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人生之事
“梅姐,莹莹那个小懒虫肯定还睡得正香呢。”我一边开着锁,一边对身后的玉梅姐说道。
因为怕别人看见说闲话,所以早晨六半我和玉梅姐就从雅诗家离开了。
玉梅姐在我背后答道:“也许莹莹和若兰睡在一块呢,这两个丫头都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她们昨晚是怎么对付的,搞不好又是在外面吃的。”
“梅姐,你还担心她们两个饿肚子啊,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我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进了屋,玉梅姐也跟着走了进来。
进了屋后,我就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玉梅姐有些讶然的走到我身边,望着我关切的问道:“玉麟,你是不是感觉很累?你啊,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昨晚还非要逞能?”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是听着让人感觉暖暖的。
“梅姐,瞧你紧张的?累是有一,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主要还是睡眠有不足。”
我握着玉梅姐的手拍了拍,舒缓一下她的情绪。
玉梅姐凝视着我半晌,摇摇头道:“你还想逞能啊?以后你得克制,像昨天的事情只能偶尔为之;我以后也会盯着你,不让你再这么放纵自己。回头我也会跟怡妹和雅诗说,我想她们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唉,又要被人管了,不过这种被人管的感觉也还不错。
“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俗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冢,梅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不能太过沉溺欲海了。且不说身体能不能够吃得消,意志被一消磨掉才是最可怕的,我的心中是该有根弦才是。朝卧室呶呶嘴,我对玉梅姐道:“梅姐,你看看莹莹那丫头在不在里面……”
玉梅姐了头,走到卧室门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发现卧室门并没有从里面上栓,于是就推门走了进去。
“都在呢,两个丫头睡得正香呢。”玉梅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她朝我嫣然一笑,轻声道:“你不要想错了,不是若兰,是嘉妮。”
她轻轻将毯子盖在了我身上,低头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悄声道:“你就在这沙发上打个盹,我回去看看若兰。”
我头,目送着她开门离开。看着他温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收回目光望向盖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觉暖暖的。若论温柔贤淑,连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为玉梅姐付出的却太少了。
我心中暗自感叹着,各种思绪也纷至沓来,搞得我是睡意全无,干脆盘膝坐在沙发上练起了气功。沉心静虑,气沉丹田,不一会,脑海中的杂念就被驱赶走了,我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中。
说起学气功的事情,那还得追溯到大学的时候,我是跟一位外语系的教授学的,此人姓孙,是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我跟他认识其实非常偶然,当时我每天早晨都到Cāo场前面的小树林里锻炼身体,而这个小老头也必定每天到树林里练习太极拳,一来二去,我们就慢慢熟识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小老头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一也没有当老师的架子,倒像个老顽童似的很好玩。他也好像跟我特别投缘,经常让我到他家去玩,有次我到他家去玩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喂,小子,想不想跟我学气功?”
“哦,想收我当徒弟啊,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吗?”我和孙教授的关系一直是介于师生和朋友之间,有像是忘年交,而且他家里也没其他人(老伴去世了,独子在国外留学),所以我跟他一向都是很随便的,说话时也是「你啊你」的,有时候还叫他「老头」,而他呢,也是开口闭口的叫我「小子」。
说起来,这个很好玩的小老头还真是不简单,头上有个省武术协会副主席的帽子,也算是武术界的一个名人吧。他从小就接受身为武术名家的父亲的熏陶,后来又在出国留学期间广泛的接触过西洋的武术,还正经学过自由搏击和日本的柔道,也算是博采众家之长吧?这些都是我跟他认识了很久才慢慢知道了,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简直不相信那个跟我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老头居然还是个远近闻名的武术家。
“谁说我不收徒弟啊,我只是不想收那些连自己练武是为了什么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当徒弟,那些不是为名为利,就是为了争强斗狠,你说我能收吗?”老头没好气的瞪着我道:“我观察你小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你小子人还不错,很对我的脾气。不过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难得老头肯主动开口,我也就顺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正式拜老头为师之后,我们两人之间也恢复了正常的师生关系,这倒不是因为老头摆起了师傅的谱,而是他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让我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所以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跟他轻松的开玩笑了。
我跟老头学了两年,他只教我练气功,但是会经常让我陪他真刀真枪练上两手。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是不适应,老头一会小擒拿手、一会自由搏击,一会又是柔道,我经常被他给摔得鼻青脸肿,吃了不少的苦头,后来才慢慢适应了。
这些年以来,我是尽可能每天都抽出一时间来练气功和武术,十几年坚持下来,我感觉自己是受益匪浅,不但身体非常的健康,就连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都极少发生,阿玲为此曾对我说:“这人要都像你这样,那医院也该关门了。”
她当然是开玩笑,不过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去过几次医院,也算是个异数。
莹莹也许是受了我的遗传,也很喜欢武术,生病也很少。不过让我感到有些遗憾的是,她的性子太燥,要不然也许可以教她练练气功。
“干爸,你是在练气功吧?”当我收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嘉妮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瞪了眼睛望着我,脸上充满了好奇的神情。从她坐着的姿势来看,她应该看我练功有不短的时间了,看来这丫头的好奇心还真不小。
我笑着了头道:“不错,干爸是在练气功。”我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九多了,心中也不禁大感讶异,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干爸,练气功真的能治病吗?”嘉妮走到了我的身边,歪着小脑袋望着我好奇的问道:“我听人说,练气功什么病都能治,真有那么神奇吗?”气功治病的例子并不少见,经常见诸于报端,但要说什么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说八道。
“当然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气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摇了摇头,望着嘉妮笑道:“不过练气功能强身键体肯定是没有疑问的,你看干爸练了这么多年的气功,就很少得病。”
看到嘉妮对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着又道:“你也别因此就小瞧了咱们中国的气功,要知道里面有好多东西是现代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当年中国科考队到南极考查的时候,有个队员在冰天雪地当中迷路了,人都快冻僵了,于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当中练起了气功;后来其他人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已经都被冰雪所覆盖住了,但是说来也真神奇,他居然还活过来了;后来他回国谈起这事的时候,他说是气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这个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是却是真人真事,连中央电视台都做过报道。”
“啊?干爸,有这么神的事?”嘉妮一脸的不相信。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干爸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事要较真起来,也许没气功什么事儿,因为谁也说不清楚气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咱们不去较这个真,反正这世界上像气功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还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领域等着人类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着人类去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文明的历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发现史。“
“哟,柳叔,你又在布道了?”若兰开门走了进来,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还没说话,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来了,噘着小嘴道:“若兰姐,你怎么这样说干爸呢,干爸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啊?”
“哟,这么维护你干爸啊?”若兰笑眯眯的走到嘉妮身边,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嘉妮有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理若兰。
看到嘉妮一副小儿女之态,我不禁好笑道:“嘉妮,你若兰姐姐说笑话呢,你生什么闲气?
其实若兰说的也不错,老师就跟传教士差不多,老师讲课的过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种布道,只不过老师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义,而是科学知识。”
嘉妮小脸一红,有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这当老师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总是一套一套的。”若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随意的跷起了二郎腿,然后笑着说道:“柳叔,咱们炒股也有一段时间了,就您现在的印象,您觉得中国的股市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中国的股市啊?我说不好。”我摇摇头道:“虽然进入股市的时间还短,但这段我也看过不少的书籍和相关报道,也多少知道。理论上都说股市是一个国家国民经济的晴雨表,但是中国股市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功能。”
“我看过有关报道,自2000年6月中国股市崩盘以来的三年多时间里,股市持续低迷,股指下跌了近千,市值蒸发8000多亿元,这跟中国国民经济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长的大好形势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我自己觉得啊,在中国炒股不是一种投资行为,而是一种投机行为。整个股市就是一个富人的游戏场所,你要有钱就进来玩,玩好了就能把别人的钱赢过来,玩不好那只能自认倒霉赔钱。你要是个没钱的人,千万别指望通过股市发家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说的真够直白的,不过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这炒股就是一种赌钱的游戏,不过跟打牌、打麻将还不太一样,这个游戏里面钱越多的人优势越大,存在明显的不公平。”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炒股之前还很天真的想着挣大钱呢,现在才发觉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别说挣大钱了,挣小钱都很难。”
“这么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着摇了摇头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话嘛,一赢两平七输,输的永远是绝大多数;尤其我们是刚进入股市的新手,用莹莹的话说就是股市菜鸟,交学费总是应该的。说到底炒股就是一种斗智的游戏,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个的头脑,会输得一塌糊涂。咱眼光放长远一,先别说挣钱,只要不亏就是胜利。”
“呵呵,柳叔,你这样一说我就感觉没什么压力了。”若兰笑着道,突然一皱眉头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来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个活这两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没让她过来;等她忙过这阵之后,她还会每天来教我这个学生的。”我笑着向若兰解释道:“好像是一个网络工具软件吧,她跟我讲过,我没闹太明白。”若兰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我笑着问道:“怎么没看到你妈和莹莹呢,她们在干什么?”
“又在一起说悄悄话呗,我都不知道她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若兰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道:“我现在都有怀疑,到底我是妈妈的女儿,还是莹莹是妈妈的女儿,因为妈妈跟我好像没有多少话可说。”
“哟,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齿都差被酸掉了。”我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惹得若兰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来。
嘉妮笑嘻嘻的对我道:“干爸,若兰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兰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脸,取笑她道:“哟,小不也知道什么叫吃醋啊?”
“若兰姐姐,我不是小不。”对于被人说成小不,嘉妮显然很不满意。
若兰嘻嘻一笑,眼珠一转,望着我道:“柳叔,我有个问题问了妈,但是她不肯告诉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诉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犹豫的了头。若兰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后望着我暧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妈、刘姨她们昨晚有没有玩4P啊?”
咣铛,我差一头栽到地上,我怎么也想不到若兰会问出这么让人吐血的问题。我只觉血往脸上涌,瞬时变成了猪肝一般,反观若兰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还带着颇堪玩味的笑意。在对现在的年青人观念之开放感到敬佩之余,我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干爸,4P是什么意思啊?”嘉妮歪着小脑袋望着我,皱着眉头问道,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兰这个始作俑者却捂着嘴嗤嗤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倒让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口没遮拦?嘉妮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没好气的狠狠瞪了若兰一眼,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责怪。我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嘉妮,柔声道:“嘉妮,你若兰姐姐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你就不要再问了。”
“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毒害祖国的花朵。”若兰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丫头最近也变得跟我没大没小了,是不是我平时对她们都太过放纵了?也许看到我的面色不善,若兰吐了吐舌头,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碍你们说话了,我去看看妈妈和莹莹妹妹。”嘻,她竟脚底抹油,溜了。
“干爸,人家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兰走了,噘着小嘴坐到了我的身边,显得很不高兴的道:“干爸,莹莹姐、梅姨、若兰姐、雅诗姐她们都把人家当小孩子看,老是说话都不让人家听,现在你也这样。”
“瞧你,嘴巴噘这么高,都可以挂油瓶了。”我笑着摸了摸嘉妮的小脑袋,心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她们当然不能让你听她们谈话,要不然岂不真成了毒害祖国的花朵。”望着小脸微红的嘉妮,我语重心长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坏事,但是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等以后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干爸,你别老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实我心里清楚着呢。”嘉妮噘着嘴娇声说道,我微微吃了一惊,只见她低下头继续说道:“干爸,其实我早就看出雅诗姐和你的关系了,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虽然我是不清楚4P的确切含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干爸,您也别这样看着我,现在的电视剧里讲什么的没有,养小蜜、包二奶、婚外恋、艾滋病……您说讲什么的没有?不是我们自己想看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开电视,你想躲都躲不了。”她这话倒是不假,现在的电视剧又没有分级制度,几乎每部电视剧里面都会有些色情和暴力的东西,的确是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
“嘉妮,我都有不认识你了。”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看起来我是错了,而且错得还很离谱。想不到你连雅诗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觉很失望吧?是不是觉得干爸也只是个满嘴谎话的伪君子?”
“不,干爸,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诗姐之间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赖的干爸。”嘉妮幽幽叹了口气道:“干爸,妈妈也跟你一样,一直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时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够不长大该多好啊,因为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嘉妮的话让我默然无语,想不到嘉妮在天真无邪的笑容之下,居然还隐藏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语中透出的那种无奈,但是生命的规律却是谁都无法违背的,每个人都会长大,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谁都无法回避的。我默默的抚摸着嘉妮的秀发,心中不禁涌起几分莫名的伤感。
沉默有顷,嘉妮仰起小脸望着我娇声道:“干爸,有个问题一直让我很苦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什么问题?能说过我听听吗?”从嘉妮皱着眉头的表情,我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了头,然后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轻声道:“干爸,你知道为什么我每个周末都往这里跑吗?那是因为我不想呆在家里,我觉得在家里太压抑了,就是和妈妈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嘉妮,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妈妈这些年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妈妈是非常非常的爱你,你怎么会跟她没有话说呢?”听到嘉妮的话,我又是大吃一惊,这跟我脑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间无话不谈的亲密景象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干爸,我当然知道妈妈这些年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头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轻轻的摇了摇头,嘉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妈妈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流露出来,也从来不跟我说什么。但是当夜深人静、在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却经常抱着枕头偷偷的哭…”
说到这里,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红了,她停下来擦了擦眼睛,然后接着道:“我曾经试图跟她交流,但是只要我一开口,她就会脸一扳,显得很不耐烦的跟我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给我好好学习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Cāo心。」我知道妈妈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不想让我受到影响,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让我感觉更苦恼,而且她的期望也让我感觉心里的压力非常大。”
“为了让妈妈开心,我开始拚命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但与此同时妈妈对我的要求也变得越来越严,从最开始的班级前五名,到后来的年级前十名,以至于现在的年级前三名,妈妈对我的要求逐步升级。干爸,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学习机器了,经常是别的同学都玩的很开心的时候,我却还在教室里学习,因为我怕我无法达到妈妈的要求……”
“嘉妮,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想法跟你妈妈说呢?”从嘉妮的话中,我感觉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的确是有严重,我觉得是她们母女之间缺乏沟通所致。
嘉妮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怎么敢跟妈妈说,我记得以前有一次数学考试考了九十八分,因为没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数落了半天,说我不争气啦,说我对不起她啦,说到最后我都怕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似的。”
“而且妈妈一直忙着自己服装店的事情,平时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管我…”
嘉妮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很多时候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也只能把话又咽回肚子里。特别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够跟她说说话,但是都找不着机会跟她说……”
“唉,想不到你们母女之间还存在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今天要不说出来,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我皱着眉头道:“嘉妮,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话,你来找我、找梅姨或者若兰姐都可以,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幸亏今天你把这事说出来,要不然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回头我会找个时间跟你妈妈谈谈这个事,你和你妈妈之间实在太缺乏沟通了。不过,嘉妮,干爸还是要说一句,你妈妈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对你的期望过高了……”
“干爸,我当然知道妈妈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嘉妮又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都知道了。当然啦,不是妈妈告诉我的,是我从以前的邻居王婶、李婶等人的口中听到的。我听说她们曾经张罗着给妈妈介绍过不少对象,本来有不少条件不错的、也看得上妈妈的人,但是及至听说还有我这个「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纷纷打了退堂鼓。受了几次打击,妈妈也变得心灰意冷,以至于后来真的有个不在乎的人想跟妈妈好的时候,妈妈却反而不乐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后爹的轻视。就这样,妈妈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人,不过我却知道妈妈心里其实很苦,要不然她也不会经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着之后偷偷的哭了……“
“嘉妮,我想像你妈妈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轻声安慰嘉妮道。不过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谁又能担保她真的能够如愿呢?
听了我的话,嘉妮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一笑道:“干爸,有件事说出来你可别笑啊。”
看到我了头,她继续说道:“第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干爸你牵着我的手去买菜,当时我感觉干爸你的手好温暖,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会,所以后来我毫不犹豫的就认你做了干爸咯。
其实当时我心里想的并不仅仅上认你做干爸而已,我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我想既然干妈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没了亲爸爸,如果你和我妈妈结婚的话,那岂不是非常完美吗?”
“一方面,我和妈妈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报答干妈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觉得干爸你也是个非常好的人,一定会对妈妈好的,这样妈妈以后就不会再那么苦了。说真的,当时我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还想着以后是不是联合莹莹姐来做你们的工作,没想到干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后来更是连雅诗姐姐也……”嘉妮摇着头,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遗憾的表情。
“嘉妮……”我爱怜的望着嘉妮的俏脸,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干爸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妈妈想去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过我想最大的障碍还是你妈妈自己的心理,她只怕还会顾虑到你,所以我觉得你不妨找个机会跟你妈妈好好谈谈,把你今天跟我说的想法都跟她谈谈。”
“好吧,我试试吧。”嘉妮沉吟着了头,看来还是有着某种担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最后还是要由她们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
我笑着拍了拍她,给她打气道:“你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只要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好好谈谈,她一定会理解你的。”嘉妮了头,没有再说话。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嘉妮,你昨天就来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们三个又都不会做饭,你们是到外面什么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们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带我们去…”话还没说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我盯着嘉妮问道:“什么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们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还没有「我」出什么来,门突然被推开了,玉梅姐和若兰、莹莹从对门走了过来,看到我和嘉妮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咦?你们父女俩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莹莹,你过来。”我没有回答玉梅姐的问题,而是对她身后的莹莹说道。
莹莹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边,不解的问道:“爸,怎么啦?”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板着脸问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来了,你们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莹莹脸色一变,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说什么,她脸上抱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莹莹脸色再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头道:“爸,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寒着脸没有说话,室内的温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似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玉梅姐有看不过去,对我说道:“玉麟,你也别莹莹和嘉妮,她们也是为了顾虑你的感受,说起来也是一片孝心,你别太苛责她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我用严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莹莹,心中的确有些生气。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她们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于她们,我是因为她们故意隐瞒我和玉梅姐而生气。
莹莹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轻声道:“爸,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对面,跟我们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连你没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们说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却被她的真诚给打动了,还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泪……”
“爸,你不也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莹莹偷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和嘉妮都愿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无心之下才铸成大错的,这你也承认吧?”
看我没有什么表示,莹莹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后来玉清姐又去学校分别找过我和嘉妮很多次,经常放学之后开车送我们回家;跟她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谅了她。昨天她本来是想找你谈谈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帮雅诗姐搬家,所以她就请若兰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还给我们买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还真会收买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叹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谈话时的情景,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丫头还真是死缠不放啊,居然从莹莹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过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其实也只是为了求得自己心里的平衡,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错事之后,在神甫(牧师)的面前忏悔已求得心灵的平静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人都是这样,在做了错事之后,就会拚命的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样不能免俗,其实我辞不辞职都不能改变我对雅诗和刘玉怡母女已经做过的事情,辞职只不过是求得自己心灵的某种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说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是很虚伪的。
只不过虚伪和虚伪之间还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个人的观而言,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应的有了很多自称君子的伪君子。
若兰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满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应的,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别怪莹莹和嘉妮。”
抬头看了我一眼,若兰继续说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虽然我也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难过,不过我觉得柳叔您也应该大度一,那位梅姑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竟然肯做那么大的牺牲,您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看样子梅玉清一定跟若兰说过什么,否则若兰不会这么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兰,连你也以为我是因为她们与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气吗?非也、非也,我是在气这个两个丫头故意瞒着我和你妈妈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莹莹和嘉妮,语重心长的说道:“念在你们两个是顾虑我的感受而瞒着我,我这回就不怪你们了,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不能再这样瞒着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们屁股不可。”我本来就没有生多少气,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警醒一下两个丫头,看到两个丫头都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我当然也就不再苛责她们。
“爸,我以后再也不会瞒你啦。”莹莹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是啊,干爸,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严肃过。”嘉妮也心有余悸的说道,看到两人夸张的表情,若兰和玉梅姐都娇笑了起来。
若兰笑着对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说柳叔不会忍心责罚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好啊,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回过味来了,狠狠瞪了若兰一眼。
若兰嘻嘻一笑,然后脸色一整道:“柳叔,您这话倒是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当时我就跟她们两个说,一定要尽早把事情告诉你,而妈妈更是刚才才知道的,不知何来串通之说?”
“嘿,你这丫头倒较真起来了。”我笑骂着摇了摇头。
靠着我的莹莹突然轻声道:“爸,玉清姐还给你买了套西服,一千多块呢,你要不要试试?”
一千多块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还真是奢侈啊。其实我一直认为衣服这种东西只要得体合身就行了,至于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贵,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关心,我想就算我变得再有钱,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无谓的浪费金钱。
“莹莹、嘉妮,我不禁止你们和梅玉清的来往,不过以后你们不能再随便收人家的东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后接着说道:“而且她们梅家毕竟是有钱人家,难免会沾有一些不良的习气,你们可不能跟着学。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千万不能沾染爱慕虚荣的坏毛病……想当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才一百多块钱,但是我们依然过得很开心。莹莹、嘉妮,你们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用钱买不来的,有很多东西比钱更珍贵……”
“爸,我晓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东西还给她。”莹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嗫嚅道。
“人家送东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经收下了,怎么好再还给人家,那不是太无礼了吗?
倒说不定让人觉得我们是惺惺作态,故作清高。”我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和声道:“做错了事情其实并不要紧,只要以后注意改正就是了,关键是你自己心里要想明白,什么是对的、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对的、不应该做的。”
“嗯。”莹莹和嘉妮乖巧的直头,若兰咕咕娇笑着道:“柳叔,你还真是个当老师的料,教训起人来还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见识了好几次,也算是开了眼界。”
“啐,你这丫头怎么跟你柳叔没大没小的?”玉梅姐笑骂自己的女儿道,我也不禁莞尔,也许真像若兰说的,当老师的时间长了,都有一种职业病了。莹莹和嘉妮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莹莹望着我道:“爸,那你还试不试那套西服了?”
“试,怎么不试?”佛家有云,魔由心生,我若无法过梅玉清这关,心结只怕永远都无法解开了。唉,说真的,一千多块钱的西服看起来跟一百多块的西服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觉更笔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觉得有些不值。
“干爸,你穿起来好帅啊。”嘉妮笑嘻嘻的望着镜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挤眉弄眼叫得很夸张。
若兰闻言笑着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会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莹莹等人都嗤嗤娇笑了起来,玉梅姐仔细的帮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后,很满意的道:“玉麟,还真不是丫头们说笑,这身衣服还真很配你呢,呃,我有不明白了,这梅玉清她怎么会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么没想过这问题?”莹莹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连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么会知道了这么准确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脏了,后来就留在她们梅家,看样子她一定事先量过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爸,你不说我都差忘了,那天你还真惨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后来又被若兰姐吐了一身,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莹莹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脸微红的若兰一眼,笑着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该不会是你给若兰姐洗的澡吧?我问过若兰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说……啊……”原来是羞得满脸通红的若兰去呵她的痒,莹莹这丫头是最怕痒的,尖叫一声逃开了。
“别跑……你给我站住……”若兰追着莹莹跑进了房里。
我偏头看到嘉妮红着小脸偷偷笑着,不禁脸上一阵发烧,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笑骂道:“小丫头,别听你莹莹姐胡说八道,你这小脑袋也别七想八想的,你还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纪……”
“干爸……你说什么啊……”嘉妮被我说得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也跑进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这小妮子也开始懂事了,对了,刚才你和她在说什么?”
我轻声道:“谈起了她妈妈的事情,回头我在跟你细说。”
“哦。”玉梅姐轻嗯了一声,望着镜子中的我,轻声喟叹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觉自己老了。”
“梅姐,你说什么傻话,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说起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了?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是那位母亲再对自己的儿子说呢?”这一刻,我总算多少明白了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这么在意自己年纪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娇笑出声,俏脸一红,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羞啐道:“贫嘴。”看着玉梅姐含羞带笑的媚态,我不禁心中一荡,痴痴的盯着她的娇靥。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脸更红,兰花指在我额头轻,轻啐道:“呆子。”娇侬软语,美人情深,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过她的纤手,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后我送嘉妮到校门口,看她坐上车之后才回来,和若兰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势,这已经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现在我对诸如0号指数(流通总市值指数)、0A指数(平均股价指数)、0B指数(流通盘指数)、筹码分布指标CYQ之类的符号和术语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谓的经验也就是从形形色色的各种指标、曲线当中寻找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来预测某只股票的未来走势,从而指导自己的购买和抛出决策。
跟若兰研究完股票,已经是晚上九钟了,若兰也有些乏了,就在网上东游西逛起来;玉梅姐则和莹莹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电视;我则躲进卧室,抓紧时间看起了计算机方面的书。
最开始看计算机书的时候,看到铺天盖地的各种术语时,我真是觉得眼眩,看一会就觉得很累,现在慢慢也开始习惯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莹莹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爸,意甲比赛开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当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错过了,今晚的意甲当然得看了。”我一边回答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书。
说起来我也是个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我从来不看那些婆婆妈妈的电视剧,我只看新闻和体育两类节目。而在体育节目当中,按个人喜好程度从高到低,我最喜欢看足球、F1方程式赛车、围棋三种比赛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赛车是最近两年才刚刚迷上的,不过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现场看比赛了。
说起足球的话,我只在大学踢过,到Q市后就几乎没有机会自己上场踢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足球这项运动的喜爱。跟很多喜欢看足球比赛的人一样,国内的足球联赛我是从来不看的,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充斥着假球黑哨、水平又滥的比赛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欧洲五大联赛,那种纯粹足球的快乐让我沉醉其中。
当然欧洲的五大联赛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无疑问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触到的便是意甲,时间则要追溯到我的大学时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当时的大学还不像现在每个宿舍都有电视机,一栋宿舍楼能有一个电视机就不错了,而且还是黑白的。那时候电视频道扳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连中央五台都还没出生,当然也不可能有像现在这么多的赛事直播。我记得当时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进球集锦,像什么桑普多利亚、那不勒斯、国际米兰、AC米兰这些球队的名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印入了我的脑海当中的。
如果仅仅是那个意大利联赛进球集锦节目,我想是不会让我对足球这么痴迷的,追根究底还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给我的震撼太强烈了,马拉多纳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经典的长途奔袭式进球更是让人永生难忘。
我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和几个同学从宿舍楼门缝隙中偷偷的钻出去、跑到校门外一个小饭馆里看比赛的情形。因为当时学校宿舍一到晚上十半就熄灯关门了,而那个饭馆的四川老板恰好也是一个球迷,他和我们一起看球,而且还请我们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学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光,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人心情激动。虽然现在我已经记不清那个饭馆老板的模样,但直到今天我对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还过得好吗?
相比起来,我对围棋的关注就更早了,与国内很多的围棋爱好者一样,我也是在当年老聂(聂卫平)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横扫日本棋手的那段时期喜欢上围棋的。不过我喜欢上围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围棋当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谓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并不下棋,开句玩笑的说,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级吧,只要稍微懂围棋的人都可把我杀的片甲不留。不过我却很喜欢看围棋比赛的转播,因为职业棋手的讲解会让你充分领略到一盘棋过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转,让你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再想回头已是百年身,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的中国围棋早已没有了当初老聂横扫擂台赛的威风,连拿个世界棋赛的冠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
远的不说,就拿前几天刚刚结束的LG杯来说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强赛上双双失利,韩国棋手又一次包揽四强。我想每个像我一样还在关注中国围棋的人看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和我一样心如死灰,因为集体疲软的围棋国手已经让我们失望过太多次了,让人看不到一希望。
自从一九九六年聂马在两大世界围棋赛事决赛中会师之后,整整七年时间居然再无中国棋手获得世界棋赛的冠军,这不能不让围棋国手们感到汗颜。在这七年当中,只有俞斌和周鹤洋两次夺得亚州杯电视快棋赛的冠军还堪一提,不过亚洲杯冠军的份量毕竟不能跟LG杯、春兰杯这样的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相提并论。
在所有曾经冲击过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中国棋手当中,最让人扼腕叹息的当然非聂卫平、常昊师徒二人莫属。
老聂是生不逢时,他棋艺处于峰时期的时候,世界性的围棋大赛还没有出现,只能在擂台赛上发发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围棋大赛,他的状态却已经开始下滑了,而且还出了曹薰炫、马晓春这两个苦手,虽经数次努力,但都是功亏一篑。
至于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仅跟他一样成名于中日围棋擂台赛,而且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也跟他有着惊人的相似,数次折戟沉沙于世界围棋大赛的决赛当中,只不过常昊的苦主已换成了有「石佛」之称的韩国天才棋手李昌镐,这不禁让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镐」之叹。
时至今日,老聂早已是廉颇老矣,作为围棋甲级队「贵州卫视队」的一员混迹于围棋甲级联赛中,虽偶露峥嵘,但已是不复当年之勇,而且经常在局面大优的形势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嘘慨叹。
而正当年的常昊也是状态持续低迷,国内外棋赛是连战皆北,这次LG杯居然输给了韩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棋手,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想他们师徒二人的遭遇,与其说他们是棋艺不精而屡屡错失良机,还不如说是命运对他们的捉弄更让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的事物,我们通常也会表现出自己的偏好来。
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说出原因来,有的却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就拿意甲的球队来说吧,我喜欢国际米兰,而厌恶尤文图斯;厌恶尤文图斯的理由我可以说出一大堆来,但是喜欢国际米兰的理由却一条也说不出来,也许正如那句流行的广告词说的一样——「我就是喜欢」。
一个人喜欢一样事物的时候,往往会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会有喜怒哀乐。
足球和围棋,表面上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物,但当你都倾注自己的感情之后,你会发现其实都一样,它们带给你的感受却是惊人的相似。
就像国际米兰这些年的表现让喜欢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样,中国围棋国手们的表现同样让棋迷感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苦涩。仔细对比一下,国际米兰这些年争夺意甲冠军的历程就跟中国围棋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最后功亏一篑。想想2002年罗纳尔多泪洒圣西罗球场的情景,再回忆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时的黯然神伤,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相似的东西吗?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但是却还得继续下去,所以人们会用「明天会更好」来安慰自己。
罗纳尔多在球迷高呼「犹大」的骂声当中黯然离开了意大利米兰的圣西罗球场,但却在一年之后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博纳乌球场夺得了他梦寐以求的第一个联赛冠军奖杯;国际米兰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练库珀,迎来了充满激情的继任者扎切罗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中国围棋协会也更换了自己的掌门人,但是中国围棋能够因此而走出困境吗?天知道。
(二十)大水冲了龙王庙
十一月五号,星期三,天yīn沉沉的,气温也很低,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压抑。下午四多钟,我灰头土脸的抱着几本「博弈论」、「模糊数学」、「现代代数」方面的数学书从市图书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外面虽然yīn冷但是新鲜的空气,路过的人无不侧目。
问我为什么搞成这副德性,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借的这几本书都是理论性很强的数学书,我在图书馆找到它们的时候发现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估计有年头没动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借这些无人问津、艰深晦涩的数学书,那是因为我最近正在看有关股市博弈论的理论,学数学出身的我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感情,希望能够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图书馆的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直到我看到图书馆对面招商银行的牌匾,我才蓦然记起出门的时候若兰托我帮她办张「一卡通」的事情。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说:“这是什么脑袋?”
我就抱着借来的书穿过马路,登上十几级的台阶,掀开厚厚的门帘,来到位于图书馆对面这栋楼房二层的招商银行营业厅。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快到银行下班时间了的缘故,营业大厅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顾客,显得相当的冷清。在我等候的这个窗口的前面只有两个人在排队,所以很快就轮到我了。
“下一个。”在漂亮的营业员小姐有些冷冰冰的声音当中,我凑到了玻璃窗前,递过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要办两张一卡通。”
因为我听若兰说用「一卡通」炒股、转帐很方便,所以我干脆也给自己办一张。
营业员小姐从我手中接过了材料,抬起美丽的眼睛隔着冷冷的玻璃扫了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微妙的变化,我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鄙夷和不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摇了摇头,谁让我搞成这副灰头土脸的德性呢?
不一会儿,两张「一卡通」就办好了。说起来这小姐的工作效率还真可以,不过看到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将两张卡递给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测她是不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快消失所以才手脚都比平时利落?苦笑着摇了摇头,抛开这近乎无聊的想法,我抱着手中书向门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开厚重的门帘刚往外迈了一步,头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后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叫和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东西滚动的声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为这个营业厅是从二楼凸出来的,经过十几阶的台阶直接连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给撞得滚下台阶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开门帘往台阶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见台阶下一个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式小皮包。因为她的脸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确定她的年龄。我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匆匆往台阶下跑去,说起来都怪这门口厚重的挡风门帘,让里外的人都无法看到对方的情况。
“对不起、对不起,您伤着哪儿没有?”我一边道歉,一边赶紧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给扶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吧,虽然算不得绝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细细的眉毛,瓜子脸型,好像有些眼熟。不过此刻我哪顾得上仔细看她的脸,我关心的是有没有伤着人家哪里。
“哎哟……哎哟……我的腰……”那女人皱着眉头轻声说着,手直揉自己的腰,看来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我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发现她虽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并没有看得见的伤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着歉:“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你到底伤着哪儿没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边伸手拍打着衣服的灰,一边确认自己是否受伤了,口中还念叨着:“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穿的衣服厚着呢。”还真是的,还得亏她穿着比较厚的羽绒衣,要不然从这么高的台阶摔下来还真很容易摔伤呢。她身前身后都看了看,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受伤,才抬头来看我,看到我一脸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没什么事,您也没事吧?”
看到我了头,她接着道:“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着急了,我是怕银行下班了……”也许看到散落在台阶上书,她对我道:“那些书是您的吧?您快捡起来吧,要不然一会该被出来的人踩到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跟您多说了…”
说着她就低头去捡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显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低头去捡地上的书。
“哎哟……”我才刚把一本书捡到手里,就听身后「哎哟」一声惨叫,我不禁吓了一跳,刚捡起来的书也掉到了地上。我扭头一看,只见她正痛苦的弯腰摸着自己的脚踝,我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弯下腰问道:“你怎么啦?”
“哎哟,刚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脚给崴了。”
听她说只是把脚给崴了,我提上来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其实如果真的只是脚崴了,是根本不必去医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么小事去医院也太麻烦了,而且这银行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还急着取钱呢。”她皱着眉头一瘸一拐的往台阶上走去,还对我道:“我没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问题不大,也就了头,自去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等我捡起书直起腰来的时候,却发现她面有痛苦之色,扶着台阶边上的栏干站着。我心中微讶,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啦?”
“我的脚踝好像肿了,一走就很疼。”她抽着丝丝凉气说道,显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样子,于是就说道:“要不我扶着你进去,先把钱取了再说,回头我再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十几级高的台阶,脸微微一红,头道:“那好吧,你扶着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几,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别扭的猫着腰。
“不知可不可以问您一下,您有什么急事啊,怎么这么急着取钱啊?”看她因为身体靠着我,脸上有些尴尬,我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一边答道:“哎呀,您说我怎么不急?今天都已经五号了,我们厂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这工人们都快要把我这个会计的办公室门槛给踏烂了,您说我能不急吗?这不,今天下午刚刚有笔欠款到帐,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取钱回去给工人们发工资。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这笔钱也还不够发的呢,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拿回去先发一部分再说呗,要不然你说让他们拿什么去养家活口,您说是不是?”
“是、是,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我着头,扶着她走上了台阶:“您是哪个单位的?怎么称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厂的,说起来像我们这个企业的效益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来,真是没辙。”她摇着头直叹气,我不禁默然无语,因为像她说的这种情况我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得太多了,受困于三角债的企业在全国哪个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钱。”我扶着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递过了支票。
玻璃后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噼里啪啦的在面前的电脑上Cāo作起来。
几分钟之后,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万多块钱,在她钱的时候,空闲下来的漂亮小姐将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带着鄙视和厌恶的目光,让我感觉浑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么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脏吗?狗眼看人低。“
办完手续,我扶着梁女出了银行往台阶下走去,路过的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自己问心无愧,当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我却感觉我扶着的梁女有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阶之后,她转过身对我道:“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厂里去就行了。”
她的脸有发红,我低头看了她崴了的伤脚一眼,有不太放心的问道:“你……你真的能行吗?”
“我不碍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年头好人也不能做的太过头,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想怎么样呢?我只好了头,向她告别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过招呼,我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她在身后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的问道。
只见她有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后望着我道:“哎呀,您瞧我,刚才都忘记问您怎么称呼了?真是太失礼了。”
“哦,这样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师。”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了,原来只是想知道我姓什么。
听了我的回答,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也有种惊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着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数学的柳玉麟柳老师?”
“是啊?你听说过我?”我满腹狐疑的望着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见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喜的道:“哎呀,柳老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是梁晓燕的妈妈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说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应晓燕这个礼拜抽时间去她家拜访,本来是准备礼拜五去她家的,没想到今天却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跟她的妈妈相遇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过这倒也是应证了一句话,无巧不成书嘛。
“哎呀,这事还真是巧,晓燕那丫头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说你这个礼拜要到我们家去,没想到我们却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她显得很高兴,脸也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婉卿。晓燕跟我说过,你今年三十六岁是吧?我比你大三岁,说起来咱们也是干亲家,你就叫我一声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么也……”我刚想说话,脑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么也姓梁呢?
虽然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说什么,她有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过我的话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也姓梁?其实很简单,我跟晓燕她爸离婚之后,晓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玉麟……”梁婉卿抬起脸刚想跟我说什么,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问我们坐不坐他的车。梁婉卿向司机了头,示意是要坐他的车,然后回过头望着我,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我感觉很奇怪,于是问道:“梁姐,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车?”
梁婉卿有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红着脸小声道:“玉麟,恐怕还得麻烦你扶我一下,我觉得脚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惊,埋怨道:“那你刚才还逞什么能?”
她红着脸瞟了我一眼,轻声道:“刚才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嘛?”
“好,咱们不说这些了,来,我扶你上车,我先送你回印刷厂,你把钱交给其他人,然后我送你回家,怎么样?”她轻轻的了头,我扶着她先上了出租车的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机说了句「印刷厂」,司机心领神会的了头,车慢慢开动了。
看到梁婉卿脸上颇有痛苦之色,我低头问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觉很痛?
让我帮你看看你好吗?“梁婉卿俏脸通红,偷偷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然后轻轻了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将扭伤的右脚抬起并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肿的这么厉害啊?”我将手中的书放到地下,伸手扶着她的小腿,将她的裤管轻轻往上提了一下,隔着白色的丝袜,我看到她的脚踝肿起了老高,难怪她疼的厉害呢。不过这种关节扭伤疼虽然很疼,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却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抬头看了一眼银牙轻咬的梁婉卿,轻声道:“问题不大,回头我帮你推拿推拿,再擦红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对了,家里有红花油吧?”
梁婉卿轻轻了头,通红的娇靥娇艳欲滴,更增几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晓燕的容貌颇有相似之处,难怪我之前会有面熟的感觉呢。
因为是在出租车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说什么,不过好在印刷厂并不远,大约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就停在了印刷厂的大门口,我扶着梁婉卿下了车,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颇有些痛苦。通过看门大爷的传话,几分钟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厂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看来她好像也是一名财会人员,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几句,并将装着钱的包交给了她,然后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车打道回府了。
印刷厂的职工宿舍楼不远,我们坐上出租车沿街道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六层高的旧楼前,梁婉卿就住在这栋楼的三单元四层。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我扶着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楼道口走去。在离楼道口不远的地方坐着几个正说闲话的老太太,看见我们走近,有个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你的脚是怎么啦?”
“哦,李婶,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梁婉卿一边回答着,一边指着我道:“这位是我女儿的班主任柳老师,碰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来了……”我笑着向几个上下打量着我的老太太了头,扶着梁婉卿往楼梯走上去。
听着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摇了摇头,梁婉卿恰好一偏头,看到了我摇头的动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婶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种随便说别人的闲话的……”我低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着梁婉卿进了她的家,我才发现她家也是一室一厅,只不过好像比我家那个一室一厅还要小一些。梁婉卿挣扎着要给我倒水,被我伸手拦住了:“梁姐,说起来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气?还是你的脚要紧,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拿红花油,你告诉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现在却像倒了个个。”梁婉卿有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告诉了我红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径直走进她的卧室去拿红花油。
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床,水绿色的床单看起来充满了温馨的味道,看来就是她们母女睡觉的地方;靠床的里边横摆着个衣柜,旁边还摆着另外一个装东西的小柜子;靠门口这边则是一个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梳子、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卧室本来就不大,又放了这些东西,空间显得更加狭窄。
红花油就放在衣柜旁边的小柜子里,我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红花油出来,才发现她已经脱掉了羽绒衣,正神色略显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我出来。
在肉色的毛衣下,xiōng部的曲线一览无遗,虽然虽然看上去她的xiōng部并不大,但是线条却非常优美,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脸微晕,轻咳了一声,才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老脸一热,心中暗自警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他处道:“梁姐,你把鞋和袜子脱了吧,我帮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嗯。”梁婉卿轻嗯了一声,红着脸开始脱鞋和袜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宽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我当医生就行了。”她轻轻了头,脱掉了白色透明的丝袜,露出了娇小而美丽的玉足。不过此刻的我是心无旁骛、目不斜视,让她侧身坐着,将腿伸直放在沙发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温软的触感让我心中微荡,不过此刻可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她肿起老高的脚踝才是我注意的焦。
我拿过装红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头的梁婉卿,轻声道:“可能会有痛,你忍着。”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颔,显得不胜娇羞,这也难怪,虽然现代人的观念开放了许多,但是像她现在这样被我将玉足握在手中,难免还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来,双手逐渐加力,在她脚踝周围的几个穴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着银牙,忍不住娇声轻哼,显然是很疼。
我双手均匀的施力,继续为她推拿按摩着,刚才还肿起老高的部位已经开始消退。梁婉卿闭着双眸,俏脸火红,红唇微张,呻吟有声,不过跟刚才相比,呻吟中痛苦的成分减弱,反倒是多了一丝享受的味道。我抬头轻声问道:“梁姐,感觉好了吗?”
“嗯,舒服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疼了。”梁婉卿轻轻的了头,略现羞涩的问道:“玉麟,你怎么还会这么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继续施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学的,我老爸则是跟我老妈学的,而我老妈又是跟当过赤脚医生的外公学的。我老爸是个武术教练,带着一帮十几岁的小孩,经常免不了要杵个手腕、崴个脚什么的。
我小时候经常看他给那帮小孩处理扭伤的关节,那帮小子每次都会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不过叫唤归叫唤,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乱跳的了。“梁婉卿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看到她脚踝肿胀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结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脚,自己活动了两下,抬起头望向我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觉不太碍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掠了掠耳旁的鬓发,脸上的红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说起来还是我害得你崴的脚呢。”我笑着说道。
“玉麟,咱们别说到底是谁的错了,你看我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来试着走了两下,不过到底还是不会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她走路的时候还是有别扭。
她停下来望着我道:“说起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还真难得请你这位大忙人到我们家来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连杯水都还没给你倒。”说着她就去给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别忙了,我坐会就走。”
“怎么?你刚来就要走?晓燕差不多该放学回来了,你也难得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吧?”她将水杯递过我,望着我开玩笑的道:“怎么啦?怕大姐的厨艺太差了?还是念着家里的那位?”听她的口气,晓燕应该已经跟她说过我和玉梅姐的事情。
“梁姐,瞧你说的?”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晓燕都跟你说了什么?”
“哦,晓燕也没说什么,就是跟我提了提你和那位李大姐的事情。”听梁婉卿的口气,晓燕似乎没跟她提过雅诗母女的事情,这倒让我心中也暗松了口气,要不然我该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了。不过晓燕那丫头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之一,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是该跟梁婉卿提一提。
想到这儿,我抬头望着梁婉卿道:“梁姐,我本来是打算这个礼拜五来的,不过现在当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些关于晓燕的事情想跟你谈谈。”
“哦,是晓燕那丫头又淘气了吗?唉,都怪我对她太娇惯了。”梁婉卿脸色一变,望着我诚恳的道:“玉麟,你是晓燕的干爸,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要有什么顾虑。”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有些紧张的又追问道:“晓燕她是闯什么祸了吗?”从她紧张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对晓燕是非常的关心,不过这也不奇怪,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说。
“梁姐,你别太紧张了,晓燕没有闯什么祸。”听到我的话,梁婉卿如释重负般的轻吁了口气,我继续说道:“晓燕她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你应该对她有信心,不过……”
低头避过梁婉卿惊讶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在脑海中稍微组织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角度道:“梁姐,你也是从晓燕这个年纪过来的人,像晓燕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不太成熟和充满幻想的念头,这就需要我们做老师和做家长的给予正确的引导……”虽然我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我想梁婉卿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玉麟,你是说晓燕她……”梁婉卿眉头轻蹙,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也没看出来呢?”然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颤,抬头望向我道:“玉麟,晓燕她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还不至于,不过防患于未然,梁姐你最好跟她好好谈谈,她这个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我摇了摇头道,心中却暗自苦笑道:“要是我意志力再弱,那就真搞不好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不过这话此刻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她说,而且我也说不出口。
不过说出让梁婉卿跟晓燕好好谈谈的这番话后,我心中也有几分不安,我不知道晓燕是否会跟她母亲说实话,亦或连我跟雅诗母女的事情都告诉梁婉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在梁婉卿的心目当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不过人生在世,也不能太过自私,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吧。
“这丫头……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梁婉卿沉吟了半晌后道,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跟你说着说着我都忘了时间了。
玉麟,这样吧,你先坐会,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今天你一定要吃了晚饭再走。“
“梁姐,你脚还不利索,你别忙了,等晓燕回来了让她做饭吧。严格说起来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这饭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吃吧,我先走了。”我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站起身向梁婉卿告辞。
她吃了一惊,惊讶的拦着我道:“玉麟,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起要走?你看看现在的时间,晓燕也该快回来了,她要知道我没留下你吃晚饭,一定会埋怨死我的。”
“梁姐,晓燕她有什么想法我倒不在意,只要你别有什么想法就行了。”我笑着道:“梁姐,你也不用留我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梁婉卿看我去意已决,有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坚持要走,大姐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梁姐,你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好了,你也别送我了,还是让脚好好休息一下吧。”
虽然我劝她不必送我,但是梁婉卿坚持送我到了门口,一直看着我下楼。走出楼门口,我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回头又看了看梁家的窗户,心中暗叹一声,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二十一)爱的困惑
“干爸,若兰姐不在啊?”雅诗放学后来到我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探头探脑的四处巡视着。听到雅诗的问话,坐在沙发上的我眼睛仍然盯着手上的「体坛周报」,头也不抬的道:“你若兰姐刚才下楼去了,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嘻嘻……”雅诗清脆的笑声传入我耳中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没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雅诗的娇躯已带着一阵香风扑到了我的怀里,将我手中的报纸弄成了稀巴乱:“呃……你……唔……”我的话音在雅诗的偷袭下戛然而止,随着两片温软的嘴唇覆盖上我的嘴,一条香滑的小舌也灵活的钻进了我的嘴里,嘻,我居然被这小妮子给偷吻了,不过她现在接吻的技巧倒是长进不少。
“唔……”雅诗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和我来了个法试湿吻,她一手圈着我的脖子,一手则拉着我的手覆盖上了她的xiōng前。隔着并不厚的毛衣,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手底下小白兔的形状和热度,哦,那种软硬适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不能自制的揉捏起来。雅诗的娇躯变得火热,软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小鼻子里喷出丝丝的热气,弄得我脸上有些痒痒的。
“咣。”正当我和雅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却突然被大力地推开了。我微微一惊,而雅诗则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起来,及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晓燕时,雅诗不由跺脚直埋怨道:“晓燕,你干什么啊,差吓死我。”
“砰。”晓燕重重的关上门,一言不发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噘着小嘴,小脸绷得紧紧的,十分幽怨的看着我。我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醋味,心中暗感头疼,笑着道:“晓燕,你怎么啦,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嘻嘻,晓燕吃醋了。”雅诗还真会做怪,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做了个被酸倒的夸张表情。
不过晓燕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我的身上,对于雅诗的取笑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道:“干爸,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到卧室里去说吧。”从晓燕有些反常的表现来分析,很可能是昨天我离开她家之后,她母亲梁婉卿已经跟她说过了什么。我伸手拍了拍雅诗的肩膀,示意她就留在客厅,然后我起身走进了卧室,晓燕跟着就进来了,并且立刻关上了房门。她就靠在门上,盯着我问道:“干爸,昨天你去了我家,为什么不等我放学回去就走了?难道我家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嘿,这丫头居然连这也斤斤计较,我微微一笑道:“晓燕,你该不是就为了这小事来向干爸兴师问罪的吧?还是你连这种小事也要跟雅诗较劲?”晓燕闻言小脸一红,噘着嘴道:“干爸,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太偏心了一?干爸,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哪比不上雅诗,你什么都向着她不说,连好不容易去我们家一次吧,也是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跑了,好像多坐一会都会要你的命似的。”
“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个小醋坛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朝晓燕招了招手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会吃醋的人,连这么小事也会七想八想的,来、来,让干爸跟你解释解释……”晓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噘着嘴道:“不稀罕。”她嘴里说不稀罕,脚步却朝床边挪了过来。
“这不是昨天你妈把脚给崴了嘛,腿脚都不利索,你说我还怎么好好意思腆着脸留下来吃饭?”
我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晓燕坐下来说话。晓燕坐到了我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在我说完之后,她紧跟着我问道:“那你跟我妈妈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妈妈如临大敌似的,审问了我一夜,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来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说梁婉卿怎么这样跟晓燕谈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着晓燕绷得紧紧的小脸,试探性的问道:“你妈跟你是怎么说的?”
“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跟我妈妈说的吗?”晓燕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道:“干爸,我也听雅诗说过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雅诗一样地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而对雅诗却又是好得不得了,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干爸,今天你就跟我明说吧,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雅诗,弄得你如此的讨厌我,甚至还要去跟我妈妈说那样的话?”
“这才是她真正想跟我说的话吧。”我心中暗自忖道,抬头看着面无表情、小嘴抿得紧紧的晓燕,沉声问道:“晓燕,你告诉我,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讨厌你吗?“晓燕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的道:”干爸,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是恐怕你自己倒不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低头凝视着晓燕的俏脸道:“晓燕,我和雅诗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且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所以,我和雅诗现在也没有办法再回头。虽然我也明知一旦我和雅诗的这种不正常关系曝光,我就会身败名裂,而雅诗也会遭到千夫所指,但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我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但是……”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道:“但是你不一样,你到现在还置身事外,你完全没有必要硬趟这潭混水……”
“干爸,我是真的好想跟雅诗一样得到你的怜爱,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晓燕急声说道:“我不在乎未来会怎么样的,就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我也无所谓的。只要干爸你是真心对我好的话,我觉得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爱?你还不明白什么叫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叹声道:“晓燕,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老师?父亲?爱人?”看到晓燕低下头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能够让你和雅诗为我争风吃醋的魅力,在雅诗而言,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怀着一种抱恩的心理;而在你而言,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从小缺少父爱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补偿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和雅诗斗气的心理的影响,抑或是因为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的好奇心所致,总之我认为你现在的行为还不能称之为爱。而且我也一直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没有任何的男女之爱的成分在里面。而真正的爱情都是双方互动的,两颗心互相吸引,逐渐靠近,并最终走到一起,那才叫爱情。”
晓燕低着头沉思不语,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我接着说道:“说起来也许只有你去世的干妈跟我之间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爱情,我和你梅姨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感激,而我和雅诗以及她妈之间,则更是先欲后情,欲望的成分还多过感情。”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干爸不妨把说得更明白一些,说起来我已经和雅诗那样了,再多一个你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的良知仍在,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时的冲动或不成熟的想法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来,要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怨恨我的。”我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接着说道:“虽然每个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的性幻想,但是我发现光是周旋于你梅姨、雅诗和雅诗她妈妈之间,就已经让我够头痛了,若是再有你和其他人掺和进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因为我既不是情圣,也不愿做个薄幸无情的花花公子。”
抬起头望着晓燕秀丽的俏脸,我轻声说道:“晓燕,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根本无法给你所期待的爱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这种跟飞蛾扑火差不多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真的是因为爱吗?我就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做出这样的牺牲?而且你还不要忘了,你还有个为了抚养你而含辛茹苦多年的母亲,你自己想想看,她能接受得了这样为世人所唾弃的事情吗?”
晓燕仍旧低着头沉思着,我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晓燕才抬起头,凝视着我,有些迷茫的道:“干爸,原本我觉得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你刚才一说,我又觉得有些想法变得模糊起来……或许你说的对,我真的还没搞懂什么是真正的爱……而且我的确也没有考虑到妈妈的感受……干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忘掉这个美丽的错误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爱怜的抚摸着晓燕的秀发,轻声道:“晓燕,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就算你现在还没想明白,等你以后长大了再回过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干爸只不过是你少女时代的美好回忆当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晓燕怔怔的望着我,眼睛慢慢的红了,脸上也浮现出伤感的表情。我心中暗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晓燕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层水雾,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干爸」,然后一头栽到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抽泣了起来。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晓燕才从我怀里抬起哭花的脸,望着我轻轻的问道:“干爸,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我伸出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干爸怎么会不明白呢?干爸也有年轻的时候啊……”看到晓燕停止了抽泣,并且竖起了耳朵,我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在读初三的时候,曾经迷恋过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当然当时的我还不像你们这么大胆,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
后来她嫁人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哭过一回呢……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谈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糗事,我不禁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晓燕,轻声道:“也许二十年后,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晓燕轻轻的摇了摇头,抿着嘴道:“我不会的,也许二十年之后我是会觉得今天的我有些幼稚,但是我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因为这是我的初恋,虽然或许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你。”
她抬起水汪汪的双眸望向我,幽幽的道:“干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我心中微诧,不过还是了头。
晓燕轻轻闭上双眸,螓首后仰,将樱唇送到了我的面前,轻声道:“干爸,来吧,给晓燕的初恋留下一甜蜜的回忆吧。”看着晓燕近在咫尺、娇艳似火、香泽微闻的樱唇,和她充满期待的表情,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双手捧住了晓燕的俏脸,迎着她的樱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少女的樱唇是芳香的,少女的初吻是甜蜜的,我只觉得满齿芬芳,如饮醇酒。晓燕的娇躯轻颤着,脸颊也热得发烫,虽然初尝甜蜜滋味的她还很生涩,只是被动的被我吻着,不过她还是显得既兴奋又激动。及至我的嘴唇从她的小嘴上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吻而已。
“干爸,你吻的真好,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恢复神智的晓燕脸上还带着一抹桃红,略带羞涩的望着我轻声道。我心中暗自苦笑,刚想说话,不过耳朵里却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于是竖起手指朝晓燕做了个「嘘」的手势。
晓燕不解的望着我,我笑着向她指了指房门,晓燕会意的笑了。我蹑手蹑脚的悄悄走到门边,然后伸手猛的一拉门把手,只听「扑通」一声,一下子从外面跌进几个人来,「哎哟」声也几乎在同时响起。
我定睛一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莹莹、雅诗和若兰这三个丫头。看着三个丫头从地上爬起,我不禁笑骂道:“若兰,两个小丫头就不说了,你怎么也……”若兰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柳叔……那个……我一时好奇……一时好奇……啊……”晓燕闻言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莹莹和雅诗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嘻笑了起来。
“还笑?该打屁股。”我朝两个小丫头瞪了瞪眼,两个小丫头却朝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正要继续数落她们两个,却见晓燕红着脸走到了面前,朝我们说道:“干爸、若兰姐、雅诗、莹莹,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我叮嘱了一声,看着晓燕拿起书包离开,两个小丫头忙跟了上去,送晓燕出门。若兰看着晓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朝我一笑道:“柳叔,你真厉害,又骗了一个小姑娘的初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你这丫头也不正经,也该打屁股。”我被若兰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啪的在她的俏臀上来了一下。若兰「哎哟」一声,捂着俏臀跳了开去,红着脸嗔道:“柳叔,你为什么打我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话,你是很厉害嘛。”
“好啊,你这丫头还没完了。”我做势再打,若兰嗤嗤娇笑着跑开了,看着若兰顽皮的俏脸,我心生感慨的摇了摇头,望着若兰说道:“若兰,我看你这段时间来总是闷在家里不出门,怎么不去找找以前的同学和朋友?”
“哎哟,没劲。”若兰用手抓了抓头发,有苦恼的道:“我回来的第一天不就去找过以前的同学吗?后来又去找过两次,不过真是没劲,不是忙着谈恋爱的,就是已经结婚了的,聚在一起也就谈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感觉好没意思。”
“你说人家没劲,我看倒是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我笑着道:“要不然你整天跟莹莹、雅诗等几个小丫头混在一起,也变得跟她们一样疯了。”若兰似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轻笑道:“柳叔,您干嘛啊,嫌我是眼中钉、肉中刺啊,可我也没坏过您的好事啊。”
“嘿,你这丫头还越说说来劲了,柳叔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歪搅蛮缠。”我笑骂道,然后脸色一整道:“若兰,柳叔跟你说真的,你也快满二十了,也该谈个朋友了。我听你妈说过,你在大学里也谈过朋友的,怎么最后都没有结果?”
“谈朋友?再说吧。”若兰脸色一黯,摇了摇头道,蓦地又抬起头望向我道:“柳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生气哦。”我摇摇头笑道:“你问吧,我保证不生气。”若兰沉吟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柳叔,我问你,你们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都是在想着怎么把女孩子骗上床?而且一旦女孩子被骗上了床,你们也就不珍惜了?”
听到若兰的问题,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我笑着反问道:“若兰,你怎么这样问,是不是你曾经碰到过什么问题……”若兰俏脸微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在大学里跟两个男孩子交往过,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大家互相都还不是特别了解的时候,他们就向我提出的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我实在怀疑他们到底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明白了,我沉吟着道:“若兰,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对很多男人而言答案都是肯定的。怎么说呢,男人可能是把得到女人的身体看作是得到了女人的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向别的男人宣布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权,这可能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在作祟吧?不过什么都有例外,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想的,这世上也有不少好男人的,只要你用心去寻找肯定能找到……”
“这可难咯。”若兰皱了皱鼻子,朝我俏皮的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把柳叔当中「好男人」 的典型,没想到这次回来却看到连柳叔你也开始变坏了,柳叔你说这世上还能找到好男人吗?反正我是没什么信心,估计等我找到的时候,人也是七老八十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承认自己是变坏了,不过这世上的好男人可并没有绝种。”
“没有绝种也差不多快成濒危动物了。”若兰笑着道:“我的几个已经结婚的女同学都跟我说,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因为他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那个×××了吧」,柳叔,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妈妈骗上床的?”听到若兰的话,我摸着鼻子苦笑起来,应该说她的话还是相当有代表性的。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啊,我这老太婆还用得着你柳叔骗吗?”玉梅姐无巧不巧的这时候回来了,恰好听到了我和若兰最后的对话,在她身后还跟着莹莹和雅诗那两个小妮子,看来她们是将晓燕送出了校门,只是不知道她们跟晓燕说了些什么。
“妈,谁说你是老太婆?要是你跟我一起上街,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若兰是大拍她母亲的马屁,虽然玉梅姐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像她说的这么夸张。玉梅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打了若兰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然后又摇了摇头,慨叹道:“丫头,女人过了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啦,你妈妈我是真的老了,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相比了。”
“妈,瞧您说的,我觉得你看起来还很年青嘛。”若兰说着转头望向我道:“柳叔,你说是不是?”我当然是猛头了:“是、是,你妈妈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二十呢。”「噗哧」一声,玉梅姐忍不住笑出了声,涨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你这人怎么也跟着丫头瞎掺和,在孩子们面前净说些疯话。”
我摸着鼻子望着玉梅姐嘿嘿的笑着,玉梅姐更不好意思了,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哼声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经,我不跟你们瞎磨牙了。”说着她扭身进了厨房,惹得莹莹、若兰和雅诗都咕咕娇笑了起来,雅诗一边笑还一边追着玉梅姐进了厨房:“梅姨,我来帮你。”
望着雅诗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我看了一眼仍旧嘻笑不已的莹莹和若兰,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懒,你们真该跟雅诗好好学学。”若兰嘻嘻一笑道:“柳叔,你要说别的,我或许还真能学学,不过学做饭还是免了,因为我一进厨房就犯晕,油盐酱醋都会搞错,您要是有胆量吃我做的菜话,我就豁出去下回厨房。”
“那还是免了吧,你会不会做饭不要紧,我的老命还要紧呢。”我摇着头取笑若兰,要吃她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了。若兰双手一摊,耸着肩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笑着说道:“柳叔,这可是你自己胆子太小,不关我的事情哦,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我懒咯。”嘿,这丫头居然拿这来做挡箭牌,我能做什么,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本来还想说莹莹这丫头两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谁让有若兰这个「反面典型」呢?
若兰打开电脑上起网来,而莹莹则坐到了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爸,晓燕姐都自己送到你嘴边了,你怎么又把她给放了?”我苦笑了一下,刚想回答她,没想到背对着我们坐在电脑前面的若兰突然插了句道:“柳叔,幸亏您没有轻易的接受晓燕,要不然我会瞧不起您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若兰,别说你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微作停顿,我接着又道:“说起来有时候我都自己变得虚伪了,一方面老是经受不住欲望的诱惑,另一方面又不愿做个小人,真是有别人说的那个「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意味。
想想我连自己多年奉行的做人原则和道德信念都抛弃了,我已经变成了个没有信仰的人,看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爸,你为什么这样贬低自己呢?”莹莹仰起小脸看着我,轻声道:“虽然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你是变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后别真的变成一个看到女孩子就两眼放光、满脑子只有色欲的鄙俗之人就行了。”她对我还真是宽容呃,只有「别变成老色狼」这么一小小的要求,我想这倒还不至于在我身上发生。
若兰也从电脑前面转过身来,望着我诚恳的道:“柳叔,虽然按照通常的道德标准你的确不能称为一个好人,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杂念和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不过我对您还是有一期望,我希望您能够永远保持您的真诚和爱心,不要伤了关心和爱护您的亲人朋友的心,尤其是不能伤了我妈妈的心,否则我是不会原谅您的。”
“若兰,你又在胡搅蛮缠些什么啊,我和你柳叔的事情不用你Cāo心,你还是CāoCāo你自己的心吧。”我正想回答若兰,却听到玉梅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若兰朝我吐了吐舌头,我轻声道:“若兰,你就放心吧,我死都不会伤害你妈妈的。”若兰看我一脸郑重说得很诚恳,也收起了嘻笑之心,轻轻了头,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继续Cāo作电脑。
我低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沉默不语的莹莹,低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莹莹抬头看了一眼若兰的背影,将小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爸,我好想像晓燕姐一样把初吻献给你,不过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我会等到你打开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无语的抚摸着莹莹的秀发,心中却暗叹了口气,心说:“和晓燕的纠缠总算是有个还算完美的解决,但是和莹莹的这笔糊涂帐,到哪一天才是个完呢?”
是夜,雅诗留了下来,本来她是拉玉梅姐一起陪我的,不过玉梅姐却说:“我霸占你干爸的时间太多了,以后要多分给你和你母亲,今晚你就单独陪陪你干爸吧。”对于玉梅姐的宽容和大度,雅诗自然是非常感激,我除了感激之外还多了份歉疚,玉梅姐似有所觉,轻轻的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道:“不要老是觉得对不起我,这对雅诗和玉怡妹子不公平。别瞎想了,放开心怀好好和雅诗过一晚吧。”说着又叮嘱雅诗道:“你明天还要上学,别玩的太晚了。”
“梅姨,我知道。”雅诗目送着玉梅姐离开卧室,几乎就在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雅诗就蹦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来不及发出抗议,雅诗香甜的小嘴就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来。
这个小妮子啊,我心中叹着气,从嘴唇传来的温柔香甜的感觉让我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我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和雅诗热吻起来。雅诗用尽气力搂着我的脖子,香滑的小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没有了第三者在旁边观看,心里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我和雅诗投入到了忘我的亲吻当中,我们如痴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直到感觉嘴唇都有些发麻,我和雅诗的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雅诗的小脸蛋已经是通红通红,眼眸里放射着热情的火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小嘴娇喘微微,呼出带着少女芬芳的气息,嘴角流出了不少香涎,显得分外的yín靡。
迎着我灼灼的目光,雅诗略带羞涩的甜甜一笑,还没完全成形的xiōng部在白色的睡衣下起伏着,两粒鲜红的rǔ头若隐若现,看得我呼吸不由一窒。雅诗甜笑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口中娇声道:“干爸,我们互相帮对方脱衣服,好不好?”
她虽然是带着询问的口气,但是小手已经摸上了我睡衣的扣子,我当然也不甘落后,伸手替她脱衣。当睡衣从我们各自的身上离开时,我和雅诗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条内裤而已。我不再迟疑,伸手就去脱她的内裤,雅诗配合的抬起臀部,让我顺利的将她的内裤从脱到小腿处,然后她两腿朝天调皮的一蹬,一条粉色的小内裤就飘到了床的那一头,然后缓缓的落在床单上。
“嘻嘻,干爸,让我来帮你把大宝贝放出来透透气吧。”雅诗用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表情跟我说着调情的话,让我感觉分外的刺激,胯下的ròu棒已经不可遏制的挺了起来。雅诗隔着内裤伸手握了一把粗硬的ròu棒,然后低头隔着内裤亲吻了我的大guī头一口,嘻笑着道:“好可爱的大宝贝,雅诗真是爱死你了。”
我伸手在娇嫩的酥xiōng上捏了一把,笑着道:“不害羞的小妮子,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雅诗娇吟一声,柔媚的道:“干爸,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让雅诗吃苦头的。”这小妮子,居然把我吃得死死的,谁让我处处怜惜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我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鬼灵精,连干爸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都快成干爸肚子里的蛔虫了。”
“咦哟,蛔虫好脏的,我才不要。”雅诗皱起了的鼻子,表情十分的可爱。
不过她手底下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拉住我的内裤边往下轻轻拉着,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小弟弟给放了出来。已经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ròu棒在失去了束缚之后,好像更行粗壮,而且还不住的朝雅诗摇头晃脑,好像在像她打招呼似的。雅诗飞快的将我内裤从腿跟处拉出,随手往身后一扔,然后就一把握住了我的ròu棒,口中还娇声道:“干爸,你们男人的这东西还真奇妙,软下来的时候又细又短,硬起来的时候却这么吓人,又粗又长,要不是我已经经历过了,我还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我嘻嘻一笑,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双手盖着她xiōng前的两只小白兔上,轻轻的揉捏抚摸起来,口中笑着说道:“嘿嘿,其实你们女人的xiāo穴才更神奇呢,看起来那么小的洞,却是多粗的yīnjīng都能容纳得下,比起我们男人来显得更加收放自如,你说是不是啊?”
雅诗嘻笑着不答话,小手却轻轻的套弄起我的ròu棒来了,无比温软的触感让我舒服的都要叫起来了,我的双手也更加温柔的在她的xiōng前活动着,挑逗着她少女的情欲。雅诗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声,赛雪欺霜的娇躯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层桃红色,她的小脸上也似乎渗透出了一层油油的香汗,果然是不堪挑逗的敏感胴体。没多一会,我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香味从雅诗的身上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妮子已经动情了,从她粉红色肉缝里已经渗出了滴滴带着异香的春露。
“雅诗,你看这是什么啊?”我伸出手指在雅诗的mī穴里搅动了一下,然后拿出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在雅诗面前晃了晃道。雅诗羞得满脸通红,扑到我的怀里,娇嗔道:“干爸,你好坏,你自己把人家逗得……却又取笑人家……”
随着她身子的扭动,她小巧的rǔ房在我裸露的xiōng膛上蠕动着,带给我一种强烈的悸动。我忍住下体的冲动,笑着在她光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追问着道:“你说什么,干爸没听清楚,你说干爸把你怎么了?”
“干爸……你坏……”雅诗的耳根都羞红了,她伏在我的肩上,贴在我的耳边娇喘着:“干爸……你的……在下面得我好难受……我把它放进去……好不好……”说话之间,她的小手已经下探抓住了我的ròu棒,我轻轻的托起她的小屁股,嘴却含着她小巧可爱的耳珠轻轻一吮,雅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甜腻媚人的娇吟,小手却已经引导着火热的ròu棒来到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的小嘴。
雅诗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臀部慢慢下坐,一种温暖包紧的感觉也随之从ròu棒的前端传来,雅诗头微微后仰,杏眼微闭着,小嘴微张着,不断的吐出灼热的气体。
“哦……哦……”雅诗终于坐到了底,让我粗硬的ròu棒完全充满了她娇嫩窄小的mī穴,饱涨充实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我双手按着她的小屁股,柔声问道:“雅诗,感觉还好吗?”
雅诗张开双眸,用带着情欲的目光凝望向我,娇喘着道:“干爸……我感觉棒极了……你的棒棒好粗……涨得我满满的……”她伸过头来亲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摆动起腰部来。感受到她贴在我身上肌肤的灼热,加上从下体传来的强烈的快感,我也变得冲动起来,嘴在空中追逐着雅诗的小嘴,同时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来回坐起活塞运动。
“哦………干爸……唔……好棒……我都不用动了……啊………得我好舒服……”雅诗的小嘴在我脸上乱亲着,还不断的泄出诱人犯罪的呻吟。我也呼吸急促的在她的脸上、脖颈上、xiōng脯上留下一串热吻,口水也在她身上沾得到处都是。尤其是饱涨硬挺的小rǔ头沾了口水之后,显得更加晶莹透明,看得我欲火直冒,动作也有些冲动起来,托着雅诗臀部上下摆动的幅度也大了起来,速度也明显加快。
“啊……啊……啊……干爸……不要这么快了……”在我突然加快速度和幅度之后,强烈的快感让雅诗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大声娇吟了起来:“啊……干爸……啊……太美了……啊……要美上天了……啊……干爸……你慢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啊……”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不经搞,才二三十下就大叫一声瘫软了下来,mī穴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从花心喷出了大量的yīn精,浇得ròu棒也是一阵肉紧。
我的欲火刚刚被挑了起来,雅诗这小妮子就缴械投降了,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得强忍着xiōng中的欲火,搂着雅诗一起躺倒在床上。也许是刚才的高氵朝来得太突然、太强烈了,雅诗的双眸紧紧闭着,神情也有些恍惚,娃娃般的小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我静静的拥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小嘴,细心的体会着她高氵朝之后的mī穴里收缩紧束的独特快感。
“干爸……对不起……”回过神来的雅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羞愧的望着我。我笑着亲了亲她渗出香汗的鼻尖,柔声道:“傻孩子,做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双方的全心投入,至于男女双方能不能同时达到极乐的颠峰,那就由很多因素决定的,并不是完全可以人为控制的,根本不能强求的。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不必要的,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尽情的享受性爱的快乐就好了。”
“干爸,你真是个好老师……”雅诗羞笑着亲了我一口,望着我媚声道:“干爸,来吧,我这个小学生还想从你这里学到更多呢……”看着她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我心中的欲火更炽,本来就胀得有些难受的ròu棒也变得更粗更硬了,跟我的下体还紧紧的连在一起的雅诗自然感受到了,娇吟道:“干爸……你的好像变得更粗了……哦……好胀……“
雅诗的娇吟仿佛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欲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可自制的抱着雅诗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刻也不耽搁的抱着她的腰肢冲刺起来。少女的嫩穴是如此的紧窄狭仄,ròu棒与穴壁嫩肉的快速摩擦产生出无比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也传遍了雅诗的全身。
她大声的娇吟起来,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腰部,一双柔荑也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向姣美的xiōng部。
“嗯……爸……你真会弄……弄得雅诗快活极了……”雅诗在激动之下,连「干爸」的「干」字都省略掉了,干脆直接叫起了我「爸」。
她的螓首在枕头上无助的摆动着,满脸潮红,双眼紧闭,两鬓的秀发都被汗水所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水yínyín的,秀丽更增几分。
我抱着她的腰,卯足了劲飞快的冲刺着,粗长的ròu棒在她少女的花房无情的蹂躏着,穴内的粉红色嫩肉也不断被ròu棒带得翻起。随着「噗滋」、「噗滋」的抽插声和「啪」、「啪」的撞击声,yín水也被ròu棒带得四处飞溅,雅诗洁白无暇的小腹和xiōng脯上也被溅了不少,不过沉浸在性爱欢乐当中的雅诗对此毫无所觉,急速的抬挺着自己的臀部,迎合着我迅猛无比的攻击。
“爸……爸……啊……你好会插啊……女儿……被你插得……快美死了…… 啊……“听着雅诗的小嘴里不断泄出的「爸爸」、「女儿」之类的字眼,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身下婉转娇吟、曲意承欢的少女也仿佛变成了莹莹。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在我心中同时升起,刹那间我的神智都变得有些不清起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一声低吼,向雅诗发起了近乎疯狂的冲刺,「啪」、「啪」之声如急骤的雨般在室内响起,伴随着的是雅诗如泣似诉的娇吟呼痛声。
“啊……爸……你太猛了……啊……轻……啊……”雅诗略带痛苦的娇吟声将我从迷乱的状态中惊醒,我低头一看,雅诗的秀眉轻皱,银牙轻咬,似有不胜之态。我心中暗愧,立时放缓了冲刺的力度和速度,雅诗的表情也重新变得欢快起来,刚才还皱着的秀眉也舒展开来,眉开眼笑的浪吟起来:“爸……这样就好了……太舒服了……嗯……又到人家花心啦……哼……哼……”
“爸……女儿爱死你了……啊……又要不行了……爸……女儿又要来了…… 啊……啊……啊……来了……啊……“随着雅诗的高氵朝临近,我也不再刻意的压制那份难言的酥麻,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随着雅诗一声悠长的娇吟,她的人也像只四爪鱼的紧紧缠住了我的身体,娇嫩的xiāo穴像只唧筒似的一收一放,yīn精也随之从穴心深处冒了出来。已经到了极限边缘的ròu棒再也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然后就猛烈的喷射出大量的阳精。受到滚烫阳精冲激的雅诗全身一阵急颤,口中又是「啊」的一声长吟,穴心深处再度冒出了大量的yīn精,和我一起登上了极乐的颠峰。
“爸……刚才我差快活死了,你也快活吗?”雅诗慵懒无比的躺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的脸上轻啄着。我含笑回亲着她道:“我当然快活咯。”我抚摸着她后背如丝缎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忍不住赞叹道:“雅诗,你的皮肤真好。”
“真的吗?那爸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雅诗羞喜的望着我,轻声的问道。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当然喜欢了,虽然你的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无法跟成熟的妇人相比,不过我相信等你长大了身材一定会非常棒。”雅诗喜滋滋的亲了我一口,突然却脸色一变,连道了两声可惜。我不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问道:“没头没脑的,可惜什么啊?”
雅诗从我xiōng前抬起头来,望着我说道:“爸,我是在替你可惜,你真不应该轻易就放过晓燕的,她的身材比我好,nǎi子比我挺,屁股比我大,皮肤……”我没等她说完,就笑骂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怎么说起疯话来了………”
我伸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的滑动着,柔声道:“人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我若不加节制的话,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唉,晓燕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莹莹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雅诗嘻嘻一笑道:“爸,你这话说的有太早了,我看晓燕这丫头未必就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雅诗的话让我不禁一愣,雅诗笑着继续道:“爸,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你也别多想了,一切等到命运女神来做出决定吧。”
“命运女神?”我不禁摇了摇头,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所谓的命运女神,那她也一定是个不称职的女神,因为她让许多善良的人遭遇到了非常悲惨的命运,这样不公平的神有还不如没有,我想真正的神其实只存在人的内心当中。
“爸,你沉思的样子显得好深邃啊,也特别的迷人……”我的思绪被雅诗这小丫头的娇笑给打断了,回过神来的我笑着捏了她的小脸一把,笑谑道:“小妮子,发花痴啊?睡觉啦……”我笑着欲把她从我的身上抱下来,她却紧紧的抱住了我,羞笑道:“爸……我喜欢这种跟你融为一体的感觉,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吗?”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在我的心中,今晚才像是我和爸你的新婚之夜,我想有些不一样的回忆。”
“你这调皮的妮子,我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我爱怜的亲了雅诗一口,跟她道了声晚安,然后就抱着她娇嫩的胴体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