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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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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流年(1)

    更新时间:2014-2-3 22:29:01 本章字数:5121

    原来真的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有你,更好。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慕庭晚的日记

    屋外是白茫茫的一片,白雪皑皑,慕庭晚和白流光坐在屋里烤火,芝加哥的冬天总是异常漫长,一月似乎总也过不去。

    慕庭晚望了一眼窗外的白雪叹息着说:“快要过年了啊。”

    “美国这边是不过除夕的,庭晚,你想回国内过年吗?”

    慕庭晚只是摇摇头,无力的说道:“不想,回去了又能去哪里安顿呢?”

    白流光脱口而出:“去我家啊,我爸妈这几天一直催我回老家过年呢。”

    慕庭晚痴笑,以什么样的身份?白流光女朋友的身份?怕是不行的。

    慕庭晚起身,站到窗边看楼下白雪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过不过都是无所谓的。”

    哪里是不想回去,只是害怕见到不该再见到的人。

    白流光似乎明白,又补充道:“我不是回北京过年,我老家是南京乡下。”

    就算是这样,慕庭晚也只是摇着头不愿的。

    她奢望起来,她还没有和萧亦澜在一起过过除夕夜,如果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他们的孩子也还在的话。现在,又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番景象了。

    白流光无话。

    晚上,白流光的父母又大了好几个电话来催,等他挂了电话,慕庭晚劝说道:“最近你反正没事,回家过年也好陪陪你爸妈。”

    白流光只默默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白流光便走了,连声招呼也没和慕庭晚打,这样倒好,小洋楼不大,可是白流光一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也显得空荡荡的寂寞。

    打开电视,国内的频道都已经在放各种春节晚会的预告了,一片中国红的喜气洋洋,调到娱乐节目上,硕大的荧屏之上,除了妆容精致的主持人以外,就只有一个背影,而这个男子的背影,慕庭晚再熟悉不过了。

    一如往昔,清俊优雅,从容不迫。

    直直的撞击她的心脏柔软。

    “近日,萧氏总裁萧亦澜先生携手SK新锐女星柯笑于二十八日参加溢彩第十届的开幕仪式。”

    慕庭晚不会有感觉和任何反应的,可是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本以为萧亦澜会不好过的,会难受的,可不过数月,已经另得佳人眉开眼笑了。

    到底是薄凉。

    台下记者一片,问题一个问的比一个犀利,萧亦澜不答,只是暧昧的笑,柯笑站在一边只是礼貌的挽着他的手臂,对外声称——两人只是普通好友。

    慕庭晚匆匆关了电视,再不敢看这些,不过是自己折磨自己,不闻不问,算是落得干净。

    那边,萧亦澜正忙完了开幕仪式,会场上人走的已经差不多了,他喝的有些多了,心里不舒服,坐在角落揉着太阳穴,柯笑走过来温柔的问:“萧总,你怎么样?需要我现在送你回去吗?”

    萧亦澜摇头,只是问道:“有蜂蜜吗,帮我泡一杯蜂蜜水。”

    届时,慕庭晚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喝高了,那姑娘总是记得泡一杯蜂蜜水给他解解酒,喝完以后便会舒畅很多,今晚,忽然想她想的发疯,喝酒都是带着情绪的,难免醉了。

    柯笑一愣,“这里估计没有,我去买。”

    她正要起身去买,萧亦澜一把拉住她说:“算了,送我回去吧。”

    柯笑也不坚持,扶着他往会场外面走,他的脸色极不好看,她不放心的问:“萧总,真的没事么,要送你去医院看看么?”

    柯笑是个正经姑娘,倒有几分当年沈怡的风范,可这姑娘偏生一双眼睛长得极像慕庭晚,水汪汪的怪惹人怜爱的,萧亦澜心间一动,便动手提拔。

    萧亦澜从来不对她有任何歪心思,他心里朝朝暮暮的都是慕庭晚,哪里顾得上别人,只摇头说:“没事,只是喝高了。”

    柯笑扶着他上车,自己又过来开车,萧亦澜坐在一边,忽然问道:“你会开车?”

    柯笑愣了一下,然后说:“是啊,我有驾照的,萧总放心。”

    萧亦澜又问:“你多大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过了年二十二。”

    二十二岁?他手指尖一凉,过年了,他的晚晚也二十二了吧。

    “二十二岁不是还没有大学毕业么,怎么想起来干这行?”

    柯笑只是淡淡的笑,丝毫不在意,“额,喜欢吧。我现在还在上学的,不过已经很少去学校了。”

    “嗯,这样很好。”

    他默默的头,神色隐没在黑暗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失神。

    “萧总,你家是这个方向吗?我开的没错吧?”

    萧亦澜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没错,在逸都。”

    柯笑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可是从来没见过,只是还没进这个圈子之前,在报纸上看见过他的妻子,不是惊为天人的美貌,只是格外清秀干净,看着赏心悦目。

    于是,她说:“萧总,我送你回去不会让夫人误会什么吧?”

    忽然说到慕庭晚,萧亦澜心间一颤,疼痛难言,只是漠然的说:“她不在家。”

    “哦……她去国外旅游了么?”

    “嗯。”

    只是简单的回答,柯笑的话有些多,萧亦澜好笑起来,平时看她在观众和导演面前挺内向的,没想到和他倒是话多起来了,萧亦澜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和他们家晚晚有一像。

    “看不出来你话还挺多的。”

    柯笑笑起来,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萧总挺好相处的嘛,又这样帮我,我就喜欢和你聊天说话啊。和别人不说话,那是因为不怎么熟悉。”

    “晚晚也是这样。”

    萧亦澜忽然开口说。

    柯笑自然不知道他嘴里的“晚晚”是谁,不过猜想说:“是夫人吗?”

    “嗯。”

    有时候,闹腾的时候也是叽叽喳喳的不消停,萧亦澜觉得烦又觉得喜欢。

    到了逸都,柯笑把萧亦澜扶到电梯里,还是不放心,于是跟着他说:“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不然你摔倒了我可负担不起。”

    萧亦澜也不拒绝,让她跟着,到了三十层,两个人下了电梯,柯笑说:“哇,三十层,如果哪天电梯坏掉了,不得爬死人啊。”

    到了门口,萧亦澜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柯笑就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萧亦澜忽然着了魔一般的,一个旋身,把柯笑牢牢的压在墙壁上,薄唇坚定的覆下去了,柯笑还睁着大眼睛没反应过来,萧亦澜的舌头已经灵巧的滑进来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萧亦澜的动作有些失礼,扣着她的后脑勺开始在她清新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喘息之间,他开始唤她:“晚晚。”

    柯笑反应过来,萧亦澜的手掌已经慢慢在她背上游弋起来,她努力的挣扎起来,断断续续的喊着萧亦澜说:“萧总……唔……我不是晚晚啊……我是柯笑啊……”

    萧亦澜忽然清醒过来,立刻松手,放开她说:“抱歉。”

    柯笑还没从惊吓里回过神,只是心跳加快的厉害,捂着xiōng口说:“没……没事。我先走了。”

    说罢,已经从萧亦澜眼前落荒而逃了。

    萧亦澜苦笑,大概是自己吓到人家了,可是心里却是越发的想念慕庭晚了。

    约翰正好打电话过来了,萧亦澜接起来,只冷漠的问:“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夫人在美国中部一带。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萧亦澜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灯火阑珊,心间薄凉一片。

    芝加哥的天气终于放晴了,大年三十那天,慕庭晚把小洋楼从里到外都扫了一遍,就像在国内寻常过年一样,煮了火锅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心思吃,刚要动筷子,门铃就响了。

    慕庭晚心间疑惑,到底是开了门,一开门便被人紧紧抱住,慕庭晚差被吓死了,白流光死乞白赖的说:“我回来了。”

    慕庭晚挣扎开说:“喂!你怎么不说一声?把我吓死了!我以为……”

    白流光放开她,嘴上不依不饶,“你以为什么?萧亦澜么?”

    慕庭晚无言,走到屋子里继续吃完饭,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是过年吗?”

    “我陪你回来过年啊,今天早上偷偷溜回来的,慕庭晚,我对你不赖吧?”

    慕庭晚不理他,“可是我不需要你陪我啊。我一个人挺好的,你回来我还要煮两个人的饭菜。”

    白流光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拖了行李箱进来说:“瞧瞧!我给你从乡下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拖拖拉拉,一大堆年货,什么灌香肠,什么年糕,什么阉咸肉,各种各样的,慕庭晚疑惑,只问:“白先生,安检是怎么给你过来的?”

    “没办法了,安检员是我家大舅子。”

    慕庭晚才不信呢,翻翻白眼,不过看着这些年菜真是可口啊,说道:“你爸妈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会弄这些?”

    “不是我爸妈弄的,是我奶奶弄的,她一个人在乡下没事就做这些吃的,我就享福了,整天敲诈,不过她说了,明年只要我带孙媳妇回去,她就弄一辈子的好吃好喝的给我。”

    慕庭晚顺口说:“那你就快一弄个孙媳妇回去给她老人家看看呗。”

    白流光盯着她的后脑勺说:“这不是正努力着了么。”

    慕庭晚一怔,反应过来,一时窘迫,只好另提了话题说:“你爸妈常年在北京做生意吗?”

    “嗯,他们很早就离开南京了,没办法,生活逼迫啊,不过现在好了,在北京有车有房,不过还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富太太。”

    慕庭晚听得出他的调侃,于是说:“你不也是富家少爷么,说的你好像多穷多穷似的。”

    白流光故作喟叹,“比不得你们!你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玩,我就不一样了,虽然爸妈有钱,但我清楚那都是血汗钱,抱着别人大腿求来的。”

    慕庭晚抿唇,不再言语,待在萧亦澜身边的时候,她似乎一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好像什么都是不费力气便能得来的,可是在加拿大的那三年,举步维艰,才让她体会到钱的用处。后来,在萧亦澜身边,日子从简入奢,容易的很,一时间对所有的金钱又没了意识。

    慕庭晚把年货收起来,弄到厨房去,白流光说:“明天早上大年初一,烫年糕吃。”

    慕庭晚“哦”了一声,窗外已经漆黑的了,人算不如天算,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年的除夕竟然是和白流光,这个不算太熟悉的同学在一起过的。曾经,对除夕有那么多的设定和向往,可到现在才发现,所有的假设和构想都是无用的。

    萧亦澜,你现在在哪里,怀里又抱着谁呢?

    白流光洗完了热水澡出来,穿着米白色的睡衣,看起来很柔软很舒适,他说:“今天有春节联欢晚会,你看不看?”

    慕庭晚没了心思,转身打算进卧室休息,只疲倦的说:“不了,我有些困,想睡觉了。”

    白流光知晓这样的节日她心里必定是不痛快的,于是盯着她的背影说:“慕庭晚,想喝酒吗?我们来比比酒量如何?”

    她心里确实难受,如白流光预料的一样,转身说:“喝就喝,我怕你不成?”

    外面雪堆的很厚,屋内两个人坐在火炉边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喝的不亦乐乎。

    白流光嗤笑,在他的设想里,除夕也不是这样过的,没想到就这样和慕庭晚一边喝酒一边迎来了新年。

    人生真是不可思议。

    喝的醉了,白流光就开始说:“慕庭晚,你不行!你喝酒一都不行!说实话,萧亦澜是不是不给你喝酒?”

    慕庭晚也喝的不少了,越喝越想喝,心里难受的要死,捂着xiōng口说:“白流光能不提他吗?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们还是夫妻。”

    一句话,把慕庭晚打回原形。

    “夫妻?那他为什么还要左拥右抱的?就算是我先离开他的,他就不能多想念一下我吗?就算他要找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白流光……我嫉妒了!我吃醋了!我不平衡了!”

    她是真的醉了,才这样近乎撒泼的说出口的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流年(2)

    更新时间:2014-2-3 22:29:04 本章字数:3746

    承诺是纸,一戳就破。

    ——慕庭晚

    二月份的时候,芝加哥的天气还是寒冷的,慕庭晚的护照已经补办下来了,外面忽然下起小雨,白流光今晚应该回来的,看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

    白流光开门进来的时候,身上淋了不少雨水,慕庭晚正要开口说话,白流光连忙说道:“庭晚,赶快收拾一下和我走,萧亦澜的人找上来了!”

    慕庭晚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无法移动,白流光再度喊她:“庭晚!”

    她回了神便是一阵惊慌失措,她只带了随身衣物和一些重要的证件便被白流光急急的拉出小洋房了,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雨幕中。

    慕庭晚还没回过神来,白流光掐掐她的脸蛋说:“别担心,会没事的。”

    她看着白流光咬唇问:“你怎么知道他追上来的?”

    “今天我从学校出来就看见了上次那几个男人,我想萧亦澜应该是查到我们的所在地了,芝加哥不能再待了,我们要尽快走。”

    “我们……我们要去哪里?”

    出租车正开往码头,白流光的声音从容不迫,“我们先坐船去巴拿马,然后再作打算。如果坐飞机很容易暴露行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慕庭晚已经无路可退了,可是她就觉得对不住白流光,抱歉的说:“白流光,对不起,其实你可以不用和我一起走的。”

    白流光敲敲她的脑袋,释然一笑,“傻子,如果我不走,萧亦澜就会拿捏着我来要挟你,到时候你还是要乖乖回来。倒不如我和你现在一起……私奔?”

    慕庭晚所有的惊慌都被他的调侃分散了,只是抿着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办法啊……要逗你笑的。”

    到了码头,白流光买了两张船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船了,慕庭晚忽然想到那句话“如果我有两张船票,你会愿意跟我走吗”,海面的波涛有些汹涌,码头的风也有些大,白流光搂过她说:“走吧,可以上船了。”

    她轻轻头,转头又问:“白流光,我们还会再回来吗?”

    白流光望了一眼芝加哥的景象,深深的说道:“大概是不会了。”

    “你的学业怎么办?”

    他只是轻淡一笑,“你还嫌我学历不够高?我这只是进修,学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罢了,业余的。”

    客船慢慢起航,慕庭晚有些晕船,在船上又要待那么久的时间,身体本就薄弱,这下更是蜷缩在一边,有气无力,有好几次她几乎要吐到白流光身上,白流光不放心,只轻声问她:“还行吗?想不想吐?”

    这个时候。慕庭晚知道自己不能再娇气了,自己已经拖累了白流光,不能再让他烦心这些事情,于是扯着唇边苍白的微笑说:“我没事,就想多睡一会儿。”

    白流光把她的头强硬的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然后命令说:“好好休息,别的你不要担心。”

    客船的噪音很大,慕庭晚睡的很不安稳,几乎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眼前黑漆漆的,忽然害怕起来,于是轻声对白流光说:“白流光,我怕。”

    慕庭晚鲜少这样示弱的,绝大多数时候就算心里再怕也不会说出口的,自己一个人硬撑着,白流光倒是意外,可转念一想,又是巨大的激动与惊喜,慕庭晚再也没有和他生分,而是说“白流光,我怕”,一句话,推倒了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

    “怕什么?”

    白流光的声音有些低沉,慕庭晚听的有些心安,她慢慢开口说:“不知道,我就是很怕,我很怕被萧亦澜带回去,我又很怕控制不住的想要和萧亦澜回去,我也怕萧亦澜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这些你都不要再想了,庭晚,现在你只要安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慕庭晚心里还是很不安,可是身体已经很疲惫了,闭着双眼不自觉的睡了很长一觉。

    到了巴拿马以后,白流光和慕庭晚只入住了一家普通宾馆,看样子,白流光并没有想要在巴拿马常住的念头,慕庭晚不确定的问:“白流光,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澳大利亚怎么样,我有铁哥们在那里,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慕庭晚已经失去方向了,如果不是白流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她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白流光就带着慕庭晚到了机场订了两张最早飞澳大利亚的飞机票。

    飞机慢慢起飞,离开地面,慕庭晚悬着的心却回了肚子里,她回头看白流光说:“谢谢你。”

    白流光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到了澳大利亚,白流光早就提前和他的朋友说好了来接机,还把他们的住处安排的妥妥帖帖的,白流光的哥们私底下问他:“是不是你媳妇儿?”

    白流光头,“我和我媳妇儿打算在墨尔本住下来,你给我在墨尔本找一个公寓,差不多就行,两室一厅,也不用多大,我手头上没带多少现金,你把这卡拿着,给我和我媳妇儿安置一下。”

    “我哪能要你的钱?咱两在北京上小学那会儿,我经常被别人欺负,还不是你白老大一手一个拎着那些小坏蛋把他们打的屁股尿流,这钱我不能收!但是你说的房子,哥们儿我手里刚好有一套,不瞒你说,刚空下来,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进去!”

    白流光也不和他客气了,带出来的现金毕竟有限,这钱还要留着照顾慕庭晚的,于是把卡收起来说:“行,我回头和她商量一下。”

    “兄弟,你媳妇儿挺漂亮啊,和你真般配!”

    白流光听的心里得瑟,“那是!我这模样我这身段能找一丑八怪不成?”

    寒暄过后,白流光送走了朋友才进去,慕庭晚靠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很疲倦,他走过去,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抚她的头发,没想到,她睡的极浅,睁了惺忪的眼眸声音还是喑哑的,“你朋友走了?”

    “嗯,他给我们找了一房子,我们明天去看看。”

    慕庭晚头,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她毫不避讳的说:“你也早睡吧。”

    “嗯。”

    他正要抱着被子打地铺,慕庭晚却说:“你睡我旁边好了,没关系的。”

    白流光感觉的到她在一一的接受自己了,于是也不拒绝,把被子重新抱了回来,安分的躺在慕庭晚身边。

    暗夜里,她说:“白流光,我突然想他了。”

    “我知道。”

    好想好想。

    白流光朋友介绍的房子还不错,据说是他们家姐姐以前住的房子,不过现在他姐姐嫁给英国佬了,房子也就空出来了。

    不大,但是足够白流光和慕庭晚生活的了。

    白流光买了不少材料回来,慕庭晚和他忙了好几天,加班加的才装修好了,房子装修了一下还不错,像模像样的,慕庭晚笑着说:“白流光,你就算不做建筑公司的总监,搞不好还能是个优秀的装修工。”

    “笑话!我一个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去做装修工?慕庭晚,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值钱?”

    慕庭晚才懒得理他,围上围裙去厨房烧饭。

    白流光盯着她的背影,隐隐的发笑。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在墨尔本的日子过的轻快。

    仿佛白驹过隙,什么都是新鲜的。

    白流光在墨尔本一家中型建材公司做总监,慕庭晚就在另外一家小公司里做行政助理,两个人工作的时候互不干扰,回家倒是一起回的,白流光总是开着车到他们公司门口去接她,引的一片女同事羡慕。

    慕庭晚上了车,白流光就笑嘻嘻的问:“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只看不起似的笑,“你别吓我了,你上次差把厨房给掀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怎么,不信?我真的会做了,上次……只是意外。”

    白流光摸摸鼻子,开玩笑,他可是花钱学了小半年的厨艺了。

    慕庭晚敷衍的“嗯”了两声,回到家,没想到白流光还真围了围裙就开始洗手作羹汤,慕庭晚也不急,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不出一个小时,白流光就做了一小桌子菜出来了,慕庭晚不可思议的看看满桌子的菜,又看看他夸赞的说:“难道上次真是个意外?”

    白流光可得瑟了,“可不是?快尝尝我的手艺。”

    慕庭晚半信半疑的用筷子挑了一小块排骨,过了半晌,慕庭晚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白流光说:“味道不错,看来以后可以不用我天天下厨了。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你来,星期天么,剪刀石头布决定。”

    白流光只静静的看她,“好。”

    吃完了饭以后,慕庭晚在厨房刷碗,白流光走进来抱住她的腰肢靠在她肩膀上,她只是淡淡的问:“怎么了?”

    白流光的声音很沙哑,他说:“庭晚,已经两年了,你和萧亦澜之间已经不存在夫妻关系了,你什么时候考虑嫁给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流年(3)

    更新时间:2014-2-4 2:25:50 本章字数:3799

    亦澜,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食言了,不能陪你一辈子了,我要嫁人了。

    ——慕庭晚的日记

    慕庭晚一怔,她和白流光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本就不是矫情的人,况且白流光又为她牺牲了这么多,她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的。

    只是,有些事情,似乎还需要时间的沉淀,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忘了萧亦澜,她不敢确定,也不愿让白流光失望,她安静的说:“白流光,再给我一时间,让我想清楚。”

    白流光永远不会逼她的,他只是淡淡的说:“庭晚,我不会逼你,我可以等,只要不是一辈子。”

    还是那句话,慕庭晚,只要不是一辈子,我白流光都耗得起。

    这是慕庭晚离开的第二个年头了,屋子里清冷一片,萧亦澜觉得xiōng口发闷,倒在沙发上,冥想。

    两年了,屋子里的味道都变了,慕庭晚的气息不见了,不剩一丁儿。

    两年前,当他以为就快要在芝加哥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提前一步走掉,人去楼空,他从来没有想过,慕庭晚又离开他了,这一次,又是多久呢?两年?三年?还是一辈子?

    那枚被砸断的鸩之媚他一直贴身带着,仿佛只要戒指在身边,他的晚晚就还在他身边。

    墨尔本的九月份很凉爽了,慕庭晚坐在床上去翻压在箱底的照片,是她和萧亦澜的结婚照。当初离开,她带的最值得的两样东西,便是他的白衬衫和结婚照了。

    纤细指尖抚上去,指尖尽是缱绻的温柔,她的眼眶湿润,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照片女子的笑靥上,仿佛是可笑的衬托,曾经那样美好的过去,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要留一肚子的心酸无人诉说。

    她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萧亦澜精致的眉眼,她喃喃的问:“我可以答应白流光的求婚吗,萧亦澜,你同意吗?”

    半晌,她又开口声音苦涩,“你不同意……也是没办法的。”

    萧亦澜,再见。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食言了。

    她记得,他们结婚的那天,萧亦澜抱着她爬上三十层楼,当时她说要让他陪一辈子,萧亦澜没有食言之前,她却要食言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陪我走往后所有的路,不管是平坦大道还是荆棘小路,我都要你陪着我,萧亦澜,你做得到吗?

    那样清晰明白的承诺,如今变成一张薄纸,一戳就破。

    接下来的几天,白流光心情都不大好,慕庭晚也无意去问他,彼此装傻,不闻不问。

    周五的晚上,慕庭晚在客厅等着他,已经十多了,他还没有回来,等的慕庭晚有些焦急,正准备拿起电话打给他,门铃就响了。

    一打开门,强烈的酒精味就迎面扑来,白流光喝了不少酒,方离开门的依靠,便倒在慕庭晚肩膀上。

    慕庭晚只好费力气的把他扶进来,白流光一进来便不安分,忽然把她压在玄关的墙壁上开始吻她,她挣扎着喘息:“白流光……你清醒一!”

    白流光的手在她后背和腰肢间四处游弋,慕庭晚害怕急了,伸手一个巴掌扇过他的脸颊,力道不大,可是在静谧的暗夜里耳光变得格外响亮。

    白流光一下子清醒过来,放开慕庭晚的身体怔怔的看她,黑暗里,慕庭晚嗫嚅着嘴唇,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她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道歉么,她根本说不出来。

    她看着自己扇了他耳光的手掌,手指颤抖,不应该的,他对她所有的一切亲密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她怎么能动手扇他耳光呢?

    慕庭晚,你实在太混蛋了。

    “白……白流光,我不是故意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仿佛不在意,又像是绝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是我自己太莽撞了。”

    因为不是故意,所以更是潜意识里的不愿接受。

    白流光已经清醒了很多,转身开门慢慢的走出去了,慕庭晚想挽留他,想要说不要走,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开口了。

    她目视着白流光走出去,一直到楼梯口的地方,白流光顿了顿,转头看她失望的说:“庭晚,我以为你会求我不要走,就算不爱,也至少会担心吧,会担心我这么晚出去会不会出事。可是,我走到这里,你都没有开口挽留我。”

    慕庭晚整个人彻底懵了,她咬着唇瓣说:“白流光……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像你挽留萧亦澜的时候,难道不是拼尽全力么?不要和我说你没有挽留过。”

    她有些委屈了,眼眶酸涩,“我,我做不到。”

    白流光缓缓闭上双眼,他终究是比不过那个人的一丁,即使是最简单的挽留她也吝啬的只愿留给那一人,旁人便是痴心妄想也得不到。

    白流光从楼梯口匆匆下去,慕庭晚伫立在玄关处良久,被晚风吹的手脚冰凉,也没有要关门的意思。

    她动手打了白流光就是不对的,无可谅解的。

    这一,她明白的。

    她和白流光在一起两年,清清白白,不曾越雷池半步,这种事情上白流光也从来不勉强她,可是今晚他忽然的亲近让她束手无策,她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只要白流光一近她的身,她的脑海里便翻江蹈海的都是萧亦澜,无法掌控。

    她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可是萧亦澜就那么猖獗的在她心里来回穿梭,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流光是周末早上才回来的,身上是混杂的烟酒味,慕庭晚硬着头皮过去和他说:“白流光,我们谈一谈。”

    他随意“嗯”了一声,然后真的坐下来,和她面对面的听她说。

    “白流光,如果你想结婚的话,我没有意见,可是,我可能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忘了萧亦澜,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耽误你,只要你说一声,我随时可以搬走。”

    他忽然有些恼怒,在她看来难道他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男人么?

    “慕庭晚,我对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耽误?我告诉你,你已经耽误了我很久了!怎么,要立刻就走吗?慕庭晚……我实在……对你太失望了。”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她以为他那天晚上出去是干什么了?冷静还是发泄去了?他一遇见她就失了魂,不然怎么还为那天晚上强吻了她懊悔不已?

    他扪心自问,对她已经够好,就算现在要了她这个人,也不算为过,可是他呢?傻了吧唧的,就强吻了她也觉得对不住她了,还跑出去喝了一天一夜的闷酒,回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白流光……我……”

    他觉得自己需要自私一了,于是一咬牙,抢了她的话说:“慕庭晚,我们结婚。”

    她更加懵了。

    “白流光……我……”

    “就算你忘不了萧亦澜,我也不会顾及了,慕庭晚我们结婚,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忘记。”

    答应或者不答应。

    萧亦澜正开完会,约翰便打电话过来了。

    “少爷,夫人在墨尔本。”

    “知道了。”

    他很平静,吩咐的一旁的叶柏说:“给我订一张马上去墨尔本的机票。”

    “是,少爷,柯小姐刚才打电话说要见您。”

    萧亦澜的眼眸冷光一泛,漠然的说:“就说我有事出国了。”

    “是。”

    慕庭晚公司接了笔大生意,晚上要陪客户和经理吃饭,推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去。

    经理一路上啰啰嗦嗦的,要她这个注意那个小心,说对方是中国人,讲究诚信和尽兴,慕庭晚直翻白眼,心里嘀咕——一个澳大利亚的老外竟然教育她一个中国人怎么怎么对付中国人。

    到了包间,那位中国客户已经到了,垂着头看手机,慕庭晚跟着经理进去以后,目光扫过那男子,心间狂跳,在那男子还没有抬头之前,她迅速转身,她的脚还没有移动一步,只听见那记忆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仿佛震落记忆的尘埃,穿梭而来。

    “慕庭晚,你要去哪里?”

    她全身僵硬不能动弹,手指尖仿佛被冰封住,血液凝固,所有的感觉都比不上现在的万分之一。

    惊讶,震撼,害怕,惊慌……所有的所有都交汇在一起了。

    萧亦澜只是清越优雅的淡笑着走到她身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的懂的中文说:“晚晚,好久不见。”

    她根本不会说话了,只是呼吸也忘记了,怔怔的看着他。

    酒过三巡,她借口去洗手间,捧了满掌心的凉水泼在自己脸颊上,她望着镜子,已经动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走出洗手间,就径直朝大厅走,没料到萧亦澜会站在那里,他的双手插在黑色的大衣里,冷然的看她。

    “去哪里?嗯?”

    她又急忙转身,往回走,萧亦澜大步走上来,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逼到角落处。

    “还想逃?晚晚,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章 流年(4)

    更新时间:2014-2-4 22:22:17 本章字数:3709

    萧亦澜,你放过我,不好么?

    ——慕庭晚的日记

    “还想逃?晚晚,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萧亦澜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人带入角落处,双眸凌厉的审视她。

    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手腕和身体被他挺拔的身体紧紧扣住,压迫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萧亦澜,你放开我!”

    她眼底迸发的恼怒,让萧亦澜觉得好笑,只是拧着眉头说:“看来你还没有真的忘记我,还记得我是谁。”

    “你放开我!”

    她丝毫不理会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只是固执的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要求他放开自己。

    萧亦澜哪里会放,挑着唇说:“不放,我不仅不放,还要把你亲手带回我身边。”

    慕庭晚,你逃不掉了。

    她似乎是明白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忽然平静下来,冷漠的看他,连眼底也是冰冷的没有温度,她说:“你现在带我回去做什么?难道又要铸造一个牢笼将我捆绑住吗?萧亦澜,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萧亦澜的目光温柔下来,他靠近了她几分,记忆里的清香席卷而来,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脖颈低哑的说:“我不强迫你,晚晚,我们好好在一起,谁也不强迫谁,就像以前一样。”

    她几乎要眷恋了,“就像以前一样”,多么动人的词句,她缓缓闭上眼睛,面颊已是冰凉一片了。

    他的气息如此之近,是想念了无数个黑夜里最无法割舍的。

    萧亦澜的另一只手掌移到她的腰肢处,稳稳的托住她的纤细,他伏在她耳边用几近you惑的声音说:“晚晚,和我回去。”

    他的薄唇近在咫尺,她对他一抵抗力都没有,忘记挣扎和所有拒绝,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唇瓣,辗转反侧,轻轧啃咬,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叫她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晚晚……”

    萧亦澜的舌头已经灵活的探进慕庭晚口腔里了,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慕庭晚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萧亦澜微凉的手指从她宽松的针织衫里探进去,在她后背细细摸索之时,她才有了一丁的意识,蓦然推开他。

    她的眼泪不停的坠落,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然后用手背狠狠的擦过他吻过的唇瓣,她流着眼泪还能笑出来,“萧亦澜,我早就不是你的晚晚了,现在,我要嫁人了。”

    他的心跳一震,随即又恢复清明,再度箝制住她的身体,“晚晚,在法律上,你现在还是我萧亦澜的合法妻子。你要嫁给谁,你能嫁给谁?”

    她的目光决绝,“你别忘了,分居两年,自动离婚。”

    他觉得好笑,仿佛听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修长手指抚过她还红肿的唇瓣,声音喑哑,“你觉得就因为这个你能和我离婚?就算是了,如果我现在要了你结果是不是又不一样了呢?”

    她的唇瓣颤抖起来,害怕或是憎恨,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更多的是无力,仿佛孙悟空的使出毕生绝学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是憔悴,是落魄。

    “你不能这样对我……萧亦澜……你不能。”

    他的手指尖还抵在她唇瓣上,他的声音缥缈却极具占有力,他说:“为什么不能,晚晚,你是我萧亦澜认定的老婆,和我上床有什么不对?”

    她惊恐的摇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亦澜抚在她唇上的手指陡然落下,一弯腰,把她腾空抱起,扛在肩膀上带出饭店。

    慕庭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不停的拍打着萧亦澜的后背,全身伏在他肩膀上动弹不得,他把她塞进车里,她便要开车门逃,萧亦澜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身体翻覆,将她压在身下。

    “晚晚,不许逃避。”

    他放低了车座,几乎是平躺着的,人也不觉不适,他的手臂撑在她头上方,目光紧逼,四周极暗,停车场也没有什么人,萧亦澜伏在她颈窝边眷恋的喃喃:“晚晚,这两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的目光空洞,语气更是僵硬,“萧亦澜,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何来想你之说?”

    “可是我想你,发了疯的想。但凡和你的长相有一相似的,我就帮她们平步青云,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有时候我看着柯笑就在想,要是我的晚晚就好了,可是你不在,我能对谁好?”

    慕庭晚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出声,她不想哭的,可是当萧亦澜放低身段这样温柔的对她说“我除了对你好还能对谁好”这样类似的话语时,她怎么能够不感动呢?

    萧亦澜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如痴的凝视着她,他的吻一一覆盖,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嘴唇……每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熟悉清晰,仿佛离别不过还在昨天,虽相思难熬,但为了这一刻也是值得了。

    慕庭晚的意识一一的被瓦解,就在快要放逐自己的时候,手机忽然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下子把她叫回现实中,推开萧亦澜就开始摸口袋里的手机,萧亦澜只轻轻在她口袋里一勾,手机便落在他手里,他举起看了一眼闪烁的手机屏,冷笑着说:“白流光……你就是要和这个人结婚?”

    “手机还给我。”

    萧亦澜不仅不还,还说:“如果他听见你在我这里……晚晚,你觉得他还会愿意娶你?”

    他意有所指的问,她浑身一抖,声音颤抖,“萧亦澜你究竟要怎么样?不管你怎么对我,白流光你也是不能伤害的!”

    他的另一只手指慢慢滑过她的脸颊,“这么在乎?晚晚,你知道我的,我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乱碰属于我的东西,尤其是我在乎的要死的东西。”

    他的神色yīn冷,他把手机扔开,在慕庭晚够不到的地方,他咬着她的唇瓣问:“他碰了你哪里?”

    慕庭晚闭着眼睛不回答。

    他的手指四处游弋,他指着她的唇问:“这里?”慢慢滑到她xiōng口上,“还是这里?”

    最后滑过小腹,探到她的双腿间,“还是说这里也被他摸过甚至是真的碰过?”

    她偏过头,羞耻感在内心迅速膨胀,萧亦澜扣住她的下巴,狠戾的说:“慕庭晚,说!”

    她咬住嘴唇死死的不说话,他挑唇轻蔑的一笑,拿过还在继续作响的手机,指在通话键上威胁,慕庭晚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哭喊着说:“萧亦澜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就要占有?我和白流光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满意么?!”

    天知道,慕庭晚哭喊着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亦澜是有多么的庆幸,他几乎松了一口气,然后甩开手机,重新覆上来,他挑开她的针织衫,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吊带,她纤细的锁骨如振翅而飞的蝴蝶,萧亦澜看的心疼,紧紧抱住她说:“晚晚,和我回去,嗯?”

    “萧亦澜……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只是吻她,他脱了她的吊带,褪掉她的牛仔裤,潮湿灼热的吻席卷而来,萧亦澜修长手指探到她腿间,隔着内库揉捏她的柔软,她许久未经晴欲,陌生的情潮来的突然又迅猛,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亦澜挑开她的内衣扣,雪白双锋挺立在他眼前,他眸色已不复清明,渐染暗欲,低头,含住她的柔软。

    慕庭晚已经丝毫不挣扎了,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萧亦澜如何占有,可是她腿间的湿润让她耻辱,明明抗拒,却还是想要他,想念他的拥抱以及疼痛的占有。

    空虚感已经积聚在下身了,萧亦澜挑下她的内库手指挤进她温暖的身体里,她咬着唇瓣不让申银从唇齿间泄露,屈辱感从四面八方涌现,她已经抗拒不了了,萧亦澜伏在她耳边说:“晚晚,说你想我。”

    萧亦澜的欲望就抵在她的湿润处,不进不出,只是厮磨着她大腿间的嫩肉,萧亦澜手掌移到她双锋上,大力的揉捏,她终是抵不住,申银出声。

    他颇为得意,“晚晚,你身体的一切反应我比你还要清楚,别试图和我较劲,苦的终归是你自己。”

    她聪明的反击,“你舍得么,萧亦澜?”

    他突然撞进她的身体,她已经太久没有接受过他的欲望了,即使足够湿润,却还是一时疼痛不已,紧皱着眉头,绷紧了下巴也不喊出一个疼字来。

    萧亦澜心里心疼,可是更多的是高兴,他恨不得对全天下说——看吧,我萧亦澜的女人至始自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只有占有的那一刻,才能明白,她真的只接受过他一个。

    他吻上她的唇瓣,手指却覆盖在她腿间,揉捏着教合处,温情的说:“晚晚,这里只有过我,也只能有我。”

    温情,霸道,决绝,不留余地。

    慕庭晚真想说——萧亦澜,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做你的女人。

    情事过后,慕庭晚推开萧亦澜无精打采的穿衣服,她已经不能再忍受和他在密闭的空间里再待上一分钟了,萧亦澜扯过她的衣服说:“你要干什么?”

    她冷冷的看他,良久,吐出两个字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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