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收藏禁书(H)
翌日清晨,花厅里的赏雪和良辰、苏姑姑就面面相觑,这是怎麽回事?无言娘娘在屋里生闷气,可是赏月却一个早上笑得像个傻瓜。
“赏月,什麽事这麽好笑?”赏雪实在是不明白,什麽事让赏月笑了一个晚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娘娘她哎哟”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又笑开了。
苏姑姑皱眉,“娘娘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没有没有!”赏月慌忙摇手,“没什麽事,就是娘娘看了很好笑的书罢了!”
好笑的书?三人更加不解,好笑的书看的一个生气,一个高兴?
良辰看着笑地停不下来的赏月,无奈也被传染了笑容似得,“算了,她这个脾性,不笑个够,是停不下来的。”
苏姑姑也摇头,反正只要没事就好。
“那我去做饭了!”今日轮到赏雪做饭。才转身要出花厅的门,就撞到一个黑影,对方丝毫未动,赏雪倒是撞的倒退了两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赏雪!”赏月停下手头的活,一个箭步要去扶她,就见始作俑者倒是先一步伸手了,看清来人,“乌大人啊!你每回来湖心殿都无声无息的,麻烦下次出个声好吗!”这个人来湖心殿连船都不用。湖心殿早习惯了来去就这麽几个人,他每回现身总是能吓到人,说来也奇,每每被吓到的都是赏雪。
“抱歉!”他声音沈稳,不多言,黝黑的面孔冷峻,终日黑袍着身,乌岳将手伸向赏雪将她拉起,见她浅笑一声无碍,拍了拍裙子就做饭去了,倒是自己一怔,望着远去的倩影有些发呆。
“王上来了?”苏姑姑出声询问,乌岳是莲殇的贴身侍卫军头领,既然他在此,那麽王也在此。
“王已去听雨楼。”
众人心明。
听雨楼──
无言坐在茶几美人榻处,听到脚步声,一张俏脸微红,嘟起红唇。
莲殇泛着笑意,推门而入,步入内寝小厅,见小美人睨了他一眼,就别扭着别过脸去。生气的模样没有半分,撒娇的气息倒是浓厚。
“怎麽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转向自己,那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瞪着他,甚是勾人,他又笑,“哪个浑人,敢惹王後娘娘生气!”
他笑她!小美人的腮帮子鼓地像水蜜桃,莲殇上前一个香吻,吻在她梨涡处。无言气急,将他推开,拿起身侧准备好的宣纸。举起给他瞧。
呀!都写好了字!看着小家夥双手举着宣纸,微抬下巴冲着他,他真是喜欢的紧。他终於看够了美人脸,去看那纸上的字。
你骗我去偷禁书!
他闷笑,一个箭步坐到她身侧,与她贴着,美人榻本就是一个人的空间,这样两人并坐自然嫌太挤了,他抱起她扭来扭去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颈间偷了个香,看她快把宣纸贴到他脸上去了,笑着回答,“那言儿,可偷来了?”他笑地xiōng口都抖了。
无言想再气他,可是他一声言儿,又唤得她心底甜起来,可是禁书的事,不能放过他。
莲殇一愣,见那宣纸後头又是一张,小家夥是有备而来!
你给我放回去!
上头娟秀的字迹看的他一怔。
她偷的!要他去还!
“那是好书,不能还的!”莲殇搂着她的手紧了,让她贴近自己,近到彼此闻到了彼此的香气。
什麽好书!就是春宫图!昨夜她兴奋地带着赏月去藏书阁偷书。还欣喜一路顺畅!什麽人都没瞧见,什麽阻碍都没有就到了藏书阁!那禁书也不需寻找,就搁在最里头的书架上,上头还显眼地写着“禁书”两个大字。她激动地和赏月偷了禁书,藏在怀里一路赶回湖心殿。
打开一看,里面是图文并茂的春宫图,画的那个叫细致入微。无言红着脸瞧了一眼就赶快合上!细想一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一旁的赏月快笑疯了!
莲殇在无言背上的手不安分地抚摸起来,“言儿可看了,那书中的内容!”
无言浑身一顿,她看了!他笑。
她想起身,却被他抱得太紧,挣扎了会儿,无力枕在他肩窝出喘息。香气拂过他的耳边,他下腹一紧。伸舌舔吻着小家夥的後项,“宝贝,你若看了,说与我听可好?”停在那香肩处的唇齿一用力,又印下一个烙印,“用做的,也可。”
衣襟早被他抚摸地松开了,xiōng线朝上的地方都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肌肤像是撒了桃花蜜汁一样,粉红粉红的。再朝里头偷望,竟未着寸缕。
莲殇呼吸有些沈重,抬起她的小脸,从眉心吻至挺翘的小鼻子,再与她的唇相遇,“言儿,今日倒大胆了。”
原来昨夜就没怎麽睡好,满脑子就是禁书的东西。这厢起身,也索性不穿肚兜,只纱裙裹身,却忽略了这只饿狼!
“嗯”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裙衣里,一手抚上一只浑圆,轻柔扫过rǔ尖,无言一声叮咛。
他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与握住的香rǔ回合,湿滑的舌头一舔过rǔ尖,小rǔ头就立刻变硬翘了起来,期盼着他更深入的品尝。
“嗯”已知情欲的滋味,小家夥才稍稍逗弄就已动情。
他大手下移,轻捏她的小腹,小家夥轻颤,花穴一下就溢出花汁,手指蘸着花液在那还微肿的花瓣上摩挲,“宝贝,你湿了呢!可是想到什麽了!”他捉弄着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她的身子又贴上自己,顺便将那浑圆软绵送至口中,舌尖在上头画圈与rǔ尖嬉戏。
“嗯啊”身子被他弄着,又听他说这话,昨夜禁书上的图画一下开始在脑海里放映,身子更加敏感。
莲殇将无言抱起放在美人榻上,让她双腿拱起,轻轻分开,自己俯下身就埋头於她双腿间,无言一惊,想要合上腿,偏偏他两手抓着她的大腿内侧,不让她闭合。又进一步吻上那湿润的花穴,舌尖挑过两片红透的贝肉,轻轻戳刺着里头。
一种无法形容的羞耻让无言眼眸含泪,双手遮着双眸,哭出呜呜声。
“宝贝不怕,我这是在爱你!不怕!”他出声安慰,知道才过初夜,就要这样感受他着实让她害羞。可是不让她的身子更湿润,原本就还肿着的花穴哪里可以再承受他的索取。
莲殇舌头技巧地舔弄着花穴上方的小肉珠,惹得花穴一张一缩地分泌出aì液。忽然他的舌头就这麽推进了小珠下方的穴口。一受惊,xiāo穴一缩。
“啊”无言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想要将他推理,却一也使不出力气。
他吸吮地更加用力发出啧啧水声,舌头进入到她体内,感受到里头嫩肉的挤压,仿佛是在与花穴接吻一般,他灵巧地舌头在里面戳刺、画圈、带出越来越多的汁水。
莲殇喘着粗气退出,带出一丝银丝,粘连着他的唾液和她的花液,拉了好长才断,靡糜之景让他心口起伏更大,身下的欲望胀痛,叫嚣着想要深埋进紧致的xiāo穴中。
美人榻上的丝殿已经一片水渍了,他俯在她身上,手指代替了舌头轻轻滑入湿润的xiāo穴,浅浅抽送起来,麽指按揉着小珠,“宝贝,吻我!”他想吻她,偏偏小家夥双手又遮着俏脸了。她肩膀细颤着,显示着此刻她被他所带动的欲望,听他魔音般地诱惑自己,又听话地移开了手,抬头贴向他的唇。
在她微微抬头时,他便已经冲上去吻住了那丹唇,与她缠绵,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不停地缠绕,将他的味道、她的味道通通喂给她。
嘴上尝着她的软绵,手上亦是。那穴肉柔软至极,稍前挤压着他的舌头,现又紧紧地密实地包裹着他的一根手指,“嗯,宝贝,你里头好湿!好滑!好热!嗯我要忍不住了!”他贴着她,一边加快手指在花穴里的抽插,一边将自己的欲望贴着她的大腿摩擦,接此来拯救自己快要爆裂的欲望。
他在她身上燃了热火一般,无言嗯哼着拱起身,想要他能够帮忙除去难耐地火热。
忽然小家夥身子一僵,xiāo穴用力收缩着,“啊!”无言感受到他的手指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只是那麽轻轻一刮,她就想惊声尖叫起来。
“嗯!要命!宝贝!这样,我没法动!乖!放松!让我动动!”他的手指被夹的死死的,那种感受让他跳动在她腿上的欲望差宣泄出来。莲殇湿吻着小家夥的脸,声音有些颤抖,让她放松。
可是才依着她,软了身子,他却坏心地又挑逗起来,“是这里吗?嗯?”手指才能动了,又一个深入去碰那敏感的一处。
“啊!”原以为他会退出,冷不防又是一阵刺激,无言抓着他的背,狠狠扣着他的脊背,口中溢出惊声。咬着下唇,无法控制地感受到下体内流出一股暖流,冲刷了他的手指,沿着他的手指溢出穴口。
趁着她高氵朝之际,莲殇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欲望,对准那涓涓流水而出的穴口,一个用力,便深入进去,“嗯!好舒服!好紧!好舒服!宝贝!”xiāo穴还在高氵朝中,里头湿滑无比,粗长一进入,穴肉一边痉挛颤抖着一边挤压着外物要将它推出,这种快感让他差就爆发开来,好在自己强忍了射意,强迫自己静止不动,感受这甬道中强烈地收缩,他闭眸发出喟叹。
“啊”即便已经得到润滑,可是当他的昂扬就这麽深入自己的时候,无言还是尝到了丝丝疼痛,自他们结合以来,她就没有好好歇息过,无言痛地皱眉,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xiāo穴贪婪地去吃他。
“嗯宝贝太棒了”知道她疼,可是现在停下真会要了他的命,“宝贝,放松,夹太紧,我怕伤了你!乖!”莲殇尝试着动了动,只稍一个轻微的动作,甬道里的嫩肉就立刻变换着包裹着它。
“嗯,宝贝啊,你真是个专门吃我的妖精!”他喘息着,看着她酡红的脸,微眯地眸子,在自己身下醉人的模样,他心头悸动,下身微微抽出,又浅浅而入。等着她慢慢放松。
这样缓慢的抽送,让无言可以更加敏感,似乎可以细细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形状、热度、硬度,甚至是他分身上头的青筋此刻也正刮搔过她的内壁,“嗯”她的声音开始娇媚,眼神涣散,动情至深。
“舒服了是吗?嗯?宝贝,还疼吗?”莲殇不断吻着小家夥的脸,大手在两人结合处寻到了凸起的小肉珠,拨弄着让她的快感更深,“要我用力些吗?嗯?”
“嗯”无言闭眸,咬着唇,微微头。
莲殇爱死了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知道她已经稍稍适应,身下的动作逐渐加快起来。由浅入浅出,变成抽出大半根,又狠狠没入,发出啪啪的yín秽之音,听地两人更加难耐,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最後,粗长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整根没入。
美人榻旁的茶几也被震得抖动着,上头的茶盏已经倒了,茶水留了一桌,沿着桌角低落,杯盖震地和茶碗相碰,发出呯呯呯的声响。这场景像极了一旁交缠在一起律动的两人。
“舒服吗?嗯!嗯!嗯!”莲殇抓着无言的手臂,身下的动作迅猛无度,若不是抓着下丫头,怕她在美人榻上就这麽被震飞了出去,“嗯宝贝,你真是,又热又紧嗯,舒服死我了!嗯”
“啊哈哈”无言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大口喘息着,连叫唤也出不了声了,口里的蜜液也控制不住流淌在嘴角,她已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莲殇吻上小家夥的梨涡,一路吻去她的小耳垂,轻咬着,身下丝毫不停息。
耳朵是小家夥的敏感处,果然就感受到夹着他的肉穴开始加快收缩了,知道她又要高氵朝。身下动的更加勇猛,像是要穿她似得,一手还绕在小肉珠上,摩挲着,忽然用力一捏,跟着粗长用力一,无言深吸了口气,拱起了身子,眼里满是金星,伴着短暂的耳鸣,感受到他滚烫地热液喷射而出,力量之强劲,直冲子宫,烫地她蜷缩着脚趾紧紧抓弄着丝垫。他紧紧抱着她,在喷射的时候,粗长依然在不断地深入,一动一动。
而莲殇也感受到小家夥体内一股汁液潮水般冲他而来,直直淋在他的欲望之上,两种aì液相溶,洗刷着两人紧密之处,“嗯啊!”他舒服地低吼。
他们相拥着,大口喘息着,两人结合处湿泞不堪,可是显然还没有结束,她的小腹还在一鼓一鼓地接纳着他不断射出的jīng液。
莲殇渐渐从舒爽中回过神来,吻了吻小家夥红肿地唇,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就在她里头,埋在里头的粗长又忍不住朝上弄起来,“嗯,再一会儿,宝贝,再一会儿!”
两人相连处的浊液在他一次一次抽送中泛起白沫堆积在那儿,水声和肉体碰撞声又清晰起来。
又是过了许久,若不是早朝时辰已,自己不得不离开,莲殇怕是今日都不想放开小家夥了。一阵急速抽插後,又将一波欲望喷洒在她体内,沈静了一会,才缓缓抽出晶亮的分身。
粗长一抽出,张合的xiāo穴就吞吐着两人的aì液。莲殇看着那红肿不堪的贝肉和被带出的些许嫩肉,知道自己这几日是该控制控制了,不能在失控了,否则伤了小家夥,苦的可是自己。
他有些歉意地望着身子依然一颤一颤的无言,怜爱地吻着她,“宝贝,那禁书呀,你且收藏着,等身子骨好了,我们一起看!”
无言听他又不正经的话,费力地想怒瞪他!可是眼皮却不听使唤地拉拢起来,卷翘的睫毛上满是水珠,绯红的脸颊气色极好,她又睡下。
也是,自己每每见她都忍不住,才一夜未见,就是这般想念了。他的定力还不够吗?不不不,是这几年,熬的太苦了。莲殇苦笑,将她从美人榻上抱起,走入内殿的床榻,好让她睡的安稳些。
看着她的睡颜良久,怕是朝堂上的官员们都站的腿酸了吧,他不舍得将沙曼放下,不去闻她身上传来的刚刚欢愉後的味道,正了正神,步出内殿。
今日,王上早朝迟了一个时辰。
自湖心殿出发的。
作家的话:
哎呀,h真是不容易写呀~
☆、第十四章 告白
无言又是一觉睡到了正午,醒来睁眸的那一刻,眼神就在房里转着,似乎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影,黯淡了眸光。
“娘娘是在找赏月吗?”赏月轻笑,揶揄道,见无言微红了脸儿,“王上有命,如果娘娘醒了,就差人去通报,他要来湖心殿与娘娘用午膳。”接着就说着无言想知道的消息。
无言一下拉起被褥,遮着自己无法抑制的笑容。
赏月拉起沙曼,“娘娘可要起来梳洗一番?”
无言头,一起身,熟悉的酸痛就涌了上来。这两日,她哪里能动一下,走一步都像要散了筋骨,下体更是难受,心头一阵埋怨,在赏月的搀扶下,费了好长时间才走去後阁的木桶边。
乖乖褪去了衣裳,赏月见无言像个老妇人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出奇,借着她的手,要爬进木桶里去,抬腿跨入时,疼得发出嘶的一声。赏月也是心头一紧,可又不敢多动,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又扯痛了无言。
“我来吧!”莲殇不知何时步入的内殿,见小家夥像个木头娃娃似的爬着木桶,他浅笑,她长发及腰,散落在xiōng前,遮住了xiōng前的春光,可是又不完全,这若隐若现的样子更是撩人。他暗暗吐息,一个箭步上前,搂着她打横抱着,她惊呼地落在他怀里,他将她轻轻放进浴桶里。
她的身子全部没於水里,他湿了衣袖,湿了衣摆,也不顾了,粉嫩小脸就在他耳边,只要他一侧,就可以亲吻上,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景色,他只能心里苦叹,小家夥连走个路都困难,自己再不忍忍是不行了。
翩然青丝遇水浮在水面上,水汽升起,无言一张脸就蒸红了,白皙光裸的身子在水里,乌黑的长丝湿染在身子上,嫣红的小脸蛋,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眸。
他呀,养了这样一只小妖精。
赏月见自己在两人之间根本就是多余的,便想默默退下了。哪知一只藕臂一下抓着她,赏月一回头,见无言红透了俏脸,伸手抓着她不让她走。
“你下去吧!”莲殇开口。
赏月一时额头冒汗,王啊,奴婢也想走啊!可是你看我的衣角都快被娘娘扯坏了。
无言听着莲殇的命令,冲着赏月摇头。不行不行,不能放赏月走!不能和他独处!不能裸着身子和他独处!
莲殇轻叹,“水都要凉了!”说着,身子一侧,挡住赏月,不让无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求助。
无言头摇的似个拨浪鼓。
莲殇拿起挂在浴桶上的丝绢,沾了水,替无言沐浴起来,丝绢才一触碰到小家夥的身子,就惊得她松开了赏月的衣角。
“下去吧!”抓住机会,莲殇斜视着後头愣神的赏月,眸光无半温度,冷冷命令道。
被那眸子一瞪,赏月一个激灵,欠了欠身就逃似地出去了。
娘娘呀,不要怪赏月哦,王的眼神你是没有看见,冻的她打冷战。还是小良子说的对,要是当时偷看了他们洞房,哇塞,以王对娘娘的占有欲,自己一定是没好果子吃!好险好险!赏月一身冷汗,退出了房间,奔下楼,离了听雨楼好远才肯停下。
木桶里的小家夥扒在浴桶边缘,巴望着门口,看着赏月就这麽一个劲逃走了,无言气顿。
“为什麽不想和我独处?”莲殇上前拥着她,将她的头紧紧贴在他的xiōng口,无言浑身一僵,莲殇敛眸,低语。
他的嗓音带着伤感从她的头传递而来,酥麻了她全身,耳边是他跳动不已的心,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幽香,那一句话戳到无言的内心,心疼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了望他,想说话,想说出安慰他的话,想说,让他可以高兴的话呀。
无言无声地动了动唇,莲殇没有看清,却见小家夥抓了他的手,翻开他的手心,手指在那掌纹上描绘着字迹。
疼!
莲殇一愣,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是我不好!弄痛你了。”两人相处的日子太少,才开始,他就无度地吓到了她,是他不好!过去小家夥还小,而他为了巩固天下,要与群臣周旋。割舍了与她相处的时刻。现在,她已成长,那时候的小花蕊已然盛开。而他,一时慌神。过去拥有的如此小心翼翼,如今得到了,这样爱之若狂的心意也是第一次,他失控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也不知是水汽还是其他,无言眼眸莹莹。
她好想同他说话,好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又慌,怕吓了他,怕他不喜欢。过去,她不在乎外头的人、外头的事。外头的人说她是哑巴,赏月赏雪总是生气,她也无妨,不说话便不说话了。可是……
无言又去瞧那张俊脸。
是错觉吗?莲殇惊得心头轻颤。
小家夥,你眸光里的动情,是为了我吗?
莲殇低头轻吻着无言,柔软的双唇相触,没有羞人的掠夺和激情,他将她视如珍宝,细细吻着,吻得她心悸。
无言闭眸,羞涩地回应了他的吻。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我的声音,你会喜欢吗?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你会觉得我是骗子吗?你会不高兴吗?会责罚湖心殿里的人吗?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是不是就不是无言王後了?
无言心头紧窒,闷闷地,却不知这些念头,是为何。
“水,可真要凉了!”莲殇贴着的她唇,笑语着,再吻下去,他又该失控了,两人分开了唇瓣,无言害羞地低垂了头,莲殇执起丝绢,继续替她沐浴。
这个男人,连替她布菜都笨拙的,哪会替她沐浴,无言趴在木桶边边,轻笑起来,他拿着丝绢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擦拭,动作轻柔又有些迟钝,偷偷去瞧他,心头又是一喜,帅气的脸,此刻眉头微蹙,像是隐忍着什麽。
本就是洗去身子的疲惫和粘腻,泡泡澡就好了。倒是他,这般认真,惹得无言嘴角挂着没办法收去的弧度。
“起身吧!”水已经变温,再一会儿也该凉了,他……也坚持不了多久,莲殇吐出三个字,说罢,抓过屏风出的长丝巾,将美人缓缓出浴来的身子包裹起来,一下又抱起,去往床榻。
无言被他呵护着,抱到床榻,原以为他又要替自己穿衣,谁知,他拿了衣物,瞧了她一眼,叹息地递给她,“言儿,这次,你要自己穿了!”他苦笑。
无言笑弯了水眸,她看见了,看见了他眸光里的炙热,看见了他性感喉头吞咽的小动作,看见了一张俊脸甚是无奈的对她宠溺地微笑,见他转过身,走去外头,也将自己湿透的衣衫换了。
自第一日起,莲殇的衣物便一件件出现在了无言的寝房内。
湖心殿里的人嘛,总是贴心的。
午膳依旧是莲殇抱着无言去小梅阁用的,众人一同用膳。午膳後,两人穿过梅林,去了高起的小亭阁,石阶延绵而上,四角小亭坐落在小高处,这里是无言平日里喜欢看书的地方。
莲殇知道,抱着小家夥走了上去。
小亭阁里头,一张美人榻位於一张方形石桌左侧,两张小石凳,位於方桌的右侧,石桌上头摞着几本奏章,笔墨已备好,一旁两杯香茶已泡好,小炉上头的茶壶正煮着第二铺。
将小家夥放在美人榻上,揽过丝巾,替她盖好,“累了就休息。”他今日也不闹她了,冲她一笑,自己坐在石凳上,翻看奏章起来,眸光一触及那书卷,就凌厉起来。
第一次,无言手里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她总是无意地去偷看一旁的男子,见他埋首於奏章,性感的薄唇抿着,一张貌美过女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足以迷惑万千。从她这里瞧去,他半垂星眸,浓密的睫毛要和自己相较了。藏青色长袍贴身,裹着那结实的身体。偷看到这里,无言一举书册,遮着自己半张俏脸,糟了糟了,升温了,升温了。
可是,书册没遮住的美眸又忍不住飞去他那儿。
见他心无旁骛的模样,无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痴了。那石桌上头修长的手指好看地执着笔墨,时而在奏章上落下批示。
忽然,小美人美眸一抬,瞧见那肃静的容颜上,薄唇上扬,眸光抬起,与她四目相对,烧红了窘迫的她,“可还看的高兴?”他低笑。
书册又向上移,遮住了整张俏脸。
他轻笑,搁了笔,站起身,将奏章移至靠近美人榻的一侧,自己移步到她身边,搂着她让她轻靠在自己怀里,“瞧你一直往那里瞧,脖子可是酸了,不如我坐近些!”他吻了她一下,将她又抱起,自己靠在美人榻上,让小家夥躺在自己身上,靠在自己怀里。再朝一旁一伸手将奏章拿至手上,一手从她腰间环过放在她小腹上搂着她,一手摊开奏章,审阅起来。
她柔软的身子躺在他怀里,他宠溺地时而亲亲她的发丝,倒也没有其他小动作。无言舒心地靠着她,背後是他厚实的xiōng膛,环住她的是他强壮的臂膀,闻到的是专属於他的味道。这样安心、这样诱人、这样的怦然心动,是无言的初次。
小手上的书册依旧是那一页,上头字依旧没办法看进去。
他,可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声?
如此近,他可会听到那小鹿乱撞的咚咚声?
莲殇感觉到小家夥终於放松了身子,低眸一看,又是一吻,她倒是舒适,且睡去了,在他怀里。
鼻翼之下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若不是拼命将注意力移到那恼人的奏折上去,怕他又把持不住,他收拢臂弯,轻轻搂紧了她,她就这样小小的全部都在自己的怀里。他是这样喜欢,喜欢拥她在怀的感觉。
谁都不曾见过,那样宠溺地眼神,温软水漾,专属一人。他怀抱着她,让她继续睡。移目继续看着手里的奏章
无言再醒来时,已身置寝殿的床榻了。一离了他,尽有些心慌。坐起身,也不见莲殇。美眸欲哭的样子,自己浑然不知。
“娘娘醒了?”屋外赏雪声音传来,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推门而入,一见无言,却是有些呆了。
无言脸上慌乱无措的表情,那还是多年前初入湖心殿时才见过的,那眼眸满是慌乱,找不着心心念念的亲人。此刻,是为了王吗?
“王上去了书画殿。芳华节结束了,各个封地的王爷即日起便要返程。王上需要接见每位王爷,了解封地的情况。”赏雪一边说着,一边见无言安心地舒展了眉头。
心若动了,自己若还不晓得,那便苦了。
无言无心看书了,眸子时不时要往窗外飘。想写字静心,却时不时呆着,任墨汁滴落渗透了宣纸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盼来了晚膳,却依旧没有等到他。
陪着用膳的众人,心照不宣。
无言呀,情窦初开所为何,你可知呀?
夜幕降临,无言愈发闷闷不乐。众人一番安慰,说王上国事缠身。
此时,赏雪正陪着无言在後花园里的廊上坐着,虽说无言的身子还有不适,可是也躺了许久,睡了许久了,再加上心头难舒,倒不若在这里吹上一会儿小风,赏上一会睡莲。
忽闻悠悠笛声,上次是一曲相思,这次是一曲离殇。
赏雪也是一惊,玉王爷怎麽又来了?低头与无言对望,见无言有意要去後水湖的莲花处,只能硬着头皮扶着她了。
在过去,湖心殿从未有过外人。玉王爷的出现也是一个意外。他是封地的郡王,每年也就出现个几次,可是他每回来,无言都会心情甚好,许是湖心殿里太平静了,他告诉她更外头的事,她都会听得入神。原就是喜爱故事书的姑娘,听着更真实的事,自然会入迷。过去,众人知道这事,也护着无言。反正每次都有人陪着。想着无碍,无言本就喜欢听些趣事,这样乐着,众人也就随着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
无言已是真正的王後了。
再相见,便不妥了。
想要阻止无言去莲花湖水处,可是,贸然阻止又觉得不好,只能陪同着。
玉扬终於见到了她,几日未见,思之若狂。她见到他,依旧是婉儿一笑,可是眉宇间那份期盼却悄然消失了。他心头一怔。
芳华节那日,她独树一帜,似仙女下凡。惊得他心头狂跳不已。
此刻,月色之下,她褪去了粉妆,身着便衣,披散着乌亮长发,安静而温婉。他依旧心悸不已。
“玉王爷安好!”赏雪冲着宫墙之上的男子行礼,出声。也好告知他,还有旁人。他瞧无言的眼神,她看的出,那里头有情意。
“雪儿呀,我每每来,最不想见的就是你!”玉扬闭眸叹息。
赏雪一哂,沈稳地答道,“玉王爷来这湖心殿已越了规矩,若避了赏雪,那是越了礼数的,赏雪可担不起这责任。”
俊秀的脸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只是眸光里闪过一丝微怒。越了规矩?越了谁的规矩!
“我明日就要启程,他日再见也不知是何时。我与你主子也算是旧识,雪儿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与你主子道个别呀!”他话语里满是祈求的口吻,说的赏雪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无言不解,往年,他走时,也只随性道声要走了,便了。怎的,今日要同自己话别了?莫非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无言望了望赏雪,允了。
赏雪不敢放他们独处,可是又不好违背无言的意思,只得退一步,“王爷,您同娘娘身份有别,诸多不便。奴婢也不好离了娘娘身,奴婢只站在远处,不听你们的话,但还请王爷见谅,奴婢有命在身,娘娘断不可离了奴婢的视线!”说罢又向玉扬行礼。
玉扬一愣,湖心殿里的丫头倒是机灵,敛眸细想了下,便也答应了。
赏雪转身,走了稍远,但依然可以清晰瞧见二人,才放心。湖心殿向来有暗卫军护着,但这里却是个死角,这里的宫墙外头是护城河,再出去就是宫外了,更何况,暗卫军向来守礼於殿外,在里头毕竟是无言的私人生活了,也不便打扰,所以这里若出事,只能靠里头人呼救。
无言见赏雪站定了位置,才回头仰头去看宫墙之上的玉扬。
谁知,他一个飞身跳下宫墙,越过莲花湖水,脚上轻莲花叶借力一跃,站在离无言一米之外的地方。无言和赏雪皆是一惊。赏雪才想靠近,却见玉扬朝她一笑,笑容里没有半威胁,才平静下心,静观其变。也怕自己贸然动了,反害了无言。
无言有些惊吓,心口狂跳,眼眸里泄露出惧意。
“小言言怕我?”玉扬叹息问道,她那麽容易看透,如一纸白卷,纯白无暇,“小言言,初见我时,可不怕我呀!”他温柔地笑,眉目间流露出伤心。
是呀,初见他时,他立在墙头,她却丝毫不惧,反而好奇。
可如今,他一步踏入,踏在湖心殿上,她却不悦了,是为何呢。
无言深吸了口气,将他视为朋友,平复了心情,可是还是後退了一步,又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这一小步却让玉扬神伤,无言呀,才几日,你的心便被收去了吗?还是……你被那见鬼的礼教困住了!他知道,芳华节那日,她便成了真正的王後。他怒火心烧,纵使找人宣泄,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嫉妒。他无力阻止,无力阻止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因为她是後,而他不是王!
“小言言,今日一别,恐怕我们要好些日子才见!有些话,一定要说於你听!”玉扬拂去心中的郁结,温柔地低语,今日他特意选在下午之时,向莲殇报告着玉州的情况,他故意将时间拖延,其他封地郡王只得排在他之後,若非如此,他也无法脱身,此刻在书画殿里还有其他封地郡王正在一个个报告各个封地的情况,莲殇无暇顾及其他,才创造出这时间与她相见。
无言微微头,想着果然是有什麽要事吧!
“小言言。”他亲昵地唤着她,眼眸里的情意不再遮藏,月光之下,他深情而专注。
无言愣了,似乎有些明白那双眸子里的强烈之光。
“初次见你,你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即便不能言语,却那样无瑕。让我心动!只稍一笑,我的xiōng口就如窒息一般难耐。”他冲她一笑
“每每过节,我都比他人早些时日出发,不为别的,就为与你相见。”
他直白的话听地无言心颤。
“节後的时日里,你的影子就缠绕在这里,挥之不去!”玉扬指着xiōng口,苦笑地说於她听,“在封地之时,便会时常盘算着下一个入宫的日子。”
“小言言,你可知,你害羞地听我说话时,我有多高兴。你对我动心时,你可曾发觉了?”他诱惑着她,诱惑着让她想起过往,她娇羞地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无言心头一顿,她记得,那时,他若翩翩君子,他畅谈天地,她驻足倾听。赏月那时还怕,怕她情窦初开。那时她不懂,也许是,又也许不是。她常常会想,如果书里的男子是他,书里女子是她,那也许是动心了。可是这样一来,她又分不清这是书里的故事,还是他说的,她对他动心了?
知道她动摇了,玉扬有些心喜,“小言言,那些日子里,你可曾有一日想念我了,可曾有一日期盼着我?”他说着,想要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他与她甚少见面。莲殇又何尝不是!如果她这几日会对莲殇动心,对他又怎会不是!
无言有些慌了,可是这样的表现却令玉扬高兴。
无言敛眸,消化着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忽然,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传来,砸在无言心上,敲开了一个口子。
“小言言……如果…….只是如果……”他笑地温和无害,可是眼眸却湛亮,“如若,当初,继位的是我,我为王,你……可是我的後?”
无言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他说这样的话。提起裙摆,想要逃离。
玉扬见无言逃开,没有去追,她没有回答他,他浅浅笑了。
对他来说,她的不回答,已是最好的答案了,她是动摇的!双眸顿生寒意,再望佳人时,眼神炙热灼人。
赏雪听不见他们说话,只看到无言变了表情,似惊讶似慌乱似疑惑。再瞧,无言已提起裙摆朝她走来。
廊下光线昏暗还看不清,走近了才发现她嫣红着双颊。
赏雪有些怕了,莫不是……
无言拉着赏雪急步逃开了,也顾不得身子不适。
回到听雨楼,便靠在外头的廊座上,双手环着靠於木栏杆处,头枕在自己手上,望着远处发呆。
小言言,若是我为王,你可是我的後?
那时,玉扬这样说时,她满是恐慌。不是被他的无礼吓的。而是她掉进了他的话里,细想之下,才慌的!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那如天神如邪魅的男子!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莲殇!
她怕!怕极了!怕不是他!
那些告白的话撞在她心口,狠狠撞出了一个口子。
心若动了,定是情意太满,承装不下,溢了出来。
过去,她还不知道什麽是动心。忽然,她有些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玉王爷说,锺情就是,她一笑,他便呼吸困难,心头难耐。
那,是她每一次见到莲殇时,得的一种病。
玉王爷说,她娇羞地听他说话,他很高兴。
可是,只是望着莲殇的脸,她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沈迷其中。
玉王爷说,她可曾为他动心?可有想念?可有期盼?
期盼呀,每一回他从外头带来许多精彩的故事,她听得入神,总是期盼着下一次的故事。
可是,今日,只是睁开眸子不见莲殇,她就心慌,食不知味。
玉王爷说,若他为王,她可为後?
她怕!她慌!她怕自己的命中之人不是莲殇。
不可!不可!若莲殇不是王,她也不要做这王後了!
这些,是情吗?
这些,是动心了,对吗?
听雨楼下,她发现了他,正朝自己走来,藏青暗纹龙袍,血玉挂身,他冷冽的气息可以冻伤周遭的一切。他垂目无视万物,那上天恩赐的俊脸,恐怕是连上天都不放在眼里,一身狂傲之气掩盖不住。似感受到她的目光,莲殇抬头,原是无情的俊脸,却是勾起一笑,只为发现了她。
她一愣,心跳又加速起来,红着小脸,呆呆地不知所措。
赏雪见无言的俏脸木讷懵懂,再瞧楼下的帝王,会心一笑。
娘娘呀,你的情窦初开,所为何人,你可知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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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多投票~鞠躬~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 无言小札
夜,总是偷偷地、偷偷地,在四下寂静时偷窥着世人的一切。
“嗯啊…….哈啊……”女子无助的喘息声从龙吟殿内寝里传出。殿外的丫头紧张地缴着手中的丝帕,两只眼睛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了内殿里的事。
“嗯!夹的这麽紧!怎麽!是害怕吗?嗯?”男子抓着女子的腰,让她双手撑在茶几上,下腹因为猛烈地抽送而拍打在女子的臀部上,发出巨大的啪啪声。女子几乎站不住脚,双腿微颤着接受着他的欲望。他感受到女子的xiāo穴收缩的厉害,嗤笑道,“他不会来!你不是知道嘛!嗯!”
想是被说中了心事,女子咬住下唇,不甘心地闭眸,这样的情绪同样可以传递给相连着的男子那里。
“哼,怎麽!在想他?嗯!”男子俯身,双手从後头绕到女子的xiōng上,好不怜惜地抓握揉捏起来,动作粗鲁,女子有些吃痛,又夹紧了些好让男子畅快。
他,今日似乎是高兴,又似乎是在生气,整整要了她两回却不知疲倦。
“嗯!好舒服!再夹!再夹!”男子感受到花穴里的挤压,舒爽地低吼,明明趴伏在她身上,却是紧紧闭着眸子,幻想着身下的女子是另一人。
小言言,今夜的你,可在为我难眠?今夜的你,是否还在他身下?
女子觉得他在她体内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似疯狂地发泄,她已经承受不住,双脚颤抖地更加无力,下体被弄得早已疼痛起来。
“他……嗯……不会来……我当然……啊…….嗯……当然知道……”女子喘息着,回头去看那不悦的男子,居然轻笑起来,“嗯……你也知道……他此刻…嗯……在哪吧!嗯…”
一句话激怒了身後的男子,他拉扯着她的肉体,力量之大,是要将她撕碎,女子的双rǔ上已经有了道道红印,他摆臀狂暴地撞击着她。
女子一下无法言语只能尖叫来释放体内的欲望和疼痛。
忽然穴内一阵酸麻,他撤出了她体内,将热液喷洒在自己身上,弄得她一身粘腻。没了他的支撑,女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一袭灰袍的男子,面露怒意,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光裸的女子,“我说过,你的任务是赢得帝王心。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没有意义了!”他冷冷的话说的地上女子颤抖地更厉害了,他平复了喘息声,清理了自己下体上还残留的粘液,丢下最後一句话,“樱娆,我要无言!”
地上的女子痛苦地闭眸,再睁眼时,只能从满是泪水的视野里瞧见他的背影。
她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他,他一袭灰袍,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他待她那样好,那样温柔。可是他的眼神里总是有着哀伤和无奈,那麽明显,令人心疼。只要能让他快乐,叫她做什麽都愿意。那一夜,她将自己给了他。为了他,她愿意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王宫里,为了他,她愿意留在帝王身边,做一个泄欲的工具。
那时,他说,这个天下本该是我的。
她相信,相信你啊,玉王爷!相信你想要为王的心愿。
可今日,你却说,你想要一个女人!
内殿之外的丫鬟匆匆跑了进来,见主子了无生气地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
湖心殿──
谁来告诉她,心跳声,怎麽样才可以调轻一些?
这是无言今夜在床榻上第一百零一次翻身了。
身边的莲殇苦笑着,一把将一个翻身滚离自己的小家夥又捞回怀里。她睡不着,他就更睡不着了,“怎麽睡不着?”
无言强迫自己一直闭着的眼眸终於睁开,无辜地朝上看,就见他下颚线条优美,轻叹气,再不能坚持。爬起身子,跪坐了起来。
莲殇一愣,也跟着起来,“怎麽了?”
无言咬着下唇,低垂着美眸,蹙眉。
睡不着!睡不着!才稍稍理清了对他的感觉,这会和他同眠,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心给烫死了。
“今日……发生什麽事了吗?”他拨开她额头的发丝,轻捋了她的长发,摸着她的头,感觉到自己说中了什麽,小家夥一愣,可是他依旧是温柔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半不高兴。
小家夥,你今日见了谁,为谁失眠了?
无言认真地打量起莲殇,想从他的表情里窥探一些蛛丝马迹,赏雪说,她和玉王爷见面是越了规矩越了礼数的,如果他知晓了,他会生气的!
无言低眸摇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他。
莲殇轻叹,将她搂进怀里,哄着她,让她的下巴靠在自己肩头,自己抚着那柔顺的长丝,笑语,“睡不着的时候呀,看些书就好了!不如……”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言儿将那禁书藏在了哪儿?怎的不见了,拿出来,我们一起瞧,可好?”
小家夥身子一顿,顿时红了脸,脸颊的温度传递在他颈间。他笑,舔着她的耳廓,闹着她。
无言一个使劲,挣脱了他的拥抱,双手抵着他,红着脸,努力与他对视,唇瓣画出两个字。
睡觉!
“真要睡了?”莲殇挑眉问,身子又朝她压去,吓的小家夥一个侧倒,倒在枕头上,闭着眸子,假寐。莲殇心头一晃,小家夥动作之快还以为她要撞到床垫上呢!白心疼了!
他也跟着躺下,却还是不放过她,手指刮着美人鼻,“当真要睡了?”
美眸闭地紧紧地,睫羽颤颤巍巍。
啵,他啄吻着她的樱桃小口。
“当真不理我了?”
啵,他轻吻了她的鼻尖。
“言儿呀……”他搂紧了她,宠溺的嗓音怎麽都遮掩不住。
吻,落在她的额头。
“睡着了?”他说着,又搂紧了她,让她完全贴着自己。
吻,落在她的头发心。
“睡吧!睡吧!你这小妖精!独留我一个!”他说这话,将她的头轻按,让她紧紧靠在自己xiōng口,还故意叹息与她听。
夜色里,贴着他xiōng口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依旧没有睁开,可是那月牙一样的弯度,还有那快要咧到耳朵的美人笑都被月光捕捉的一清二楚。
心跳声,渐渐平息了,因为里头溢满了喜悦。
深更已至,床榻上的小人儿终於熟睡了,依旧是攀爬在他身上的姿势。莲殇无奈。自己哄着她睡了,反害得自己越来越清醒。
呼呼呼──小家夥贴着他xiōng口睡的,吐纳的气息也贴着他xiōng口而来,撩拨着他。
罢了罢了,不睡了!他轻手轻脚起身,坐在床角,依靠床柱上,看着小家夥有规律的起伏,看着小脸蛋纯净地如同婴儿。不免又心底一阵温软。
就这麽看着了许久,久到,夜里的风都不敢去打扰床头那俊美不似人间的男子。
许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痴了,莲殇站起身,松了松筋骨。忽然一笑,小家夥,到底把禁书藏到哪里去了?瞧她害羞的模样,书册一定还在房里,她哪里敢放到外头去。
莲殇轻声走去珠帘隔开的书房那一角,这一堵墙被整个书架覆盖了,可上头的书依然快要放不下了。莲殇看着书架上的书有些整齐的摆着,有些塞不下,找个随意的空档就这麽挤进去,一定是小家夥的杰作。上头的书大多都是藏书阁搬来的。里头有许多,是他命人从外头搜罗来的。小家夥不爱诗词古典,就爱看那些文人瞎说的故事。那时,苏姑姑和良辰同他提过,要无言看些有用的书。他笑,由着她。本就是消遣时光的东西,她爱看什麽就看什麽罢。
忽然眼神被角落里几本软布封面的书册吸引了。大约五本书册好像是翻看完了,纸张泛旧且还有折角,还有一本书册似乎是看到一半,一半的纸页是旧的,张张分明,还有一半倒是紧密合着,似乎未动过。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抽出一本,才一翻开,眸目含笑。
上头有些字迹还是稚嫩的,好像是手记:
初一,
今日,让良辰在後花园里翻了一天的土。我要种上桃花、梅花、牡丹、水仙什麽花都要种。让我们用膳时,一抬头就可以闻到花香。
再翻了几页,
初十,
樊字好难写。我要写个十遍。
樊樊樊樊樊樊
莲殇轻笑,原来这些书册是她的手札呀。前几本,也许是年纪尚小的时候记下的吧。字迹稚嫩生硬。什麽都记录在册。今日吃的什麽菜肴;今日看了什麽书;今日赏雪和赏月做了什麽;今日苏姑姑念了她;时而还抄录了自己喜欢的诗句。时而有几页用来练字。
想着书架上的手札是按年月排的,那麽最後头一本,就是最近的。
果然,字迹娟秀工整,每一页年月日都记录有条不紊。
无言小札,大年初二,
赏月从外头归来,气的眉头打结。她说外头的人笑我是哑巴王後。她气的要上去和人理论。
她又见我没有不高兴,反倒替我委屈地哭了,说,外头人还传,我的名字不好。
无言──预示我的灾难和命运。
可是呀,大家并不知道,我本名叫无颜。娘说,姑娘家没有容貌其实才是福气,所以取名无颜。
无言,是後来进宫之前改的。
可是,无言呀,我还挺喜欢的。
无言小札,大年初十,
苏姑姑说一定要穿上红色的衣服沾沾喜气!
按照东沫的习俗,这个年关一过,我便不是十四岁了,而是十五,到了成人礼之日,我就长大了。
我穿着节庆的礼服在略有些结冰的湖前,遇见了翻墙而入险些落水的他。
“有幸遇佳人,如此倾城!”
初次,被爹爹以外的男子称赞了我的容貌。
无言呀,真好,被人夸赞了。
无言小札,年十一,
他又来了。
我带着赏雪,赏雪认出了他。
说是玉王爷,玉州封地的郡王爷。
无言小札,年十二,
玉王爷说,只是来宫里过个年,十五之日便要走了。
他见我不说话,倒是自己话多起来。外头的事说了好多。比书籍上的还要逼真。
我听地都入神了。
无言呀,可有一日,也能见见外头的天空?
莲殇合上手札,不想再看小家夥记录地关於玉扬的滴。那是前年年末的事了。他重重吐息,心头地不快挥之不去。手里却忍不住翻阅到手札上记录的最後一页。
无言小札,芳华月,
赏月去锦绣局受了气,所有红色的布匹都被她人拿走了。我原是不介意的。
赏月每回在外头,都是为我而受气的。
苏姑姑今日对我说,我已是十六,不在是孩子了。
我是王後,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职责上努力,独独只有我,由大家护着,由大家宠着。
无言呀,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是王後呀!就要做王後该做的事!
啪──
手札被合上,抓着手札的手微微发抖,手指抓着书册指股泛白,纸张折皱的声音隐隐作响。
好一个王後的责任和义务!
莲殇眼眸轻敛,黑眸深邃不见底!
守夜的赏雪在听雨楼下,忽然见到王的身影,吓了一跳,才要行礼,却见他急步快走,像是生着气。一个心慌,想着莫非娘娘惹怒了王上?
追上王上,才发现他手上那软布书册!那是娘娘的手札!那书册为了与其他区别开来,还是她和赏月一同用小布特制的封面。娘娘其实并没有日日记录手札的习惯,只是心血来潮会写上几页。久了,她们也把这事给忘了。怎麽会想到这手札今日会落在王上手里。
莲殇站在渡口,只是一会儿,龙船就自有人摇曳过来。
“王上!”赏雪出声。
莲殇回眸看她,眼眸冷冽地似罗刹,赏雪心惊,跪地行礼,又不得不说,“王上手中握的,可是娘娘的手札!”
莲殇不语半字,抓着手札负手而立,低垂眸子瞧着跪地的侍女。
赏雪头皮发麻,不得回话,只好稍稍抬头去看帝王的脸色,才一抬眸就被那冰冷的俊脸吓到了,他是帝王莲殇。那个生杀号令,只凭一念的男子。夜里的风吹过他的发丝,让他的俊美诡异而妖冶。他浑身散发的怒意让这夜里又凉了几分。他面无表情,狂傲甚怒,不将一切放在眼里,此刻他就这麽瞧着她,仿佛她只要说错一个字,她就要从此消失了。
赏雪颤抖着身子,弱弱地语道,“那那是娘娘的!”
终於,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没有温度,没有语调,可是就像是一把冰刃,直直插在她面前,冻僵了她。
“你认为,什麽是不属於本王的?”
夜,冷地不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