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61摇曳的赤液5
紧紧地抱进了身前的男人,靠著肉欲的支配来填补空洞的心。更多小说 Ltxsfb.com
她报仇了,终於报仇了,只要继续下去就能让对不起母亲的人都尝到痛苦。可是,心却变得好空虚。
将瑶姬转了个身背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搂著她的小腹。至於北弥韬则是扶著瑶姬,对准了花穴的分身顺势进入了她的体内。
“嗯……嗯唔……”出口的呻吟被身前的北弥韬堵住,舌头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扣著她的下颚,诱惑她探出丁香小舌,进而含入口中吸吮。扶著她肩头的掌心抚摸著柔嫩白皙的肌肤滑下,握著两团柔软的酥rǔ轻揉。雪白的身子因为处於情欲中而泛起了潮红,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
扶著她的水蛇腰,让自己的分身可以顺畅的在她的甬道内来回进出。泛滥的蜜汁润滑了他的欲望,可以极尽一切的直捣到底。
分心感受著这种极致欢愉的瑶姬忽觉xiōng前一痛,北弥韬早已放开了她的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粉嫩的蓓蕾上。
“瑶儿,你也有感觉了。”满意於她终於不再是冷漠,麽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地搓捻蓓蕾,眼见著本已鼓胀的酥xiōng变的更为的涨满。
“嗯唔……我要……战,我要……韬……啊嗯……”伴随著疯狂的律动,抛却了最後的矜持,完全的表现了对情欲的沈迷。
哪怕现在是和两个男人一起,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不是一个人,此刻怎麽样都好。
沈迷在肉欲撞击中的男女早已忘了此刻是在宫中,甚至完全不忌讳可能会被慕容狄看到。
从战秋戮手中接过满脸潮红的瑶姬,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腰部垫了个枕头。
“瑶儿,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让我来吧。”
说著,分开了她一双玉腿,透著淡淡体香的白嫩大腿就在眼前,北弥韬忍不住倾身在她的腿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挤入她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肩上,将早已肿胀的分身完全的滑入泥泞的湿地。
“嗯……”受了刺激的瑶姬弓起身子,第二波的快感立刻让她直至脚尖都绷紧了。
微微侧脸,湿热的舌头轻舔她的小腿,抱著她的腰肢开始了又一次的律动。
战秋戮则是趴在她面前,吻住了她红肿的红唇,麽指指腹摁压著娇嫩的花蒂,缓解两人结合处的略微痛楚。
“唔嗯……唔……”藕臂环上了战秋戮的脖子,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男人们的爱抚和欢愉。
“瑶儿,说出来,把你的喜欢说出来。”放开了红唇,抚著她绝美的容颜。
瑶姬微微的睁开了一些眼,却见自己若一滩烂泥一样的瘫软在床上,足尖在北弥韬的肩头无力的晃动。花穴中强而有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攀上高峰,xiōng前还有一双作祟的手不断的刺激著蓓蕾的敏感。
“嗯啊……好喜欢……我好喜欢啊……恩啊……”终於说出了口,没有任何压抑的感觉,终於还是说了出来。
“瑶儿!”听到这爱语的北弥韬顿时更为的兴奋,将她索性从床上抱起。
将瑶姬抱到了床沿,让她面向外侧卧在床沿边,而北弥韬则是从後头搂住她的小腹,同她一样侧卧著。将她的一条腿抬起,从侧面将分身埋入了她体内。
“啊……”用手微微的撑起身子,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阻止北弥韬如此疯狂的举动,紧抓著他的手臂。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在只有嘶吼的室内格外的yín靡,蜂拥而出的蜜汁湿润了男人干涸的分身,将两人不断的送上极乐巅峰。
“啊……”
紧环著瑶姬的小腹,伴著她的一声惊叫,充满了爱意的热液灌入了花壶中。受到了浇灌的瑶姬剧烈的喘息著,身子不住的痉挛。无力的平躺著,却见战秋戮将她调整了角度,让她的双腿面向他。
无法合拢的双腿又被拉开,刚承受了暴风雨的花径再次迎来了巨龙侵袭。
或许是今日终於可以尽情的纵欲,让战秋戮化为了精力旺盛的欲兽。将她从床上抱起,自己坐在床沿,依然让她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身上,可以趴在怀中。
他的动作并不会特别剧烈,可每一次却都是将分身完完全全的填满她的身子,这也让她娇吟不断,不住的求饶。
好不容易满足的战秋戮和北弥韬才将她重新放在床上,疲倦的瑶姬已沈沈入睡。
今日就让她放纵一下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都未曾如此放纵过。
等慕容狄回到月华宫时,瑶姬早已被清洗干净换好了衣衫,懒洋洋的躺在卧榻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一见瑶姬看起来没什麽精神的样子,慕容狄只以为她去了死牢心情不好导致身体又不好。
趴入了慕容狄怀中,她这才摇了摇头。
“怎麽会呢,毕竟姐姐,不对,是叶玉画。叶玉画的那些巫术不是已经被撤掉了麽?既然如此,我又怎麽会身体不适呢,对吧?”强撑起来的笑意,看得让人心疼不已。
被最信任的背叛,这种刻骨的痛苦他不是不明白。
“瑶儿,你愿意做皇後吗,做我的皇後?”皇後已成了囚犯,自然他少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後。
没料到慕容狄会突然如此说,愣了一下的瑶姬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不愿意吗?”说的太轻,以至於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听到。
垂下眼帘,抚著怀中人儿的发丝,缠绕著手指的青丝像是可以打一个同心结一般。只是,她的发丝和他的却无法结合在一起。
“狄,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现在你都回来了。这个很重要的吧,放在我身边不大好。”从袖中拿出了明黄色的锦缎包裹的东西,递给了慕容狄。
没有接过那攸关江山社稷的东西,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红润的脸颊的确看不出任何的不适,反倒是有一些妩媚在她眉宇间散出。只有用她在怀,才能感受那种温暖的感觉。
“暂时先放在你那里,等我哪一天想要拿回来了,你再给我吧。”
将她摊开的手握紧,也将那锦缎包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
并没有特别的吃惊,而是呆滞的与慕容狄对视。他眼中那种浓郁的感情绝不容任何人错看,只是她什麽都回应不了。
“好吧。”
靠在他怀中闭上眼,唯有在心底叹息。
慕容狄,你会後悔这个决定。
还有,我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你的任何感情。
☆、(12鲜币)62摇曳的赤液6
被蹂躏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叶夫人被丢回牢中。至於叶玉画,瑶姬却请了太医特地为她看诊,不过也只是吃了一些能维持性命的药而已。
“瑶儿,你现在也报仇了,是不是能将爹爹弄出去了?”叶大人一想到瑶姬不过只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妻女,对自己还是有父女之情在,一见到瑶姬便扑了上去。
冷眼看著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真不明白母亲到底是爱他什麽。这麽一个怯懦无能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可爱的。
在另外一家牢房中的叶夫人和叶玉画吃惊的看向了叶大人,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顾念半点情分。
“弄你出去?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冷冷的踹开了叶大人。
“你……”叶大人吃惊的看向毫无感情的瑶姬,这才明白她之前不过是做戏!
“我如何?你不也是如此,虚伪的对待我和娘亲。不用装什麽慈父,从你冷眼旁观娘亲惨死,你就该清楚有今日的下场。”
已不再隐藏自己,至高而下的俯视这个已经跌落地狱的男人。
不,他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她这近十年承受的痛苦,她要他用一辈子来偿还!
“你这个贱人!”叶大人挣扎著爬起来,还未冲上前却被战匪抓住。
战秋戮让人搬来了椅子,扶著瑶姬让她坐下休息。也的确,经过了那日的疯狂,她还没办法站立太久。
“连你都骂我贱?呵呵呵,很好,挺好的。”她最厌恶听到这个字眼,笑意更多的却是讥讽,“爹爹,我的好爹爹,女儿这就让你看一场好戏!”
瑶姬一说完,战秋戮立刻示意将人带来。
本来趴在地上的叶夫人一见牢门打开,立刻吓得不断摇头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至於叶玉画并不傻,一见到那群进来的男人,更是吓得不住往後退。
“做什麽?你们要做什麽!”叶大人眼睁睁的看著旁边牢房中的男人们将他妻女的衣服撕去,yín邪的笑声充斥在整个yīn森的死牢中。
“不要!救命啊!爹爹,就明白!瑶姬,你这个贱人!救命啊!”刚经受了滑胎之痛的叶玉画哪里受得了被一群男人粗暴的蹂躏,疯狂的哭喊。
早已麻木了的瑶姬眼中越来越yīn寒,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似是惬意的看著这一切。
被撕扯光了衣服的两具赤裸身子不断的在粗粝的稻草中挣扎,衣衫褴褛的丑陋男人一个接一个的骑在她们身上。哈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是做什麽!快放开她们!快放开她们啊!”叶大人被绑在了木栏上,完全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著妻女遭受蹂躏。
“怎麽了?心痛了?可是,为什麽当年我娘受到这种对待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为什麽我和我娘被人赶尽杀绝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
所有的恨意爆发,上前紧紧地抓著叶大人的下巴,让他完完全全的看清楚自己的妻女是如何被折磨蹂躏的!
撕心裂肺的哀叫只是将这死牢添上了几分腥甜的鲜血气味,yīn森的死牢中那些游离的孤魂野鬼似乎闻到了甜美的鲜血味,yīn风阵阵似是叫嚣著。他们要陪葬,他们需要新鲜的人肉陪葬。
叶大人无力的合上眼,头微微的垂下。战匪一拳用力的击打在他的腹部,迫使他抬头。
“没有小姐命令,你不准闭眼。”
那折磨还在继续,而面前的这群人却真的如同看戏一样冷眼旁观著一切。疯狂交合的腿间,摇曳著赤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干涸的地面上。
闭上了眼,泪自叶大人的眼角落下。
“瑶儿,是我对不起你娘,使我对不起她!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记忆中,浮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
那个真心待他,却被他眼睁睁的看著她被折磨至死的女子。是他眼睁睁的看著她惨死,是他让他们的女儿自小饱受亲眼看著这一切发生的痛苦和仇恨。
“杀了你?呵呵呵,杀了你?”退後了几步,他的道歉,让她不住的後退。
“瑶儿。”摇晃的身子被战秋戮扶住,若不是将她靠在自己怀中,只怕她已撑不住。
“不,我不会杀了你!杀了我的亲爹,我可不想被天打雷劈。不过,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著你所有最亲最亲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我所承受的痛苦,我娘的痛苦,就用你的余生来赎罪吧!”
说罢,再也不想继续呆下去。转身靠在了战秋戮怀中,那浓郁的血腥味已让她有些作呕。
“回去吧?”
没有回答战秋戮,只是点了点头。
在战秋戮的搀扶下,走出了yīn暗的死牢。刺眼的阳光刺入了她的心,有些难以适应的想用手挡住,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麽说都是我亲爹,我不希望他死。可以哀求皇上放过他吗?”柔柔的声音自她口中传来。
“娘娘,他犯了通敌卖国的大罪。”战秋戮的声音有一些为难。
“那我也是叶家的人,是不是连我都要一起满门抄斩?王爷,求您向皇上求求情,让我跪下都可以!”说著,眼见著瑶姬真的要跪下。
“娘娘,您这是做什麽!千万别要如此!”战秋戮立刻扶住她,甚为为难,“本王……本王尽力而为。”
似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瑶姬这才擦去了泪痕,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宫。
狱卒们眼见著他们远去,才面面相觑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只是,没想到这个贵妃娘娘真是心地善良。他人她若是当了国母,必然是万民之福。
“瑶儿,这是真的吗?叶大人是你的亲爹?”
慕容狄匆匆忙忙赶到月华宫,刚才战秋戮的那一席让他吓了一跳。
一直呆坐著的瑶姬这才惊醒,慌忙想要行礼,却被慕容狄阻止。
“嗯,是真的。”苦笑著转过了身,“皇上一定没想到吧?其实,我一直叫姐姐真的是很想很想体会这种亲情的感觉。只不过,我娘亲是他们一心想置於死地的人。”
她的那些无奈和痛苦听的慕容狄极为不舍,上前将她搂住,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总是那麽善良,宁愿被人伤害,却还是不想伤害他人。
“对了,这就是为什麽这次回宫你一点都不怨恨叶玉画。”
慕容狄的醒悟让瑶姬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的心口。
“我被送到了夕云,却遇到了当年娘亲的侍女,这才知道这一切。狄,你说是不是好巧?我知道,我理当株连,可现在竟恬不知耻的希望你能放过我爹。”
垂下了头,她也自知不可能,却忍不住想要试试看。
“不!瑶儿,这和你毫无关系!我会放过叶大人,但只放过他一人。”不过失去了一切,就算他一人留在世上估计也活不成。
“真的吗?谢谢你,狄。”
环抱著这个一直宠著自己的男人,瑶姬满足的合上眼。
贴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13鲜币)63摇曳的赤液7
当一个人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妻女,自己的氏族一个不留全部的被斩首,那会是如何?
瑶姬静静的看著那个像是失心疯一样的男人,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抱著一句句冰冷的身首异处的尸首又哭又笑。
叶夫人和叶玉画已找不到尸首,不,应该是找不到完整的尸体,只因为她们被五马分尸。被整整蹂躏强暴了三天三夜,或许这是她们最好的终结。
“爹爹,你不能死,可千万不能死。你活著,是为了替我和我娘亲赎罪的。”
在走过叶大人面前时,瑶姬轻轻地吐出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趴在地上,浑身沾满了氏族鲜血的男人有些愣住,片刻後却开始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不断地嘶吼著对不起,却不知道到底对不起谁。
“小姐。”扶著瑶姬上了辇车,叶子轻轻地提醒她。
看向了远处,只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摇摇晃晃的离去,伴著的却是大笑。
闭上眼,瑶姬转过了头。
“回宫。”
被安排在如此热闹的地方处斩或许是慕容狄想要杀**儆猴,也或许是他想要宣示皇权。而她,只不过是个来看父亲最後一眼的孝顺女儿。
“皇上还在御书房,恐怕今日是不会过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瑶姬面前,挽络已不再遮遮掩掩。
“是吗?”
一切都结束了,她的仇报了。一下子,这麽多年来支撑著她活下去的力气倒塌。
不过她不会忘记曾经答应战秋戮的事情,只要他登上帝位,她也该离开了。
“朕准备立贵妃为後。”
皇後已经不在,後位空悬自当是另立新後。只不过,谁都没料到慕容狄会如此著急。
如今朝中基本上已分为两派,一派为宋钊延为首的,一派则是以战秋戮为首。至於那些老臣则各有偏向,自从之前与北戎的战役,好些个一直支持慕容狄的已渐渐倾向战秋戮。
“皇上,本王觉得此事不妥。前皇後虽通敌卖国,但毕竟与你有多年情分。若是前皇後刚死,皇上立刻急著册立新後,只怕为天下人所耻笑。”
战秋戮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贸贸然立刻册立新後的确不妥。
“朕心意已决,後位若空悬只怕会引来後宫更多的麻烦。”
当然,他所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这後宫之争可不亚於朝中。
慕容狄和战秋戮各执己见,在宋氏看来,战秋戮一直想要阻止恐怕是害怕一旦出於宋氏一族的贵妃得势,他这个王爷的权势便会削弱。
“皇上,本王劝您三思。”战秋戮语带威胁,他绝不会让瑶姬成为他的皇後。
她大仇已报,已没有任何留在宫中的必要。
“皇叔,若是朕执意如此呢?”慕容狄也是同样坚持,如今的他绝不会再妥协。
大殿之上的剑拔弩张,让气氛格外紧张。
“皇上这是连青鸾的百年基业都不顾,执意任意妄为吗?”句句话都将江山社稷放在最前头,更为的有说服力。
之前他为了贵妃而日日不理朝政,文武百官还依然记得清楚。如今却执意又要设立新後,他们不自觉的开始有些怀疑皇上已被贵妃完全迷惑。
“朕敬你是朕的皇叔,朕的话便是圣旨!三日後,朕亲自册立贵妃位皇後!”
不再容许任何人劝诫,他已打定了主意。
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只怕瑶姬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他的皇後。
“既然皇上不顾社稷,本王无话可说!”说罢,当著百官的面拂袖而去。
百官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开口。
“退朝!”慕容狄也同样无心在呆下去,愤然离开。
不理会宋钊延和桂公公赶忙追赶过来,而是丢下他们直接去了月华宫。
“除非有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入月华宫。”
让侍卫关上了月华宫的门,带著怒火的他下了瑶姬一跳。
“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如此大的火气?”瑶姬立刻上前安抚。
慕容狄一脸不快的坐下,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是天子,要册立一个皇後竟然还有看他的脸色!不,我再也不会受控制於任何人!”
瑶姬只是接过了他的茶杯放下,在他的身旁坐下。永远带著浅笑的容颜,让慕容狄痴痴的看著,怒气也渐渐消失。
“皇上准备册立谁会皇後?是不是因为那人不足以匹配你?”
见瑶姬有些漠然,慕容狄立刻执起她的手贴在心口。
“瑶儿,我自然是册立你为皇後。三日之後,你便会是我的皇後,永远的呆在我身边,好吗?”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带著深深的感情。
可她却什麽都没说,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甚至不理会慕容狄的惊讶。
“一定有很多人反对吧?我不适合做皇後,更没有那个身份。我能以什麽身份做皇後呢?丞相的妹妹?宋氏一族的么女?可是,你我都知道,那都是假的。”她啊,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微愣住,将她扯入怀中,抱著她坐在腿上。
“不,瑶儿,不是的。”可是,他却无法说什麽。她说的没错,她只能以丞相之妹的身份被册封,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瑶儿,我的皇後只能是你!”
不论如何,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打横抱起了瑶姬,将她带回了寝房内。
侧头看著那些飘摇的红帐,她却觉得虚幻。当年独自一人接近杜青诗,为的就是复仇。利用了那麽多男人,终於解脱了。她不想留在这里,一点都不想,这里剩下的不过是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的回忆!
这个腐朽、恶心,充满了权利和欲望的中心的地方,她不会留下!
沈迷在情爱中的慕容狄却执意要册立瑶姬,所有不满和劝诫的声音他完全不听。每日一下朝便是陪著瑶姬到御花园,只让礼部全权处理封後事宜。
“皇上!不好了!”
宋钊延急匆匆的赶来,已不管是否打扰了瑶姬和慕容狄,甚至未经通传。
“何时大呼小叫,朕已说过,谁都不见。”
“皇上!战王爷已在夕云自立为王,斥责皇上不顾朝政只顾享乐!朝中半数的官员支持王爷,已离开!”
“什麽?!”
别说是慕容狄,就连瑶姬都有些震惊。
只是,他终於还是行动了。
也是,蛰伏了这麽多年,他终於还是想要夺回属於他的一切。
“皇上,如今还支持您的官员联名上书,请求您……”宋钊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瑶姬,“请求您不要册立皇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战秋戮竟然用这个借口,自立为王谋反!是他太小看战秋戮了,竟忘了这个男人的威胁!
“朕会亲自督战!朕绝不会再受任何人胁迫!战秋戮,朕倒是要看看,到底天下民心尽归谁所有!”
闻言,宋钊延有些苦笑。
将目光投注在靠在慕容狄怀中的瑶姬,只怕他此生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一起,从他接受慕容狄的提议开始。不过,他会好好的辅佐皇上,辅佐这片江山。
将瑶姬送回了月华宫,慕容狄匆匆离去。
“小姐。”叶子断了一壶茶进来,泡了杯热茶递给瑶姬。
看著茶杯中浮沈的一片茶叶,瑶姬有些出神的喝了一口。
“战争还是开了。”
她好累,自打大仇得报之後,就觉得好累。
“小姐,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是的,她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
或许睡一觉,什麽都会好的。
靠著卧榻,只是合上眼,便沈入了梦乡。
☆、(12鲜币)64揉捻抹挑1
意识清醒,却不想让身体清醒。一旦醒来,面对的却是一个不知道靠什麽支撑下去的世界。
“小姐,天亮了。”
耳边传来了叶子的声音,随著那声音,羽扇般的睫毛微微的扇动,黝黑的瞳孔映入了略微有些担心的叶子。
“怎麽……呃……”有些头痛欲裂,才直起身子又立刻抱著头痛苦的呻吟。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叶子充满了愧疚和歉意的声音终於让瑶姬转过头看向她。
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一样,环顾著四周。这哪里是她熟悉的月华宫,四周除了灰白色的帐幔,大概也就只有一些简陋的桌椅。
“这里……是哪里?”掀开了被子,刚才的痛楚消失。
耳边隐隐似乎是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在叶子的搀扶下,她走至帘帐前。满腹疑惑的看著叶子将帘帐掀起,却被眼前的景象所略微的震惊。
“小姐。”两旁的士兵一见到瑶姬,立刻行礼。
入目的是一个又一个营帐,显然她此刻身处於军营中。瞥了一眼垂著头的叶子,还用得著猜麽,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在夕云?”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夕云。
夕云,多麽令她怀念,也多麽熟悉的地方。
“是我早已和北弥韬说好,一旦起兵立刻把你带来这里。”战秋戮猜测著她大概快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早一步醒来。
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多说什麽。其实,现在的她在哪里都无所谓。
面前的战秋戮比之前更为的有王者霸气,或许是因为他穿著战袍的关系。至於北弥韬和严擎,已经恢复了容貌跟在他身边。
“为什麽把我带来?若是我留在宫中,对你更有利。”对於他擅自的做主,她并没有怎麽苛责。毕竟他是王爷,已经为她实践了诺言,现在是时候换成她实践当初的承诺。
众目睽睽,战秋戮也不便多说,将瑶姬带入了帐内。北弥韬和严擎沈默的跟著进来,将叶子留在了帐外。
“我绝不会让你成为他的皇後。”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准备将她留在宫中。
皇位迟早是他的,慕容狄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瑶儿,你呆在这里比较安全。现在慕容狄那边恐怕已经是兵荒马乱。”北弥韬是负责将她带来的。若是不给她用药,恐怕她绝不会离开。
“你不愿意呆在我们身边吗?”许久未见瑶姬,严擎抚著她略微消瘦的脸颊。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瑶姬又一直用蛊控制自己的身体,自然是消瘦了不少。自打跟著战秋戮出征,严擎就再未见过瑶姬。只是没想到,再见她时,往日她眼底的活力已经消失。
“我……”愣了一下,她没有料到严擎会突然这麽问。
现在面前的三个男人都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扪心自问,她又要呆在哪里呢?
“呵呵,也是啊,呆在哪里都一样。”扯了扯唇,如今的她犹若浮萍一般,飘到哪里便是哪里。
战秋戮一惊,捧起了她的脸颊,对上了那双空洞的美眸。
“你可曾记得当初我所说的话。一旦我得到天下,便封你为公主。”略微发现她的眼眸变了一些,“只是,恐怕我不能封你做公主。因为,你会是我的皇後。”
红唇微微开合蠕动,或许是被他吓到了。他在说什麽?他疯了吗?
“你疯了。”一旦她恢复了瑶姬的身份,便不可能成为皇後,因为她没有任何身份。
“宫中太复杂,瑶儿,你跟我回去。”一见战秋戮想要霸占瑶姬,北弥韬不甘示弱的拉过了瑶姬的手。
“你的魔窟也没好到哪里去。瑶儿,跟我走吧。”严擎拉起了另外一只手。
吃惊的看著三个男人把自己当做了香馍馍一样争来抢去,张大的嘴怎麽都合不拢。她不过是这个世上残存的孤魂野鬼,这些男人是怎麽回事,干嘛把她当做了什麽稀世珍宝一样的。
“你们这是干什麽啊……”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也推开了捧著自己的手,“你们现在不该好好的想想怎麽对付慕容狄和宋钊延吗?而且,我又不是东西,为什麽非要属於你们任何一个的谁。”
微皱眉头,总觉得今天的他们非常奇怪。
谁知,三个男人听完她的话,竟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不过是没多久不见他们,怎麽总觉得这些个男人变得她完全搞不懂了。
“你终於有了情绪,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准备如同游魂。”北弥韬松了口气,终於又见到了她眼中有了神采。
“瑶儿,你不是一件物品,所以你不需要属於我们任何一个。”严擎的话也是,弄得瑶姬摸不著头脑。
执起瑶姬的手,战秋戮似是下了决定。
“呆在这里吧,呆在我身边,也呆在我们身边。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还有我们。你说得对,你不会属於谁,更不能属於谁。是我们,我们都是属於你的。”
多麽大胆的言辞,更不要说是出自战秋戮之口。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那是一种不容於世俗礼教的感情。
面前的三张面孔充满了真挚,没有虚伪的面皮。黝黑的瞳孔中,只有她一道身影。
“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吗?”微微有些颤抖的玉指,轻触面前的俊容,“战秋戮?……严擎?……北弥韬?”
她记得不知道是哪一个半梦半醒之间,曾听到过喃喃细语,不断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是他们吗?那一张张脸似乎慢慢清晰。是战秋戮,他不断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可是……
垂下的手突然触碰到了袖中的硬物,脸色微微一变,从袖中拿出了被她遗忘的东西。
“差一点忘了,这个一直忘记给你。”到底是忘了,还是刻意忘记。
战秋戮疑惑的接过了她手中的锦布包,看起来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要却非常小。打开了三层包著的锦布,出现在掌心的东西,却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玉玺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何慕容狄要我收著。只是,就算你有了玉玺,却还有一场苦战。”历来的顺位继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握紧了手中的玉玺,的确,就如她所说的。慕容狄是顺位的皇帝,而他这个皇叔名不正言不顺。皇位,将是一场践踏著尸体和鲜血的硬仗。
“你不想得到天下吗?如果是你,应该可以做的比现在更好吧?”至於其他的,她头好痛,什麽都不愿去想。
看向了面前的女子,这个他第一次深爱的女子。没错,他要得到天下,他要证明只有他继承皇位才能将青鸾治理的更为繁荣。他要将这片天下送给她,让她与他共享至高无上的权利。
“以夕云为主的南方已尽归我所有,至於慕容狄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民心尽归,这些日子前来参军的人不在少数。”
耳边传来了他们三人对於和慕容狄抗衡的讨论,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
记忆,开始回到了最初,最初她有记忆的时候。
☆、(13鲜币)65揉捻抹挑2
“什麽叫做娘娘不见了?!”
而此刻的宫中,终於发现瑶姬凭空消失在月华宫的慕容狄勃然大怒。
宋钊延仔细的沈思,思索著所有可能。
“娘娘身边的侍女在不在?”宋钊延轻问。
“这……也不在。之前伺候娘娘的两位侍女都不在。”
侍卫惊恐的回答,明明他们都一直守在门口,为何人就凭空消失!
顿时,宋钊延全部明白了。
“皇上,恐怕是战秋戮将娘娘抓了去!”慕容狄并不知道她和战秋戮的关系,这一点宋钊延自然从未说起过。不过,慕容狄也有他自己的理解。
“抓了去!混账,难道他是想用瑶儿威胁朕!不,不是,难道他是想要除掉瑶儿!”两种皆有可能,但两者权衡,他宁愿相信前者。
有些犹豫,眼见著慕容狄为了失踪的瑶姬焦急万分。他该不该说?可现在这个情况,不说又能如何?
“皇上,其实有一件事情,微臣一直从未说过。”声音变得有些低沈。
慕容狄只是看了一眼,虽然觉得他有些怪异,却还是平静了一些。
“瑶姬……她不会有危险的。”
见慕容狄愿意听下去,宋钊延才开口,慢慢如同陈述一般的诉说著她和战秋戮的关系。却刻意的只有她和战秋戮,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算入其中。
几乎将椅子的龙头折断的力道,可见慕容狄是多麽愤怒。只是,直至听完了宋钊延所有的话,他却放开了手,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原来是……怪不得,怪不得啊……呵呵,是我要的太多了,太多了。”不是应该早就猜到的吗?为何直到此刻,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皇上……”宋钊延有些担心的上前。
“钊延,那你呢?你为何选择背叛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他不过是一个深爱著那人的普通男子,失去了帝王的尊贵。
愣了一下,手一点点垂下,握在了身侧。他宋钊延,也不过是一枚被丢掉的棋子。
“微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麽。微臣……微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急急地冲出了御书房,差一点被门栏绊倒。
“爷,您怎麽了?”见主子跌跌撞撞的匆匆回府,又冲进了书房,宋韦连忙跟上去。
谁知,宋钊延却一言不发的将书房的门合上,也将所有人关在门外。
目光投向了房内的书架,堆满了书籍的架子上,唯有一格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长长的雕花木盒。将木盒从书架上抱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
“瑶儿……”抚著那木盒的纹路,木盒中静静的躺著一把琴。
那是瑶儿送给他的呢,一直以来他都舍不得打开,只有思念她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抚著琴身,就好像能够抚著她一般。
背叛她吗?後悔吗?
“呵呵呵,瑶儿,你可知道。当年我看著你走回战王府,而我却只是看著,没有勇气伸手阻止。那时候,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後悔。”
可是,他无悔。对她的背叛,对她所做的一切一切,他都无悔。就算,当做是为了宋氏一族也罢,有这把琴就足够了。
慕容狄将整个脸几乎快要陷入双掌之中,沈默的坐在月华宫的湖边。这里,曾经是他和瑶姬最喜爱呆著的地方。
“瑶儿,你在夕云吗?你过得可好?”外面已是战火纷飞,每日都有战报传来。有胜仗也有败仗,宫内同样也是人心惶惶。
战秋戮啊,那个得尽人心的男人。若不是他是先皇亲立的皇帝,恐怕真的无法和他斗下去。他是他的皇叔,就算兵刃相见,依旧还是他佩服的皇叔。
“皇上!”恐怕此刻敢打扰的也只有桂公公,只是若非真的著急,连他都不愿意打扰主子。
“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不曾见桂公公如此失态。
“启禀皇上,方才发现太後竟然擅自到御书房,意图偷取布兵图。”
其实,杜青诗和战秋戮的那些地下关系,宫中早已有流言蜚语传出,慕容狄当然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念她是太後,也不曾在意。没想到,为了自己的男人,她竟敢背叛自己的儿子。
“太後,朕一直尊您为母後,您竟然做如此之事!”跪在地下的女子,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杜青诗一言不发,是的,为了战秋戮她什麽都可以豁出去。就算明知道他毫无感情,就算清楚他心里头只有瑶姬那个女人。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去见他。
慕容狄心头微微一怔,因为那双充满了深情的坚定眼眸。原来如此啊,她深爱战秋戮,为了深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
“今日之事本该将你处斩,可朕念及幼时若非有你照顾,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从今起,将你贬为庶人,逐出宫门!”
慕容狄的声音坚定,却带著一些无奈。
“谢皇上。”这麽多年,她终於可以离开这个皇宫。她可以去夕云,找那个深爱的男子。
看著杜青诗带著笑容离开,慕容狄深深的叹息。
环顾了这金雕玉砌的宫殿,掌握在手中的权利真的就快乐吗?若真的快乐,为何刚才杜青诗离去时,露出的尽是此生他第一次从她脸上见到的快乐。
“桂公公,你去把丞相找来,朕有事交代他去办。”
“是。”桂公公悄然退出去。
直至宋钊延匆匆而来,慕容狄都一直静坐在龙椅上。
“皇上,不知召唤微臣何事?”
“陪朕去城楼走走吧。”说罢,先行走在了前头,“桂公公,你们都不必跟随。”
宋钊延疑惑的跟了上去,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城楼上,或许是夜风太大,将慕容和青鸾的旗子吹得飒飒作响。
“那里,便是夕云吧?”指著南方,那里便是繁华不亚於京都,自古皆是富庶之地的夕云。
“皇上……”
“钊延,今晚忘记我是皇上。就把我……当做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黑眸望著远方,似是想要看到什麽。
“一样的……”顿时,他明白了。
有些好笑,一个帝王竟然和自己一般,有些同样的感触。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丞相,而他是帝王,恐怕丢弃的不仅仅是那麽一些。
“是啊,那里是夕云。”口气变得有些轻松。
“我这个皇叔真的很厉害,若非他扶持著,我恐怕早已失去了皇位。不过呢,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当年扶持我登上帝位的皇叔,现在却要将我拉下皇位。”
或许,这就是皇权。
“说实话,恐怕我军已支撑不了多久。朝中留下的除了宋氏一族的,还有一些支持皇上的武将,剩下的都是些文臣。”这麽多年来,战秋戮一直执掌著兵权,那些将领几乎都出自於他麾下。
“哎,或许是我真的该离开了。当初,我就不该留在皇宫。皇叔说的没错,若是他继位,恐怕会比我做得更好。”当年父皇一直忌惮的,不正是战秋戮的文武双全。
只可惜,当年父皇只想著让他执掌兵权来满足他,打压他在朝中的势力。却没料到,今日他正是靠著兵权,讨伐他这个为了一个妃子而荒废朝政的昏君。
“你不是昏君,只是比任何一个皇帝都懂得感情。”看著夜空,宋钊延也有些叹息。
那一夜,似乎慕容狄向宋钊延说了很多很多。
“钊延,最後一个忙,希望你可以帮我。”这是他最後的请求。
“放心吧。”这,也是他最後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