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刚最是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一下子就慌了,急忙拿纸巾去擦拭穆念慈的泪水,一边还要忙不迭地赔不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胡说八道,惹得姐姐伤心了,你打我骂我吧!”
穆念慈扬起粉拳用力地捶打着龙天刚的胸膛,“蓬蓬”有声。
龙天刚只是轻轻搂住穆念慈的娇躯,任凭她用力捶打。
那个悲伤中的女人不需要男人哄呢?二十年深埋在女强人内里的女性柔弱一瞬间暴露无余,所有的含辛茹苦,所有的辛酸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最后她收起了粉拳,扑在他的胸前痛哭失声。
“好姐姐,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的。女人哭吧哭吧也不是罪,因为伟大的母亲更有哭泣内心痛苦的权利!”龙天刚紧紧搂住穆念慈的娇躯,柔声安慰道,“我刚刚经历过人生最大的痛苦,所以我能够理解你内心的苦楚,所以我才那么佩服你崇敬你爱慕你追求你,因为我亲过你的,因为我摸过你的胴体,因为我相信命运,因为我相信姻缘,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念慈姐姐,我爱你!”
“不要啊!”穆念慈猛然用提尽前身力气推开龙天刚的搂抱,退到门后娇喘吁吁,浑身酥软无力,娇躯还在轻轻颤抖,禁不住软语哀求道,“天刚,求求你,不要逼我好吗?”
“念慈姐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体谅我的心呢?”龙天刚无奈地苦笑道,“要不要我掏出心来给你看看?”
“谁要看你的狼心狗肺花花肠子?!”穆念慈羞赧妩媚地娇嗔道,“以后再敢毛手毛脚的,我就一刀把你的手先剁下来,再一刀把你的狼心狗肺花花肠子挖出来!”
“姐姐摸摸看,我哪里是毛手毛脚了?”龙天刚见端庄娴雅的穆念慈也开始和他打情骂俏,不禁满心欢喜,伸手抓住她的芊芊玉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嬉皮笑脸地耍赖道,“只要姐姐一句话,我的狼心狗肺花花肠子都是姐姐的。姐姐的柳叶刀名扬天下,可与小李飞刀相媲美。我可是怕得紧哪!”
“大坏蛋,把你的狼心狗肺花花肠子都给你的瑶珈姐姐看去吧!”穆念慈在他宽阔健壮的胸膛上扭了一把啐骂娇嗔道,“看看你是真有本事假有本事还是只会花言巧语的银样蜡枪头?”话一出口,她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自己嘴里怎么蹦出来那样羞人的词语,都是这个大坏蛋害得自己一个好端端守身如玉的烈妇居然也开始学会了。
龙天刚闻言不怒,反而大喜,愈发嬉皮笑脸地在穆念慈柔嫩的耳垂边低声调笑道:“好姐姐,我真的去给瑶珈姐姐播撒龙种蓝田种玉,你难道不吃醋不嫉妒吗?为了证明我过得硬的质量和良好的信誉,姐姐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我到底是银样蜡枪头还是迫击炮呢?”
“大坏蛋,你胡说什么呢?”穆念慈听他说出来这样近乎污言秽语的,不禁又羞又气地挥手使劲将他向门外推去,“再敢这样侮辱姐姐,看我以后还理你?!”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地泪光盈盈,在美目之中滴溜溜闪动。
这次,龙天刚却没有陪笑赔不是过来哄她,而是握住她的芊芊玉手,轻轻将她拉到他的面前,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眼睛,坏笑着说道:“记住了是你把我推进瑶珈姐姐的怀抱里的,这样你就解脱了,我这就去,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你”穆念慈心情复杂,难以自明,芊芊玉手无力地拉着他的大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挽留。
龙天刚却打定了主意要先收了程瑶珈,给穆念慈一个欲扬先抑欲擒故纵,最后再来彻底的征服。他的脸几乎贴着穆念慈的粉面,嘴唇几乎贴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美目坏笑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我去给瑶珈姐姐借种去呢?”
“我”穆念慈嗫嚅道,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守身如玉的伦理道德还没有瓦解,孀居二十年的身心还没有完全解放开来,她有心猿意马,可是她更是心乱如麻,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念慈”龙天刚却只是在她上若即若离地摩擦一下,佯装叹息一声,然后撒开她的芊芊玉手,径直走了出去,留下穆念慈站在那里,心潮起伏,不知所措,在身心崩溃瓦解的边缘苦苦挣扎。
龙天刚刚出门,就看见了程英拿着文件刚从房间里面出来。
“天刚,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你在和谁说话吗?”程英瞅了瞅龙天刚的房门问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
穆念慈听见程英这么说,她越发不敢从龙天刚的房间走出去了,被这个小妮子看见了,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闲话来呢!
龙天刚一看程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哦!那是我才自言自语吟诗作赋呢!”
“哦?是吗?”程英果然中计,美目闪亮感兴趣地问道,“你还会吟诗作赋吗?真的看不出来呢!”
龙天刚故作深沉状低吟道:“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催。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弃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西楼半帘斜日,怪衔春、燕子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这哪里是你作的诗啊?这明明是梁曾的《木兰花慢?西湖送春》。”程英娇笑道,蓦然想起当年她和黄蓉陆无双三人结伴至风凌渡寻郭襄时,一日程英看到桃花,想起桃花岛上桃树怕已结实了。当时曾低吟:“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她看了一眼龙天刚,难道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的确不是我作的诗,我换一首好了。”龙天刚笑着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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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黑龙帮”很快也从魔界那里得到了消息,这些天活动骤然增多,四处派人搜寻。“黑龙帮”是扶桑第一大帮派,而且是魔界的精英,“十二枭将”令人闻风丧胆,帮主“黑龙”更是见首不见尾,神秘莫测,诡异非常。据平八郎说,今天那个无恶不作的“黑龙帮”恶人正在欺负抢劫他时,不想竟被阿飞误打误撞踢死。
福田平八郎连连头,呵呵地笑着,冲阿飞挑了挑大拇指意思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阿飞见雅秀姐弟俩都盯着自己看,心里直发毛,感觉简直不可思议,他对雅秀解释道:“美女姐姐,我叫龙剑飞,不是什么龙本太郎,也没有什么宝矛,我只会唱歌跳舞打球,我不可能是你们的什么”可他从她期待的眼神中读出一份信任一份责任,他赶紧转移眼神,看了看平八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雅秀看他那自然随意潇洒的动作表情,芬心怦然一动,有如鹿撞。
阿飞见他们不信,便站起来拉着平八郎来到院中,雅秀随后跟出。平八郎见阿飞拉架式跳跃搏击,明白是要比试比试。随即他被阿飞打了两拳,踢了一脚,已然清楚阿飞虽然灵巧迅捷,但力道明显不够,很是奇怪阿飞是如何一掌两脚打死那“黑龙帮”恶人的。平八郎拼着挨了阿飞两拳,伸双手抱住阿飞的腰,一个背挎把阿飞摔倒在地。他虽然没敢用力,但阿飞仍然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平八郎不明所以地看着姐姐雅秀叽哩咕噜问着什么,雅秀不以为然地过去把阿飞扶起来,拍打着阿飞身上的尘土,对平八郎说了几句,平八郎若有所悟地头。
雅秀对阿飞说道:“你现在还没有得到宝矛,没有日月大神赐与的力量,不要说魔界黑龙帮,就是平八郎你也不一定能打过,所以这些天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到处乱走的,直到你得到宝矛!”
雅秀温柔地安慰着阿飞,很自然地用皓腕柔柔荑挽住阿飞的胳膊,平八郎笑着嘟囔了一句,雅秀又羞又气地娇嗔着弟弟。
平八郎走过来揽着阿飞的脖子亲热地说了一句话,雅秀愉快地翻译道:“平八郎问你喝酒吗?他今天要请你一醉方休!我们静冈自古出美酒,平八郎平时就给京都的达观贵人送酒。”
阿飞一笑,刚要答话,就听院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嘈杂人声。平八郎闪身到门侧向外观看,扭头冲姐姐摆摆手急急说了一句。雅秀面色大变,交代了弟弟一句,然后拉着阿飞匆匆进屋,穿过两道推拉门,在里间墙壁上一扭一推,出现一道暗门,木质花纹和墙壁十分吻合,非常隐蔽很难发现。雅秀拉着阿飞躲了进去,把暗门恢复原位,密室一片漆黑,十分狭小,靠端有三个很小的通气孔。
两人挤在一起,阿飞感觉雅秀的脸趴在自己的脖颈外,吐气如兰,从她的头发、衣服散发出淡淡幽香,熏得阿飞心神惧醉,他情不自禁搂抱住雅秀柔软的腰肢,雅秀一颤,酥软在他宽阔的怀抱中。阿飞感受着雅秀的玲珑丰润的娇躯,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滚烫,他在学校虽然也曾和女友晓丹拥抱亲热,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会在一个日本的密室内里紧紧搂抱一个日本的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大自己几岁的灵异界美女姐姐。
此时,他们清楚听到许多人破门而入在里屋转悠了一圈砸碎一些东西返身出屋,平八郎争执的声音然后一声惨叫,阿飞一下子热血涌上了头,雅秀死死搂住不让他出去,他听到雅秀压抑的抽泣声,他伸手去擦她的泪,却被她一口咬住右手,狠狠地咬住,眼泪却象断了线的珍珠滴在阿飞手背上。
外面恢复了寂静,两人冲了出来,屋里一片狼籍,院里一滩血迹,一块布头,平八郎却已不见踪影。雅秀两眼含泪地看着阿飞,阿飞搂了搂她的香肩,蹲捡起布头看了看,又看了看那滩血迹,别忘了他老爸可是刑警队长,看着这一幕阿飞才发觉这是这段时间他第一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柔声对雅秀说道:“平八郎没有死,布头是他袖子上的,应该是他争执反抗,被恶人用兵器砍伤手臂,流血不多,人又被带走了,这样看来,平八郎受了伤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