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入床
是夜,莺儿敲开了李并的门。龙腾小说 Ltxsfb.com她的心噗噗直跳,她一直觉得勾引男人是最不要脸的事情,可是如今自己却要赴汤蹈火一回了。她志在必得。
通常,李并都要先在卧房外守护童远造小半夜,后半夜换其他人来守护,轮值完他才得以歇息,不过这两日他身体的确抱恙,童远造也便让他早歇着了。因为好几天没有和美人们约会,李并有些寂寥,并未安寝。
听到敲门声,李并赶忙翻身下床,一身洁白的亵衣,更显得他身材魁梧,朗月清风。打开门后,借着月色,李并看到了莺儿那张娇俏的脸。大概是自己刚才太兴奋,开门的动作太过突然,莺儿吓得往后倒了倒。
李并不是十分八卦的人,不知道莺儿已经好几次背叛卜药莲,只以为她是卜药莲的贴身丫鬟,于是觉得她是卜药莲的心腹,卜药莲这是派她传话来了,想跟自己约会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兴奋起来,病似乎也好了大半一般快活。
“莺儿姐,都已经入夜了,为何会来找我?”李并讨好地问道。在这个年代,若是一个男人喊一个女子姐,则是表示尊敬之意,莺儿被如此抬举,不由地脸微微红了。
“李并哥,莺儿……莺儿想你。”莺儿低下头说道。
“哦,是吗?”李并有些失望,他说着伸出中指和食指,微微蜷缩,用两个关节夹住了莺儿的脸颊。这府里勾引李并的女人多的是,莺儿如此表态,他自然也将她归为了那类人群。虽然比起卜药莲,莺儿的确是差了好多,但入口即是肉,李并没有拒绝,他直接将莺儿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莺儿的身上一阵火热,有害怕的成分,也有成功的喜悦。她暗暗盘算,卜药莲,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我就将你往黄泉路上狠狠地推一把吧。李并只看到了莺儿粉嫩的脸庞,却没注意到她眼睛里放射出的阴毒。
李并当真是精虫上脑,虽然生着病,却还是忍不住享用送上门来的女人。他察觉到,莺儿并不像其他勾引自己的女人一样,那么迫不及待,相反要害羞得多,脱她衣服的时候,她的脸就变成了红苹果。
“莺儿,你不是说想我吗?为什么好像不够兴奋?如果你后悔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李并拧眉说道,其他的女人,哪个不是大献殷勤,莺儿却连句话不说。
“因为……莺儿喜欢你,所以在你面前才会脸红害羞嘛。”莺儿低垂着眉眼,不敢看李并,她的回答倒是令李并非常满意。
“哈哈,那我就让你更喜欢我!”李并说着,便将已经褪尽衣衫的身体伏贴到了莺儿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脸颊,只是预热了一小会儿,便将那硬物凶猛地置入了莺儿的体内。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莺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真搞不懂为什么四夫人和老爷同房的时候,总是会传出那么高亢的欢叫,装的吧!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一都感觉不到快乐?更没想到的是,疼痛竟然会持续得这么久,莺儿粉嫩的嘴唇竟然被咬破了,一股腥咸味进入口中。
看到莺儿这坚忍的表情,李并以为她现在才后悔,有一生气,可是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于是将手放到莺儿的私密之地抹了一下,黏黏糊糊的。待将手指放到眼前时,他发现上面竟然沾着血迹。他一下子明白莺儿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因为她从未和男人六乂欢过。
“莺儿,你……你是处子之身?”李并惊讶地问道。
“现在不是了,人家已经把第一次给了李并哥。”莺儿的声音甜腻腻的,让李并听了好不舒服。
李并知道,这府里的奴婢,勾引的对象基本都是大少爷,为的就是得到好处,若是幸运的话,说不定日后能成为大少爷的小妾。可是大少爷偏偏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玩够了她们便不再理会她们了。吃过男人甜头的奴婢便会转换目标,于是李并将成了她们的目标人物,毕竟李并论身材样貌,都格外出众,而且在童府的下人里面,也算是最有地位的一个。每个主动来献身的女人,都非完璧之身,而莺儿,实在是个例外。
“莺儿,你真的喜欢我?”李并迟疑道,他实在是有受宠若惊,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望眼童府,除了卜药莲美得无人可比,另外三位夫人也是倾城之貌,丫鬟里,就只有莺儿最漂亮了。
“李并哥威武雄壮,莺儿早就对哥哥心心念念,只是迟迟不敢说。毕竟,哥哥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一个丫鬟?今夜莺儿实在按捺不住,所以决定豁出去了,若是哥哥不喜欢莺儿,莺儿只会伤心难过,处处躲着哥哥便罢了。”莺儿说话时,不忘作出柔媚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由地心疼万分。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李并说着紧紧地抱了抱莺儿,好几年了,每个靠近他的女人,都是为了从他的身体中得到快活,所以他从来不讲究节操,甚至主动勾引女人,如今,他终于有了存在感。他也渴望真正的爱情。
这个夜晚,对李并来说是非常美的,他与莺儿酣战了好几次。终于口渴,莺儿去给他备水,并偷偷地将大夫人给的泻药倒进了碗里。玉手端着碗轻轻地晃了晃,粉末顿时融化,莺儿将水递到了李并手中。李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还剩半碗的时候,李并递给莺儿说道:“你也喝。”
明知道里面有泻药,莺儿为了不露馅儿,接过碗喝了下去。反正泻药又死不了人!现在他们的身体并未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因为这药要几个时辰之后才会发挥效用。
“李并哥,我该回去了。”莺儿趴在李并的怀里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恋恋不舍。
“住在这里吧,我想搂着你睡。”李并抚着她披开的秀发挽留。大概是因为做了女人,莺儿的脸上散发着红润的光泽,比先前要漂亮了很多,又或者,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李并看她愈发地顺眼了。
“可是,李并哥,我们私下约会,偷食禁果,若无主人的首肯,并不好。还是先不要被人发现的好。”莺儿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有留恋这个男人温暖的胸膛,虽然她也很想被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男人搂着过夜,但是若是日后被人知道自己曾经在李并这里留宿,而卜药莲又出事了的话,只怕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
“也好,那我送你回去。”李并说着便起身穿衣,莺儿本想拒绝,可是她实在太渴望和异性一起漫步月下了,也便没有推辞。
“莺儿,改日我向老爷请示,让他将你许配给我,你可愿意?”李并握着莺儿的手问道。若是和这样一个女子成立一个小家庭,生儿育女,大概也算得上一件美事。莺儿往李并的肩头上靠了靠,算是默许。如今莺儿觉得,李并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若她真的爱自己,她就拐走他,让他离开童府。
第二日,李并驾着马车,载卜药莲出了童府。他还在想,卜药莲这次出来,目的是不是跟自己约会呢?既然莺儿是真心爱自己的,那他再和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情,会不会太对不起莺儿?
还没拿定主意呢,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然后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李并只好将马车挺好,跟卜药莲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路边解决一下。卜药莲表示了一下关心,便让李并快快去了。
一刻钟后,李并回来了,驱赶着马车继续前进,然而没多久,又闹起了肚子。
“李并,你病了好几天了,府医也给你开过药了,怎么反而越闹越厉害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卜药莲问道,她昨夜注意到莺儿偷偷溜出去过,今天李并还这么不对劲,心想,莺儿真的野心不小,不但偷偷地给大夫人报信了,还去害李并。
“没,没什么……四夫人,我受不了了,得赶紧去解决一下。”李并说着拴好马跑开了。然而,刚走出去没多远,便有人解开了马缰绳,驾着马车离去。
李并听到马车声,赶忙往回看,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他伸手阻止:“哎哎哎……等一下……”
等个毛线!鬼才会等他呢!李并心想这地方人并不多,怎么会有人出没,难道是被人跟踪了,那么跟踪他的人应该也有代步工具吧,他张望时,却发现了一匹已经被人杀死的马。那人还真够狠毒的!
“哎哟我的肚子……”李并本想去人多一的地方再叫辆马车前去追踪,无能泻药V5,李并几乎都挪不开步了。
马车里的卜药莲偷偷地掀开了轿帘——果然如自己所料,驾车的人是大夫人的狗腿子林既。
上一世,林既被卜药莲迷得神魂颠倒,只是卜药莲那时候是个良家妇女,每次看到林既那色迷迷的眼神,她便赶紧躲开。卜药莲自然知道林既和大夫人有染,前世她并没有住到别苑,而是住在大夫人房屋的后面。有一次起夜的时候,她听到大夫人房间里传出特别的叫声,而且大夫人的口中念叨着林既的名字,便明白是这两个人在人俞情。
如今,若是卜药莲将此事禀告给童远造,童远造自然是会火冒三丈,拿办大夫人。但是凡事都得讲求证据。她前世总结过,童远造每次出远门,第三个晚上大夫人的房间里才会有动静,万一这一世变了呢?她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大夫人和莺儿几次说自己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都被自己巧妙地化解了,如果自己也用同样冲动的方法去告状,恐怕效果也不见得多好。她会想到更巧妙的办法。
卜药莲这知道,大夫人眼下唯一的心腹便是林既,派他来暗杀自己自然是最放心的,只可惜,林可卿哪里会料到,卜药莲已经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跳呢,接下来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林既将马车驱赶到了一处山林,拴好马,拉开轿帘,一把将卜药莲拽了下来。卜药莲一个趔趄,为了站稳当,她紧紧地搂着了林既。温润的身体伏在林既的身上,香气扑入他的鼻中,林既忽然有些怜香惜玉起来。但是想到自己今日已经劫持了四夫人,若是放她回去,那自己就没命了。
“林既,是你?”卜药莲站稳之后,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她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惊喜。
“啊,你认得我?认得我就更不能留你了。”林既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了卜药莲的胳膊,他有些用力,卜药莲虽然感觉到疼痛,但还是淡定的很。
“你对大夫人果然忠诚,真是让我羡慕不已。不过,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今日会来杀我的。”卜药莲将胳膊环绕到林既的脖子上说道,媚眼一瞥,接着补充道,“而且是先女干后杀。”
“你……你胡说……我不是什么大夫人派来的,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小妖精让男人们日思夜想,所以今日才会趁着你出门,跟踪你,找机会糟蹋了你。”林既说着一把推倒了卜药莲,这个妖魅一般的女人,他真是不舍得杀,他想留着她,日夜享用。林既趴到了卜药莲的身上,可是卜药莲却一儿也不惊慌。
“林既啊林既,我这是故意制造机会跟你约会。府上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别人记不住,我却偏偏能记得你?因为我对你有着极好的印象。”卜药莲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林既虽然表面冷淡,但实际上已经是心花怒放。
“这如何算得上是你制造的机会?”林既不解。他要是解了,那就不是匹夫,而是谋士了。
“是我故意选择李并病了的时候出城,还让莺儿通风报信给大夫人,大夫人怕李并病得不彻底,所以才会想办法,让李并不停地闹肚子,不是吗?林既啊林既,莺儿是我的人,要不然何以每次她去跟大夫人通风报信,结果都是大夫人被老爷责骂呢?”卜药莲说道。尽管莺儿背叛了她,但是从结果上来说,莺儿的确是帮了她大忙。她这以假乱真的说法,还真让林既犹豫起来。
“似乎……似乎有道理,那你又如何确定,大夫人一定会派我来杀你,而不是派别人呢?”林既虽然被卜药莲绕进去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夫人的心腹就你一个,而且她那里会武功的下人也就你一个,她不派你还能派谁?说来,大夫人对你不够好啊,万一我放出的消息是假的,李并并没有生病,也没有喝下大夫人的泻药,那你岂不是落入虎口,九死一生了?我看呀,大夫人根本就是玩够你了,你可知道,大夫人已经有了新欢?”卜药莲前世被人挑拨离间多了,如今竟然也手到擒来。
林既想了想,卜药莲说的话的确是没毛病可挑,而且他也的确是亲耳听到过,童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大夫人的房间里还传出男女之声。看了看卜药莲,他又迟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武功的,除了大夫人,也没有人知道啊!”
“哦?童老爷不是人吗?我都说了我喜欢你了,所以关于你的事情,也忍不住多问几句。而我只能有意无意地跟老爷打听,老爷说你来童府之前,是在林府做护院的,有一次大夫人回娘家省亲,一眼便相中了你,将你带回了童府。”卜药莲解释道,这个解释不但很说得通,而且林既听到美人如此关心自己,幸福感油然而生。
“如今我已经将你掳走,只怕李并回到府中,也会找我麻烦,我根本就没有退路了。”林既有些失望地说道。
卜药莲住他的鼻子说道:“你有时候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我既然能约你出来,自然想好了如何善后呀。是李并太婆婆妈妈,走走停停,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所以才自己抽打着马儿离开了。而且你驾着马车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见你,李并根本无法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林既觉得这办法可行,若是能和卜药莲时常享受人家极乐,那大夫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正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的时候,卜药莲的纤纤玉指,便勾住了林既的衣领,往前扯了扯,示意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
使美人计
林既哪里受得住卜药莲这番挑弄,扯开衣服就猛烈地行动起来。他何曾见过像卜药莲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更别说靠这么近了。如同发了情的野兽一般,林既的横冲直撞让卜药莲感觉身体已经被穿透。
“啊啊……呃嗯林既……你……啊我嗯……你好厉害……”卜药莲一都不吝惜她的赞美,尽管这赞美上气不接下气,但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林既才会感觉格外地销魂,□的女人,声音也是如此的悦耳。
“爽吗,舒服吗,刺激吗?”林既的动作越来越热烈,这个小妖精,真是太叫人着迷了。他不停地询问,希望更多次听到卜药莲肯定的回答。
“嗯,是,快,再快一啊,啊啊……”卜药莲的声音中透露着渴望,催得林既真想将自己全部灌输给这个女人,死而后已。
“小美妞,小爷今日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童老爷满足不了你吧,看你都饥渴成这个样子了。”林既说着继续大干起来,如今他已是大汗淋漓,而卜药莲因为浑身发热,也已经是香汗涔涔。许久许久之后,林既才停下来,虽然已经发泄完了,但还是紧紧地抱了抱卜药莲的身体,。
卜药莲因为被压在下面,小草在她的后背上印出了许多的痕迹,她的头发上也沾上了草屑,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狈,狼狈到了美丽的程度。昨夜林既已经劳累过度,今日虽然还想再酣战数次,可惜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抱怨道:“小娘子,你还有没有姐妹,像你一样让人销魂的,我真想娶个你这样的女人回家,让她天天给我暖床。”
林既刚说完,卜药莲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佯装愤怒道:“哼,你这吃过就忘的贱男人,存心气我是不是,若我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后便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林既犯贱的想到,被美人打得真是好爽。他摸着卜药莲的脸颊说道:“哪有哪有,我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又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这不是郁闷,想找个差不多的吗?”
林既果然是跟大夫人在一起待久了,人也变得有些弱智,不过这样也好,卜药莲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我有个妹妹,小我两岁,还未婚配,我曾经想将她引荐给相公,可是又觉得她人太单纯,来这里只会被大夫人他们欺负,也便作罢,不如将她另外许配个可靠的人。”
“我可靠,我很可靠啊!对了,你那妹妹像你一样漂亮吗?”林既问道,这个问题很关键,有时候美人的妹妹,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
“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卜药莲轻轻揪林既的耳朵娇声说道。
“那可有你骚,可有你浪?”林既迫不及待地将这话问出口,他可不喜欢太呆滞的女人,就像童老爷没那么喜欢大夫人一样,因为大夫人在童老爷的面前,实在是太过于有板有眼。
“讨厌,怎么这样说人家呀,不过呢,我和妹妹倒真是从小一起偷偷看那些被藏起来的书,还幻想着自己若是书中的女子便好了,如今我算是实现了,只怕妹妹这会儿想男人想疯了吧!”卜药莲说着掩口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妹妹说了,她最不喜欢文弱书生,只喜欢武夫,我看你正好像正合她的意啊。”
林既是个莽夫,对卜药莲的身家背景一都不清楚,如今被这么一说,他还真是动心了。为了不暴露今天的事情,他和卜药莲起身穿起了衣服,卜药莲今天一方面要买到馨香阁的胭脂,谎言才能圆得过去,另一方面她背上的印痕,也需要一时间恢复。
临走前,卜药莲双手搭在林既的肩膀上,说道:“我的妹妹可不介意和姐姐共同享用一个男人,若是日后认识了妹妹,可别忘了莲儿。”
林既知道自己能干,刚才一定是让卜药莲特别的满足,于是有些自负地说道:“我倒是也很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呀。”
“哼,那你要先伺候好我才行。要不这样吧,老爷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出一趟远门,一般都是五天左右,不如他出差的第三个夜晚,我不睡了,在房里等你,深更半夜时,你便摸过去,我们共度春宵如何?”卜药莲那天真的模样,仿佛是想到了极好的计策,林既心想,怎么女人都喜欢三这个数字呀。
“这……恐怕不行呀!”林既有些犹豫,虽然他今天打算放过卜药莲,但去了大夫人那里,他也要胡编乱造一通,找个理由说自己跟丢了。但是毕竟,他终究是不能和大夫人撕破脸的,如果把原本和大夫人幽会的时间和眼前这个小妖精私会,只怕大夫人发现了不会轻饶。
“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又拒绝人家,你们男人嘴里就是没有一句实话。”卜药莲说着将脸扭向了一边,似乎十分地不满。林既若是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只怕美人真的会不再理他了。
“这个嘛……因为第三个夜晚,是我和大夫人私会的日子。”林既对卜药莲全然没有了戒心,一方面他觉得,卜药莲不可能将这事说出去,因为她和大夫人犯了同样的错误,如果她出卖了自己,自己也可以将她要出来,另一方面,自己这么能干,她能舍得出卖才怪呢!
“呃,哼,人家吃醋了。”卜药莲说着将身子又拧向了另一边,林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哄他,此刻他心里还是有不放心,说道:“我驾马车离开的时候,万一被李并看清楚了,他回府告我一状,那我岂不完蛋了?”
原来林既竟然这么优柔寡断,或者说反应迟钝,如果他能想到这一,那么脱衣服之前就该已经想到了。反正李并太过霸道,对卜药莲来说实在是个威胁,卜药莲也不打算留他,不如用他来讨好一下林既,于是她伏到了立即的肩膀上,似乎受惊了一般地说道:“林既哥哥,我不要你完蛋,你若是完蛋了我可怎么办呀?”
看到美人垂泪,林既真是心生不忍,但他实在木讷,虽然他五肢健全,但是嘴巴像脑子一样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这也正好让卜药莲占据了主导地位。卜药莲抬起脸来,轻轻摸着林既的脸说道:“林既哥哥,为了你,我就撒一次谎,让老爷办了他。”
“可是,李并是老爷的贴身保镖,老爷特别信得过他,万一你的谎言被拆穿,恐怕不但会失宠,还可能引来灾难。”林既还真不舍得这个小美人出事,就算不能天天泡到她,只要她活着,总会有机会的。
“林既哥哥,为了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卜药莲说着肉麻的情话,前世她就是情话听太多了,什么都忍,觉得那是给童远造面子,是不给他惹麻烦,这一世她才明白,那些情话果然不是白听的。
林既听到美人跟自己这样说话,真是激动不已,他驱车护送卜药莲去馨香阁买胭脂水粉,一向脑子不开窍的林既忽然就开窍了,问道:“你回去跟老爷说李并在去买胭脂水粉的路上想弓虽女干你,然后你跑掉了……既然如此,为何又会将胭脂水粉买回去?应该是赶紧逃回家才是呀,要不然,李并可能在这条路上等着你回去呢!”
卜药莲想嘲笑他笨,但终究没有说出太刺耳地话,而是耐心地解释道:“回去的路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要不然你何必非得跟踪我们,直接在路上提前埋伏好不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回到府中你自会见分晓。”
卜药莲卖了个关子,林既挠挠头,终究是想不出来什么道理,而他本就是那种不求甚解的人,摇了摇头继续前进。离馨香阁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卜药莲就下了马,让林既在此等候,她一个人去买了些胭脂水粉,然后回到了马车上,等快回到童府的时候,卜药莲便让林既下去了,自己驱赶着马车回家。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曾经和林既在一起过。
童远造今天听到马蹄声,知道是自己的小美人回来了,于是赶忙出门迎接。卜药莲刚刚下马,看到童远造,便扑到他的怀中嘤嘤哭泣起来,而她手中的绸布包袱也扔在了地上,形状各异的脂粉盒撒了一地。
“相公,呜呜……呜呜呜呜……”卜药莲哭得如此伤心难过,童远造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有好奇,也有心疼。
“唉呀我的小心肝呀,你怎么了这是?”童远造拍了拍卜药莲的肩膀问道。
“相公,你休了我吧,你别要我了,我没脸再见你了。”卜药莲的演技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眼泪流的,跟挂滴的吊瓶似的。
“宝贝,究竟怎么了?李并呢?”童远造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赶忙询问事情的缘由。
射杀李并
“他还有脸回来?”卜药莲说着挣脱了童远造的怀抱,甩了把眼泪,恨恨地说道,“相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在去买胭脂水粉的路上,李并他想……他想非礼我,呜呜……”卜药莲说罢,又举起袖子放在脸颊处轻轻擦拭起来。
童远造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猛地一跺脚,高声骂道:“李并这个杂碎,我看他是活腻味了,连我的女人他都敢觊觎!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相公,我实在是没脸再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要离开这里。”卜药莲说完便作势转身,她本以为童远造大概会哄劝她,会挽留她,谁知童远造却全然没有心疼的意思,这也难怪卜药莲无法爱上他。
“等一下!”童远造在后面叫到,这分明是一声命令。
“相公,不……老爷。”卜药莲连称呼都改了,如果童远造不只是爱她的美貌,而是对她有真实的爱情的话,那他岂会注意不到?
“那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他是在去路上想非礼你,那你为何还有心思买这些东西,如果真的是觉得对不起我,你买来打扮给谁看?莫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故意做戏给我看,然后趁势离开吧?”童远造声音格外地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指着地上的胭脂水粉质问卜药莲。
“老爷,你……李并将我拉下马车,欲行不轨之事,我假意顺从,趁他不备,跳上马车,驱车而去。本来,我不想让老爷知道这件事,毕竟,李并跟了老爷许多年,若是知道他对你不忠,不知道你该有多么伤心。所以,我故意去买了些胭脂水粉做掩饰。李并下车的地方人不多,再拦一辆马车也未必能追得上我,而我担心他在远路守株待兔,也便换了条路返回。谁知道看到老爷在门口迎接我,老爷对莲儿这么好,莲儿就忍不住将内心的委屈发泄出来了。”卜药莲说罢又擦了擦眼泪,这楚楚动人的模样,就跟被雨水打过的花儿似的,媚态动人。
“这么说,你并没有失,身?”童远造最关注的依然是这个问题,如果卜药莲被别的男人欺辱,那么他再怎么宠爱她,也会变了一种味道。
“莲儿若是失了身,早就一头撞死在树上了,哪里还会回来见老爷,往老爷的脸上抹黑。”卜药莲说道。上辈子见过了太多的虚情假意,这辈子她的脸皮比谁都厚,不要脸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的宗旨。
“老爷,保重。”卜药莲交代完了,便真的迈开了步子。这样的美人实在罕见,她若是走了,难保会找不到更好的男人,童远造哪里舍得放她走,他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卜药莲,安慰道:“宝贝,我怎么会舍得你离开呢,跟我回府,若是李并回来,我一定要严惩他,就算是他不回来,我也要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为你报仇。”童远造又安慰了卜药莲几句,这才吩咐人收拾了地上的胭脂水粉盒,自己则搀着卜药莲往门内走去。
上午李并看到卜药莲的马车被人赶走,自己等了很久才遇到路过的人,花了银子让人家送去了馨香阁,听买胭脂的老板说童府四夫人来过,他这才放心地回了童府。要是自己将四夫人弄丢了,只怕老爷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四夫人,您回来啦?”刚刚回到童府门前,看着卜药莲和童远造的背影,李并兴奋地喊道。而童远造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窝火,他回过头来,指着李并骂道:“李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我给你口饭吃,如果没有我的提携,你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哪里呢。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竟然觊觎我的女人,将四夫人诱骗至深林处,企图玷污她的清白,你这样的人,我断断不能留你!”
李并今天身体实在是很虚,听到童远造的话,他一时没想到这其中包含了很复杂的情况,只以为是上次去圣母庙还愿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于是一下跪到了地上,哀求道:“求老爷开恩,我实在是一时糊涂啊。”
“本来我还以为莲儿在编瞎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童远造如今更加愤怒了,厉声喊道,“来人哪,给我把李并活活打死!”
接着便有几名武夫出来和李并干到了一起,拳打脚踢高叫的声音顿时充斥了童府的门口。李并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性命交关的时候,还是能发挥一下本领,毕竟自己是有武术功底的人。他想到刚才童远造说是卜药莲告的状,心想,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之贱,便宜她都占了,该爽的她也爽过了,如今却要吃干抹净。
“卜药莲,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跟老爷告状,我真后悔当初没勒死你!”李并边打边骂,童远造更是气上心头,长啸一声喊道:“杀死李并,谁把他的头斩下来,赏黄金一百两!”
卜药莲心中暗想,童远造还真是够抬举李并的,一百两黄金买他一颗脑袋。然而,李并毕竟是童府第一高手,即使大家好几个人上,也不是他的对手,都被他打趴下了。李并一把拉过来卜药莲,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恐吓道:“都给我退后,要不然我就杀死这小贱人!”
卜药莲早就经历过一次死亡,所以即使被挟持了,她也不害怕。她估摸好了李并站立的位置,一只脚狠狠地跺向了他的脚面,趁着李并的胳膊稍有放松,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紧接着,李并竟然倒在了地上,脑袋下流出了一滩鲜血。
童远造抬起头,顺着李并身后的方向看去,是林既,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弩。本来,他今日是打算射杀卜药莲的,结果被卜药莲的美人计一迷惑,就放弃了,而这弩,最终成了救下卜药莲的武器。
“莫海三,赶紧去搬出一百两黄金,送到林既房中。”童远造说到做到,倒不是因为李并的脑袋值一百两黄金,而是因为卜药莲的身价可是一百两黄金不止,若她被李并害死,童远造就是倾家荡产也再找不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美人来。
“谢老爷!”林既开心地跪到了地上,心想,卜药莲还真真是自己的幸运星,刚跟她一接触,便泡到了美人,还开了财运,自己当真是要将她当活菩萨供着的。
卜药莲和童远造一起回了别苑,路过李并的尸体时,她抬起脚来踢了踢李并的脑袋,眼中尽是不屑,她心想:凡是跟我作对的人,以及威胁到我的人,统统是这个结果,燕儿是如此,你是如此,而莺儿,亦是如此。既然你和莺儿好上了,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莺儿去见你好了!
那天晚上,卜药莲和童远造又是一番云雨,直至大汗淋漓,感觉身体快被掏空了一般,童远造还意犹未尽。卜药莲隐隐地有一种危机感,童远造这辈子依然不能把控自己的欲望,只怕,他迟早会死在女人的香床上。
卜药莲将莺儿唤过来,吩咐道:“莺儿,你去小厨房炖一碗参汤,给老爷和我补补身子。”
莺儿很不情愿地领了任务去了,她一边炖汤一边抹眼泪,本来以为自己的晴天就要到了,哪里知道李并竟然出了这情况,自己使出了那么多计谋,为什么就硬是不能将卜药莲扳倒,她怎么能那么命好?不过,既然卜药莲现在又重新吩咐她做事了,那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她的饭菜里放上毒药,送她归西。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莺儿不能马上实践,因为自己现在手头上没有毒药,如果中途离开小厨房,去大夫人那里索取,被发现了那希望就落空了,另一方面,现在卜药莲和老爷一起索要参汤,如果是老爷先喝下去,那卜药莲又有幸躲过一劫,而自己则必死无疑,所以还是另外选机会比较好。
终于,小火慢炖的参汤已经飘出了香味,莺儿端着这参汤去了卜药莲的房间,放到了床边的桌案上。看到床上两个穿着亵衣的人,莺儿便回想起李并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夜,心中的恨意不由地更盛了。卜药莲拿出新买的银簪子试毒,结果银簪子一下子变黑了,卜药莲尖叫一声,将碗一下子打到了地上,而莺儿则正好被碗撞击到,双腿一屈便跪到了地上。
“莺儿,你这个混蛋贱人,竟然屡屡想加害于我,来人哪,给我将莺儿拖下去,乱棍打死!”卜药莲狠狠地下命令,在门口守护的童老爷的护卫田杳闻声进来,扯住莺儿的后襟将她提了起来。
“四夫人,奴婢是冤枉的,老爷,您救救我啊,我没有下毒。”莺儿挣扎着,喊闹着,她虽然有想毒杀卜药莲的想法,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她怎么会知道是谁在碗里下的毒药?她还不想背这口黑锅。
惩杀莺儿
“莺儿,你三番两次陷害四夫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今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童远造气愤之余,已经下了床,狠狠地踹了莺儿的肚子一脚,莺儿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此刻的她就算有一万张嘴,只怕也说不清楚了。
“四夫人,求您就原谅莺儿这一次吧,莺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莺儿只顾着求饶,却忘记了措辞该如何才能恰当,这一句话刚坚定了童远造对她的怀疑。
“什么,请求原谅?你若是没下毒,就不需要请求原谅了。还有,我听说你和李并已经勾搭成奸,两个人都好到床上去了,如今李并因为四夫人而死,你为他报仇也不足为奇。田杳,把莺儿绑起来,将她的嘴巴堵上,然后召集全府的人,让大家都起来,围观这个贱婢被处死!”童远造气愤地说道。他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勾引自己女人的男人,另一种是企图弑主的奴仆。而李并和莺儿这对狗男女,还真将这两儿给占全了。
“是!”田杳说着要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准备行动。
“不要啊老爷,奴婢是冤枉的……”莺儿还欲求饶,结果被一条白布勒住了嘴巴,田杳将白布在她的脑袋后面打了结,莺儿伸过双手,企图将布子撸下来,可是田杳却钳制住了她的双手,粗暴地拽到了背后,然后拿出白色的绳子,将她两条纤细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莺儿向卜药莲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念在主仆这么久的份上,她好希望卜药莲饶过自己。可是卜药莲却还她以冷笑,那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里尽是不屑。莺儿瞬间明白了,虽然她想不通这毒药的原理,但一定是卜药莲暗害她。卜药莲是何许人,连大夫人等三位夫人都未曾放在眼里,竟然一再地饶恕一个背叛过她好几次的丫鬟,这原因,无非是可以利用这个笨丫鬟对付敌人,如今莺儿已经没了用途,所以便成了卜药莲的一颗弃子。
“大夫人也活不了几天了,四夫人一定会害死她的!”莺儿望着童远造焦急地说道,只可惜,她明白自己说的什么,可传到童远造的耳朵里,却只是“嗯嗯嗯嗯呜呜呜嗡嗡嗡”的声音。堵嘴果然是个不错的游戏,卜药莲暗想,为了保险起见,过会儿,一定要将她的舌头也割了。
的确,毒药的事情是卜药莲搞的鬼,她早就弄到了一种特制的牛皮膏,抹到了簪子上,那东西本身无毒,所以抹到簪子上之后,簪子并不会变黑,但是一旦遇水,就会产生变黑的效果,让童远造误以为参汤有毒。为了防备童远造让莺儿试喝验毒,她将参汤打到了地上,然后接下来自己便占据了主导地位。
哼,和卜药莲斗,莺儿还太嫩了儿!
这个夜晚,童府灯火通明,童府上下上百口人都加了衣服,围着莺儿,看到她被收拾。童远造按照卜药莲的意思,吩咐田杳割掉莺儿的舌头,田杳不愧是武夫,一都不害怕血腥,好不含糊地捏住莺儿的脸颊,用刀子将她的粉舌豁了好几下,粗糙断裂的舌头掉到了地上。
莺儿的口中往外流着鲜血,她在地上打着滚,呜咽的嘶吼声真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然而,有时候人容易被表象误导,觉得被欺负的弱者便是可怜的,其实不然,可怜之人往往必有可恨之处,此时就算她受再多的苦,也全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惩罚莺儿的地方并没有选在别苑,而是选在了童府比较显眼的位置。大夫人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挑衅,是杀**给猴看,她虽然没有发作,但是心中已经愤恨不已,她一定要将卜药莲碎尸万段……只可惜,这不过是她的美丽梦想罢了,她自己也没有几天活头了,莺儿死在她的面前,不过是让她先作一下心理准备。
卜药莲望了望童府的家丁,选了两个相对瘦弱的男人,让他们一人持一根棍子,揍起了在地上打滚的莺儿。一下一下,棍打的疼痛混合着断舌的疼痛,让莺儿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她想死,很想死,因为此刻死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解脱。然而卜药莲就是了解她这种心理,才会让两个瘦弱的人打她,以延长她痛苦的时间。
在场的人各怀心事,尚且住在这里的郭世英的儿子常师研心中暗想,卜药莲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既然她相中了自己,若是日后自己和别的女人成亲,她会不会也这么歹毒?而大少爷童辛捷想的则是,他就喜欢这样的蛇蝎女人,如果她是自己的老婆就好了。三夫人锦瑟心中充满感激,因为童府上下所有人都齐聚于此,唯独自己的女儿琼琼没有来,这是卜药莲特殊照顾的。
棍棒一下下地落下来,莺儿由一开始的滚来滚去,已经变成一动不动,她的身体已经麻木。棍子打在身上,就如同雨打在身上的感觉一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此时她的衣衫已经变得褴褛,嫩肉露了出来,血痕一道一道,狰狞恐怖。
卜药莲命打手停下来,故作体贴地说道:“老爷,如今让大家观看莺儿被打,不过是给大家敲响一个警钟罢了。既然大家已经看过了,而且此刻也已经是夜深露重,不如让他们先回房睡下吧。”
童远造觉得有理,在场有的人也缩了缩身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只是欠缺了老爷的准许罢了。童远造挥手让大家离去,现场便只留下了他和卜药莲、田杳以及半死不活的莺儿。
“相公,我和莺儿毕竟主仆一场,她虽然罪无可恕,可我还是有些话想跟她说,免得来生再犯同样的错误。你和田杳先到那边的石凳上坐一坐吧。”卜药莲说道。既然美人还在外面,童远造也不想回房,便和田杳过去坐了下来。
卜药莲走上前,捏住了莺儿的下巴,将她的脸一扳,说道:“小贱人,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没了力气,但是还能听到我说话!”
莺儿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卜药莲。此刻莺儿已经浑身是汗,头发上的汗水和身上喷溅出来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那原本的一头秀发,便像是枯枝败叶一样摊开在了地上。莺儿抬头的样子,显得极为狼狈。
“你说得对,我的确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但是那又如何,我早就知道你会找老爷告状,所以故意设局,让你掉进来,借以证明大夫人处处针对我。我和生病的李并去馨香阁的消息,是我故意放给你的,还有,今夜的参汤,那所谓的毒药,是我自己干的,因为我已经掌握了证据,能将大夫人扳倒,留你无用了。”卜药莲淡定地说道,如果是前世,她一定会恨死了这种阴狠歹毒的女人,可是这一世,她偏偏就成了自己前世最讨厌的那种人。
“啊啊哇……”莺儿张开口想说话,可是却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舌头上崩出的血将她自己呛得连连咳嗽,血液仿佛顺着口腔进入了耳朵里,莺儿难受得不行。
“莺儿,你对我这么好,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思来想去呀,觉得还是把你送到黄泉,让你和你的小情郎李并团聚比较好。对了,差儿忘了告诉你,你的小情郎跟你好,不过是拿你发泄欲望的,他喜欢的人是我,他跟我可是做过那事情的哟!”卜药莲说完猛地甩开了莺儿的脸,呼唤田杳过来。
“四夫人,有何吩咐?”田杳问道。
“莺儿刚刚跟我交流了一会儿,虽然舌头被割了,说不出话来,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当日我将她从荷塘里救下,她却背叛了我,她很后悔,所以希望将她扔进荷塘,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卜药莲说道。莺儿听了这话,那无助难受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她的眼角终于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田杳将莺儿扛到了肩膀上。因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莺儿努力地回忆起此生的各种画面,想到曹朴臣的时候,她的嘴角牵了牵,这实在是一个苦笑,当真是美男误前程啊。如果没有他,自己何至于会是今天这个结果?如果自己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男人就是李并,也许事情完全会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忽然间,莺儿又想到了卜小七,当时他一直强调多么多么爱自己,可转脸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哎,做人呀,怎么就这么累呢?
想罢,莺儿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就算想,卜药莲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只听噗通一声,莺儿被扔进了荷塘,溅射起了很高的水花。卜药莲已经吩咐过,让田杳次日再来收尸。
深夜捉奸
那晚回去之后,卜药莲趴在童远造的怀里,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这些天,留着莺儿这个祸害在身边,她需要时刻小心提防,现在终于不用再花费那么多精力,放在一个贱婢身上了。
第二日起,卜药莲却开始变得情绪低落,时常陷入沉思,还动不动就抹眼泪。童远造自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觉得这些天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卜药莲的事情啊,于是禁疑惑地问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莺儿那小贱人死了,你还有些舍不得??
卜药莲扑到童远造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一般。卜药莲语调深沉地说道:“相公,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对莲儿最好了,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背叛莲儿、诬陷莲儿、出卖莲儿,莲儿为莺儿的背叛感觉到痛苦,可是也为相公的疼爱感到幸福。”
卜药莲油嘴滑舌,说得童远造心花怒放,想那林可卿、香茹和锦瑟,何曾这般对自己说过情话呀,卜药莲真真就是他的小心肝,长得讨人喜欢,在床上讨人喜欢,就连这小嘴皮子动动,都能叫人骨头都酥了。
童远造给卜药莲擦拭着眼泪,然后将沾了泪的手指放到手中吸了吸,说道:“美人泪真是又咸又涩呀,宝贝,别哭了,如果你再哭下去,我就不喝水了,天天喝你这眼泪,把自己活活齁死!”
卜药莲连忙捂住童远造的唇,双目对视,她忽闪的睫毛如此好看,而那双眼睛,更是如同清泉一般。她娇嗔道:“相公不许胡说,莲儿怎么会舍得相公死,相公吉人天相,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字眼,莲儿不哭就是了。”
童远造微微一笑,煞是好看,他真的是个很帅的男人。他将卜药莲的柔荑握于掌中,声音暖暖地说道:“既然有相公在,莲儿感觉到幸福,那就笑一个嘛,我的莲儿笑起来可是最迷人的。”
卜药莲牵了牵嘴角,笑得有些勉强,看来她的心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好的。接下来的几日,童远造尽量抽出一些时间来,多陪陪这小妖精,可是卜药莲的情绪却没有甚大的改观。童远造有些无奈地感叹道:“周幽王为得褒姒一笑,竟然烽火戏诸侯,我也想博美人欢心,可是实在无计可施,是相公无能啊。”
听到无能二字,卜药莲又想惯性地接话茬了,但是委实不行,做戏要做全套嘛,一开玩笑可就露馅儿了。卜药莲靠到童远造的怀里,缓缓说道:“相公,你这几天要出远门吗?如果要,能不能带我出去散散心。”
“好呀好呀,我带你去!”童远造兴奋地答应道,卜药莲实在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是金银珠宝就能哄高兴的,如今她自己有提议,童远造省下挠头去想了。他让人赶紧打行装,因为他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虽然这个月有远行的计划,但并不是明天,而是十天以后。如今,为了卜药莲,他依然要出门,当然目的不再是谈生意,而是仅限于游山玩水。他想,若是换一个环境跟卜药莲欢愉,或许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就算是美人倦容,也一样引人入胜。
马车颠簸,卜药莲靠在童远造的身边,异常地安静。忽然,卜药莲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东西,她摸着童远造的下巴说道:“相公,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吗,我好想故地重游。”
童远造自然记得,既然美人提议,他自然不会推辞。
一样是黄昏时刻,一样是落日余晖,只是相遇时是春季,现在却已经是夏天了。卜药莲从马车里下来,欢快地奔跑到了草地上,她终于绽放出了笑容,甚至还有一活泼。回头看着在马车旁傻站着的童远造,卜美人大声喊道:“相公,快来呀!”
听到小娘子的呼喊,童远造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他跑过去抱住卜药莲转起了圈圈。见卜药莲如此喜欢这个地方,童远造便吩咐随行的人驰马去买帐篷,他要和美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初相识的地方逍遥几日。
“相公,你对莲儿真好,莲儿想要什么你都给。”卜药莲说完趴到了童远造的肩头上,双臂环住他的身体,紧紧地搂了搂。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给你什么更好了,我只能给你更多的疼爱。”童远造很喜欢被卜药莲抱住,他的另外三位夫人,可是从未对他这样亲昵过,他跟她们的亲昵接触,也不过是在床上。须知童远造也是凡间男人,也希望和自己的女人更亲近一些。
卜药莲走到附近的小河边,脱了鞋袜,将玉足置入水中,撩拨着水花。看到自己活泼可爱的莲儿又回来了,童远造也便脱了鞋袜,和她并排坐了起来。以前,童远造将时间看得重要过一切,因为时间能够给他换来金钱,金钱能够给他换来名誉地位和美人,可是如今,他却宁愿为了陪伴好卜药莲,给自己放几天假。
卜药莲实在是美人倾城,童远造想若是日后有人再惹她生气,他定要严惩不贷……不过,童远造是个奸诈的人,如今这样想,日后未必会这样做。
终于,到了童远造出门的第三日,林既再次进入了大夫人的房间。大夫人果然还给他留着门,虽说现在她更迷恋自己的养子,但是也不能否定了林既,林既那样五肢俱全善于运动,每次都将她送入云端,她还真不舍得便宜了别人。
黑夜中传来了哧哧啦啦的响声,是林可卿的衣服被撕破了。她发觉,林既现在是愈发地暴躁了,但她实在是很有受虐倾向,林既若是温柔了,她反而会不喜欢了。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大战了起来,那酣畅淋漓的感觉,贯穿了大夫人的身体,她粗重的喘气声,在这个黑夜里尤为明显。
然而,让林既和林可卿想不到的是,此刻,卜药莲和童远造就在门外。卜药莲早已经从林既的口中打听到,他和林可卿偷,情的时间是童远造出门后的第三天晚上子时,所以她掐准了时间,装作一副受惊了的样子,说大姐出事了。童远造看到卜药莲这神经兮兮的样子,又想到传说女人的直觉最为敏感,也便赶紧回来了。
听到林可卿的房间里传出男人放肆的声音,还有女人口申口今的声音,童远造顿时火冒三丈,恨恨地说道:“我要杀死林可卿这个贱货!”
轻轻地抚了一下童远造的胸口,卜药莲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建议道:“相公,我觉得不如先将她关起来,然后再赐死她,就说她忽然暴病身亡了。眼下,如果马上杀死她,只怕她和那女干夫一起死,大家难免会胡乱揣测,这样对相公的名声不利呀。倒不如先将屋里那个男人杀死,免得他出去乱嚼舌根。”
童远造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难怪来这里的时候,卜药莲让童远造只带田杳一个高手,原来她怕的是人过口杂,若是大家都长着长舌头,对自己的名声的确很不好。
童远造一脚踹开了房门,林既和林可卿正在地板上翻滚呢,听到这动静,不由地吓了一跳。
“哪个混蛋,敢扰了爷的兴致!”林既的身体因为受到强烈的打扰而萎靡,他衣服都没穿,就站起来要跟人家干架,这时候他才发现来人竟然是老爷。与此同时,卜药莲已经熟门熟路地在大夫人的房间里好了灯。虽说这一世,她几乎不来这里,但是上一世,林可卿没少让她伺候自己,对于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看到躺在地上的林可卿,卜药莲拍了拍手,讽刺道:“这就是老爷说的贤内助呀,这就是妹妹们最尊敬的姐姐呀!嗯,的确是挺让人敬佩的,深更半夜的不穿衣服,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姐真是好体格呀!”
“卜药莲,你这个贱人!”林可卿说着站起来,要上前揍卜药莲,却被童远造一脚踹出去老远,她身子撞到了桌子,顿时身上碰出了一道痕迹。
“田杳,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将该杀的人杀死!”童远造命令道。田杳这才领了命令,和这个衣衫不着的男人干起仗来。
“田杳是哪个无名鼠辈,我连童府第一高手李并都不害怕,怎么会害怕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林既信心十足地上前冲,可是却被田杳几个连环腿踢得只有招架之功,未有还手之力。
童远造冷笑,第一,他不会将真正武功最高的人让大家都知道,第二,就算李并功夫已经很高,他也不会将目光止于此,他还会招募功夫更高的人,所以,他的资源永远是别人无法预料到的。
参观果女
林既最擅长的是射,可是如今弩没有随身携带,只能靠肢体打斗,可是他实在不占优势,不一会儿就被田杳控制了,当田杳将他打趴下之后,便骑到了他的背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扳住他的下巴,只听咔的一声,林既的脖子被拧断了!
“啊!”林可卿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她倒不是害怕死尸,她暗暗害死丫鬟奴婢也不少,她是怕死,如今林既已经被杀了,那么接下来,恐怕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童远造如何能容得下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通,奸,况且这女人还是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田杳,这是给你的,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了,把林既拖出去埋了吧。”童远造拿出一笔封口费来,递到了田杳的手上。
“老爷,你是我最崇拜最敬慕的人,为你效力我心甘情愿,而且老爷每个月给我发的银子已经够多了,真的无须另外给钱。”田杳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他对童远造可谓忠心耿耿,但只一样——对于卜药莲这样的倾城妖精,他也会时常偷偷地瞄几眼,而她的模样,早已深刻地印入了他的脑海,甚至成为了他的幻想对象。只是,忠义为上,至今他并未想过将出格的事付诸实践。
“对于我器重的人,我从来都不会吝惜银钱,你且收下,赶紧去办正事。”童远造吩咐道。田杳不再推辞,接过银票塞进兜里,然后将林既的尸体扛在身上,迅速离去了。此刻,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童远造、卜药莲和林可卿。
林可卿看着卜药莲,忽然气得肝颤,指着她骂道:“小贱人,这一定是你捣的鬼!”
童远造走上前,蹲下身来,狠狠地抽了林可卿两个大嘴巴,林可卿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童远造紧紧地捏住她的双腮骂道:“你才是贱人!莲儿如何捣鬼?难道是她将林既送到你房间里来的,难道你不跟林既乱搞,她会杀了你?”
林可卿无言以对,原来她竟然是这等鼠辈,被撞破了女干情之后,便跪到了童远造的面前,使劲磕着头求饶:“老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我……是林既逼我的,我若不从,他会杀死我的!”
“林既死了,你就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刚才你在地板上,不是叫得很欢吗?饶你?你先去思过几天吧!”童远造说着一把将林可卿拉了起来,拿了林既的腰带,将她的手腕绕到背后捆了起来。童远造的动作很粗暴,林可卿的手腕被勒得生疼,可是童远造现在实在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童远造又将林可卿的嘴巴堵上了,并用床单将她裹了起来,准备将她扛走。
这时候,童远造才想起不知道将林可卿关到那里好。卜药莲似乎看出了童远造的心思,说道:“相公,别苑里还有个挺大的房间,不如就将她关入里屋里吧,然后将门锁上,她也逃不了,如果是姐妹们想来探看,那只要站在外屋,打开窗子,便能看到她。”
童远造觉得言之有理,也便准备依照卜药莲的话去做。而林可卿觉得让香茹和锦瑟来参观自己,实在是太没面子,又想到莺儿的惨死,知道自己落入卜药莲的手中便不会有好下场,于是拼命地摇着头,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童远造气恼,上前按住她的口鼻,喝道:“要么就去面壁思过,要么我现在就捂死你!”
林可卿实在怕死,也便噤了声。童远造一下子将她扛了起来,去了别苑的那间房,一下子将林可卿摔到了里屋的地板上,林可卿在地上滚了几下,缠绕在身上的床单已经脱落,洁白丰腴的躯体露了出来,可是现在,看着她这美好的身材,童远造一欲望都没有。
“相公,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你放我出去吧!”林可卿哀求道。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床褥,更别说其他,她林可卿何曾受过这种苦,她恨透了卜药莲,却不曾想自己之所以有今日的结果,全都是因为自己欺负卜药莲在先。
“相公,我在这房里放了好酒,不如我们在外屋畅饮。莲儿知道,被正妻背叛的感觉很难受,莲儿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相公,但是莲儿愿意陪相公借酒浇愁,一醉方休。”卜药莲说道。如今事情的发展,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也早早地让人收拾了这房间,当然,仅仅是打扫了外屋,搬过来了桌椅,备上了美酒酒盅,就等着庆功呢!至于里屋,既然是给林可卿住的,又何必打扫!
童远造头答应,重重地摔上了里屋的门。林可卿听到锁门的声音,内心一阵绝望,她悲壮地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听了还真是格外舒服呢!
卜药莲走到里屋与外屋相连的小窗处,劝道:“大姐呀大姐,你如此呐喊,这不是逼相公对你下狠手么?”
尽管卜药莲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但是林可卿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助道:“此话怎讲?妹妹,求你帮大姐说句好话,让相公放我出去,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报答?卜药莲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对林可卿前世“恩情”的报答吗?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童府的大夫人,如今被囚了起来,若是闹大了,全府上下的人都会知道你今夜犯下的错误,让相公面子上如何过得去,他饶你才怪!相反,如果你隐忍几天,说不定相公顾念旧情,就会放你出去了。所以呢,送给姐姐四个字:沉默是金。”
林可卿不再说话,她不敢再多说,以防说多错多。卜药莲给童远造斟了酒,又看了看自己预备好的四个酒杯,说道:“相公,大姐这件事,要给姐妹们都敲响警钟,不如让二姐和三姐一起过来看看,让她们知道背叛相公的下场!”
童远造觉得卜药莲言之有理,也便亲自去叫那两个女人,如今,房间内只剩下了里屋的林可卿和外屋的卜药莲。卜药莲轻轻抿了一口小酒,觉得这酒的味道虽好,却始终不及林可卿嘤嘤哭泣的声音耐人寻味。
不一会儿,香茹和锦瑟就跟童远造一起过来了。香茹一进这房间,便听到了林可卿的哭泣声,心想,看来卜药莲和林可卿斗,林可卿输了,活该!这两个人不管谁输了,她都会觉得活该。不过,她更恨林可卿一些,林可卿骑在她头上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香茹早就想撕烂她了。
尽管如此,香茹还是快步走到了小窗口处,看着里面赤着的林可卿说道:“哎呀大姐,怎么了这是,昨天还好端端的呢,怎么今天就……哦不是,是白天还好端端的呢,怎么晚上就这样了,莫不是没把相公伺候好?”
林可卿也顾不得害羞,站起身来,踩着冰凉的地板走上前,对香茹说道:“二妹,我知道你最心善,求你跟相公求求情,让他早放我出去。你看着屋里,什么都没有,住不了多久我就该死掉了。”
死了更好!香茹心道。童远造听到刚才二人的对话,说道:“林可卿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偷汉子,儿子都这么大了,还玩起红杏出墙这一套了。女干夫是林既,林既在府上的时间也不短了,我都不敢想象着两个人偷偷在一起多久了!”
“相公,就今晚这一次,以前真的没有过。”林可卿矢口否认,这还真难为她了,只这一次就能跟林既配合得如此默契。香茹笑出了声,难不成以前林可卿都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林可卿这件事情,其实香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她,所以也便只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姐,相公说的可是真的?”锦瑟有些怀疑的问道。锦瑟是个老实人,她希望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林可卿若真是做出这种事情,那实在是他不对。
林可卿了头。
锦瑟摇着头感叹道:“大姐,这府上,相公最疼爱的人是你,你为何要背叛他?”
“胡说,他最疼爱的人是卜药莲!”林可卿反驳。
“大姐,你糊涂呀。四妹长得漂亮,相公自然宠爱她,那你可曾想过,你嫁入童府这么多年,不管老爷新娶了谁,都未曾冷落过你。就连你前段时间屡屡诬陷四妹,相公也只是暂不理你,并没有真正惩罚你,这不是疼爱又是什么?大姐,我看你不起呀!”锦瑟说着,也坐到了桌子旁,自己斟了一杯酒。她觉得真是搞笑,林可卿身在福中不知福,而自己,想有她那样的福气都想不起。锦瑟最想的,也不过是保护好女儿琼琼,别让其他人欺负了。
质问前罪
转眼到了童远造的生日,童远造在酒楼大摆流水宴,三日三夜不休,凡是走过路过的人,都可以来吃吃喝喝。酒楼上的厨子们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可以轮值,但是想到有大红包可以收,也便硬撑着眼皮不肯歇息,而且使尽浑身解数将饭菜做到最好。
来给童远造送礼的人不少,礼物有珠宝也有特产,而他最喜欢的,则是卜药莲送他的那幅字画。卜药莲已经将这作品几经修缮,现在看上去,已经是特别不错了。
卜药莲陪伴在童远造身边,忽然感觉到背后射过来一道光线,于是回头去看,却正撞上了曹朴臣那灼热的目光。这么多天没能见上一面,曹朴臣已经想她想得人也消瘦了几圈。卜药莲也是很惦念曹朴臣的,只是如今实在不便,她没有机会跟他私会。
卜药莲和曹朴臣的眉来眼去,却被大少爷童辛捷看在眼中,恼在心上。他真恨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卜药莲活活蹂躏死,免得被别的男人沾了光。
就当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她说起话来跟连珠炮一样,还没走近就先开口:“唉呀莲妹妹几日不见又漂亮了,童老爷也是春风得意呀,俊男美女好不养眼。对了,怎么没看到大夫人呀,这么热闹的生日宴,没有大夫人在怎么行,难不成莲妹妹魅力太大,童老爷把她给忘了?”
来人正是郭世英。童远造一看到她就烦得要命,但是毕竟当着这么多人,而且多少要给常在山面子,于是说道:“可卿生病了,所以在家歇着了。”
“病了呀,可卿姐姐病得还真是时候,要不然得有多少事情忙活呀。作为好姐妹,我得去探望她一下呀。”郭世英说着转身要走,常在山却拉住了她,他当年娶了郭世英,一方面是因为门当户对,另一方面是她的容貌也还可以,哪里想到是娶了个麻烦回家。现在只要郭世英一来童府,他就总感觉她想惹不痛快。
“多谢常夫人的美意,我代为转达就是了,常夫人就不必专门登门探望了。可卿要在家好好歇着,常夫人不如好好陪常兄在这里喝酒吃菜。”童远造婉拒道。郭世英若是知道林可卿做出了那等丑事,还不知道要给到外面传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可是,这天晚上,来打听林可卿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人家的本意只是客套,但是童远造听了心里却总是疙疙瘩瘩的。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悄地离开了酒楼,回到童府的仓库里拿出了三尺白绫,然后去了别苑。
林可卿听到房门响动,以为是童远造想放她出去,可是透过窗口,看到童远造手中的白绫时,她顿时惊恐地后退了几步,难不成……丈夫是要杀死她?
童远造将白绫从窗口扔了进去,说道:“我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背叛我,既然你已经做下了,就要承担后果,你自行了结吧,这样死,总归还是体面一些,也会比饿死舒服一些。”
童远造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林可卿不肯上吊,那么他也不会再给她提供食物,她迟早会饿死。林可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道:“不,相公,一夜夫妻百夜恩,咱们都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你怎么忍心杀我!”
“是啊,咱们都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林既在府上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女人被别人睡了。”童远造的语气冰冷,他已经开始嫌弃林可卿,对她没有了丝毫的怜惜之情。
“相公,求你了,哪怕你将我贬为小妾,只要不杀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林可卿跪在地上给童远造磕起了头,可她越是这样,童远造就越是觉得她太下作,越看她不上眼。
见童远造转身要走,林可卿忽然就怒了,她站起来指着童远造说道:“童远造,你可别忘了,我娘家人也是得罪不得的,若是我死了,他们定会找你算账,我弟弟是不会饶过你的!”
想到在外地做官的弟弟,林可卿一下子威风起来,可是童远造却不吃这一套,他回过头来看着林可卿,说道:“童府大夫人暴病而亡,只能怪医生本事不够,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你——”林可卿此时感觉到,和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薄情冷血,她有些绝望地瘫坐到了地上,她不想死,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卜药莲那个小贱人?也许童远造气还没消,等他心平气和了,大概就后悔让自己死了。
童远造回到酒楼上,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囚着林可卿的那间房子房梁很高,而且屋子里连个凳子没有,只怕她没有办法悬梁自尽的。于是,童远造将卜药莲叫了过来,说道:“林可卿太让我失望,你回去,带人了结了她吧。”
卜药莲早就知道这一天很快会到来,与其自己杀死林可卿,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童辛捷的目光几乎一刻都没离开过卜小妖精,卜药莲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童辛捷便悄悄地尾随她离开了。到了无人的地方,童辛捷像是饿虎一样,一下子扑上来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美人啊,想死我了,我这些天可真是茶饭不思,想你想得快疯了!”
卜药莲也不推开他,撒着娇说道:“哼,油腔滑调,你想我想得人都长胖了呀!”
童辛捷不愧是调情高手,油嘴滑舌地应道:“我这不是想着下次方面和你那啥的时候,要表现得好嘛,表现得好就需要有力气,要有力气就得吃饱吃好,你说是不是呀,美人!”
童辛捷说着手就开始在卜药莲的身上乱摸,而卜药莲却握住他的手腕,狠声说道:“辛捷,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杀死林可卿,然后再庆功。”
“真的?”童辛捷有些惊喜,他早就想将林可卿活活捏死了,可是卜药莲总是让他等时机,看来现在时机真的已经到了。
“是的,她和林既偷,情,被你爹撞见,林既已经被杀,今晚,你爹让我带人杀死林可卿。我看,带你最合适。”卜药莲说道。
童辛捷高兴地将卜药莲抱了起来,他真是太感谢她了。两个人迅速回到了别苑,进了那间房子,然后打开里屋的锁,走了进去。林可卿看到儿子来了,高兴地站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哭泣道:“儿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是救我出去的吧。”
“是啊,娘,明天,你就不用再待在这个小房子里了。”童辛捷说道,林可卿分外欢喜,欢喜到自动忽略了跟随在童辛捷旁边的卜药莲。童辛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天林可卿就变成了一具尸体,自然不用待在这里了。
“太好了,太好了!”林可卿紧紧地抱住了童辛捷,她忽然就变成了虎狼,好想在这里跟儿子大干一场。
“林可卿,跟你打听个人。”卜药莲开口说道。
林可卿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卜药莲,瞬间便反应过来卜药莲太没礼貌,于是松开了勾住儿子的手,走上前抬起巴掌欲打卜药莲,嘴中还念念有词:“你这个小贱人害我不浅,如今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可是林可卿的手腕却被童辛捷紧紧地捉住了,林可卿想抽回来,却抽不动,她怒视了童辛捷一眼,说道:“儿子,你给我打这个贱人!”
童辛捷依然抓着林可卿的手,并没有动,卜药莲却继续问道:“大夫人,可还记得芝儿?”
“你——你怎么会知道芝儿?”林可卿顿时脸色煞白,人也变得瘫软起来。
“你杀死了芝儿,抢走了她的儿子,对吗?你根本就不是大少爷的生母,而是他的杀母仇人!”卜药莲走上前厉声说道。
“没有,你胡说,捷儿,你不要相信这个妖女,她故意挑拨你跟我的关系。”林可卿焦急地说道,可童辛捷看她的眼神中却透射出一股狠毒,而且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了。
“你是怎么为人母的,竟然和儿子行为苟且,恐怕,正是因为这儿子不是你亲儿子,你才下得了手吧!”童辛捷说着,一下子甩开了林可卿的手腕,然后抬起脚来,在她的肚子上猛踹了一脚,林可卿跌在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儿子,我们是两厢情愿啊,你不被卜药莲这个小妖精骗了啊,我把你养育了这么大,若你是别人的儿子,我怎么会愿意养你啊?”林可卿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前,她可是最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红的说成绿的,可是今天,卜药莲只一句话,就将她打败了。
“林可卿,大少爷的亲爹乔贡已经和他滴血认亲了。”卜药莲说完,林可卿一下子蔫了。
真不要脸
林可卿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看到门虚掩着,于是站起来就往外跑,尽管没穿衣服,但她已经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保命要紧。可是童辛捷却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拉,林可卿吃痛,再次落入了童辛捷的怀中。然而,童辛捷给她的不是拥抱,却是虐打。
“就算是你要杀我,也不能乱打,否则,若是被人知道暴病而亡的童府大夫人身上有被打的痕迹,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林可卿威胁道,可是谁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换来的却是狠狠的拳打脚踢,童辛捷等待着一天等了这么久,他早就憋坏了,而他的这狠毒,实在是不及林可卿教训下人时的十分之一。
“贱人,你当我是傻子呀,我不会把伤留在你的脸上的。反正我这个做儿子的,是要帮你穿寿衣的,我就不信还有人扒开你的衣服看身上有没有伤。而且,我会建议爹爹将你火化,就算是有人想探究,也无从查起。”童辛捷说着拿起了地上的白绫,一步步地逼近了林可卿。直至离死亡这么近,林可卿才感觉到了害怕,她后退着,颤抖着,以前折磨家丁下人的时候,她从来都只感觉到了快意,现在,报应来了。
林可卿比逼到了墙角上,知道自己根本逃不脱,便转头看着卜药莲,恨恨地骂道:“你这个又骚又贱的女人,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呸!你算个毛团子啊,有什么资格诅咒我!你做人的时候我都不怕,还怕你做鬼?要是不缺心眼的话,你还是早去排队投胎比较好。”卜药莲说完朝童辛捷使了个眼神,童辛捷便将那白绫套在了林可卿的脖子上,然后将白绫在她的颈后交叉,双手用力拉住,狠狠地勒了起来。林可卿抓住脖子上的白绫揪扯着,双脚在地上胡乱滑擦,可是童辛捷的力气很大,林可卿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不一会儿,她便停止了挣扎,身体也松软了下来。
童辛捷放开双手,林可卿的尸体便吧嗒一声倒在了地上。头发散乱开,十分地狼狈。童辛捷狠狠地踢了几脚,叫道:“喂喂,你死了吗,这么不禁勒啊,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到外面搬张小凳子和小桌子,在桌子上放些吃的,要好一的食物,再将林可卿悬挂到梁上。”卜药莲指挥道。
“不是爹爹让你处死她的么?为什么还要伪装成上吊自杀?还有要食物和桌子干嘛?”童辛捷不解,人死了又不能吃东西,难不成卜药莲真的是害怕林可卿,所以要拿食物来祭拜他?
“老爷寿辰,虽然大夫人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但念及多年夫妻恩情,他打算跟大夫人重修旧好,但是老爷好面子,不想马上放她出来,虽然囚着她,对她也已经亲近起来,故会送来好吃的。大夫人因为愧对夫君,悬梁自尽了。这些,是做给香茹和锦瑟看的。”卜药莲双手交叉在胸前解释道。
童辛捷捏住卜药莲的下巴,赞叹道:“啧啧啧,真是个妖精啊,连这都想到了,可是,这房间内无故出现三尺白绫,又当作何解释?不如,将这床单撕成布条儿,系起来将尸体挂上去。”
“不必。”卜药莲摆摆手道,“既然是做戏给香茹和锦瑟看,留个破绽让她们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好,更何况,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老爷命我做的,这白绫只是老爷的仓库里有,我又没钥匙,所以日后有人若是想泼脏水,也无法泼到我头上来。”
“妖精,妖精,真是个妖精,谁敢惹你谁就玩完了。”童辛捷说完赶紧照办,当他去厨房取食物的时候,卜药莲走到了林可卿的身边,踢了她两脚说道:“林可卿啊林可卿,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自己觉得也不算是坏人,毕竟,我从不主动欺负人,可是别人若是骑到我头上屙屎,就休怪我将她的屁股捣成肉酱。你今天落得这个下场,纯属自找!”
林可卿的尸体忽然动了动,当然,只是因为关节松动挺直了一下罢了。卜药莲并没有害怕,而是一脚踩了上去,骂道:“蠢货,你以为诈尸就能下到我啊,还是早些去阎王那里报到吧。哎呀,我差忘了,你去阎王那里也是个下地狱的货,被你害死的那些冤魂,都在那里告了你一状呢,今天我可真是劳苦功高为大家除了一害啊!”
卜药莲说罢,懒得再去看林可卿这丑陋的尸体。过了一小会儿,童辛捷就将烧**山珍之类的摆在了里屋里,而林可卿的尸体被吊在房梁上,脚下是一个踢翻的凳子。
卜药莲满意地笑了笑,心念道,林可卿啊林可卿,上辈子你欠我的,现在总算是还完了,若是谁再敢惹我,必是和你一样的下场。想毕,卜药莲勾住童辛捷的手,将他拉到了外屋,然后一下子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童辛捷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卜药莲就撩起他的一般,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这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卜药莲天生就是个女流氓一般。
“你……你这是要强了我?”童辛捷问道,这女人真的是好不要脸啊!
“明知道你有可取之处,却不好好加以利用,那岂不是大错特错了?美男,你就从了吧!”卜药莲就果真像个流氓一样,褪下自己的衣裙,然后坐到了童辛捷的身上,而两个人的身体,也被那“可取之处”紧紧地契合在了一起。被包裹住的感觉,让童辛捷感觉到刺激,而被塞满的感觉,一样让卜药莲感觉到了舒服。
卜药莲起伏着身体,控制着节奏,可是童辛捷却因为裤子还在大腿上,只露出了他的“可取之处”,所以行动很不方便,他只能任由自己被卜药莲“强”,因为太过舒畅,童辛捷发出了痛快淋漓的声音。
“我还以为只有女人会叫呢,原来男人也会!”卜药莲一双玉手搭在童辛捷的肩膀上说道。
“难道我爹跟你做这事的时候,就不会发出一声音?”童辛捷的双手在卜药莲的身上游走,多日不见,卜药莲似乎开放了许多,他好喜欢,“美人,我想死你了,咱们私奔吧,我一想到你和我爹在一起,就心痛地要命。”
童辛捷抓住卜药莲胸前的两团肉肉,万分地沉醉,若真是得此妖精,夫复何求?
“哼,既然想我,为什么从不来找我?我才不要跟你私奔呢,你打算把我安置在哪里,北岭别苑吗?”卜药莲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分外好听,她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让童辛捷不得不感叹,这妖精真是个欲,女!
童辛捷一把掐住了卜药莲的下巴,说道:“小贱人,你不想跟我私奔,是因为舍不得曹朴臣吧,在酒楼上,你跟他眉来眼去,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今天就插烂了你,让他想干都没法干!”
童辛捷说罢猛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卜药莲,然后转身将她压在了桌子上。若不是他的力气比较大,只怕因为裤子的羁绊,此刻两人已经双双躺在了地上。童辛捷为了证明自己的强悍,极力发挥着他的本领,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卜药莲几乎是哇哇大叫起来。今夜别苑没人,大家都去了酒楼,所以卜药莲也分外地放肆。
“捷……呃啊……嗯哼嗯……你好厉害……啊我不行了……我……”卜药莲还欲说话,却被童辛捷嘴巴堵上了,两个人的舌头如同灯芯一般缠绕,身体更是此起彼伏,寻找着最高的愉悦。
终于,童辛捷将那抹温热释放到了卜药莲的身体里,他瘫软地趴在了卜药莲的身上,嘴唇紧紧贴着她颈上的肌肤,鼻孔大声地出着气。
“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了!”童辛捷暧昧地说道。
“亲爱的,我们该回酒楼了,要回去向你父亲交差的。”卜药莲说道。
虽然很不舍得,但是童辛捷知道卜药莲说得对,也便只好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临走时还不忘了回头看林可卿一眼,心想,亲娘啊亲娘,我为你报仇了,你可要保佑我,保佑我继续和卜药莲这个小妖精偷偷在一起啊。
回到酒楼,卜药莲和童辛捷便已经分开了,她跟童辛捷说的是,自己催促林可卿自尽,林可卿绝望至极便从了,顺带将在里屋放了美食的事情说了一下,童远造心想,卜药莲办事,果真是滴水不漏。至于让大少爷勒死林可卿的事情,她却只字未提。
酒楼上的另一个女人——香茹,发现卜药莲曾经离开过这里,于是心生暗鬼,决定回去杀死林可卿,然后嫁祸给卜药莲,只是她却未曾想到,自己这一行动,就等于正式和卜药莲为敌了,而她,只怕根本不是卜小妖精的对手。
卷Ⅱ 二夫人好走
妄图嫁祸
二夫人香茹带上自己的心腹家丁孙士根回到童府,去了别苑。香茹的身上揣着一粒毒药,这毒药是特别配置的,药性极强。其实,她早就有毒杀林可卿并嫁祸给卜药莲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今夜真是天助我也的大好时机。
来到别苑那间囚着林可卿的门前,孙士根问道:“二夫人,如果把锁砸开,那老爷就不会怀疑到四夫人头上了,她可是有钥匙的。”
“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她有钥匙,才更要砸锁,权当是她的障眼法。”香茹自作聪明地解释道。孙士根破门而入之后,香茹进入了房间,发现里屋的门开着,而林可卿的身体,却悬挂在了空中,她的脚下,是一个踢翻的凳子。
“啊!”香茹吓得尖叫出声,虽然自己的本意就是来杀人的,可是看到尸体却还是难免害怕。既然不够狠,那她实在不应该去干树敌的事情,这只会给她招来恶果。
孙士根倒是比较镇定,他上前看了看,这个上吊的绳圈打得比较特别,先是打了一个活扣,勾出一个圈来,然后把白绫扔到房梁上,两端系好,再将脑袋插到活扣里,凳子踢开之后,由于人的重力下拉,这个活扣就会自动收紧,人就会被活活勒死,而不是普通的吊死。
这都是卜药莲出的主意,如此一来,就巧妙地掩饰了大夫人是被大少爷勒死的事实,若是童远造问起当日是带谁杀死林可卿的,卜药莲则会解释成是自己当夜说了一些让林可卿绝望的话,她才会赴死。卜药莲果然够狠。
“看这桌上的吃的,貌似是老爷寿辰特地送来的,难不成大夫人觉得愧对老爷,所以才会自尽?”孙士根猜测道。
“应该是吧,不知道她死去多久了,人死后三个时辰之内,我准备的这毒药还是能让人嘴角流血的。”二夫人掏出药物,递到孙士根的手中说道。这特制的毒药,入口即化,就算没有咽到胃里,也会让人中毒身亡。
孙士根听了二夫人的话,便过去把大夫人的尸体抱了下来,林可卿的身体已经泛冷,但还没有彻底凉透,看来死去不久。孙士根尝试着把毒药塞进了她的口中,果然,很快,林可卿的嘴角就流下了一行鲜血。
孙士根重新将林可卿的尸体悬挂回去。看着林可卿那晃晃悠悠的身体,香茹笑道:“贱人,你不是喜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
呸!什么欺负她的下场,这分明是卜药莲的功劳。
孙士根和二夫人一起回了酒楼。
天微微亮时,酒楼的人群基本散去,等天明,大概来的客人又是另外一拨了。一些比较有名头的人物,一般都会在童远造生日的当天来庆贺,剩下的两天流水宴,就纯属做慈善给那些想来酒楼吃饭又没钱的人做贡献了。
回到童府,稍微休息了一下,童远造便假装带上妻妾去看望林可卿,然后发现林可卿已经死去了。这才叫了人,吩咐他们请殡仪队的人安排林可卿的后事。
看着林可卿的尸身,二夫人香茹忽然跪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相公,求你为大姐做主啊,你看她的嘴角,分明有血流下,她是被人毒死的啊,大姐是大夫人都有人敢害,那下一个岂不是就轮到我了?”
“你先起来,此事日后再说。”童远造冷冷地说道,他也在琢磨林可卿的嘴角是什么回事。既然自己已经允许卜药莲杀死她了,那她实在没必要给林可卿下毒。
童远造按照卜药莲的建议,将林可卿的尸身火化了,而二夫人和三夫人,则只参与了最后的葬礼仪式。
在林可卿的葬礼上,有一个男人玉树临风,格外帅气,他是新上任的上城知府,也是林可卿的亲弟弟——林可睿。香茹瞟了他一眼,心想,若是童远造不把卜药莲办了,日后她便可以联络林可睿闹事。
葬礼过后,童府的几位夫人和童远造一起吃饭,等孩子们吃完退下的时候,香茹又提起了林可卿被毒死的事。童远造白了她一眼,问道:“你觉得可卿是谁杀死的?”
“我和三妹嫁到府上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和大姐相安无事,断然不会害怕。只怕是有人和大姐结怨太深,毒死她,又将她伪装成自杀吧。”香茹说完后,有意无意地看了卜药莲一眼。卜药莲倒是很镇定,她心里清楚,既然香茹死揪着这件事不放,那么十有□是她干的了,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要往虎口里送。
卜药莲重生之后,一直在复仇和不复仇之间犹豫不决,可是没想到林可卿死性不改,她便下了狠手,看来这个香茹,也真的是本性难移。
“二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大姐是被人先毒死,又吊起来的呢?”卜药莲夹了一块肉,轻轻地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那还有假,既然是害死了人又伪装成自杀,当然是先毒死,再吊起来了。”香茹振振有词地说道。林可卿那么老辣,都不是卜药莲的对手,何况像香茹这种缺心眼又直性子的人。她太笨了,笨到狂妄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小手段,就能让卜药莲失宠,甚至死去,再也分不了老爷的宠爱。
“二姐,说出这话难道你就不心虚么?大姐的尸体可是好好地躺在棺材里,被埋在了地下,如果你实在是想了解情况,不如去报官啊,只怕到时落得诬告罪名的人,不是我。”卜药莲说罢又不紧不慢地吃起了饭菜,生活静好,先要吃饱。除了林可卿和卜药莲,以及参与殡仪的工作者,其他人都不知道林可卿的尸体以及被火化了。香茹怕卜药莲真要验尸,此时一旦纠察起来,只怕自己要承担的后果比较严重些,她有些狗急跳墙,虽然胸脯气鼓鼓的,但还是强制着自己镇定下来。
见香茹有些胆怯了,卜药莲接着说道:“二姐,我可是知道,你的私人仓库里有一些白绫,偏偏我那里就没有,你好像挺迫不及待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啊!”
“二姐、四妹,你们都别说了,相公现在正承受丧妻之痛,你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岂不是让相公心里添堵吗?”锦瑟劝道。这一世,截止到现在,锦瑟一直将琼琼保护得很好,所以她还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变得不可理喻。卜药莲是个性情中人,该狠的时候狠,有时候也会选择原谅。
“哟,这么快就知道献媚了啊,知道大姐死了,相公最宠的要么是四妹,要么是我,你就这么等不及地来讨好相公?”香茹话里带刺,嫁给童远造之后,她觉得自己受尽了冷落,人也变得早就失去了闺秀应有的素质。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锦瑟?等你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再说。”童远造终于开口了。
香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气闷,她终于忍不住擦着眼泪委屈地说道:“生不了孩子,这事情能怪我吗?”
“好了好了,不怪你,这个问题会解决的。”童远造只得换了一种语气安慰香茹。
卜药莲的脸抽了一下,难道是老爷不能生?大少爷的确不是他亲生的,可是琼琼呢?她看了一眼锦瑟,锦瑟的表情很正常,显然不像琼琼是她偷野汉子生下的。那么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原因。
的确,香茹不能生孩子的原因是,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对童远造的米青,液过敏,若是直接将那液体射到她的体内,她会浑身难受,起红疙瘩,像生病了一样。这个年代,已经有了避孕的措施,以鱼漂为原料制成套套,以备男女欢乐之用。童远造每次和她云雨,都会戴上这个,即使日后多次尝试体质是否改善,但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香茹虽然遍访名医,却始终未果。当然,寻找医生的时候,她并不会说穿自己的身份,以免童府的隐私外扬。
“可卿的白绫,是我送给她的,她和林既做出了苟且之事,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出来跟我好好过,要是下次再敢勾汉子,我把她打成残废。大概是她受不了寂寞,改不了本性,所以选择了自尽。至于毒药的事情,我心中有谱,不必再提了。”童远造说着起身离开了,香茹瞅了卜药莲一眼,心想,这小妖精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卜药莲不屑地瞅了回来,冷言冷语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相安无事,何其安乐,怎奈有的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香茹知道卜药莲是讽刺自己,于是摔下筷子走了出去。锦瑟看着卜药莲安慰道:“四妹,你也别生气,女人嘛,难免争风吃醋。”
“三姐,还是你最好。我真羡慕你,与人无争,不受其害,又有个可爱的女儿,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卜药莲握着锦瑟的手说道。锦瑟看得出来,卜药莲的确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此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所以锦瑟觉得,她和二姐之间的矛盾,自己只会劝和,不会插手。
才貌俱佳
上城新来了一名医生,据说是不止医术高明,而且其貌俊美,堪称上城医界第一美男。听到美男二字,卜药莲双眼放光,她倒是很想看看这男人有多美,难不成比曹朴臣还要好看?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要去那里的情由,也便搁置了起来。
倒是二夫人,因为身体的问题,一听到有医生来,就迫不及待地跟童远造打了招呼一个人去了。这家医馆叫安和堂,二夫人走到门口,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当她推门进去之后,看到药柜处站了个人——一个非常帅气英俊的年轻人,帅得都想让她流口水了。截止到现在,香茹都没有出过轨,她就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心态,所以她觉得林可卿死了活该。若是她知道卜药莲的行为,只怕会诅咒她一百次。但这并不妨碍她看美男,而药柜处那位,大概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美男子吧。
药柜的外侧,则站着一个老人家,他是这个店的管家。管家手里拿了一片草药,放到离年轻人的鼻子还老远的位置,年轻人闭着眼睛,轻轻一闻,便说出了药物的名字。如此三次之后,年轻人说道:“老管家你退下吧,童府二夫人来了。”
“是。”老头恭敬地离开了。
年轻人这才睁开眼睛,那一双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让这张本就好看的脸熠熠生辉,恍然间,香茹竟然看得错愕,他,太迷人了。大概是因为当医生,懂得如何保养自己,他除了长得好,看上去气色也特别好。但是香茹内心暗暗奇怪,出门看病她一向是很低调的,从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为何这个男人会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二夫人的?”香茹问道。
“在下不才。”男子谦虚道,“知道上城有一书香门第,姓氏极为特别,姓香。而这香家,有出了个更为特别的女子,天生自带奇香,我深深地仰慕这名女子,曾经慕名到府上求亲,谁知因为事情阻碍,去得太晚,到达的那天,已经是香茹出嫁的第二天。想到她嫁给童远造做了二夫人,这也是造化,我只能遗憾而默默地祝福。尽管没有见到香茹本人,但是闻到了余香。所以,二夫人一进来,我就知道识辨出来了。”
“你……你是程子游?”香茹惊愕道,真没想到程子游还有这等本事。当年,香茹出嫁三日回家省亲的时候,父亲跟她提起过有个叫程子游的来提亲,但她完全没当回事,这是无意中记住了这个名字罢了。出嫁之前,去香茹家提亲的人多了去了,多这个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况且童远造那时特别宠爱她,她才不会去在意别的男人呢。
后来,破了处之后,香茹身上的香气逐渐消失,微不可察,而童远造对她还算可以,但已经不及新婚时候那么宠爱了。如今,没想到程子游还能闻出来,他果然是个高手,鼻子比狗还灵光。
“是啊,二夫人嫁人后,我心灰意冷,至今未娶呢。”程子游的眼神中充满了暧昧,香茹的确长得很漂亮,即使已经嫁做人妇几年,也没有苍老去,反而更多了一种风韵。
“谢谢程大夫。可是,我今天是来看病的,还希望程大夫能帮我一下,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呢。”香茹说道。她看出了程子游对她有意思,便赶紧利用这一喜欢,让对方为我所用。
程子游很绅士地了头,香茹十分害羞地将情况告诉他之后,程子游缓缓说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你的体质特征了,但是我还要看一下童老爷的体质,研究研究你们的体质为什么会冲突。”
“可是,你还没给我号脉,如何知道的?”香茹疑惑道。
程子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的确,他的鼻子是个天才,能识辨各种味道,甚至能通过味道去辨别这个人五脏是否健康,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直接对症下药,毫无差错。
“可是,我出来求医,从来不说是童府二夫人,而且好多人没见过我,也不会认出我来。但毕竟这也算得上不可告人的事情,老爷这张脸在上城又无人不识,甚至还有人将他的画像供起来,意图沾他好运气,他怎么可能跟我登门来看呢?”香茹知道,童远造最爱面子,他岂肯来这里,那岂不是证明童府没有有用的医生么?
“既然不能让他来,那不如让我去。我只需要见上童老爷一面,知道他的体质特就可以了,不需要号脉,我想,他也不会察觉。”程子游暗说道道。直至现在,程子游还爱慕着香茹,即使不能看到,能在童府多多看上几眼也是好的。而能满足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童府的府医。
香茹答应着离开了,她一路上默默地想着,如何才能让童远造同意程子游来呢?如果装病的话,其他的府医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却无论如何都瞒不过陈幽的。陈幽唯独治不了香茹这奇怪的症状,其他在府上还没遇到过难题。香茹内心抱怨,这个陈幽不是请假回老家了么,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阵子回来,倒霉催的!
然而,真是天助我也,回到童府之后,香茹就发现机会来了。琼琼的两个鼻孔一直流鼻血,几个府医围着她转,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让鼻血停下来,于是香茹故作关切地跑过去说道:“哎呀琼琼,这是怎么了,流血流太多了可不好,陈幽啊,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呢?”
陈幽摊开两手,表示束手无策。看着在一旁着急的童远造,香茹建议道:“老爷,既然大家都说程子游医术高明,不如请他来试上一试。”
“程子游是谁?”童远造拧着眉毛问道,他消息灵通,怎么会有不知道的名医?
“就是安和堂的大夫啊。”香茹说道。
安和堂的确是挺有名的,虽然才开了没多久,但是名声在外的是安和堂这个名字,而不是大夫的名字。对于香茹知晓大夫的名讳,童远造隐隐地生出一种芥蒂来。
“还不快去!”童远造对一旁的家丁喊道。于是,顿时有人像是离弦的箭一样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个好看的男人便来了,然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卜药莲。卜药莲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纱裙,上面绣着孔雀的图案,远远看上去,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卜药莲对别人的目光一向很敏感,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程子游的目光。程子游赶忙将头扭开,好在大家都围绕着琼琼转,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失态。
程子游到琼琼面前时,看到琼琼坐在桌子边,面前放了个碗,鼻血一滴一滴地流到了碗里,虽然样子有些滑稽,但是医者父母心,他只是觉得可怜。
程子游将碗拿起来嗅了嗅,琼琼便有两滴鼻血滴到了桌子上。难为这孩子了,虽然内心害怕,却也不哭不闹,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爹爹是万能的,爹爹一定会有办法。
“童老爷,麻烦您剪下一缕头发来,另外,需要有个人去拿一根蜡烛上,还需要一碗温水。”程子游不慌不忙地说道。府医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但是既然别人都没办法,也便只好听他的。
“剪我的吧。”有人自告奋勇。
“不行,必须是孩子的生父或者是亲***,其他人都不行。”程子游解释道。
卜药莲接过别人拿过来的剪刀,揪住童远造的头发,轻轻地剪了下来。从侧面看,卜药莲的嘴巴似乎都要贴到童远造的脸上了,程子游心生不快,凭什么啊,凭什么啊!童远造当年占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现在又有了这么漂亮的小老婆,他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到天崩地裂啊。
不一会儿,便有人端了一碗水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卜药莲手中的头发,程子游心想,一会儿她亲手将头发交给自己,心中一阵窃喜,可是童远造却拿接过头发,亲自交给了他。程子游的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程子游将头发烧成了灰,放到了碗里,晃了晃,让琼琼喝了下去。虽然这东西不太好看,可是却很管用,果然,琼琼的鼻血止住了。而程子游也抓紧找个机会,识别了一下童远造的体质。
童远造重重地赏了程子游,而陈幽大概是因为被别人抢了风头,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好感。程子游全然不在乎,他想要的只是名利和美女,如今治好了童远造女儿的问题,大概可以名利双收,若是日后能混迹于童府,泡美人也方便了……只可惜他想错了,今日虽好用偏方治好了琼琼的问题,但是不代表这件事会传扬出去,童府的人习惯在府内讨论,出了童府就该三缄其口了,程子游若是自己说出去,只怕没多少人会相信。
“香茹,这次多亏了你。”童远造当着这么多人夸奖二夫人,香茹觉得脸上有光,同事也不忘了瞟一眼卜药莲,眼神中尽是炫耀与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