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美莹的单兵教练和桂云标“开小灶”的双重努力下,温芃的业务训练成绩有了很快提高。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她不但在收发报的速度上跟上了全校学员的水平,而且在体能训练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这让向美莹欣喜,也让桂云标高兴。桂云标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温芃的笨是装出来的,如果她是真笨,她就根本不可能在不太长的时间里能够赶上全校学生的收发报水平,向美莹虽然没有像桂云标这样想,但她多少也有奇怪,她虽然不排斥温芃是个高智商的女孩,也知温芃留学英国已具备了较高的素质,但无论怎么说,无线电技术对她来说毕竟是门新学问,对这样一门陌生的技术,她就是再聪慧也应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收发报速度也只能是逐步提高,可是温芃速度提高之快,时间用的之短,确是超出了向美莹的预料,她曾多方暗中观察训练中的温芃,也确实发现这个女学员有些与众不同,她特别会科学利用业务培训时间,十分注意寻找技术突破的技巧和捷径,有一向美莹还特别欣赏,温芃每天业务训练结束以后,都要写训练小结,注意在一天训练后总结规律性的东西。也许就是这些与众不同,让她在接触了无线电技术以后,能够迅速提高。这样一分析,向美莹也就觉得这个新来的学员很难得,绝对是谍报系统的可塑之才。
罗遥听了教练组对温芃业务训练情况的汇报以后,大为高兴,他大言不惭地对向美莹说,他早就认定温芃是颗好苗子,是全校不可多得的佼佼者。他本想夸几句向美莹教学有方的话,但话到嘴边却都咽了下去。他不愿把温芃技术快速提高的功劳记到向美莹的身上,这个狂傲不驯的女教官本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如果再把温芃进步的原因归功于她,那她在郎玉昆面前乃至在阎奔那里都有话说了。所以,他不能当面夸向美莹,哪怕只是一句赞美的话也不能说,只是一个劲的强调温芃天资过人,聪颖非凡,他在几次女学员上课时表扬了温芃后来居上的表现,他的话赢得了女学员的阵阵掌声。特别是赵雪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发现只有刘彩珠听了罗遥的讲话后撅着嘴巴,她真是搞不明白,这个木讷呆子为什么不高兴温芃后来居上,她的技术进步犯着呆子什么了?她为什么反感?赵雪娟会后把刘彩珠的反应告诉了桂云标和徐飞跃,他俩叫她务必转告温芃,叫她时刻防着这个“呆子”!赵雪娟把他俩的看法转告了温芃,她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一笑了之。
温芃的业务训练跟上了全校的教学进程,罗遥便立即加强了全校学生特工训练课程的密度和难度,除了白天课程安排得满满的,晚上熄灯前,还安排了两节课,除了在全校学员中巩固无线电收发报技术外,还把全校学员编为几个大队,每个大队下分成若干中队。校方把特工中的爆破,暗杀,密写、策反等内容分门别类有重地分到各个大队,再由各大队教官把科目分至中队。
眼看着校方加紧了特工训练的安排和进程,桂云标他们心里是急得火燎,明知“山丹丹”已来到了他们中间,可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能和他联系上,就不能得到他的指挥,也就得不到延安的指示,敌人已加快了培训步伐,特工培训内容愈益具体翔实,可他们只能是干着急,不知下步如何动作,徐飞跃本来怂恿桂云标再次向延安发报,但由于延安已电令“向北”暂停无线电联络,具有军人和机要素质的桂云标不敢违犯上级的命令,他必须坚决按上级的指令行事,所以,他也只得劝徐飞跃和赵雪娟稍安勿躁,其实他自己心里已是油煎。
温芃用了不太长的时间,就“赶”上了全校学员业务训练的进程,是因为她考虑自己毕竟是留学英国的身份,又是社会名流推荐入校,并被校方破格录取,这诸多因素都不允许她继续“笨下去”,戏演过了头,就失真了。她必须在人们认为她“笨”的时候,“迎头赶上”,这样才和她的留学素质相符,和名流推荐相称,才能得到校方重视,以便于她更深更好地刺探这座特工学校的内情。现在,她虽然入校的时间还不是很久,但由于先期提供的外围条件让校方对她格外器重与欣赏。所以,她不费力地就搞清了学校的编制,以及各自不同的教学内容。学校设有训练总部,下辖两个大队和一个直属女子中队,第一大队下辖三个中队,第一中队、第二中队为情报队。桂云标和徐飞跃就在里面,第三中队为行动队,主要学习培训秘密逮捕、绑架、暗杀及特殊目标爆破。第二大队培训军事谍报参谋业务简称“谍参队”,下辖的第四、第五中队教学内容为反击作战,简称“军事队”,女子中队的人由教官安排不同科目训练,以随时参加其他中队的行动。另外,温芃还从罗波处了解到,郎校长和他叔叔直接控制教务处的外事组,以随时接纳美国派来的军事教官,罗波还说,现在郎校长调离,本该由他叔叔一人独控外事组,但阎局长不放手,他要亲自掌握外事组的活动安排,为此,罗遥还一肚子不高兴,说阎局长信不过他。
温芃觉得在延安得知她在特校站稳脚跟以后,这些情报应该速报延安,这些情报既证明了这所学校与共产党为敌的反动本质,也证明了该校的危害性和破坏性,如果不对敌人早加揭露,早作防范,那么这座学校培训出来的特工将对共产党及革命志士遗害无穷。他们必会在中国谍海不断掀起风浪,将会对延安以及全国各革命根据地带来极大的危害。她必须把这些情报及时地通报延安。目前通报延安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再次进城,通过常卫国的电台报告延安,一个是尽快找到“向北03号”,利用他的电台速报延安。可目前谁是“向北03号”,她现在虽然已把桂云标定为了“目标”,但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能轻易放出触角的。万一定错了“目标”,桂云标不是“向北03号”,那她的身份就将暴露,她潜伏该校获取更多情报的目的就会落空。尽管她心里很急,但她还是告戒自己要沉住气,寻找可乘之机,把情报送出去。
在特务学校里为如何把情报送出去着急的不光是温芃,向美莹也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把特校内情报告中统高层而坐立不安。
抗日战争开始不久,中统的CC派中的不少人搞什么“曲线救国”,纷纷投奔了日本人,更有一些中统中坚分子当了汉奸,让中统的形象一下变得很坏,蒋介石严斥二陈,力举军统,无论在舆论上,财力上,组织上,大力扩充军统,这让资历比军统还长的中统高层既不安,也不服,为了夺回往日的荣誉,中统高层对军统来了个针锋相对,派遣亲信打入军统,刺探军统机密,随时掌握军统高层行踪,时刻寻找军统的破绽,搜集罪证,最后给军统致命一击,让名声褒贬不一的中统重现生机。
中统高层派遣进入军统的特务中就有资深特工向美莹。这个表面阴冷的女郎,其实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女人,作为从中统和军统合办的第一批特工训练班出来的高材生,她对两派都不亲不疏,谈不上对谁好,对谁反感。但抗日战争爆发后,中统由于内部人员不争气,在国民党和全国人民面前,形象是一落千丈。她也为中统内部不少人当汉奸而耿耿于怀,对中统高层尴尬的局面表示同情。同时,对日益骄横的军统高层渐生反感,特别对于极会吹牛拍马的戴笠高升不服,相比之下,她却对中统的低调十分感叹。无形中,她胸中陡升了一股力量,她要为重振中统雄风作什么,给骄狂的军统看看,天下能人多得很,别以为除了军统,谍海就别无分店了。
就在向美莹意气难平时,中统的高层C找到她,希望她能为扭转中统逆境而出力,她当即应允,并慷慨陈词:“我为中统,就是为党国,就是为委员长,但军统想灭我中统,独霸党国特情系统的想法是太霸道了,我虽一介女流,但愿做女中豪杰,愿与军统一比高下,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C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勉励她在军统长期潜伏,打入高层,尽量截获军统动态情报,以便中统早作应对之策。
向美莹受命之后,正是军统准备大力发展特情系统的时候,她巧妙地接近对她早有好感的郎玉昆,不惜献身于他,她知道他在军统的份量,他虽是中共叛徒,但他叛变以后的所作所为,都证明他已受到军统高层、特别是戴笠的信任,接近他是她打入军统核心的捷径,她这一招走得巧,走得妙,当时的郎玉昆已丧妻多年,由于对亡妻的怀念,他迟迟没有再娶,冷艳的向美莹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面前,让寡居难捱的郎玉昆眼前一亮,当他了解她也是特工同行时,更生爱慕,一个投桃,一个报李,不久,两人便已入巷,如胶似漆。当有人把他俩相恋的事情报告给戴笠,请他干预时,他不置可否,但却是听之任之。其实他内心是这样盘算的:两个党国特工结为伉俪,更可为党国事业尽心尽力。所以当蒋介石批准长沙特工学校开办,郎校长请求戴笠让教学有经验的向美莹同行时,他是爽快应允。
向美莹到特校后,从教学大纲到教学方案以及教材购置,她都知道这是军统扩充特情系统的大动作,直接目标是对着共产党,实际上也威胁着中统今后的发展,特别是先是郎玉昆,后是阎奔控制的外事组,暗示着美军方的特工系统要插手该校,如果军统与美军方特工联手,中统要想在国民党内东山再起,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就在她犯愁如何让中统的C得知特校内幕的时候,郎玉昆又突然奉调离开特校。虽然罗遥说他是去南京整训,挨批,但她觉得这些只是罗遥的胡乱猜测,个人的臆断。她从郎玉昆离开特校前夜与她交合就证明他行前神态轻松,决不是什么去南京“受审”,就凭阎奔派水上飞机接他赴南京,就证明他此行定有重任在肩,可又是什么特殊任务呢?她是猜不准,悟不透,这个情况也必须尽快报告中统高层的C,以便他们从更高层摸清郎玉昆的动向,进而掌握军统的动态。
对于郎玉昆这个军统骨干,向美莹开始对他并无好感,只是为了接近他便于搞到核心情报才奉命委身于他,谁知和他接触久了以后,他渊博的学识,平易近人的待人风度,以及对她的感情专一,都让她日益对他生情。但即使是她心里再爱他,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打探军统高层情报,当他受命离开她以后,她曾多次想偷偷进入他的办公室,从他的保险柜里保存的密件中,探寻他此次去南京的原因,她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主要是基于两考虑:第一,郎玉昆的办公室属于军统内部的绝密警卫范围,尽管她有办法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和开启保险柜的锁,但要想不惊动校方的警卫人员却绝不是一件易事。第二,她也担心机密文件已由郎玉昆随身携带而去,她费劲心力打开的保险柜里空无一物,她会无获而归。
就在向美莹犹豫不决,下不了窃密决心的时候,有一天夜里,;郎玉昆突然从南京军统总部给她打来电话,说他不久便会完成任务返回学校任职,叫她再耐心地等几天。向美莹接到郎玉昆的电话,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动手。她选择了星期日的夜里,校方警卫戒备最松弛的时候,她化妆成蒙面人,极轻巧地靠近了郎玉昆的办公室,她意外地发现今夜校方警卫竟在郎玉昆办公室外没有派人值班,她觉得这真是老天在助她一臂之力,她并不费劲地用自配的钥匙打开了房门,直奔到保密柜前,十分熟练地扭动保险柜上的锁,没一会儿,保险柜的门便开了,她迅速在柜内翻找自己所需的材料,但让她扫兴的是,柜内除了学校里的一些资料之外,并无他物,她仍不死心,继续在柜内最底层处翻找。突然,她翻出了一本谈话备忘录,她借着手电光一看,里面竟是军统奉蒋介石的命令让郎玉昆去南京编写国民党最高层新密码的谈话记录。捧着这份绝密文件,她如获至宝,忙拿出微型照相机全部拍照,然后把备忘录放回原处,锁好保险柜,正要出门,忽然听到走廊里好像有脚步的响声,她立即贴门侧耳静听,外面却不见一动静,她有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脚步声是因为心情太紧张而引起的幻觉。于是,她平静了一下心态,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郎玉昆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寝室,她便把来校后的所见所闻以及备忘录中的谈话要全部写于电文,然后,她拿出小型发报机,按原来和中统联系好的波长,向中统的C发出了密报。为防意外,向美莹还拿了一块军毯,盖在脉冲发报机上,压住发报时发出的轻微电码声。
向美莹在室内一按动电键,学校监听室内的A和B便监听到向美莹发出的电波声,由于他俩对向美莹的发报手法十分熟悉,没听多久,便能断定是向教官在发电报,这让他俩不禁十分吃惊。他俩看看手表,现在已过教学时间,向教官不可能是在教学员发报,再说她使用的发报频率也不是教学发报的波长,他俩就更为纳闷,向教官是在对谁发报呢?是和郎校长还是其他什么人联络?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罗校长?他俩一时没了主意,最后,还是由A拍板此事在郎校长未回来前谁也不能告诉,他的理由简单但又充分:向教官是郎校长的情人,二人均为军统高级特工,不可能是中共间谍或是其他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因此,向美莹发报不会给党国利益带来危害,说不定,接电之人还是郎校长,他俩久未晤面,在电台上调情说爱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向教官和罗校长向来不和,他要知道向教官私下向外发电报,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样的文章来,若真是这种结果,那他俩就是对不住郎校长的信任和重用,对不住向教官入校来对他俩各方面关照。B也觉得A说得有理,向美莹不是外人,她私自发报一定有私自发报的道理,这种不便张扬的事还是由他俩按下为好。两人统一了看法后,便调整了波长,监听其他波段去了。直到向美莹向中统发完全部电报,他俩也没有再监听。
郎玉昆自被调到南京后,阎奔就叫他和密码高手魏纳明住进了一个极其保密的院子,吃住都在里面,另外还给他俩配备了一个工作班子,随时听从他俩调谴。经过他俩近三个月的日夜苦战,蒋介石所需要的一套高级密码已接近研制完成,就在阎奔准备通过戴笠向蒋介石请功时,一件突发的事情让他怒不可遏,军统局无线电监听侦破组,在侦控中统的波长时,发现不明电台向中统总台拍发加密长报,时间之长超出一般的通讯常规,中统的密码军统本来早已掌握,阎奔接到加密电报后便命令破译处立即破译,破译出来的内容,让阎奔大吃一惊,这份电报不仅向中统报告了长沙特校的教学方针、计划、规模、人员组成,编制序列,针对的目标,更让阎奔惊诧无比的是,这份电报还获取了长沙特校即将和美军特工合作办校的计划以及军统为蒋委员长所编制高级密码的绝密情报。
看了这份情报,阎奔是愤怒交加,如果说特校的教学安排,大纲,方针知道的人较多,泄密的渠道也多,还不足为怪的话,那么,军统为蒋委员长编制新密码的情况只有军统高层几个少数特工知情,这样的绝密情报怎么可能会泄露给中统呢?阎奔凭着以往的特工经验断定,军统高层出了内奸,而这个内奸必是中统打进军统的钉子,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今后中统若插手特校和密码编制之事,那军统想大权独揽就很难实现,有中统处处做祟,必会动摇蒋委员长把大权交于军统一家的决心,为了不影响戴笠对自己的看法,阎奔决定此事暂不报告,他要在私下查出这只黑手,以消除中统干涉的后患,到那时真相大白,再报戴笠不迟。主意打定,他立即命令正在编制密码进入收尾阶段的郎玉昆和魏纳明赶到他的办公室,他二人刚在沙发上坐下,便发现局长脸上阴云翻滚。
密码破译室主任魏纳明是阎奔的亲信,并不惧他发火,便问:“局座,和谁生气,脸色这么难看。”
阎奔拍着桌子说:“和谁?和二个CC!”
郎玉昆一怔:“和中统二C?”
阎奔还在吼:“不和他们,我生不了这么大的气!”
魏纳明问:“他们什么事冒犯了局座?”
“咱们内部有人把特校的情报和你们编制密码的消息报告了中统CC!”
“我们有人敢这么干?”郎玉昆大吃一惊。
“局座怎么就能肯定是我们内部人干的?”魏纳明又问。
“我请问二位,知道我们为委座编制密码的人在军统有几个?说宽不到十个人,不是知情人泄密,中统怎能获得这样的绝密情报!”
“您觉得是我们内部有人出卖情报,还是无意泄密给中统?”魏纳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会不会是内外勾结?”郎玉昆大胆地问。
“不排斥你们说的这几种可能。”阎奔气呼呼地说:“日本人打进来后,中统二C在委座面前吃不开了,就想抢军统的地盘,想在我们的码头上伸手,现在,他们已经是把手伸到我们裤裆里来了!”
“这个向CC通报消息的人是谁呢?”郎玉昆思忖地自言自语。
魏纳明自嘲地笑笑:“看来,我们都在怀疑之列呀!”
阎奔把手一摆:“别扯蛋!没说怀疑你俩,这几个月你俩处于封闭状态,就是想给中统CC通消息,也没机会!”
魏纳明打趣地说:“局座是清官。”
郎玉昆有力地说:“这个事应该追查!”
“当然应该查,而且还要一查到底,我们如果不马上堵住这个口子,军统的长堤搞不好会决口。不过,咱们要内紧外松,千万别打草惊蛇。”
魏纳明叹道:“共产党的手没伸进来,咱们自家人却干起来了,真是从何说起啊!”
“这是咱们的老传统,有什么大惊小怪!”阎奔板着脸说,余气依然未消。“其实,中统搞去特校的一些情报,我倒并不十分在意,毕竟中统、军统在对付共产党方面目标一致,一家人嘛,共同对付共产党,只要这方面的情报不落于共产党手里,我对中统的小动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竟搞到了我们编制密码方面的情报,这我就不能不管了!”
魏纳明忧心忡忡地说:“委座待我们编制完新密码后,就要重新整合密电机构,搞不好这些新机构里,中统里的人要进来,特别是军委密电研究室这块肥肉,他们会放过?他们假若真的掺和进来了,咱们干得就会碍手碍脚,麻烦得很哩!”
阎奔立即接上话头:“还是密码专家看问题透彻,我们如果不在密电研究室占优势,我说的是人员比例,领导配额等方面不占优,那中统的人进来就会在我们头上拉屎。两C毕竟是党国元老,和委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抗战后他们搞得太不成体统了,委座也不会对他们失去信心,但话又说回来,咱们的戴老板的资历比CC浅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委座是看中了他的忠心和能力才重用他的,但如果我们对中统掉以轻心,让他们缓过劲杀过来,还不知委座会不会变态度呢?”
郎玉昆忙说:“所以咱们现在要把新密码的工作早完成,然后集中精力抓住密电研究室做文章。”
阎奔问:“老郎,估计还要多长时间完成新密码?”
“最多还要一个月!”郎玉昆说得十分肯定。
“魏主任,你说呢?”
“差不多,老郎再抓紧,一个月还用不了。”
“这次是最先进,最难破解的密码?”阎奔有些不放心地问。
“局座,专业技术说多了,你也不明白,但我敢保证,我和老郎研制出来的这套新密码,目前在国内是机密程度最高,保密性能最好,破解难度最大,绝对是国内一流水平!”
“好!我为你俩在委座面前请功!”阎奔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请不请功,我俩都不计较,我俩担心可千万别让中统掺沙子,塞砣子,把他们的人搞进密电研究室,那真惨了,咱们的心血让他们坐享其成,我心不甘。”
“委座心里似明镜,他不会让出力的人受委屈,而让投机取巧的人得荣耀,各位务必坚信这一。”
“内奸的事您准备派谁去查?”郎玉昆问。
“这个嘛……容我再想人选,总之,你俩抽不开身,一般人我又信不过……我再想想。”阎奔好似主意未定,其实心里早已想好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