舒适一,也为了蓁蓁小姐,他给您在澜海准备了一处新的住处,一切都安排好了,请您搬家吧。”
“这样啊。”
我抱着孩子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也示意他们坐下说话。我就预感到郁蓝庭会来这么一手,倒不是为了什么我和孩子,那个家伙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住在别人的屋檐下,自大的沙猪男。
理着被蓁蓁弄乱的长发,我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必了,”
就在他们想要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接着说,“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我看向怀中活泼的女儿,“蓁蓁也很习惯这里,频繁的换环境对孩子不好。”
听到我明确的拒绝,他们面露难色,“那……我们……”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去讲的。”
理解他们的难处,我主动把事情揽在身上。
“这……”
他们两人有些为难的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那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那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还请您把事情和总裁说明才好。”
“那是当然,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我扬起嘴角浅笑道,“麻烦两位白跑一趟了。”
“哪里,哪里。”
他们两人摆了摆手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抱起蓁蓁,将他们送出了大门。转身对李姐说,“好了,我们可以开饭了,饿死我啦。”
然后指着她手中的纸袋,故作神秘的说道,“猜猜我买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献宝似的晃了晃,笑着一字一顿的道,“麻,油,**。”
*** *** ***干净的灰白色路面被打扫的很干净,路边都是不甚很高的树苗,两侧的高楼很新,看样子是建成不久的,大块的玻璃墙晃得人眼都要瞎了,看来设计的人一没考虑光污染的问题。
我有后悔没有从车上拿出墨镜来,眼前是一座纸筒似的建筑,深色的玻璃外立面在阳光下呈现出宝蓝的颜色,一楼是家星巴克,往上几十层都是办公用的。
今天我和荣淼约好来他的公司讨论下那个片子的策划。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寒风好像也知趣的退避三舍,难得今天怎么好的天气。只有微微的气流抚起我的长发,不时要用手指拢起,引得过往的人一阵侧目,比平日里被关注的还多。
昨天下午虽然心情回复了一,但是舒服的泡完了热水澡,回到卧室还是能感到里面残留着他的气息,躺在床上,看着被我敲坏的电视机,想着他可恶的行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可被褥里还是能嗅到隐隐的情欲味道。
闭紧眼帘,可在这上面曾经发生的欢爱画面一幅幅的回跳到我的眼前。被唤起的记忆挑逗着感官,浴后细嫩敏感的皮肤摩擦在被子上,开始微微的发热,喉咙里也开始变得干渴。
我翻身起来从杯子里大口的喝着凉水,想要压制住那种熟悉的欲望,可任凭我怎么喝水,滑过喉咙的冰冷都不能改变身体里慢慢燃烧起的火焰,腴润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摩擦,花穴里本来紧致的肉缝好像在变大,空虚的感觉让我有种想找东西填满它的冲动。
而且xiōng口饱满的rǔ房也开始发胀,我睡前明明喂过宝宝奶的啊。满涨的感觉让我不由的把手掌按在浑圆的rǔ峰上,揉动起来。鼓起紧绷的rǔ肉挤在掌心还不住的胀大,光滑的皮肤下开始渗出薄汗,手中的触感由光滑变得滑腻,半圆的rǔ房中好像还有液体的滑动,随着每一下的揉捏,都在rǔ肉的管脉中流淌,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小蚂蚁在里面爬动。
酥麻的感觉让我全身变得火热敏感,就连和被子的摩擦都觉得皮肤上好像也有那种小爬虫的感觉。早就经过情爱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知道问题并不等于可以解决问题。
双手在自己身上的不断地摩挲,即使知道这样只是饮鸩止渴,还是无法停下来。被自己官能控制的我,指甲的尖端无意的中扫过了娇嫩的rǔ尖。已经挺立的她,已然由一抹粉红变成了鲜红的樱桃。
我就像被自我催眠了,觉得两只小手不再是我的所有,似乎是隶属于某个男人。他用伸出两指,一下捏住了两颗嫣红的果实,只是轻轻一拧,划过身体的电流就让我全身颤动,下体结实的臀瓣都蹦起收紧,紧闭的大腿深处有一丝液体慢慢的渗出。
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感觉,彷佛那个陌生的男人正伏在我的身上,而他的大掌,就如同他诉说一般,轻抚着我泛红的肌肤,带来阵阵灼热中夹带着无法抗拒的舒爽。
我闭紧的双眼,蝶扇似的长睫毛不断地煽动,脑中的另一个声音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要停止!但是幻想中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来,“我的指尖沿着你那玫瑰色的rǔ晕缓缓移动,你的rǔ尖已经在我的挑逗下挺立了。”
一层薄汗,浮上了我的脸颊,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腾起的热气,双手用力的玩弄着自己圆挺的xiōng脯,时而打转,时而揉紧,把她们挤成各种yín靡的形状。
耳边继续的传来男人的戏弄,“雪儿,你的双rǔ在我的揉弄下全红了,你这个小yín妇。我现在就捧着你丰满的rǔ房,上面的粉色都绽开成了玫瑰红,你已经骚的不行了,连哺rǔ那么神圣的地方都要被男人玩弄。”
“不要……”
我扭动着自己修长的颈项,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抗拒什么。
“她们好美,好诱人,就像一对松软的大馒头上了两个梅子干,我好想吃一口。来,托起她们让我尝尝。”
听着脑中的声音,我真的用双手捏住rǔ根处,用力的挤下去,让她们慢慢的托高,等待着想象中男人有力的吸吮。不知过了多久,xiōng前一丝凉意才拉回了我的精神。
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皮,眼神迷离的望向xiōng前,我依稀看到自己的rǔ尖沾染着刚刚挤出的奶水,在窗外射来的昏黄灯光下像两颗粉红色的rǔ白珍珠。
“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出这声叹息,失落还是庆幸。只是用沾着自己奶水的手指划过纤细的蛮腰,抚摸在丝质的紫色底裤上。修长的手指隔着细滑的底裤,慢慢的爱抚自己的花唇。一里面的肉缝开始渗出,在积蓄了一下后,开始溢出到花瓣上,在我的手指下,沾染在丝质的材料上,在上面勾勒出一个蜜枣大小的唇印。
连深藏在其中的豆豆也不甘寂寞,几下的膨胀了起来,争着挤出了yīn唇的禁闭,在我的指下弹动。
一波波的酥麻酸的我全身发痒,这种隔靴搔痒的办法实在不能满足我的身体。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用纤细的指尖拨开底裤,手指缓缓的探下,轻轻的弄了一下已经肿胀起来的珍珠小核。“啊”一股过电似的酥麻流淌过全身,一旦开头,根本就无法停止下来,白皙的指腹继续下探,拨开娇嫩的yīn唇,搅动起发烫的穴肉,在敏感的肉壁上,连指腹上的纹理都能让我不住的颤抖……
我就像是个瘾君子,明知非但不能彻底满足,还会越陷越深,也要去一试究竟。细长的手指毕竟不能和他巨大的ròu棒相比,那微微的搅动让人不可能到达震撼的峰。
直到最后,还是疲惫让我沉沉的睡去了。
今早起床后才发现,手指还夹在肉缝里,白皙的指腹被泡的皱囊起来,看后让我脸颊发烫。更悲惨的就是因为晚上喝水过多,我的脸蛋有些肿胀,因为折腾到半夜,眼眶隐隐的发黑。
天啊,这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发现问题后,我连忙做起补救工作来,多打一粉底,让皮肤显得收紧一,另外就是用蓝色的眼影遮盖中黑眼圈,要不是讨厌烟熏妆,我就画个黑眼圈出来,可以盖的严严实实。
也许就是这样的缘故,今天的我显得不同往日,清丽的面容上带出冶艳的装束,配上典雅的风衣套装,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就像素衣的天使换上了艳丽的舞裙,和平日里端庄秀丽的我截然不同,举手投足间透出几分妖媚,连我自己都有认不出来。
走进了大厅,乘电梯而上,方形的电梯间一圈是环形玻璃隔出的办公间,隔着厚厚的毛玻璃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员工都在忙碌着。找到风翔传播公司的黑底金字招牌,我推门而入。刚一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请问你是陆小姐吗?”
一个穿着深色职业套装的清秀女孩,迎上来,礼貌的对着我笑道。
“……”
这个陆小姐是谁啊?她没等我回答就接着说,“荣经理在里面等您呢,这边请。”
“……”
我有心辩白,又一转念,反正可以找到他,不如将错就错吧,也省的麻烦。
一路跟着女孩来到一个在靠窗的地方,有间隔出来的房间,下面是蓝色的硬塑隔墙,上半边是透明的玻璃,里面百叶窗闭合。想来就是荣淼的办公室了吧。
我向带路的女孩头称谢,敲了敲门,顺手推开,发现荣淼坐在办公椅上和沙发上的一个矮胖中年人正在谈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刚要关门,里面的胖子看着我说道,“哩个女仔好靓啊,距就系哩次既模特啊?”
他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只知道好像是粤语,看来不是广东就是香港的老板。
荣淼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放在桌面上支起,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用熟练的广东话回道,“距吾系哩次既模特啊。”
那个矮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没有舔嘴唇,咽口水了,“哩个女仔都几掂啦,我觉得距比果几个都索喔。”
他们之间的对话说的我云里雾里,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那个矮胖子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都笑的堆在一起,用半白不熟的广东普通话说道,“小姐,你好啊,我姓刘啦。”
说完,伸出一只短胖手掌来,要和我握手。
躲开肯定是失礼的行为,但是矮胖子一脸色胚相,猪哥的样子实在讨厌。要是和他握手,一定会恶心死的。我把求助的目光递向他身后的荣淼。
荣淼起身走过来,不露声色的岔开了话题,又和胖子说了一大堆的“鸟语”把他送了出去。
然后回身关上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这种人太多了,有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皇帝。”
“没关系,”
我摆了摆手,吸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没那么容易吓到的。”
然后眨眨眼睛,调皮的说,“要是真的吓出什么后遗症来,荣老板会不会付我医疗费啊?”
“我当然会负责了,就怕赔个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和他说笑了一下,刚才的尴尬和不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接下来,他叫秘书端了两杯茶,我们开始讨论起关于策划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他的很多见地都很有道理,既有理论的依据,又有现实的经验。
或引经据典,或参考具体案例。不由我的兴趣也渐渐的提了起来,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也顺着他的思路,提出自己的看法。
“像这个例子,”
他指着桌子手下的一张资料表,“这位倪小姐今年28岁,名牌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现在在一所重高中任语文老师,每月薪水超过5000元,但是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哦,”
我侧头看去,资料上印着是一张文静带着书卷气女子的照片,“因为眼高于?”
“春雪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他微笑称赞道,“不过不止这一,还有就是她的工作太忙了。像她所在的那所高中,是在东都市郊一所封闭学校,一般只有月底才有二三天假期。”
“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约会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花茶,味道还不错,应该是新鲜的茶叶。
“对,”
他用手指了资料夹,“她相亲认识的好几个男友都是因为她工作忙,没时间约会,而打电话要求分手的。”
荣淼接着说道,“当然,这种女孩选的交往对象也是社会精英,人家肯定希望娶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这样忙的女孩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唉,女人太弱不会被重视,太强又被男人嫌弃。”
我叹了口气,拿起资料,端详起上面那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来。
“所以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相对男人来说,在这个日益激烈的社会中,相对弱势的都市女性,会有更多的烦恼。我们这次帮忙策划的这本都市女性杂志就要成为关怀这类女性的知音。”
“嗯,”
我甜笑着拿起另一本资料,说道,“这方面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那我们看这个……”
我们对着大叠的资料,继续讨论起来。
忙了一下午,晚上刚回到家里,李姐就和我说,郁蓝庭来过好几次电话了。
“春雪啊,听他的声音好像很生气。”
李姐小心的说,上次郁蓝庭发火的样子好像给她很深刻的印象。特别压低声音似乎在说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没关系,”
我笑着给她安慰道,“放心,我能应付他。”
“蓁蓁呢?”
我接着问道。
“她玩累了,刚睡着。”
“那我上次去看看。”
就在我要上楼去看女儿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雪儿,你今天去哪了?”
郁蓝庭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波澜。
“我去见一个朋友,办事情。”
我平静的回答,从他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正在压抑的怒气。
“哦,”
他的声调上挑“你在澜海还有很多熟人嘛。”
他顿了下似乎不想在这里和我纠缠,接着说,“你为什么不搬去我给你准备住处?”
“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没必要搬。”
我轻描淡写的应着。
“你住在别人家感觉还不错嘛,”
他的话语里已经明显能听出一丝嗢怒,我本来想忍耐一下,不想和他争吵,但他下一句话把我惹火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
什么,郁蓝庭!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这么说?一股怒气猛地冲上了头,忍不住对着话筒大声说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吗?”
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下自己的语调,“一个和别的女人当众亲热的男人,没有资格教训我。”
说完,就用力把话筒摔回电话上。我感到自己气的全身发抖,可几秒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我想也不想,用还在发颤的手用力拔下电话线,甩在地上。
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和已经有些发呆的李姐说道,“麻烦你把我照看下蓁蓁,电话就不用理它了。”
我快步走上楼去,扑到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
*** *** ***坐在梳妆台前,我仔细的打着粉底,涂上红莓色的唇彩,用眉笔描上淡淡的眼线。这些工作让略显憔悴的我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皮肤多了许多光泽,眼神明亮,嘴唇娇艳欲滴。
我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浴后有些蓬松的长发。在和郁蓝庭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之后,二天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先是害怕他再次冲到这里,告诉我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徒增我的心伤。
可是之后的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讯息都没有传来,难道真的和那个法国女人双宿双飞了?我暗自苦笑,这样的结果不是你离家出走前就知道的吗?
慕容春雪,你这个笨蛋,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可我还是几次忍不住要插上电话的接头,但每次骄傲的自尊都告诉我,这样做就是懦弱的小女人,是投降。昨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要接上电话,就在我用发颤的手指捏着水晶头,要插上时,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大脑瞬间就变得空白,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他来了?
我咬紧唇瓣,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几下,还是拉开了门拴。当我紧张的看向门外,脑中想着说什么时,才发现只是社区来收卫生费的管理员。紧闭大门,走回到沙发边,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楞了一会,然后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笑,可嘴边流溢出的只有苦涩的弯曲。
我居然会如此在乎那个男人吗!已经陷得太深了啊,慕容春雪……必须做个了结……我努力冷静下来,坚定的告诉自己。握紧的双拳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嫩白的掌心里。
可是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脆弱,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摆脱脑中纷繁的思绪,一向体贴的少羽哥也怎么都没办法联系上。荣淼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昨天下午告诉我说今天晚上在华府会所会有个聚会,他邀请我去做他的女伴,去散散心。
我一向讨厌这种无聊的社交应酬,和郁蓝庭结婚一年多,也只陪他出席过两次聚会。但因为现在心烦,再加上听说这次会有很多文化界的人士参加,主办方还特意请来了那个著名的女作家,《致橡树》的作者,我的最欣赏的当代诗人。
最后我还是禁不住荣淼的再三劝说,答应了去参加今天的活动。
只是我从家里出来,身边根本没有带礼服或者裙装。为了不在舞会上丢脸,我下午去街上买了一件可以穿的裙子。这袭宝蓝色丝绒的小礼服上身紧贴过我的xiōng部,xiōng口的衣料没有任何的修饰,正好可以勾勒出我天然的美好曲线。
然后收紧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同色的四指宽丝带,在左侧腰际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正好可以让我把手机别在腰带的外侧。裙摆到膝盖下一寸,刚好露出我的细长的小腿,也不会显得太短有失庄重。
后背微微开了一个小V字,露出背部白皙的肌肤,不失典雅的性感了一下。
为此我把自己的长发绾起,在脑后盘成发髻。
看着自己镜中秀丽的外表,因为满是心事而带出倦意的慵懒,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心烦也是一种美啊。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我还是将手机别在了身上,并和李姐说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把孩子丢在家里,晚上自己出去玩,想起来还真的觉得有过分哦。
开着小跑车,按着电子地图上的显示,我慢慢的行驶在夜幕下的澜海。两边的建筑灯火通明,阑珊光影把钢筋水泥的森林勾勒出层次不同的色彩,有的在光线下被映衬的夺目耀眼,有的隐藏在其旁边yīn影处不为瞩目;就如同生活在其中的人类一样,有人在炫目的舞台上,有人只能在yīn暗的角落里。
这里应该算是澜海的中心区域了,从两边漂亮的建筑和旁边装饰精美的店铺来看,这里应该是澜海的高档生活小区了,能在这里的会所应该会很气派的。
不出我的所料,几分钟后就,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黑白灰为基调的外墙上配合大量的落地玻璃,在周围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大。中间的朱漆大门上整齐的镶嵌着黄铜的半球,门楣的匾额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会所”数座射灯把整个大门照的明亮,彷佛正午的阳光直射,让人一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可以看出设计师想要突出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想融合西式的简约和中式的庄重。可他浅色的外立面加耀眼的门头却是使他的设计完全失败了。西式的建筑外墙让朱门亮彩变得暗淡,而红黄两色的正面也让简约的外墙变得俗气。整个建筑看起来不伦不类,正面的大门和石狮子非但不能给人庄严的气派,反而在现代风格整体建筑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浅薄。不过这倒是也应该称了主人的心意吧,毕竟能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过是有钱没地方花的凯子。
就在我坐在车子里端详着今晚要去的地方时,“哒哒哒”有人在有节奏的敲打着我的车窗了。转过头来,发现是荣淼,我披起外套,打开了车门。今晚的他一身浅白色的西装,配上他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倒也相得益彰。
他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冒出一句,“春雪,你真美。”
“呵呵,是吗?”
我掩口一笑,回道,“谢谢,你今晚也很帅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偌大的停车场上少说也聚集了上百台车子吧。
“我啊,是顺着春雪你的香味找到的。”
他说完还吸了下鼻子,满脸的陶醉状。
“讨厌啦,”
虽然知道是他的恭维,我还是禁不住暗暗窃喜,两腮腾起了两朵绯红。“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我走了。”
我拿起小手袋,转身走向会所的大门,冬日的夜晚还真是很冷耶。
“好了,别生气,我说就是了,”
他在后面追上来,赔笑道,“你看看满场的车子。”
“哦?”
顺着他的目光,我扫视了一下整个停车场,各式各样的轿车云集,其中不乏名贵的品牌。“怎么啦?”
我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场红色的车子不多吧,”
他用手指扫了一圈现场,“像你这种风格的跑车在澜海根本就没有第二辆,而且春雪从来不迟到,只要在我们约定的时候来停车场找一下,一定会找到你的。”
正想称赞一下他的聪明,一阵冷风吹过,“阿欠”我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似乎不够抵挡冬夜的寒风。荣淼也看出了这一,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我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快进去吧,几步就到了。”
说完转身走向会所的入口。
一进大厅果然变得舒服了很多,迎面而来的暖风驱散了一直包围着我的寒意,让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品位,里面的大厅还是布置的像模像样,巴洛克式的内厅廊柱上是黄铜的浮雕,柱子后面是黑色的墙壁,细细的水流在上面滑过,水样的帷幕上反射着大厅里黄色的灯光。
落在池中哗哗的水声,配合大厅里舒缓的音乐给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旎曼的乐曲就像流水般淌过来往的人群中。不过那飞溅起的阵阵的水汽让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凉了。就在我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荣淼在后面笑着催促着我快。我没有时间再想什么,也笑了笑,在门口存好了外套,步入大厅。
整个大厅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圆形小舞台,上面有个小型的乐队。虽说是小型的,倒是吹拉弹奏样样俱全,这样整个大厅就变成了宽大的舞池了。
荣淼看到一个大肚腆腆的中年人,就过去打招呼了。整个大厅人还不少,三五成群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想想无非是男人在炫耀财富权利,女人在争奇斗艳。
前面一个女子一身朱红色的晚礼服,正在几个恭维的男人中笑的花枝乱颤,掩口的手背根本挡不住她嫣红的嘴唇。xiōng前大开口的V字,让她雪白rǔ沟挤成了一道幽深的峡谷,一对肉球也随着她的放浪的笑声不时的抖动。引得几个男人不住的吞咽,同时更加卖力的讲着无聊的笑话。
我从旁边路过,一时间居然也吸引住了几个猪哥的注意力。当他们同时看向我时,那个女人对我明显露出了敌视的目光,然后马上转为勾人的媚眼,用甜腻的嗓音嗲道,“李总,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在非洲肯什么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嘛,告诉人家哦。”
在那个尤物努力吸引几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顿时,温暖的感觉随着棉垫的触感慢慢的渗透过来,好舒服啊。
一会音乐响起,是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看来主办人还有品味。我躲在角落里,在打发掉几只过来的苍蝇之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听着音乐。冷不防的抬头一看,熄灭了主灯的穹上原来闪亮的灯光变成了的繁星。
大厅的部正中心完全是玻璃铺设而成的,圆形的中空区域可以直接看到夜幕上的星斗,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设计。静谧的夜空加上优美的圆舞曲让我一时间忘却了周围旋转的人流,只是静静的浸在自己的感觉中。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美丽的春雪小姐跳支舞呢?”
一个彬彬有礼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
又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我刚想拒绝,突然发现对方竟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声音也很熟悉,“呵,”
我哑然而笑,原来是荣淼。我又一次沉湎在自己的空间里,忘却了周围的世界。
看我笑着摇头,他伸过来的右手回收四指,只用伸直的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说道,“NO,NO,NO。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当墙花?你可是整个会场最美丽的墙花哦。别忘了,你是来放松的,来吧。”
他再次展开手掌,做出邀请状,“今晚最美丽的墙花小姐,可以吗?”
他顽皮的眨了下左眼。
“呵呵呵。”
我被他搞笑的样子逗得不禁莞尔,无可奈何的把自己白皙的小手搭在他伸过的手掌上,优雅的起身,耳边响起欢快的春之声,随着约翰斯特劳斯悠扬的旋律,我俩翩翩起舞。这种社交的舞步我在法国早就学的滚瓜烂熟,绅士淑女的进退,如水的滑步,以及旋转时裙摆花瓣般的绽放。得益于小时候芭蕾舞的训练,在大学舞会上我曾是最美丽的舞者,只是今晚却还是没什么心情来跳。
荣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说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啊,”
我心中一惊,连忙调整自己的脚步,可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踏到,慌忙间流畅的舞步和音乐脱了节,一时脚忙手乱起来。偏偏这时他左手开始向上领,推动右手,我在脚步凌乱下勉强向右后方旋转360 度,可身体还是不住的要倒向他的身上。我努力的在双足上快速的变换重心,让自己看似优雅的完成了回旋。
“你在干什么?”
回复到正常的进退,我小声的责问他,xiōng部不断的上下起伏,刚才要不是我反应迅速,险些成了全场的笑话,当众跌倒可不是好看的。
“没有啊,”
他的回答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音乐的节奏到了,我自然要让我的舞伴成为美丽的回转彩蝶。”
虽然他说的好听,可那眼睛里全是恶作剧后的笑意。
“你……”
我咬住了唇瓣,不让刻薄的话出口,我可不想成为舞场上的泼妇,不过这个家伙气死我了。
“好了,我道歉。”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脸上明显的不悦。“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哦。”
“……”
我不理睬他,讨厌的家伙。
“春雪你不应该在和我共舞时走神哦,难道我就是这么差劲的舞伴吗?”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就差捂着心口大叫受伤了。
扑哧,我被他夸张的样子逗得再次笑了出来,看到他调皮的眼神,连忙低下螓首,掩饰自己面带酡红的娇羞样子。
不由的心情开始放松下来,脚下的舞步也注入了活力,原本僵硬的膝盖和手臂变得柔软,松弛下的身体开始跟随男伴的引导,腿部以上将身体稍向前撑,背腰稍微撑紧,配合着他,轻盈的摆动旋转。
不得不承认,荣淼是个出色的领舞者,在他不留痕迹的照顾下,我轻松的完成了旋转和下腰的动作。比起周围女子刻意的动作,我的舞步显得优雅而富有活力,引来一阵阵的侧目。
几只舞跳下来,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额头上透出薄薄得热气,刘海垂下的发丝粘在上面,有了一丝别样的妩媚。他体贴的问道,“要休息一下吗?”
本来以本姑娘的体力,这运动不算什么,可场中的音乐已经换成了悠长带着一丝醉意的慢曲,在这绵长夹着情欲的乐曲下,成双的舞伴们都由华尔兹的清澈流畅转成了粘腻缠绵的相拥。
看了面前的荣淼一眼,目光交错中,他的眼底燃着不易察觉的暗火,难道我要和他在这样的气氛下共舞?我的心底一颤,连忙头,接受了他的建议,转身走向休息的沙发,不再看他。
“恩”拒绝了几个上前邀请的男人后,荣淼拿着两杯饮料走了回来。
“谢谢,”
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透明酒杯,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传递过来。
紫红色的酒液清澈,在灯光下散发着红醋栗的光泽;在鼻子下轻轻的一嗅,新鲜水果的果香带着花香余韵随杯中热气袅袅而出。
“萨瓦热酒。”
我抿了一口温热的红酒笑着对荣淼说道。他看着我,不知道是红酒映出的绯色还是发热的面颊酡红,总之我脸蛋上多了几分艳红。
“没想到春雪对这个也有研究。”
他愣了愣,好奇的问道。
感觉着口中微酸的液体,我说道,“谈不到什么研究啦,只是留学的时候和朋友不知死活的去阿尔卑斯山玩,结果不小心迷了路,要是不当地山民的救助我和苏菲就要变成冰雕了。”
“那不是很危险?”
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好当地人很快发现了我们,看来穿艳丽的滑雪服还是有用的。”
我俏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喝了口杯中的热酒,带着几分回味的说道,“这热酒灌到我口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所以这个味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那么为了纪念你的冒险和获救,干杯。”
他笑着举起了酒杯。
“A ta sant é!”
我同样也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舞会的角落里,我们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暖和的热酒。不过二杯下肚,我开始感觉有些眩晕,这怎么可能,这么一红酒不可能难道我的。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荣淼,他的五官有些模糊变样,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PS:本章里那么高杆泡雪儿的办法不是我写的,我可没那么多花花公子的办法,感谢好友漂流街的帮助,你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