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听到到这个神秘的甚至和那个神圣集团有接触的董事长如此发火,罗似全身打了一个冷颤,马上吩咐别人整理月苓的衣服,然后自己整理了思绪,该如何和叶反说,而且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凭什么说如果不把月苓送过去,就会要整个帮派灭门!
一个保镖低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罗公子居然手下留情,只是为了一个董事长?”
那罗似忽然甩了保镖一巴掌,说:“你知道个屁!”
那保镖原本是罗似的贴身保镖,算是在他面前的红人了,可是居然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他正懵着,罗似又接着骂着:“那个月苓的男朋友究竟是什么身份,让你们查,还查不出来,如今捅了一个大漏子,还给我出馊主意!”
那保镖的脸已经被打出血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罗似也是武功高手,然后听到罗似喃喃地说:“叶反本来也是黑社会的,他和我父亲关系不错,决计不会吓唬我的,这到手的肥肉……哎!”
※ ※ ※
月苓终于被送了回去,此刻月苓却又觉得头脑一阵晕,然后人又醒了过去,旁边一个人善意地对她说:“小姐,你终于醒来了。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看着这个陌生的人,月苓奇怪地说:“我怎么了?”
她居然发现自己就在刚才晕倒的地方,看着前面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微笑着,没有恶意,她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然后猛地醒来,自言自语说:“坏了,刚才要去找麟渐哥哥的。”
她却发现不远处一个气度非凡的人走过来,而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个人已经闪掉了。
前面那人正是叶反,他笑着说:“麟渐公子一直在找你呢。”
月苓忽然向旁边一看,然后疑惑地说:“刚才好象有人扶着我,可现在人已经走了……”
叶反笑着说:“走了就算了,来,去参加聚会去。”
月苓奇怪地说:“对了,上次在超市看到你,你给我名片上怎么什么职务也没写呀。”
叶反知道如何去亲近这个月苓,一面笑着说:“我是白凝的老爸呀。”
月苓和他一边向大厅走着,一边无比吃惊地说:“可是她老爸好象是龙腾集团的董事长呀!哦,我明白,怪不得你不写身份,原来是不需要。”
月苓又像了想起了什么说:“敢情那个优惠的会员卡也是你让那个女经理送给我的,谢谢你拉。”
叶反看到她像是什么也没有觉察,反而和他套热乎,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那面色阴沉的麟渐忽然欣喜起来,那如凄风冷雨的杀机忽然间变淡了,变成了一种柔和的气息,而静娴和岚秋也冲了上来。
那向来冷静的岚秋像是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看着月苓,一面责怪着:“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吓死了,刚才麟渐还……”
麟渐咳嗽了一下,阻止了她的话,微笑着说:“回来就好。”
他此刻却疑惑地一眼扫过叶反,叶反忽然觉得全身打了一个哆嗦一样——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底。
叶反自信自己在商场,在黑社会混战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现如此犀利的目光,他暗暗警觉着,可是麟渐那一眼却只是像若有若无的看了一下,面色依然是淡淡的,叶反忽然发现自己是多虑了,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他根本没有看到麟渐眼中忽然迅快闪过的一种冷凛的杀机。
麟渐凭自己的神识,感觉到刚才月苓可能是被绑架了!
麟渐忽然笑了笑,对月苓说:“苓儿,刚才去了哪里?”
月苓支吾了一下,说:“刚才好象晕晕沉沉的,然后睁开眼就看到叶叔叔了。”
那叶反忽然面色忽然惨白,他居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开始冷冷——自己纵然聪明绝,可是刚才居然忽然到这个问题,甚至自己还连续失态,他忽然感觉到一种黑压压的岩石压得他好累,而且全身从脚底涌出一阵寒气!
可是麟渐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好。”旁边的两个女孩也觉得怀疑,可是看到麟渐没有追究下去,也就把疑问放在心底,她们自然现在对这个大公子是千依百顺了,且不说他的身份,单单是从车上忽然跃出的勇气和能力,就已经可以成为她们的依靠了。
忽然麟渐感觉到一双美丽而忧郁的眼在看着他,像是枫叶的轻柔忽然淹盖他一般——麟渐回头望去,看到了白凝。
似乎所有的灯光,都融入了月色,像淋漓的水一样把夜晚写得精致而畅快,而那绝美的面容,就那样皎然出现在麟渐面前,像是清丽的百合,从水底升起——而她的每个向麟渐走过来的动作,显得是那么优雅。
她一身白衣,飘然如飞。
别人看着白凝的目光都已经直了。
麟渐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他只好笑着说:“又见面了。”
白凝一直走到他面前方停下,轻轻一笑,像是克制着什么一样,勉强地说:“谢谢你今天过来。”
麟渐发现她身上藏着一种强烈的情绪,仿佛瞬间快要爆发般,而她的动作却显得轻柔,樱口瑶鼻,无一不美,可是他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天生含蓄的她,在他面前强烈控制自己,这等心思,发生在白凝身上,又岂是这个未尝过风情的麟渐所能懂的?
麟渐又是忽然全身产生了一种霸气,那是冷裂的,也是第二次在白凝面前出现——因为麟渐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事情——月苓的事情的发生可能是那个灰会帮的少公子所导致!
他想到了这件事情后,嘴角又露出一种微笑——那是暴风雨来的前兆!白凝忽然呆了呆,再也不敢和麟渐对望,只是低下头来。
麟渐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伤害了一个少女,或者说是阻止了一个少女向他准备坦然的心扉,他嘴角那抹微笑消失后,人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这个所谓的节日,淡淡地说:“原来你就是白凝,那我们可以说是校友了,今日送上一份微礼,请收。”
旁边的静娴是何许人也,早看透了白凝的心,她自然懂得,那种少女的心怀,其实是最可贵的,她原本准备回去告诉麟渐的,可是眼下麟渐拿出一个精致的翡翠戒指盒,倒是让她吃惊着——麟渐不是说身无分文吗?她虽然给了他两千,可是这个戒指盒也大概需要一千元的价格——那么里面会是什么呢?
白凝忽然手颤抖了一下,接过盒子后,像是用力地把它摩挲一下——她自是想不到会收到麟渐的礼物的,从幼小到现在,应该来说,这是最美丽的礼物了,无论里面是什么,麟渐能送她表示他的心意,那还不够吗?
她此刻发现内心扑通跳着,此刻的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迫切,迫切想知道里面的那颗戒指是什么样子的。
叶反看着女孩此般露出小儿女的模样,忽然完全明白了。还有谁不能明白自己女儿的心呢,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忽然想到麟渐那高不可攀的身份,心下微微叹息着。
白凝低下了头,却像是考虑了很久一样,缓缓地把盒子打开了。
作为礼节,是没有理由当场打开礼物的,可是白凝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像是配合这一刻般,大厅里传起了优美的韵调,青翠欲滴的音乐声写出了一种欢快,白凝心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而那戒指盒终于打开了。
无数的晶莹的光彩,留恋忘返般在那颗晶莹的戒指上闪亮,那颗透明的戒指居然只是那铜的反光——谁都可以看出那铜戒的色彩,可是加上那飘渺闪烁着的光,像是忽然把一个流落到民间的皇帝装扮起来一样,显得高贵,而那铜戒在灯光下显得璀璨夺目。
麟渐忽然低声说道:“其实你该看出来的,它只是个加了‘我见犹怜’法术的铜戒。”
其他三个女孩和叶反都吃惊着,他们即使看到铜的色泽,又怎么会想到只是单单的铜戒,而麟渐却放过这个向女孩大讨欢喜的机会,把那层美丽的浪漫纸揭破了——
可是白凝忽然发现自己心底已经有了泪——她自然知道那颗戒指上所用的法术的迷人,可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法术需要多少法力。
而且那铜戒根本就是瞬间一口气把法术完全凝结的,如果法术小有失误,对自己也损害也极大——她知道这些年自己的许愿并没有白费,她的脸上闪着的那朵红晕忽然把脸给全染了。
可是麟渐此刻却没有发现白凝的神色,他忽然回头对其他几个发呆着的女孩说:“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先出去一下,晚上你们先睡吧。”
那月苓看着那戒指,一脸羡慕地看着麟渐,说:“这么好的礼物,原来你都雪藏起来,专门去讨别人的欢喜呀。”
麟渐只好说:“那……我有空再给你弄一只。”
月苓摇头嘟着嘴说:“人家才不呢,你又不是真心要送给我的。”
那白凝听着越发低下头去,可是月苓又忽然说:“那好,不过晚上你要早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一夜不睡觉。”
那话却让别人听着大为惊异,尤其是白凝,拿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们,她想她们大概是开玩笑吧,难道她们同居了吗?
麟渐微笑着说:“你这个小苓儿……好了,晚上我会早回去的。”
白凝忽然像是胸口被别人重重打了一拳,面色从极度的欢喜到了极度的苍白,旁边的叶反忽然去挽着她的身体,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事情的,能让女儿受这个挫折,让她断了这个不可接近的念头,何尝不是好事?
可是月苓却忽然有意地对白凝说:“姐姐,要不,等一下你这里晚会结束后,到我们寝室去玩好不好?晚上就陪我过夜好了。”
白凝奇怪地,勉强说着:“过夜?”
月苓那双晶莹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她笑着说:“是呀,我平时一个人睡着很孤单,如果姐姐你能陪我睡是最好不过的,而且麟渐哥哥也是昨天刚搬进来的,他呀,我们打发他住在储藏室里,呵呵。”
白凝忽然神色变了,像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色彩——那色彩是喜悦着,控制不住着。白凝看着笑着和几个人打完招呼的麟渐慢慢离开酒店的背影,发现自己瞬间从大悲到大喜,能让她尝到如此美妙感觉的极端!
她的每个表情,似乎都是被他牵制着一样,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白凝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喜悦,装成轻描淡写地说:“好呀,晚上你们要陪我闹。”
看到平时冷冰冰的这个美女居然答应和她们一起回去,三个女孩都露出欣喜的表情,而叶反却抓住了月苓的每个眼神,若有所思。
※ ※ ※
一袭白衣,像飘零的花一样走到熙熙攘攘的道路上——在那灯红酒绿后,他的身影却像是孤寂着,写着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气息。
那个白衣的少年皱眉着,身上却时刻把一种冷蔑的气息散发——那是与身俱来的。那少年正是麟渐,他淡淡地叹着:“小楼一夜……”可是他忽然警觉地收了声音,向后面看去——
一个飘逸的少年,面如朱玉,反弹着洁白的光彩,那脸带着盈盈笑意,而且身上像带着一种灵气一般,仿佛是女孩天生赋予着的,竟然阴差阳错到了这个少年身上。
那少年忽然向他清淡地微微一笑,却是走了过去。可是身上却飘来一种奇异的味道,像紫丁香的哭泣——带忧伤,更多又是一种忧伤的旖旎。麟渐奇怪地看着这个少年就那样轻快地走了过去。
那少年虽然是小碎步移动,可是却隐然有种风的速度——麟渐只从他的动作中,却看出了他的能力,那是一种神秘的味道。
麟渐像天生的捕捉者一样盯着那少年。
从酒店出来,麟渐就知道今天既然有所谓的叶反保护,那几个女孩肯定不会出事,于是他在心底冷冷地对那个想伤害月苓的人说:如果对我的朋友不利的,那么,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哼,我绝对会让你吃到苦头。
他不知道此刻他已经焕发出一种霸气,那种气息已经让别人为之惊恐,自他一路走过来,别人都远远地躲避着。
但是麟渐却知道一件事情,就是那少年根本不受他气息的控制。
他原本走着,并不知道所谓的灰会帮在哪里,可是眼前的少年却让他涌起奇异的感觉。
于是,两个气度非凡的少年,一先一后,就走到了HZ最大的赌场——梦之赌。
那门外早迎接着几个妙龄少女,虽然是赌场的招待,却显得格外清丽,这在复杂的赌场里绝对不算多见——那些女孩见到先前那少年,忽然齐齐笑着,有个女孩娇嫩着声音说:“这位公子,需要招待吗?”
所谓的招待就是陪你进赌场介绍一些事务,当然不排斥做一些色情工作。那少年像是面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也不理那女孩,冷哼一声,自行走了进去。
那些招待应该是在里面做惯了,吃冷眼倒是常事,可是那女孩却眼角红了——麟渐一看就知道那女孩大概是首次“出席”这种地方吧,看她的打扮,眉清目秀,身材娇好,倒算是一个美女,直待那个少年走过去,那女孩犹自站在门口,像是发着呆般。
女孩旁边的人看到了麟渐,就推了推她的身体,自行走上前来,婷婷地微笑着,说:“请问……”
麟渐淡淡地对那犹不知所措的女孩说:“你招待我吧。”
别人早看到麟渐不平凡的气度,比起刚才带着温柔女气的那个少年,他显示出那种冷蔑的风度来,这却是让那些久经风霜的服务员所欢喜的,她们几个早蠢蠢欲动了,一开始那个女孩又说:“小夏她刚来,不大懂事,您可以多让我们几人陪你……”
那旁边的女孩们喜不自禁,那女孩话音一落,已经有三四个走上前来——自然她们看得出来,麟渐身上带着贵气——像是一个豪门的公子,却又能独挡一面。
可是麟渐又对那女孩说:“你叫小夏?”
他的声音带着冷淡,却夹杂着一种逼人的气息,那少女早忘了刚才的事情,讷讷地说:“是。”
麟渐用左手弹了弹他的右手背,像是拂去手上的灰尘一样,说:“那你就跟着我来。”
也不待那女孩答应,麟渐自行走上前去。可是他刚才的动作,却带着一种飘香的美,那女孩被眼前少年动作带起的气质怔了怔。
别人见到那动作,却都感觉到少年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般,她们固然羡慕,可是还是推了推那少女,说:“还不过去?”
那少女终究孩是跟着在麟渐后面,可是她的心却是忐忑的,固然眼前这个少年更有气度,可是对于刚来此地的她,却潜伏着更大的危险。她咬着嘴唇一直想说:“我不提供特殊服务的,”可是眼前那个少年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心思,一味地向前走着,她犹豫着,终于跟了上去。
麟渐不急不徐地跟在那少年后面,走过喧闹的赌场前厅,那些有粗俗的调戏声,大声的叱骂,女孩的尖叫,甚至一些人恶狠狠地揉着女人的乳房,那些女人不堪重负的求饶。
那个称为小夏的女孩像是对那些男人呸了一声,麟渐淡淡地笑了,说:“你讨厌这些人?”
那个小夏却忽然吃了大惊,像是想不到眼前少年居然能猜到她心事,却更像是想不到少年会对她说话——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心又惴惴起来,她像是受惊的小兔一样退后了一步,惊恐地看着麟渐。
麟渐眉头一皱,说:“我会吃了你不成?”
他的手指忽然像是闪烁出凛冽的气息,左手搭在右手背上,自行向前走去。
那少女忽然感觉到周围无数淫荡的声音压抑而来,那些恶俗的动作让她身处其中,强烈的恐惧——她忽然觉得只有眼前这个少年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看着自己灯光下憔悴的影子,她表面上强装笑颜,可是心里却是想到自己贫穷的家庭,在医院等待救助的父亲,她发现自己不过是顾影自怜罢了,自己何尝不准备牺牲自己,只是单纯的怕难道能避免这种命运吗?
这条不归路她就这样走出了,如今到了真实的局面,看到充满罪恶、舔着毒品气息的男人只是如狗一般,惟独前面这个少年算是高深莫测,虽然他是自动让自己来的,可是如果自己能避开这次,下次呢?
少女跟在麟渐后面,不即不离保持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