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头,正在熟睡的我和双儿,就被我那顽皮的女儿清脆响亮的哭声给惊醒。
只感觉床上湿忽忽的,双儿抱起玲珑一看,却是发现,她又尿床了。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一年,现金她都一岁多了,从她出生至今,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这样,虽然有些无奈,
但她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也只能忍耐她的“恶习”。
双儿习惯性的帮孩子换上早就预备好的干净衣服,见我坐在床上挠头,心知我的想法,便笑道:“不要这个样子嘛!一个月难得来我这过一次夜。”说到这,她坐到我的身边,依
偎在我的怀中,又道:“以后,你再到我这过夜,我们就把孩子让你大师姐照顾,好不好。”
说到巫行云,这一年多来,就她最宠玲珑了,平时孩子不乖,往往我们都难以哄住,也只有她,才能哄得孩子由哭变笑,最可笑的是,孩子第一次开口叫娘的时候,居然是喊她,
而不是喊双儿,那一次,全家人都笑得肚子痛,惟有双儿郁闷了一天。
我笑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怕将来孩子长大了,不认你这个娘,到时候,你可别不高兴。”
双儿抿了抿嘴,忽地将我推到在床上,道:“不认就不认,大不了,我再生一个。”
逍遥山庄的前院中,此时已经聚集了近千名女子,每日辰时练剑习拳,已经成了她们的必修课,而总教练的职务,却是由东方不败,也就是现在的朝红担任,另外,她还身兼管家
一职,在这逍遥山庄中,她算是最忙的人,大小事物,基本都是她一人办理。
晨练一过,众人用过早餐,就开始工作,内衣生意,是越做越火,目前已经不单单在扬州城中销售,不说全过各地,起码大半个中原地区,经常有商贩来进货,而逍遥山庄的生计
,也都由这内衣生意维持。
这一日午时刚过,我们正准备说出去走走,散散心,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只见朝红独当一面,站在门口,如一樽门神般,眼光凌厉的盯着外面的人,道: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没有庄主的请柬,或者是口谕,不得私自进庄,如再不听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什么东西,也不过是狗仗人势,我们来是找武瑕的,不是找你。”
说话之人的声音,听得有几分耳熟,但却又记不起,到底是谁的声音,这个声音刚落下,又闻一女子声音道:“包三哥,你少说两句。这位姐姐,我们和你们庄主有几面之缘,也
算是他的朋友,我们今日来找他,只是想问他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忙通报一声,小女子自当感激。”
这女子的声音,却是有些印象,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慕容复的丫鬟——阿朱。咦!他们来这做什么?莫非是我杀了慕容复,他们是来找麻烦的?就算是这样,他们是不是也太
没头脑了,想替慕容复报仇,就凭他们几人,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朝红。”我低声喊了一下,朝红这才转过身来,见是我,连忙拱手道:“庄主。”
我走到门口,只见门口站有五人,两男三女,而他们,正是包不同、风波恶、王语嫣、阿朱、阿碧,他们一见到我,心中猛然一阵,片刻后,风波恶道:“武兄弟,好久不见,进
来可好。”
风波恶算与我有几分交情,也没立刻拉下脸,到是包不同双目一瞪,道:“武瑕,你来得正好,我且问你,我家公子,是否死于你手?”
我默然了一下,了头,却是没有说话。
五人见我承认,脸色陡然一沉,只见风波恶和阿朱露出为难之色,而包不同顿时便抡起双手,就要向我冲来。
“且慢。”我连忙说道:“慕容复是我杀的,但他却是要我命在先,我才痛下杀手,换做是你们,你们也会这么做。”
“我呸,谁不知道,你武“大侠”武功盖世,天下间无逢敌手,我家公子哪有那番能耐杀得了你,况且,最终死的是他,而不是你,什么叫他要你命在先,简直是放屁。杀人偿命
,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既然承认人是你杀,我包不同虽然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也得为我家公子报仇。”
那一刻,包不同已攻到我面前,我并没有动一下,正在他即将打在我身上的那一瞬间,朝红当即拦在我的面前,双手快如闪电,猛的一击,与包不同四掌像接,顿时间,包不同被
震退七八步,脸色甚是难看。
“你这又是何苦,慕容复一生作恶多端,不值得你们如此忠心于他。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跟你们之间,没什么仇怨,也不想于你们为敌,你们还是走吧!如果日后,有什么地方
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便是,就当是对你们的补偿。”
朝红全力的一掌,哪是包不同能承受得了的,他如果立即打坐调息,到也无什大碍,可他这人偏偏犟得很,又欲朝我冲来,刚踏出一步,压不住体内翻腾的真气,顿时一口鲜血喷
了出来,阿朱、阿碧、王语嫣见状,立刻将他扶住,脸色甚是焦急。
这时,风波恶忽然狂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的凄凉悲愤,“我家公子一身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是我们几代以来的一个梦想,如今公子它去,大事成泡影,我,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武公子……”风波恶狠毒的看了我一眼,忽地飞身而起,抡起手中板刀,当头向我劈来。
这一幕,看在眼中,却是那么的熟悉,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找我比试武功,也是这般出手。
轰隆……
一声闷响,惊过耳边。当风波恶迎刀劈来的那一刻,朝红早已经作好反击的准备,只见他还未近身,眼见朝红一掌袭来,他居然撤刀,以身迎掌。可见,他是抱了以死的决心,却
是半分杀我的念头都没有,只可惜,等我们大家看出这一事,已经晚了。
风波恶倒在三丈外的地面上,口中鲜血源源趟出,嘴角边,却是挂着一丝微笑,很辛苦的说道:“武兄弟,我们还是兄弟吧!今身你我相逢不适,希望来身,我们能早相遇,成
为朋友。”
哭声音然而起,在风波恶说完这句话后,便断气身亡,三女子不禁抱头痛哭。也许,这一刻,他们早就想象得到,能杀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死,可能才是他们最终想要的。
风波恶死了,包不同并未露出半分痛苦之色,似乎他认为,他已经解脱了。一口鲜血,又一次喷了出来,这一次刚才那一次,吐出来的更多,随即,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无色。扑
通一声,他倒地了,呼吸,从次停止,永久告别人世。
也许我很清楚他们这是为什么,对他们而言,道义和忠诚,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
哭声,已经变得哽咽,三女瘫软的坐在地上,没有了丝毫的力气,阿朱忽然捡起风波恶的那把刀,却是要自杀。我虚发一指,一道剑气破指而出,将她手中的板刀打落,心中却是
不愿看到她们也为此而死。
一道白光飘落在她们的面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见她们缓缓的倒在地上,已是被我了昏睡穴。
心情,从这一刻,变得沉重起来,看着地上的两具尸身,又看了看脚下昏睡的三女,我转身朝庄内走去,留下今天的最后一句话,道:“朝红,把风波恶和包不同好好安葬,这三
位女子,先安顿在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