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隔壁住的是谁,哭哭啼啼的,死爹还是死娘了,如此悲伤凄凉?”孝哥儿好奇问道。更多小说 Ltxsfb.com
“唉,小官人不知啊,这一家子从东京来,不是清河人家,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那女儿婆惜,年方十八,颇有些姿色,甚是乖巧伶俐,也会唱能弹。一家三口儿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地,靠着弹唱找些生活费,可不曾想这里的人没有那种听着小曲品茶的习惯,因而连房租饭钱都没有了,昨日夫主阎公突然病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只好央求老身给她女儿婆惜做个媒,可这般时节,一时哪里找到合适的人家呀。那女儿一大早在茶坊弹琵琶唱些小曲,却不见一文打赏,这不,正走头没路的,回到房中娘儿俩伤心哭了起来,唉人生地不熟,无亲无友,借又借不到,着实可怜的,小官人仁义心肠,又不缺钱,何不发些善心,可怜她们娘俩一下,买一具棺材给她们。”王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一句,叹一声,眼光不时溜向孝哥儿的大钱袋。
“阎婆惜!这可是一个祸水人儿啊,她还没给宋江那厮包养吗?怎么流落到清河了?”孝哥儿听了王婆诉说了阎婆一家的难处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的同时,也感觉得好生好奇,丫的,不看看这阎婆惜生得什么个模样儿,这趟北宋不是白穿越了吗?
“你去让她们娘俩过来,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况是一对落难娘俩,既然让本少爷遇上,今儿就作成这一件好事,帮她们一把就是了。”孝哥儿爽脆地说。
“好哩,小官人真是菩萨心肠,积德积福啊,小官人日后必定妻妾成群,鸿福齐天啊。”王婆那张嘴儿就是会说话。
不一会儿,王婆引着一对母女,那母亲自是阎婆了,是一个朴实伶俐的中年妇女,生得还算硬朗粗壮,天生的一对豪乳将那洗得发白的抹胸撑得胀鼓鼓的,从轮廓看得出早年也是颇有些姿色,眉角那鱼尾纹倒是使得她更添一种成熟的风韵。当看到阎婆惜时,孝哥儿不禁暗暗喝彩:花容袅娜,玉质娉婷,柳眉星眼,眉角生春,好一个伶俐女子!
“小官人呀,这位就是阎婆,其身后那位就是阎婆的闺女阎婆惜了。阎婆呀,今儿你们娘俩遇到小菩萨了,这位小官人年少多金心肠好,这不,一听到你们娘俩的遭遇,善心大发,答应襄助你们娘俩呢,可要好好报答人家小官人喔,快来拜见小官人、小菩萨吧。”王婆热心地引见着,不管这婆子平时品格如何低劣,动机如何不纯,此刻能这般帮助一对落难娘俩,倒也不失为一番热心肠,如果人人都洁身自好,事不关己,视而不见,不多事不牵头,还真是一种人世的悲凉。
“小官人便是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爹娘。老身娘俩愿做驴做马,报答小官人。”阎婆带着女儿阎婆惜来到孝哥儿跟前盈盈下拜,感恩戴德,泪花满眶。
孝哥儿是惜香怜玉之人,连忙站起来先是将阎婆扶了起来,并让其坐到椅子上,然后转身伸手扶阎婆惜。
“小娘子多礼了,快快请起!俗话说出门在外靠朋友,谁没有过难处,哪有见死不救的呢?”当握到阎婆惜那双雪嫩且有些冰凉的小手时,孝哥儿感觉到阎婆惜娇躯微微一颤,俏脸娇羞,娇声地道:“多谢官人大恩大德,小女子一生感激。”
孝哥儿将阎婆惜扶坐到座位后,从钱袋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阎婆,道:“十两银子与你去买了具棺材将阎公安葬,余下十两作为你们娘俩回东京的盘缠吧。”
阎婆娘俩大喜,再次给孝哥儿下拜,随后又向王婆言谢。
“阎婆不是央求老身给女儿作个媒吗?我看这位小官人也是十四五岁左右,必定是尚未娶亲,婆惜虽说比小官人年纪稍大了一些,但生得年轻貌美,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与小官人倒是一对,不如让婆惜给小官人做个小的,岂不美满,又能报答小官人的大恩,你们娘俩也能找个地方落脚。”王婆天生是做媒的料,当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人家父亲尚未入土为安,即盘算着那笔做媒钱了。
阎婆惜一脸娇羞,偷偷朝孝哥儿溜了一眼,见得眼前的恩公生得俊朗洒脱,年少多金,将来必定前程无量,心里倒是喜欢得紧,可又不知娘亲是否愿意,不住地朝娘亲看去。那阎婆见小官人如此慷慨大方,心想此子必是富家子弟,其家里一定富裕殷实,这些年自己带着女儿随着那死鬼阎公四处奔波受饿,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钓得一个金龟婿,哪有不肯之理,自是越看越满意,做小就做小吧,省得整天有上顿没下餐的,还得厚着脸皮忍受房东的嘲骂。
孝哥儿上辈子没结过婚,又知道阎婆惜是天生的红颜祸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说:“这个……这个……本公子年纪尚幼,谈婚论嫁是否过早了些,而且,婚事这东西要双方愿意才行,强扭的瓜不甜啊,这位姐姐貌美如花,她如果不愿嫁给本公子,也不能强求啊,如果因为本公子帮这个忙而勉强嫁给我,那也是误人误己的事儿呀,还是以后再说吧。”
“小官人此言虽是有些道理,但这姻缘天注定的,今儿小官人要是不来老身的茶坊喝茶,自然也不会认识这对落难的娘俩,这是缘分啊,缘分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啊,不如老身给你们撮合撮合,成就一段花月良缘。”王婆道,“小官人借一步说话。”说着,但见那王婆将孝哥儿拉到一旁教唆:“这位小官人呀,亏本生意可做不得呀,这忙也帮了,那有白帮的道理呢,再说你做好人就做到底吧,那水嫩女儿若是嫁给武大那般丑汉多可惜啊,而且又不过是将她娶回做小的,又不是做大娘,何苦推托让人家伤心呢,还有一桩着数呢,你瞧那阎婆也是才四十出头,生得也是一身水嫩肥白,一对大奶胀鼓鼓的,平时也可以唤来铺铺床暖暖被什么的,小官人娶了个小的,还有一个熟透的免费搭送着,绝对划算得很哩。”哇塞,卖了女儿打娘亲的主意,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调唆得孝哥儿六神无主,大汗不已,一脸默然。
沉默就是默认了,男人都是这般德性,王婆人老成精,什么男人没见过,就是西门庆那般恶棍都被她耍得团团转,何况孝哥儿这般胎毛未褪的初哥。于是又见王婆一把拉过那阎婆惜到旁边调唆,听完潘金莲与武大的传奇故事后,阎婆惜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只是不住头,哀求王婆好生撮合这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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