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外墙剥落,手往墙上一碰,沙纷纷落下,墙角的地面,积着一层沙。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武烈侧头看她,有些无语,“这是你租的地方?”
胜男转过头,当作没看见他嫌弃的目光,径自拿出刚才在房东那里拿到的钥匙,往钥匙的洞眼戳进去,一转钥匙,门到是好开,一下子就开了。
里面黑黑的,不知道是窗帘挡着还是根本没窗子。
胜男面上讪讪的,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霉味,像是这房间关了好久都没有打开过,这是她自己网上租的,贪它价钱便宜,早就抱有心理准备,表情淡然地走进去,眼前全黑。
她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一看,里面的情况让她差傻了眼,最多十平方,灰层厚厚一层,似乎是多少年没有住过了,更别提那窗子,是根本没窗子,天花板很低,一下走进去,天花板像是冲着她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来气。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还好意思收她五百块一个月?
她越气就越冷静,表情淡淡地退出房间,关门锁门,动作不带一丝的停滞。
武烈一直站在外头,嫌弃地看着这个房子,根本不想进去一步,见她锁上门,立即殷勤地站在她身边,手臂一伸就想揽住她肩头,让她避过去,不由生起几分委屈。
“大姐,你干嘛躲我?”他嚷嚷,眼神瞪着她,觉得她避人的动作太伤人。
胜男冷冷地瞅着他,双臂环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仰起,没说话。
那眼神无端端的让他后背都泛起冷汗,还是对上她的视线,半分不退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喜欢大姐,大姐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得了!”她终于怒了,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手掌心疼的发,怒声质问,“你喜欢一个人就得强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想起那一夜她被强自撑开的痛,她心头的火就压不住,身体不由颤抖。
武烈挨上一巴掌,那脸到是立即多了个手印,他不是不疼,比起身体的疼,她的话更让他觉得心揪得疼了,那事儿,他到是不后悔,反正他是做了,是爷们的就承认。
“那你以前怎么不冲我发火?”他闷闷的问,垂下眼睑,现在才来发火,还打巴掌什么的,是不是太晚了?
胜男发现再好的脾气面对他都没用,是个圣人也能叫他弄出脾气来,她能怎么办,还f让他站在被告席,而她一五一十地回忆那个叫她痛不欲身的夜晚?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这种勇气,索性就跟乌龟似的把自己包起来,让他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他要是敢说出去一句,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手里拽着钥匙,习惯性地仰起下巴,眼神冷淡,“别再出现在这里,我讨厌看到你。”
这一记讨厌,让武烈这么个大块头的心瞬间裂成碎片,他觉得再也补不回去,站在原地,双脚似灌了铅般沉重。
她收回视线,仿佛没看见他的失望,从他身边走过,摆明态度不想理他。
武烈站在原地,还指望着她停下脚步,等看到她走到楼梯那里都没有要叫他的意思,他慌了神,赶紧大踏步追上去,巴巴地跟在她后头,“大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他很殷勤,脚步一步不落下,她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走。
胜男没什么表情,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耳里,走的很自在,租到破房子,完全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刚出楼梯口,就见到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冲着她露出得意的笑脸。
那是个俊秀的男人,武烈眼尖,大块头一动,就挡在她的面前,冷了张脸,“大姐,你认识他。”他不是问她,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认定一件事,“这就是你在外边认识的人?”
那么大的块头,挡在她的面前,几乎是将她的视线全挡住,看不到外头站着的人,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拽住他的手臂,硬是将他推到一边。
武烈被推开,那心情是什么滋味,就像冬天里挂在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心冷的不行了,巴巴的送到她面前来,连个笑脸都没有,还得傻傻的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够郁闷。
“胜男,这是我哥的请柬,记得来喝我哥的喜酒——”那男人很高兴,拿出一份色炸弹递给胜男,那动作很自然,“新娘你也认识的,就是张娜。”
武烈没听说过有什么叫张娜的,当然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他总不能每个人都认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敏锐的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让他心里不爽了。
按他武大公子的人生学,她只能为他感到不开心,不能为了别的男人,现在见到她对这个看上去跟个小白脸似的男人有着似乎是不一般的感觉,让他立即树起警觉性最高级的防御雷达。
当然,说是防御,在艰难的时候也能转化成进攻。
他赶紧不顾她的推拒,强势上前一步,自身后揽住她细弱的肩膀,伸手接过那请柬,装模作样的看了下,那上面的名字让他的眼睛都眯了下,抬起头来瞅着那男人的目光已经有些意味不明,“原来是方先生,失敬了。”
他嘴上这么说,不论是他的举止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没半表现出“失敬”这个意思,眼晴甚至是更无礼地将方知同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那目光,不止是挑剔,甚至是嫌弃,让方知同感觉自己像是全身都没穿一样,让他感觉不自在,脸上露出些许抱歉的神色,“胜男,对、对不起,我哥答应过娜娜要照顾她一辈子,她没有我哥不行的……”
看着胜男没有表情的脸,他的话说到这里止在嘴里,神色忐忑,又有些戒备地望着朝他走过来的武烈,比起武烈的块头来,他简直不够看,不由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
武烈越走越近,他一步一步往后退,试图同武烈拉开一距离,视线触及后面的胜男,不由冲她叫道,“胜男,是我哥对不起你,可你也用不着找个这样的人来恐吓我吧?”
他的话到是让胜男笑了,今天还是第一回笑,她笑得乐不可支,上前两步,拍拍武烈的肩膀,“哎,人家说你是恐吓他的,你觉得怎么样?”
武烈不愧是深知她的人,一下子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索性让十指的骨节发出声音,一转表情,变的yīn狠,冷沉地睇视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鼠,连他心爱的人都敢糊弄。
不过,最好是糊弄,他心里是这么想,也好让她看清楚谁对她最好,除了他武烈,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恐吓?”他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跟个太阳一样热烈,“你谁呀,还用得着我来恐吓?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家胜男跟你哥有关系吗?”
他们家胜男,他表示喜欢用这样的字眼,来代表他们的亲近。
明明那是笑脸,却让方知同觉得害怕,那害怕是从骨子渗出来,让他忍不住躲开他尖锐的视线,死自硬嘴巴,“怎么没有关系,都交往了半年,能没有……哎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膝盖先是一疼,再是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坚硬的地面,疼的他飙出几滴泪来,还没等他想站起来,背部让人一按,那力道重的让他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
“你哥算是个什么东西?”武烈就那么两下,简单的两下就将这个无耻的人制住,满脸恼怒,像是自己的地盘被侵/犯了,而现实是他觉得她让这种人看上,简直是玷污她的名/誉。“都没有三两,到是把自己当成一斤了?”
“噗——”胜男忍不住失笑出声,真是没忍住,伸手搭住他的后背,笑的声音打颤,“方知同,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你哥来跟我说,。”
要说她跟方知同的大哥方应同是怎么回事,这还得人她在国外说起,也算是交往过,人家算是小开,看不上她没“身份背景”,还不如娶个市检察长的女儿,以后回国好投奔仕途。
可是,这样还不算,这个人老是认为她放不下他,爱的他要死要活的,当然,她最近也有脑残没设防,也不知道这个方应同在哪里听到她要回国并想在国内租个房子的事,就让他弟联系她,说是会帮她找房子。
这还不算,还让她别多想,他就是看在一个朋友的份上,帮她找房子。
这是一种自恋的病,这是胜男得出的结论,而且这种病还没药可治。
“你——”方知同试图站起来,膝盖处疼的他差站不直,手指着他们两个人,“我要告你,告你们两个蓄意伤害……”
“好吧,你去告吧,我等着你呢。”胜男冷眼掠过他,回头一看她刚出来的房子,“谢谢你给我联系的房子,我想不需要了,那半年度的房租就当我给你的跑腿费吧。”
武烈眉眼间全是笑意,那全是因为她碰了他,他是容易满足的家伙,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满足,也更能得寸进尺。
所以,他转身了,转身搂住她,“大姐,说的对,等着你,你可以去试试,谁看见我蓄什么意的伤害你了?”他眼睛里全是轻蔑的笑意,没把人放在眼底。
方知同看着他们笃定的样子,气的不行,气到极,就容易口不择言,“于胜男,就凭你这个德行,难怪我哥不要你……”
比起方应同,方知同的表现确实是弱了,丢完话还自己跑了,让于胜男忍不住想笑,这都是什么事,才回国,就让早已经回国准备婚事的前男友派他弟弟来炫耀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大姐?”武烈唤她,眼神幽暗,“大姐真跟人交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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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闻言,于胜男推开他,嘴角微扯,眼神冷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武烈给问的一噎,脸色瞬间沉下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肯放手,理所当然的回答她的话,“大姐是我的人,当然跟我有关系,大姐怎么有了我,还跟别的男人交往,是想欺骗我的感情吗?”
胜男真不想长这一双耳朵了,这听的都是些什么破话,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真无耻,她怎么就认识这么个人,一直就没有安生过。
怒火一上来,她也不想控制了,伸手就甩向他的脸,从左边到右边,一都不留手,“让你浑说,话也你是乱说的,真是个混蛋……”
她难得火气这么大,打的自己手心发疼才算是作罢。
武烈愣是不回手,也不挡住她的手,任由她的手落在脸上,两脸到是火辣辣的烫肿,他到是不在意,一都不在意,反而是冲她咧开嘴,把自己贴近她,别有意味地贴着她,“大姐,气消没?”
有种感觉,打是亲,骂是爱,她越打,他越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感觉立时地就让她知道,还很有企图心地贴着她的身子,把自个儿兴奋的小兄弟抵着她。
她本来好了,瞅着他的脸,到底有几分过意不去,如果他还手了,她到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他没有还手,到是让她涌起几分那啥过意不去的感觉。
但是他这话一出,让她的怒火不消反涨,话还是其次,更让她怒火冲天的是抵着她的物事,让她全身都感觉到疼,忍不住想起那一晚,明明是早已经过去的事,还是让她觉得疼。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倒是有了主意,索性漾开一笑脸,仰起下巴凑近他,“这可叫人怪心疼的,你说是不是?怎么也不叫我住手?”
武烈一听这话觉得有门了,他一贯在她面前就习惯了做小伏低,做起来一困难都没有,更把脸凑到她面前,委委屈屈的说道,“大姐,你看看你,下手多重呀,疼死我了。”
疼死他了?
于胜男可不就是想疼死他,这脸面不值得什么,她还有更好的主意,让他更疼,让他更知道别来碰她,一次都不成。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是下手太重了些。”她露出焦急的神色,还自我检讨,腿已经不动声色地曲起,话一说完,就让膝盖向他双腿间。
那一下子,干脆利落,就算是武烈也没防上,正中心,他立时丢开她的手,双手捂着那里,疼的直犯冷汗。
男人的命/根子,明明最软却又最硬的家伙,这个动作,胜男早就想做了,苦于没有找到过机会,就算是几年后的今天,她找到机会就毫不犹豫。
“你不是说我当年没有发火吗?”她冷冷地瞪着他,眼神带着几分胜利的色彩,“现在我就告诉你,这是我的回答。”
“大、大姐——”
他望着她,双手捂着双腿间,那模样极为痛苦,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地上。
她没当成一回事,伸脚踢踢他的腰间,“哎,别装死,装什么装,还不起来,哎,武烈,你别装死呀……”她再踢踢他,还是没有反应,这下子轮到她紧张了,“武烈你真晕了?不是装的?武烈、武烈?……”
擦——
武烈让救护车拉走了。
于胜男没想到这么严重,她的本意就想让他吃吃疼,别再缠着她。
开着武烈的车子,她跟在救护车后头,往省人民医院的方向过去。
怎么就这么严重?
她有些头疼。
刚到医院,武烈直接被送入手术室。
于胜男站在手术室外,心乱跳不止,医生说的话,她也听到了,据说那武烈那玩意已经是胀肿,这回可不是兴奋的肿胀,这回是那里面全是胀满了紫黑的淤血,像个紫色的焉茄子。
据说那什么海绵白膜断裂伤,那什么从中部断裂并出现血肿,需要进行修补手术并清除皮下的淤血,不敢保证手术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不敢保证没有后遗症。
她都快懵了。
手术时间才一小时,却让她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看到他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猛然站起身,许是用力太猛的缘故,她差朝前倾倒过去,也幸得她还有魂,愣是稳住身体,深呼吸一下,才跟上去。
“医生,武烈怎么样?”她小声地问道,还是头一回态度这么软,目光一直落在病床里的武烈身上,“他还好吧,没事吧?”
“东西是保住了,要说没事还是有事,现在不好说。”医生说的很简单,到后面甚至是严厉的,“年轻人,可别玩些有的没的,玩的太过了,可就不太好了。”
医生说完话就走了,留下于胜男满脸臊,幸好是病房里只有武烈一个人,不然她还真是没脸面对,她比不得武烈那张厚脸皮。
“大姐,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到是武烈反过来安慰她,一脸的若无其事。
看着他那个样子,她有些不安,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这老武家岂不是让她一腿给毁了?但是想到这里,她又想起自己让他给那什么的事,仿佛觉得有些解气,可心里还是放不开。
她赶紧逃了,离开医院,跟个乌龟一样,不敢出来面对。
一连几天,她都没去看武烈,就当作是他自作自受,谁知道,到是有人找上门来,找到她暂时住一下的简陋小宾馆,让她不得不面对武烈可能以后都不行的事情。
沈科一脸认真,由不得她不相信。
当她赶到医院,看到武烈那心如死灰的模样都吓了老大一跳,不是她脑补太过,而是当时真是觉得自己罪过可大了,把个好端端的要在部队大有一番作为的准团长给弄成这样子!
总之是她现在想起来,觉得不无讽刺了,当时的她受了有些夸大言辞的影响,竟然圣母了一回,竟然觉得武烈很可怜,把他强自己的事给抛到一边去,跟武烈结婚了。
当然,结婚的理由,她没跟任何人说,当然,没过一个月,她得出个结论,圣母什么的,是最不要得的,这是她腰酸腿疼时的惟一总结。
结婚就是在这里求的婚,那时武烈才出院。
她从往事里出来,心里不由得加重对武烈的埋怨,别看人块头那么大,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其实这个人脑袋里七拐八弯的东西多的是,一不小心就——
她抬头看向简颖,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
说是眼熟,其实是不太肯定,那个男人跟着个打扮俗艳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两个人一起坐在她的台子不远,就隔了两张台子,坐在那里,女人端着架子,一切都是由男人奉承。
要是她没有认错,这人真是方应同,那个她曾经在国外因为寂寞而交往过的男人,后来又嫌弃她身份配不上他,把她甩了的“所谓前男友”,原先长得极好的脸,看上去有些松驰,颇有纵啊欲过度的模样,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明明三十多,看上去却四十多了,极为显老,让她颇为吃惊,不过,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想对任何不必要的人过多关注。
她起身站起来结账,“天涯海阁”不会再去了,现在闲的发慌,又不想一个人在外头,她果断回家,早睡觉算了。
“胜、胜男?”
迟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冷淡地回过头,看见方应同站在身后不远处,神情暗淡。
见到她停下脚步,还回过头来,方应同的眼睛掠过欣喜,但瞬间又暗淡下来,没有走近,就站在远处,挤出笑脸,“胜男,好久不见。”
“嗯。”胜男淡淡地应着,“是好久不见了,有事吗?”
“你能不能总不要问我‘有事吗’?”谁知道,方应同却是情绪激动了起来,他手指着她,“你知道我最恨你每次都这么问,明明是男女朋友,你这一问,让我感觉自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听了话,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镇定,“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方应同的激情情绪一下子就落下来,眼神yīn暗,“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不对,我应该让你好好去谢谢那个叫武烈的,把我家的小本生意弄垮,还让我卖身娶了张娜,真是得好好谢谢他呀……”
呃——
胜男确实是愣住了,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事,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还是维护武烈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她还是下意识的维护,“现在来说这种话,你两年前做什么事去了?不管他有没有做,你以前不说,现在来说,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要不是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我会娶张娜?”他大吼出去,带着两年来的愤恨,家境殷实,却因为一个女人弄的他现在得陪那些寂寞空虚且如狼似虎的老女人,“你们还真是配对,一个冷淡的不像人,一个根本不是人!”
她无语了,不是对方应同无语,是对武烈,那个男人一贯是个小心眼,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简直让她大开眼界,心里的决定更加坚定了些,要不然,谁知道他又会在她的身后做些什么事。
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除了武烈没有别人,她按了电话,不想接。
而医院里的武烈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她的身影,心里那个不安的,真想立即冲出医院去找她,生怕再不找到她,就生变了,他非常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武烈就是个脑袋发达的主,只要得到她,啥事都干!是个黑了肠子的家伙
昨天刚到家,再加上咱家叔奶奶生日,就去了,晚上到家都十二了,半夜睡死了,早上修了内容就来更新了,抱歉哇抱歉哇
☆、029
“能让你不想接电话的人,是武烈吧?”
方应同眼尖,瞅见她手机屏幕上头显示的字眼,眼睛瞬间染上几分恶意。
这个电话确实是武烈打来的,于胜男没有必要去否认,眼睛凉凉地瞅着方应同,到是笑了,颇有乐不可支的模样,“你想干嘛呀?”
“我到不想干嘛。”方应同上前一步,凑到她面前,自以为是的露出笑脸,“据说那位是团长,恐怕一年都没几天可以团聚,你都不寂寞吗?”
他自以为是风流潇洒,张娜爱的他死去活来,还不是让他一手掌握在手里,乖乖地把家当奉到他面前,那些所谓的“贵妇”都是深闺寂寞,出手极为大方,只要他奉承的好,不愁没钱。
现在,他眼睛一亮,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他的企图心,还没等于胜男有回答,他再加上一句,“要不是当年你没说自己是于家人,我也不能跟张娜那种暴发户的女儿结婚,你说是吧,现在不是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共续前缘?”
他说的很有“诚意”,还冲她眨眨眼睛,放电的意味很明显。
于胜男确实是给电到了,是“电”的她差儿浑身发抖,还有**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想想他虽说是的好,带上一纵啊欲过度的模样,才三十多看上去四十好几,还能让她有别的什么感觉!
要说好看,她家里才叫长的好看,也不说别人,就光提连澄一个就成了,走出来就是“艳压群芳”了,要是连枫再出来,恐怕就得有人叫“妖孽”了。
“方学长?”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目光里带着一种审视的极端态度,“就方学长这样的,我随便叫叫也能在大街上站成一个加强排的,凭什么我得找方学长?”
她笑着说,语气很刻薄,根本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这么一说,是个人也会气着的,更何况是觉得给抹了面子的方应同,一下子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让她踩在脚底,两年前是因为她,他家里垮了,才娶了张娜,现在又让她如此奚落,那脸就挂不住了。
“你——”他指着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动手,扬起巴掌,就要打她。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路两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一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脸上留下两个明显的巴掌印,而他的对面正站着个女人,看那架式是让女人打的,还没等路人明白是什么怎么回事,男人已经恼羞成怒的冲向女人。
眼看着女人就要吃亏,出人意料的事出现了,那女人竟然是顺势抓住男人的双臂,来了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男人四脚朝天地倒在人行道,路人们都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从他们身边过去,一步没敢多停。
于胜男动了动手臂,一脸冷淡,像是刚才出手把人摔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眼神更一波动都看不出来。
只是,从咖啡厅里冲出来一个女人,正是刚才同方应同一起进去的女人,看上去保养的极好,穿着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臂间还套着蕾丝套,仅仅将十根纤细的手指露在外头,无名指间戴着宝石戒指,闪闪发亮。
这还不止,她的长发成大波浪,酒的颜色,披在脑后,随手一撩就带着几分风采,唇瓣透亮,从背后瞅,看她的身段,还以为就是个熟女,谁能料到她已经是四十好几快奔五十了。
“喂,你谁呀,这么粗鲁,光天化日的也敢出手打人?要不要去局子里喝喝茶?”她快步走到方应同的身边,神情有紧张,见方应同还有站起来,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冲着于胜男发去,只是,才一抬头,她的话就在嘴边,怎么也骂不出来,“你、你……”
这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她自然是知道的,颇有尴尬的模样,竟是将方应同推到一边,冲着于胜男露出善意的笑容,“是胜男呀,好久不见了。”
“没好久不见吧?”于胜男面对着她的笑脸,神色依然冷淡,谈不上什么好颜色,“上个星期不还是见过?是我记错了吗?郑姨妈?”
“没、没……”被称为“郑姨妈”的女人名字叫郑利秋,不过一些人都在背后称她“郑姨娘”,她笑的一都不勉强,否认的也很到位,“瞧瞧我这个记性,愈发的不记得了,更年期真是件让人不高兴的事,你说是吗,胜男?”
方应同站在郑利秋身边,脸色yīn沉,衬着两个鲜的巴掌印,褶皱的一身休闲服让他看上去分外狼狈,一句话也不说,机灵如他,一下子就知道她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郑利秋是谁的女人,是成为谁的女人,能让她被称为“郑姨娘”?
据说是于家的某个儿子,那儿子不巧正是于胜男其中一个叔叔,这让方应同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纠葛,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可他只知道表面的关系,不知道最里头的纠葛,不知道郑利秋其实是于胜男的阿姨,是从血缘上来讲,郑利秋是她死去外公的私生女,比起于胜男的母亲嫁给于家长子的待遇,郑利秋到是只能做于胜男二叔的情人,一直没转正的可能性。
要不是郑老爷子死去的遗言,于胜男也未必会叫郑利秋一声“姨妈”,二叔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人家都乐意,二婶都没有什么说什么,她家老爷子更没有说什么,她这个做人家侄女的,也没必要说什么。
“姨妈说笑了,我离更年期还早着呢,不能体会姨妈的心情,真不好意思。”她说的很抱歉,神情却是冷淡,“姨妈,我还有事,能让我先走不?”
郑利秋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外甥女,从身份上来讲就头一个不喜欢,郑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可是于她来说真是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于胜男一个人分量,再说了,她手里还握着筹码。
她笑的很大方,“要有事就先忙你的,我到是不好打扰你。”
于胜男走的很快,根本没回头,当作没听见。
下午的阳光太好,好的让人心烦。
于胜男就是这种心情,用一个字来表达:烦。
阳光太灿烂,照不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一片yīn郁,再也亮不起来。
开着车子,她毫无目的游荡,两三个小时过去,天色暗下来,失去了开车的兴致,将车停在路边,眯着眼睛看着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光,全身懒洋洋的,没有想做什么事的冲动,恨不得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她看到行道树的枝叶在动,索性摇下车窗,倚着车窗,夜里的凉风吹拂她的脸,波浪卷的长发微微飘起,依旧是眯着双眼。
“于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呢?”
于胜男有些讶异地睁开眼睛,抬头瞅着外面,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停在“天涯海阁”的前面,有种不太自在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嗤笑。
“原来是吱吱呀。”她沉默了一会,明明跟沈科放过话,不会再来这里,她到底还是从心里头记挂着,有种秘密让人揭穿的尴尬,可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什么来,“想待在这里吹吹风呢,挺不错的,到是叫你发现了,我先走了呀。”
话说的很客气,可到底是让吱吱觉得有些生疏,吱吱在“天涯海阁”里待的不算短了,从一开始的土气小姑娘到现在千娇百媚的吱吱,甚至是葛姨都有意让她来班,她早就从沈少那里晓得这位是不会再来“天涯海阁”,猛一看见还以为这位反悔了。
看着车子离去,吱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嘲讽很淡,几乎让人看不出来,那笑容太娇媚,掩盖住她所有的嘲讽。
有的人就是命好,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不像她,生下来就是个让人唾弃的命,她看着自己的手臂,蜜色的肌肤,光洁细腻,却不知道是枕过多少个男人。
武烈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心里特别急,又不好打电话去催人,只能等在医院里,要是真能出院,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哪里用得着在医院自己急死自己。
他是看着天色暗下来,别说是晚饭,就是午饭也没有兴趣吃,恨不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一样,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没出息,这样子全身心都围着她,是一出息都没有,可他乐意,一直乐意,恨不得霸住她所有的时间,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晚饭吃了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即坐起来,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没有,午饭也没吃。”
这是护士的声音,他听得出来,不由心花怒放,不管是不是要面对她的责备,她来了,总是让他想要把所有多余的想法都扔到九霄云外去。
果然,病房门被推开,他忍住内心的雀跃,绷着一张脸,朝她不善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饿死了!”
那样子,让那护士看了都觉得意外,明明武团长一直盼着嫂子来,现在到是板起脸,冲着嫂子发火,让她忍不住一哆嗦,赶紧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
于胜男到是不发火,就是双臂环抱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睇视他。
那样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就是陌生人,与她毫无关系。
这种感觉一下子就涌入武烈的脑袋里,让他有种快要抓不住她的感觉,索性直起身体,试图抓住她的手臂,要她张嘴之前,“你不要说,不许说,于胜男,我不许你说……”
她淡定地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颓然地倒回床里,一条腿还吊着,那个姿势真不太容易起来,“以前都是你说的,现在还是由我来说吧……”
“不,不许说……于胜男,你要是说了,我永远不原谅你……”武烈粗鲁的将他自己的腿放下来,嘴里大声嚷嚷,恨不得立即起来堵住她的嘴巴。
可惜现实总是与他的意愿相违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腿勾住被子,让他的动作变的迟钝,尤其是盛怒之下,动作变的极不谐调,再加上打过镇定剂,难免有后遗症,倒在床里极为狼狈,怎么也阻止不了她的决定。
她看着他被床单缠住,没有半想帮忙的意思,仿佛与她一关系都没有,“我们离婚吧——”她说的很轻,黑亮的眼睛一丝温暖都没有,像在说最后的宣判。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来了,这章是今天码的——
我回来了,好像都没有一个人欢迎我的呀——
好伤心——
我泪奔了鸟——
捂脸跑走——
☆、030”
武烈不挣扎了,瘫在床里,两眼瞪着她,没皮没脸的威胁她。
这种威胁,于胜男听在耳里,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目光到是冷了些,上前一步,冲着他的脸,就是“啪”的一记,仿佛是不过瘾,一记不够,手没收,再给他一记,左右两边脸各一记。
“你德行?”她简直是气坏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这样逼她,还拿死来逼她,让她气的七窍生烟都有,恨不得将他打个半死为好,“要死要活的,你以为我能心软?”
她嗤笑,眼神一暖意都没有。
武烈哪里舍得死,就是那么一说,要是她真敢,他也能来个“寻死”的戏码,这种事,他不是没有过准备,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自然是不能胡来,当然,他一贯是个脸皮厚的,上一秒那么威胁人,下一秒就已经是一脸的笑意。
笑,是挤的,他是故意挤的,一脸痛苦再加上笑意,看上去叫人不忍,他要的就是这个不忍,而且是屡试不爽,自然得拿出来再试试。
“那也得等我好了吧。”他说的很吃力,自然是放慢了语速,一说话,那汗还是挺合她心意的从额头滑落下来,让他的痛苦看上去很逼真,“大姐,你总不能现在就让我拖着这么条腿就跟你去办手续吧?”
于胜男看着他,不是没看见他吃力的样子,那么大的块头,嘴唇有些发白,额头渗出汗,精光油亮,看的是清清楚楚,让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心里像是被什么割开一样。
有些疼,说不出来的疼,微弱的疼,钻入她的身体。
如果他一直是柔弱的模样,说不定,她看多了,早就麻木了,可现在,瞅着他难得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五味杂陈,酸的涩的都有,晶亮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让一个声音给压下去——
“大姐,你也在这里呀?”
这声音清冽,仿佛是山涧里落下的清泉,让人的心沁凉,极为舒爽。
武烈眼神一下子暗下来,脸色更暗,像墨汁般,浓的化不开,瞪着推出病房门进来的连澄,那张脸,永远是最好的状态,站在病房门口,成为焦。
于胜男下意识地松口气,微垂下墨睫,试图掩盖自己心里莫名的想法,也许,她真是没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知道,她差儿、差儿……
她的手抚过自己的额头,装作抹去汗意,“你先睡吧,我走了。”从连澄出现到她走出病房,全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连澄一眼。
她走的很快,脚步都有些乱,让连澄看在眼里,漂亮的眼睛有几分不满,看着狼狈地倒在病床里的武烈,他让护士进来收拾。
“你来干嘛?”
武烈很难给他好脸色看,说话都是**的,那脸色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想着他刚才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全都让这个人出现给搅黄了,有好脸色对连澄,他就不叫武烈了。
连澄像是脑回路都比别人慢,也不懂看别人的眼色似的,看着护士们将武烈重新安置好,慢条斯理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来的刚是时候,恐怕大姐就得跟你拜拜了……”
这话让武烈差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他满脸通地瞪着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男人,明明是他使出哀兵之态已经快要驳得自家老婆的心软,偏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出现,让他的如意算盘全打了水漂。
“嗯,你来得真好,我还真得谢谢你。”武烈两眼翻白,全不领情,“滚吧,给我滚,我这里小,容不下你这个大庙。”
他自小就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男人嘛,长的那种德性,还是男人嘛?
像他这样的才算是正港男子汉才对,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偏就是现实太残忍,像他这样的男子汉就是没人懂得欣赏,女人都奔着小白脸过去,让他真是不甘心,这世上的女人都喜欢连澄,他一都不反对,只要他老实别往这个小白脸靠过去。
连澄脾气贼好,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外加嘲讽的话,那是一都不生气,坐的稳稳,没有要起来的半分意思,“你要是跟大姐离婚了,老于家恐怕又得不安生了——”
“滚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烈这个暴脾气,就抓起床头柜子的杯子就砸向连澄的脸,还加上一句震天惊地的暴喝声。
杯子当成暗器,连澄闪的很快,冷静地看着那杯子掉落在地,里面的水都溅出来,还溅得他裤腿沾上几湿意,“大姐不是我大舅的女儿,你们还想瞒着我多长时间?”
这话跟毒蛇的信子一样,让人觉得森冷,武烈还没有怕过谁,长到这么大,一直就知道往前冲,不要命的往前冲,就是追着于胜男,也是不管不顾,不管她乐不乐意,总归是要跟她在一起。
可现在,他冷了张脸,连澄从来不是个花架子,他一直明白,那样的话从连澄的嘴里说出来,让他不由感到森重的危机感,警告地瞪着连澄,“就瞒你了,你想怎么样?”
他问的理所当然,像是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里,起不了波澜。
明明是笃定的表情,落在连澄的眼里,到是不成气候,他笑了笑,似夜里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带着几分俯瞰天地的慈悲,尤其是对武烈。“我是不能怎么样,大姐还算是跟我挺好,你觉得我能不能让她下决心跟你离婚?”
他的语速很慢,仿佛是炫耀。
要是平时,武烈早就跳出来,不管不顾送他一顿老拳,现在他不是不能,而是起不来,腿给吊得高高,就是想动一下也是难事,护士们早就是退出病房,他都没个帮手,碍于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他不能让连澄看扁了。
“行呀,你要不要现在就去呀,我到要看看你连澄在她心里还有几分。”甩嘴皮子,他也会,动手更行,等他好了,定要叫这个小白脸尝尝什么叫作“祸从口出”的结果,想撬他墙角,也得看看他是谁。“你还要不要跟我老婆说说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她的谁?”
在于胜男的面前,武烈可以毫无坚持,甚至是毫无节操可言,在别人的面前,完全是咄咄逼人之态,更不懂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在他的词典里根本不存在。
连澄摇摇头,一脸遗憾模样,“大姐不想跟你过了,这叫强扭的瓜总是不会甜……”
这话戳的武烈浑身都疼,恨不得将这个嘴贱的男人兼情敌给人道毁灭,这辈子,他想他就输在这长相上,谁让他没有人家那小白脸的长相,可是这长相是爹妈给的,他也不能回炉重铸。
“谁不跟谁过了?”他就是嘴巴上硬着架子,心里头可不就是慌了神,又不是没长眼睛没长耳朵,一直是他用“离婚”的事来增加情啥趣的,现在轮到她把“离婚”两字丢到他面前,惶恐的不得了,“你别听风就是雨,大姐哪里舍得下我,你看着好了,没多会,我们就好了,那些个看着我们不好的人,都是烂命啥根子的……”
他说的挺毒,这揍不了人,嘴巴还是长着的,怎么毒就怎么说。
连澄晓得他性子,最爱在这种事上逞性子,也不揭穿他的天真想法,当作给他保留几分颜面,“大姐不在沈科那里了,我想让大姐做我的经纪人,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一听这个主意,武烈差蹦跳起来,终是没能如愿,那手指着连澄,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太气了,太愤怒了。
但没一会儿,他到是镇定下来,收回自己的手,枕在脑后,“做梦也不待这么做的。”
“是不是做梦,你自己心里有数。”连澄不多说,话到子上就成,人站起身来,瞅着武烈那条吊着的腿,“这腿伤的真是时候,你说是吧?”
还没等武烈回答,他人已经走出病房,留下武烈一个人在病房差气的半死,想着她可能去做连澄的纪纪人,他的心就仿佛在火上烧烤,那种煎熬让他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她会不会真的去做连澄的经纪人?
会?
还是不会?
他眼神yīn暗,天平狠狠地倾向第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太不高兴,牙齿紧咬,恨不得咬断牙根,想出一个叫他安心的答案来。
一想到她答应,他心中的火更窜起,烧的他躺不住,想挣扎着爬起来,动了一会,还是躺回去,拿出手机,拨通她的手机。
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她一直没接,让他的心愈加不安,面前总是出现她与连澄站在一起的画面,那叫俊男美女,简直跟画一样,而他就成了路人,这种画面,让他按手机屏幕的力道都重了些,控制不住。
终于,她接了电话,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不太耐烦的声音,他根本顾不得什么的就命令道:“不许你去做连澄的经纪人,听到了没?”
这声音很重,几乎是吼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西班牙与意大利的比赛
真不知道支持哪个队好
最终是一比一
我也不用纠结了
等会还有法国与英格兰
☆、031
“不让我做是吧?”她咬咬牙,就下了个极狠的决心,脸上到是笑的灿烂,“我还偏就是要做了。”
这话才出口,她就捡起手机,重新开机,按下熟悉的号码,“连澄,我现在没有工作,你不是缺个国内的经纪人嘛,觉得我怎么样?”
接到电话的时候,连澄才从武烈的病房走出来,刚巧听完武烈不一般的咆哮声,就等着手机铃声响起,果然是让他连一分钟都不用等,手机立时就响了,听见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不由笑开一张脸。
那脸本就是造物主的恩赐,再加上一笑,迷花了护士的眼睛,恨不得把自个儿的眼睛都贴在他的身上,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两眼睛里几乎全成“心”状。
麦人杰倚在车身,鼻梁上架着夸张的墨镜,大黑的夜里不怕看不见东西,眼神还是不错,还能看清过来的是连澄,“哎,你得手了?”
他问的没头没脑,可他知道连澄懂他的意思,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这套在美国那地方行得通,在中国这块儿,人人都讲的是含蓄。
连澄心情挺好,愉快地头,“人要是来了,还得你带着熟悉一下,不会太麻烦吧?”
他说的话很客气,到让麦人杰太意外,别看这位主儿长得跟画儿般,那性子,他可是清楚,简直生来就是个磨人,偏就是别人都不知道他恶劣的性子,还当他的性子跟他的长相一样美好。
这世上不仅是名声清白有用,长得好看也是有用的,更何况长的还不是一般的好看,这麦人杰深有体会,他觉得有人得倒楣了,不过没问是谁,总归是他不急,明天会晓得。
“你这么客气,我真是习惯不了。”他的中文说的很溜,就是口音听上去有怪,谴词用句什么都是挺到位,“你要找的人别给我添麻烦就是了。”
他也有底线,什么都不懂的人过来让他带着,也是会很累的,他不是保姆,是经纪人。
连澄无动于衷,他向来不太表达自己的意见,就算是不说出来,也会认真地将事情朝着他所期望的那样进行,当然不只是进行,一切都得如他所愿。
“你自己回去,我想自己开车。”
连澄对麦人杰这样说,没有丝毫的内疚之色。
麦人杰摇摇头,对他的喜怒无常早就是了然于心,没有多说什么,一般他不跟这位财神爷多沟通,做好他份内的就是了。
黑夜无边无际。
于胜男头一次觉得这栋房子太空旷,明明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里,在跟武烈说了“离婚”后回到这房子里,她竟然觉得这房子太大了,大的让她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电视播着新闻,她没有心思看一眼,脑袋里全是乱麻般的东西堵住,让她厘不出头绪,前面的路堵住了,后面的路,更是拥堵的厉害。
“……”
那是门铃声,她再熟悉不过,眼里染上一丝疑惑,赤脚走向门边,靠近猫眼,看着外边的人,她怕是武烈来了,没敢靠的太宾,明明还隔着一堵厚实的门,她还是有种怕他能破门而入的感觉。
外面的人,不是武烈,是连澄!
她想起自己冲动之下打的电话,现在后悔都已经来不及,只能是硬着头皮打开门,将人迎进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连澄心想就因为这么晚来找她,才显得他有诚意,谁让他不好过了,他也得让别人不好过,总不能跟包子似的,让人平白算计了去,“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武烈那性子——”
他说话很有艺术感,说了一半就止住嘴,不肯再说下去。
于胜男是最讨厌有人讲话讲半句,揪起人家的好奇心又不讲了,真让她暴躁,面对连澄,她觉得他就像是最精致的画,怕自己动静一大,就把这幅惊着了。
“武烈与我有什么关系?”她问的很镇定。
闻言,连澄笑了,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拥抱,“欢迎回家。”
这拥抱很突然,就算是淡定如于胜男还是有些受惊吓,两个人贴的毫无缝隙,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像来自原始森林的气息,没有染上一世俗。
她却是慌了,年少时的那么一暧昧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忙不迭地推开他。
许是她用劲很大,连澄被迫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眼里蓄满惊讶,不明所以地瞅着她,“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是呀,她这是怎么了?
胜男也想问自己是怎么了,他是她表弟,她用得着这么惊慌失措的推开人吗?简直就像是吓坏的小姑娘,不像她于胜男!
“没怎么呢,要是你的粉丝看到你这样子,估计得把我活剥了。”她露出笑意,故意打趣道,装作没事人一般,努力地想将刚才的失态抹过去,“都大半夜了,你还有精神出门?”
她走过去,将他身后的门关上。
连澄离开门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没有目的地按着频道,抬起叫人着迷的眼睛瞅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姐能做我的经纪人,我高兴的睡不着了。”
胜男回到沙发边,坐在他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拿过遥控器,动作极为自然,比起面对武烈时的镇定自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
是她太敏感了?
总有种不对的感觉。
但她找不出那种不对的感觉来。
“你别嫌弃我笨就行。”她笑眼回瞅着他,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将脸凑近他,笑的别具意味,“我的表弟,你说,你都对武烈说了什么,让他没头没脑地冲我喊,叫我别去做你的经纪人?”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当然,有时候,她是个坏心眼的家伙,乐意看着武烈在那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这纯粹是种享受,她放弃不了的享受。
连澄漂亮的眼瞳一缩,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让她给看透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畅行无阻,弹出世间最动听的乐音,却是架不住她的犀利,仰起下巴,凑到她的鼻前,闻着她的味道,神色间有些眷恋。
“大姐,总是看的很透。”他不否认,道行不够深,叫人看出来,那是他的失误,神色一正,将自己的手递到她的面前,“那么大姐现在是反悔了吗?”
如花般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全是他的身影,仿佛只能看见他一个,眉眼间全是笑意,像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像是不会再放开,“没有的事,我做的决定,恐怕是十头牛也难以拉的回来——”
这完全表明了她的态度,即使知道他在惹武烈,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连澄对这话很满意,深夜出来真是值得了,她的保证永远不会食言,“要是大姐真是厌倦了武烈,就跟我一起吧?”
晴天霹雳!
于胜男一听这话,就差儿让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不过她一向自诩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哪里会惊诧太久,没一会就反应过来,人往前倾,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趁着喝水的动作借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你的玩笑一都不好笑。”她吐槽道,喝了口水,人依旧维持往前的姿势,没有要退回去与他肩并肩坐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厌倦武烈,你想的太多了。”
话是她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她都让自己的话吓着了,她不厌倦武烈,一也不,他就像在她身边的保护神,永远站在那里,她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他会消失了?
这种形容让她起了**皮疙瘩,完全太文艺的缘故。
“要是没有厌倦,大姐为什么要离婚?”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连澄又抛出一个问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面对。
她的心里一团乱,没想一下子说清自己的想法,可是说起离婚这档子事,她还是很底气,就算是没底气,还是能摆出有底气的架式。
坐直身体,她手里拿着杯子,那杯子外头正是她与武烈的结婚照,这样的杯子,有好几对,全是武烈的强烈要求,她当时一都不介意,连结婚都同意,这种小事没放在心上。
“就非得厌倦才离婚了?”她索性跟他杠上了,音调颇有往上涨,想起武烈做的那些事,她硬是按下指责武烈的念头,试图轻巧地反问连澄,“离婚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连澄这样问。
她头,很慎重,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丝不苟,“我想离就离,行吗?”她这话把结婚说的跟儿戏一样,想起武烈居然跟沈科一起算计了她,她就一刻都不想待在武烈身边,他得反省。
连澄耸耸肩,他一贯是个识相的,自然从她的语气听出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赶紧地将话题止住,手指着客房的方向,“这么晚了,能招待我过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来更新了!
☆、032
于胜男耸耸肩,一副任凭他自便的态度。
“明天有个新闻发布会,作为我在亚洲区的经纪人,我想你会陪我一起出席的吧?”他走进客房之前,还故作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睛。
她的双臂圈着自己,一派轻松,想不出要拒绝的理由,“行呀,工作就从明天开始。”
回应她的是连澄轻松的笑意,客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留下敛去笑意的于胜男,明知道面前的不可捉摸,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心里一踏实感都没有。
可是,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不是害怕她跟连澄一起吗?她就让他看看,让他看看,让他狠狠地灌醋去!
这想法很幼稚,她承认,想着武烈背地里做的事,她忍不住窜起一种疯狂的念头,不是害怕她跟连澄在一块的嘛,她偏要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乐了,满脸的水珠子,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真想不明白,连澄不是她表弟的嘛,他干嘛有那种念头,别说她对连澄真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有,人家也是她表弟呀。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武烈的心也是海底针,细的都找不到了。
沈科没等到于胜男到“天涯海阁”,明知道那位大姐说的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要是有人例外,恐怕也只有武烈,那家伙惯会胡搅蛮缠,就是个死人也能叫他缠回来。
他还抱着一希望,等了一天,刚巧听吱吱说起大姐的车子停在外头,他哪里还敢多想,赶紧出去看看,外面早就没有影子了。
这让他升起一种希望,莫非是大姐后悔了,想收回一时之气说的话?他是这么想的,想的太好了,第二天就早早地到“天涯海阁”,从他弄了这“天涯海阁”还是头一回这么早进去。
他确实有歉意,当年那事是他不太地道,可也不敢连同大姐一起算计,反正事情就那样了,他真心想弥补一。
可人没来,他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大姐连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分外无聊地看着电视屏幕,是他手下公司孔雀传媒弄的现场直播,主角是“钢琴王子”连澄,不是很感兴趣地瞄过一眼,这一眼让他震惊了。
这一震惊,他连忙拿出手机,待得那边传来不太客气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置气,赶紧把事情说了,“武烈,大姐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在连澄那小子身边,这都是干嘛呢?”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很重的声音,估计是摔东西了,随即电话被掐断了,都不用想都能猜到武烈的脾气肯定是上头了,他看着屏幕,看着连澄那小子似乎春风得意的脸,又想起大胆曾经一门心思就想跟这个人结婚,就有种暴躁感。
“沈少?”
他很暴躁,听到金雅的声音更暴躁,毫不客气的瞪她一眼。
金雅也不生气,她迈着猫步走过来,走的理直气壮,回话更是理直气壮,“沈少这是干嘛呢,等会有酒会,连少都来的,你这么个表情别人还以为连少欠你多少了。”
“得了——”沈科一句话制止她,今天有酒会,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早就是知道,想着连澄那样子,他就不淡定,不是他小心眼,而是看着连澄那小子,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是怎么回事,大姐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发布会?”
金雅往屏幕那里好像很认真的一看,看到眼熟的人,其实刚才她就在现场,现在才过来,也不是不知道连少身边出现了谁,“据说是经纪人,沈少觉得不好吗?”
“经纪人?”沈科始终记恨着这家伙横插一杠,虽说人家没有那种意思,可想起大胆,他就对连澄很有意见,“这家伙,是不是对大……”
话到这里,他可不敢真说出口了,想起自己刚才电话给武烈,那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呸,果然漂亮的花都是有毒的——”
金雅不知道眼前的老板是想起什么了,她没必要问,这事儿不归她管,就问一句,“沈少等会可得出席酒会。”
“知道了。”沈科难得脑袋里感觉是一团乱,冲她挥挥手,让她出去,想了想,又拨个电话给大姐过去,可是这手机始终没有人接,让他没得办法。
孔雀传媒与连澄的合作,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沈科是生意人,利益最大化总是没错,沈少的面子,孔雀传媒的酒会,来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娱乐圈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刚得了戛纳影后的景灿灿都来了,还是连澄的女伴。
没有看到那位大姐,沈科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但是,金雅暗地里扯他一下,让他看后面,他一看,还是忍不住觉得眼前一暗,站在麦人杰身边的人,可不就是大姐于胜男的吗?
“啊呸——”他真是忍不住,背过身去,这场面,头次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金雅乐了,“沈少,你这表情,人家还以为大姐是你情人……”
“呸呸呸——”沈科连忙制止她,就大姐那样的,也就是武烈受得了,那脾气,他是一分半刻都扛不住,还是他家大胆,柔软易推倒。
“你有病呢?”
沈科让金雅一拉,刚露出笑脸要同于胜男打招呼,冷不防的就被她一句话给狠狠地噎着了,那脸色僵了下来,还是硬挤出笑脸。
“大姐,你这是同我开玩笑呢,你看我这身板跟武烈一样壮,哪里能有病呢,你说是吧?”他可不敢让这位不开心,带着那么心虚。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可是谁他是不开眼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让于胜男心里不痛快了,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的很大方,那笑容让沈科看的都心里一寒,不好的感觉才涌上心头,手工定制的锃亮皮鞋让她狠狠地踩下来,踩着他的脚趾。
尖细的鞋跟,他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快报废了,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喊疼,还是让眼泪往心里流算了,他赶紧讨饶,“大、大姐……”
金雅当作没看见,上前殷勤地跟连澄打招呼,老板的私事,她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惹火上身,于胜男这个人她还真是惹不起。
于胜男很高兴,那笑意不是一星半,那什么冷淡的,都是瞧不见,外人就光瞧见她的笑脸,衬着她的脸愈发娇艳,比起那个影后景灿灿都不舒半分。
“哟,你没病呀,我还以为你有病呢,随随便便就跟疯啥似的乱咬人呢。”她的小拇指勾起自己掉下来的发丝,优雅往耳边勾回去,明明说的话可难听,笑意半分未减,看上去像在同沈科开玩笑。
这可是来算账的,沈科心里跟明镜似的,抬眼一看那连澄,那张叫人厌恶的漂亮脸蛋,心里有一个念头,敢情这两人是一起来算账的?
“大姐,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他只能是这样子,一肚子的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还不能往外冒酸水,是苦是涩都得自己受着,“我请了武烈过来,大姐不介意的吧?”
当然,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这就把武烈放出来亮亮。
于胜男眼神一暗,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到是臭味相投。”
沈科笑笑,“谢谢大姐夸奖。”
这个人,简直是油盐不进,于胜男看到他能立马想武烈,心里头不是滋味,就他那个腿,不在医院好好养着,来这里做什么?
“大姐,你跟沈科说什么呢,好像挺有意思的?”连澄自后面过来,他一个就已经是风头十足,再加上一个景灿灿,更是所有人的焦,等他过来,已经是慢了于胜男好几步,那张没有丁瑕疵的脸,透着几分兴味。
沈科摇摇头,装作没事人一般。
到是入口处,还真像沈科说的那般,武烈由护士陪着,驻着拐杖进来,让人大跌眼镜,都在猜测这位是谁,不过能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跟沈科有交情。
武烈一直在部队,比起沈科那些人,自是名声清白不少,年少时就一门心思守着他心里的人,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那什么都不是,一都不放在眼里,就跟魔怔一般。
一看到麦人杰的手勾着他老婆的腰肢,他差用一蹦三尺高,索性还有几分理智,愣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下来,挤出一笑意,吃力地走到于胜男面前,“老婆,你来了也叫下我,我最喜欢这个热闹的地方。”
沈科一听这话,嘴里的酒差喷出来,望向武烈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意,谁不知道武烈最烦这种事,脸皮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他才想开口揶揄,话已经让连澄截过去。
“这不是怕你的腿不方便嘛。”连澄说的很关心,视线落在武烈还打着石膏,看上去很笨重的腿,侧头跟景灿灿笑的温柔,“大姐,我早上好像把手表落在你家里了,等会儿到你家去拿回来。”
他说的很自然,好像根本没注意他这话能让人引起岐义,尤其是武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请罪的——
负荆请罪——
前两天一直在通宵看欧洲杯——
以至于昨天对着电脑睡着了——
泪奔——
今天两更——
务必要让同志们看到我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