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带迹部回家,包扎伤口』
→『忽视迹部受伤,就此略过这事』
→『找家医院,处理伤口』
你说这游戏缺德不,每次的给出的选项都往缺德的大道上拔足狂奔,不是对她缺德,就是对被选择的对象缺德,她真怀疑它是打着任天堂子公司日方出品的幌子在大行反日之实。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你得知道,迹部要是流血至死了,那对日本经济是个多大的打击哪,可不亚于又一场的九级地震。筱僾为迹部打抱不平。
那你也可以不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你把大爷治妥了,然后再把人家送回去还给他妈,日本经济不就不用大震荡了吗。
筱僾对这种提议嗤之以鼻,作为心系祖国的华夏儿女,对待小鬼子,中央八套教过我们,就应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哗———’,不过这是从前。
确切的说,这是半小时之前。
既然膀也拍了,豪气也外露过了,出来混的说到就要做到,正所谓一言既出汗血宝马亦难追-
『找家医院,处理伤口』
所以,他们才会坐在这个所谓的急症室里,等待医生的到来。
“两位请稍等,松本大夫动完了手术马上就会前来。”护士姐姐客气有礼,微笑亲切。
“……………”
原来急症还能等,那送来的病人快要断气了也是否让人家等一会再断?
不用挂号,不用排号,进了院所大门直接就给服务,是这家诊所的优处,那不足处是什么?
门口挂牌上写着:【松本综合私人诊所&松本宠物诊所】
原来这是一家二合一全方位无种族区别对待的私人医院啊。
当筱僾大爷驻足于门前时,两人皆抬头仰望门上方的【&】十分有感想,大爷不禁眉宇一折,“这是什么地方?”
“医院。”筱僾具实以答。
治人的,兼治动物的。
“本大爷可从来不会让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医治。”大爷表明立场,乱七八糟者不可触他金贵的躯体,特别是那些带有‘&’的蹩脚医生。
“不乱,没有行医执照卫生厅不会下批牌照。”筱僾为连面都没露的无辜医生平反。术业有专攻那是过去式了,21世纪需要的可是全才!治人的就不能治狗么,反过来也行的通嘛。大概吧……
“换一家!”但大爷不认同少女的全才论,对于这种人畜不分的邪门医生的行医水平,他深表怀疑。眉峰山峦,执意不肯入。
“哎~~我们找了半小时才好不容易找到的红十字,待再找一间国立医院,你想一踏进去就输血吗~~”
筱僾揽上大爷的臂弯,连拉待哄,语态难得的小女儿家的娇软。
怎么?
转性了?
还是对同苦共难的大爷产生了革命友谊?
筱僾此态并不是转性,友谊也在考察期,只是,她亏欠大爷的实在是太多。
照理说她那一拍也没多大力啊,伤口怎么会崩裂呢……?
大爷这是遭了什么罪,一见到你,就被烟熏了二十来分钟。带你换身衣服,就遇着地震了。为了救你,英勇负伤。自己简易处理了一下,止住了血,被你这么冷不丁的这么一拍,口子崩了。
姑娘哪,你一死也难以谢大爷啊。
所以嘛~,她不正在戴罪立功嘛。
迹部景吾是个立场钻石般坚定的人,从来说一不二,说走就是走,说不入就是不入,菅直人亲临也难以改变他既定的想法。至今天为止,他的立场亦如东华美钻一般,坚硬并华丽着。
可人生也总是在时有发生的例外中前行,譬如有一个立场同样坚定的仇富着的少女,突然有一天有一刻,对一个富家少年态度软化了。
迹部从来吃软不吃硬,对非特定人物更是软硬都不吃。那少女在不在特定里头?在今天之前,他没考虑过这等无聊的问题。
可就在这一刻,他被她挽上手之时,除了怔愣,竟然没有别他的想法。
按照以往,亦是会有不知趣的女人自己粘上来,而他应有的反应就该是:推开——轻讽——转身离开——用丝帕擦拭——视对象列入拒靠近名单。
也存在另外一些人,则会像这个不识趣的女生一样,给机会贴,她也不屑贴。
而此时,姑娘蓦然毫无征兆的贴了,大爷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简而言之,她软化了,他亦软化了。
……………………
因此……
具护士相告,唯一的医生正在给常客家的狗拔牙,待办妥了狗的牙才会来给大爷的手缝针。
哪个不开眼的,让迹部大爷排在一只狗的后面!
“不等了,我们走。”
这不,大爷也不愿意了。
幸好大爷不是心性小气之人,否则这家不识相的诊所明天改庭易主,房产证上就此印上迹部两字的下场亦未可知。
迹部说罢利落的起身,掸了掸摺起的袖口,乌血已积的很深。说丝毫没有痛楚那是瞎侃,可少女视线落在他伤臂上的神情,却不是他想见得。
衣架倒下的那刻,身体已自行做出了反应,虽说结果可以预见,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个错误的反应。
而事情之后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可能要拜少女出乎常理的举动所赐。也正因如此,她对待他时的态度也在默然间转变了。
嘴上的话依旧不讨喜,性格也还是这么不入流,可她眸色中积聚的愧恙是作甚,他迹部景吾何时需要用同情分来让一个不讨喜的女生对他改变态度?
救她而伤的这件事就此告结,不必再提。起码,在和她接下去相处的这段时辰里,这件事不因成为衔接两人关系的桥梁。
予人恩果千年记可不是他迹部大爷的作风。
→『留住迹部』
→『跟着迹部离开』
大爷不记少女记,大爷欲做吕洞宾,筱僾可不想成哮天犬-
『留住迹部』
“哎,等一下~”
她唤住迹部,大爷绅士的停下迈出的动作,回首看她,脸上的神情却是决然要走。
意思表现的很明了了,说一不二从来掌有指挥权的迹部大少爷发话说,立刻走,不等。
筱僾也不是个不识眼色的人,迹部的一番心意她或许不知,但自己应该做什么,她还是懂礼数的。
知道大爷对他人的耐心一贯是只有小拇指般一截,她当然不想大爷由于她而产生且克制住的某些情绪就这么前功尽弃的爆发。
可是,“要不要消毒包扎下再走?”怕大爷用否定句打断她,她赶紧又跟上一句,“我来弄。”
哦~?
大爷表情好整以暇,眼中却对她能否完成以上自述的任务持怀疑态度。
干嘛啊~,瞧不起她啊~?
她也是可以很能干的!
话不多说用行动表现,她不经诊所主人的许可找来红药水,绷带等物,已然一副权威的架势。
迹部也配合的坐下,主动伸出手,“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能包扎成什么样。”
大爷你果然有先见之明,既然已经预断了会成为‘什么样’,你就压根不该兴意使然,把自个华丽的手臂交托到这个不华丽的姑娘手上。
取过沾了水的医用棉花,她撸起大爷的袖子,不怎么符合大爷审美的曲折红线煞为悚人攀在大爷白皙的臂上,外渗的血迹也涸了,结了紫淤。要把这些淤痂先清除了,才能给大爷上药,这些常识她还是有的。
劲量的放轻指上的力道,她像做一件极为细致的手工艺活一样,埋低了头,小心对待大爷的伤口。只用清水,怎能去痂呢,要论常识,大爷可比她丰富许多。
见她如此认真的样子,虽然做的事不符规范,但迹部却产生了由着她这样做吧的念头。
间或,她也会抬头咨询大爷是否用力过猛让他不适了。
大爷恬适表示继续就好,会不会疼什么的,大爷可是个爷们不用多次询问。少女得到了指示,遂放心大胆的大刀阔斧了。
只要力度达到,清水也是可以去痂的。
难得的温馨一幕,难得的她不他的嘴,刺激他的修养。
呃,可是大爷,您还行不行?
不行您要说出口啊,不要只是眉头深纠哪。您得知道,只要遇到大爷你,少女体贴温柔善解人意遗失的病,可还没治好啊。
『事件:迹部景吾诊所治疗取得』
『迹部景吾,好感度+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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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使用费560¥。消毒液剂,使用费210¥。
缝7针,每针500¥。
麻药:一针1000¥。
诊疗费:1230¥。
合计:6500¥。
够一顿寿司自助价。
筱僾心很疼,原本以为3000円就能搞定的事,没想结果破费过6000+。她省吃减用天天腌瓜泡饭,就被大爷雪臂白线,皮肉里一针来一针去,针来针往的几个补丁后,钱包又薄了一层。
她虽精神受损,也抵不过大爷肉-体上的伤害。
手拙就避谈了,你总得承认自己贤惠的双手不太灵巧吧。
嗯?在富三代面前绝不承认?
那么,早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知难而退,也是正确的。
嗯?不给他挤眉弄眼嘲笑你的机会?硬着头皮也要坚持到底?
呃……,姑娘,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大爷不是在对你挤眉弄眼,大爷只是用微颤的眉梢默默的承受你施加予他的痛苦,而那个硬着头皮的人,……也不是你。
筱僾的包扎技巧实在有限,筱僾的死要面子实在严重;迹部的咬牙忍耐实在敬佩,迹部的错信冤家实在要不得。
她拉不下脸来半途而废,绷带一圈绕一圈,她满额大汗。
他拉不下脸来表态这大痛大伤他无法坚持到底,绷带一圈紧过一圈,他额头蒙雾。
于是,两人就在痛楚的沉默中,将错就错,争取一错到底。
幸好,这个人世间还有一种义叫做公义。
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做Doctor。
“你们在搞什么?”
看完了狗的牙来看大爷的手的松本珊珊始踏进急诊室见到了这两位年轻的病客不经允他同意就背着他瞎搞八搞的过程。
“真是胡闹!”
本着医生的Cāo守,脸一沉一声吼,打断了无产阶级对有产阶级的迫害。
大爷被打断了,脸一黑。哦更正,他本来就黑着。
少女被打断了,面皮一弛。她本来正紧着。
然后的然后,松本珊珊化身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解救了大爷于苦水中。
大爷生平第一次被一草民吼,可因于草民珊珊对大爷有功,所以大爷暂且还不考虑让松本医生第二日改呼他为迹部老板。
少女生平无数被草民次吼,少女无所谓。还甚感谢医生在她非主观想把迹部变成杨过前,及时出现,挽救了她和他的手。
出诊所前,自落不掉一顿冷嘲热讽,筱僾理亏于人,扁扁嘴,反击不能。
医生剪刀剪断绷带,打个了精简的结,迹部摆动手臂,审查成效,还算满意。
绑了半臂白绷带的大爷又恢复成玉树凌风的大爷,洁净工整的白纱一层延绵一层,使得大爷平添一种不同以往的不羁的帅气。绷带男也能出美男,背影可以参考白石,效果可以参考飞影。
迹部先她一步拿到了账单,对上头六千五的结算有些诧异,想他大爷的手只值六千円?若在平时,一张万元整钞过去,他绝不会要找零。可在今日,付钱的不是他。
和财大气粗却没有钱的迹部家大爷相比,筱僾就寒酸了许多。
摸钱如摸命,一摸半条命。
她心实在疼,却因又做了亏欠这位对头富三代的事,她无法疼给他看。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哪。”
大爷双手插裤袋,上衣随兴的挂在臂弯,潇洒焕发。
自动门在他俩的身后阖闭。
『迹部分支,悲愤一日CG(一)取得』
『图册自动添加完毕』
“您皮娇肉嫰,自然比我等庶民精贵了。”
唉气蔫脑,她无力对弈。(真无力?)
啊恩~,胆子倒不小嘛,这样还敢反讽他。
大爷精力值满,自是有力气和少女打擂台,“若不是你个笨手笨脚的女人,本大爷岂会落得来这种不靠谱的地方。”
迹部提醒她,这个青学的还欠他这位冰帝的一个莫大的恩情。
“是是,我错了我知罪,您要不再进去,把绷带解了线拆了,然后让医生把钱退回来?”
姑娘,不要吧~,你不是说你不抵抗了么?为啥又开始破好感的耍起流氓来?
“………………”
迹部无语,彻底无语,为姑娘视财如命的破下限。
唔~,不过还有精神同他拌嘴,刚才突如其来的柔顺着实让他震了一把惊,看来现在算是恢复正常了。
不吵不正常,冰帝的与青学的,感情是在针尖对麦芒中培养的。
…………………………
接着。
接着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要达成这个最终目的,依旧有难度。
难度在于,姑娘是个日本路盲。
而大爷出门唯靠司机。
两人你言我语拌嘴拌到了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川流不息,双双陷入了沉默。
接下去该怎么走?
双方停战,她问大爷。
“嗯?这种事也拿来问本大爷?!”
大爷的言下之意是,不要问大爷,大爷他不知道。
“这里只有你跟我。”
姑娘的言下之意是,如果大爷可以叫出第三人给她问,她肯定不屑于去问大爷。
这个青学的说话总是有刺,每次都要计较他就不是迹部了,不慢不紧的道出一个地名,“新木场浅水道127号。”
“这是哪?”筱僾对这地名煞为陌生。
“本大爷的宅邸。”大爷也不瞒私,直接解答。
她嘴角一扯,不明他报给她他家地址干嘛,她又不是他粉丝,完全没想过去踩。
知道她脑瓜子不算灵光,他抬起修长手指,“去叫车,等到我家后,本大爷再把你送回去。”
呿~,谁要你送!
不满大爷又开始神气活现的指挥人,反抗大爷反压迫的小宇宙重新冉冉。
“为什么不是先到我家,然后本姑娘再把你送回去?”
有车了不起啊,有司机了不起啊,家住富人区了不起啊,知道啥叫lady first吗?
“啊?那你拿什么送本大爷?”
姑娘这又是耍的哪一门宝,大爷不知道。姑娘又和他卯上了,大爷他知道。
“我家也有车!”
她宣告的气壮理直。
“哦~?”
他对这个答案甚感意外。
瞧她平素的行为,大爷摆明了就是不信。
那个尾音实在扎耳,姑娘不姑娘的挖耳朵。
好!那就摆事实,讲道理。
“脚踏车不算车吗?!”
“………………”
意料之外的补充答案啊,大爷又一次语塞。
脚踏车能算是车么?
在大爷的概念里,时速低于90km/h,都不能算作交通工具。
他低头看着这个让他时有语塞的女人,撇过半边唇嗤笑道,“你难道想骑单车载我回去?”
“不,是你自己骑回去。”
她说的很认真。
“………………”
Yes,再一次陷入语塞中。
眼前这个女人哪……
很想知道她姣好的皮囊下,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每每和他的对话都有些出人意料的——不太正常。
普通女人见着他,不是低眉顺眼,就是满脸堆上腻歪的笑容。
不是竭力讨好,巴结,伺机接近,就是远远窥望,打听,八卦,守株待兔整天做关于他的白日梦。
在语塞的缄默以对里,他从她乌黑的漆眸中读不出她的想法和意图。
手抚过她的留海,轻缓的覆上了她的额。
筱僾被他突然而至的动作吓了一跳,惊的倒退了一步。
“喂!你做什么?”
她膛目圆睁,一脸受到惊吓。只是让他自己骑车回去罢了,这样就受了刺激不正常了?
“刚才你也应该让那不称职的医生帮你看看。”却听迹部说,仅听口吻还处正常。
“什么?”不解他话只有半截。
“脑子。”说罢,唇边勾出一道灼灼其华的微弧来。
大爷肯定,对他魅力无感的女人,那一定就是脑子存在毛病了。
不过,啊恩~
无妨。
治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