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三相出东莱”。更多小说 Ltxsfb.com说的就是北宋年间吕蒙正、吕夷简、吕公著三代为相的历史佳话。吕夷简是吕蒙正的侄子,吕公著是吕夷简的第三子。另外,吕夷简次子吕公弼,官枢密使,掌管着大宋的兵权,故又称吕氏“三世四人”。
官吏经商,自古有之,宋代尤盛。开国名相赵普首开宋代官吏经商风气之先,他利用职权,贩木规利、营邸店规利而大发其财。北宋大将石守信之子石宝吉,步其父亲之后尘,虽累世将相,家财万贯,但为了敛财,也大做其生意,广开邸店以聚财。“六贼”之一与蔡京并相的何执中,经营邸店之多,甲于京师,每年经商获利竟达四万余缗。
吕氏也不例外。家大人旺的吕家,光靠那朝廷的俸禄,养家糊口都不够,于是吕氏子弟纷纷开店从商做起了生意。朝中有人好经商。吕家的生意涉及当铺、银铺、贩茶、漕运等行业,尤其是当铺,不仅在汴京设有总铺,还把子铺开设到各地,到徽宗时代,尽管在朝中当官的吕氏子弟渐少,但吕氏家族依托雄厚殷实的财力,结交权贵,以庇门户,生意场上照样顺风顺水。
在清河县,吕氏解当铺是紫石街的老牌当铺,可自从不久前对面开了一家西门解当铺后,被抢走了不少典当生意,如果是公平竞争还好,但西门解当铺不择手段,还雇来十多个当地泼皮阻吓吕氏解当铺的顾客,谁还敢前来吕氏解当铺典当呢,因而生意萧条,门前冷落。今儿可能是那帮泼皮忽略了孝哥儿这位小顾客,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客人,还带来一样罕见宝物,掌柜吕大坤大喜,心想:此物要是死当,总铺大主管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一时昧心,欺孝哥儿年少无知,于是他打算让朝奉开价100两,没想到孝哥儿也不傻,还要货比三家,朝奉心生了强当明夺的邪念,惹来孝哥儿一顿好打,眼看要打出人命了,掌柜吕大坤这才慌忙出来劝止。
“阁下就是这家解当铺的掌柜?好狗贼,光天白日竟敢开黑店抢本少爷的宝贝,走,随本少爷见官去!”孝哥儿上前一把揪住吕掌柜的衣领怒道。
“公子误会了,吕家一门三相,三世四人,享誉大宋,咱们吕氏解当铺可是正当营生,老牌当铺,绝非黑店。”那吕掌柜依然不认错,红着脖子争辩道。
“狗屁,管你三相还是四贼,少和本少爷翻那些老皇历,你且听着,当朝大师蔡京可是我爷爷,怕你何来?”孝哥儿理直气壮地道,一副衙内的气派,丫的,这年头信息交通又不灵通,真真假假谁知道呀,再说西门庆确实是认蔡京为干爹,这气势绝对不能输给别人呀。
“哎呀,原来是衙内光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衙内,在下该死,还请衙内宽宏大量,饶了在下则个,本当铺愿意赔偿衙内损失,这……这宝物衙内自己开个价吧,全按衙内的意思办理就是。”我的妈啊,蔡京是谁呀,那可是六贼之首,权倾朝野,这回可是倒霉透的了,原以为是一只小肥羊,没想到是一只大灰狼,吕掌柜顿时面色大变,弯下腰杆,两股颤颤,赔礼求饶。
“哼,要不是本少爷今儿心情好,今儿一定要闹你个天翻地覆,当铺在清河都办不下,这样吧,本少爷也没什么损失,更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出个合理的价,本少爷的宝还是当给你。”孝哥儿见好就收,原谅了对方,道。
“多谢衙内宽恕,衙内请开个价,本店暂替衙内保管着,衙内何时赎回都可以。”吕掌柜一边抹汗一边献媚道。
孝哥儿想到这古代也没有电,这手机用了一段时间就没电了,赎回也是用不了,于是道:“先给本少爷保管一个月吧,如果到期我没来赎回,你们可做断当处置吧。本少爷也是知足之人,咱这物事可是祖传珍宝,这个价格嘛……这个数不算多吧。”只见孝哥儿朝吕掌柜伸出五个手指,憨憨地笑笑。
“呵呵,自然,衙内这是稀世奇宝,这个价格比较合理,不多不多啊,衙内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汉,衙内稍等,衙内先坐下喝杯茶,小的这就去给衙内办好手续。”吕掌柜看着孝哥儿那五个手指,想了一会,似是明白了孝哥儿的开价,于是哈哈笑道。
孝哥儿大马金刀地坐在当铺柜台前的凳子上品着茶,那朝奉知道今儿是冒犯了大岁,鼻青脸肿地忍着痛,陪着笑脸,一旁伺候着倒茶,样子有些滑稽,而那两个泼皮也会灰溜溜地爬起走到屋里去帮忙抬银子。
不一会儿,只见吕掌柜手里拿着一张当票出来,两个泼皮抬着一大布袋银子在后面跟着。
“衙内久等了,这是按衙内的意思开好的当票,当金共五万两,请衙内收。”吕掌柜道。
“我的妈呀,五万两啊,我原来以为五千两都多了,呵呵,这回发了一笔财了。”孝哥儿暗暗偷笑,接过当票收进口袋,笑呵呵地朝吕掌柜道:“有劳有劳。”并从那两个泼皮手里接过银子,哇塞,好沉啊,看来得找两个跟班才行。
“衙内住在哪里,要不在下派两个伙计帮你抬银子吧。”吕掌柜见孝哥儿一个半大小子,要自己带着这五万两银子还真是不易,于是建议道。
“也好,还是吕掌柜想得周到,有劳了,就让这两个伙计跟着我走吧。”确实太重了,两个人抬着都很费力,孝哥儿苦笑一下,道。
说毕,孝哥儿转身就走出当铺大门,直奔王婆茶坊。那两个被孝哥儿一顿好打的泼皮抬着银子,毕恭毕敬地跟着。
口袋有钱,腰杆就粗壮。孝哥儿一副暴发户一般模样,昂首挺胸,把那王婆茶坊的楼板踏得邦邦响,震得楼上楼下的茶客个个心揪。
“哟,这位小官人,看起来好面熟的了,是来喝茶的,还是专程来踩塌老身这个茶坊的呀!”意气风发的孝哥儿刚踏上二楼门口,只见一个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火筷,围着一条碎花围裙,年约50多岁的肥胖女子带着些许轻佻和不满,睨视着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