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才刚刚进到内院,一道白影便在眨眼之间窜入了萧莫的怀里,还无比亲昵的舔了下萧莫的脸颊。
萧莫对此是一点也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对于小白的这种突袭,萧莫早已是习以为常。
萧莫一把将小白拎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嘴里有些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待着去。你这小东西咋就这么没眼力界?没看出来你爹我现在心情差的很么。再说了,你这满身的长毛,这大夏天的往你爹我怀里一钻,不热啊?”
说完这话萧莫抬起脚就朝着内院大厅走去。不过萧莫还没走出去几步,一道白影又是在萧莫毫无防备下,瞬间窜入了萧莫的怀里。
此时的小白抬着个脑袋一脸我就乐意这样,你管不着的样子,依旧是在萧莫的脸上不停的舔着。
萧莫则是满脸无奈的边走边对着小白道:“真是拿你这货没辙了!你爱咋滴咋滴吧!不过看你这满身的毛,你爹我也着实替你热的慌。
这会儿已经快是大晚上了,天气还算凉快,要是到了大中午的时候你怎么办?就更加不用提到了酷暑时候怎么办了。
别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你爹我也没办法,这会儿可没有冰箱买,冰块那东西也是珍贵着呢,一个豪门权贵之家冰窖之中的储存量,也是绝对不够你安然度过一个夏天的。
要不这样吧,咱们打个商量,你爹我还是帮你把这毛发剃了吧,你觉得怎么样?丑是丑了那么一点点,但胜在凉快呐,大不了咱们一个夏天不出门呗!”
小白听了萧莫的话,原本还很是可怜巴巴的望着萧莫,时不时的在萧莫的脸上舔上一口。
听到萧莫要剪自己的毛发。小白明显是不乐意了,直接是对着萧莫低吼了一声。见萧莫巴拉巴拉的依然没有闭嘴的意思,小白竟是一转身,把屁股对向了萧莫。不再理会萧莫了。
萧莫见此也是讪讪的笑了一声,心里暗道自己何必和一只狗较真呢。
倒是韩老头此时走到了萧莫的身边,恰好是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摸着胡渣滓对着萧莫道:“这小畜牲最近真是越来越通人性了,也是越来越精明了。竟是已经懂得分辨危险,趋吉避凶了。方才权志安那讨厌的太监还在的时候,这小畜牲根本就见不着影子!这会儿倒好了,那老太监一走,这小畜生倒是赖在你怀里不走了!”
小白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韩老头一口一个小畜生的称呼,对着韩老头就是一阵龇牙咧嘴,然后又继续偏头睡了起来。
萧莫此时则是鄙视的说道:“我说您老实在是想多了,咱们家小白只不过和我比较亲而已。对于你们这些个老头小白都没有什么好感。”
韩老头听了这话也不否认,这小畜牲在这个家里本来就只和萧莫亲,韩老头可犯不着在这个问题上和萧莫争论。
想了一想。韩老头缓缓开口道:“这小畜生千年一遇是不假,但毕竟洛都乃至中原都不是它该待的地方,仅仅一个炎炎酷暑就能要了它的小命!
关于这事你小子准备怎么办?真准备给这小畜生剪毛?以这小畜生高傲的性子,剪毛恐怕还不如杀了她!你小子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老头子我还是建议你将这小畜生带着和你一同北上的好!
而且你小子也最好这么做,带着这小畜生北上,不管于它还是于你,都只有益处!说不得关键时刻这小畜生还能救你一命。”
萧莫听了这话,也着实是不懂韩老头怎么就这么看好小白,哈士奇就算再怎么奇特。那也还是只狗,就算在退一步说,假设小白不是狗,那又能怎样?在千万人的战场之上。这么点小东西能有什么用?
这要是放在以前,萧莫肯定会大大的嘲讽一番韩老头,好让自己经常受虐的心宽慰一些。
但是在知道韩老头的身份后,再面对小白这个问题,萧莫也不由得有些疑惑了,按理说一个曾经官至大将军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信口开河,无中生有吧?
因此萧莫不由得就想要把这事问个具体,于是萧莫便开口询问道:“自打我买回小白以后,你老头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小白,都没停止过试探,我实在是不理解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老头就不能和我交交底?”
韩老头这会儿却是难得正经的答道:“关于这事老头子我本身也并不确定,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其是不是真的。这么一来老头子我就更加不能说了。
你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时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只不过在你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这小东西最好还是别让人看到好,若是实在难以避免,那也要做些伪装,否则于你只会是大大的不利!若是被当今陛下知道,你定逃不过灭门之祸!”
萧莫听到这话不由得身体猛的一震,韩老头虽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绝对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而且韩老头有韩家这么大的一个情报网,对于杨坚的了解定然比萧莫多得多。这种事情上,韩老头绝不可能说谎,既然韩老头这么说了,那么就说明在这个年代,就真的存在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换句话来说,萧莫很可能会因为怀里抱着的小白而引来灭门之祸。
萧莫不禁立马将小白拎了起来,反反复复的翻看了一遍,最终萧莫还是确定这就是一只纯种的哈士奇而已。
只是再看韩老头一副认真的样子,萧莫的眉头就不由的仅仅的皱了起来。如果真是像韩老头说的这般,那这样的宠物萧莫可不敢要,这养一只宠物的风险就真的是太大了。就是仅仅为了家里的这些孩子,萧莫也不能去冒这个险。
韩老头和韩擒虎可都是在见到小白之后面色大变,尤其是韩擒虎,更是在当时毫不掩饰对萧莫的杀意,要不是有这韩老头这一层关系,萧莫还在不在人世间都很难说。一个人可能犯糊涂,但是绝不可能人人都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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