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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逍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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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晚饭後,众女闲叙了一会,小龙女督促阿紫在房中练功,邀了众女到杨过房中叙话。更多小说 Ltxsfb.com

    「姐姐,你有话要跟大家说?」袁明明问道。

    「姐姐正要问问大家一件事,本来这是姐姐最关心的,可是自从遇见宫主李前辈之後,就定了心,可是咱们这麽多日子来,却都没消息,不免又操起心来,所以和众位妹子商议、商议,不知是何原因?」小龙女稍有忧虑的道。

    赵英道∶「姐姐是说咱们都没有人受孕的事?」

    「是啊!英妹妹,咱们和过儿这些日子虽然闺房乐趣不少,可是怎麽都没┅┅。」

    「姐姐,你且宽心,妹子我曾细查公子和各位姐妹的精水,也测过大家的体位骨架,都是很好的,娘说的一都没错,姐姐不必耽心。」赵英正色的对小龙女说道,赵华也轻轻头。

    小龙女脸色稍缓,又问道∶「咱们六个姐妹怎麽一个都没有┅┅?」

    赵英又道∶「成亲二、三年不育,应是常事,姐姐倒也不必挂虑,要想何时受孕都不成问题┅┅。」

    小龙女奇道,道∶「成亲二、三年不育的事情姐姐我听过,但六个人都快一年了都不孕,那就很奇怪了,英妹的意思是说咱们姐妹随时都可受孕?」

    袁明明柔声道∶「姐姐,妹子我也曾想到这个问题,就像英妹说的一样,咱们姐妹都是可以受孕的,这些日子来,有可能是因为公子用了度精和还精归元法,和姐妹们勤修内功,所以耽误了受孕。」

    小龙女头道∶「两位妹子说的很有道理,这可能是主要原因,姐姐我也相信李前辈的话,所以也就不怎麽耽心,就顺其自然吧,强求也不好,过儿也年轻,应该都不是问题,不过,咱们要是有了小宝宝,这日子应该更快乐。」

    众女都头同意,也有向往的神色。

    小龙女又道∶「咱们的阿紫妹子,真是令人可敬,这半年来,她潜心练功,无丝毫分心,姐姐我日夜观察,我传她的玉女心经早已扎稳根基,她这份毅力,主要也是出自深爱过儿,想要早日跟他成亲,让人可敬的是,她不是为了欲念,而是出自爱意,否则也不可能心如止水,进步这样神速。」

    众女都同意小龙女的说法。赵华说道∶「姐姐,阿紫妹子真是了不起,这些日子她从来不问我和公子燕好的事情,只是缠着问我怎样把内功练好,有时妹子和她开玩笑说,要不要我跟龙姐姐说让她早日成亲啊,她说不要,她已经是大哥哥的老婆了,只要心里想着大哥哥和姐姐们爱她就好了,什麽时候成亲,龙姐姐自会告诉她,她一都不用耽心。」

    小龙女欣慰的道∶「华妹说得正是,姐姐实是欢喜,现下她的内功基础已是扎稳,姐姐也想为她选个日子成亲,一来让过儿可用度精法助她内力更加精进,二来各位妹子可能没有发觉,姐姐仔细观察,过儿的新生手臂并不如预期的强壮有力,阿紫和他成亲後,也好让过儿用采补术,采了阿紫的处子精气,这样或许才能真正的大功告成。」

    众女都惊讶的啊了一声。赵英道∶「姐姐这样一说,妹子也觉得是有些不对,我只道公子是因为右臂新生,较不习惯,原来竟是未竟全功,看来咱们姐妹五人的处子精气仍有不足,要阿紫补足。」

    赵华也道∶「如果还是不足,姐姐你看咱们这里有好几个丫,挑一、二个好的,让公子采了,也是不妨。」

    袁明明觉得不妥,张口欲言,小龙女已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过儿绝不会这样做。」

    小龙女这样一说,大家都觉很是有理,杨过确是不会这样做。

    袁明明忽然道∶「姐姐,妹子和春兰、秋菊现下都是修习姐姐传的玉女心经,阿紫也是,这些日子来,妹子自觉内力大进,真气精纯,已经可以收放自如。妹子想,咱们把自己的内力都输一部分给阿紫,她根基已稳,已可将咱们修习的玉女神功溶为一体,这样公子破她之身时,先天精气必定精纯,对公子应有助益。」

    小龙女眼睛一亮,欢然道∶「明妹妹这个办法甚好,只是这样子会减弱你们的修为,倒是委屈了你们。」

    「姐姐无须挂虑,妹子们稍稍减弱一些功力,又有何妨,何况和公子长相厮守,这功力也是有增无减。」

    小龙女甚喜,屈指一算,道∶「好,明妹、春兰、秋菊三位妹子和姐姐,咱们四人,明日开始,轮流输功给阿紫,这输功的时间以辰时最佳,还要避开她的月事,二十天的时间应该足够。」她稍停一下,又道∶「就在下个月这个时候,正是新春,看看有无好日子,就为阿紫完婚,有关物事,就请英妹和华妹来办。」

    众女都齐声称是,认为这样安排甚为妥当。袁明明取了历书,与大家一同商定了成亲的日子,小龙女随即修书给并肩王周相京夫妇,告知阿紫成亲之事。

    此时,阿紫行功已毕,她已半年未进杨过的睡房,但今日她知杨过外出,不在房中,所以也就摸了进来,众女一看到她,都纷纷向她道喜。阿紫不明所以,一脸诧异,看着小龙女道∶「姐姐,什麽事呀?」

    小龙女把她拉到身旁,笑着道∶「好妹子,你这半年来,极是用功,内功基础已是扎得很是深厚,姐姐们大家商量,准备下个月这个时候为你和大哥哥完婚,你欢不欢喜啊?」

    阿紫又羞又喜,欢叫道∶「姐姐,这是真的吗?我太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明日开始,姐姐和明妹、春兰、秋菊几位姐姐为你输功,加强你的内力,增强你的先天精气,一个月後,你就可以好好的和你心爱的大哥哥作爱了。」

    阿紫一头埋到小龙女怀中,扭身不依,小龙女哈了一声,笑道∶「咱们阿紫不肯当新娘子呢!」

    众女都大笑,阿紫高兴的不得了,从小龙女怀中跳起,抱着每个人都亲热了一阵。

    小龙女要阿紫写信将这一喜事禀知爹娘,阿紫的文思极快,字迹娟秀,与上次写的那「杨龙安」三个字大为不同。她写道∶「爹爹妈妈∶女儿好想念你们。女儿在下个月春暖花开之时要嫁给杨大哥做妻子了,龙姐姐和姐姐们都好爱我,女儿真是幸福。龙姐姐还说要来拜见爹爹和娘,那时爹娘就可以看到女儿了,女儿现在的武功好厉害噢,哥哥姐姐们一定都打不过我了,可是我一定不会欺侮他们。祝一切平安,女儿紫叩上。」小龙女将阿紫的信和自己写的那封信,都交给了赵英,要她明日一早用飞鸽传送出去。

    阿紫在房中蹦蹦跳跳了一会,喜不自胜,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羞,小龙女笑道∶「小阿紫在动春心了。」

    阿紫一听,又一头钻进了小龙女怀里,撒着娇道∶「姐姐好坏,都猜出人家心里想的。」

    众女都笑个不停,阿紫更是羞的不得了。小龙女轻轻拍着她道∶「好阿紫,你内功已经练成,姐姐也不禁止你动春心了,婚期既已决定,这段时间,除了每日辰时输功之外,也请英姐姐和华姐姐教你房中术和青春永驻的养生术,她们百花宫的这些功夫是世上最好的,你要好好的学,将来大哥哥也会更爱你。」

    杨过回来时已近中夜,阿紫急急迎上,兴奋的拉着杨过的衣袖,娇红着脸,道∶「大哥哥,龙姐姐说下个月我就要真正的做你的好老婆了,我好高兴噢!」

    杨过有些酒意,听了她的话,轻轻吻了她一下,道∶「真的啊?大哥哥也好高兴。」他看众女都在房内,笑吟吟的对小龙女道∶「龙儿,你们是说阿紫内功练成了吗?」

    「是啊!你没看到咱们阿紫英气勃勃,像是全家武功最好的样子,那是表示她的内功基础扎得很好了,可以让她修练更高深的武功了。」

    杨过看着阿紫,见她果是英气逼人,湛蓝的双眸炯炯有神,白玉似的脸庞隐隐泛着红光,真是美的不得了,於是笑道∶「果然名师出高徒,阿紫这半年的进步真快。」

    阿紫听到杨过夸奖,雀跃不已。小龙女将刚才大家商量的结果跟杨过说了,杨过欣然同意。

    这时已近子时,这几日由小龙女和袁明明陪杨过,众女都辞别回房,阿紫也依依不舍的吻了一下杨过,自个儿回房去了。

    袁明明泡了一杯茶给杨过,要他先在椅中坐下休息,又聊了一会儿,拉了小龙女到澡间洗裕进了浴间,袁明明替小龙女解衣,脸上红噗噗,神秘兮兮的笑道∶「姐姐,咱们运气逼出腹内秽物,今晚要公子的男根插入臀缝,那一定很舒服的。」

    小龙女心中一荡,也笑道∶「是啊,每次你用手指插到姐姐那里,真是刺激得很,好几次想要过儿把男根插进去,可是过儿男根那麽粗大,又有些不敢。」说着进到厕间,运气排出肠腹积存的秽物,再到浴间沐浴,袁明明也很快排完,两人互替对方擦抹皂粉,将全身洗净。袁明明摸着小龙女牝户,稍稍伸入中指,道∶「姐姐,你这里摸起真是舒服。」说着,吻着小龙女的粉乳,又将手指粘满皂水,轻轻叩入臀缝,缓缓抽插,小龙女蹙着秀眉,舒服的吟叫,牝户中yín水直流,两手反抱着袁明明,搓揉着她的两瓣厚实圆臀。两人亲热了一阵子,袁明明进房拉了杨过进来,脱了他的衣物,为他冲浴,杨过酒气有些上涌,看到小龙女双手高举挽着一头秀发,正在梳发,高挺的趐胸微微摇荡,盈盈一握的纤腰,坚实平坦的小腹下,一丛三角型黑油油的耻毛沾着水渍,平平的贴在耻丘,两瓣yīn唇红嫩可爱,袁明明才替他冲完身子,两手套弄他的阳物搓洗,不想这阳物勃然怒涨,袁明明笑道∶「公子今日兴致真好。」杨过嘻嘻笑着,走到小龙女面前,笑道∶「龙儿,咱们站着来试试。」

    小龙女媚然而笑,绾好头发,背部靠墙,抬起一足,搁在矮凳上,臀部稍仰,张开两腿,杨过扶着阳物,在牝户口磨了几下,微微一挺,就插了进去,杨过抽插了几下,觉得不够深入,他将小龙女的一足抱起,牝户大张,就开始猛抽猛插,小龙女娇喘吁吁,yín声连连,两人都低头看着交接之处,见那昂藏之物,在牝户中进进出出,煞是好看刺激。杨过冲撞了好一会,两人都很兴奋,小龙女水流不断,已觉疲累,袁明明在旁轻声道∶「公子,龙姐姐已经累了,你先歇歇,换个方式。」

    杨过抽出阳物,放下小龙女的玉足,将她抱起放在矮凳上坐下,小龙女喘着气,道∶「过儿,真是舒服得紧,只是站着很快就会累,两腿都没力了,一身武功都没用。」

    袁明明吃吃笑道∶「燕好时武功是没用的,姐姐你趴在地上,让公子插你後面。」

    小龙女粉脸通红,心头直跳,缓缓趴下,两瓣圆厚的肥臀高高翘起。袁明明将小龙女的双臀扳开,一轮菊瓣鲜红夺目,她又将牝户中的yín水涂抹其上,要杨过将阳物插进去,杨过很是兴奋,可也有些怀疑是否可以进入,他用阳物在臀口轻轻了几下,觉得实是太小,於是微微吸了一口气,阳物缩小了一些,稍一用力,头部就塞了进去,小龙女噢噢连声,痛中带有欢声,臀部连摇,杨过稍觉放心,慢慢就全根尽入,又缓缓拔出,小龙女yín声不绝。杨过吐气,让阳物恢复原大,开始缓进缓出,一会儿之後,才大力抽插,小龙女浑身轻抖,yín声急促,袁明明看得也是yín水直流,两腿夹得紧紧的。杨过只觉周身酣美充实,畅快已极,一番急攻之後,背脊一麻,精关大开,阳精汨汨而出,全部射进了臀门,小龙女也在娇啼声中连连泄身,最後还无力的瘫伏地上喘着大气。

    杨过拔出阳物,也是喘着气道∶「龙儿,真是太舒服了。」小龙女无力的嗯了一声。

    袁明明娇笑着先帮杨过洗净阳物,擦乾全身,要他先回房,然後又把娇柔无力的小龙女抱起,将她全身用水冲了一遍,又轻轻擦乾,擦到她臀缝的时候,她在小龙女耳边道∶「姐姐,感觉怎样?」小龙女有些苍白的脸上,涌上一丝红晕,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又有麻痒的感觉,那种滋味真是奇怪,插在後面,前面也会流水泄身,真是奇妙极了。」

    两人携手进房,见杨过已睡在床上,两人在他身旁躺下,袁明明弯身含起他的阳物,小龙女拉起杨过的右手,放在自己趐胸上,腻声道∶「过儿,那里被你弄过後,到现在还痒痒的。」杨过轻轻按揉小龙女的粉乳,并用拇、食两指轻捏蓓蕾,笑道∶「那里真是舒服,明妹舔得也很舒服,看来女子身上有洞的地方都是可以用的。」

    袁明明抬起头嗤笑道∶「公子娶了咱们这些老婆,可用的洞洞还真不少,有人说三扁不如一圆,那一圆就是指的臀缝,三个牝户也比不上一个臀缝好玩,可是一般人都不敢尝试的。」

    杨过的阳物已经直起,袁明明跨在杨过的身上,扶着阳物,对准自己的牝户,身子缓缓下沈,整个阳物尽皆吞入,她轻摇一下臀部,满足的哼了一声,小龙女又取了一个枕头垫在杨过头部,让杨过可以看到袁明明浪荡的样子。只见袁明明螓首摇摆,全身上下起伏,乳浪晃动,小嘴微张,咿唔有声,真是好看极了。杨过看得津津有味,偶而也挺一挺臀部,每一挺起,袁明明就嗯的一声yín叫,显得酣畅无比,两人都不加劲,只是品尝这种缓抽轻插的美味。袁明明忽然抬起身子,吐出阳物,将牝户往前微挪,竟用自己的臀缝往下套入,她双眉微蹙,呵呵轻叫,杨过稍稍缩小阳物,袁明明终於慢慢的将整根阳物吞入,她喘了一口气,开始摇动,yín声连连,只见她突出的牝户水光晶莹,潺潺而流,起伏的幅度愈来愈大,叫声也愈来愈高,小龙女也坐起身,揉捏着袁明明的双乳。杨过舒服得哼出声,臀部直抬,袁明明更加用力,晃得好是有劲,在一阵阵娇喘声中,趴倒在杨过身上。

    袁明明在杨过身上休息了一会,杨过的阳物仍硬挺挺的插在她的臀缝,她在杨过耳边媚声道∶「哥,你再插我几下,还好痒。」杨过起身抱起袁明明,换成了上位,他将袁明明两足高举在肩上,小龙女将枕头垫在她的臀下,杨过即用力抽插,袁明明哼声不断,还不时叫道∶「哥哥,好舒服,好舒服。」杨过更加肉紧,低头一看,那臀门几乎都翻了出来,红白交加,煞是刺目,小龙女看得yín水直流,她两腿一跨,就把牝户在袁明明嘴前,袁明明伸出香舌就舔,小龙女也咿唔之声不断,杨过忍不住一指叩进小龙女的臀缝,抽插不止,小龙女叫道∶「过儿,好好,好好,唔┅┅,明妹,咬我豆豆┅┅唔┅┅。」

    袁明明啊啊几声,又泄了身,小龙女趴下身子,翘着圆臀,杨过抽出插在袁明明臀缝的阳物,以半蹲的姿势,将阳物插入小龙女高翘的臀缝中,这次小龙女只是轻呼了一声,就全根尽入。袁明明从他们身下滑出,抓了一块棉巾,夹在双腿和臀缝之间,坐在一旁观看,口中还不断喘气,胸前一对椒乳不住起伏。

    杨过一脸快意,两手抓着小龙女晃荡的双乳,不住搓揉,臀部前後猛摇,口中呵呵有声,小龙女也是双臀左右前後轻晃,右颊贴着床被,小嘴微张,咿哦有声,嘴边还流有涎水,双眸似闭非闭,似在品尝这特异的滋味,袁明明看了忍不住伸手在小龙女牝户搓揉,又叩进中、食两指抽插,拇指则揉着蒂豆,小龙女立刻放大了yín声,像是有一股憋得很久的气要吐出来,一会儿之後,她喘叫着∶「快,快┅┅过儿,要出水┅┅快┅┅。」杨过和袁明明都加快动作,忽然杨过挺直背脊,口中直是吐气,连连抖动,阳精直射小龙女臀缝,小龙女在一阵滚烫的热精冲射之下,牝户中喷出一股精水,盛满了袁明明一手,袁明明格格直笑,道∶「姐姐,你好多的水啊!」小龙女有气无力的笑道∶「真是太舒服了┅┅。」杨过也轻轻抽出阳物,带着满足的笑容,侧身躺在小龙女身边,看着她轻笑道∶「真是舒服,龙儿,真是好舒服。」

    三人休息了一会,到浴间又冲洗一次,回到床上靠着床头闲聊,杨过左拥右抱,小龙女在他右侧,抓起杨过的右手,轻轻抚着道∶「过儿,你这只手虽已长成,但我看不似左手强壮,你自己认为呢?」

    杨过道∶「龙儿,你看出来了啊?是有一用不出力的感觉,我本以为那是不习惯,後来才知道是有一段经脉不够畅顺,真气不易通过,所以用不出力,不过,慢慢就会好了,不要紧的。」

    小龙女将那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道∶「我也知道那是不要紧的,就像新生宝宝一样,慢慢筋骨就粗壮有力了,不过,能够早日强壮也是好的。」

    「是啊,能够这样当然也很好,是要吃药吗?药物对我是没用的。」

    袁明明媚声道∶「姐姐已有主意,应该是有用的。」

    杨过噢了一声,有些惊讶,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轻声道∶「阿紫下个月和你成亲,我已和各位妹妹商议妥当,阿紫的内功基础虽然已经扎好,内力总是还差一,咱们从明天辰时开始,明妹和春兰、秋菊和我练玉女心经的人,都轮流每天输功给阿紫,扣除她的月事那几天之外,大概二十天的时间,就可使她的内力大进,增强她的先天精气,你和她圆房的时候,采了她的处子精气,我想你的这条手臂一定可以真正的大功告成。」

    杨过啊了一声,感动的道∶「龙儿,明妹,你们这样为我着想,真是┅┅,其实这已是不重要了,本来自己也会强壮起来的。」

    小龙女俏声道∶「阿紫妹子这样爱你,你让她尽一心意又有什麽打紧?何况她破身的时候,你如果不采,也是浪费了,你用度精术之後,对她更有好处,以後就是再把她放到江湖上,也不用怕被人欺侮了。」

    袁明明也柔声道∶「哥,你不要辜负了姐姐和妹子们的心意,等你和阿紫妹子成亲後,咱们就可以再遨游四海了,你和姐姐总不会一辈子都要住在这里吧?」

    杨过噢了一声,道∶「明妹说得真是,咱们在这里已住了半年了,附近名胜都逛遍了,也该收拾收拾走了,龙儿,你说怎麽走啊?」

    小龙女一掠发梢,道∶「咱们还是照原先的计划,先往临安走走,如果可能的话就拜见一下并肩王周伯父周伯母,好让阿紫定定心,看看周王爷有什麽咱们可以尽心的,这样一个国家重臣,如是能救,咱们还是要救的。」

    杨过和袁明明都头称是。杨过道∶「龙儿说得真是,这周王爷我回想起来,当日我救他的时候,确是一位英雄人物,倒不知他是当朝王爷,他受奸人之害,真是令人惋惜。」

    小龙女又道∶「他是阿紫的爹爹,也就是你的岳父大人了,这份心力总是要尽的。」杨过颔首同意。小龙女又道∶「明妹妹在京中想也有旧识,她这一逃出来,可能会牵累到一些人,如果真有其事,咱们就要设法相救┅┅。」

    袁明明猛然横过身抱着小龙女,亲着她道∶「姐姐,你对妹子真好,这样关心我。」

    小龙女轻轻拍着她,柔声道∶「好妹子,姐姐我岂有不关心之理,姐姐我本想早日离开洛阳,但一来是为了过儿的手臂未好,二来也是希望各位妹子的功力能够更加精进,咱们虽说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不在江湖争雄,但姐姐刚才说的这些大事,说不得还是要用上武力,姐姐不愿让任何一个妹子出了差错,一定要稳稳妥妥才是,谋定而後动总是好的。」

    杨过大为高兴,欢然道∶「龙儿,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龙女嫣然笑道∶「别忘了,我除了做你妻子之外,还是你师父和姑姑呢!」

    杨过在小龙女樱唇上深深亲了一下,嘻嘻笑道∶「龙儿,我娶你一个人,好比是娶了三个。」

    袁明明一翻身,又骑在杨过身上,也娇声笑道∶「哥,你说的不对,你娶了姐姐一人,就是娶了咱们姐妹七个。」说着低头也吻着杨过,又侧头吻着小龙女的面颊。

    杨过今晚喝了不少酒,心情又愉快,被袁明明坐在身上扭来扭去,阳物不禁又蠢蠢欲动,袁明明感觉到了,媚笑道∶「哥,你今天在严举人家中倒底怎麽了,出了好几次精,还那麽有劲,又不老实了!」说着,玉臀一抬,把阳物塞入了牝户,嗯嗯两声,全根尽没,然後微微摇动,眯着眼,似有无比的享受。

    杨过也享受着袁明明的温柔,一手揉着小龙女趐胸,一边笑道∶「今天严举人真是客气,他请了一班歌舞姬在厅中献艺┅┅。」

    袁明明一边摇晃,一边哼哼有声,忽道∶「怪不得他不邀咱们姐妹去,原来是┅┅。」

    小龙女也讶然道∶「真是这样呀?秦师姐也真是的┅┅,还有别的客人吗?」

    「别的客人倒是没有,就只他俩夫妇陪我饮酒。」

    袁明明又哼出声的道∶「严举人就只秦师姐一个老婆嘛?」

    杨过挺了两下,笑道∶「我看不止,内厅一堆女人在吱吱喳喳,隔着帘子往外看,大概都是他的内眷。秦师姐说,在洛阳这个地方,严举人如不给他弄个三妻四妾,他会没面子,不过她没说严举人究竟有几个。」

    「哥,秦师姐单独请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说说,龙姐姐和妹子都不会介意的。」袁明明哼声不断,而且摇得又大力了一,显然她觉得有兴奋。

    杨过嘻嘻而笑,道∶「明妹还真聪明,他们果然是有目的的。」他又笑了几下,还嗯了数声,表示很是舒服,又道∶「原来严举人年轻时,只练过拳脚和外门功夫,内功是不会的,到了中年以後,养尊处优,一身肌肉都松软了,有些地方就有不听使唤,秦师姐很着急,虽然也逼他练了许多百花宫的功夫,但为时已晚,没有内功基础一辙都没有,就跟龙儿查觉到阿紫内功基础不够的情形是一样的。」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那她找你去又是为了何事?」

    杨过道∶「秦师姐倒也很坦白,她希望我能指严举人一些窍门,让他能够恢复雄风。」

    袁明明听到这里,yín声不绝,臀部扭个不停,又哼又忍不住道∶「她一定以为你娶这麽多老婆,必有这床笫间的特别本事。」

    「明妹说的不错,她说英妹和华妹一同嫁了给我,她的师父不但没有反对,甚至还对我夸不绝口,这是难以想像的事,百花宫从无两个弟子同嫁一夫的,秦师姐虽然听她师父说过,知道我的武功了得,但是她认为武功了得并没什麽,只有这个才是最实际有用的。」说着,也肉紧的了几下,袁明明忍不住又大声哼了出来。

    小龙女也听的心痒痒的,笑道∶「原来是这样的,过儿,你教了严举人什麽没?」

    杨过笑道∶「秦师姐对咱们不错,又是英妹和华妹的师姐,上次岳母大人来洛阳的时候,她不敢跟她师父谈这种事,又不好让师妹知道,所以只好找我了,我还是指了严举人一些养生强身的法门,对他总是有些用处。」

    小龙女头,道∶「也是应该。」

    袁明明啊啊连声,yín叫道∶「姐姐,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

    小龙女奇道∶「什麽文章?」

    袁明明俯身在杨过耳边,以媚的不能再媚的声音道∶「哥,你说,他们以什麽酬谢你?」

    杨过一手抱紧袁明明的臀部,连连狠了几下,道∶「都瞒不了你,明妹,你真聪明,秦师姐说道,咱们家中的那几个丫都是没有受过调教的普通女子,只会做粗活,为的是怕英妹和华妹吃味,如果我要,她就送一批资质很好,也经过她调教的女子过来,保证都是身家清白的处子,而且都是她买下来的,如能跟了咱们,也是她们的造化,她说洛阳城中这种女子多的不得了,她也是做善事才买了这麽多女子。」

    袁明明yín声不绝,又道∶「秦师姐说的没错,现下连年用兵,壮丁都被抽光了,只剩些老弱妇孺,这年头女子真是可怜,乡下人家都把女儿往城中大户家卖,一来求得温饱,二来能有靠山,三来如能得到主人宠幸,生下一男半女,那是万千之喜。」

    小龙女不明世事,听了不觉恻然,凄声道∶「过儿,你就要几个带在身边吧!」

    袁明明急道∶「姐姐,不行的。」

    小龙女诧异的问道∶「既是做善事,对过儿又有好处,怎会不行?」

    袁明明哼哼yín叫,道∶「姐姐,妹子不是吃醋,这不一样的,前日咱们不是也商量过吗?这些女子都是没有武功的平凡女子,对公子并无益处,也不能让她们怀孕生子,将来子嗣都有不测的问题,而且以公子的修为,这些女子一经公子宠幸,还会去掉半条命,那是绝对不行的,咱们只能救济她们,可千万不能收留她们。」

    小龙女恍然道∶「原来这样,明妹说的甚是有理,这确是不行,姐姐我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幸亏妹子提醒我。」

    袁明明很是高兴,又连连摇晃,啊啊出声,还说道∶「姐姐,如果公子真是想要多些女子陪他,也是不妨,妹子有办法的。」

    杨过急着摇头,道∶「千万不要,万万不可,我有你们这些老婆,就已经足够,千万不要再为我找什麽女子了,今日里难得你们姐妹相处融洽,我很是高兴,如果随便再找几个女子,破坏了和睦的气氛,那岂不糟了,你们虽是好意,我是绝不接受的。」

    小龙女见杨过急成那个样子,不由得笑道∶「别人家的老公,恨不得多一些女人,你却推三阻四。」

    杨过急了,有愠意,道∶「龙儿┅┅。」臀部也不动了。袁明明看杨过真的生气,吓得也不敢动了。

    小龙女忙道∶「好,好,过儿,咱们以後不提这种事了。」说着抓起右掌,对着掌心那颗艳红的胎记,轻轻吻了一下。

    杨过看到小龙女的动作,轻叹道∶「龙儿,明妹,我只想和你们欢欢喜喜的过一辈子,咱们不要再去招惹别的事了。」

    袁明明有些鸣咽的道∶「哥,妹子只想要你快乐┅┅。」说着伏在杨过的身上,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杨过抚着她道∶「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一直说过,我有你们这好些老婆,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们看,现在这样多好?何必再去招惹什麽呢?

    难不成,我杨过真是色鬼不成?说真的,今晚严举人找了那班歌姬,也都是很美貌的,那些歌舞也是很┅┅,可是我一想到秦师姐说的那些话,她们都是可怜家的女儿,我只有悲怆的心情,一都不快乐,今晚我也喝了不少酒,倒不是他们灌我的,是我自己喝的,不然真是坐不下去了,可是就我这麽一个客人,又不能提前告辞。」

    小龙女用自己的脸颊贴着杨过的脸颊,柔声道∶「过儿,你真是善良,唉!┅┅这样的乱世,咱们也只能过自己的日子,真是也管不了那麽多,咱们今日里说定,你杨过这辈子就咱们姐妹七个老婆了,再多也没了┅┅。」

    杨过喜道∶「龙儿,这是你说的,以後谁再提┅┅,我可要生气的。」

    「好,一言为定,明儿我告知每位妹子,今後每个人只管做好过儿的老婆,别的一概不准提。」

    杨过笑道∶「我那有这麽霸道,大家看到我都怕怕的,这一家子还有什麽乐趣?」

    (十二)

    袁明明噗哧笑道∶「是啊,刚才都吓死我了,水也不流了,动也不敢动了。」

    小龙女也为之失笑,道∶「明妹,你真会享受,换姐姐来吧。」袁明明闻言,立刻跨下身来,杨过的阳物仍然昂立,这时更加勃怒,小龙女翻身跨上,挺着牝户对准阳物,稍一下沈,即缓缓吞入,她嗯嗯连声,也微微晃动,并不急烈摇动,纯是一派浅尝慢品的姿态。

    杨过也稍稍挺动配合,很是写意。

    袁明明为了移转刚才不愉的话题,躺在杨过身侧,一边轻轻抚着杨过的胸肌,腻声道∶「哥,你看我现在的武功倒底到了什麽地步,最近老是觉得好像有力无处使,好想找人打上一架,哥,你看这是不是有什麽不对啊?」

    杨过还未答话,小龙女用力摇了两下,笑道∶「妹子欠揍了,明儿找个地方叫过儿好好揍你一顿就好了。」

    袁明明伸手捏着小龙女晃动的双乳,不依的道∶「姐姐笑我,我是说真的。」

    杨过微微一笑,也摆动着臀部,道∶「明妹的这种情形确是表示功力进步很快,体力郁积过多,咱们这些日子只顾勤修内功,少练了拳脚兵刃,这身体自是有一股澎湃的感觉,好在咱们燕好的次数很多,否则啊,早就憋出病来了。」

    小龙女又用力摇了几下,嗯嗯之声不断,娇声道∶「好舒服┅┅,过儿说的是有道理的,那日李前辈非要和过儿动手过招,也是为了这种原因。」

    杨过同意的着头,道∶「其实那日我和岳母大人过招也是很愉快,只是那时只想讨好她,不敢尽情发挥,但也是很好的了。」

    袁明明笑道∶「哥,你是怕得罪义母啊?」

    杨过笑道∶「是啊,一来因为跟岳母大人还不熟,二来她实是对我极好,还有是怕不小心伤了她面子,毕竟她是长辈,那就很不好了。」

    小龙女已开始激动,唧唧哼哼的道∶「过儿,咱们用力,我要泄身了┅┅」

    杨过闻言,仰身而起,将小龙女压在身下,一把抱起她的臀部,让她两腿大开,开始猛抽猛送,一入底部,又研又磨,不到片刻,小龙女已叫翻了天,袁明明又不住的吮舔她的rǔ头,啊啊啊的长叫声中,小龙女在一长串的抖动中静寂了下来,杨过也是长吁了一口气,一泄如注。

    三人相互拥抱,休息了一阵子,袁明明替大家擦了身子,仍然躺在一起,杨过左手抱着袁明明,右手搂着小龙女,仰头看着屋,道∶「依我的观察,明妹现在的内力应和郭伯母在伯仲之间,不过拳脚兵刃那还差很多。」

    袁明明不认识黄蓉,不知她的武功深浅,但郭夫人黄帮主的大名却是久仰的,一听杨过说自己的内力已和黄蓉在伯仲之间,不由得大喜,猛亲着杨过道∶「哥,你是说真的,我的内力可以和郭伯母相比啊?」

    小龙女着头道∶「过儿的观察应没错,明妹和其他几位妹子的内力确是精进神速,当今天下可以相抗衡的还真不多,这当然是因为李前辈所授采补术和还精归元术之功。」

    杨过道∶「几位妹子的功力现下虽都与郭伯母相当,但郭伯母将来精进有限,妹子们却还在起头,所以┅┅,此外,郭伯父和郭伯母少修了还精归元术,这长青永驻恐有妨碍,将来有机会怎样传给郭伯父才好。」

    小龙女头,又道∶「过儿,咱们明日辰时输功给阿紫後,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一起散散筋骨,动动身子,也好让明妹出出力气,免得真的把她憋坏了。」

    杨过应声道好。袁明明却又接口道∶「哥,你没说龙姐姐的功力倒底高到什麽样了?」

    杨过笑道∶「龙儿的武功深浅连我也不知道,总之┅┅。」

    袁明明不依,撒着娇道∶「哥偏心,都不说。」

    杨过侧头吻了小龙女一下,道∶「好吧,你龙姐姐的内力现下应该高过一灯大师,比郭伯父还强,只是他们二人是纯阳之力,龙儿则是纯yīn之力,这当中有些差别,也可以说是男子和女子先天上的差别。」

    袁明明也不知道一灯大师和郭靖的武功倒底如何,所以听了也是一脸茫然。杨过看她的表情,笑道∶「是吧?我说了你也不知道,还不是白说。」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过儿,你说我已到了一灯大师和郭大侠的功力,那倒是多谢你了,毕竟他们纯阳功力非咱们纯yīn真力可比。」

    「那倒不一定,只是看用在什麽地方,像一阳指无坚不摧,威不可当,声势固是惊人,但如你练成一yīn指,不但也有同样的威力,还能穿墙透壁,这就不是纯阳功力可以达到的了。」

    小龙女笑道∶「我那有什麽一yīn指┅。」说到这里,忽然心有所悟,道∶「是啊,我也可以练啊,那也不难埃」

    杨过在她额上啧的吻了一下,坐了起来,笑道∶「龙儿,你想到了吧?来,我来教你一阳指的功诀,你将它用到玉女心经上去,只要把握住yīn柔的原则,大致就不错了。」两女也跟着坐起,杨过细细讲解了一阳指功诀的精义,杨过也学过玉女心经,还将心经传了陆无双,他身兼两家之长,这一解说,小龙女和袁明明又是聪颖无比,几次讲解之後便都已心领神会,杨过屈指对着房中一盏灯烛一弹,那火头应指而灭。小龙女默记功诀,对着另一盏灯烛也是屈指一弹,却无反应,不由得有些沮丧,可是又觉自己已感到指劲已经弹出。

    杨过笑道∶「龙儿,恭喜你已经练成了一yīn指。」

    小龙女诧然道∶「怎会┅┅?」

    杨过拉了两女下床,走到那盏灯烛前,指着蜡烛对二女道∶「龙儿,你因指力没有准头,这一指是击在这里,没有击中灯头。」

    二女细细查看,见那支插在灯台上的蜡烛中间有一块浅浅的白色散,但也未看出所以然,杨过微微一笑,伸手轻轻一拨,那根蜡烛从中折断,二女都高声欢叫。

    杨过道∶「这yīn柔之力和阳刚之力的差别就在这里,在一阳指之下,这蜡烛必定立刻折断,但在一yīn指之下,蜡烛并不立即折断,而事实上它也已经折断了。」

    二女恍然而悟,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想不到今日里在床上还能练成一门功夫,以後我也不需要用银针了。」

    三人都哈哈大笑,袁明明也默运功诀,站远了一,再对那蜡烛屈指弹去,蜡烛剩下的一截也产生了一块浅浅的白色散,伸手一拨,也随即折断。

    杨过道∶「我以前苦练黄岛主的落英掌和独孤大侠的无剑胜有剑剑法,後来自己又创了黯然销魂掌,但这些功夫,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扎基过程,以我现在的参悟,如果只是对敌,我只要一招就可击败对方,根本无须这样多的招式,就算对手的功力比我还强,也有把握可以一招取胜。」小龙女知道杨过绝不会口出大言,不由得好奇心突起,叫了一声∶「过儿,咱们试试!」她以分心合击术,左右两手以玉女素心掌分击杨过,只见杨过原地不动,左手一抬,不见有何招式,已制住了小龙女的正胸中穴,小龙女大吃一惊,急急退了三步,但杨过的掌影仍罩住未离,这简直不可思议至极,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呆呆的看着杨过。

    杨过上前抱着她,深深的在她唇上一吻,笑道∶「练武还有光着身子练的,还是生平第一遭。」

    三人看着大家光溜溜的样子,都不由失声而笑。

    小龙女紧抱着杨过道∶「这真是难以想像,过儿,你是怎样参悟出来的?」

    杨过爱怜的将小龙女横身抱起,放在床上,笑道∶「心无杂虑,好处确是多多,这大半年来,我受你们好老婆的照顾,终日无所事事,就只好想些比较喜欢的事物,那就是练了一辈子的武功了,就这样子,融会贯通,也没什麽,也许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吧。」

    袁明明的一张小嘴到现在还没闭拢,她看到小龙女的分心合击术,差吓出了声,怕杨过猝不及防受了伤,但只眼睛一花,却见小龙女已被制住,又见她连连闪身,竟始终在杨过单手的指掌笼罩之下,杨过的身法完全是一种霸王似的架势,令人无从招架,也无法逃避,她临敌经验虽少,但这种毫无抗拒力的场面却是从未见过,以小龙女的功力尚且受到老鹰戏小**似的局面,自己那是更不用提了。她稍一定神,爬到床上,趴在杨过身边,惊魂未定的问道∶「哥,这是什麽武功?咱们的武功练得那麽辛苦,岂不都是白练了嘛?」

    小龙女是又惊又喜,听了袁明明之言,笑道∶「好妹子,你练武功又那里辛苦了,还不都像阿紫说的是在床上练的嘛!」

    袁明明也笑了出来,道∶「阿紫这丫头也真想的出来,不过今日却是真的。」

    她嘻嘻一笑,挥手一弹,熄了烛火,抱着杨过,盖了被子,满心喜悦的睡了。

    时近冬至,夜极长而日极短,屋外雪花纷飞,室内却满室生春,杨过和小龙女、袁明明三人,一夜缠绵,心头欢悦,三人功力深厚,只阖眼小睡片刻,即分别起身行功。

    天未明,小龙女披衣回房,已见阿紫在床上盘坐行功,她微微头赞许,梳洗完毕,阿紫已起身等候,她喜孜孜的道∶「姐姐,早埃」小龙女心情极好,微笑道∶「阿紫妹子也早,今天就由姐姐我来为你输功,放松心情,照你平日行功的法子,姐姐会随着你的真气运行路径,将内力输入你的经络,你不要抗拒,只要用心引导就可。」阿紫头表示懂得。

    这时诸女也都悄悄的推门而入,赵英、赵华虽因所修内功法门不同,不能为阿紫输功,但也前来关心。众女相互见礼後,屏气敛声,都静坐在旁。小龙女又对袁明明和春兰、秋菊讲解输功导气的法门,以及要留意的地方,讲解完毕,她和阿紫前後盘坐。阿紫坐定後,两手指诀有如兰花指,眼帘下垂,双眸似闭非闭,小龙女右手上按阿紫灵台,左掌贴在阿紫背俞,神色庄重,劲力微吐,她与阿紫练功法门相同,顷刻之间,两人真气运行即告契合,小龙女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阿紫周身经络百骸,阿紫白玉似的秀脸愈来愈红,肤下隐隐有波浪般的真气流动,众女都目不转瞬的看着这种奇景。慢慢的,阿紫脸色恢复正常,真气流转的情形也隐而不见,小龙女的脸色却稍显苍白。半个时辰过後,小龙女收掌吐气,睁眼一笑,微有疲倦,对众女道∶「今日已经完功,明日辛苦明妹吧。」

    袁明明头,大家也都吁了一口气。阿紫这时也已收功起身,精神奕奕,看到小龙女疲惫的样子,差哭了出来,她抱着小龙女道∶「姐姐,你这麽累,我不要输功了。」小龙女亲了她一下,笑道∶「傻妹子,这有什麽打紧?姐姐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为你输功,不只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哥哥好。」阿紫想到大哥哥,这才展开笑靥。

    小龙女又对大家笑道∶「你们明姐姐昨晚说,她全身骨头发痒,有些欠揍,你们先去吃早,打扮打扮,待会儿就和过儿一起出去散散筋骨吧!姐姐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不要打扰我。」

    众女齐声欢呼,她们也真是憋得很久了,一听要出去散筋骨,都高兴雀跃,阿紫更是跳得老高,亲了小龙女一下,就夺门而出,看到杨过正好进来,忍不住又抱他亲热了一会,杨过笑着道∶「你们先去准备,我看看龙儿。」他向小龙女道∶「龙儿,你来。」

    小龙女起身,微微一笑,携了杨过之手,一起到杨过的卧房。进房之後,杨过抱她上床,褪了她的下衣,将她横放着,臀部垫在自己膝上,牝户大张,小龙女羞着道∶「过儿,一大早,你就要┅┅?」

    杨过哈哈一笑,道∶「龙儿,你误会了,刚才你为阿紫输功,必定损耗了不少内力,我来为你补足。」说着,又稍张开她的两条大腿,右掌五指并拢,密密的紧覆在她的牝户会yīn,左手压在丹田。须臾之间,小龙女感到一股炙热的气流从牝户传入子宫,丹田中因输功给阿紫後稍有空虚的感觉也立时变得充实,她默运心法,随着这股真气运行。又一会儿,这种感觉开始变得yīn冷,继之极冷,稍久,又起始变热,继之极热,周而复始,如此七次,杨过收掌,低头吻着小龙女恢复红润的双颊,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高兴的哈哈大笑,将她抱起。

    小龙女全身舒畅轻盈,这种感觉与燕好时又有不同。她娇笑道∶「过儿,这又是你新参悟的嘛?我的内力不但未减,反而增进很多呢!」

    杨过很是欢悦,道∶「这是我刚才想到的,不想真的对了。」他有些得意,道∶「龙儿,你的内力实是很强了,这体内真气坚实无比,想要精进,那已是很难了,唯有让她虚空,才能更上层楼,你输功给阿紫,正好应了虚空的道理,这空出来的地方,才能让真气有回旋的空间,我再以水火相济之法让它密实,你这身功力就再也无懈可击了,现在应是三花聚了,远远超越了一灯大师。」

    小龙女喜出望外,又有些怀疑,伸出右手,屈着食指朝窗外一弹,此时东方微白,映在窗纸上蒙悺的一株梅花树影,一根臂粗的枝桠缓缓的倒垂落地,而窗纸却丝毫无损。

    小龙女自己也惊的呆了半晌,一转身,也跟阿紫一样,抱着杨过又跳又叫,又深深的亲着杨过的双唇,她知道自己的一身武学到此已是登峰造极,这是多少学武之人一生孜孜,努力追求的目标,可却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非仅靠勤修苦练可成,她虽无争强好胜之心,但能到此地步,那可是无上的欢喜。

    杨过也很为她欢喜,由衷的道∶「龙儿,恭喜你了,今後合籍双修,虽然不能成仙成佛,但这陆地神仙却也指日可待。」

    小龙女眉花眼笑,艳光四射,道∶「真是谢谢你了,过儿,不想我也能随你之後,达到这个境界,真是太高兴了。」

    杨过笑道∶「这也是机缘巧合,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龙儿,你知道吗?是真的一臂之力呢!我要是没有右臂,就无法覆住你的会yīn,与汇入丹田的真气难以贯通,水火相济就无法做到,所以这也都是天意。」

    小龙女很是高兴,抓起杨过的右手,在他掌心殷红的豆大胎记上吻了又吻,那块胎记是她的经血所化。

    两人欢欢喜喜的携手到了餐房,众女都端坐在桌旁等候他二人,看到他俩的神色,又见小龙女喜上眉梢,知道必有喜事。赵华笑着道∶「龙姐姐,有喜了?」

    小龙女羞上一朵红晕,笑道∶「姐姐想得紧呢!可是还没有。」

    众女当然知道她还没有,以她们的眼光,只要任何人一有孕,早就可以查觉出来,但看小龙女这样开心,可也是从未见过的,她们想不出有什麽事可以让她这样喜不自胜,於是又都看着杨过。

    杨过笑嘻嘻的和小龙女一起坐下,却闭口不说。

    在旁侍立的丫

    们,待杨过和小龙女坐定,端上了一碗碗热腾腾的浓粥,桌上已摆齐了小菜、筋筷,众女却仍都眼巴巴的看着两人。赵英憋不住了,娇笑道∶「姐姐,你有喜事,都舍不得告诉妹子嘛?让大夥儿也为你欢喜呀!」

    小龙女笑盈盈的,示意大家用餐,对杨过道∶「过儿,你说。」

    杨过嗯了一声,朗声道∶「龙儿的武功刚才突飞猛进,已到了三花聚的境界。」

    众女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一齐高声欢呼,大家都从椅上跳了起来。

    三花聚这个名词对她们来说只是神话,也从来没有听杨过说起,她们也不知道杨过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麽样子,但三花聚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小龙女竟然已经达到了,难怪她们欣喜若狂,都为小龙女感到兴奋,一个个连蹦带跳的跑到小龙女身边,抱着她又亲又吻,一片贺喜之声。在旁侍立的婢仆却愣目以对,不明所以。

    众人热闹了一阵,回到座位,开始进餐,一派欢乐。

    小龙女喜孜孜的道∶「各位妹子,你们为姐姐庆贺,姐姐很是欢喜,可也不必羡慕,你们总有一天都会和姐姐一样的。」

    阿紫睁着大眼睛,有些不信的道∶「姐姐又┅┅我武功那麽差,也可以啊?」

    她最近已经很少用以前那些口头禅了,这时忽然又要出口,还好即时止住,但仍羞红了脸,觉得不好意思。

    小龙女笑道∶「你武功那里差了?我和你大哥哥说,过些日子再把你放到江湖上去,让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专门去欺侮坏人,你满不满意?」

    阿紫眼中闪闪发光,一付跃跃欲试,又一付向往的神色。过了一会,却又笑着道∶「姐姐好坏,我才不上当呢!我要跟着大哥哥和各位姐姐。」

    众女都失笑,纷纷道∶「让你变成江湖女侠,也很威风啊!」

    赵华道∶「咱们以後给阿紫取个响亮的外号,让她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也很是有趣。」

    春兰笑道∶「取个金发女侠这个名字不错,一定很快名扬武林,轰动万教。」

    阿紫很高兴,格格笑个不停。

    秋菊也笑吟吟的道∶「其实金发小妖女也不错,那些坏人一定闻风丧胆,落荒而逃,那才威风呢!」

    阿紫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依的道∶「秋菊姐姐好坏,都笑话我!」

    众人说说笑笑,开始束装准备出门,屋外天已大亮,雪花纷飞,大夥儿都穿了一袭白色外袍,众女罩了头套,只有杨过是束发成髻,春兰和秋菊则各持了一把长剑,其他各人都是空着手,赵英、赵华以前惯用的铁笛也懒得带。杨过吩咐婢仆看好门户,就与众女出门,目的地是洛水之滨的松树林。

    洛阳因位於洛水之阳而得名,洛水又有两种名称,一称「伊、洛之洛」的洛水,源出於弘农上洛县冢岭山,东北至巩县入黄河;另一「渭、洛」之洛,又称北洛水,源於陕西白於山,东入黄河。洛水东滨的松林,位於悬崖之上,众人以前曾经来过,知道松林後有一大片平坦的山地,人迹罕至,正是伸展筋骨,又不虞被人看到的好地方。

    隆冬季节,日短夜长,时人很珍惜日间光yīn,平日都很早起身作息,但此时大雪纷飞,作物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商旅也都懒得早起,偌大的洛阳城,犹在睡梦之中。众人出得城门,纵目往东滨眺望,白雪皑皑,甚是壮观,极目之处,渺无人影。

    杨过对小龙女道∶「龙儿,你带路吧!」小龙女应了一声∶「好!」伸手将头套往後一掀,两袖一拂,向众女一招手,就像是一朵白云,在雪花纷飞中腾空而去,众女也掀了头套,发一声喊,一齐尽情奔驰。

    足足奔了四、五十里,小龙女和赵英、赵华、袁明明等人早已不见人影,地上只留下几枚浅浅的足印;春兰、秋菊则在前面五、六十丈处飞奔,阿紫在後紧跟,但是她却不是最後一个,最後一个是杨过,他在阿紫身後五、六丈处不即不离,足不沾地,衣衫飘飘,甚是潇洒。

    只见阿紫一束金发飞舞,背影曼妙婀娜,她本来还不住的转头回望,後来就以春兰和秋菊为目标,只顾自己拚命追赶,但不论怎样追赶,仍是愈追愈远,渐渐也就看不到她们两人了。阿紫有些气馁,却不服输,她以小龙女所授的玉女心经心法,将真气在体内急速运行,并调匀气息,果然,脚步变得轻盈许多,她暗中欢呼一声,继续催动真气,脚步又随之加快,几个运转之後,真气更加充沛,身子几有离地而起的感觉,她虽心喜,却不敢忘形,仍依心法默默运行,约半盏茶时间之後,她已看到了春兰和秋菊飞奔的身影,再往远看,一片广大的平地和後面覆着白帽的松林已经在望,平地上站着数人影,显然就是一路在前的小龙女等人,她禁不住欢呼一声,身子往空中跃起,连翻了两个斛斗,正要落地,却被人抱住,那人正是杨过,他笑吟吟的,又带着赞许的眼色看着她,阿紫两手紧抱着杨过的脖子,小嘴在杨过脸上唔呀唔呀的猛亲,杨过被她逗得笑个不停,将她放在地上後,拉着她的手,很是高兴。

    阿紫欢笑道∶「大哥哥,我┅┅。」

    「大哥哥正要称赞你好聪明呢!」杨过看着她道。

    阿紫惊讶的道∶「大哥哥,你已经知道了?」

    杨过高兴的道∶「我一直跟在你的後面,当然看得很清楚了。阿紫,大哥哥跟你说,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很多武功诀窍,再好的师父都是教不出来的,只有靠自己的悟性,才能举一反三,这就是天份,同一个师父教不出一样的徒弟,也就是这个道理,你刚才能够把玉女心经的真气运行法门,用到轻功上,这就是你悟到了窍门,可是要你说出来,你也说不出来,对不对?」

    阿紫惊讶的猛头,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杨过笑道∶「将来你要是做了人家的师父,你对你的徒弟也不知要怎样教他你悟到的这个窍门,你只能教他一个法则,其他就要靠他自己去领悟了,打骂都没用的,所以啊,收徒弟不要收个笨蛋,不然会被气死的。」

    阿紫笑个不停,跳跃不已。

    杨过又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窍门,以後内功愈强,轻功也就愈高,大哥哥再告诉你一个方法,你用玉女心经守住丹田的一真气,不让它散乱,只要你做到了,任你提气连跑一天一夜,也不会累了,开口说话也是不妨了。」

    阿紫刚才在奔跑时,就是不敢开口,怕散了真气,这时一听杨过之言,不由得大喜,她立时站定,双手按腹,真气稍一运转,发觉守住丹田的一真气,确是不易,因为那是活跃异常的真气根源,丝丝缕缕,鼓荡澎湃,要守住其中一,谈何容易,但她相信杨过的话,竟不畏雪地,盘膝就坐了下去,一捏指诀,就开始运功,有杨过在旁,她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摒弃一切思虑杂念,任它雪花在头飞舞,专心一致的坚守丹田一气,初时困难异常,好像是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中,捕抓一匹无的野马。慢慢地,她已将这匹四处奔逃的野马奔逃范围缩小,渐渐地,野马已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一匹驯马,由她牵东往东,牵西往西,不再有任何桀傲的情形。又过了一会儿,那马俯首贴耳,唯命是从。阿紫压住心中狂喜,继续让真气在全身经络流转不息,一心驾驭那丹田一真气,只觉源源绵绵,不论丹田中的真气如何循环澎湃,那意守的一真气却是稳如泰山,再不游移,阿紫知道大功告成,缓缓收功,终於一跃而起,难掩心中的欢悦,在空中连翻了七、八个斛斗,高兴的振臂欢声大叫。

    小龙女等众人早已远远看到杨过和阿紫,但见他们停在雪地中并不前来,於是也就忍不住抓对开打。她们的目的是在舒散筋骨,所以也是采用那日杨过和李玉梅过招的大开大阖身法。

    只见那片雪地上人影狂飞,春兰和秋菊更是剑光交错,声传数里,热闹非凡。

    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兴致未减,竟变成了混战,打成了一团,笑声弥漫大地,她们所在之处的雪地,厚达数寸的雪花早已被扫一空,直径远达数十丈,在这范围之内,却是一片平坦,一些碎石被众女的无形劲气扫得远远的,稍大的石块或是巨石,则被踩得平平的,猛然一看,倒像是一个人工修成的练武常小龙女也是飞舞跳跃,甚是兴奋,她踪高跃低,轮番与众女交手,双眼馀光看到远处一条人影在空中翻斛斗,她微微一笑,本能的以为是杨过,但眼光扫过,却发现那人影不是杨过,再一细看,竟是阿紫,她不由得大奇,阿紫怎会有这样好的轻功?

    阿紫欢欣鼓舞的翻了七、八个斛斗後,人在半空,身子下沈,她本以为杨过还会接住她,不料杨过竟笑眯眯的站着不动,她吃了一惊,虽然心慌,仍记得提气稳住下落的身子,那丹田一真气果然不乱,身子着地後,双足稳稳站定,并无摇晃或踉跄。

    阿紫又惊又喜,飞跃到杨过身上,两手环抱他的脖子,两腿夹着他的腰际,扭着不依,口中直道∶「大哥哥好坏,大哥哥好坏。」

    杨过哈哈大笑,也是欣喜异常,抚着阿紫一头金发,笑道∶「阿紫,你真是练武的好材料,大哥哥在你这个年纪还守不住丹田呢,你却一学就会,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阿紫喜得满脸涨红,刚才是对身外之物全无所知,这时举头看去,才发觉那边打得兴高采烈,她从杨过身上滑了下来,俏脸一片喜色,道∶「大哥哥┅┅。」杨过笑道∶「去凑热闹吧,她们也快打累了,再不去,轮不到你打了。」阿紫喜得大叫一声∶「金发女侠来也!」她一个飞身,去势如电,转眼就加入战圈,众女见阿紫来势凶凶,都纷纷朝她身上招呼,一阵阵娇喝,此起彼落,粉拳剑影,又起了一波战斗高氵朝,阿紫在众女身边穿梭,每个人她都招惹一下,然後又攸然跳逃,不正面交锋,众人都恨的她牙痒痒的,却又打她不到,一时间喝声震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战况激烈,但见雪花飞舞,人影、拳影、剑影共一色。

    杨过站在战圈外,背负双手,脸上笑容一直未曾停歇,这时见猎心喜,他高叫一声∶「龙儿,过来陪我!」

    小龙女娇喊一声∶「来了!」声未到,人已从众女群中飞起,夹着一股强烈的劲风,直扑杨过,玉女素心拳以一心二用的分心合击术,罩向杨过全身,杨过侧身一让,大袖一挥,以落英掌和仙女散花身法应敌。

    这一对阵,气像又不一样,小龙女有心试试自己的功力,刚才又不敢全力施为,这时却无顾忌,但见劲气呼啸,有如乌云蔽日,两人身影在空中翻翻滚滚,真气迸裂声绵绵密密,如同霹雳电闪,响彻云霄。

    众女都已停手驻观,受气势所逼,都站的远远的。

    过了盏茶时间,两人打得兴起,不约而同的长啸一声,两条身影分往东西两方斜斜窜射,人未落地,又已转身在空中激射相对,两人交错而过,只见一个大回旋,两人飘然落地,这时才从空中传来串串爆裂似的雷声,震耳欲聋,历久未绝。

    众女骇然变色,都拥向两人,问长道短,一说简直不敢相信,一说这那像武功,纷纷扰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兴奋和满足的神色,喜喜哈哈,笑谑之声不止。

    这时雪花已止,日已近午,众人稍整衣衫,准备打道回府。

    忽然他们的来时路上,三条灰色人影急速掠来,看身法似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众人也不停步,众女戴上头套,只围在杨过身边,手拉手的缓步而行,众女还不停的在问阿紫,为什麽轻功忽然变得那麽好。阿紫的口才本来很好,这时却结结巴巴的说得颠三倒四,只知道她是因为追不过大家,就把玉女心经的心法用到轻功上,然後就再也讲不清楚了,最後自己也笑了,她「哎呀」一声道∶「大哥哥就说,这自己悟出来的诀窍,说也说不明白啦,大哥哥还叫我以後不要收个笨徒弟,我看是我这个师父才真的笨呢!」

    众人都被她说的笑了起来,可是也都为她庆喜。

    转眼间,三条人影已到了跟前,见是三个道装打扮的道长,都是背插长剑,两男一女,年纪都在五十岁上下,三人以诧异的眼光看着大家。年纪稍长的一名道长颔下三络长须,颇有仙风道骨之态,他对着众人打了一个稽首,问道∶「众位施主请了,贫道有礼,请问前面发生了何事?」

    众人对这三人也有好感,杨过停住脚步,也回了一礼,答道∶「在下等适才过来,并未见到有什麽事,不知道长因何有此一问?」

    两人答问间,另一男道士已飞身往前掠去,杨过等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他呆呆的站在两个大圈子外出神。

    原来那两个大圈子,一个是众女打斗时所留,一个是杨过和小龙女所留,圈子大小相当,有部分重叠,这时雪花已停,这两个圈子一白雪也无,在一片白色世界中,格外显眼。

    这两名男女道士也已注意到,这两个圈子显是无形真气迸发时产生的,这世上何来这等高手?三人一时间都出不了声。

    众女偷笑,扯着杨过的袖子要他快走。杨过朗声道∶「在下等就此别过。」

    三道尚未回神,杨过等已飘然而去,待得三道发现众人已走,只剩数白影在远处晃动,攸忽不见,极目望去,又见地上竟只有两、三个浅浅的足印,而自己三人奔来时的足印却深深的印在雪地上,不禁齐皆骇然。为首道长高声大喊∶「施主慢走,贫道西昆仑三子求见。」

    话声甫落未久,三人听到一阵优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咱们不是武林中人,就此告别,道长珍重。」三人面面相觑,各自一声长叹,又回头看着那两个大圈子发愣。

    众人分批进城,陆续从三个不同门户进屋,回到家里,都是满心喜悦,笑声未歇,阿紫更是吱喳不停,跳个也不停,她一边冲浴,竟还一边周游各个房间,就只有杨过的房间未进,可见她心中的欢悦,好不容易穿梭几遍,回房之後,看到小龙女已经梳洗完毕,才哎呀一声,钻进浴房。

    小龙女披了一件白色宽松棉质薄袍,趐胸挺拔,系着宽边腰带,更显得纤腰盈盈,双袖半卷,玉足套了一双薄底便鞋,一头乌黑秀发,简简单单的盘了一个单髻,眉目间一滢春色,看来轻松飘逸已极,以前见过她的人,此时再见,绝对认不出她就是当年冷冰冰的小龙女。

    阿紫捂着双胸,光着一个身子出来,正要找衣服,看到小龙女艳光照人,呆了一下,呐呐的道∶「姐姐,你真美极了!」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再不去穿衣服,可要打你屁股了。」

    阿紫咭的一笑,又找胸衣,又找底衣,忙得不可开交。小龙女摇摇头,这个小丫头最近只顾练功,旁的事都不切心,帮她找到了衣物,一一为她穿上,阿紫忽然在小龙女耳边悄声道∶「姐姐,你看,我这两个┅┅又大了好多,好讨厌噢!」

    小龙女噢了一声,稍稍按揉,确实感到挺高了不少。以前她们诸女以春兰的乳房最大,现在变成了阿紫最大,但配她的身子,却也好看已极,尤其是白如碧玉,肤下宝光流动,真是美丽至极,她赞叹道∶「阿紫,这才美呢,你和大哥哥成亲的时候,大哥哥才爱你呢!」

    阿紫眼睛一亮,羞道∶「姐姐不骗我?」

    小龙女捏了她一下粉颊,笑道∶「姐姐什麽时候骗过你?」

    阿紫又高兴起来,道∶「大哥哥要是喜欢,我就不讨厌了。」

    小龙女又查问了一下她武功突进的情形,这下阿紫倒是说得条理分明,小龙女很为她高兴,道∶「你大哥哥说得不错,你确是学武的材料,天份极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几日洛阳城中的气温已在冰以下,但众人都已不畏寒暑,所以还是薄衣轻履,可是那些婢仆却难耐寒冻,不但身穿棉袄、棉鞋,房中更是火炉、火炕,却仍不住的哈气缩身,他们对这些主人真是又敬又怕,都把他们当做神仙看待,平时未得召唤更是不敢进来,而众人的衣物都是由众女自行清洗,从不假手婢仆,这是小龙女规定的,她和杨过的衣物都是由她自己动手清洗,这是她的习惯。小龙女说,衣物是每个人最贴身的东西,唯有自己清洗,才能确保洁净,穿在身上才不会穿出毛病,如果随便假手他人,万一不乾不净,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这一家子人。

    众女都认为她说得有理,所以也都欣然遵从,而且都在浴沐後,就顺便洗衣,但这几日水都会结冰,洗衣不便,又不易晾乾,阿紫就常常偷懒,小龙女连找了她几件外衣,都有汗酸异味,她叫了一声,道∶「好啊!阿紫┅┅。」她才叫了一声,阿紫已经知道小龙女要骂她什麽了,脖子一缩,咭咭笑着,赶忙道∶「好姐姐,这就去洗了,别骂,别骂,下次不敢了。」说着抱了一堆衣物就往浴间钻。

    小龙女又气又笑,也拿她没法。

    (十三)

    午饭後,杨过要众女在内室相聚,这内室是一间很大的方型建物,地板由榉木铺就,有扶几、坐垫、棋枰、茶台等物,可以或躺或卧或坐,无拘无束,平时他们用来商讨家事,或是讨论武功之用,也供做休闲的场所。

    袁明明是茶道专家,一向由她执壶泡茶,春兰、秋菊做她的助手。她为大家斟上了茶水,笑着道∶「公子,今日真是有趣,早上这一阵狂奔乱打,妹子现在全身轻快,武功也是精进不少,龙姐姐和阿紫妹子又在武学上更上层楼,可说可喜可贺,以後咱们是不是可以常常这样?」

    杨过微微一笑,道∶「只要你们喜欢,当然可以了。」

    赵英也娇笑道∶「是啊,公子,今天真是愉快,可惜松林那边本来是很清静的,今天又下着大雪,不想还是有人打扰,还好咱们已经要走了,不然还真讨厌。」

    赵华道∶「公子,那三个道人是做什麽的呀?」

    赵英、赵华在床上叫杨过「好哥哥、好老公」,平时还是叫他「公子」;袁明明则在床上叫「哥」或是「哥哥」,平时也是叫「公子」。

    杨过喝了一口茶,摇摇头道∶「没听过他们的名字,想是以前没在中原走动,我也不清楚西昆仑在什麽地方。」

    赵英道∶「公子,你看他们的武功怎样?」

    杨过一笑,对着她道∶「都打你不过。」

    赵英很是高兴,娇笑道∶「公子说真的?」

    「当然真的,以你现在的内功火候,已在一甲子以上,他们也不过五十出头,怎能跟你相比,轻功更是不如,这两门功夫胜过他们已是稳赢,拳脚兵刃虽是没见他们施展,但也已无足观矣。」杨过正色的道。

    赵英笑得很开心,又道∶「娘说,百年来咱们百花宫的武功,不论拳脚、剑法,娘子腔都太重,公子能不能指一些看起来威武和霸道一的功夫,来弥补这个缺。」

    袁明明心念一动,道∶「英妹,你这问对了,我知道公子新练成了一门最霸道的功夫,任你武功再强,他一招就胜了。」

    众女都笑了出来。阿紫憋了一会没讲话,这时忍不住道∶「明姐姐又┅┅,天下那有这种武功,我要是学会了啊,就到处去找那些欺侮过我的人,一个个修理他们。」

    春兰、秋菊也不信的笑得很大声,她们以为袁明明在说笑。

    杨过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大家。

    小龙女也饮了一口茶,微笑道∶「明妹说的一都没错,过儿的这个功夫真是霸道,我连一丝招架的馀地都没有。」

    众女这才相信了,却也认为不可思议,以小龙女的武功,竟无一丝招架之力,那不是太夸张了吗?

    赵英俏生生的站起,在内室中央站定,对杨过行了一礼,道∶「公子,妹子自信如全力施为,应可挡住公子三、五招,以龙姐姐的功力,竟连一招都挡不住,这个功夫非要请公子传授不可,妹子学会後,也要告诉我娘,让她传授给百花做防身之用,请公子允准。」

    众女也都一脸企求之色。

    杨过笑道∶「我对大家怎会藏私,只不过这手功夫实在是无法传授的,看来虽是简单的一招,实是融入了所有武学的大成,如果不到这种境界,那是无从学起的。」说着,缓缓起身,站在赵英三尺开外,笑道∶「我和英妹对招几次,大家仔细看好,如果看得懂的,不用我解释就懂了,如果看不懂,我再解释也是无用。」他一颔首,示意赵英进招。

    赵英身子微蹲,蓦地长立欺身,两掌一前一後,直攻杨过右侧,虽然没有加入内力,却也声势惊人,这是百花掌的绝招「仙女献花」,她才欺近杨过身前一尺,只见杨过左手平平一举,正胸中穴已被拿祝袁明明在旁看得仔细,这一招跟小龙女受制的情形完全一样,赵英也是在大惊之下,急向後掠,但不论如何躲闪,都避不开那只手掌的控制范围,如果杨过要擒她或是要怎样,只要内力一吐,就已达成,或者在出手的刹那就已完成。

    杨过收回手掌,赵英还张大着恐惧失色的大眼,不住的喘气,虽知杨过绝不会伤她,但那种毫无抗拒力的恐惧却深深的震撼着她。

    众女也都惊恐莫名的站了起来,都觉得袁明明说的没错,这一招真是霸道已极,也有强烈的欺人太甚的味道,那种感觉像是∶任你翻江倒海,就是逃不出这掌心。

    赵英稍敛心神,又向杨过躬身一礼,身子突然弹起,右手拇、食二指成勾,直扑杨过左耳门,左掌微握护胸,这是百花宫拳法中最霸道的一招「河东提耳」。赵英心想杨过的招式这样霸道,於是想以霸易霸,用出百花宫最霸道的一招,希望能一挽颓势,避免一招受制,不想招式既出,杨过并未闪避,赵英心中一喜,但就在这一刻,杨过的左手又已制住了她的中穴,自己护胸的左手却不自觉的离位。

    中穴位於人体前胸正中,即在两乳之间,平时男子与女子对敌,不可对女子前胸两乳进招,但中穴以下,小腹以上不在此限,这是江湖惯例,所以和女子过招时,男子因受限甚多,碍手碍脚,胜之又不武,因此非有必要,都不愿与女子比武,但江湖败类,却又不理这一套规矩,女子要防的也就是那些败类,而不是正人君子。

    阿紫黏在小龙女身旁,小声道∶「姐姐,我也跟大哥哥试试好不好?」

    小龙女莞然一笑,道∶「好啊!」

    赵英行礼退下。阿紫怯生生的爬起,站在杨过身前,也行了一礼,小声的道∶「大哥哥,我拳法很厉害噢!还有┅┅你不可以拿我中穴噢!」

    杨过奇道∶「这是为何?」

    阿紫红着脸不说,众女也觉奇怪。小龙女想了一下,失笑道∶「原来阿紫的中穴不见了。」

    众女还是不解,阿紫却羞成个大红脸,跺着脚道∶「姐姐好坏,又笑我!」

    众女一看阿紫身子一扭,胸前两颗硕乳在宽大的衣袍下跳跃不已,才知她的中穴被两乳遮住了,怪不得不让杨过拿她的中穴,不由得都大笑连声。

    阿紫羞得低着头退了下去,钻到小龙女怀里,一直赖着不依,口中还直叫∶「不来了,不来了┅┅。」

    杨过回到座位,阿紫又缠着他不依,双乳却贴着他磨个不停,杨过心神微荡。

    小龙女道∶「过儿,你这一招只能拿中穴吗?」

    杨过收摄心神,将阿紫稍稍扶正,道∶「不是,但你们女子正身,除了头部之外,就只有中穴可拿,其他部位都不便┅┅。」

    小龙女头,嗯了一声,又道∶「这一招看来平平无奇,为何都避不开?」

    杨过道∶「这其实不是一招,而是我一身武功大成,与人对敌时,我的精气神三宝都已集中在此,也将对手的精气神锁住,任你兵刃拳脚招数奇绝奥妙,只要一动,即被锁死,所以我说,就算对手的武功比我还高,我也能一招致胜,这是因为他不会运用三宝,而我会之故。」

    众女闻所未闻,但也觉杨过之言有理,可就是太过玄奇。

    赵华噢了一声,不住头。小龙女问道∶「华妹听懂了吗?」

    赵华吃了一惊,红着脸道∶「有听,可是没有懂,只是觉得公子的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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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女都笑出声,小龙女也笑道∶「姐姐我也是一样,但在蒙悺中却也隐隐有一些感觉,这精气神三宝充斥在咱们全身,却无从捉摸,今後咱们可要多加留意才好。」

    众女都头,似有领会。杨过却摇摇头,道∶「龙儿所言虽是有理,但万不可刻意而为,精气神三宝在形而上层面,非靠有心修为所能役使,只能由其水到渠成,如刻意而为,反会伤身。」

    小龙女低头沈思,觉得杨过的话确是至理,她也想起李玉梅那日谈到骚和媚的道理,似乎与杨过所言相合,那都是不能强求的,但如平时留意,不让这种稍纵即逝的感觉如水月泡影般消失,并加以体会,但不去刻意捕抓,应该对自身修为还是有所助益,她恍然而笑,道∶「过儿的这番话对我很有帮助,其实武学的精进还是要顺其自然,过儿这半年多来,为什麽能悟出这麽多深奥的武学道理,那是因为他无所求,无所为,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豁然开悟,如是刻意营求,纵有成就,所获也有限了。」

    众女似懂非懂,杨过却很是高兴,道∶「龙儿已悟到个中三味了。」

    阿紫伸出一颗脑袋,东看西看,不解的对杨过道∶「大哥哥,我每天那麽用功,原来还不如你无所求、无所为好啊?」

    小龙女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个巴掌,笑骂道∶「等你武功跟你大哥哥一样好的时候再偷懒吧,现在就想偷懒啊,还早呢!」

    众人都大笑不已,阿紫自己也觉得好笑,格格格的笑个不停,又钻在小龙女怀中乱扭。

    杨过待众女笑了一阵,说道∶「昨晚龙儿说道,咱们在洛阳再住一段时日後,就折行往临安方向,可能还会办一些大事,也许会用到武力,大家这些日子来,都在勤修内功,对搏击之术没有修练,现下大夥儿内功都已不错了,连阿紫也能守得住丹田真气了,以後内力的精进更是一日千里,咱们现下就来练练这搏击术。与人对敌,这搏击之术也是很重要的,也才能将内功修为发挥出来,克敌制胜。大夥儿虽然也都练有师门绝艺,不过我倒是想了一些既能单打独斗,又能联手制敌的招式,大家不妨学看看,可能会有用的。」

    众女喜出望外,原来杨过今天召集大家到这内室聚谈,真正目的是要传授大家武功。

    搏击之术,也就是拳脚兵刃的武功招式,杨过自己已超越了这个层次,但由他创出来的招式,必定奇妙无比,众女怎不雀跃?

    这大半年来,众女潜心於内功,虽然进步神速,但毕竟枯燥无味,众女都是年轻好动,天性如此,难以长期压抑,幸好到了晚上能与杨过颠鸾倒凤,发泄无穷精力,满足欲念,否则早就憋疯了,今天一早在松林大夥儿激斗後,心满意足的情形,正可证明这个道理,这时一听要练外门功夫了,岂有不喜?

    小龙女暗中头,心想过儿真是天才,这群小姑娘不是只在床笫之间满足她们就可以了,还要让她们有其他发泄精力的管道,这样才能身心平衡,於是她立即附和,道∶「过儿这时创出来的招式,一定惊天动地,咱们可要好好用心的学才是。」

    杨过笑道∶「我现下只想了拳术、掌术、剑术三种,也可以相互为用,变化不多,克敌却应该很有用,甚至比我刚才运用三宝的功夫还实用。这个法门其实也是和内功相关,练这些招式时,可以增强内力,在练内功时,又能加深招式的威力,相辅相成,互有增补,当然对你们女子修练的养身术和长春术也更有帮助了,所以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合气搏击术』。」

    众女一个个眼中冒光,听杨过说得这样神奇,恨不得立刻学会才好,那一定比练内功有趣多了,连小龙女都被说得心中发痒。

    袁明明赶忙替杨过斟上热茶,还娇生生的喊了一声∶「公子师父,请用茶。」

    众人都被她逗得笑了出来,阿紫笑得最是大声。

    杨过於是正声静气的把合气搏击术的原理一一说明,众女也都屏气敛声,正襟危坐,听得一字不漏,连小龙女都不例外,她虽已修到三花聚的境界,但这是内功火候,与搏击术又大是不同,她学过周伯通一心二用的分心合击术,这下听杨过讲解合气搏击的原理,领会得自是比众女快。

    杨过新创的这个法门,其实是结合每个人的既有修为,形之於外,藉拳掌剑式做克敌搏击,基本原理与他的精气神三宝相同,但层次有别,这是由於众女修为不到之故,否则也不需藉助这些形而下的招式了。许多学武之人,虽然学了很多内功、外功,但每一门功夫,都只能单独发生作用,而不能整体为用,杨过所以称这个法门为合气搏击术,其道理也在於此。

    杨过将合气搏击术功法细细讲解完毕後,又道∶「古时搏击名家如郭解、朱家,他们的武术招式甚少,也可以说根本没有,但能克敌制胜,全在於集各种修为於一击,後代武学之士未明此理,只在外形招式上下功夫,以致落了下乘。」

    这些道理诸女倒是听得懂,於是纷纷头。

    杨过又说道∶「既称合气,那麽平日你有三分功力,就能发挥到九分,以此类推,何敌不克?」

    众女眼中又开始发光,也就更加用心倾听。

    杨过语气转趋温柔,道∶「昨晚我听龙儿说道,你们都是她的好妹子,她不愿你们任何人受到任何伤害,我心中很是感动,而你们又都是我的好老婆,我可更不愿有那一个老婆折损,连受一轻伤我都舍不得的,那日龙儿为我受伤,我的整颗心都碎了,所以既然做了你们的老公,也就一心要保护你们,因此也在这合气搏击术中加入了观心术,这观心术就是在与人对敌之际,能查觉对方是否带有杀气。」

    众女都啊了一声,也都感受到杨过实是爱她们至深,每个人也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眼中又转成了无限爱恋。

    杨过微微一笑,道∶「我这些好老婆都是心地善良,就是与人对阵,也不会真的下杀手,可是害人心可无,防人之心要有,有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虽手下留情,对方却要致你於死地,这种情形之下,自己必有损伤,我可不愿让你们受到这种伤害。」

    众女大是感动,又觉好是幸福,如果不是在传功,她们早都一个个黏着他恩恩爱爱了。袁明明「哥哥」两字正要出口,赶忙捂住了嘴,全身一阵燥热。

    「所以,观心术练成後,就能感受到对方有无杀气,这杀气又有不同,有些杀气是对方武术中本身带有的自信与强烈的取胜心,这种杀气并无大碍,只需静心对敌即可取胜,但有些杀气却是存心致你於死的必杀之心,尽管他笑容满面,出招柔和,但他心中的杀气咱们还是可以感受得到,这样就可免遭毒手,万一无法力敌,也可脱离现场,保身为要。」

    其实这些女子都无争强之心,练武只是一种嗜好,也可以说是乐趣,但一旦真正与敌人对阵,非死即伤,可就不是这样好玩了。

    阿紫连了好几个头,大声道∶「大哥哥,你放心,我要是打不过人家,一定快逃,也没什麽丢脸的,打不过就算了嘛,最多再苦练一下,下次再比过。」

    这时的气氛本来很是严肃,阿紫这样一插嘴,大家都笑了出来,杨过却连连称是,大为赞赏,说道∶「阿紫的话非常正确,我跟大家说了半天也就是这个意思,比武输了,就要认输,不必死缠赖打,最多下次再比,人家要取你性命了,那当然就要快逃,丢脸绝对比丢命好,其实又有什麽脸好丢的,你们是我杨过的老婆,要丢脸也是丢我杨过的脸。」

    众女闻言,又是一阵无比的温暖,别人都不敢有什麽动作,阿紫却顾不了那麽多,她抱着杨过又亲、又吻,叫道∶「大哥哥,你好爱咱们噢,大哥哥好好噢┅┅。」

    杨过也爱怜的亲了她一下,将她放在身边坐好,又道∶「刚才讲的是单打独斗,可是临阵应敌,变化多端,可能你面对的是一个敌人,也可能是两个、三个,或者很多人围殴你一人,又或者身边甚至远处还隐藏有不明的许多敌人,还有就是你可能只看到你敌人手中的兵器,却不知他还会施放暗器、毒药,或是从远处射来的长箭、毒针,这些都是足以致命的,合气搏击术都将这些算计在内,咱们说眼观四方,耳听八面,这是不够的,咱们要让全身的一肤一发都能去查觉这种危机,并做出反应。」

    众女都听得既入神又兴奋。杨过又道∶「合气不只是合自己一人之气,还要合众人之气,咱们一家人日夜在一起,本就心意相通,但还要透过这门功夫的修练,用到临敌对阵上,咱们要做到,一人感应,众人感应的地步,所以这也是合心分击术。龙儿学过老顽童心分二用的分心合击术,一人可以同时使用两种不同兵刃或武功,而合心分击术则是可以合众人之力,分击不同的敌人,这种威力一经形成,你们要到那里去,我都不用耽心了。」

    众女心向往之,这门功夫要是练成了,他们这家子真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呢!

    杨过稍稍歇了一会儿,等大家将他前後所讲的语意在脑海中做个整理,然後道∶「刚才把合气搏击术的原理都说清楚了,接下来咱们就要实际动招,可是如果道理没有贯通,练起来是没用的,我要听听大家领悟到什麽程度,还有什麽疑不明,就从阿紫开始,说说你领悟的心得,大家一起参详,这样修练起来就会很快。」

    众女一听,全都正身正意,这是习武之人常做的功课,任何人在师门习艺时,遇到这种场合,都严肃的不得了,如有嬉笑散漫,还有被当场逐出师门的情事。

    阿紫端坐收心,眼观鼻,鼻观心,缓缓而清晰的将杨过适才对合气搏击术所讲解的精奥之处和自己的心得一一道出,有些部分她仍有疑惑不明之处,也毫不隐瞒的说出。接着是秋菊、春兰、赵华、赵英、袁明明,杨过本来要小龙女不需讲了,但小龙女坚持要说,她说这门功夫确是博大精深,多一个人讨论诘难,就多一份修为,她将自己的心得一一说出,由她说来,这领悟所得自非诸女可比,杨过甚喜,当下将众女所提不明之处,详加说明,再对各人的心得做出评断,并反覆诘问,一直到大家再无窒碍不明之处,他才大笑了几声,忽道∶「现在收课,大家可以自行交换心得,一个时辰之後,咱们再来。」

    众女都愣了一下,怎麽在最紧要关头就收课了?但随之也都欢呼了起来,实在是刚才太紧张了,虽然师父是自己心爱的老公,但这份心头压力却一都不减,甚至比真正的师父授课时的压力还重。

    阿紫第一个蹦了起来,伸腰踢腿的动了几下,一边还问杨过道∶「大哥哥,你笑什麽?」

    杨过笑道∶「我第一次当这麽多人的师父,徒弟又都那麽聪明,我很高兴呀!」

    众女一拥而上,跟他撒了一会儿娇,接着各自上厕净手。袁明明重新沏茶,春兰和秋菊还到厨间拿了不少乾果心,分放到各人身边的扶几上,气氛甚是欢乐。

    杨过携了小龙女之手回到卧房。小龙女笑道∶「过儿,咱们乾脆开山收徒,在武林中自成一派,岂不也很有趣?」

    杨过也笑道∶「真要广收门徒,那也是古墓派,龙儿你本来就是古墓派掌门人呢!」

    杨过提起师门,小龙女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杨过也叹道∶「龙儿,眼下国事动荡,武林各门各派也都危如累卵,要让师门发扬光大,也无意义了。」

    小龙女轻轻着头,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她那有不懂,但师门恩重,无以为报,不免心中感慨。

    两人坐在房中椅上闭目休息,过了一会,杨过睁眼看了一下小龙女,见小龙女眼皮不住晃动,两手指掌也在微微伸屈,不由一笑。

    一个时辰已到,杨过和小龙女又回内室,见众女在那里比手划脚,众说纷云,一见两人进来,都七嘴八舌的问长问短,问的当然就是刚才杨过所授的合气搏击术,小龙女很快就加入众女的讨论,众人连比带说,好是热闹,各种奇奇怪怪的招式、步法、身法、拳法、掌法、剑法,全都出笼,杨过也面带微笑的一一随机指。

    不知不觉竟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暗,窗外又开始飞雪,袁明明突然想起,杨过说要授课,众人这一瞎扯,竟然忘了时间,她啊了一声,众女也都警觉,纷纷缩头吐舌,不好意思的回到自己的位子正襟危坐,等候杨过继续讲授。

    杨过缓缓踱到原位,看看窗外天色,轻轻松松的道∶「这合气搏击术都传授完了┅┅。」

    众女都吃了一惊,一招都还没开讲呢,怎麽说传授完了?

    阿紫第一个忍不住,嘟着嘴道∶「大哥哥骗人,你还没教,就说教完了。」

    杨过一脸错愣的道∶「啊?我还没教啊?那刚才你们练的是什麽呀?」

    一霎间,众女的惊呼声此起彼落,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可是一种惊喜万状,又高兴莫名的开怀大笑,阿紫还笑得前仰後合。

    小龙女也笑个不停,连声道∶「过儿,真有你的,高明之极,高明之极,比我这个师父强太多了。」

    原来这合气搏击术重在自悟,杨过讲了一大套,目的只是在说明原理,他用了各种方法让众女彻底了解这些原理,原理一通,招式就不重要了,何况每人的所学和才智各有不同,所悟也有不同,将来要用之於对敌的情况也各不相同,因此就不能被定了型的招式所囿,他故意转弯抹角,诱发众女的好奇心,使她们忍不住自行琢磨,又留些时间让众女自然而然的相互讨论,交换心得,再吸引她们欲罢不能,这种从各人发自内心,自行参悟出来的招式才是最符合各人所需的。果然,在刚才不拘形式,自由自在,没有心理压力情形下的讨论、诘难、辨证、套招,每人都已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一套心法,并从这套心法中自然而然的产生出适合自己的各种合气搏击招式,同时也都了解了各人的想法和做法,这又是合心分击的道理,也就是说,她们已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杨过新创的合气搏击术,也难怪小龙女都对杨过的传授法表示钦佩不已。

    从此,杨过这一家子可更热闹了,众女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时还动手动脚,眉来眼去,努嘴吐舌,要是旁人看到,一定会觉得煞是奇怪,可是她们每个人却都喜上眉梢,原来她们在平常生活之中,就溶入了合气搏击和合心分击的修练,而且日日都有进步,日日都有新的话题,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愉快极了。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昼最短而夜最长。冬至前三日,秦师姐就派人来邀请杨过一家,请他们冬至那晚一定要到严举人家中过节,杨过和众女盛情难却,商议後也都欣然应邀。

    这日下午,虽然雪下的很大,严府还是早早就有人前来催驾,还抬了轿子,众女也都分别前往。

    杨过早已发了一笔丰厚的节金,打发家里的婢仆回家过节,无家可归着,除了一样给予节金外,任由他们采买喜爱的食物、衣饰,在家中自己过节。在家中过节的有一老仆和三名女婢,杨过出门前再三叮嘱,务须紧守门户,小心火烛,不容许任何人进入屋内,如有意外,一定要派人到严举人家中通报,婢仆们都欢天喜地的欣然受命。

    杨过在屋子四周又仔细的勘查了一番,直到并无碍眼和不妥之处,才一人踽踽前往严府。

    严举人严德生是粮商,这个年头的粮商真是发的很,尤其洛阳地处要冲,南来北往,四通八达,是各种民生物资的集散地,严举人又有功名,又有钱财,手面广,人头熟,既结交官府,也与江湖好汉来往,所以是洛阳一地的知名人物,以杨过的个性,本不愿与这类人物沾泄关系,但一来自己已脱离江湖,二来严举人的夫人秦艳芬是李玉梅的弟子,也是赵英、赵华的师姐,而且严举人本人在洛阳也有善名,所以也就不好端架子不与人交往。

    杨过到严举人家已有多次,而且他家也很好找,就是洛阳西城边上最大的那户人家,从外看去,屋外高墙,屋内则是广大的亭院和连栋的楼阁。进得大门,十几个护院师父都上前请安问候,这些师父多少已听得这位俊美的木公子武功奇高,他那几位貌美如仙的夫人也不是好惹的雌老虎。从下午开始,木公子的夫人一个个都坐着轿子进了严府,这些护院都看在眼里,夫人们美则美矣,但都是娇滴滴的年轻小娘子,要说她们有些粉拳绣腿,那也罢了,要说她们是武林高手,那是打死他们也不信的,这眼前的木公子,俊美强壮,玉树临风,待人又和蔼可亲,他们也都很是敬爱,但主人和主母有意无意间都一再推崇木公子的武功,就可大大的不以为然了。

    杨过进门时,雪下的正大,气温也极低,他从家里出门时为了怕惊世骇俗,所以罩了一件厚袍,这时进得严府大门,自然而然的就脱了外袍挽在手上,十几个护院一看到他脱衣,都吓得张大了嘴,原来杨过内穿的是一件青色薄棉布的长衫,系了一条腰带,很是帅气,足下更是一双深色的普通便鞋,最让他们惊奇的是他的身上和刚脱下的厚袍上竟无一朵雪花,行走间倒不让人注意,这一定身,就看得明明白白了,众护院再看看自己这一夥人,个个自命内外双修,却一身上下都是皮裘、皮帽、皮靴、皮手套,尽管这样,还都不住的哈气搓手,一付难耐寒冬的模样,这一相比,还有什麽话可说,众人咋舌之馀,恭恭敬敬的前呼後拥迎接杨过进入大厅,并大声通报。

    严举人和秦师姐已在厅前满脸堆笑的迎客,小龙女等也在厅内笑吟吟的相迎。

    杨过进入大厅一看,厅内的布置与他上次来作客时不同,只见大厅正中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的熊熊炭火正烧着三只火锅,显然今晚是围炉之夜,杨过对这样的安排心中很是欢喜,可是他也听到内厅也有不少吵杂的声音,心想应是严举人的内眷和子女,所以也不以为意,欣然与主人寒喧致谢。

    严举人对杨过甚是热络,简直可以说是近乎巴结,秦师姐也对杨过礼数甚殷,比对她的两个师妹还要亲热,杨过微感诧异,心中一动,不觉莞然,想来应是上次作客时,传授给严举人的几招秘术产生了效果。

    这大厅极是宽敞,上次搬上了一班歌舞姬,此时只摆了一张八仙桌,整个大厅看来就显得空荡得很,不过,大厅的两侧却摆了好几盆火炉,显然是为了挡住寒气。

    主客之间看来很不协调,主人一身皮裘,客人却都薄履轻衣,小龙女和诸女潇潇洒洒,笑语盈盈,主人却是哈声吐气,缩头缩脑,一付冷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杨过坐了首席,右边是小龙女、袁明明、春兰、秋菊,左边是阿紫、赵华、赵英。严德生和秦师姐在主位待客。

    各人一经坐定,严举人举起面前白瓷杯,满脸堆欢的对大家道∶「木兄弟一家光临,真是太让我高兴了,兄弟我和内子一起敬大家。」说着和秦师姐一起仰头喝了,杨过和众女一边道谢,一边也轻轻尝了一口,那是极烈的白乾,香醇芬芳,入口即化,确是好酒。

    严举人一杯酒下肚,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忙着招呼大家用菜。这时从内厅川流不息的端上了许多大菜,显见主人今天待客的诚意确是很够。

    秦师姐原是百花宫百花之一,本名秦艳芬,与古帮主古森的大老婆吕艳芳和临安刘师姐刘艳卿,都是同一辈的弟子,除了吕艳芳之外,都是李玉梅的亲传弟子,所以她们对赵家姐妹也格外亲热。秦师姐不住的招呼小龙女和诸女用菜,还起身为众人布菜、舀挖火锅中的肉食、菜头,热诚感人。

    赵家姐妹起身帮忙,秦师姐忙道∶「师妹,今天你们是客人,都让我来,都让我来,请坐,请坐。」

    几巡酒下来,众人吃菜喝汤,渐渐就热络起来了,严举人也退了寒意,脱了皮裘,嗓门也大了,他大声的道∶「木兄弟,兄弟我要好好敬你一杯,这一杯你一定是要喝的。」

    杨过微感诧然,道∶「严兄┅┅。」

    严德生脸红脖子粗,却掩不住得意之色,含糊的道∶「总之,就是谢谢木兄弟了┅┅。」说着仰头一口就乾了杯中之酒。

    杨过哦了一声,端起杯子,看着秦师姐,微有疑惑之色,秦师姐秀脸大红,忸怩的道∶「兄弟,你传给他的功夫,很管用┅┅。」说着也端了杯子,喝了一口酒,羞意未退。

    杨过哈哈一笑,也把杯中酒喝了,道∶「该喝,该喝。」

    严举人确也是豪迈爽快之人,他也哈哈大笑,道∶「兄弟,我对你是既感激,又佩服,你这等於是救了我一命,兄弟,你有什麽事,尽管跟我说,这洛阳城中,兄弟我一句话还是罩得住的。」

    小龙女和袁明明互看一眼,都在肚中暗笑,因为那日杨过曾和她们提到上次来严举人家中作客时,杨过曾传了他几招功夫,想来很是管用,所以严举人和秦师姐都感激的不得了,其他诸女却不明所以。赵英诧异的道∶「师姐,公子又什麽时候救了姐夫一命,我怎麽不知道?」

    秦艳芬脸色大红,呐呐的道∶「这┅这┅┅,师妹┅┅。」

    杨过岔开话头道∶「严兄,你现在正是壮盛之年,虽然年轻时少练了内功,可是基本底子还是不错的,只要你不怕吃苦,兄弟我倒是还有几个法子,可以让你恢复以前练的一身功夫,以後遇到这种天气,你也就不会这麽怕冷了。」

    严举人大喜,从座位上霍的一声站了起来,以微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兄弟,你┅┅这可是真的?」秦师姐也睁大着眼睛,一脸企望之色。

    赵英姐妹已约摸猜到一些梗概,也羞红了脸,不好出声。

    杨过道∶「兄弟怎会和严兄说笑,不过┅┅这开头真的是很辛苦的,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吃这个苦,还有秦师姐和众位┅┅。」

    严举人没口的直道∶「兄弟,兄弟,我不怕吃苦,你可不知,这几年来,这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以前一身武功也都白练了,艳芬对我自是好的不得了,她真关心我,也传了我很多功夫,可是就┅┅。」

    秦艳芬听得丈夫当着众人夸赞自己,喜孜孜的挽着严举人,有些羞意的说∶「夫君,你这样说我,也不怕师妹笑我。」

    赵华笑道∶「师姐,这怎麽会呢!姐夫这样爱你,咱们都很羡慕呢!」

    秦艳芬大喜,笑道∶「木公子更爱你们呢!」

    众人都大笑,气氛也就更热络了。

    杨过微微一笑,道∶「今日座上都无外人,兄弟就直说了,严兄如想恢复以往的功夫,让一身肌肉都能恢复弹性,筋骨强健,虽老不衰,兄弟传你几句口诀,你只要每日照做,必有大成,不过,这前半年,严兄可要紧守门户,不可走漏,否则一旦破戒,就前功尽弃。」

    严举人吃了一惊,侧头看着妻子。秦师姐却一脸正色,道∶「兄弟,这是必然的,我夫君因早年未练内功,以致一身外门功夫,随着年纪增大,逐渐退化,终至无用,小妹虽然也督促夫君修练本门武功,但为时已晚,兄弟如能传授绝艺,这大恩大德绝不敢忘,半年不得行房,这是小事一椿,小妹定当严加管束。」说着,她朝内堂看了一眼,提高了一声音,道∶「有谁守不住的,我就赶了她回去。」

    她这句话一落,内堂忽然没了声音。

    小龙女和袁明明又暗笑不已,心想这秦师姐倒蛮有威仪的。

    严举人略有尴尬,但仍一脸企求,道∶「木兄弟,艳芬说的没错,这是小事一椿,兄弟我也已经不是小伙子了,不要说是半年,一年、两年也是熬得住的,还是请兄弟这就传我这门功夫,我可不愿未老先衰,兄弟,我先谢了。」说着,竟离座快步走到杨过跟前,跪在地上,冬冬冬叩了三个头。

    杨过吃了一惊,慌忙起身,将严举人一把拉起,急道∶「严兄,你这是干嘛?

    只要你肯学,兄弟那有不传之理?千万莫要这样客套,伤了咱们兄弟和乐的气氛。」

    说着,拉了严举人到大厅一隅,细细将口诀和练功法门传了给他,只见严举人一脸喜色,又不住头,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盏茶时间,才见严举人像是骨头轻了几十两,欢天喜地的跟在杨过身後回到了座位,看他对杨过的样子,比对师父还要尊敬。

    秦师姐挽着严举人落座後,又站起身,对杨过道∶「木兄弟,小妹实在感激不尽,也谢谢龙姑娘、师妹和各位姐妹。」说着举杯喝了一大杯。

    众女见严家夫妇对杨过这样尊敬,也都很有面子,大家都重整杯盘,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这时内堂也慢慢有了声音,也不时传来兴奋的嘻笑声。

    忽然,杨过停下了杯筷,脸色稍变,接着小龙女也停下了杯筷,看着杨过。众人见他俩神色有异,都惊异的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杨过对严举人道∶「严兄,你得罪了人嘛?」

    严举人惊诧的道∶「兄弟,怎麽回事?没有呀!」

    「你这严府全被人包围了,共有四、五十人,而且武功都不弱,这洛阳城怎会突然来了这麽多江湖人物?」杨过轻轻的道。

    严举人大惊失色,秦师姐也是粉脸煞白,却又似有些不信,起身往大厅门口往外张望。

    就在这时,阵阵喝叱声从大门口传来,只听十几个护院师父大声喝骂,兵刃交加声也随之而起,只一会儿工夫,声音就沈寂下来,衣带飘动声又随之而来,院墙外翻进了数十条人影,大门也涌进数十条人影,刀光剑影,映在院子的雪地上,也反射进了大厅。严举人看到这种声势,不由得身子轻抖,他虽也见过各种场面,但这种声势却是从未遇见,尤其是这些人都进了自己家里,这怎麽得了?不由得抬头看着杨过,又看着小龙女等众女,杨过倒是面不动容,而众女却都反而面有喜色,人人跃跃欲试,严举人不由大奇。

    秦师姐白着一张脸,从大厅门口走回,惊慌的道∶「夫君┅┅。」看到严举人害怕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数十人进入了院子,却竟鸦雀无声。杨过向严举人和秦师姐微一摆手,要他们不必惊慌,两人稍稍安心,杨过和小龙女稍稍移动座椅,面朝大厅门口端坐不动,似在等待。

    果然,一条人影在月光照映下,从院子踪起直扑厅门,就在这人的手要按到厅门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反弹了出去,去势比来势更快,接着「叭哒」一声,重重摔在雪地上,院子中传出阵阵惊呼,然後又是一片静寂。这时,大家才看到小龙女缓缓把右手收回。严举人和秦师姐惊慌过度,却未注意到小龙女出手。

    杨过对袁明明道∶「明妹,你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到内堂各处瞧瞧,如有人摸了进来,就统统丢了出去,我看这里面似有内应,你们也注意一下。」三女喜孜孜的应了一声,向小龙女行了一礼,就进了内室。

    杨过又道∶「英妹、华妹,待会儿你们陪严兄对付院子里的这些人,我和龙儿先在这里坐坐,他们还在等人呢。」赵英、赵华也都脸露喜色的应是。

    阿紫这顿饭可吃得难过极了,这桌上她最小,根本没有她讲话的馀地,又见小龙女、袁明明等人秀秀气气,慢嚼细咽,完全是一付作客的架势,她可受不了,但也不敢放肆,毕竟她是王府千金,这种作客之道她是懂得的,绝不能丢了大哥哥的脸,这时眼看有一场大热闹来到,她心下真是有说不出的欢喜,却又不敢形之於色,忽见杨过一个个派了任务,唯独自己没有,她可实在熬不住了,她一脸企盼的眼色,看着小龙女,小声的道∶「姐姐┅┅。」小龙女拍拍她的手,意要她稍安勿燥,赵英和赵华都在旁偷笑。

    杨过对严举人道∶「严兄,等下这些人一定会指名要你和他们对谈,你是主人,当然要出面有所交待,他们如有无理要求,尽可回绝,英妹和华妹都是你夫人的师妹,如要打架对敌,她们尽可代劳,还有阿紫妹子,她是金发女侠,武功好得很,在洛阳很有名的,专门欺侮坏人。」

    阿紫高兴的笑了出来,在椅子上一蹦而起,抱着杨过又亲又吻,叫道∶「大哥哥,你好好噢,好好噢┅┅。」

    严举人和秦师姐大敌当前,心中实是忐忑不安,十几个护院师父看样子非死即伤,正在耽心内堂老幼,又听杨过说有内应,更是心慌意乱,却见他派了袁明明等三女入内照顾,心下稍安,可是院子中这四、五十个强敌,竟无吵杂喧哗,看样子绝非易与之辈,又不知这些人所为何来,秦艳芬虽听师父言道这木公子武功盖世,但说实话,她也不是很相信,因为怎麽看也看不出来,她心中只承认木公子武功很高应该是不会错的,但说武功盖世,就未免有些夸大了,她还觉得师父是丈母娘看女婿呢!这龙姑娘虽然美若天仙,可是怯怯弱弱的,就有武功,也是有限,赵家姐妹是她的师妹,她们有些什麽能耐,她更是清楚得很,了不起比自己高明一,那又怎能抵得住院中这些四、五十个不明恶客,这金发阿紫姑娘,蹦蹦跳跳,虽然美貌可爱,双眼倒也精光四射,但毕竟是个小姑娘,杨过竟说她武功好得很,这就太令人不敢相信了。可是,事已至此,屋外冰天雪地,已是求救无门,而且也不可能出外求救,甚至连官府也不可能前来救援,秦师姐暗叹了一声,此时此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杨过又对赵英道∶「英妹,稍待动手要快,早早打发,咱们这顿饭还没吃完呢!」

    赵英应了一声「是」,她的声音刚落,院中已有人大声叫道∶「严大倌人,请出来一谈。」

    严举人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向杨过略一颔首,又向妻子头,意要她放心,就起身步向大门,赵英、赵华向杨过和小龙女行了一礼,左右陪侍着严举人,阿紫也向杨过、小龙女喜孜孜的行了一礼,在严举人身後跟着。

    严举人一手推开大厅大门,大步迈出,在檐下廊阶上站定,倒也颇有威严。他举目往院子中一望,月光下,黑压压的站了一票人,心中虽惊,却也不露惧色,朗声道∶「在下严德生,众位英雄光临舍下,未曾远迎,多有失礼,尚请指教。」

    人群中步出一人,只见此人肩上左右斜插两柄长剑,体格魁梧,年约四十馀岁,海口浓眉,双目精光闪烁,他在众人前站定,对着严举人一抱拳道∶「严大倌人,你看这天寒地冻,多少人冻死沟壑,饿殍载道,你大倌人这些年来掌控粮运,中饱私囊,吃香喝辣,你就拿出一百万两银子,由咱们这些武林同道为你积德行善,帮你公侯万代吧!」

    严德生一听,胸部一挺,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严某虽是洛阳城中粮商,但一向奉公守法,童叟无欺,对武林同道更是礼敬有加,这洛阳城如无严某从中帷幄,仅是今年的粮价,就要比往年高出三倍。严某今年在大雪未来之前就已捐了十万两银子给本地寺庙、善堂,请他们广作善事,严某相信,我洛阳城方圆二十里内绝无饿死之人。各位朋友寒夜到访,如是为了别事对严某有所指教,严某一定听从吩咐,绝无二话,如是为了这善举善事,莫说严某拿不出这一百万两,所托非人,严某是一两银子也不会拿出来的。」

    赵英在旁大力拍手,脆生生的娇笑道∶「姐夫,你真了不起,你做了这麽多善事,咱们都不知道呢!」

    阿紫挨到了赵华身旁,看到院子中黑压压的一群人,不觉有些心慌,怯怯的问道∶「华姐姐,他们是来干什麽的呀?」

    赵华格格笑道∶「是来打劫的。」

    阿紫想起自己认识她们的时候,就是以拦路打劫的方式出现,不由得羞道∶「华姐姐好坏,又笑我了。」

    今晚来到严举人家中的江湖人物,是由洛阳附近黄河两岸的三个帮派组成,当然也有一些是洛阳当地的江湖人物混杂其中,他们是受洛阳城中其他粮商唆使,要除去严德生,至少也要把他赶出洛阳,做不了粮商,他们才能操控粮价,严德生因与洛阳当地的武林人物相交甚好,所以这次就重金聘请了离洛阳较远的帮派动手,他们本来认为严德生只是一名过气武举,武功低微,随便由那个帮派派几个高手就可办妥,但这些洛阳粮商又为了怕得罪其他帮派,乾脆三个帮派都请了,反正到时也是括了严德生的家产,转送他们也就是了。

    这三帮人物也都知道严德生家财殷厚,估计至少应有五十万两银子的家当,所以都带了帮中好手前来助阵,他们倒不是防备严德生,而是耽心万一分赃不均,内哄时拳头就要对内。

    三个帮派中,河东帮最是积极,来了二十个,由帮主史立万带头,不料他第一个要冲进严家大厅,还没碰到边,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出来,连敌人是什麽样子都还没看到,也不知是怎麽被打的,看来还受伤颇重,这夥人的锐气立刻就泄了大半,但是也想到背後还有大靠山,所以都还挺在这里,否则早就一哄而散了,这夥人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可不愿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出来讲话的是河西帮帮主王长昆,一般帮派人物天生就是对做生意的心有排斥,所以要他们跨地盘来收拾严德生,又有大股的收入,也就欣然答应了。

    河洛帮帮主张思洛就比较狡滑了,他见史立万莫名其妙的被打成重伤,生死不明,可见这严家必有绝高手,所以他就乘人不觉,隐入了人群的暗处。他们这次前来严家,还有一个出面纠集他们的「河霸」卓不群,此人是河洛一带的一霸,也是他们的靠山,武功深不可测,既然今日奉了他的号令打草,未得他的头,可也不敢随便散夥。

    史立万莫名其妙受了重伤後,他们等了好久,不见卓不群现身,也不见严德生出面,河西帮主王长昆忍不住出头发话,只见严德生福福泰泰,倒真是一付商贾模样,不料身旁跟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衣裙飘飘,体态轻盈,在这个隆冬天气,竟是这样一付打扮,众人已是吃惊不小,後面又跟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美女,更是稚态可掬,只见她们笑语盈盈,浑不把这些江湖恶煞看在眼里,不由得气结。

    阿紫俏生生的看了大夥一眼,对严德生道∶「严姐夫,你是一个大好人,他们为什麽要欺侮你呀?」

    严举人也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还来插科打诨,他不由得把杨过暗中骂了半天,却也不得不回答∶「他们是看我有些家当┅┅。」

    阿紫噢了一声,娇声道∶「他们是强盗啊!」

    赵英起先见他们人多,还有些紧张,这时已细细观察,见这些人当中,真正的高手不到三、五人,於是心中大定,听了阿紫之言,笑道∶「只是一些小毛贼,成不了气候的。」

    众人大怒,呛琅琅之声不绝,已有人拔出了兵刃。

    阿紫又问道∶「怎麽有人了面啊?」

    严举人哼了一声,大声道∶「想必是严某的旧识,不敢见我。」他猜知这些面之人,必是洛阳一带的武林人物,平日对他们礼敬有加,今日定是勾结这群外地人物前来打草,所以才面不敢被他认出。

    阿紫长长的噢了一声,忽然三条人影窜入人群,接着碰碰碰数声,九个面大汉都被摔落在严举人身前的台阶下,每人四肢大张,仰天躺在雪地上,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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