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要去和同学聚会,不但穿了银波的衣服,还向她借了首饰,也不管银波愿意不愿意,只顾向别人炫耀。
她打扮好了一下楼,忽然想起自己没戴胸托,这时她才想起是忘在马镇家里了。“天哪!”
贞德急忙跑到马镇家里,马镇正在缝衣服,那胸托被她当成了插针的。马镇开了门,还没等让座,贞德看也没看,也不管马镇在那个胸托上插了做针线活的针,抓住胸托就往身上掖,差扎了自己,“等我回来跟你算账!”她又急忙地跑了出去。
“臭美!”马镇在后面说了一句,她也没听见。
银波看着贞德出了门,就收拾衣柜,不想盛基的妈妈又打来电话,说是已经用她的钱赎回了儿子,现在就在门外想和她谈谈。
“不是说不要再来找我了吗?”银波真是没办法了。
“盛基要来,被我劝住了。”
银波扣了电话,可门铃一个劲地响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盛基妈妈真的就在门外,见银波不给开门,她就一个劲儿的按,恰在这时允泽提着东西来了,盛基的妈妈这才躲到一边。
允泽按了好几声门铃,银波直到确认了是允泽一个人时才开了门。
“外面没看见什么人吗?”允泽一进屋,银波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啊。”允泽放下东西。
“这是新研制的银鱼粉,给社长尝尝,还有这种洗洁净很好用,我以前洗卫生间时用过,厨房也能用。”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上次无意听你说的卫生间不好洗。”允泽也不看银波。
“谢谢你了。”银波感动地说。
“我走了。”允泽不想多留。
“你刚才真的没看见什么人吗?”银波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
“有没有,有没有听到盛基的消息……”银波还是说了。
“没有啊。”
事情并不像银波想的那样简单的过去了。
这天一早,长秀在公司里让部下汇些钱,但却发现卡上的钱少了许多,已经不够汇的了。他打发走部下,手里拿着银行卡想来想去,一下子想起了艾莉对他说的话:“在银行门口,我看见她给一位大婶好多钱,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啊。”长秀若有所思,但是他还是不想想相信妹妹艾莉的话。
正翰决定对珍珠摊牌,早晚也要说的话,不该再拖下去了。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他和珍珠两年多的爱情,正翰决定和珍珠做最后一次的旅行。
早晨的空气很好,绿树遮荫的柏油路上,珍珠坐在正翰的车里兴奋极了,他们是开车去清平,这条路他们不止一次走过了。
一路上珍珠显得特别高兴,因为好久没有出来玩了,她开心地拿出巧克力让正翰咬一口,正翰推开了,珍珠有些扫兴,困为要在以往,正翰肯定会咬上一大口的。她又撒妖地往正翰身上靠,那些不快的事仿佛一下子人全被她忘掉了。
正翰手握着方向盘,心里在想着如何开口,因为已经做了决定,他已经不想再和珍珠亲热,他一边拒绝着珍珠的巧克力,一边想着该怎样对她说。
车窗外的景色是迷人的,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然而正翰的心却不能快活起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秀彬因为想他,一直叫着爸爸找他呢。
金波看到儿子那么想爸爸,再加他们三人玩得很开心,正翰也有了复婚的意思,就带着秀彬来到正翰的住处。
正翰妈妈看到孙子高兴的不得了,“我的宝贝孙子,可想死奶奶了,要不我做吃的给你们。”
“不用,刚才在家吃过了。”金波放下儿子,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正翰呢?”显然正翰并没在家。
“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说是出差了,打电话问问吧。”正翰妈妈说。
她们哪里知道,此时正翰正和珍珠在清平玩呢。
新婚不久的长秀下班回到家,一见银珠就抑不住满心的喜欢,他拉住银珠不想让她下楼干活。
“不行,我还得摆桌子呢,一家人都在等着。”银珠推开想抱着她的长秀,去换衣服吧,都是汗,换完衣服你也快下来吧,别让大家等着。”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单过呢。”长秀指指自己的脸,让银珠在脸上亲了一下才放她下去。
换衣服时,不知怎的长秀想起了钱的事,他拉开抽屉拿出家里的存折,果然是被取走了钱。他没有吭声,像平常一样的下楼来吃饭。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时,贤实因为白天打电话没人接开始发问:“白天你们都上哪去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在家啊,对了,我去了一趟市场。”万德说。
“你呢?”贤实问贞德。
“我去参加同学会了。”贞德马上解释。
“那银波呢?”贤实不满地看着银波。
“她忙着干活儿哪有时间接电话。”万德替儿媳说道。
银波没有吭声,白天电话铃响时她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没敢接,她以为又是盛基妈妈的电话。
贤实趁机教训贞德,“别一天到处乱跑,你要少照镜子多看书,没听说吗,自古就有‘红颜事多’一说,说女人长得好事情就多,像她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挣钱,流泪流汗的。”
贞德问贤实什么是‘红颜多事’。
“就是女的长的好,就要干好多事。”贤实故作聪明。
银波笑着告诉贤实,应该是‘红颜薄命’才对。
贤实一下子拉下了脸子。
万德和贞德一看,知道贤实要发火了,知趣的饭也不吃了,想溜走,却被贤实叫住了:“你们给我坐下!”
连艾莉也看出妈妈生气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她看着银波说。
贤实果然生气地对银波说:“红颜多事,我们这儿就是这样说的,没错,你还嘴,真是的。”
银波低下头。
长秀看不下去了:“够了妈妈,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吗,看把人吓的。”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低着头的银波吓得一哆嗦,偷眼看看大家,幸好大家并没注意到她。长秀放下筷子接电话。但那边听到长秀的声音就扣了机。
“谁啊?”万德问。
“可能是打错了吧,没说话。”长秀又坐回来吃饭。
“我也接过这样的电话,一接就挂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太美了吧。”贞德说。
“算了吧,是肉麻,哪有像你那样说话的,对谁都发嗲,喂,我是贞德……”贤实笑着学贞德。
大家都笑了。
只有银波笑不出来,她明白那个电话是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