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襄王无梦
20/02/13
第七十章:机缘巧合
上一回说到木床边林新大展神通奸贵妇,马厩里素娥身心俱失成淫奴,两人
亲热缠绵之际,突然听得有脚步声,来者究竟是谁,这小小的客栈又将发生怎样
惊险曲折的故事,欲知详情,且看下文…
*** *** ***
林新从小机警,耳力极佳,又细听了一下,确定是有人前来,而且越来越近,
这马厩地处偏僻,除了进来那条路,另一边通往后门,而后门是上了锁的,无法
通行,若是此时出去,定会被来人发现,虽然林新不知道来者何人,但却不想让
人发现他的存在,更不想素娥暴露。
既不能出,便只有躲,林新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第一想法是眼前的马厩,
可细看之后,林新发现马厩不大,光是容纳朱三一行人拉车的马匹就快挤满了,
且马厩里面又脏又臭,不好躲藏,紧急之下,唯有那卸下车架的马车可供容身,
于是利落地卷起衣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袍子,裹在素娥身上,拉着她的手,比
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快速往角落里的马车走去。
素娥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跟着林新爬上了马车,躲进了车厢内。
说来也巧,两辆马车并排摆在角落,林新与素娥钻的马车却正是下午失控那
一辆,看着熟悉的内饰,诸多往事瞬间浮上素娥心头,心头也涌起一阵莫名的羞
怯和兴奋,悄悄地朝林新看去。
林新被素娥不经意间露出的娇羞春情迷得心神一荡,胯下肉棒腾地一下又硬
了起来,恨不得将素娥压在身下,与她再战三百回合,可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近,
林新又不敢乱动,只搂着含羞带怯的素娥,轻轻抚摸她的酥胸,附耳悄声道:
「别动,别吱声,有人来了。」
素娥这才明白林新带她钻马车的真实用意,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但
失落转瞬又被紧张与害怕取代,噤若寒蝉地靠在林新怀里,一动不敢动,活像一
只温顺的猫咪。
林新的耳朵没有听错,不多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进入了马厩所在的
区域,而且停了下来,不再走动。
素娥此时也听得了脚步声,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贴得林新更紧了。
林新心生纳闷,寻思这么晚了,到底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本想倚着
马车,掀开一点门帘,偷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却被害怕的素娥紧紧抱住,不好移
动,只得抚摸着素娥的秀发,拥着她瑟瑟发抖的赤裸娇躯,安抚她的情绪。
林新侧耳细听着,发觉脚步声重叠,显然不止一人,心头疑惑的同时,更提
高了警惕。
只听一低沉声音恭敬地道:「小人拜见飞鹰老大!深夜劳烦尊驾,恕罪恕罪。」
一刺耳的公鸭嗓回道:「起来吧!少来那些繁琐的礼节,你说的肥羊在哪里?」
低沉声音道:「就在这客栈中留宿。」
公鸭嗓又问道:「你打探清楚了吗?究竟有多少人?多少油水?老夫一个人
还不行,非得让召集所有兄弟。」
低沉声音用略带谄媚的口吻回道:「回尊驾,小人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一行
人乃是太原府的狗官和他的随从,此行乃是进京巴结权贵,想要谋个好官职。
小人先前不知底细,下手抢夺时,吃了个大亏,后来才恰巧在山中碰见了尊
驾。
小人知道尊驾神通广大,所以特请尊驾来此,宰了这只肥羊,也为小人报仇
雪恨!」
公鸭嗓冷哼一声道:「你怎么吃的亏,下午碰见老夫时,为何不说清楚?」
低沉声音道:「非是小人有意欺瞒,那时小人头昏脑胀,还没想明白为何那
狗官的诡计,尊驾又有要事在身,所以只说了个梗概。」
公鸭嗓道:「应你所求,人都到了,如今可以说了吧?」
低沉声音道:「回尊驾的话,经过小人后来潜伏尾随,才终于明白了那狗官
的伎俩!那狗官身上不带财物,假扮清廉模样,以自己为饵,先行一步在前探路,
而狗官请的护卫则带着财宝,扮做商贾尾行于后,小人一时不察,反中了狗官的
圈套,不仅没能得手,还折了好些个兄弟,只落得孤身一人。」
低沉声音说到此处,有意地顿了顿,再说道:「说出来尊驾可能不信,杀光
小人十几个兄弟的,是一个女人!」
「哦?有这等事?」
公鸭嗓本来意兴阑珊,听得此处,瞬间来了兴致,声音都提高了几度,用充
满怀疑的口吻道:「什么样的女人,竟有这等本事?」
低沉声音道:「是一个年约三十,貌美如花的美妇人,她跟在那狗官的后面,
待小人与众兄弟拦截那狗官时,突然杀出,一出手便杀了小人好几个兄弟,幸得
其他兄弟拼死拦截,小的才逃脱。」
公鸭嗓嗯了一声道:「有点意思,不枉老夫深夜走这一趟,可老夫还是不明
白,你为何非得让老夫带所有兄弟来此呢?」
低沉声音似是知道公鸭嗓的偏好,回道:「尊驾有所不知,这一行人可不简
单,除了与小人交手的女子外,还有一个相貌年龄都与她相仿的女子,另有两名
少女随行,个个生得美貌如花,娇艳动人,就连那狗官的妻子,也生得珠圆玉润,
风韵犹存。」
公鸭嗓若有所思地道:「貌美如花又武功高强,定是武林中人,只是不知何
门何派,又为何与那狗官同行?」
低沉声音沉吟道:「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小人可以肯定的是,那狗官将
金银财宝都交给了那对姐妹花和假扮商贾的黑脸汉子保管,想来她们几人应该都
是狗官请的护卫。」
公鸭嗓略微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既有肥羊,又有美人,不枉老夫
和兄弟们深夜走这一趟了!」
说罢,公鸭嗓又问道:「这些人住的房间方位,你都弄清楚了吗?」
低沉声音恭敬地回道:「那是自然,小人跟店里伙计打听过了,他们就住在
此,为了便于尊驾和兄弟们行事,小人还让店里的伙计,在他们所住的房间门上
都留了记号。」
公鸭嗓道:「能让你吃此大亏,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对方既然是美人,硬来
恐怕会伤及她们,看来这一次,又得用上恩师所赐的独门秘药了!」
低沉声音干笑两声道:「尊驾说的是,对付这种武功高强的女人,强攻不如
智取,小人已经吃了亏了。」
公鸭嗓冷哼一声道:「那是你实力不济,若是换了老夫,安得碰壁?」
低沉声音连连应是,恭维道:「尊驾说的是,都怪小人不自量力,如今有尊
驾出手,定是手到擒来。」
公鸭嗓似乎有些飘飘然,颇为自傲地道:「不是老夫自吹自擂,但凡老夫盯
上的,从来没有失手过,能强攻就强攻,不能强攻就智取,不管花费多少时间精
力,不达目的不罢休!」
低沉声音大拍马屁地恭维道:「那是那是,尊驾的威名,已经传遍北七省,
有尊驾恩师当年的风范,甚至青出于蓝了。」
公鸭嗓虽然有些自傲,但还没被吹捧冲昏头脑,连忙纠正道:「此言谬矣,
恩师当年乃是万花大会四王之一,威震北七省,他老人家的成就,老夫望尘莫及,
况且,老夫能所向披靡,多亏了恩师所赐的迷药,没有这宝贝东西,哪能无往而
不利呢?」
低沉声音嘿嘿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又道:「俗话说得好,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老人家早已是武林传奇,但多年不露面,年轻一代恐怕都淡
忘了,而尊驾身为他老人家的衣钵传人,如今风头正劲,不是小人恭维,单以如
今而论,道上兄弟知道尊驾之名的肯定要多一点。」
公鸭嗓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沉声道:「不用给老夫戴高帽子了,
说说他们的大致情况,大致在何方位,老夫好安排行事,这么冷的天,弟兄们也
该等急了。」
低沉声音应了一声是,回道:「他们一行一共九人,其中那狗官夫妻住在西
边的阁楼里,扮做商贾的黑脸汉子和那对姐妹花住在东边客房第一间,两个少女
住在东边尾部最后一间,还有两个车夫,住在杂房里,其中一个被小人打伤了,
不足为虑,而他们的马车就停在此处马厩内,那边还通着客栈的后门。」
林新最开始就觉得那低沉声音有些耳熟,再听他对于谦这一行人如此熟悉,
更加确认了他的身份,知道此人就是于谦的贴身护卫金九!
至于另一个对话的公鸭嗓,林新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从金九对其卑躬屈膝
谄媚至极的态度,林新也知道那肯定是一个黑道中有名的狠角色,他一边听,
第一章
边从记忆里寻找能与这公鸭嗓身份匹配的人物,忽然想起一人来,心里惊道:
「飞鹰老大,莫不是那传闻中的十三鹰之首,太行飞鹰?」
林新又仔细想了想,从此人喜欢武功高的美人,又有一帮兄弟,而且金九还
说太行山是此人的地盘这几方面推断,认定了此人就是那太行飞鹰。
传闻此人师承自多年前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绝刀狂叟,使得一手好刀法,为
人低调,神出鬼没,不知姓名,开始时独来独往,后来又召集了十二个黑道人物
为非作歹,自号飞鹰,因经常在太行山中作恶,又被人称为太行飞鹰,而手下之
人也都以鹰为名号,江湖人称十三鹰。
林新虽然年轻,但常年为他的主子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与黑道上的人有些来
往,因此听说过十三鹰的名号,但自从于谦来了山西后,整顿吏治,奖励农耕,
清剿盗匪,这太行山也太平了不少,连太行飞鹰也很久没有出现,所以林新刚开
始才没想起那人身份。
靠在林新怀里的素娥虽然耳力不如林新,但从零碎的话语中,也听出来人谋
划是针对她们这一行人,尤其听得说到西边阁楼,更是确认了心中猜想,于是紧
张地抓着林新手臂,一脸焦急地望向了眼前这个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林新看出素娥担忧,但他武功低微,就是金九一人,他也对付不了,更遑论
太行飞鹰这种有名的魔头,只得示意素娥不要出声,让他先看看情况再说。
素娥到底是读过书的女人,值此危急存亡之刻,她没有死缠着林新不放,乖
巧地放开了他。
林新悄悄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门帘,从马车内向发声处看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林新看到了两个身影,不出他所料,其中一人身形高大,
八尺有余,正是那官差金九,另一人与金九对面而站,身形瘦长,穿着黑色夜行
衣,脸上戴着蒙面巾,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想来就是那飞鹰。
飞鹰听了金九的所有描述后,这才下了决心,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
口哨响过,不多时,便有人影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越聚越多,很快便站满
了马厩前的那小片空地,每个人都穿着同样式的夜行衣,戴着一样的蒙面巾,手
里提着钢刀,来到此处后,齐齐拱手向飞鹰行礼。
飞鹰点头示意,环视众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镶着玉饰的铜牌,举在手中,
向众人展示道:「这一次召集大家,有两件事要跟大家说,第一件大家刚才也都
听到了,就是吃了这只肥羊。第二件重大的事情,就是老夫已经加入极乐楼了,
被封为极乐玄武堂三香主之一,这便是印信,此次回来,就是为极乐楼招募门徒!」
众人齐齐看向那铜牌,眼里纷纷露出或惊异或艳羡的光芒,其中一人说道:
「原来大哥销声匿迹那么久,是加入了极乐楼,小弟还以为大哥在塞外混得风生
水起,就忘了咱们这帮兄弟呢!」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这两年没有老大带着,兄弟们都散了,也不知做
什么,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飞鹰道:「这两年老夫不在,的确苦了各位兄弟,但那都是过去了,只要入
了极乐楼,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不需要在这山野间躲躲藏藏,只是不知道
大家有没有意愿,跟随老夫呢?」
说话的两人率先单膝下跪,抱拳于顶道:「多谢大哥照顾,我老八(老九)
誓死跟随大哥,愿听大哥差遣!」
话未说完,又有一人站出来,下跪抱拳行礼道:「这等好事,王八犊子才不
愿意呢!老七我也誓死跟随大哥!」
余下众人见状,纷纷下跪抱拳,齐声道:「愿追随大哥,听大哥差遣!」
「好!好!都是好兄弟!」
飞鹰笑着连连摆手,示意大家起来,收起笑容,正色道:「极乐楼门规森严,
想必大家也听说了一些,每一个入会之人,都要通过推荐和层层考验,绝不收无
用之人,你们虽是我的手足兄弟,也不能破例,今夜既是咱们兄弟多年以后的重
聚之日,又适逢其会,有肥羊在此,真可谓双喜临门,我们先拿下这头肥羊,回
去再开怀畅饮,共商大计,兄弟们以为如何?」
老七老八老九再度率先响应,齐齐道:「我们听大哥的!」
余下众人也纷纷附和,只有三个人反应稍慢了半拍,但也表示愿意听从安排。
飞鹰满意地点点头,收起铜牌,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细香和一个小盒子,对
众人道:「这是经过精炼改良的醉魂仙,药效比以前强数倍不止,发作时间也更
快,眼下这头肥羊虽然油水多,点子却有点硬,不能强攻,正好可以让大家试试
这药效。」
飞鹰说罢,开始分配任务,抽出一支细香,递给其中两人道:「老六,十二,
你们去西边阁楼,把那狗官夫妇绑了,带到这里来等候,记住,动作要麻利,要
留活口,尤其是女人,别弄伤了。」
老六双手接过细香,十二从盒子里取了两颗药丸,齐声道:「六弟(十二弟)
明白,请大哥放心。」
飞鹰点点头道:「去吧!」
老六和十二得令,先行往西边阁楼去了。
飞鹰又拿出一根细香,对另两人道:「老十,十三,你们去杂房,解决掉两
个车夫,完事后便来东边客房帮忙,记住,不要弄出声响来。」
老十和十三得令,分别接过细香和药丸,拱手行礼后,也转身离去了。
飞鹰环视了剩下的人一眼,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三个人身上,语带双关地说
道:「老二老四老五,这两年你们做的不错,大哥远在关外都听到你们的名声了。」
这三个黑衣人刚才表现最为迟疑,听得飞鹰点名,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
起站了出来,向飞鹰拱手行礼,其中身材较矮的一人接话道:「托大哥的福,二
弟我和老四老五是做了几票买卖,算不得出风头,只是讨生活。」
飞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老二,掏出一根细香和三颗药丸道:「你们三个本领
最好,又常年在一起,配合默契,大哥我交给你们一块硬骨头,去东边尾部客房,
将那两个少女带回此处,跟老六他们汇合。你们莫要疏忽大意,她们年纪虽小,
但可能都有绝技防身,小心为上。」
老二恭敬地用双手接过细香,老四老五取了药丸,三人齐声向飞鹰拱了拱手,
回道:「谨遵大哥吩咐,不敢有违。」
说罢,老二领着老四老五迅速离开,消失在夜幕中。
飞鹰看着老二和老四老五离去的背影,对余下的老七老八老九十一四人道:
「你们几个跟随我,去会一会那两个美人。」
四人听得要和飞鹰一起行动,自是开心,满口答应。
最后,飞鹰又对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道:「三儿,你留在此地,作为接应,
等会我们得手后,再回此地汇合,用他们的马车,带着人和金银财宝一起离开,
若有意外情况,你就发出信号示警。」
高大的老三明显有些不满,嘟哝道:「大哥,怎么又安排我把风啊?」
飞鹰瞥了老三一眼,反问道:「怎么?你不服?」
老三足足比飞鹰高了一个头,被飞鹰瞪这一眼,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低
下头来,小声嘟哝道:「小弟…不敢…只是…每次都是我把风,一点意思也没有。」
飞鹰训斥道:「这是正事,不是闹着玩!」
老三不敢面对飞鹰的怒容,但仍顶嘴道:「我知道,我也是想为大哥你出一
份力嘛!」
飞鹰被老三弄得哭笑不得,但仍压制住怒气,宽慰道:「行了,大哥知道你
一片苦心,但我们是一个团队,分工不同,各司其职,不是非得拼杀才算出力,
你好好守在这,完成大哥交给你的任务,也是为大哥出力!」
壮汉老三说不过,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好吧!小弟听你的,但你也答
应小弟一件事!」
飞鹰没想到眼下这等时候,这傻老三还要跟他谈条件,本想训斥,想了想又
怕影响其他人,于是将他拉到一旁,没好气地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壮汉老三可不管飞鹰生不生气,一本正经地道:「这次得手的女人,得分小
弟一个!」
飞鹰瞪了老三一眼道:「五个女人,你就要分一个?你要其他兄弟怎么想?」
壮汉老三像个小孩子一样撒泼耍赖道:「这次怎么说都得分我一个!你一走
就是两年,把我扔给老七他们,两年多没碰过女人,可把我憋苦了!你是老大,
怎么分还不是你说了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就算有想法,他们也得
忍着!」
飞鹰被这混老三气的七窍生烟,但又拿他没办法,只得摇头道:「交代过你
多少次了,凡事不要太过分,就算有想法,也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你怎么老是不
听呢?唉,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
壮汉老三对飞鹰的说教完全听不进去,继续耍赖道:「这些小弟都知道,就
这一回,就这一回好不好?以后小弟都听你的。」
飞鹰拗不过,叹了口气道:「等事成之后再说吧!」
看飞鹰松了口,壮汉老三这才放了心,兴奋地道:「那便是答应小弟了,嘿
嘿,就知道大哥你最疼我了!」
飞鹰没好气地瞪了老三一眼,又叹了口气道:「上辈子欠你的,要不是答应
了你爹临终嘱托,要照顾你一辈子,老夫早就不想管你了。你好好听话,在这里
守着,别到处走动,凡事以保命为先,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报信,大哥收到信
号,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当然,你也别像以前那样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乱发
信号,知道吗?」
壮汉老三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连连点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点事没问题!」
飞鹰安抚好老三,转头向等在一旁的四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开始行动。
老七等四人似乎对壮汉老三的巨婴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也不插嘴,跟上了飞
鹰步伐。
金九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半句话也不多嘴,直到飞鹰安排完任务,转身要
走时,才上前拦住飞鹰,躬身抱拳道:「尊驾,小人该做些什么?」
飞鹰似乎忘了有金九这么一个人,斜瞥了金九一眼,淡淡地道:「放心,少
不了你那份!你就在这等着好消息吧!」
金九露出谄媚的笑,说道:「小人不要什么钱财,只想请尊驾给个机会。」
飞鹰有些诧异,带着质疑的目光道:「怎么?你也想入伙?干了十几年的官
差,如今突然不想干了?」
金九见飞鹰如此态度,更加恭敬地道:「这份苦差事,吃不饱饿不死,又无
上进之路,要不是怕连累老娘,前些年结识飞鹰大哥你的时候,小人就想跟着飞
鹰大哥闯江湖了,如今老娘已经过世,小人再无牵挂。天可怜见,在小弟孤身一
人逃命的时候,又再次遇到了飞鹰大哥,这若不是命中注定,便是我那老娘在天
之灵保佑,才让小人在这茫茫的太行山中,与大哥再度相逢,给小人报仇雪恨的
机会,此番要是错过,只怕老娘在天之灵也会怪罪的!」
飞鹰与金九结识多年,知道他为人狡诈,巧舌如簧,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而金九此人也的确有点本事,于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允道:「看在你一
片诚心,几次为老夫通风报信,今夜又为老夫提供了这么好的买卖份上,老夫姑
且收了你吧!从此以后,十三鹰又添一员,成十四鹰了!」
金九得偿所愿,心头大喜,纳头便拜道:「十四弟拜见大哥,多谢大哥收留,
从今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鹰点点头道:「起来吧!今夜是你入伙第一次行动,就跟在老夫身边吧!
看看咱们是怎么做事的!」
金九连连点头道:「多谢大哥提携,小弟一定向大哥和众位兄弟好好学。」
说罢,金九又向其他人一一抱拳行礼道:「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兄长多
多指点!」
老七老八老九十一都是人精,见老大点了头,纷纷假模假样地抱拳回礼,只
有那傻大个老三,冷哼一声,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飞鹰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行动吧!」
说罢,飞鹰抬腿向东边客房走去,金九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七老八等人后头,
尾随飞鹰去了,只留下了壮汉老三一人,马厩也重归寂静。
由于林新是先行一步来到的客栈,所以他并不清楚山谷前发生了什么,只从
朱三等人到客栈后的情况,以及对话中得知了一些零碎的信息。
林新万万没想到,金九不仅没有死,而且和他一样,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
休的狠人,侥幸逃脱后,也暗中紧随朱三一行人而来,不同的是,林新是孤身一
人,而金九还叫了外援,眼下这个小客栈可算是刀光剑影,危机重重了!
在此之前,林新一直以为,这一次里通山贼劫夺于谦财物并嫁祸栽赃的行动,
乃是由他主导的,因为徐虎身边的山贼都是他通过江湖关系暗中策反的,一路上
也是他在联络,至于金九,林新一直当成是配合他完成任务的工具,并不放在眼
里。
从金九与飞鹰的对话中,林新得知,金九不仅认识飞鹰很多年,还几度为飞
鹰通风报信,助他逃过官府的围剿,怪不得背叛起于谦来这么干脆熟练,原来早
有前科了。
将经历的事情和收集到的线索在脑子里细细梳理了一遍之后,林新越想越觉
得低估了金九,若是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行事,以他的城府肯定玩不过金九,说不
定半路上就被金九害了,朱三的出现不仅拯救了于谦夫妇,也顺便拯救了他。
想通这一层后,林新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实在太好了,因为他明白,若是他没
有带着素娥来这马厩偷欢野战,留在阁楼里就是死路一条,而若是和素娥的激情
缠绵晚一点点结束,也会被这伙匪徒撞个正着,同样难逃一死!
虽然林新心里直呼侥幸,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外面还有个傻大个老三
在守着,他和素娥仍然算不上真正脱离险境。
林新知道现在绝不能贸然出去,可留在马车里也非良策,等到匪徒们回来,
他和素娥就会成为瓮中之鳖,进退不得,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脱身呢?
林新快速思索着,觉得最佳的方法,便是在保证不让老三放出信号的前提下,
制服这个傻大个,然后带着素娥从后门悄悄逃走。
计划的确是个好计划,可实行起来也有难度。
首先,虽然老三看起来憨憨的,但他的憨更像是恃宠而骄的胡闹,并非智力
低下的痴傻愚笨,而且此人长得身强体壮,比林新高出好几头,论块头,也是几
倍于林新,在这黑夜里,这傻大个穿着这身黑衣,看起来就像一头黑熊一样,让
人望而生畏,手里那明晃晃的钢刀也在提醒林新,此人并不是好惹的。
反观林新,不仅手无寸铁,单打独斗尚且怕吃亏,更别说身旁还有素娥拖累,
所以硬拼绝非上策。
其次,就算林新能赢得了这傻大个,也没有把握阻止他放信号。
试想一下,若是飞鹰收到信号,回来看到壮汉老三吃了亏,定会发疯似的追
赶搜寻他,而在这漆黑的夜里,林新带着素娥肯定跑不远,若是躲在附近,也迟
早会被更擅长夜间行动且更熟悉太行山地形的十三鹰找到。
苦思冥想、焦头烂额之际,林新看到素娥雪白的胴体,忽然心生一计,打算
利用那傻大个的弱点,诱他进来再动手!
林新打定主意,先是向素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地挪到素娥身后,
忽地下手,用力拧了一下她肉感十足的肥臀!
素娥见林新回到身边,慌乱的芳心感觉到了一些依靠,正想问他如何是好,
哪知道林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坏,啊的一声惊叫便脱口而出!
壮汉老三看飞鹰一行人走了,将刀扛在肩头,向马厩走来,边走边四处张望,
想找个地方避避风,看来看去,只有马车最适合,因此快步走来。
听得这一声女人的惊呼,老三顿时虎躯一震,立刻提刀护身,摆出迎敌的架
势,低吼一声道:「谁?」
素娥不知林新为何要这么做,听得外面吼声,直惊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想
要抱紧林新,全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林新推开素娥,郑重其事地再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
壮汉老三只是憨并不傻,短暂的惊愕后,他立刻从怀里掏出发信号用的烟火,
准备放出示警,可那一声惊呼后,马厩又重归死寂,想起飞鹰临走时的嘱托,老
三没有轻举妄动,只将信号烟火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刀,缓缓地朝着发
出声音的马车走来。
听到脚步声走近,素娥惊得魂不守舍,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满怀哀怯地看向
林新,不知所措。
看着楚楚可怜的素娥,林新有些心生不忍,可眼下别无他法,一旦出声,他
的计划将立刻泡汤,而一时的怜悯,换回的将是他们二人的万劫不复,于是狠下
心肠来,对素娥再度比出了噤声的手势,并且在老三脚步接近车前的那一刻,一
把扯掉了素娥身上裹着的袍子,盖在自己身上,躲到了车厢后面。
「呀!」
素娥袍子被扯,身上一阵冰凉,禁不住再度娇呼出声。
「谁在里面?」
壮汉老三先前还怀疑自己是想女人想疯了,出现了幻听,可此时已到马车前,
这一声惊叫自是听得真切,惊问一声之后,便大手一挥,用刀尖挑开了马车门帘。
「啊呀!」
门帘一拉,寒风顿时涌入马车车厢内,刺骨的寒风刮到素娥赤裸的身上,让
她浑身打颤,而听得喝问声,胆小的素娥心灵也受到极大惊吓,禁不住又一次失
声惊叫!
「啊呀!」
初看一眼后,壮汉老三同样惊叫一声,吓得倒退了一大步,挥刀护体,看清
楚后,才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个女人在这里?」
别看壮汉老三生得牛高马大,胆子却是小的很,站在原地往车里看了好一会,
确定里面只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后,又左顾右盼地看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地
朝马车走来。
壮汉老三之所以没看到林新,一来车厢很深,即使门帘被全部掀开,在这能
见度极低的夜晚,也看不清车厢内部的全景;二来林新身材瘦小如猴,缩成一团
后很不起眼,身上还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仿佛跟车厢内壁融为了一体,不走到
车厢内,朝着角落踢上一脚,都不知道那里还藏着个人;三来素娥丰满雪白的胴
体在这出现,实在太过突兀,太过吸引眼球!
壮汉老三不是没有怀疑过素娥的来历,也想过放信号,可自私到骨子里头的
老三唯恐放了信号后,引来其他人与他争抢素娥,于是便搁置了发信号的念头,
打算先与这凭空出现的小娘子好好温存一番再做打算。
素娥看到一身黑衣提着明晃晃钢刀且牛高马大的老三,已被吓傻了,身子缩
成一团坐在车厢地板上,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个壮汉,眼里充满恐惧。
车内车外两人四目相对,素娥惊恐,老三胆小,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后,
壮汉老三确认里面除了赤身裸体的素娥外没有别人,这才提着刀爬了上来,嘿嘿
傻笑道:「美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让哥哥来陪陪你吧!」
说着,老三放下手中刀,七手八脚地解了衣服脱了裤子,露出痴肥臃肿的身
体来,胸前那吊着的两坨肥肉晃悠悠的,份量绝不输于大部分女人,胯下那条棒
子也粗得跟萝卜一样!
素娥眼睁睁地看着壮汉老三爬上车来,像是失去知觉一般愣在原地,直到老
三脱光了,素娥才回过神来,慌忙转身向车厢内部爬去!
「哈哈,骚娘们,还想往哪跑?」
壮汉老三狞笑两声,猫下腰来,大手一伸,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捉住了素娥
纤细的脚踝。
「啊呀!」
素娥惊慌失措,失声惊叫着,小脚乱蹬乱踹,想要挣脱壮汉老三的掌握。
老三体形如熊,力气也是大得惊人,素娥这等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小娘子,过来吧!」
只听得壮汉老三叫了一声,稍稍用力一扯,素娥便被拽了回来,拖到了他跟
前。
「放…放开我…」
素娥吓坏了,小腿乱蹬,小手乱抓,面色煞白,说话打颤,如同受惊的白羊
落入了熊掌之中。
「好个肉乎乎的骚娘们!长的这么标致,怎么会在这里呢?难不成是老天爷
赏赐给老子的?」
壮汉老三看清了素娥的身材样貌,脑子里满是惊喜,身体里只有兽欲,也顾
不得再仔细检查四周,一手拉住素娥白嫩的小脚,一手搂住她略显富态的腰肢,
轻而易举地将她提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与壮汉老三高大臃肿的身材相比,素娥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娃,在本就不高
的马车车厢内,老三弯着腰都会撞到头顶,只得俯身下来,单膝跪在地板上,并
顺手将素娥横放在了立着的那条粗壮大腿上。
「好个骚娘们!又白又滑!肏!这大屁股,太得劲了!」
摆好阵势后,壮汉老三贪婪地上下打量着素娥白嫩丰满的娇躯,一手压住她
光滑的脊背,另一手在她丰满的娇躯上到处摩挲抚摸,尤其喜欢那滚圆肥腻肉感
十足的大屁股,一边摸一边啧啧赞叹,鼻孔呼呼喷着热气,两只眼里放射出兴奋
的红光!
「嗯啊…不…不要…放开我…救…救…」
素娥拼死挣扎着,但力气相差太过悬殊的她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无助地看
向车厢的黑暗处,发出了声声急切的求救声。
见素娥挣扎,壮汉老三扬起手来,给了素娥那最惹眼的大白屁股两巴掌,喝
道:「骚娘们,老实点!」
这粗汉子可不比林新,下手没轻没重,两巴掌下去,素娥肥圆白嫩的大屁股
登时肿起老高,现出两个通红的掌印!
「啊啊…」
素娥吃痛,娇呼两声,果然听话地停止了挣扎,也不知是迫于壮汉老三的淫
威,还是林新调教出的奴性。
「哈哈,骚娘们就是欠收拾,挨两巴掌就老实了!趴着别动,让老子好好看
看你的骚逼!」
壮汉老三兴奋地嚷嚷着,两眼冒火,也不会什么调情手法,双手直奔主题,
用力掰开素娥肥厚的臀瓣,低下头,凑近了去看她的熟女肥穴。
由于被林新肏了整整一个晚上,素娥的肥穴直到此时还没消肿,两瓣肉唇微
微敞开,露出粉嫩的媚肉,被老三强行掰开后,蜜穴内还流出了林新射进去的精
液!
那精液特有的腥臭味和雌穴散发的骚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
独特腥臊味道,别人闻了只怕会退避三舍,可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老三闻了,却
更加兽欲沸腾,竟低下头去仔细嗅那腥臊的骚穴。
素娥刚刚才屈服于林新胯下,转眼间又被这个陌生壮汉抱在了怀里,掰开屁
股仔细欣赏骚穴,心中之羞耻,无以言表,可迫于壮汉的威慑与蛮力,素娥连动
也不敢动,只能乖乖地撅着屁股让他观赏,把脱身的希望寄托在角落隐身的林新
身上。
壮汉老三越闻越上头,头越埋越低,脸颊都贴到了素娥的大白屁股上,忽地
大嘴一张,盖住了素娥肿胀翻开的熟女肥穴,舌头一伸,如滑鱼一般,钻进了流
着淫水和精浆的肉洞,搅动起湿淋淋的媚肉,嘴巴也用力啜吸起来,发出一阵狼
吞虎咽喝稀粥般的「吸溜吸溜」和「啪嗒啪嗒」声!
「嗯呀…」
素娥万没想到这壮汉居然会舔吸她的骚穴,禁不住媚哼一声,原本因为紧张
害怕而绷紧的身子如触电般一阵颤抖,瞬间软了下来,雌穴里也涌出了更多淫液。
不知多久没碰过女人的壮汉老三已是精虫上脑,也不管穴里流出来的是啥东
西,是啥味道,一概照单全收,通通吸进嘴里,不仅舔吸,老三粗大的鼻头还一
个劲地拱着素娥凹陷的小屁眼,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湿滑的黏液,发出阵阵吭哧吭
哧的响声,活像头饿极了争食的家猪。
论技巧和天赋,这壮汉难及林新的十分之一,但他的饥渴和投入程度大大弥
补了技巧上的不足,而鼻头对菊穴屁眼的刺激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尽管素娥心
理上羞耻交加,不情不愿,但在壮汉老三全心投入的舔吮啜吸猛烈攻势下,素娥
被开发过的身体却很是受用,没坚持多久便颤抖着泄了身子。
壮汉老三用力按着素娥的大屁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素娥蜜穴淫液的索取
中,连林新射进去的阳精也被他尽数吸了个干净,察觉到素娥泄身之后,他更是
动力倍增,不歇气地继续吸吮,仿佛要将素娥的淫水都吸干一样,鼻头也在反复
按压中取得了些许进展,鼻头部分顶进了浅褐色的屁眼褶皱之中。
「嗯…啊…嗯哼…」
「不…不要…顶那里…好脏…啊…」
「啊呀…又要…来了…」
「啊…不行…啊…求你了…」
自从被林新软硬兼施地占了身子后,素娥久旷的身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
感与刺激,心里的禁制也随之解开了。
常言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一旦尝过了鱼水偷欢的放纵滋味,欲望便像那洪水
决堤般不可收拾,刚开始还保留着反抗意识与羞耻心理的素娥,在壮汉老三不依
不饶的持续舔吸下一泄再泄,迟迟盼不到林新解救的她精神恍惚,竟开始向壮汉
老三求饶了。
品尝了好一会骚穴滋味后,壮汉老三才停了下来,恋恋不舍地从湿黏泥泞的
胯间抬起头来,正待发表几句胜利感言,脸颊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脚,脑袋「嘭」
的一声撞在了车厢木板上,眼前一黑,身体也随之栽倒在地!
林新这一脚蓄积了身体全部力气,就算一头野猪也禁不住,寻常人中了至少
躺个十天半月,可壮汉老三挨了这一脚后,竟然只是短暂眩晕了一下,摇了摇头,
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了!
林新吃了一惊,连忙又是一脚,踩住老三的后脖颈,强行将他按回了地面,
然后捡起老三丢在一旁的钢刀,架在了老三的脖子上。
壮汉老三还想着挣扎爬起,感受到脖子上钢刀的冰冷,这才停止挣扎,哆嗦
着道:「好…好汉饶命!」
林新以素娥为饵,诱老三放松了警惕,待他麻痹大意时,才猛然发起攻击,
制住了这个身高体型远超过他的壮汉,听得他求饶,知道此人胆小,于是喝道:
「闭嘴!否则老子一刀宰了你!」
在锐利冰冷的刀锋面前,壮汉老三瞬间变成小绵羊,听话地闭上了嘴。
林新脚踩着老三的后颈,刀也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道:「说!你和那飞鹰
究竟是何关系?」
壮汉老三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好像看林新一眼,他
就会没命一样,听得林新提及飞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嚷嚷道:
「别…别杀我…我是十三鹰之一…飞鹰是我…是我老大…」
林新脚上加了一分力,呵斥道:「这个老子知道,老子问的是,你和他的特
殊关系!」
壮汉老三被踩得眼前发黑,只觉脖子都快被踩断了,忙喘着粗气回道:「我…
我爹是他…是他的结拜大哥…救过他…几次命…我娘也是…也是因为他…死
的…
我…我从小就被…托付…给了他…是他一手带大的…」
林新眯了眯眼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对你这么照顾!」
壮汉老三听得此言,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忙说道:「好…好汉…你莫不是…
认…认得我大哥…若是认得…便…放了我…否则…大哥他饶不了你!」
林新再次用力,踩了踩老三的脖颈,斥道:「该死的腌臜泼才!竟敢吓唬小
爷!惹恼了小爷,小爷一刀剁了你这猪头,丢进这山里喂狼,看他到哪里去寻!」
壮汉老三看着身强体壮,说话粗声粗气,胆子却不是一般的小,被这一踩一
吓后,又自破了胆,忙叫道:「好汉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林新想了想,问道:「你们不是销声匿迹了好几年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壮汉老三道:「这…其实小的也不太清楚,前几年风声太紧,大哥说我们被
盯上了,就遣散了众兄弟,把小的交给了老七老八他们照顾,然后独自出关去避
风头了。前不久,大哥突然回来了,还到处留信号,约大家来太行山的老地方相
聚。可等我们紧赶慢赶去了老地方,又没见着他的人影,只看到了一张字条,说
会面地点改到了这山间客栈,要我们速速赶来。说实话,当时我们看到字条,
都
产生了怀疑,怕是陷阱,但那些记号只有我们兄弟认得,字迹也的确是大哥
的字迹,大家才决定冒险一试,待到来了此处,看到大哥的身影,我们才放下心
来,现身相见。」
林新这才理清头绪,原来这一次夜袭并非早有蓄谋,而是金九在峡谷一战逃
脱后,偶遇了飞鹰,而飞鹰正好召集了众人,前来太行山他们的老地方相聚,在
金九以打劫客商的由头诱惑下,飞鹰才临时起意,更改了约定的地点,这才
有了之前那一番对话与安排!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林新又问道:「刚才他给你们的醉魂仙,到底是
什么东西?」
老三答道:「回好汉的话,那是一种迷香,只要点起来,吸进鼻子里,几柱
香的工夫,人就会头昏脑胀,骨酥筋软,连内力高深的武林高手都扛不住,还有
催情的奇效,一旦药效发作,再烈的女人也会变成荡妇!」
林新惊讶地道:「还能催情?你们事先一定都服了解药吧?是不是那小盒子
里的药丸?」
壮汉老三答道:「对对对,好汉果然有见识,我们行事前都会预先将解药含
在嘴里,这样就不怕那迷香了。」
林新道:「这么厉害的迷香,一定很珍贵吧?」
壮汉老三道:「那迷香是大哥的师父所赐,十分珍贵,一般情况下,他都舍
不得给我们用,解药倒不算难得,小的身上就有。」
林新暗暗惊奇,诧异地道:「你怎么会有?」
壮汉老三一五一十地解答道:「好汉有所不知,那解药有些甜味,小的年幼
时,经常偷拿来当糖丸吃,大哥见小的爱吃,吃了之后不仅没啥事,还特别长个
头,所以便炼制了许多,装在布袋里,给小的当零嘴,小的也吃上了瘾,大哥去
塞外避风头之前,还给小的留了许多,直到现在还没吃完哩…」
林新既感到惊讶,又有些啼笑皆非,问道:「你多大年纪了?」
壮汉老三回道:「小的记得自己是十七,但大哥老说小的记错了,是十九岁,
小的也糊涂了,就当十九岁吧!」
林新初时还以为这壮汉至少得三四十了,没想到未及弱冠,于是诧异地问道:
「你年纪不大,怎么排行老三呢?」
听林新问起这件事,壮汉老三颇有些洋洋得意,用兴奋的语气道:「咱不是
按年纪大小排的,而是看入伙的时间。当年大哥和老二决定搭伙时,就我们三个,
所以小的就成了老三,后来老二找来了老四老五老六,大哥收了老七老八老九,
人就渐渐多了起来。当时他们还很不服气呢,说小的毛还没长齐,不应该排到他
们前头!小的九岁就长毛,那时都十三了,怎么没长齐了!」
林新瞬间全明白了,难怪这老三看起来那么任性那么憨,原来是光长了个子
没长脑,于是用力踩了踩老三的脖颈,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喝问道:「解药呢?
在哪里?」
壮汉老三吃了痛,才停了下来,哆嗦着回道:「在…在小的…腰带上绑的布
袋里。」
林新一手拿着刀,逼着老三不动,目光不离开他身上,另一只手则凭着记忆,
摸索到了老三脱在一旁的衣服,果真从腰带上找到了一个小布袋。
林新凭借着灵巧的手法,单手解了布袋,倒出一颗来,丢到老三嘴边道:
「给小爷吃下去。」
壮汉老三不知林新要干什么,只听话地伸出舌头,像狗舔食一样将嘴边的药
丸吞进了嘴里。
林新见老三吃了药丸,这才将布袋揣进怀里,语气平淡地道:「最后问你一
个问题,你老大说的极乐楼,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晓?」
壮汉老三不假思索地回道:「这极乐楼很是神秘,以前从没听说过,谁都不
知道来历,更不知底细,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传闻说它是人间极乐之地,只要入
了极乐楼,就会有享之不尽的美人和钱财,还能实现各种各样的心愿。传闻还说,
极乐楼招收门徒的条件十分严苛,一是要有极乐楼内部之人引荐,否则门路都找
不到,二是至少拥有一个出众的女奴,样貌身材出身都得过得去,不能以妓院窑
子里的烂货充数,三是还得通过层层考验。小的还听说,在极乐楼里不以武功和
出身论高低,谁拥有的女奴多,谁的女奴资质好,谁的地位就高,尤其是会武功
的女侠,更是极乐楼里的抢手货。」
林新这才明白,为何飞鹰听到有会武功的美人会这么心动,原来不仅仅是好
色,还有这一层考虑,不禁陷入了沉思。
壮汉老三见林新沉默,忙趁机求饶道:「好汉,小的什么都说了,您东西也
拿了,该…该放小的了吧…」
林新挑眉道:「哦?你的命就值这几颗小药丸吗?」
老三急得满头大汗,求生的本能让他脑子转得飞快,连声嚷嚷道:「不不…
还…还有…好汉如果想入伙,小的可以给好汉引荐,好汉你也看见了,飞鹰
大哥对小的有多照顾,只要小的跟他说,他一定会同意的!还有这个女人…
小的也不要了,留给好汉享用,有了她,再加上老大的引荐,好汉加入极乐
楼便顺理成章了!这样您看成吗?」
林新稍稍松开了踩住老三脖颈的脚,轻笑一声道:「你说的这些,还真是挺
不错的!」
老三听得林新语气放缓,脚下也卸了力,以为他被说动了,心中大喜,兴奋
地道:「谢好汉饶命!小的一定跟大哥说…」
林新打断了老三的滔滔不绝,笑着道:「可是,小爷还有一个小问题,那就
是…」
说着,林新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笑容全收,眼神也变得凶狠凌厉。
老三趴在地上,根本看不见林新的脸,自然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变化,只疑惑
地问道:「什么问题?」
林新冷冷地道:「那就是,她本来就是小爷的女人,你碰了就该死!」
说完,林新手腕一抖,既快又准地割开了老三的咽喉!
「别…」
老三还待解释求饶,话没说出口,忽然感觉脖子一痛,一股热血从喉咙处喷
出,说话的声音也瞬间哑了下来!
然而壮汉老三并没有就此咽气,出于濒死的恐惧,老三如被宰的猪一样拼命
挣扎起来,双手猛地撑地爬了起来,用后背顶开了踩在他身上的林新。
林新没想到喉咙被割开的老三居然力气还有这么大,一时不察,竟差点被掀
翻在地,亏得他反应灵敏,一把扶住了车厢两边的长凳,这才免于跌倒,但也因
此失去了对壮汉老三的控制。
壮汉老三拼死挣脱之后,连滚带爬地翻下了马车,挣扎着爬起来,向客房的
方向跑去。
若是让老三逃脱,将会是怎样下场,林新想想都后背发凉。
不待站稳,林新便连忙紧跟着滚下马车,提着刀向仓皇逃窜的老三追去。
壮汉老三奋力奔逃着,身材臃肿的他从没有跑得这么快,他眼看着前方的出
口,边跑边想要呼喊救命,但咽喉已被割开,根本喊不出声来,虽然双手捂着伤
口,但根本止不住喷涌的鲜血,而剧烈的运动更加剧了伤口的出血量,每跑一步,
都有一股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胸脯和肥大的肚腩,在身后留下了一行清晰鲜艳
的血路!
随着鲜血的快速流失,壮汉的意识迅速模糊,脚步愈发沉重,终于在跑出马
厩前,由于失血过多而脚下一软,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林新追了上来,也不管老三死没死,咬着牙,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剁
下了老三那颗比猪头还大的脑袋,实现了刚才说的狠话!
或许是由于惊吓,或许是由于脱力,砍下老三脑袋后,林新连刀也拿不稳了,
喘着粗气坐倒在了地上。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深秋夜晚的凉风吹过林新的脸颊,让他很快便清
醒过来。
林新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隐藏尸体,清理现场,可没想到老三尸体那么沉重,
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搬不动,而马厩空地上那一条清晰鲜艳的血路,也并非那么容
易清理的,短暂犹豫了一下后,林新决定不管那死肥猪的尸体,只抓起老三砍掉
的头颅,丢到了马厩内,搬来一点秸秆,盖在老三赤裸的尸体上,然后便捡起刀,
往马车走去。
趁着林新逼问壮汉老三的时候,素娥爬到了马车末端,双手抱着双脚蜷缩在
角落里,头深深埋进了腿缝中,像只死里逃生的落汤鸡一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连掉在地上的袍子都忘了盖。
平心而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过离奇曲折了,对她的冲击和
影响,超过了前四十年生活经历的总和,可以说完全颠覆了她的思维,重新改造
了她的身体。
在此之前,素娥连杀鸡都不忍看,这一天内,却几度面临血光之灾,不仅看
到尸横遍野,还亲眼看到壮汉老三在她面前被割喉,如此恐怖的场景,莫说养在
深闺弱不禁风的素娥,就连一般的大男人,都会惊慌失措,手软脚软,再看到壮
汉捂着流血不止的喉咙,挣扎着滚下马车后,素娥更是吓得魂不守舍,脑海里一
片空白。
林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凶案现场,大踏步回到了马车前,爬回车厢里部,蹲
下身子,拍了拍素娥裸露的香肩。
「不…别过来…别碰我…啊…饶了我…饶了我吧…」
素娥已经吓傻了,也不管来者是谁,被触碰以后,便拼命地踢踏挣扎起来,
一双粉拳胡乱地捶打着眼前的男人,口里乱喊乱叫,一下呵斥,一下求饶,显然
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林新默默地捡起掉落的袍子,盖在素娥赤裸的娇躯上,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
轻拍着她光滑的脊背,附耳柔声道:「乖,别怕,是我,狗爷。」
素娥不安地挣扎着,听得耳畔那熟悉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猛地推开林新,
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忽又扑进了林新怀里,一边捶打他的胸脯,一边放声
大哭。
林新一手轻抚着素娥的秀发和香肩,一手轻拍着她的裸背,口里如念童谣一
般柔声反复道:「乖,别怕,是我,是狗爷…」
素娥哭了好一阵,才停下了哭泣,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新,哽咽道:
「狗爷…奴家…奴家还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林新温柔地拭去素娥脸上的泪痕,看着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美妇,认真又带
着调皮道:「放心,爷没那么容易死,别忘了,爷可是狗子来着,而且还是一条
野狗,野狗的生命力可顽强了,再说了,狗爷我还没留后,还想着找你这条大母
狗配种呢,怎么舍得死呢?」
素娥哭了好一阵,也被林新安慰了好一阵,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出于天
性的柔弱而止不住流泪,听得林新这般不正经的调戏,不禁心神一荡,小脸唰地
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嗔怪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嘟哝道:「爷…你好不正经…
什么配种…怎么扯到人家身上…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嘛…」
林新手一滑,隔着袍子准确地捏住了那颗圆润饱满的乳头,轻轻揉捏着道:
「你不就是亲口答应做狗爷的母狗么?找你配种,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难不成又
要反悔?还是说你一直在欺骗狗爷?」
林新的问话虽然看起来有些尖锐,但说话的口吻却是温和的,充满着调戏的
意味。
经历了巨大的恐慌和死里逃生的庆幸后,素娥对林新更加充满依赖,感情也
增进了两分,听着林新没个正经调戏之词,被他搓揉着敏感的乳头,素娥只觉芳
心荡漾,浑身燥热,禁不住娇滴滴地道:「嗯…人家…人家哪敢嘛…嗯…狗爷…
别弄了…人家好痒…」
林新微微用力捏了捏乳头,弄得素娥娇声甜喘,低下头,紧盯着素娥的如丝
媚眼,问道:「既然没说谎,那就如实告诉狗爷,你是什么?」
素娥体内的情欲之火瞬间燃到了眉间上,一张小脸胀得通红,连连娇哼着,
喘得像一条热急了的母狗,在林新目光的逼视和手指的撩拨下,她身心都感觉到
了强烈的渴求,和被征服的羞怯,禁不住颤声回道:「嗯…人家…人家是…
母狗…
是狗爷的母狗…给狗爷配种的小母狗…嗯呀…好舒服…好害羞…母狗好害羞…」
说出这番极致羞耻的告白后,素娥憋闷的感觉忽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
舒畅与痛快,仅仅是捏着乳头,她便有泄身的感觉了。
林新不轻不重地搓揉着素娥勃起的乳头,用平静但却不容辩驳的口吻道:
「从今以后,没有狗爷的允许,你不许穿亵裤,时时刻刻都要做好配种的准备,
给狗爷生一窝小狗崽,知道吗?」
素娥媚哼连连,娇喘吁吁,甜美的快感电流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身体,驱赶
了恐慌害怕等一切负面情绪,只剩下了对林新的爱慕和依赖,她再也顾不得什么
矜持,如丝媚眼深情地凝望着林新那并不帅气的脸,颤声娇呼道:「嗯…是…我
不穿…母狗不穿…嗯…
嗯哼…母狗要给狗爷…配种…生一窝…一窝小狗崽…啊…好美…狗爷…用力…
用力捏母狗的奶头…母狗要来了…嗯嗯…啊啊…好舒服…要来了…啊…狗爷…」
在一串串娇媚入骨的高亢呻吟中,在自我幻想的催眠下,素娥很快就达到了
高潮,身子也软了下去。
林新轻抚着素娥因为高潮而滚烫绯红的俏脸,柔声道:「乖母狗,狗爷带你
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好地方,生一窝小狗崽,过咱的小日子。」
说着,林新一手抱住素娥的肩背,一手搂住她的双腿,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往马车下走去。
高潮过后的素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见林新如此,
她却没有表露出喜悦,而是紧紧抓住林新的手,连连摇头,用请求的眼神看着林
新,气喘吁吁地道:「不…不能走…求…求狗爷…救救他…求您了…」
林新当然知道,素娥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不禁面露难色道:「你疯
了!现在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是你我的命重要,还是他的命重要?」
素娥脸上露出一丝掺杂着愧疚和痛苦的复杂神情,喃喃地道:「奴家与他…
二十三年夫妻…今日至此…已是大大有愧…如今…他身陷危难…奴家若是…
视而不见…一走了之…便是天理不容…有何面目…生于世间…」
说罢,素娥又望向林新,满脸恳求地道:「奴家知道…此间凶险万分…狗爷
的思虑是对的…可奴家如今身心已属狗爷…对他唯有歉疚…狗爷难道忍心…
让奴家背负着不贞不洁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苟活于世吗?就当…就当
是奴家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好吗?」
林新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别说了!爷答应你便是!」
素娥听得此言,激动万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挣扎着下了地,要给林新
行跪拜大礼。
林新扶住素娥下跪的身躯,语气坚决地道:「人常说舍命陪君子,看来爷这
回要舍命为红颜了!也罢,为了你,不管龙潭虎穴,小爷也走这一遭!」
听得这番豪迈坚决之言,林新在素娥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变得无比高大伟岸,
一直在为自己所作所为而内疚自责的她,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虽然
做了许多不该的事,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而林新虽然比她年轻许多,还有强迫
于她等诸多劣迹在先,但林新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却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享受,
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更难能可贵的是,林新不仅仅贪慕她的身体,也体谅关心她的感受,明知危险近
在眼前,林新却没有退缩,还愿意为完成她的心愿而勇闯龙潭,这种关键时刻迸
发出来的豪勇男儿气,让素娥深深迷恋!
与之对比下,之前的许多不甘与屈辱瞬间变得不值一提了,素娥暗暗发誓,今夜
若是他们都能平安脱离险境,她会将自己全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林新,就算让她
为奴为婢,也无怨无悔!
林新此举虽说的豪气干云,但也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舍命只为搏红颜一笑,
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
首先,林新是个不安分的人,让他守着年纪比他大二十来岁的素娥,干些下
等人做的粗活,就此终老一生,那根本不实际。从小混迹于市井街头,后来又被
主子收留干脏活,这让林新骨子里充满了油滑和投机,没办法安定下来。
其次,林新已是身无分文,无处可去,若是只有他一人,林新到哪里都能混
口饭吃,可带着素娥,那是寸步难行。
再次,林新得罪了黑白两道,白道上,他背叛了养他的主子,没有回头的可
能,黑道上,他杀了太行飞鹰视若己出的老三,若是于谦再遭遇不测,不仅官府
要追查此事到底,飞鹰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他能带着素娥逃过几次追杀,但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天下再大,也绝无他的容身之地!
最后一条考虑,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林新有赌徒般搏命的心态,输要
输个彻底,赢也要赢得痛快,尤其在运气爆棚连战连捷的时候,更加舍不得收手,
宁可压上全部身家性命,也要搏一波大获全胜!
想上牌桌,就得有筹码,那林新有筹码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虽然林新武功低微,单打独斗连看似憨笨的老三都没把握,在这一场暗藏着
刀光剑影的大战中,是个不起眼的喽啰,可是林新掌握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其一是最全面的情报,林新误打误撞,知晓了十三鹰的全部安排和计划,不
仅如此,在这客栈所有人之中,林新也是掌握各方情况最全面最清晰的存在。
先说朱三一行人,他们仍在酣睡中不,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是信息最
差的一方。
再看眼下这一波欲行不轨的不速之客,看似飞鹰是这一场夜袭的发起者,但
他对朱三等人的了解太过片面,全部来自于金九的说辞,连于谦和朱三等人的真
实身份都不知道,信息量也有限。
信息最全面的,反倒是卑躬屈膝最不起眼的金九,他才是策划此次夜袭的关
键人物,而飞鹰等人实际上是金九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他口口声声说着只为出口
气,却有意隐瞒了于谦的身份,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有他自己清楚。
狡诈如金九,信息上也有欠缺,首先,他不知道素娥已经出了房间,其次,
他不知道林新还好端端地活着,最重要的是,金九不知道这一切的阴谋计划都被
林新听了个清清楚楚。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情报和信息上,林新已经优于所有人,这便
是最大的筹码。
除了全面的情报信息之外,林新还有一张王牌,那便是从老三那里得来的解
药!
通过金九与飞鹰的一番对话,林新明白,这伙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对身怀绝
技的武林高手并无胜算,唯一的杀招便是用迷香暗算,只要他能将解药送给朱三
他们,问题就将迎刃而解。
话说回来,虽然拥有了上桌的筹码,兜里还揣着一张能改变胜负走向的王牌,
但林新也绝非稳操胜券。
道理很简单,首先,林新武功低微,论单打独斗,他连金九都打不过。
其次,敌在暗我在明,这不仅是对于朱三说的,也同样针对林新,他现在是
躲在暗处,无人知晓,可只要他前往朱三的房间,就会被发现,而一旦被发现,
结局不难想象,定是死得比老三还难看!
另外,敌人人多势众,布置周密,虽然林新已经杀了把风的老三,可只要等
到老六和十二回来,这里就会马上露馅,到时候他能不能藏起来不好说,素娥肯
定遭殃。
综上所述,林新虽有筹码和王牌,但胜算仍然算不上大,绝对称得上孤注一
掷,搏命之举,而决定成败的关键,就在于他能否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成功将
解药送到朱三手中!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不仅要在不过早暴露的前提下突破十
三鹰的防线,还得经受时间的考验,若是耽搁太久,等飞鹰他们得手了,那一切
努力都于事无补了,林新揣的这张王牌也将成为废牌!
打定主意后,林新知道不能耽搁,但要去前院,首先得安顿好素娥。
杀了傻大个老三后,很显然马厩是不能待了,而客房那边等于自投罗网,唯
一的出路便是后门。
林新快速分析了一番形势,带着素娥从后门溜了出来,穿过一条阴暗逼仄的
道路,寻找到了一处柴垛,让素娥躲了进去,对她道:「你就在此处,除非我叫
你,否则不管谁来,你都别出来,更别出声。」
素娥心里五味杂陈,之前苦苦哀求林新回去救于谦,如今林新答应了,她又
开始为林新担忧,小手拉着林新不肯放。
林新知道素娥心里不舍,笑了笑道:「别为狗爷担心,狗爷福大命大,不会
有事的,别忘了,咱们有约定的,要生一窝狗崽!」
林新旧话重提,素娥内心的感受却已是不同,知道林新乃是故作轻松宽慰她,
但此时她眼眶已满是泪水,连眼前人影都模糊了,只哽咽着道:「小心点,小母
狗…在这里等着狗爷回来。」
此言一出,胜过千言万语,林新笑了笑,捏了捏素娥挂满泪珠的脸蛋,站起
身,搬来两捆茅草盖在素娥身前,绕着看了一圈之后,快速往后门走去。
夜,依旧深沉,风却是一阵紧似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