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把从银行贷出来的钱拿给父亲,真希望能帮父亲分担一下。
“这钱是哪来的?”
“是我从别人那借来的。”
“哪有借钱换钱的,换回去,我会想办法的。”
“不是借的,是抵压房子贷的款。”
“房子,女婿同意了吗?嗯?你倒是说啊。”
自从金波和正翰复婚,绮子就一直很紧张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怕有什么事情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跟他没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听到女儿这么说,翰杰很生气:“我问你,你和他商量过了没有?”
见翰杰开始发火,绮子忙在中间打圆场“肯定商量过了,难不成还是金波自己作的决定的啊。”
“是,商量过了。”
尽管金波的语气中透露着说假话的不安,但翰杰和绮子还是相信了。
金波不敢再说下去,忙转移话题:“银波又去医院了?”
“是啊,都被打成那样了,还去什么啊。”
“是因为好才去的嘛!为了救银波,长秀才成了那样,是因为责任感才去的。”
“可要是我就不去,你没有看到那天的情景,真是奇观……可是,都这么久了,不是说去了就马上回来吗?是不是又闹起来了。”
“不会的,一会我打个电话吧。”
说话之间,翰杰走到屋子里,往贤实家里打了电话。
“亲家母,钱我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忙吗?我现在就到您家去,可以吗?”
“不用了,见了也会不方便的,就存到我的账户里吧。”
“好,那我知道了。长秀现在怎么样了?一会,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不要来了,互相都不方便,再说我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了,行了。”
不等翰杰再说话,贤实就挂断了电话。
对于长秀的事,翰杰心里充满了愧疚,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弥补,也许,现在在做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甚至是多余的了吧。
长秀的病情有了好转,但是还是昏迷不醒。银波由于照顾长秀,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着,经常会出现头疼的症状。
看到银波这样,万德心中又是狠又是心疼:“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有头疼。”
“不要过于劳累了,回去吧。”
“没事,爸爸,我要呆在这,您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怀孕了吗?你妈昨天是过分了,别记在心上,那对胎儿不好。”万德左想右想,还是得把让银波离开的真正原因说出来,因为要是不说出来的话,银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了。我看到你,有些……不方便。”
其实,银波早就知道,只要她在这里照顾长秀一天,就要不断地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不论是长秀家里的人,还是自己家里的人。
“爸爸,我还是这个人的妻子,我想,比任何人都应该留在这里。爸爸妈妈说什么我也都会在这里的,我想,他也需要我在这。所以以后请爸爸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万德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贤实可不一样,她将长秀以前的女朋友带了过来。
“这是谁?”万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
“你不知道吗?凯丽啊。”贤实对着万德说话,眼睛却一直瞟着银波,充满了挑衅:“就是那个三化事业朴社长的二女儿嘛。”
万德这才恍然大悟:“福子?你是福子?真是看不出来了。”
见女孩有些难为情,贤实责怪万德:“什么福子不福子的,多土啊,叫凯丽。”
“什么时候改了户籍了?不是说不能随便改名字吗?”
“从美国刚回来的。”
银波太记得这个女人了:“好久不见。”
说话的对象变成了银波,凯丽的语气立刻充满了高傲:“是你啊,你辛苦了。”
这样的对话让贤实很是意外:“你们以前认识?”
“我们以前见过面的。伯母,我还是先看看长秀了。”
凯里走到长秀的床边,在长秀的面颊上很自然的吻了一下:“长秀君,我来看你了。”
“我们长秀啊,为了你想多躺会也躺不了了,长秀啊,你快睁眼看看吧。凯丽啊,你把长秀的手握起来吧,说是这样有助治疗。”
“我会的,”凯丽握起长秀的手,放到面前:“长秀君,你快醒过来吧。”
万德有些不自然:“交班的时候过来不就行了,干嘛这么早就过来啊。”
“凯丽说想过来的。”
这时候凯丽看了一眼身后的银波:“出去一下吧。”
走廊里,两个女人的唇枪舌剑开始了。
“要离婚了吧?快要离婚的人出入这里好像不好吧?”
“这好像不是要你关心的事情。倒是你,看病人的时候不要随便买花,可能会引起花粉过敏,这对患者来说是致命的。这些尝试好像失去留学也没有学到啊,朴福子小姐。”
爱情永远都有人彼此充当对手的角色,只是有的是为了郑重同爱的一个人成为对手的,有的却直接是相爱的一对,翰芝和范秀就是这样。为了得到范秀,她还拉了一大帮“同党”,其中就有马镇,好吃好喝,把马镇答对得乐乐呵呵。
马镇的小饭馆里,翰杰一个人正在喝酒,今天白天,他见过正翰,知道了银波是瞒着正翰抵押了房子,很是恼火。
看来,金波和正翰间的争吵又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