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银波要回家的消息,翰杰一家高兴得坐立难安,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翰杰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就等着银波推开门。
终于,那扇门开开了,长秀带着银波进来了。
“爸爸,我和银波回来了。”
“爸爸。”
见到银波,翰杰那苍老的泪水立刻留了下来。
“你这个丫头,你这个丫头。”
父女俩紧紧抱在一起,两代人,都泪流满面。
“让我好好看看你,”翰杰捧起银波的脸,这张已经瘦了许多的脸,“你这个坏家伙,你跑到哪去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啊,你有爸爸,还有丈夫,为什么还要跑出去?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银波!。”
“爸爸。”
通过这件事,长秀更坚定了要分家的决定,可是翰杰却担心长秀父母的反对。
“请父亲放心吧,时间一长,父母就同意了。”
“可要看好时机啊,别太让亲家生气啊。”
“您放心好了,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在我找到房子之前,银波可以住在家里吗?”
听到长秀终于要和家里分开住,在旁边一直沉默的绮子才放宽了心。对于银波今天的状况,绮子一直心有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银波,要是当时能对银波好一,就不至于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去你家也要被赶出来嘛,银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翰杰还是担心长秀和家里闹得太僵,因为自己是一个父亲,他知道父母对子女的疼爱是怎么样的,贤实这样做,即使伤害到了银波,只是因为她爱长秀,没有别的原因。
“你一定要跟你的父母好好地说一说。女婿啊,我真是没脸见你啊。”
看见翰杰痛苦的样子,已经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子女的事操心,长秀多想让父亲多享享清福。
“爸爸,别这样。”
屋子外面,翰杰夫妇安慰着长秀,屋子里面,金波更加心疼妹妹。
“傻瓜,难道你没有父母,没有姐姐吗,干嘛不回来?你不知道结了婚的女人还有娘家吗?”
尽管金波心里知道,把自己换到银波的位置,也不会回家的,但是,总觉得妹妹不一样,妹妹可以犯错误,不管银波变成什么样,她都会疼她,爱她,保护她的。
“我不想再让爸爸看到我这个样子,爸爸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要是知道我被赶出去,会更伤心的。”
一提到父亲,银波就感到心头酸酸的,从小到大,自己总是让父亲操心,如今,都已经病倒了,还不能安心。
金波知道妹妹是心疼父亲,但是还是觉得银波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子哪,你要是走了,连你的死活都不知道,你没想过爸爸不是更伤心吗?你没养过孩子不理解。”
其实,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欺欺人的,就说现在的银波,他以为自己子没有看见父亲伤心的样子,父亲就不会难过,这只是一种假象罢了。
“对了,长秀说,要分家,分了家就好了。”
“姐姐,我要和他分手。”
银波的眼睛望到好远,仿佛看见长秀正在离自己远去,而自己多想追上前去拉祝蝴,可是不可以,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离开。
“什么?”
“要跟他分手。”这一次,银波看着姐姐的眼睛,态度很坚定。
每家都有自己难念的经,尽管有的看起来表面平静,但也只不过是一种表面而已。
对于金波拒绝用房子贷款给自己妹妹的事,福实很是恼火,本来就看金波不顺眼,这下更恨不得找不到把柄。就把那天仁赫送金波回家的事添油加醋地向正翰打了小报告。
正翰在妈妈这为金波辩解,但是,如果说真的完全相信金波,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因为自己也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说笑的样子。
面对正翰的责问,不用想,金波就知道是福实从中作梗,新的战争序幕又拉开了。
现在仍然是夏天里最炎热的几天,天气的原因,每个人的火气都很大。柏油马路上的沥青偶尔会粘在鞋底上,就像甩不掉的坏心情。
这一天,正翰回到家中,发现金波还没有回来,就想要去皮萨店接她回来,可却看见仁赫又送金波回家。
一场战争又在所难免了。
“我不想和你吵,你病得不轻,去医院看看吧。别成天疑神疑鬼的。”
金波累了一天,本想回来好好休息,所以根本没有和正翰吵架的意思,转身要去洗澡。
“你以前也这样过。”正翰心中的想法终于在自己不留意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与人相处,尤其是夫妻,最怕的就是翻旧账,把以前的不快乐久久不能忘记,不信任的态度,足以让所有的美好破灭。
两个人四目相对,正翰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得不恰当,慌忙将眼神一开,不自然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你说以前,所以说,我还会那样,是吗?你一直都是这样怀疑我的,一直以来,都怀疑我会有外遇,就抱着这种心态吗?”
金波的话简直让正翰没有办法解释,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和金波闹矛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嘴里会有一连串的理由出来将他们之间的矛盾继续升级。
“你要是行为检我也不会这样。”
“那你哪,你以前没有外遇吗?我只有过一次,你又有过多长时间呢?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我也没法过了。”
说完,正翰拿起衣服,就出了门。
是不是每对夫妻恩爱以后就都会面对或是考验或是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