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与邱解琴约好了,下午来来放学后由她送到外婆家,晚上我们俩个人单独在一起。邱解琴昨晚与我真个销魂,早上起来顿时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也难怪她开心得合不拢嘴。我开车先送来来去幼儿园,然后再送她去上班。刚刚成为我女人的邱解琴竟是依依不舍,就在车里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容易她才放过了我,下车进入了体育馆。我则快速,赶回了公司。刚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的秘书张兰兰便笑着告诉我:“唐总,钱总回来了,现在正在范总办公室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我一楞,马上喜道:“钱总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兰兰笑嘻嘻地道:“您不知道吗?这可奇了,钱总她不也是您的情人吗?她回来会没通知您?”
我汗了一个,这小丫头,嗅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灵敏,根本就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我气恼之下,故意吓唬她,恶狠狠地低声道:“兰兰,你知道那么多,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兰兰嗤地一笑,也是低声道:“您会吗?您对付女人的手段,还用得着杀人这么落后?”
说着她摆出了一个我也是女人,有本事你就来泡我的姿势。我顿时只好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她,然后赶紧走向范总办公室。
范总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我刚进去,便看到沙发上其中坐着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钱小蕾。此时她正和同事们笑着聊天,病体初愈的她瘦了好多,头发短了,肤色也是异常的雪白。但是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一双眼睛挺有神的。
同事们见我进来,纷纷起立打招呼:“哟,唐总来了!”我径自走向钱小蕾,伸出手笑道:“钱副总。终于回来啦?什么时侯到的?”
钱小蕾看到我,也是满脸的笑容,起立与我伸手相握,笑道:“今天凌晨到的,本来想告诉大家一声。可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反正我要来公司的,所以就悄悄回来了。呵呵,唐副总最近还好吗?”
我还没回答。就有人抡先道:“如今咱们唐总可是个新闻人物了呢,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星许舒的丈夫了。现已被公司全体男性员工列为头号公敌,哈哈,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就是他了!”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钱小蕾也笑着说:“这件事我在英国都听说了,唐副总,恭喜你啊!”
我也一笑,道:“钱副总,你的病真好了吗?回来后再休息一段时间好了。千万别急着来上班。”
钱小蕾道:“我都休息了大半年了,还没休息够啊?医生说我要恢复健康的身体,就要多做运动。工作,也是一种运动嘛。”
我仔细看着清减的钱小蕾,握着她的手,真诚地道:“欢迎回来。祝贺你战胜了病魔,坚强的活了下来!”
钱小蕾嗯了一声。眼晴稍稍有些湿润了。这时,范云婷从办公桌后走出,挥着手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回去工作罢。晚上公司在八楼多功能厅召开欢迎大会,祝贺钱副总康复归来。全体员工,必须参加!”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和钱小蕾告别而去。我正要走时,范云婷叫住了我:“唐副总。你留下,我们三人商量事!”
我只好站住了,便坐到了沙发上和钱小蕾聊天。范云婷去关上了门,然后格的一笑,返身过来就坐到了我身边,笑嘻嘻地对钱小蕾道:“钱副总,这次回来,对唐迁有什么打算哪?”
我顿时汗了一个,就知道范云婷会来这一招。果然钱小蕾脸上一红,轻声道:“范总,你别取笑我了,我对唐迁已经死心了!”
范云婷笑道:“真的吗?我可告诉你,现在的唐迁可不是以前的唐迁了。你这么轻易死心,可不要后悔哦!”
我忙推了范云婷一下,道:“范总,你不说话会死啊?”
范云婷哈的一笑,忙闭上了嘴。只是亲亲热热地倚着我,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钱小蕾,似乎在告诉她,我是唐迁的女人了哦!
钱小蕾惊疑地看着我们,忽然笑了起来,道:“看来,我得恭喜你们了。范总你多年的心愿,巳经实现了罢?”
范云婷得意得不行,忍不住笑道:“你也可以的呀!咱们家唐迁女人可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只要你愿意,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
我见范云婷越说已越不来话了,忙道:“这里是公司,这些事以后再说。小蕾,你刚回来,先多休息两天罢。对了,解琴哪儿你还没通知罢?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
钱小蕾笑道:“一会儿我自己打,好久都没见到解琴和来来了,真想她们呢!”
我了头,回头对范云婷道:“范总,钱副总刚回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有太多的工作。你看我们安排一下,让她以后上班轻松一罢!”
范云婷也了头,道:“好,一会儿我们几个老总开个会,工作重新分工一下,尽量让钱副总轻松一好了。”
早上,公司四个高层领导开了个碰头会,重新明确了各自分工的工作。钱小蕾以前管着财务、办公室、基建等内部管理一大块,现在只暂时专管财务。
下午,钱小蕾回去休息了。晚上公司搞了个欢迎会,欢迎和祝贺钱小蕾的康复回来。我事先打电话给邱解琴,告诉她我晚上要迟过去。邱解琴已知钱小蕾回来了,高兴之余,要我等欢迎会结束后,带着钱小蕾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她要和她见面好好聚一聚。
晚上八半,欢迎会结束了。我驾车带着钱小蕾往名典咖啡屋赶,邱解琴已等在了那里。
车在途中,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小蕾忽然道:“唐迁。你没把我曾经喜欢过你的事告诉解琴罢?如果你说了,那我就不去了。”
我笑道:“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会说呢?对了,现在解琴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一会儿要是看到她对我亲密,你可别太吃惊!“
钱小蕾头倚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淡淡地道:“是吗?以前许舒曾对我说过不介意你另外有女人,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小蕾,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钱小蕾一笑,道:“打算?和慧慧一起,母女俩相依为命,就此一生呗,还能有什么打算?”
我迟疑了一下,道:“小蕾,我想照顾你们毋女俩,可以吗?”
钱小蕾笑着道:“你是不是女人收得太多。已经无所谓了?这话,以前你可宁死不说的。”
我真诚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照顾你们母女俩。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也没关系的,以后你有了男人,再由他来照顾你们好了。”
钱小蕾听了半天不语,我也不催她回答。就让她好好考虑罢!
不多久到了名典,上到二楼,就看到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邱解琴,另一个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孙丽。
邱解琴老远就看到了我们,开心快乐地站起迎了过来。张开双手叫道:“小蕾。
你可想死我了!“
钱小蕾也是喜不自禁,上去与邱解琴紧紧拥抱,哭着道:“解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不甚唏嘘。我一旁看了,也是一番感怀。此刻孙丽也走了过来。钱小蕾放开邱解琴,又和孙丽抱在了一起。高中时代的三女侠,终于再一次相聚一起。
一番别后重逢的喜悦后,我们坐到了位置上,又叫了两杯咖啡。三个女人叽叽喳喳,不断相互问着各自的情况。我一个人尴尬地喝着咖啡,似乎已被她们遗忘了。
过了好久,孙丽的一双牛眼终于向我瞪来,冷笑道:“听说唐迁同学马上就要娶大明星许舒为妻了,混得真是不错啊!你不去陪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只好苦笑一声,低头去喝咖啡。看来我和许舒的事,已经路人皆知了。这时邱解琴忙探首过来对着孙丽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轻声道:“孙丽你小声,要是给别人听到就麻烦了。现在唐迁可不比从前,引人注目着呢!”
孙丽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自己泡妞的手段高超,玩弄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你怎么还好意思参加我们的聚会?不知道这里每一个人,都非常讨厌你吗?”
反正每次和孙丽见面,她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两句话说了我心里也不禁有气,只是我的涵养与高中时代已经不同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转过了头不搭理她。不过还是邱解琴给我面子,刚刚成为我女人的她马上反驳道:“谁说的?我就喜欢唐迁,我欢迎他参加我们的聚会,你不服气?”
孙丽一付我败给了你的表情,劝道:“解琴,这个男人有什么好?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种人渣你还对他念念不忘,真是搞不懂你!换了我,早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了就觉得恶心!”
邱解琴却转过了头对我一笑,轻声道:“孙丽,这个男人就算伤害我一百次,我也心甘情愿的。你要是再骂他,当心我和你翻脸!”
我听了哈哈一笑,故意得意地看向了孙丽,一付你能把我怎么的表情。孙丽气得几乎要晕倒,忙一扯坐在身边的钱小蕾,道:“小蕾,解琴算是没救了。你这个朋友怎么也不说句公道话?你说,唐迁是不是个坏蛋?这么多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咱俩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你不也说过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唐迁吗?”
钱小蕾正在喝咖啡,闻言小脸立刻胀得通红,小声地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瞧不起他了?孙丽你可不能乱说。”
孙丽一双牛眼顿时瞪得铜铃般大,叫道:“什么?你好意思说没说过?以前咱俩劝解琴的时侯。还不是你骂这个负心薄辛的男人最凶?现在是不是成了他下属,你就不敢承认了?”
钱小蕾急得一口咖啡给到了气管里,止不住大咳起来。邱解琴忙伸手去拍她的背,同时瞪了孙丽一眼,道:“不许你说唐迁的坏话,唐迁是好人坏人,我还分不出来吗?这次小蕾得了癌症,要不是唐迁的帮忙。她现在早都死了。人家感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你说句什么公道话?”
孙丽一呆,这事她可不知道,转头问钱小蕾:“小蕾,这是真的?”
钱小蕾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着头,遣:“是真的,这次多亏了唐迁。要没有他,我这病是没法治好的。”
孙丽这才相信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算你做了件人干的事,那我刚才说的话收回好了。唐迁,我向你道歉!”
我早明白孙丽是那种心直口快。男人性格的女人,当下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
孙丽认可了我的存在后。我们开始有说有笑了起来。不多久,考虑到钱小蕾的身体状况,我们便结了账出来,由我送三个女人回家。
孙丽的家最近,就在当年我们读高中的学校旁边,我驾车先送她回去。不一会儿。我们经过学校大门,我忽然停下了车,看着早己大变模样的校园,感叹地道:“十几年了,也不知当年那棵老槐树还在不在。以前的高中生活,现在想起来,真的好怀念啊!”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一齐从车窗里看出去,都在怀念当年高中时期的美好时光。
孙丽突然道:“那棵老槐树现在还在的,你们想不想进去看看?”
钱小蕾道:“学校早关门了,我们怎么进去啊?还是算了罢!”
孙丽道:“没关系,看门的王老头我认识,和他说一声,应该可以放我们进去的。”
这时,邱解琴的一只手悄悄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我转过头去,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此时此刻,她和我一样,想去那棵老槐树下,重续十三年前的那次约会。
那一年,我们十九岁,那一天,大雨!
我们四人经过门卫的允许,走入了校园。十几年了,校园变化得几乎让我们不认得路。但那个操场还在,操场边上,那棵高耸的老槐树还在!
我们不约而同地,齐齐向那棵老槐树走去。还没走到,我忽觉得脸上一湿,仿佛有水滴了下来。抬头一看,老天竟然有灵,此时此刻,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孙丽指着那棵老槐树,边走边道:“当年的事,相信大家都没有忘记罢?解琴这个傻丫头居然在这棵村下等了唐迁八个小时。这还没完,为了这个男人,她又几乎守候了一生。唉!天下最蠢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了!”
老槐树越走越近了,我心中不禁感慨,这就是当年我经常在课余时间看书的地方呀!我还记得第一次与邱解琴说话,也是在这里。我的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来,那个梳着马尾辫,眼晴大大,嘴唇红红,摆着自认为最动人的姿势,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的小女生,第一次向我施展起她男生杀手的本领。
我不觉微笑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后头,长大以后的邱解琴。此刻她双目迷离,心思仿佛也回到了过去。只见她走前两步,来到了树下,默默地伸手抚摸着槐树的树干。
雨,渐渐下大了。但我们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每个人看着老槐树,心里想的东西各有不同。
过了一会儿,只听钱小蕾轻叹了一声,道:“当年解琴要是勇敢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知道现在你们会是个什么样子?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啊!”
只看见邱解琴的身体一颤,缓缓就转过了身来。我与她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
老槐树的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雨水毫无阻拦地落在了我们身上。转眼,我们已经湿透!
邱解琴痴痴地看着我,雨水已将她的脸打得一片模糊了。但她终于轻轻地道:“唐迁,十几年前我没说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么?”
泪水,已缓缓地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女孩。那时的眼神,与现在的她何其相似!只是年少的我,那时并不懂得感情。
我不知道,原来那个有男生杀手外号的轻浮少女,其实早已对我情根深种了!
我强忍着泪水,缓缓地了头,对着感觉中好象少女时代的邱解琴道:“来得及!”
邱解琴笑了,那种笑,竟是那么的凄楚,那么地让人痛彻心扉!
她终于说出了当年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唐迁,其实……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