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鲜币)41 宫闱yín妃 6
同宋钊延步出御书房,一个公公立刻上前拦住战秋戮。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王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尖著嗓子的公公恭敬的行礼,等待著战秋戮的回答。
宋钊延见此情景,似是有些明白了什麽一般,拱手作揖。
“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未曾同皇上商议,恐王爷需自行离去。”
战秋戮了头,看著宋钊延回身走去。这才回头跟著方才那位公公,在他引路下离开。
宋钊延走了几步便回头,看著战秋戮远去的方向。
若是他不曾看差,那位公公是凤和殿的公公吧?至於他为何要亲自前来,其中的原由看来颇有意思。
他断断是不会相信战秋戮会喜欢上叶玉画,不过若是有意接近倒是有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合著的御书房,依照他对慕容狄的了解,这一个下午他绝不会出来。
宋钊延先是向著宫门的方向而去,看著自己的轿子远远离去後才曲折的再一次回到宫中。这一次,他避开众人的耳目,入了月华宫。
瑶姬喜静,所以虽然月华宫外把守甚严,宫内人却极其稀少。除了几个她的心腹以外,并没有外人在。
“小姐,王爷今日进宫。”
挽络为瑶姬倒了一杯热茶,园中慢慢地有了秋意。并非那些依旧灿烂的花朵,而是那微微有些凉意的风。
“呵呵,相信皇後娘娘不会寂寞了。不过,却不知道太後是否更加寂寞。”
玩弄著手中的花枝,瑶姬勾唇一笑,连手中那娇豔的花朵都失了颜色。她的眉间更添了几分媚色,不知何时那一身的红衣成了她固有的装束。任由雪肌曝露於凉风之中,任由束腰将她呼之欲出的玉峰衬托的更为诱人。
突然,挽络未置一词的隐身退下。
瑶姬微微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将手中的花儿重新插入瓷瓶之中。右手支著下颚状似欣赏著景色。
一副秋日美人图也不过如是,这是宋钊延的第一个想法。
不自觉的上前将她有些松散的披风拢紧一下,也顺势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瑶儿,你可想我?”
贴在她的耳畔,与她耳病厮磨,双臂紧紧地环著她的腰肢。
此话惹来瑶姬的轻笑,转身与他面对面。
“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今早我们还曾见过,一日光景还未过去,何来的思念呢?”
玉指在他的衣襟上轻轻滑动,似是无意的一般。
对於她若有似无的挑逗,宋钊延的反应是将她作乱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那柔软的触感,就是如此牵动著他的心。
“可想我拨弦一曲?”
瞥见石桌上搁著的那把古琴,宋钊延拉著她一同坐下。抚过熟悉的琴身,这是他赠予她的,而她入宫以来似乎都一直带著身边。
带著暖意的铮铮之音响起,他将自己的情谊一并融入其中。是从何时开始,他竟然离不了这烟视媚行的女子?
当那傲视天下的妖媚一舞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之时,当她有意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之时,本抱著审视的目光慢慢转变为追逐。他的心一直追逐著她灵动的身影,明明可以猜透背後是无底深渊,却依旧义无反顾。
瑶姬将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之上,手指隔著他的衣衫绕著圈,心思似已经随著琴音远去。她并不惧怕此情此景会被外人瞧见,因为宫中多的是战秋戮的爪牙。
“我不爱皇上,从来未曾动心过。”
悠悠话语从娇豔的红唇中吐出,让悠然琴音戛然而止。感觉到盯著自己的目光多了诧异和审视,她慢慢地合上眼。
“一直以来我只想著报仇,这麽多年来被报仇所累。付出了身子,付出了青春,现在想来为何如此的寂寥。”
秋日的风凉意中多了一分寂寥,那百开不谢的繁花只是被勉强得来的璀璨。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似有著深深叹息,宋钊延将环著她腰肢的手臂锁紧。空出的一手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拂过她的眉她的眼。
长久的沈默之後,终於一双美眸再一次睁开。眸中有些疑惑也有些一闪而过的伤痛,平静的唇角慢慢的恢复了弧度。
“我好想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忘记吧,就当是我疯了胡言乱语。”
明明是微笑,可却如此的言不由衷,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泛著淡淡的苦涩。
任任何一个男子见此都於心不忍,更何况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心爱之人。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拥紧,带著无限的怜惜。
“瑶儿,我会保护你。我无法承诺你永远,只能到我生命的尽头。无论过去你有多少的痛,无论你到底图的是什麽,只愿倾尽一切护你周全。”
就算宋韦一直劝说自己,就算明知道她的情意九分是假,可他宁愿相信还有一分纯真。
她若是真要慕容狄,他便为她取来。她若是真想帮著战秋戮,他便随她心愿。
看多了宫中的争斗,他也不是愚昧之辈,可未曾动过的心早已被她填满。
依偎在宋钊延怀中的瑶姬静静的听著他的承诺,本是合著的眼眸缓缓张开。眼底早已没了方才的寂寥,有的是更为深沈的冰冷。
*****************************88
战秋戮随著引路的公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园子,抬眼所见是荒废多时的一处宫殿。若是没有记错,这里当年住著的也是一位受宠一时的皇妃,可辗转了几世皇朝,早已不复当年的华丽。
“皇後娘娘如此私会本王,若是让皇上发现可大可小。”
战秋戮一入园子就见到端坐在亭中的叶玉画,可想而知这个宫殿内外早已驻满她的亲信。
“听闻王爷今日同皇上商议大学士之时,玉画只是想看看是否可以有帮王爷之处。”
一等战秋戮坐下,叶玉画就将自己软软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侧。
虽然两人至今还未发生任何关系,可叶玉画自信这个男人已经被她迷惑,否则怎会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
“听闻原来的大学士可是皇後娘家之人,如今被本王之人取代,难道你不会心生怨恨。”
掐著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怕,也没有忽视她的贪婪。
“王爷的人与我娘家的人又有何异?只要都是王爷的,不都是一样。”
下颚处传来微微痛楚并未让她卸下笑意,指尖沿著他的衣襟滑至腰间,挑弄著腰带。
战秋戮放开了手,任由著身前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媚术远不及瑶姬,若非她还有用处,此刻他早已将她挥开。早已尝遍了瑶姬的身子,任何女人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欲望。
“娘娘,此刻还在宫中,还请注意您的行为。”
起身退开,让叶玉画感到一阵凉意。前一刻还对自己微笑的男子,此刻却收敛了全部情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可就是如此的男人,却让她有些著迷。她终於明白为何杜青诗会如此锺情於这个男人,比起慕容狄他更有致命的吸引力。
“王爷放心,此处都是我的人。就算王爷同我有什麽,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担心被慕容狄知道,叶玉画有些自傲的展示自己的实力。
偏偏她却不知,战秋戮故意如此。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保留的势力,以便日後一并铲除。
“今日天色不早,本王还有事需回府处理。既然娘娘还有此等势力,以後还需要多帮衬一本王。”
抿著一抹邪笑,战秋戮再一次勾起方才被自己捏红的下颚,指腹抚著她的红唇。单单只是这一个动作,已让叶玉画微红了脸。
曾经她一直都只是争权夺位,为的就是稳坐皇後的位置,要的是慕容狄这个皇帝。但是从未享受过如此男女私密的羞人动作,自然心克制不住有些颤动。
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女人开始动摇,这些女人都一个样子,只消自己一些手段,就算明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对她们动情,却依旧一个个往下跳。
故作温柔的和叶玉画道了别,没有忽略一闪而过的人影。看来叶玉画就算如何掩饰,却依旧逃脱不了有心人士的跟踪。
没有理会方才一闪而过的宵小,战秋戮慢慢的走出宫门,却在上轿之前看了一眼东方。
那里,是月华宫的方向。
那里,也有他真正思念的人儿。
☆、(13鲜币)42 靡靡之音 1
杜青诗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瑶姬和战秋戮的关系,只是这些日子原本的怀疑却慢慢被所得到的消息磨灭。
本以为叶玉画只是一心想稳坐皇後的位子,谁知道她竟然敢对战秋戮动心。
他们这些日子的小动作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以为战秋戮会来解释。等了又等,只听得他们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幽会。
“去把皇後请来,哀家要同她唠唠家常。”
牙齿咬得咯咯响,杜青诗随意指了一个侍女,那侍女不敢耽搁立刻奔向凤和殿。
春儿和夏儿见此对看一眼,一人立刻扶住太後安抚,一人则是为她斟茶。
“太後别为此动怒,若是伤了身子不好。”
春儿将茶接过,端给了杜青诗。可此刻的杜青诗哪有心情喝茶,用力的将茶杯掷於地上。破碎的瓷片飞溅开来,温热的茶水也微微打湿了她的裙摆。
待叶玉画匆匆赶至凤鸾殿,就见杜青诗站於屋内,见了自己也只是冷冷的看著。
“母後为何动怒?是否是玉画有何不足之处?”
见此情景,叶玉画立刻先请罪。多年深宫的生活,早已看穿了这其中的尔虞我诈。
杜青诗也不开口,冷冷的看著跪於面前的女人。
“你嫁於皇儿也已多年了吧?”
慢慢的走至她面前,裙摆正好让垂著头的叶玉画看到那一处沾湿。
“回禀母後,是的。”
不敢大意,叶玉画直直的跪著,怕任何一个不满让杜青诗抓到把柄。
杜青诗未再开口,而是缓缓地走向一旁的凤椅,只是若是想要走过去必然会经过那一片残破的碎片。
“太後小心,这瓷片伤人。”
春儿立刻上前扶住杜青诗,正想蹲下身去拾起那些碎片。
“这里没有你们两个什麽事情,下去。”
春儿的动作一顿,也不敢停留,只能和秋儿两人一起退下。
空荡的屋内只剩下杜青诗和叶玉画两人,一直跪著的叶玉画见此立刻也明白了意思。慢慢的上前,拾起了地上的那些碎片。
如此卑贱的事情只有侍女才做,这对叶玉画这个千金小姐而言是天大的耻辱。可此刻面对的是杜青诗,她也不敢妄动。
慕容狄并非她亲生子,她却能够坐上太後的位子,手段可见一斑。
看来自己和战秋戮的事情一定是被她知晓,所以才故意刁难自己。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暗藏的势力,看来之前她太小瞧这个女人了。
当叶玉画垂首捡拾碎片时,杜青诗同样也在打量著她。
以前是自己太轻视这个皇後,本以为是平凡之辈,可没想到竟然敢勾引自己的男人!
“别管那些碎片了,你可是皇後,怎可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杜青诗犹如慈母一般的拉起叶玉画的手,谁知此举正好让手握著一片碎片的叶玉画被划伤。可杜青诗就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将她拉坐在自己跟前。
“为母後捡拾,并未让玉画觉得有失身份。”
手心传来的痛楚让她咬紧牙关,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不过,她此刻心中也慢慢凝聚了一股怒气。从来没有人可以给她如此耻辱,就算她是太後,她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今日找你来也没什麽事情,只是想看看你同皇儿这些日子相处可好。虽然瑶儿曾是哀家的侍女,但你毕竟也是皇儿名正言顺的皇後,若是受了什麽委屈,可要同哀家直说。”
杜青诗这番话,就算是叶玉画真有什麽委屈也不敢开口。她摆明了是挑明她同瑶姬的关系,这让叶玉画暗暗咬牙。
凤鸾宫中,两个女人勾心斗角。月华宫中,瑶姬也正听著春儿和秋儿传来的消息。
果然如她所料,终究杜青诗会因为战秋戮的关系而找上叶玉画。
现下有杜青诗牵制著叶玉画,相信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再来想到还有瑶姬这个人。
宋钊延已经是她的入幕之宾,现在也是言听计从。看来,她可以将全副心思都放到慕容狄身上。
“络儿,方才我放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妥?”
瑶姬见了自己的侍女,轻声询问。将一根银色簪子慢慢的簪入发间,看著铜镜中妖娆妩媚的自己轻笑。
“小姐放心。”
挽络将瑶姬扶起,随後端起方才瑶姬让她准备的膳食跟著瑶姬的身影出了月华宫。
一路至御书房,瑶姬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就算是到了御书房,一旁的侍卫通报後她也随之入内。
慕容狄未料到瑶姬会来,但见此刻款款而来的女子竟是更显得娇媚。
一身红色纱衣,微敞的领口是她上下起伏的玉峰。那一身红衣将她衬得更为白皙,而此刻那双玉手正为自己端上一碗羹汤。
“皇上,这是瑶儿亲手炖的一些**汤。”
将小碗放置在他的桌案上,悄然挥退了所有人,整个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慕容狄哪受得了如此诱惑,伸手将那红色魅影揽坐在身前。瑶姬娇笑著端起**汤,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至慕容狄嘴边。
慕容狄将**汤喝下,依旧看著瑶姬。
“你来只为了送著**汤?”
瑶姬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喂。
“你日理万机,瑶儿是怕你累著了,所以特地来慰劳如此辛苦的你。”
软香温玉抱满怀,加上那软软的关心话语,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承受。
但见瑶姬缓缓地喝了一口**汤,正待慕容狄疑惑之际,却见她倾身献上红唇,将口中的**汤缓缓的渡入他的口中。鲜美的**汤加上她甜美的气息,让慕容狄立刻失了心神。
也不管身处何地,将她一把压在明黄色的桌案之上。
指尖轻轻一挑,红色纱衣立刻滑下白皙的胴体,只著了兜衣亵裤的身子在他面前绽放。
“狄。”
软软的呼唤,更是刺激的男人的欲望。
慕容狄扯去身上的衣衫,将身子挤入她的腿间,将她身上蔽体的最後布料也一并扯去。
此刻的他如同著了魔一般的抚摸著她的身子,倾身堵住她欲开口的红唇,肆虐的探索著她口中的甜美。
掌心揉搓著一对蒲团儿,指尖捏压著饱满的花蕾,让它们在自己的手心绽放。
吻沿著白皙的颈项埋入酥xiōng之中,而那绽放的花蕾也成了最甜美的心。
“别……咿呀……”
突然花蕾的湿润让瑶姬轻吟出声,而一根手指突然挤入干涩的甬道更是让她嘤咛。
手指微微的抽动,直到感到粘腻湿润这才慢慢的撤出。
而此刻在他身下的女子早已绯红了脸,微微的娇喘著。
“我的瑶儿,你到底是对我下了什麽媚药。”
随著他近似爱语的呢喃,早已昂扬的分身随之慢慢的进入已然准备好的花穴之中。
早已溢满了花蜜的花穴将分身紧紧地包裹著,让慕容狄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腰肢,尽情的在其中驰骋。
他的唇也未停歇,在她白皙的胴体上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印。
瑶姬呻吟著,藕臂紧紧地环著他,任由著他毫无克制的在自己身上肆虐。
轻轻地摆动著腰肢,配合著他的律动,让他可以更完整的占有自己。
耳边是他如野兽般的低吼,她看到烛影中晃动著的是交缠的yín靡身影。
在这御书房内,在青鸾最重要的禁地之中,她与他却做著如此yín靡之事。想至此,瑶姬勾起了魅惑众生的唇角。让身前的男人更加痴迷,再一次埋入她的身体之上。
如同出闸的猛虎,慕容狄奋力的在她身上发泄著几个月来的欲望,直至她体力不支终於昏厥过去。
看著怀中已然睡去的女子,慕容狄这才缓缓回神。
他从未料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放纵的时刻,在这书房内竟然同她做如此之事。
可目光触及到她布满了爱痕的身子,那对玉蒲团儿随著她的气息起伏著,端的蓓蕾不断的轻扫著他的xiōng膛。
再一次无法克制的覆身於她的白皙胴体之上,再一次传来低吼,夹杂著女子无意识的娇吟。
作家的话:
亲们……萱萱不容易啊!
先是新的本本由於office软件问题无法打开word,好不容易打开了吧网站又打不开了……搞了半天,终於全部搞好了……终於可以上传文了!!!
萱萱为了传这一章节搞了大半天啊,真心不容易啊!!!
☆、(14鲜币)43 靡靡之音 2
“好一出美男计。”
甫步入书房,战秋戮便闻得宋钊延温温的话音响起。
随後而入的战匪心中为之一惊,何时他入内,他们进入时竟然好无所觉。
“丞相大驾光临,不知是所为何事。”
战秋戮虽心中有惊,但表面依旧沈著冷静。实则他至今也无法判断此人到底是敌是友,那日御书房中他那一席话也是圆滑至极。
宋钊延端详著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瑶姬有意要辅助之人。他分不清楚瑶姬是否对他有情,若是无情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自己的身子帮他。若是有情,为何可以任由著他勾搭上皇後。
“王爷,你我心中皆知一二,何必再如此假意恭维之话。”
宋钊延显然已经失去了继续虚伪应付,他今日来找战秋戮就是为了瑶姬嘱托之事。虽然瑶姬什麽都没有说,但是他心中清楚地很,瑶姬是要辅助战秋戮的。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王的目的你应该一清二楚。”
战秋戮也没有兴趣再假惺惺,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一直以来,宋钊延都是慕容狄身後的谋士。他很清楚宋氏一族一直企图替代叶氏一族,可他们和叶氏一族不同,他们善於心计,善於隐藏自己的实力。
“那王爷应该也很清楚我会帮你的原因。不管王爷和瑶儿是何关系,我只希望瑶儿可以如愿以偿。”
多年的宫廷斗争实则已经让他有些疲倦,这种互相争权夺势的朝臣生活让他有些厌倦。正是在这个时候,瑶姬出现在他的身边。明知道她带著种种的目的,却无法忽略她娇媚的身姿和若有似无的哀愁。
这一生他似乎一直生活在一个无底的欲望权利深渊,从来都是寂寞痛苦的。他不想要看到瑶姬成为最後的牺牲品,他希望看到她嘴角可以扬起最真心的笑意。
战秋戮审视著他,想要看清他话中的真意是几分,却被他眼中深深的爱意所震撼。
一直以来,瑶姬为了拉拢宋钊延使尽了各种法子。一直以来,他也从来不曾相信瑶姬会让宋钊延动真心。可此刻一看,原来这个男人和自己一般也动了心。
转念一想,又如何能够不动心呢?
明明合该是一个妖娆的蛇蝎女子,却总是流露出温柔和寂寥。明明合该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女子,却常常强撑著自己一个人独自忍受。
美丽的女子他们都见过太多太多,可如此矛盾却让人心痛的女子却绝无仅有。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才会让他们一个个沦陷在她早已编制好的陷阱中。
“本王需要一个文臣,一个本王心腹的文臣。”
既然瑶儿相信他,那麽他也选择相信她。
“王爷已经势在必得,只需要让皇後再推波助澜,这大学士之位必然是囊中之物。”
宋钊延轻摇手中的折扇,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不知从何时开始,所有人都可以发现他折扇不离身,哪怕此刻已经入秋却依旧随身携带。
战秋戮略微沈吟片刻,已有主意。
见此,宋钊延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战匪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只敢暗自庆幸他不是刺客。
对此战秋戮并未有所戒备,一直以来他都清楚宋钊延不如表面如此百无一用。能坐上丞相之位多年,且依旧安然健在,若不是自己身怀绝技就是府中有高人。
“匪,安排一处隐秘之地,让叶玉画同本王单独见上一面。”
“是。”
战匪从来不问主子每一个决定的原因,就如同此刻一般立刻下去准备。
留在书房内的战秋戮则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温润的玉佩,那玉佩竟和瑶姬那一块一模一样。没有人知晓,这玉佩是成双成对的。他知晓她爱花如痴,特地命人雕了两块。
将手心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握紧,他的脸上再无虚假的温柔。
入夜,趴在慕容狄特地为她在月华宫中营建的月华池中,任由著温暖细腻的泉水冲刷著布满了隐隐约约爱痕的肌肤。漂浮在水面的鲜红花瓣偶有几片贴上那趴在池边的裸背之上,氤氲的雾霭布满整个水面。
月色正好,池中的瑶姬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暖暖的雾气将她熏得有些想睡。
白日里的纵欲使得她此刻急欲恢复体力,至於慕容狄相信今夜会用一夜的时间处理那些荒废了的政务。趁著片刻的闲暇,瑶姬享受温泉的冲洗。
一片黑影挡去了那隐约的灯火,也让瑶姬缓缓地抬起头。
来人已自行除去衣物入水,瑶姬并未喊人,等待著来人将她圈入怀中。她靠在他的怀中,而他搂著她靠在池壁之上。
“瑶儿。”
轻唤著她的名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温湿的唇吻上耳垂,沿著白皙的颈子延伸至香肩之上。细碎的吻一一落下,而瑶姬顺从的任由男人的侵犯。
“钊延……”
伸手阻止已经探入自己腿间的手,瑶姬转身看著不该出现在後宫的宋钊延。这些日子他一直出入月华宫,虽然这一切能够被挽络和刹天瞒下,但是没人可以确定是否会出纰漏。
“我已全部按照你的意思,难道你连一甜头都不愿意给我吗?”
对於瑶姬的拒绝,宋钊延心中有一丝的恼怒。
多年来,他一直都隐藏著自己的武功,今日为了瑶姬全部被战秋戮知晓。为了她,他可以去帮助战秋戮,他可以放弃权位。可她,难道就连一假意的甜蜜也不愿意给他吗?!
因为他的话,瑶姬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
敛下的眼帘掩不住微微的倦意,唇角有些无奈的勾起笑意,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
“对不起,还有,谢谢。”
话音未落,那带著淡淡香气的唇已经贴上他的。
情欲让他立刻紧紧地摄取她的甜美,紧紧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可是,他无法忽略她此刻的疲倦,还有方才一闪而过的无奈。一吻罢,他有些颓然的放开她。
最终,他还是无法狠心直接要了她,他看不了她眼中有一丝的不愿意。
“你放心,没人可以发现我入宫。不是只有战秋戮有自己的暗卫。”
宋钊延的话引来瑶姬微微的震惊,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xiōng膛间,用此来掩饰此刻心中的心思。
“战秋戮可以做到的,我也未必无法做到。你要的不只是他可以给,我也可以。只是,你会想要吗?”
拂过她已经沾湿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她背部赤裸的肌肤。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他不是一个毫无一用的书生,他可以为了她做尽一切。
看著水中豔丽的花瓣,瑶姬的眼中缓缓恢复了神采,再抬起头已经风情万种。
“钊延,我相信你。”
再一次献上自己,她相信今夜会让宋钊延完全的沈沦。
只有欲拒还迎才能抓住他所有的心,也才能让自己今晚少受一些疲累。
果然,宋钊延的吻变的小心翼翼,似是怕弄疼了瑶姬一般。
将她从水中抱起,将她放置在披散著轻纱的地上,如同膜拜一般的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一个个浅浅的吻落在早已布满他人痕迹的身子上,可宋钊延却视若无睹。
灼热的庞然大物埋入她的体内,让她发出低低的嘤咛。虽有些困难,却还是慢慢的将他容纳。搂著他,让他痴迷的埋在自己的双峰之间,尽情的享受软香温玉。
粗粝的灼热一次次的划过她柔嫩的甬道,沈浸在花蜜之中的他一一的释放自己的欲望。鲜豔的蓓蕾已经在他的口中一次次的绽放,柔软的一对玉蒲团儿成为他掌下的玩物。
看著眼前痴迷著自己身子的男人,瑶姬的心思却可以完全的抽离出来。
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完全的臣服於自己,他可以被她予取予求。
突然之间,她觉得慕容狄真真有些悲哀。他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正被自己最信任的臣子压在身下,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叔正勾结了自己的妃子图谋不轨,更不知道自己的皇後和自己的母後早已对不轨者暗生情愫。
那桂公公的确是衷心,可如此衷心之人却无法让慕容狄回头。
越是如此想著,她却越是心情大好。
娇笑著将身子完全的绽放在宋钊延的身下,任由他一次次的深深探入她的体内。
摆动著妖娆的胴体,笑的越是妖媚心越是冰冷,而男人沈沦的越是深。
☆、(14鲜币)44.靡靡之音 3
同处於宫中,瑶姬早已预料到再次和叶玉画面对面的这一天。
“皇後娘娘万福。”
虽已得慕容狄的独宠,但叶玉画皇後的身份依旧不可怠慢,而她的无名无份也是事实。
叶玉画高傲的走向已站起迎接自己的瑶姬身边,在主位上坐下。而本在赏花的瑶姬顺从的退至一旁,随之一起坐下。
“听闻如今皇上独宠你一人,本宫是不是该好好恭喜你?”
叶玉画的话中平静无波,这让瑶姬细细的揣摩她的心思,表面却还是如此平静。
“娘娘此话折煞瑶姬,瑶姬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宫人,何来独宠之说。”
足够聪明的瑶姬是绝不会说出此话来刺激形同失宠的皇後的,可她很清楚面对叶玉画的瑶姬没有聪明可言。
“你!”
叶玉画怎不知道她话中深意,可想责骂她却又找不到她的不敬之处。
“的确,皇上的宠爱一向有如朝露一般。本宫作为过来人必须好好提你,否则有朝一日皇上的新鲜感过了,本宫会替你心疼的。”
叶玉画故作可惜之状,她期望看到瑶姬恼怒的表情,可她却依旧微笑以对。
瑶姬本不是多话之人,况叶玉画句句咄咄逼人,相谈无需多时,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些不属於她的退缩神色。
而一直观察著她的叶玉画见此,心中自然高兴。
她讨厌瑶姬,无论是她的样貌还是任何一。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失宠。更不用说她和战秋戮扑朔迷离的关系。
身在宫中,她现下无法对付瑶姬,但至少可以在言语上羞辱於她。
“你既非妃嫔,也未曾得到皇上的特许。在宫中你与侍婢无异,此刻却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不知对此你是如何作想?”
叶玉画见瑶姬不做声的摸样,更是一发心中之前所受的怒火。
“我……”
瑶姬张口欲辩解,却被叶玉画打断。
“大胆!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如此自称!”
叶玉画越是见瑶姬那副委屈的摸样心中越是恼恨,突然拍桌而起。
瑶姬一干侍女立刻跪下,一个个全体默不作声。
“是朕给的!”
还不等叶玉画再次发作,身後却传来慕容狄严厉的声音。
却见不知何时慕容狄偕同宋钊延和战秋戮早已站在身後,而慕容狄的眼中是满满的愤怒。
叶玉画立刻行礼,谁知慕容狄却越过她上前将瑶姬扶起。
早已知晓慕容狄对瑶姬的宠爱,可亲眼所见自己的男人如此袒护另外一个女子,叶玉画的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平衡。
“皇上。”
瑶姬垂著头轻唤,有一些不确定的担忧看向跪著的叶玉画。
只消一眼慕容狄已经知晓瑶姬的顾忌,将她当众揽入怀中。
“皇上,皇後还跪著。”
战秋戮眸光微闪,脸色微微有些冷然,不高不低的提醒慕容狄。
而对此宋钊延则选择无语,只是将头微微的侧开了一些,欣赏著满园的繁花似锦。
将头埋在慕容狄宽厚的xiōng膛之上,耳畔是慕容狄让叶玉画起身的声音。她只是静静的依靠著,不再多言。
“不知皇上怎会在此?”
片刻的恐慌之後,叶玉画在战秋戮的开口後再一次大了胆子。她差一些忘了,如今自己不止有叶氏一族的支持,也有战秋戮这个裙下之臣。与太後不合又如何?只要有了这麽个靠山,她的地位牢不可破。
“朕在何处务须向你告知。”
早已厌倦了叶玉画咄咄逼人的模样,慕容狄对她越是不耐烦。
他不是没有风闻她与战秋戮的谣言,只是他不认为一个连瑶姬都可以送与他人的男人会喜欢上叶玉画。
不过,如今看来他似乎有些看差了。方才战秋戮开口已经表明了自己所帮何人,而叶玉画摆明早已与之苟且。
“臣妾僭越了。”
叶玉画咬牙,她同皇上数载夫妻,可如今却比不上一个心爱的妓女!没错,在她眼中瑶姬就是一个妓女!
先是成为战秋戮的人,如今又辗转到慕容狄床榻之上!亏得慕容狄竟然还将她当做宝一般的捧在手心!
越见她如此,慕容狄越是心生厌恶。揽著瑶姬拂袖而去,将战秋戮和宋钊延一同留在御花园之中。
“没想到皇上也有一怒为红颜之态。”
宋钊延笑著轻摇手中的折扇,意有所指的带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叶玉画和战秋戮,独自一人悠哉离去。
直等到独剩下两人之时,战秋戮这才上前将一直站著的叶玉画一起带著坐下。
“你很在意皇上的话?”
若有所思的看著叶玉画,战秋戮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慕容狄同瑶姬消失的方向。
闻言,叶玉画心中一惊。将目光投注在面前的男人脸上,却瞧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说著,便将自己的身子软软的依偎在他的身侧,指尖轻轻地把玩著他腰上佩戴的玉佩。
“真的是如此?”
战秋戮似有些了然的意味深长让叶玉画心微微的有些颤抖,却还是不断地安抚自己的猜想,维持著嘴角的笑意。
“难得你入宫,我们为何要为了这些事情不开心呢?不如,去我宫中如何?”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越走越近,宫中早已流言漫天。可对此无论是战秋戮还是叶玉画似乎都不在乎,他们依然固我。
战秋戮不著痕迹的将叶玉画放开,起身走开了几步,目光带著一些冷意。
“不了,本王同皇上还有事商谈。”
不留任何让叶玉画多言的余地,战秋戮甩袖离去。
远远地看著他走远,叶玉画微微的有些颤抖。
明明方才他的脸上是和煦的笑颜,可为何她却觉得如此的冰冷。
一切她都掩饰的很好,可为何她觉得似乎他什麽都已经看透。
“娘娘,您没事吧?”
突闻贴身侍女翠儿的声音,叶玉画大骇。
“本宫能有什麽事!”
对於叶玉画的怒火,翠儿不敢多言,身为侍婢的她唯有将一切吞入腹中,再如何也无法说,她方才唤了多次,可主子却只是愣愣的看著远方,脸上满是不安。
翠儿本以为会再次被主子严厉责骂,谁知却见主子匆匆离去。
“不必跟著。”
丢下最後的命令,叶玉画匆匆离去,像是有谁追赶著她一般。
翠儿也不敢多问,只能一人默默的回到凤和殿。
******************************8
瑶姬随同慕容狄离开後不久便谎称身子不太舒服先行回了月华宫,而慕容狄本想同她一起,却被宋钊延拦住,两人回了御书房。
回到月华宫却见挽络匆匆将她迎入,脸色有些不太寻常。
“络儿,何事如此惊慌?”
瑶姬安然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方才她已经让慕容狄加深了对叶玉画的厌恶,此刻的她心中有著无比的畅快。
入宫多时,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复仇渐渐地开始。
“小姐,主子想见你。”
挽络知道宫中隔墙有耳,压低了嗓子,甚至不敢说出那人的称谓。
瑶姬端著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复而端至唇边轻啜一口。
看著香茶嫋嫋余烟缭绕,缓缓地合上了有些疲倦的眸子。
“我累了,只想要早些歇著。”
“可是……”
还未等挽络继续,瑶姬已经挥手阻止了她。
“络儿,我真的很累,这并非推托。”
暂时,她不想见任何人。
许是多年的心愿马上就能够实现,她有著过於兴奋之後的疲倦。也许,明日她就会好,那时再去理会其他也不急。
睁开眼眸,看著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挽络,最终瑶姬还是开了口。
“可说是有何急事?”
挽络细想方才传话之人只告知事态紧急,却并未告知是何事,如实摇了摇头。
“看,也不该是什麽急事。若真有事想必他定会亲自前来,既然并非急事,且让我休息一日再去理会吧。”
走入寝室之内,退去衣物,瑶姬将自己投入柔软的锦被之中。
跟著入内的挽络还想上前劝说些什麽,却见瑶姬已有些入梦,唯有轻轻地上前为她盖上了一些锦被。
“也许,真的不是那麽著急吧。”
挽络轻轻地叹息,走出了寝室,将门小心的合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隐於暗处保护著小姐,也亲眼看著小姐周旋著两个男人之间。
今日小姐的疲惫她能明白,越是和小姐相处,她似乎越是觉得小姐的不快乐。
摇了摇头,她看著远方的天空,似乎有些灰蒙蒙的。
“看来,又要下雨了。”
喃喃自语,挽络小心的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将方才的对话转告该知道之人。
☆、(16鲜币)45.靡靡之音 4
一切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可瑶姬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之处。
方才睡醒的她就被杜青诗传唤,这有在她的意料之外。
虽然如她所计划的一般,叶玉画同战秋戮之事众所皆知。前些日子杜青诗为难叶玉画之事,她也略有耳闻。可毕竟这一切都是风传,瑶姬也不敢怠慢。
“太後。”
瑶姬施施然行礼,而杜青诗则是亲昵的将她召唤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坐下後,她这才发现叶玉画和叶舒也在,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甄妃也端坐於叶玉画身旁。
“瑶儿这几日在宫中可好?可有谁欺负你?”
杜青诗拉起瑶姬的手,包覆在自己的双手之间。此刻的她如同慈母一般,关心著情同女儿一般的瑶姬。
“多谢太後关心,皇後与众位姐姐对瑶儿都很是疼爱。”
瑶姬自然不会将杜青诗故意刁难自己的事情,以及宫中许多暗地里的排挤说出口。
她越是表现的顺从,杜青诗对自己的戒心也会越小。
“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便好。”
杜青诗深深地看了瑶姬一眼,放开了她的手,有些冷冷的看向席间的其他人。
面对杜青诗,叶玉画自然是忍气吞声。那日碎片扎入掌心的痛她从未忘记,也相信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夺回所有所受的屈辱。
至於叶舒则是不敢多言,她只是一个贵人,此刻能够同其他妃嫔平起平坐已是高攀。虽然她仗著自己叶氏一族的身份,但在杜青诗面前依旧矮了一截。
至於其他的妃嫔也都是沈默以对,其中为首的甄妃却是面无表情。
她本不是好争夺之人,她虽真心爱著皇上,可也清楚地看得到皇上的心中此刻只有瑶姬一人。
甄妃将目光投向太後身旁那个美丽的女子,心中轻轻地叹息。
就算身为女子,她也觉得这个瑶姬如此的娇媚。不只是美丽的容颜,她能够隐隐感觉到一种魅惑众生的气息。只消一眼,就能够让目光悉数投注在她身上,再也无法别开视线。
如此的女子,又有哪一个男子能够逃脱呢?
“不知太後今日宴请意欲为何?”
最终还是叶玉画打破了沈默,她的气焰一也没有比杜青诗弱上多少。
对此,杜青诗只是睨了她一眼。双击掌後,宫婢们已经端上了一盘盘精致的心和水果。
“前些日子藩国进贡了许多特有的心和水果,今日哀家特意将你们宴请至此一起品尝。”
杜青诗道明今日自己宴请的目的,也示意众人享用。
所有人都发现,只有瑶姬一人是可以和杜青诗平起平坐的。
自然每个人心中不好受,没有想到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竟然可以得到皇上的专宠,甚至连太後都对她疼爱万分。
“太後对臣妾们真是疼爱有加,可似乎独独对瑶姬有所偏爱呢。”
终於,叶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的话引来了其他好几个妃嫔的附和,对此杜青诗只是淡淡的浅笑。
“毕竟瑶儿曾经是哀家的人,如今又如此委屈於皇儿身边,哀家自然更加亲近一些。”
杜青诗毫不忌讳自己对瑶姬的偏爱,这让其他妃嫔看瑶姬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侧目。
瑶姬低垂著头,只是低声感谢杜青诗的抬爱。
她并不觉得这对她在宫中自处有何好处,只恐怕带来了更多的妒恨。
隐隐约约,她觉得今日杜青诗有些不同,甚至实则她根本不是在帮自己。
“瑶儿为何不吃?是不喜爱这些心和水果吗?”
见瑶姬迟迟未曾动口,杜青诗亲自拿了一个水果递给瑶姬。瑶姬自然不敢不接,只能勉为其难的拿过,却还是未下口。
“多谢太後,只是瑶儿有些胃口不适,这才无法下口。”
这只是她的借口,实则是她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妥。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依旧小心为上。
在这宫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就算是对杜青诗,她依旧还是抱著更大的警觉心的。
“只恐怕瑶姬妹妹早已经尝过多次,所以才看不上眼吧。”
有些轻蔑的看了瑶姬一眼,叶玉画冷冷的话语带著嫉妒。
虽然她只是凭空猜测,但是依著如今皇上对其的宠爱也不是不无可能。自然,所有人都带著怀疑的目光看著她。
“娘娘说笑了,皇上又怎可能把进贡之物先赏赐瑶儿呢。”
就连杜青诗也如此看向自己了,瑶姬自然不敢再怠慢,最终勉为其难的下口。
虽然水果很新鲜,心也很可口,可她却越吃越不是滋味。
“近日天气晴朗,一直在这宫中坐著也著实无聊,不如都同哀家一起去赏花如何?”
“太後说的极是。”
“谨遵太後懿旨。”
对於杜青诗的提议,自然所有妃嫔都立刻附和。
瑶姬也在挽络的搀扶下起身,同其他妃嫔一同走出凤鸾殿。
面对著满园的繁花,耳边全是妃嫔恭维杜青诗的声音。偶尔,也夹杂著她们对自己的不怀好意。不知为何,她有些觉得头隐隐作疼。
“你没事吧?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竟然是甄妃,而她只是悄悄的询问瑶姬。
瑶姬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越走越慢,和甄妃此刻并肩同行。
“多谢甄妃娘娘关心,瑶儿无碍。”
瑶姬立刻退了一步,也尽量克制由於头痛而引发的晕眩。
“你我都是皇上之人,你又何必如此谦恭。如今,到该是我多讨好你一些。”
甄妃浅笑著,没有半儿的敌意。
她的笑容让瑶姬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她对宫中的人有一丝好感。
这个甄妃没有野心,这是瑶姬唯一的感觉。
“没想到甄妃你同瑶儿没一会儿关系就如此之好。”
还未等瑶姬同甄妃多说好半句,杜青诗已经发现瑶姬突然不在自己身边,立刻掉头寻找。
“回太後,臣妾只是看瑶姬妹妹脸色不是很好,故而询问。”
甄妃恭顺的回答杜青诗,也将身子微微的再一次缩回了稍微不起眼一的角落中。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瑶姬身上。而瑶姬发现,甄妃是一个非常喜欢不起眼的人。她几乎回话後就将自己掩埋在了那一群妃嫔之中,根本不会让人想起她的存在。
“瑶儿,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身子不适?”
杜青诗立刻上前关系的询问,甚至将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劳太後挂心,瑶儿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可能是吹著了些冷风。”
瑶姬自然不敢说出此刻已经是头痛欲裂的感觉,笑的也有些勉强。
“瑶儿扰了太後的雅兴,只是这身子不争气,请恕瑶儿告罪先行回月华宫休息。”
此刻的她无法思考,因为只要微微的想要思考一些什麽,头就如同被针扎一般。无奈之下,她决定先行回宫。
无论是杜青诗还是叶玉画,也许就连那个甄妃,她们都是存在著某种目的的。依照她现在的情形,越是留下去,越是危险。
“你如此模样怎还有力气会月华宫。”
杜青诗立刻示意让挽络搀扶著瑶姬,而自己这才再次看向瑶姬。
“这样罢,你先在哀家的凤鸾殿内休息一下,当年你一直住的寝房哀家还留著。等你好些了,再回月华宫也不迟。”
“这……”
瑶姬本想要拒绝,可不听使唤的头痛依旧让她无法开口。
“你还不快扶著你的主子去休息!”
杜青诗未曾理会瑶姬,转头命令一旁的挽络。
挽络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等著主子的拒绝。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主子和太後的关系似乎很好,可从主子的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却不完全是那麽回事。今日太後的关心有些过了头,这让她很不安。加之,此刻的主子似乎毫无任何的抵抗能力。
“如此不妥……太後不必为了瑶儿扰了雅兴。”
瑶姬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委婉的拒绝。
“无碍,让你的侍女先行扶你去休息。哀家同其他人可继续赏花,等你稍後好些了再来。”
杜青诗已经说到这份上,瑶姬也找不到理由再拒绝。
只能在挽络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寝房。
“小姐,可曾好些?”
将主子扶上床,让她靠在了床头,挽络立刻端来了一杯茶水。
瑶姬喝了一口茶,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我没事,你放心。”
了头,瑶姬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方才的晕眩似乎也消退了好多。
“小姐为何还要留在凤鸾殿中?方才王爷有急事。”
挽络不明白,一向如此聪慧的主子为何这一次没有拒绝的能力。
对此,瑶姬只是沈默不语。
她的确是想拒绝,可那一阵晕眩一阵痛楚的折磨,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出一个不落人口舌的理由。
杜青诗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的关怀备至,若是她随意的拒绝,只怕连杜青诗都会怀疑其她的居心。
可是,此刻的她已经留在了凤鸾殿中。就算她现在有了千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无用。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只当做是自己多虑。
“络儿,你让我一人安静一会儿,先出去吧。”
她不想知道为何战秋戮要急著见自己,只知道他们在最後一次见面时已经约定,若是目的未达到,不可以再有更多的接触。
若是真有急事,为何不让刹天转告?
估摸著也并非什麽著急之事吧。
只此一想,瑶姬也就安然的入眠。
挽络见主子已经安睡,也不敢逗留,轻轻地出了寝房。
本想在门外守著,谁知却被匆匆而来的小太监叫了去,说是太後那儿缺人服侍。
由於先前她也服侍过太後,与凤鸾殿中的宫婢太监也都熟悉了,自然在他们的恳求下前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