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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你的线索很重要。因为虽然也许我们不能因此找到凶手。但是至少它证明英生不能被排除嫌疑。他仍然有作案可能。”王队总结说。“如果我们能够知道这个建筑中到底有哪些是小姐就好了。这样虽然我们不可能查到所有的野男人,但是有可能查处具体到那天晚上到底有谁。我们还可以要求法医确查精液已经形成了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人知道。”琼薇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后马上便后悔了。有的女孩总是喜欢表现自己,这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有时这种表现常常会被人误解。琼薇记得阿陈的老那天晚上说过他知道这些,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谁?”王队马上问道。
“噢。这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琼薇连忙改嘴。
“那些穿的花红柳绿,每天用大音量音箱骚扰居民的老太太?她们都成了公害了。周围居民天天控告她们,掐死她们的心思都有。谁会告诉她们这些。”
王队说的是当时中国一种社会现象。这时每个住宅小区中间都与一块公共绿地。这些绿地通常以小区‘广场’的形式存在。每天,那些没有工作的老年妇女便在这块‘广场’上有组织的跳舞或活动。这些老太太们跳的舞被统称为‘广场舞’:特点是穿的花红柳绿;音响扰民。都是一些老年人反常态的做法。但是这项活动让组织者赚到了钱,令老太太们有了丰富的业余生活,所以只要限制了扰民的现象,基本上还是一件好事。
当然,也有人说,在中国民族之林中的汉族并不是一个十分能歌善舞的民族,所以‘广场舞’这个团体是个非常特殊的人群,没有什么代表性。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为了追求思想的解放,政府对文革时期严禁的交际舞实行开禁。于是有些人陷入了对交际舞的狂热的追求。他们在舞厅,在公园,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和时间里扛着磁带录音机大跳特跳交际舞。如今还是这帮人,不过他们老了,退休了,成为了‘广场舞’的力军。
“我和你们陈大队商量一下,借你来工作几天好不好?”王队发现琼薇是个人才。
琼薇善于表现自己,知道如何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自己才华的本领得到了认可。这是她在学校学到的本领。如果她只是红口白牙的说什么‘我会这个,’或者为了表现自己看不起别人,那她招来的只能是怨恨和季度,最多是包养者;而琼薇则是在本职工作之外通过自己的观察和工作发现了别人注意不到的现象,为破案、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就使人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在工作中的进步与提职,除了卖身和奴颜;还可以通过更加努力和细致的工作来获得。
“好啊。表要雷声大雨点小就行。”琼薇说。一般人说话常常想不起来说后面这部分。但是‘不要说了不作’这半句非常重要,因为人家说给你调动工作,只是人家的一个心愿,成不成很难说。但是有了琼薇的这后半句,愿望变成了必须作的事情了。而且还不止这些,有了这半句话将来即便办不成,他答应了又做不到,他还欠你情!
“手续办好之前你先帮我调查一下楼上白领的情况。”王队显然没有在意琼薇的话,中国男人的心思更在工作上。他从琼薇的话里已经猜出有的事情她不愿意说。她先说‘一个人’,又说‘大妈们’。数量级都对不上。一个刑警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不要再干了。但是他又不想干涉人家,逼她说她不想说的东西。干脆给她这件事让她自己办。让她自己‘爱找谁找谁。’反正自己要的是结果,具体什么人告诉他并不重要。
琼薇离开了王队后马上拨通了琼崖的电话,要来了‘何叔’的号码。更多小说 ltxsba.info就在她等待何叔的时候,老公打来了电话,“小薇。妈妈让我问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妈不让你打,你自己便不知道打一个!”小薇故作嗔怒的样子。但是如果这是一个正常的对话,小薇的答非常地提有力,一下便抓住了老公的要害,使他立刻失去了道义上的优势。明明是人家关心小薇,反倒落了不是。但是今天的情况小薇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听出来婆婆隐藏在暗处的毒计,她在试探那天公公奸污了小薇后小薇是否怀孕。当然,婆婆有些着急,小薇怀孕与否还要再过几天才看得出来。而且一旦发现很可能惹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麻烦。
“有什么好打的。过几天不就又见面了。周末来吧。”
打完电话,想到周末又要和老公一起亲密,小薇的小心眼里开始扑腾起来。
这种事情说出来很奇怪,和外人做那种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和自己亲老公做这种事情竟然也是见不得人的。办那事情时不仅遮遮掩掩,说都不敢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跟做贼没什么两样。如果上班后有人问“你头发这么乱,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老公那个了?”不管干了没有,女人们一般都要下意识的否认,“真的没干,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哪有心思干那事!”只有那些女汉子,女光棍们才会说,“干了!咋了?要不我跟我老公说一下,今天晚上你跟他干?”
一个自然界中万事万物都不可或缺的行为;一个生物还未出现脊椎便已经出现了的,用以保证优质繁衍不得不进行的动作;一个生物界最为重要的功能;竟然被人类,也只有被人类描绘得如此污秽,如此的见不得人!
“你找我?”突然在身后出现的何叔把琼薇吓了一跳。他已经到了。显得很兴奋。何叔特意自己开车出来的,平时他总是让司机或是阿陈开车。
“想了解一下这里白领卖淫的情况。”琼薇一本正经的说。琼薇连间办公室都没有,只能站在现场周围的警察保护线旁站着与何叔交谈。
“你自己不知道吗!”何叔一下失望了很多。来之前他甚至有种能够一窥香闺的感觉。
男人的直觉很少能正确。
“你记清楚好不好!我不是那种人。但是我需要了解她们的情况。”琼薇看出了何叔的失望,强调说。
“那昨天晚上你的脸上……”
“那是别人扔的好不好!”琼薇真的发怒了。怒不可遏。现在她最怕别人提这事,一提心里便想吐。
“慢慢说嘛。”何叔辩解道,“我还不知道是别人扔的!你自己能干这种事情吗?我不是不知道情况嘛。现在你找我干什么?”
“你告诉我楼上哪家是小姐。”
第38章
“什么东西?”当琼崖错过阿陈向宿舍走去的时候,阿陈一边和琼崖对话,一边眼睛却向男孩那边盯着。
“就是一个小黄本。你不知道。”琼崖说着与阿陈擦身而过。
“你有一天放我那里一个小黄本。是不是那个?”阿陈想起了什么。
琼崖这才想起本子并不在宿舍,“你现在有吗?”“看着我!”她突然大声喝斥阿陈说。因为这时阿陈虽然在何琼崖说话,但是他的贼眼却不时的向男孩的跑车方向瞟去,惹得琼崖大怒。
男人在看车;女人却认为他在看人,并由此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
“在家呢。过几天我给你送来。”阿陈的眼睛仍然不时的瞟向车子。不入流的造型,烤漆异常饱满,发动机即便处于怠速仍然发出低沉的‘轰轰’的怒吼。如果稍微给点油尾气管便开始向外喷火
大男孩发现有人向自己这边紧盯,不屑的望着天。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如此羡慕的眼神正是开这种车的人所追求的,甚至是他们开这样车的唯一的目的。
琼崖只好走到跑车站在男孩的后面说,“没在这。怎么办?”一边说一边心里打鼓。阿陈非常在意自己和其他男人打交道,这时还在死死的盯着男孩看。哪怕那只是个孩子,吃醋恐怕在所难免。
“你说怎么办?”男孩仍然看着天,甚至不屑正眼看一下琼崖。他说话的时候仍在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好像旁边的不过是他家正在干活的佣人,连个正脸都不给琼崖。
“不就一个小破本子吗?丢了。找不到了。又不是我朝你要的。是你硬塞给我得好不好!”琼崖的小宇宙一下爆发了。开这么好的车的人为个小破本子唧唧歪歪真让人受不了。
正在这时奇迹出现了。用一个耍把戏,变戏法的人的话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何叔与阿陈一起出现在琼崖的身后,阿陈把琼崖拉到跑车的另一侧,一边走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贴在琼崖的耳朵边上说,“你先跟他走。我们去拿了本子追你们。”
‘势利眼。’琼崖心想。
见到琼崖过来,已经提前绕到车子另一侧的何叔恭恭敬敬的拉开了车门,很绅士的让琼崖坐了进去。“你们先找个地方等一下,”何叔一边关门一边说,“我和阿陈去取那个小黄本。取到了给你打电话。”借车认人,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男孩的身份,认为这是巴结地方实权领导,当个红顶商人的好机会。
“你让我去哪里?”琼崖对何叔的话还没出口,车子已经动了。车门‘啪’的一声自动锁了起来。巨大的推力将琼崖紧紧压到了座椅的靠背上。琼崖下意识的戴上了安全带,只是脸仍然朝着男孩。
这个事情因琼崖而起,但是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征求过琼崖哪怕一点意见。琼崖气得花了眼,心里恨恨的说,‘阿陈竟然也跟着起哄,去再说。’
跑车启动的很快,琼崖话还没出口,车子已经上了路了。于是口里的话变成了“你要带我去哪?”“你这么快开车违反交通规则!你知道不知道?”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把右手放到了琼崖的大腿上,假装成很大人的样子,轻浮的在女人的大腿上拍了两下。然后按在琼崖的大腿上,抓住女人的大腿内侧的肉不放。
琼崖的大腿与琼浆的截然不同,很长很细,上下一般粗。虽然手感不一定很好,但是因为细所以很容易抓,很容易得手。
“我说你怎么事?”琼崖使劲将男孩的手推开,转过身子,把双腿挪到了离男孩较远的方向。不由自的摸了摸身上的安全带。“你停车。让我下去。不然我叫了。我是警察,他们必须出警。”
“到了,到了。我的车他们敢拦吗!”男孩不耐烦的说。他的一切,语气、动作,都在模仿成年人,模仿那种十分霸道的成年人。但是学得并不像。车子仍然在飞奔。男孩用的正是刚才琼崖打算用,却没有用出来的拖延战术。
琼崖不出外勤,但是对市里哪些特种牌号的车不能管还是知道一些的。便由大声争吵变成了小声嘟囔。“你开车不戴安全带,当然可以拦。”
穿过最后一个立交桥,车子已经上了盘山道。似曾相识的地方。和上次琼崖来时一样,又是刚刚下过雨的天气,地面湿漉漉的反射着林荫中散漏下的夕阳。空气格外的清新。就空气而言,平日即便在郊区也难免阴霾的影响,可是一场细雨微风改变了郊区的空气质量。
“到这里来干什么?”琼崖不是生气,而是发怒了。自从认出了这个地方,她的两条腿之间便开始发紧。她很害怕这个男孩知道她与约翰在公共场所做爱的事实。
“要一个签名就行。”
“你让我下车!我不想见他!”琼崖摘下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锁。她痛恨那个曾经强奸过自己的白种男人。
如果再不停车,琼崖肯定要跳车了。男孩无奈的将车停在路旁。他们这时已经过了俱乐部的大门入口,停在一块绿色的网球场旁边。离建筑已经没有多远了。巧的是,约翰正在网球场打网球。他也看到了琼崖。
“你马上送我出去。”琼崖强压怒火低声说。就像一只母狮在咆哮。她故意不往约翰那边看。
男孩恶狠狠的看着琼崖,意思好像是小孩子打架时说,‘找打呢?你不帮来签名就甭想离开。’
琼崖那里怕他这套,同样恶狠狠的瞪了去。
约翰打开高高的拦网上的小门向琼崖他们走了过来。“需要帮助吗?”他问,讲的还是那种蹩脚的中文。
“他要你一个签名。”琼崖躲不开,便把男孩拉了出来。
“他是谁?”约翰问。
琼崖这才发现自己连男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在这时琼崖的手机响了。琼崖借机一边接电话一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又用同一只手向约翰指了指。意思是‘你自己跟他说。’
电话是阿陈打来的,“你们在哪?”他问。
“在国际海员俱乐部。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去。”琼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男孩向约翰要签名却没有地方写,便掀起自己的上衣让写在衣服的前襟,这才发现连笔都没有,没有办法,两个人只好一起去找笔。琼崖利用这个机会赶快向大门走去。
“出门证。”看门的警卫拦住了琼崖。这里竟然有三四个穿制服的警卫同时值班。
“警察。办案的。”琼崖说着一摸上衣口袋,发现没有带警官证。不由得有点慌。警官证在局里更衣柜里锁着,别人没有钥匙。
“这里外国人刚丢过东西。没有出门证一律不许出去。”一个好象是头,刚刚接完电话的警卫走过来说
原来还可以找琼薇来领人。可是自从琼薇到基层以后遇到了案件,很忙。两个人联系少多了,现在只能试试。
琼薇不能来。
琼崖不想麻烦别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过头去再去找那个小兔崽子。她不想与约翰再有什么瓜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