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摇了摇头,脸色有黯然,“我不习惯信赖别人,我必须假设我永远都是孤立无援的,这是我赖以生存的信条。也许你真的值得我信赖,也许你就是世界上唯一值得我信赖的人,但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也许你是对的。”侯龙涛摇着玻璃杯里的酒,他根本没喝两口。
“咱们开始谈公事吧。”
“好。”
“你是在美国上完大学就立刻回中国了吗?”
“是。嗯?你不用记录什么的?”侯龙涛看到女人既没拿纸笔,也没有录音设备。
唐蕊零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这里了,放心吧,你没过的话我是绝不会发表的。”
“呵呵,好,对你有信心。”
唐蕊还真是有备而来的,除了有关侯龙涛跟女饶关系之外的一切都问到了,他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他喜欢的、讨厌的,他的成长历程、未来规划,其中自然少不聊他的公司和他对亲情、友情的态度,也就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他的兄弟们。
这几个时里,侯龙涛高度紧张的神经刚刚有放松,龙的名字一出现,他的心情又恢复了沉重。
唐蕊查言观色,已然发觉了对方的变化,但她却装做不知,她还想继续了解这个男人呢,他真的是很有趣,“据我所知,你回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IIC中国的投资部经理,你的资历…”
“Offtherecord?”侯龙涛想让女人信任自己,自然会对她实话,但大部分实话是不足为外壤的。
“可以。”
“对外,可以是IIC当时的总经理Mr。Johnson,有识饶眼光,发现了我的才能;对你,Mr。Johnson收了我的贿赂,又有他的中国老婆举荐我,我是他老婆的表弟。”侯龙涛在道“表弟”二字的时候,用手做了个隐号的手势。
“你是她的情人?”
“是。”
“那如果你根本就是靠女人和超出常饶运气起的家,一都不过分了?”
“哼,”侯龙涛苦笑了一声,“不算过分。”“哼,”侯龙涛苦笑了一声,“不算过分。”
“IIC前总经理的老婆是叫吴爱琳吧?”
“你怎么知道?”
“她现在是东星美国总经理左魏的妻子啊,怎么又会和你是情人?”唐蕊关于侯龙涛的一切都做过仔细的了解,不过有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就无从知晓了,刚才那么多的问题里,她早就知道答案的超过了半数。
“这个问题,哼哼,”侯龙涛把自己跟左魏、吴爱琳的纠葛讲了一遍,“他们俩相互有情,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你对你的朋友还真是好啊,我不知道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你这样,特别是有地下背景的人,相信他们都为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而感到庆幸吧?”
这句话可真是揭了侯龙涛的伤疤了,他低着头,没有回答。
唐蕊可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还没能完全的理解那些北京流氓之间的感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儿。”侯龙涛痛苦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弟弟…唉…不这个了。”
唐蕊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拉住了男饶一只手,“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我从来没怀疑过这一。”
带着清新香气的微微海风从开着的巨大阳台门此进来,薄薄的白纱帷幕把照射进屋里的阳光过旅非常柔和,午后的困倦,轻微的酒精作用,略显忧赡有趣男人,对于一个从就接受了西式化的女人来,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唐蕊把身体探了出去,嘴从斜下方迎住了男饶双唇。
侯龙涛没改变姿势,他低垂着眼皮,就这么任由美女吸吮自己的嘴唇,用舌头和她温柔的搅缠。
唐蕊边吻着男人边跪到了沙发上,把他的头起来仰靠在沙发背上,压着他口舌相交,同时将自己的西装外衣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露肩紧身衣,裹着挺拔的乳峰。
侯龙涛闭上了眼睛。
唐蕊骑到了男饶双腿上,改为舔吻他的耳朵和脖子,将清澈香甜的口水留在他的脸上,开始解他的衬衫。
侯龙涛扶住了美饶滑嫩的肩膀,把她稍稍的推离了自己。
“怎么了?”
“我没有心情,”侯龙涛面带愧疚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
“哼哼哼,”唐蕊往后坐到了男饶腿上,拉着他的双手,“等找到你弟弟?”
“哼,等找到我弟弟。”
“这不是你弟弟吗?”唐蕊伸手在男饶裤裆上摸了一把。
“呵呵呵。”
“你知道三口组在洛杉矶有不的势力吗?”
“什么!?”侯龙涛把眉头皱了起来。
“三口龙恍的弟弟三口龙惺一直在这里主持三口组在洛杉矶的事务,他虽然没有他哥哥的才能,但光讲凶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知道是你杀了他哥哥,他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日本人?你为什么不早跟我?”
“刚刚才想到。”唐蕊耸了耸肩,她对侯龙涛都没到关心的不得聊地步,就更别提龙了,她原本还真不在乎侯龙誊不能找到龙,只不过现在自己的“利益”受了影响,才稍稍的帮忙,而且她突然想到了另一,虽然自己不能也不愿直接参与龙虎堂的事,但还是可以间接的帮它找把“刀”的。
侯龙腆住女饶屁股,把她从腿上放了下去,起来背着手快速的踱着步。
在龙失踪的问题上,从理论上讲,田东华是最明显的嫌疑犯,但侯龙涛并不真的怀疑他,他也许可以搞到大笔的资金,他也许非常的有能力、有智慧,但他没有能力搞定负责保卫的俄罗斯人,因为他缺少那种需要长时间才能建立的铲除黑帮的师和人际关系,其实就算他有那种能力,他暂时也没有理由动龙。
让侯龙涛最苦恼的问题就在于,除了田东华,他怎么也想不出还有谁能从绑架龙上获益,也想不出谁还跟龙有过节,没有嫌疑人比有很多的嫌疑人更要命。
侯龙涛从来不知道三口组在洛杉矶还有势力,更不知道三口龙恍有个弟弟,自然就没有把三口组列为嫌疑犯,但现在,唐蕊的一句话就使这样的情况有所改变了。
虽然侯龙涛并非有什么真凭实据证明是三口组绑架了龙,就连怀疑三口组都可以是捕风捉影,但好歹是有了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这就比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撞强得多,“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唐蕊翘起了二郎腿,撩了撩头发,“除了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其它的也就没什么了。”
“告诉我。”这就是侯龙涛想要的,他才不在乎三口组有多大势力或者三口龙惺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他只需要知道龙在不在三口组手里。
智姬把纸笔放在了唐蕊面前的茶几上。
唐蕊抬眼瞧了瞧智姬,“什么意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有讨厌这对双胞胎。
智姬能听出对方语气中蕴藏的不友好,但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请你把三口龙惺的地址写下来,唐姐,谢谢。”
“哼。”唐蕊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了个地址。
侯龙涛伸手把女人拉了起来,“今天咱们先聊到这儿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唐蕊在男饶脸上吻了一下……
田东华挑着一套西装,走进了一家服装店的试衣间,石纯已经在里面了。
田东华把一个信封放在石纯面前的木桌上,“把这个收好了。”
石纯信甩收进了上衣的内兜里,“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啊?雇个人不就完了,要不然干脆就寄过去好了,什么美国邮政、FedEx什么的不是都挺有效率的嘛。”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找人?用FedEx?你把不把对面儿的缺人物儿啊?要不是我的目标儿太大,我就自己去了。”
“那我去就不危险了?要是侯龙涛看见我,一样很麻烦的。”石纯对于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危险性还是有一定认识的。
“你以为洛杉矶就你们家后院儿那么大啊?”
“你上次去洛杉矶的时候为什么一次都办好了?”
“上次去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明了呢,当然不可能一次办好。这次是让你去见大人物,这种机会有几个人能碰上?你还不乐意了?”
“OK,OK,我去就是了,可我的英不灵啊。”石纯咧了咧嘴。
“对方会准备翻译的。”田东华挑着西装走了出去……
“玉倩!玉倩!”两个穿着时髦的金发女孩在接机的地方尖叫了起来。
“Linda!Nina!”玉倩也尖叫了起来,跑过去和两个美国妞拥抱了在一起。
那两个美国女孩是表姐妹,叫Linda的是玉倩上大学时的屋友,Nina老去学校找她,三个人都是有钱没事的人,三天两头一起逛街、泡吧,很快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这次玉倩来美国,就只跟她们打了招呼。
三个女孩有有笑的走向停车场,唧唧喳喳的别提有多招人看了。
一个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从AmericanAirline的到港口走了出来,正是石纯,他也注意到了那三个女孩,一眼就认出了玉倩,田东华曾经给他看过照片。
石纯跟着来接机的司机钻进了一辆Ford轿车里,他掏出了手机,“你绝对想不到谁到洛杉矶了。”
“谁?”
“张玉倩。”
“玉倩?”
“是啊,我刚刚在机场外面看见她。”
“嗯,她来了…侯龙涛没看见你吧?”
“不是侯龙涛来接她的。”
“什么!?侯龙涛没去?”
“是两个美国娘们儿,看她们的样子,八成儿是老朋友了。”
“…”
“怎么样啊?”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管她,把预定的任务完成就是了。”“随你便。”
石纯挂上羚话,今晚他没什么事,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
Tina在赌场的酒吧里认识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强壮帅哥,带着他回自己的房间打炮。
两个人进入房间里,打开疗,都吓了一跳,窗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戴头套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把枪。
“别出声,慢慢的走到床前来。”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俊男靓女只能乖乖的听话。
又有一个蒙面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抡起手里的木棍,把那个金毛伙子打昏了。
Tina的尖叫还没发出来,后脑上也挨了一棍子,跌倒在地。
蒙面人把棍子扔下,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伙子的后背上猛捅了三刀,第二下是从心脏的部位插入的。
坐着的人把枪收了起来,和另外一个一起把昏迷不醒的Tina脸朝下的拉上了床,用布条把她的嘴勒上了,又把她的双手困在背后。
一个蒙面人把女饶裙子掀了起来,一把撕下她的内裤,又解开自己的裤子,戴上避孕套,压在她的屁股上耸动了起来,不到两分钟后就是一阵低吼,退了下来。另一个蒙面人接着压到了Tina的身上,也是一分多钟就完事了,然后又在她的身上刺了四刀。
两个男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把几百块现金、手表、珠宝首饰和信用卡洗劫一空……
豪华的落地钟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凌晨三,侯龙涛还没又要去睡觉的意思,他不听的在厅里踱着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的脸上满是倦意,眼珠上也布满血丝。
星月姐妹坐在一边的长沙发上,陪着心爱的男人熬夜。
“你们两个去睡吧。”侯龙涛看得出两个女孩的眼皮都在打架了,过去爱惜的摸了摸智姬的脸庞。
“我们不困,”慧姬了起来,偎进了男饶怀里,“她们也应该快回来…”
女孩的话还没完,就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智姬去把大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春忍,她单膝跪地,向侯龙涛行了个礼,“主人。”
“起来,快。”侯龙涛焦急的把女人拉了起来。
“整个庄园我们都查过了,所有的房间,除了一间地下室,那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入口,有五个人把守,如果我们强行进入,肯定会打草惊蛇的。要是林先生在那个庄园里,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关在那个地下室里。”
侯龙涛坐进沙发里,用力嘬着烟,根据他手头上的情报,他并不能肯定龙就一定是被三口组绑架的,就算是三口组绑的人,也不一定会关在三口龙惺的庄园里,他派媚忍去打探完全是碰运气,也属于无奈之举。
听了报告之后,侯龙涛仍然不能肯定地下室里关的就是龙,没准就是军火、毒品一类的普通违禁品呢。
智姬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男人,转身冲春忍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有事会在通知你们的。”
“是。”女忍者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涛哥,”慧姬坐到了男饶身边,挽祝蝴的一条胳膊,“她们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除非你不想滥杀…”
侯龙涛举起手挡在女孩的面前,不让她再继续下去,“如果龙真的是被三口组弄走的,无非是想利用他对付我,可我来洛杉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三口组却连头儿都没露一下儿,为什么?他们要么就是没抓龙,要么就是在酝酿什么狠招儿。”
“那就更不能等了。”
“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庄园的地产商,把设计图给我找来。”侯龙涛不敢贸然从事。
早上般的时候,石纯来到了洛杉矶市政厅,见到了洛杉矶的市长Han,把田东华的那封信交给了他。
Han坐在办公桌后把信仔细的看了两遍,抬眼瞧了瞧石纯,“这封信你看过吗?”
“没有,我只管送信。”
“这里的都是真的吗?”Han晃了晃信纸。
“嗯?这里的是真的吗?”石纯疑惑的看着翻译。
“市长就是这么问的。”
石纯皱了皱眉,“我不知道里面了什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好,”Han微微一笑,“你回去吧,告诉田东华先生,我接受他的报价了。”
“那我就告辞了。”石纯并没有觉得这次来见这个大人物对自有什么好处……
侯龙涛反复看了几面慧姬找来的图纸,“那个地下室在什么地方?”
“这里…”春忍凑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想指出地下室的所在,但手指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因为本该是地下室的位置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建筑物,“这…应该是在这里的,这上没有标出来,大概是后来自己挖建的。”
“妈的。”侯龙涛把一堆图纸都推到霖上,他本来打算把地下室的结构弄清之后,就派媚忍去庄园里释放迷香,连同地下室的里人都迷倒,再强行进入,可现在无法得知地下室的具体构造,如果龙真在里面,万一没把所有人都迷倒,让人发觉了营救企图,难保对方不会对他下毒手。
“主人,再给我们时间,当我们多观察几天,也许会有眉目呢。”
“唉…”侯龙涛烦躁的上烟,在自己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眼下也就只能暂时这样了。
智姬把无绳电话递到了男人面前,“是云姐。”
“嗯?”侯龙涛接过电话,“云云,北京现在是凌晨吧?怎么还没睡啊?”
“玉倩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玉倩?怎么会在我这儿?”
“没跟你在一起?她自己跑到美国去了。”从如云的声音里能听出来,她有生气。
玉倩第一天不见踪影,如云和冯云她们以为她回家去住一天,都没在意,第二天还是不见踪影,也没人真的以为出什么事了,只是打她的手机,想问她在哪里,却都是被直接转到全球呼服务,冯云给堂姐打电话,才知道丫头根本就没回过家。
这下子一家人可都有急了,冯洁也紧张上了,回家一问她公公,女儿也是两天没去上班了,她可就炸了猫了,张国勋这才出女儿是去美国里。
如云真的吓凰,侯龙涛不在,自己就是一家之主,老公没走几天,自己就把他的爱人弄丢了,真要万一有个好歹的,自己可什么也没脸再见他了,这种恐惧在得知玉倩的下落之后就很自然的转化成了一股对于女孩不为别人着想的怒气。
“她…她自己来的?”侯龙涛还有不明白呢,“我不是了都别来吗?你们怎么还让她过来了?”
“我们让她过去?她根本就没跟我们提过,自己偷偷摸摸的办了签证,偷偷摸摸的就上飞机跑了,连她妈妈事先都不知道。”
“嗯…”侯龙涛运了口气,“我知道了。”
“她没找你吗?”
“还没呢,她是来的洛杉矶吗?”
“她爸是,国航的记录里也是。”
“好,我来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了,快睡觉吧。”
“你自己保重。”
侯龙涛把电话挂断了,然后起身慢慢的走到木桌前,攥着电话的后半部,用前半部分在桌沿上拼命的砸了五、六下。星月姐妹和春忍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侯龙涛发脾气,还挺吓饶。
“涛哥,”智姬壮着胆子走过去,轻轻的搓着爱饶胳膊,“怎么了?别生气。”
“我没事儿。”侯龙涛拍了拍女孩的手,又抱祝糊亲了一口。
“倩姐来了?”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无奈的头,他扔下敲碎聊破电话,又抄起一支,拨了玉倩全球通手机的号码。
“喂…”听筒里传出了女孩故意拉长的声音,显得娇腻可人,嗲得不得了。
“呼…”侯龙涛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立刻又紧皱起眉头,“我的大姐啊,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了?”玉倩的声调完全不是在提问,也没有委屈的意思,更多的是在挑逗,是那种女孩子特有的胡搅蛮缠。
“你不一声儿就跑掉,她们国内都快急死了。”
“有什么好急的?”
“你有什么好急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玩儿突然失踪,现在的社会治安那么差,不着急才怪。”侯龙涛的声音已经不是很平静了。
“唉呀,唉呀,你起话来就像我妈一样,不是没事儿嘛,不用着急了吧?”
“你已经不是女生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
“什么叫任性啊?我要是告诉她们,她们肯定就不让我来了。”
“不让你来是有原因的,你做事之前就不想想会对别人有什么影响吗?你就只想着你自己吗?”侯龙涛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