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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 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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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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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八婆kk

    字数:22825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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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早早地就起来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一夜都没有睡,趁着天一亮,就

    打理好自己,来到了小凡尔赛的花园喝早茶。

    不得不说,谭家将她的家打理得不错。虽然家里的布置和许多房间都面目全

    非,但是他们扩建了花园,聘请了最好的园丁修剪栽培花木,让小凡尔赛真正有

    了一个法式风格的花园。

    「小姐,请问您需要些什麽?」说话的服务生安娜隐隐约约还有些印象。他

    曾经在安娜家的厨房当帮工,比安娜没有大几岁,她暴饮暴食的那几年里,还是

    他帮助她总是在厨房里备着一些食物。

    当初的安娜是心情极度糟糕,借着食欲来发泄,可是与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却不懂,只是单纯觉得这有钱人家的胖千金喜欢吃东西,为了讨好她故意帮她准

    备好吃的。

    见眼前美丽的小姐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年轻的服务生不禁红了脸,尴尬地咳

    嗽一声:「咳咳,小姐!」

    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她狼狈地摇了摇头,满是歉意地对他说: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请给我一杯红茶和一份乳酪麦片。」

    服务生也不好意思,但却希望可以和这个小姐多说上几句话:「乳酪是要什

    麽口味的呢?」

    「原味,要低脂的,谢谢。」安娜不再看那个服务生,侧头看着花园里的那

    一片矮小的花丛。服务生见她没有想要攀谈或者闲聊的意思,只好拿着菜单闷闷

    地回去厨房吩咐这个漂亮小姐的早餐。

    安娜闭上眼,享受着清晨那柔和的阳光散在脸上的温暖,却突然感觉到大片

    阴影正往自己靠近。她睁开眼,竟是谭埃伦那五官鲜明的俊脸,朝着自己灿烂地

    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笑容还是像平常一样耀眼,甚至还有点让人自行惭愧的目的。

    「早安。」在她脸上飞速用脸颊贴了两下,行了贴面礼,谭埃伦戴上一副R

    -B的太阳眼镜,在安娜对面的位置坐下。

    「早。」安娜昨晚一夜没睡好,很大原因都归咎于谭埃伦不知从哪里来的柔

    情蜜意,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也估计就是他了。

    似乎是看出来安娜疲惫,谭埃伦一副善解人意地样子说:「我只是不想要一

    个人吃早餐,你不必和我有所交谈,只要坐着就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安娜翻了个白眼,转头继续欣赏小花园的景色。

    谭埃伦真的没有再找话题,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安娜对面,念着一本法语

    的。旁人看到的就是这麽和谐的一幕,面容帅气穿着考究的少爷悠闲地低头

    看着,对面的小姐面容姣好,打扮精贵,百无聊赖又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眺

    望花园后苹果园林的景色。

    见谭埃伦许久都没有吭声,安娜小心翼翼地余光瞟了他一眼,谁知这一看她

    竟无法再移开眼。谭埃伦栗色的头发在太阳的照耀下呈亮金色,他全身也因为阳

    光而折射出淡淡的柔光,如同披上了一层金沙。

    天骄之子,在安娜的回忆里,一直都是以这个形象出现的。

    次见到谭埃伦的时候,安娜还不满十三岁,他也不过十五岁。那时候第

    一次见面,还是因为安娜的父亲投资了谭氏集团几亿资产,谭氏夫妇为了拉拢刘

    老爷,让谭埃伦好好招待安娜。虽然,刘老爷才搬来A城不久,但是整个城镇都

    有听闻这个土气的暴发户最宠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安娜从没有见到过比谭埃伦长得更好看的男孩子。他明明就长着一张令她自

    己都羞愧不已的脸,比大部分安娜生活中的女孩儿都要漂亮。十五岁的男生和十

    二、三岁的女孩共同话题不多,加上谭埃伦本来就不屑与暴发户的女儿一起,他

    更是对安娜爱理不理的。

    也许是因为安娜被父亲宠惯了的缘故,一开始的她对谭埃伦的冷漠很不爽,

    她甚至还会去和父亲告状,希望他对她的态度可以改善。后来,久而久之的也就

    习惯了他的忽视,只是她喜欢他的心情却在不经意之间滋长。

    谭埃伦对安娜来说,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他的相貌好,家境好,更气人的

    是,体育和头脑他也一样好。在学校里成绩一直排名前五,体育还是万向全能,

    游泳,网球什麽都难不倒他。

    她就是那个崇拜者,远远地看着他就好,虽然有抱着很奢侈的希望,但自己

    是知道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有多麽遥不可及。安娜原本是个被宠坏了小公主,相

    遇了谈爱伦之后,却是在这种酸涩又自卑的心态下成长的。

    她的心高气傲在越飞和谭埃伦那群人的面前就一文不值,安娜的妥协和委屈

    并没有换来他们的肯定。

    当谭埃伦和越飞同时开始追杨若如时,安娜就知道,也只有像杨若如一般优

    秀的女孩子才可能成为谭埃伦喜欢的人。只是,安娜一直为了能够离谭埃伦近一

    点而努力,她有试过运动,但出汗不是她的菜,她也有试过学法语,可是光是在

    学校里学英语她的脑子就够涨的了……

    几年之后,安娜还是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同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她明明

    心里对谭埃伦的崇拜一年比一年多,可是他好像对自己一年比一年冷漠。她的存

    在,他根本就没有多放在心上。谭埃伦的优秀,衬托出她的渺小和卑微。

    安娜实在是不明白,他分明就是让她自我感觉差到零点的罪魁祸首,为什麽

    就是知道这一点,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他?分明就知道他自私自立,分明就

    知道他不可能会在意自己,为什麽还是能够包容大肚地喜欢他的一切?

    安娜托着腮帮子,看着谭埃伦的表情十分纠结,似乎是在努力思索寻找答案

    的样子。

    谭埃伦见她苦思冥想,终于不太好意思地打断:「你这幅表情,是在思考人

    生哲理麽?想出个所以然没有?」

    「没什麽……」安娜摇摇头,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她到底是喜欢谭埃伦什麽呢?

    她究竟是看上了他的哪一点,才可以喜欢到,两年时间过去后,在发生那麽

    多天翻地覆的变化后,还是依然那麽喜欢他。

    ☆、晚餐

    pr。52

    谭家小凡尔赛的法式餐厅闻名整个A城。谭埃伦的母亲有一半法国血统,无

    奈父母很早离异,所以童年时的谭埃伦经常在法国和中国之间来回跑。许多时候

    不能说去法国就买一张头等舱机票了事,所以无奈谭家老爷只能从法国找回了最

    好的厨师,为谭家的饭店工作,让谭埃伦想念法国的时候烧上几道正宗的法国菜

    肴。

    越飞一早就发短信分别通知了谭埃伦和杨若如一起在小凡尔赛的法式餐厅吃

    晚饭。只不过,当谭埃伦和杨若如两人见到彼此时,表情似乎格外尴尬,叫越飞

    不解。

    「Ar,若如,你们难道不知道彼此要来麽?」越飞好笑地打趣,心

    里隐隐约约怀疑这对恋人是不是在闹什麽矛盾,所以气场那麽奇怪。

    安娜比越飞还要清楚杨若如和谭埃伦两人之间的破事,可她并不想要为越飞

    点明,给自己找麻烦。掐指算来,杨若如和谭埃伦已经分手了一个多星期,两人

    的气色都很好,谁都没有变得更加憔悴。

    「确实不知道。」谭埃伦皱眉落坐在安娜正对面的座位,他有些埋怨地瞪了

    一眼越飞,「我以为你好不容易想起我这个兄弟来了,所以才要请我吃晚饭。」

    「我没想过要单独和你吃晚饭,原本就是计划要l的。」

    越飞一边赔笑,一边朝服务生挥了挥手,又问谭埃伦和杨若如「你们想要喝什麽?

    红酒?香槟?」

    杨若如见谭埃伦已经坐下了,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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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由离开,就坐在了越飞的对面:

    「听说你在越夫人的拍卖会上买了一瓶三十万的红酒?怎麽样,愿不愿意现在请

    我们?」

    还不等越飞回答,就见谭埃伦从服务生的手上接过菜单:「今晚上主厨P

    rr会做蛤蜊,配白葡萄酒比较好。」

    「那就来一瓶白兰地。」越飞对谭埃伦没有风度的表现很诧异,但还是好脾

    气地同意了好友的提议,「我好久没有吃蛤蜊了呢,被你一说还真的有点饿了。」

    杨若如看都没有看谭埃伦一眼,她用自己精致的法式指甲点了点酒水单上的

    红酒,对服务生说:「给我一杯托德兄弟的小西拉红葡萄酒。」丝毫没有在乎刚

    才越飞和谭埃伦所做的决定。

    「喝红酒应该配红肉吧?」安娜知道杨若如是故意在和谭埃伦较劲,但却觉

    得两个人现在的所作所为幼稚。

    杨若如本来就对安娜没有什麽好感,自从安娜和越飞正式交往之后她就更加

    觉得她身份蹊跷,当下开口语气里满是火药味:「我喜欢红酒配海鲜,你有意见

    啊?」

    安娜两手举在耳边,做投降状:「没有,当然没有。」她现在还没有想要对

    付杨若如,毕竟她霸着越飞就是对杨若如最好的折磨。

    谭埃伦抢先越飞一步帮安娜,虽只看着越飞和安娜,但话却是对杨若如说的:

    「吃海鲜就应该配白葡萄酒,喝红酒只会托出海鲜的腥味而已。」

    「我喝什麽应该不在大少爷你的管辖范围内吧?我喝红酒难道碍着你了麽?

    谭埃伦你真幼稚!」杨若如对于谭埃伦的无视很恼火,原本沈静又温婉的她实在

    无法咽下那一口气,皱着漂亮的眉毛指控谭埃伦的多管闲事。

    没有料到杨若如会突然光火的谭埃伦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难堪,只好阴着

    脸撇过头,不再理会杨若如。

    安娜觉得餐桌上的气氛奇怪得可怕。一边是阴沈的谭埃伦,一边是嗔怒的杨

    若如,两人至今都没有正眼看过彼此一眼。坐在二人对面的越飞与安娜也都很不

    自在,空气僵住,尴尬到了极点。

    越飞觉得眼前的两人之间发生了他不知道事情,心里不禁担心:「你们两个

    今天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互相态度都那麽差?是吵架了麽?」

    杨若如脸上画着淡妆,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黯然或萎靡,她平静地回答越飞:

    「我们分手了。」虽然是陈述句,但安娜总觉得她的话像是宣告。宣告她和谭埃

    伦感情的终结。

    「别开玩笑了……」越飞只当是杨若如在说气话,可是见两个人脸上都极其

    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再开玩笑,都是很认真的,「Ar,这是真的

    麽?」

    谭埃伦听见杨若如如此平静的语气,心里竟很奇怪的没有惊涛骇浪翻腾起来,

    反而有种和她一样的释然和宁静。他知道越飞会对自己失望,但是这种事情又不

    能够隐瞒,他点点头,有些苦涩地一笑:「是的,其实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没

    有能够及时告诉你。我道歉。」

    越飞怎麽可能是想要他为了这种事情道歉?他抚着额头,还是难以接受两个

    人已经分手的事实:「怎麽就会那麽草率地分手了呢?你们为什麽不多考虑一下?

    应该给彼此一个缓和的时间啊,怎麽会那麽冲动……」

    「我们是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才决定的。」杨若如不希望越飞对他们失望,

    爱情这种事情谁都无法预测,他们都没有预料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的,「如果因

    为考虑又再回到一起,那估计就不会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害怕不知道的结局。」

    杨若如的话无疑是对谭埃伦的第二次拒绝。她的意思是,就算再给她时间,

    再给她机会,她也不会重新回到谭埃伦的身边,因为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

    越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麽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的。他还以为杨若如会

    在不久的将来和谭埃伦订婚。她明明就是他和谭埃伦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意的女孩。

    为什麽谭埃伦得到了她,却不能好好珍惜她?

    ☆、争执(上)

    pr。53

    「Ar,你不是答应好要照顾若如的麽?都答应过我要一直对她好的。」

    越飞想起两年前谭埃伦将杨若如追到手时对自己承诺,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

    对不会辜负杨若如,看来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谭埃伦的心情更加郁闷了,明明出轨的人是杨若如,而让杨若如分心的人又

    是越飞,为什麽罪魁祸首可以理直气壮地来质问他做错了什麽?若是杨若如不提

    分手的话,他是真的可能会和她结婚的……

    「F,你别说了。」杨若如及时制止越飞,她理亏,是她变心在先,可

    也许又确实是因为谭埃伦和她之间缺少了年少时的干柴烈火。

    「为什麽不让我说?若如,今天我要说个够!」越飞更加不满杨若如替谭埃

    伦辩驳,他继续质问谭埃伦,「你怎麽可以让若如伤心?我真的是个傻子,知道

    你花心的本性还把她交给你。你两年前怎麽说的?说会做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知道你可以做的比我好所以才把她让给你的!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花花肠子麽?」

    让?安娜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原来越飞当初没有对杨若如死心。杨若如运

    气真好,A城最优秀的两个年轻少爷都围着她打转。

    「提出分手的人不是我。」谭埃伦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动发出了刺耳又

    不和谐的声音,他将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餐巾丢在座位上,没好气地对越飞说,

    「是她甩了我。我没心情了,你们慢聊。」

    说完,谭埃伦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越飞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口不择言一定中伤了谭埃伦,他懊恼地叫住谭埃

    伦:「Ar!」

    谭埃伦连头也没回,脚上的步伐也没有停止,三步做两步越走越远。

    「你去和他聊聊吧,把事情说清楚。」安娜为了塑造一个知书达理的形象,

    故意体贴地关切,「如果心结一直都在的话,那以后你也一定不会开心的。」

    越飞感激安娜的知性,他宠溺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马上回来。」

    「嗯。」安娜点点头,催促他,「快去吧。」

    越飞一走,安娜和杨若如之间的气氛就更加冰冷了。两个人之间一句话也没

    有,甚至连眼神都懒得交换。没有客套,没有虚伪的礼貌,只有清冷的疏远。那

    甚至是她们能够做到的最好状态,毕竟若是真的开口,那两个人都清楚,她们估

    计会再一次吵起来。

    就是这样长久的沈默了许久,安娜还是忍耐不住发问:「为什麽要在这个时

    间段和Ar分手?」

    「这个时间段?」杨若如轻蔑一笑,如同安娜说了什麽匪夷所思的话一般,

    「早晚都一样,还不如在F被你抢走之前争取我想要的。」

    越飞这几年来对她无微不至,她都有记得。所以,当她每每将谭埃伦和越飞

    之间作比较时,她总发现自己的心偏向于越飞。不仅仅是因为越飞是她的初恋,

    更是因为他的温柔和细心。

    明明两个人都她都一样在乎,可是她对谭埃伦曾经有过的轰轰烈烈再当下她

    只觉得幼稚,杨若如突然开始向往细水长流的爱情,就像当年越飞寄予她的感觉

    一样。

    「你想要越飞?」安娜明知故问,心里讽刺杨若如的贪心,面上还是普通的

    平静。就是因为她杨若如对越飞的感情,所以安娜万万不会放开越飞。不论是为

    父亲报仇还是纯粹那杨若如的痛苦做消遣,越飞在她的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

    杨若如冷哼了一声,她紧盯着安娜,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每一个表情:「是,

    我对越飞的感情比你们之间的感情要深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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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要竞争,那你最好得小

    心一点。」

    「别威胁我。」安娜咧嘴一笑,仿佛杨若如的威胁对她根本无法构成任何伤

    害,「我离间你父母和越夫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就只用了一句话,你觉得如今越

    夫人还有可能接受你麽?」

    安娜原本没有打算开口反击的,但她没有想到杨若如如此严肃地威胁她。毕

    竟从小杨若如就是什麽都出众,如同谭埃伦一般完美的女孩子。更多小说 ltxsba.info当初的她见到了

    那时候的肥妞安娜连表情都不会有什麽波动,如今的杨若如每一次都在安娜面前

    失态。

    杨若如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从容不迫。

    兴许就是因为感觉到了危机感的关系。

    「嗯,你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恶毒。」杨若如早就猜到是安娜挑拨离间,但

    越夫人是精明人,若不是自己的继母真的在什麽地方得罪了越夫人,越夫人是不

    会轻易相信一个二十岁女孩的挑拨,更不会公然在所有名流聚集的音乐会上羞辱

    杨家这样的名门。

    就算知道越夫人可能不会接受自己,但杨若如却不想要再被谭埃伦牵绊住,

    她想要再次为自己争取一回。

    安娜摇摇头,完全不同意杨若如所说的话,她耸耸肩,无所谓地回敬杨若如:

    「你也不差。和你认真交往两年的男友,你说变心就变心,说分手就分手,眼睛

    都不眨下。真够狠心的。」

    「你这麽认为麽?」杨若如也笑了,不同于安娜笑容里的讽刺,她的笑容里

    倒多了几分恍然,「你不觉得,与其欺骗一个人的感情,还不如在适当的时候喊

    停会比较好麽?」

    安娜挑眉,不确定杨若如究竟在含沙射影些什麽:「杨若如,把话讲清楚。」

    为什麽她会觉得杨若如在话里暗指自己?

    「我的意思是。相比和自己没有了感情的人说不爱,一个对自己不爱的人,

    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爱,她才是真正的狠心。」杨若如直视安娜的眼睛,高傲地

    挑衅说。明明就没有说是安娜,但是她们互相对视的眼神早就清楚的表明这句话

    攻击的对象。

    「杨若如,你的爱实在太善变,所以别拿我和你比。」安娜站起身,学着谭

    埃伦刚才离开的方式,将餐巾往座位上一扔,嘴角始终挂着那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恭喜你,正式把餐桌上仅留下的最后一个人气走了。」

    虽然嘴上还可以继续逞强,但是心里安娜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挫败

    感。做贼心虚,因为她真的在玩越飞的感情,所以不需要杨若如说明,安娜就清

    楚的知道她的意思。只有安娜自己知道刚才自己的竟无言以对,谁叫她不知道该

    如何反驳杨若如的话。

    相较恶毒和狠心,哪个比较恶劣一些?

    安娜心酸地发现,自己是恶毒和狠心兼具一身。

    ☆、争执(下)

    pr。54

    越飞追上已经步入了小凡尔赛后花园的谭埃伦,气喘吁吁地赔礼道歉:「A

    r,抱歉我说错话了,我并没有立场说那些。」他确实是太冲动了,可是

    越飞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很讨厌被人欺骗,他最重视的两个朋友的隐瞒让

    他很气愤。

    谭埃伦斜眼扫过肩头后的越飞,他哼了一声回答:「嗯,确实没立场。」

    「既然发生了分手这种事情,为什麽没有时间来找我?」越飞还是执着

    于杨若如和谭埃伦的隐瞒,做为二人最要好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怎麽

    可以不和他说呢?

    「相信我,如果你没有被搅合在这件事情里的话,我一定会是个来找你

    的。」谭埃伦并没有说谎,其实当杨若如和他分手之时,他确实是带着一瓶烈酒

    去了越家大宅。那晚他忘记了越飞去了外地出差,所以只好在越家的pl

    s里喝闷酒,然后遇见了安娜……

    越飞越听越迷糊,他什麽时候被搅进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里了?「如果你是

    指我是若如的初恋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和你说过,若如是主动和我分开

    的。」

    当初十七岁的越飞对杨若如是呵护备至,就算谭埃伦从中作梗又百般阻挠,

    他还是坚持了半年的时间。最后杨若如虽然主动提出分手,两个人还是维持了好

    朋友的关系,如同无话不谈的兄妹一般相处直到谭埃伦成功追到杨若如。

    而就在两年前,谭埃伦和杨若如还没有正式在一起的时候,越飞为了不让三

    个人的关系改变,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所以特地去和谭埃伦干了一架。那一个

    下午,鼻青脸肿的越飞逼着满身是伤谭埃伦保证,他会一辈子对杨若如好,不会

    见异思迁。

    讽刺的是,就算再在乎,承诺再多,他们两个都还是一样被杨若如甩了。

    「其实说来也真的挺好笑的,」谭埃伦低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当初我

    总是破坏你们,后来半年之后你和若如分手我也幸灾乐祸好久。你却大人有大量,

    在我和若如决定交往的时候只是打了我一顿,之后就再也没有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情……命运真讽刺,若如居然还是喜欢上了你。」

    「你别乱说了。」越飞也觉得好笑,命运弄人,可是他不认为杨若如是因为

    喜欢上他的缘故才和谭埃伦分手的,至少他不希望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若如

    现在只有兄妹之情,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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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谭埃伦望了一眼越飞身后的餐厅:「你不再喜欢若如是因为A的关系

    麽?」想起那个酒红色头发的背影,谭埃伦再度觉得郁闷,如果上天可以把事情

    安排的简单一点就好。

    那样安娜归越飞,杨若如归他,不要错综复杂的感情,也不要乱七八糟的出

    轨,就这样简简单单的。

    「嗯,我对A是认真的。」越飞越和安娜相处,越觉得她是一个很有

    人格魅力的人。在她妖豔的外表下,她的内在丰富很多,不同于大部分的A城女

    孩。

    谭埃伦脑海中突然出现安娜与他昨晚在厨房亲吻的场面,他好像一点也不希

    望越飞和安娜是认真的:「是麽?那她呢?你确定她爱你麽?」

    明明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那麽多的感情……越飞难不成也感觉

    到了同样的情感?实在是悲哀,他好像每一次都可以和越飞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我们才交往一个月不到,谈爱不爱会吓到她的。」越飞也清楚的知道如果

    他和安娜进展太快他母亲会有的反应。

    谭埃伦有些心慌,虽然越飞和安娜对彼此关系的说辞都差不多,但他还是清

    楚的知道越飞对安娜的认真。而他谭埃伦这一次也没有多少把握可以追到安娜,

    毕竟目前她是越飞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看来,他似乎又要扮演一个破坏自己兄弟

    幸福的反派角色。

    「说到安娜……」越飞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从裤子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黑

    色的摄像头,「我在北侧书房里的蜡烛台里找到的……你当初是不是把这个给了

    肥妞?」

    谭埃伦思索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一回事,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嗯对啊,

    怎麽了?」

    「你疯了麽?这是监视摄像头……」谭埃伦不是个傻子,越飞自然知道这一

    点,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退了几步,恍然大悟,「两年前刘家老爷的事情你参与了

    多少?」

    谭埃伦讨厌人提起两年前的事情。两年前A城很混乱,他的父亲与继母那一

    年也都很焦躁,他们提议如果谭埃伦能够帮助他们买下刘老爷的宫殿,那麽他们

    就可以允许谭埃伦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为了自己的自由,谭埃伦只是将一个装

    有摄像头的蜡烛台交给了安娜,仅此而已。

    「他们用我的自由来做筹码。」谭埃伦说得很无奈,他当初并没有太多选择。

    「所以你就为了你的自由决定牺牲别人麽?」越飞彻底对谭埃伦失望,却无

    法狠下心与他断绝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麽就不知道谭埃伦

    两年前的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她没脑子又喜欢你,你居然狠得下心利用她对你

    的信任?」

    谭埃伦不明白为什麽越飞会如此激动,他从越飞手中抢过摄像头为自己辩驳:

    「对,我是利用她,但你为什麽会那麽激动?F,你不记得了麽?当初把肥

    妞欺负的最惨的人,你可是其中之一!你现在站在这里装好人,未免也太伪君子

    了一点……」

    越飞哑口无言,因为那是无法争辩的事实。当初他没有理由地讨厌安娜,就

    如同安娜没有理由地喜欢谭埃伦一般。

    树从后的安娜漠然地听着这一切,心里好像有一块不知名的地方塌陷了。

    ☆、偷情

    pr。55

    越飞在同谭埃伦争执过后心情非常不佳,一个人在北侧宫的书房里发呆。安

    娜根本没有心思安慰越飞,她自己心里也够乱的了,所以便只身一人朝镜厅的方

    向走去。

    「你和我真有默契。」还没有进镜厅就听见身后穿来了谭埃伦有磁性的嗓音。

    安娜默不做声,只是退后几步,又转身朝谭埃伦反方向走去。刚才越飞和谭

    埃伦的对话她虽然只听到了一半,但是最重要的部分她一字不漏全部听见了。

    「不准走。」谭埃伦拉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他好看的眼睛里有着几

    分恳求,他再次开口说,「别走。」

    安娜停住脚步,以为刚才谭埃伦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不过是错觉:「别抓着

    我,有话好好说,你弄疼我了。」当年,谭埃伦就是为了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

    所以牺牲了她还有她的父亲。

    两年前,那时候谭埃伦也只有二十一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手段,

    毁了她原有的生活,夺走了她的家。谭埃伦就和越夫人一样可怕,而她却傻傻一

    直没有发现,以为他还是她如同回忆中的那般完美无缺。

    谭埃伦没有松开手掌,反而将安娜拉进了几步,让她就在他的怀中。这样的

    距离很近,让他感觉安娜是属于他的,而不是越飞的。

    「F还很在乎若如。」谭埃伦宽厚的肩膀如同一堵墙一般挡住了安娜的

    视线,叫她看不清谭埃伦的表情。安娜不知道他的话是在挑拨她和越飞之间的关

    系还是在感叹他和杨若如之间因为越飞的关系而彻底结束。

    「那又怎麽样?」安娜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谭埃伦的胸膛,他的衣衫下的温

    热让她的心跳失控,她语调礼貌又疏离地说:「Ar,我觉得我们说话时

    应该隔段距离。」

    「你这麽认为麽?」谭埃伦越发靠近他,还变本加厉地用强壮的一只手臂勾

    住她的腰际,「我觉得现在这个距离都太远了。」

    他不明白,不理解她的冷淡。明明今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虽有疏

    远,但却没有排斥他,为什麽现在她要把他当做陌生人一般推得远远的?难道说,

    这就是她早晨苦思冥想所得到的决定?

    想到这里,谭埃伦都没有勇气再继续想下去,他也说不清楚对安娜是什麽样

    的感情,但他不希望只和她做陌生人,就连朋友的不够,他想要。

    她的人,她的心,他都想要。

    谭埃伦低下头,不顾安娜的阻挠吻住她,舌尖在她的嘴里大力地搅弄,色情

    地勾引着她的欲望。他气势汹汹满是进攻的吻只换来了安娜不客气的反击,她两

    手在他胸前推搡却始终抵不过他运动量极大造就的身体,他依然纹丝不动地强吻

    在她怀中的他。

    他的吻技是靠着多年接触女人训练出来的,熟悉知晓怎麽做才能讨好女性的

    谭埃伦在这一方面就更占上风,安娜只感觉下腹升起一股燥热感,她下意识地夹

    紧大腿根的动作被谭埃伦看在眼里,他一副得逞的样子,坏笑着用自己的膝盖顶

    在安娜的两腿之间。

    双腿根本无法合并,上半身就被谭埃伦紧紧压在他怀中,唇舌也被他霸道的

    侵占,安娜觉得理智又在一点点消退,原先在谭埃伦胸口推攘的手也没有了力气,

    只是娇柔地抵在他强健的胸肌上,象征性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明明很喜欢这个距离。」谭埃伦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安娜丰满的唇瓣,有

    向下吻住她的下巴,用舌尖舔吻她高挑白皙的颈项,「我们可以再近一些,就像

    那晚一样,合二为一……」

    在安娜下身隔开她两腿的膝盖也不安分地磨蹭起她的大腿根,时不时还向上

    顶弄一下她两腿间被蕾丝内裤包裹住的神秘地带。

    安娜整个人已经瘫软在谭埃伦的怀中,她娇喘着用最后一丝理智告诫他:

    「那一晚,酒后乱性,你还能怪酒精……现在,我们的行为只能算偷情,你考虑

    清楚……越飞他……」

    话还没有说完,她再一次被谭埃伦的唇扰乱了心神,他望着安娜迷蒙的双眼,

    嘴角勾出那个勾人心魂的微笑:「现在,我只要你。」越飞什麽的他都管不着了。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越飞,然后正大光明的和她做这种最亲密的事情。

    「虽然,是真的很对不起F。」谭埃伦察觉到安娜不再反抗,便壮了胆

    子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大腿根,在蕾丝内裤外感受她下体的温度,「但只

    要你是我的,那我可以暂且忽略一下兄弟的感受。」

    「唔…」那修长又微凉的手指拨开她的内裤,抚摸着她下身的缝隙,叫她不

    禁呻吟出声。她不满谭埃伦的说法,侧头咬着他锁骨处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你真的是自私自利又为所欲为。我不是物件,不会属于任何人。」

    似乎是不同意安娜所说的话,他的手指粗鲁地拨开那两片紧贴在一起的阴唇,

    修长的中指倾刻穿刺进那窄小湿滑的甬道里。谭埃伦的手指被她下身的小嘴紧紧

    地吸允包裹着,他坏笑着消遣:「好多水,吸得那麽紧,F没能满足你麽?」

    「啊…啊…」他在她身下的手更加放肆,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隐约都

    能听见水声,「不要在这里,这里不行…啊嗯…」两人还站在镜厅的大门外,这

    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经过。

    「在这里高潮,我就放你走。」谭埃伦又往她的身下塞了一根手指,两指一

    齐在甬道里探索,时而快时而慢地进出,「为了证明我不自私,这一次我可以纯

    粹为了取悦你……」

    如果谭埃伦以为一个高潮可以换来所有的原谅,那麽他就错了。安娜再一次

    试图推开谭埃伦,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墙壁上。

    他另一只空闲的大手从上伸进安娜的胸罩,玩弄着一侧丰满的乳房,下身也

    没有停下,除却在她紧致的洞穴里肆虐的二指,他还用大麽指揉捻弹弄她最敏感

    的地方。一下子情势就只对谭埃伦有力,她不得不因为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应而

    屈服。

    只是当年,他骗她将那个摄像头转交给她父亲的时候,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

    为什麽他看上去都没有一点自责?现在的他能够随心所欲地站在这里,同越飞和

    杨若如随时随地地碰面,都是因为他两年前的帮助,让他脱离了谭家的完全潜质。

    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自由而去牺牲别人的全部。他怎麽会不

    自私呢?她根本就不想要什麽证明。因为所有她曾经想要证明的东西,现在都咱

    就摊开在她眼前,成为了不可动摇的事实。

    安娜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声一下比一下诱惑性感,大腿根已经因为爱液而

    泛滥成灾,在高潮来临之际,她如同感叹一般地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谭埃

    伦,我不想要爱你了。

    ☆、试探(上)

    pr。56

    隔天的上午,越飞和安娜才离开了小凡尔赛,驾驶回越家庄园。安娜前脚才

    刚踏进越家大宅的玄关,就听见越夫人和蔼又亲切的声音:「A和越飞回

    来了。」

    白色亮堂的客厅里,米色绒布沙发上坐着两个衣着相较简单朴素的中年夫妇,

    正对着盛装招待客人的越夫人。茶几上还有一壶茶和几盆糕点和水果,但看样子

    却是没有人动过。

    安娜觉得沙发上的背影眼熟,她快步走上前一看,惊道:「爸妈?!」

    沙发上的中年夫妇和蔼地笑了笑,中年男人头发已经灰白,鼻梁上架着一副

    充满艺术气质的眼镜:「A你回来了啊。」

    安娜和越飞根本只是去小凡尔赛宫住了两晚,为什麽她一回家,那一对应该

    远在英国的父母亲就出现在了越家大宅了呢?

    这对夫妇就是叶晨为安娜找到的假父母,在英国生活,安娜还以为越夫人会

    再耐心观察她一会儿再来见她的家长,没想到越夫人竟等不及摸清她的底细。

    看来,最近她和越飞的亲密威胁到了越夫人呢……

    越飞发现安娜见到自己父母的惊讶模样,自然知道是自己的母亲越夫人从中

    作鬼,他没好气地瞪了越夫人一样,眼神好像在责怪越夫人的多管闲事和逾越。

    「爸妈,你们来A城怎麽都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安娜努力装出一副亲昵无

    间的样子,可是语气中怎麽都多了那几分尴尬的距离。

    中年女人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身上穿着的还是正装:「越夫人前天就派送了

    私人飞机来接我们,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呢。」

    毕竟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安娜无法耍小性子,她礼貌地点点头,转而看向

    越夫人:「越夫人没有告诉我呢……是想要给我个惊喜吧?」

    不知道越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安娜心里警锺大作,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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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坏的打算,

    又默默地将自己新身份的资料又背诵了一遍,生怕越夫人会问她许多她无法回答

    的隐私问题。

    「不知道您千里迢迢从英国接安娜的父母是做什麽?他们两人还有工作,路

    途遥远又会操劳,之后会耽误不少呢……」越飞突然插话,他根本没有做好见安

    娜父母的准备。虽然他决定和安娜认真谈一次,可是那并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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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他可以现在就见

    她的父母。

    越飞语气中的抱怨叫屋里所有的人一震,除了越家少爷谁敢那麽明目张胆地

    和越夫人说这样的话?

    无视越飞的埋怨,越夫人拿起桌上的一杯英国红茶,镶金的杯柄在阳光下折

    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刺得安娜眼睛生疼:「我不过是好奇呢,想要知道自己屋檐

    下住的A,她家里的一些背景而已………」

    「越夫人您是说我家A住在这儿?」中年男人有些诧异,他转头呵斥

    安娜,「你怎麽都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你只说你有了男朋友,没说同居的事情…

    …」

    安娜心里很感激中年男人打破刚才的客套和疏远,这样的批评才更加像是父

    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扭捏地说:「没有同居呢,我住在

    pls里……」

    「那好好的公寓不住,为什麽要劳烦越夫人一家呢!」中年妇女也是一副严

    厉的样子批评道,颇有一副教师风范。

    越飞猜出安娜估计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投资失败的事情,所以善解人意又有

    风度地出来打圆场:「是我提议的,希望A可以和我住的近一些,还请你

    们不要责怪安娜。」

    「咳咳。」越夫人咳嗽几声打断越飞,又再一次问安娜的父母,「安娜现在

    既没上学也没有工作,我为她在慈善机构里找了一个不错的职位,让她为慈善做

    奉献,不知道你们觉得怎麽样?」

    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还是一副无奈地样子拍了拍安娜的肩膀:「我

    们知道你不喜欢念书,但是工作还要麻烦越夫人帮助你找,你自己也得努力的啊!」

    安娜点点头,十分同意中年男人的话:「爸,我知道了。现在越夫人帮了我

    那麽多,以后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努力到让越夫人后悔自己犯下的所有过错,

    后悔当初陷害了一个自己无辜的父亲。

    中年女人起身,朝越夫人点了点头:「越夫人不好意思,有些话我想要私下

    里对我女儿说。」

    越夫人笑得花枝招展,以为女人是想要私下里教训安娜,于是大方地说:

    「请便。」

    安娜和中年女人来到了客房,中年女人换下刚才牵强的笑脸,一副哀愁的神

    情:「不知道我们这趟前来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我们也是通过叶先生批准才来

    的。」

    叶晨知道,但她却不知道?这些人毕竟是叶晨买下的人脉,她貌似确实没有

    什麽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的。想想,安娜又释然,她开口安慰那位中年女人:

    「我知道要求你们做这种事情很困难,毕竟我用的是你们死去女儿的身份,但是

    我希望你们可以谅解这其中的很多事情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妇女的眼眶竟变得湿润,脸上原本严厉紧绷的线

    条变得柔和,相比是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叶先生多少也有和我们提过一些,

    能够帮助小姐你,我们很乐意……」

    「谢谢你们。」安娜虽然不是次和这对夫妇道谢,但是却是次这麽

    真心实意的和这个中年妇女交谈,「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玷污你们女儿的名声。

    不会借着她的名字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中年妇女突然同情起了眼前的少女,她缓缓抱住安娜的肩膀,眼泪打湿了安

    娜肩头的衣衫。

    于此同时在客厅内,越飞对越夫人的行为很不满,可碍于安娜的父亲还在沙

    发上坐着,所以只能拿出自己最好的表现,让这位中年男人对自己可以有个好印

    象。

    「伯父,这是马来西亚来的芒果,很新鲜的。」越飞想起安娜说过她的父亲

    常带她去赤道上的国度吃芒果,于是决定投其所好将精致瓷盘里的芒果奉上。

    只见中年男人一见那盘中的芒果,脸上挂起了牵强的笑容,手指不舒服地挠

    了挠脖子上的皮肤,他客气地婉拒:「不了谢谢,我不饿。」

    越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外来人,就算是在英国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但

    是这中年男人的打扮还是太过于朴素。

    眼尖的越飞并没有忽略中年男人脖子上突然泛起的小红斑点,他若有所思地

    从男人面前拿开那一盆芒果,随手递给了一个佣人。

    见中年男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越飞的疑惑了。

    ☆、试探(下)

    pr。57

    「听说A来A城之前去的是所私立的大学,学分还不错,为什麽会让

    她弃学搬到A城来呢?」这可不是安娜自己说的,而是听南觉调查之后,越夫人

    才知道的,她一直都为此疑惑,安娜的家庭背景良好,生活还很宽裕,怎麽会放

    弃在英国安康的生活跑到A城来?

    中年男人次与安娜见面的时候,他们就核对过所谓的『事实』,所以他

    清楚自己应该回答什麽:「A不喜欢念书,在英国的时候上学对她很有压

    力……其实我们本没有同意她休学,但又熬不过她,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

    她回国了。」

    「但据我所知Mr。g你的老家在城啊,怎麽不让安娜回城呢,

    那可是个摩登现代的大城市呢,她还可以有亲戚照顾着。」越夫人继续询问,安

    娜这个女孩身上有着太多说不出来的可疑点,让越夫人总有种不太和谐的预感。

    中年男人尴尬的顿了顿,他听出了越夫人口中无限的质疑,想起自己两年前

    意外身亡的女儿,他咬咬牙回答道:「本是想要送她去A城的,可是A自

    己不愿意,她想要去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城市。再加上A城的治安比城好太多

    了,所以就同意她一个人在A城住。」

    越飞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安娜很少和他提在英国时的事情,他也遏制不住

    好奇心,尽可能收敛自己的语气,让他的话听上去不像越夫人那般,像是质问。

    他礼貌地插入话题:「不知道A在英国当初去的是什麽大学呢?」

    「A当初去的是llgfLw,在Ms

    r。」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自豪,「那可是英国前三位的法

    学大学呢。」

    越夫人冷眼相待,A城百分之八十上流的小孩都是大学毕业,就算去的是个

    不错的私立大学,没读完一年就休学的安娜,根本没有任何骄傲的余地。如果安

    娜是她越夫人的孩子的话,那她根本就不会在一开始同意安娜回国,连大学一年

    都没有念完,这完全就是耻辱。

    「我都没有听她说过呢。」越飞有些不悦,那还是一副温文尔雅气质型公子

    的样子,「不知道A在英国时有什麽兴趣爱好呢?您也知道,再过一个星

    期就是她的生日了……」

    中年男人沈默,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个安娜的爱好,回想起从前自己阳光

    又青春的女儿,他不加思索地开口回答:「A高中时是马社的呢,骑马拿

    了好几个奖杯。」

    越夫人眼中精光一闪:「是麽?和我一样呢,改日真的应该叫A一起

    来去马场溜达一圈呢。」

    刚才与安娜私下里聊完的中年女人从客厅的另一头与安娜听见了中年男人和

    越夫人的对话,心里都大叫不好。

    中年女人连忙上前,一副哀戚的样子拍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肩膀:「你这不是

    揭孩子的伤疤麽!都知道她不再骑马了!」

    中年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歉意地看了眼安娜,转而又对越夫人说:

    「越夫人您不知道吧,A两年前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出过意外,所以到现

    在还有后遗症。」

    两年前,他们的女儿从马上摔下来时,直接断了颈骨,当场死亡。

    「严重麽?是颈椎上还是脊椎骨上的呢?」越夫人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问安

    娜。

    安娜摇摇头,无所谓地回答道:「不,心理上的阴影而已,身体没有大碍。」

    她根本不会骑马,连马背都没有上去过,让她和越夫人一起骑马,这不是给自己

    找露出破绽的机会麽?

    「听你父亲的说法,你以前似乎很热衷于骑马呢……」越夫人话里有话,她

    眼神一撇又回到了安娜身上,「因为心理上的阴影就放弃自己曾经那麽喜欢的事

    情麽?」

    越夫人是在讽刺自己娇气麽?

    此时的安娜犹如一个柔软又有弹性的海绵,越夫人任何刺激和话语都会反弹

    回去,伤不了她。安娜只是很安静地坐在越飞身边的位置,一副好脾气子的样子

    回答:「这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是真的怕了,算我胆小好了,阴影这种事情真的不

    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

    「那样的话,我还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呢……」越夫人从自己的身边的

    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中年女人,「我一直都有去见这个医生做心理咨询,

    A城大部分的上流都在她这里谈心,她很专业一定能够帮助你克服困难。」

    中年女人也察觉了越夫人似乎并不只是好心想要帮助安娜,但碍于礼貌还是

    接过那张名片,牵强地感谢说:「我替A谢谢越夫人关心呢。」

    越夫人又和安娜的父母寒颤了一会儿后,依然没有得到太多值得她利用的信

    息。如同南觉所说的一样,安娜的身世背景真的没有太多可疑之处,只是安娜这

    个人却像是一个还未解开的谜团,让越夫人无法揣测琢磨这个年轻的女孩究竟想

    要些什麽。

    她可不会傻傻认为这个样貌出众的女孩搬入A城一星期之内,就能够如此巧

    合的遇上越飞,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原本还对杨家小姐有所留恋的儿子收

    为己有。

    这个安娜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这秘密又会是什麽呢?越夫人似乎

    是放弃了从安娜父母这里套出的打算,她抬头吩咐南觉道:「南觉,麻烦你

    告诉司机,让他们送Mr。g和Mrs。g去谭家酒店。」

    「这……」中年男人想要制止,毕竟他们都是临时决定来A城的,行李也没

    有带多少,他们并没有打算在A城久留。

    「做为A的父母,你们可得呆到她生日之后才离开呢。」越夫人搭理

    了一下垂在肩头的卷发,笑得奸诈,「我决定下周为A在我们越家举行一

    个盛大的二十岁生日聚会,还请你们务必要参加。」

    越飞并不知情,他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为安娜在越家举办生日聚会,不

    论这个聚会的大小,都是变相地在对外宣布安娜在越家的身份。母亲的这个举动,

    难道是承认了安娜做为他的恋人了麽?

    「劳烦越夫人你有心。」安娜受宠若惊,越夫人一定又在暗中计划着些什麽,

    「我们家都不怎麽庆祝生日的。」更何况,下周根本不是她的生日,是

    g夫妇死去女儿的生日。

    越夫人根本就不允许安娜拒绝,她打断安娜的话:「那就这麽说定了,生日

    聚会我会一手包办的。」

    这个生日,一定会叫安娜,永生难忘。

    ☆、情趣(上)

    pr。58

    离安娜的生日聚会还有四天,这星期之前的三天安娜都忙得不可开交。越夫

    人虽说是为安娜一手操办生日聚会,但是很多事情却直接推给了安娜,让她自己

    决定,例如生日蛋糕的选购,生日要穿的礼服,派送给宾客的请柬等等。

    越飞自然是最开心的,这几天里和越夫人的关系似乎也缓和很多,在家还有

    说有笑的。自己的母亲终于能够接受安娜,还决定以越家的名义为安娜开办生日

    聚会,这完全是出乎了越飞意料之外的事情。

    A城的天气已经步入了秋季,安娜衣着清凉的连衣裙,在十几度的天气下难

    免有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意味。她一进门,就被越飞捉个正着:「你不会就这样

    出门的吧?小心过生日的时候感冒发烧。」

    「被你这麽你说,好像还真的是有点冷诶……」安娜摸了摸自己早就起鸡皮

    疙瘩的双臂,突然想起了什麽,从自己的rk包里取出一个物件递给越

    飞,「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古玩店,送你的。」

    越飞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那个被褐色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这两天他什

    麽也没做,也不是什麽特殊的节日,安娜怎麽会想到要送他礼物呢?思索间,他

    拆开了包裹,惊喜地从皮纸里取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照相机:「这是…居然

    是5年代的Op!」

    Op相机,也叫做奥比玛,是二十世纪时候捷克唯一防「莱卡」的照

    相机,虽然已经将近六十岁,但是这个相机优秀的制作让其可以保留百年,就连

    现在都依然可以照相。尤其是五十年代的Op,只有生产两款,越飞手中

    的那一款世界上也不过就只有产几百台,五十年过后能够找到两三台国内是摄影

    照相爱好者的终极梦想。

    安娜见越飞知道这个相机,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是呢,而且是五位同号的

    绝品呢!」

    「你是怎麽找到这个的?」越飞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的相机,他很久以前

    就想要一个古董相机了,可是越夫人总是斥责他不务正业,所以家里虽然单反,

    和高端最新的数码相机几十台,他也没有多少机会使用。

    「就在城中心的古董店里。」安娜随口搪塞,这个照相机可是她花了好大功

    夫同潘婶找到的,相机的主人一开始还不肯卖,在安娜的软磨硬泡加上金钱的威

    逼利诱之下才忍痛割爱。

    越飞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不相信安娜的话,这种稀有的绝品怎麽可能随随

    便便出现在不起眼的古董店之中?他一想到安娜是花费了心思去寻找这个相机的,

    心里便满是甜蜜,可他并没有和安娜提过摄影的事情:「你怎麽知道我想要古董

    相机的?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摄影啊……」

    安娜指了指越飞卧室里一个白色的柜子,解释说:「那柜子里全部都是照相

    机,你们家还有一个小房间是冲洗室呢,再加上你们家相册那麽多,我就猜你喜

    欢摄影了。」摄影是越飞从小的兴趣爱好,安娜自然记得小时候越飞总是喜欢捧

    着他的单反给杨若如拍照的情形。

    杨若如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拍,人都会很好看。所以是最好的模特。

    再加上越飞的照相机都是一万块以上的最新高档数码产品,所以拍出来的照

    片堪比摄影棚一般专业。

    「这一定很贵吧。」这可是绝品呢,以安娜的经济能力怎麽会买得起那麽贵

    重的东西?越飞不禁有些疑惑。

    安娜摇摇头,又点点头,回答说:「我要求分期付款了啦,所以还应付的了,

    就算是在你家pls借住着的一点回礼。」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回礼而已。

    几天前,安娜无意中听见了越飞和越夫人之间的谈话。越夫人竟是催促着越

    飞早点进入总公司,好多学着一些处理公司的事情。越飞再三推脱,用了各种理

    由,甚至还用了安娜做挡箭牌,为了就是不要现在就进入总公司。

    而这一点是对于安娜有利的。只要越飞不和越家的企业扯上关系,那麽安娜

    就可以复仇的同时免去让越飞收到不必要的牵连。所以安娜现在所做的,就是接

    近自己所能让越飞分心,不让他插手越氏集团,进入董事会。

    安娜要的是越飞不务正业,越玩物丧志就越可以更好的帮助她的计划,于是

    她补充道:「我希望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要多想你父母对你的要求,过得

    开心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越飞被安娜的贴心搅得一心春水无处流淌,他温柔地用臂膀圈住安娜,感动

    得就差热泪盈眶了:「谢谢,礼物我很喜欢。」安娜这个女孩还真的是充满了惊

    喜,她每一天都在让他多认识一点她的优点,日复一日,他越陷越沈。

    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喜欢她。

    越飞低头在安娜的唇上烙上深沈的一个吻,轻柔地将自己的舌伸入她的口中,

    让舌与舌互相推放,他施加适当的力道用舌在她的唇齿之间爱抚,用吻技挑逗着

    安娜的感官,给她带来刺激的快感。

    他大手裹住安娜背下挺翘的臀部,有节奏地按捏着,他睁开一眼,小心翼翼

    的将另一手中的照相机放在台桌上,空闲出来的手轻佻地扣开安娜胸前的纽扣,

    露出那紧贴皮肤的豹纹胸罩。

    「你真性感。」越飞干脆睁开双眼,如同一个登徒子似的打量安娜衣衫不整

    的样子,他再次毫不吝啬的赞美,「你绝对是A城最美的女人。」

    安娜还没有从刚才暧昧色情的湿吻中缓过神来,见越飞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只是盯着自己的身体,她娇嗔了一句:「你真的是土死了,都什麽年代了做爱前

    只能称赞女朋友性感,也太没情趣了。」

    「对对对,我土。」越飞快速地脱下自己身上几千块买的T恤衫,用精壮的

    上身将安娜压倒在自己KgS的大床上,他坏笑着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那麽最前卫大胆的A小姐,麻烦你告诉我,我要怎麽做才能增加情、趣?」

    ☆、情趣(下)

    pr。59

    「对对对,我土。」越飞快速地脱下自己身上几千块买的T恤衫,用精壮的

    上身将安娜压倒在自己KgS的大床上,他坏笑着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那麽最前卫大胆的A小姐,麻烦你告诉我,我要怎麽做才能增加情、趣?」

    安娜扭了扭正在被越飞撩拨着的脖子,又丢给了越飞一个「ll

    gp」的眼神,她挑眉回答:「你可以先从告诉我你接下来会

    对我干什麽做起……」

    安娜绝对是越飞交往过最大胆的女生,她每一次做爱都可以有许多乱七八糟

    的鬼点子让他惊喜,有的时候是出其不意的地点,有的时候是技巧反腐的姿势。

    越飞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就算他们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技巧,他们之间的性爱

    仍旧是他所拥有过最好性经验。

    越飞觉得这个主意很新奇,他也没有让安娜失望,温柔的嗓音里因为夹杂着

    情欲而变得嘶哑:「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说话间,他的手指便灵活

    的来到安娜的锁骨,一路向下滑进安娜深深的乳沟之中。

    「我会先扒光你的衣服……」越飞用牙齿轻咬安娜颈项周围的皮肤,一边幻

    想着一边对安娜缓缓陈述他的欲望,「你的裙子会被扯坏,如同麻布一样被我仍

    在地上……」

    安娜听越飞温柔地说着恶狠狠的话,不禁觉得好笑:「你想来粗暴的?」真

    看不出来平日里文绉绉的越飞会有这种……暴力?野蛮的性幻想。

    「对,粗暴的。」越飞重复道,然后用唇亲吻安娜被罩杯托起的丰满乳房,

    「你的双臂会高举过头顶,被我用你的胸罩捆住……然后,我会剥下你的内裤,

    把它塞在你嘴里,让你尝尝自己味道……」

    说话间,越飞将安娜的豹纹胸罩推高至她的锁骨,那一对浑圆柔软的乳房在

    空气中挺立着,叫越飞迫不及待地就用双手爱抚它们。他一边色情地揉捻她在他

    手中绽放的乳尖,一边抬头仔细观察安娜的表情,「我还会很用力地蹂躏你的乳

    房,把他们捏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然后在再在乳尖的周围种下很多吻痕……」

    说着,他零星地在乳尖的周围落下几个轻巧的吻,他继续解释道:「这里,

    这里,还有这里,这里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

    安娜感觉到越飞的头正缓缓往下,他的舌头从乳房一路来到她的肚脐下方,

    只听他用如同春风一般温和的嗓音再一次说,「在下面的地方就是你的小穴,我

    前天刚刚用我的那里狠狠地爱过,今天小穴也会一样热情地咬紧我,不让我离开

    ……」

    被越飞用言语的挑逗已经动情的安娜脸上飘出了难得的红晕,她将脸深埋在

    那堆软绵绵的蚕丝枕头内,企图掩盖自己下身已经湿润动情的尴尬。

    越飞没有忽略安娜的窘态,他故意拉下安娜的内裤,让那片蕾丝就那样勾搭

    在她的脚踝上,两指并拢往她阴唇之间一探就发现了那股粘稠的爱液:「就那麽

    迫不及待了麽?」

    「啊……啊…不准那麽用力…啊…」越飞的双指虽然不用力,但却在她的体

    内拖泥带水地旋转搅拌,让她下身的水越流越多。

    「啧啧,水液流个不停呢,我还没进来呢。」越飞抽出被那温暖的小穴包裹

    住的两指,低头俯在安娜的大腿根部,欣赏着她两腿之间神秘花园大敞开的风光,

    「巴西蜜蜡脱毛就这个麽?真不错,毛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扎手…A

    ,你的小肉珠变得好肿呢,真的那麽想要了?」

    他话音刚落,也不等安娜寄予任何回答,便将唇压在她的花核上,用舌尖勾

    绘,挤压。

    这一举动无疑让安娜舒服得放声浪叫,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似乎都汇集聚拢

    在越飞舌尖所舔弄的那一处,他舌头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越飞知道他做对了前戏,但似是打定主意要看安娜更加放浪形骸的表情,他

    坏心眼地用舌头顶进她窄小的甬道里,学着刚才手指进出的速度模仿着性交的动

    作。

    「啊嗯…额啊…再、再快一点嗯……」安娜知道越飞心里在想些什麽,十分

    配合地咬着唇,娇吟着,「被你搞得好湿…好…想要你插进来嗯……」

    「别急…」越飞口齿不清地回复安娜,他张嘴吸允进她小穴里流出的所有水

    液,融合着他的唾沫再被他舔舐在安娜的大腿根。

    越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快要克制不住的欲火。这漫长的前戏对他来说

    也算是一种煎熬,安娜享受着的同时,他却在痛苦地忍耐着,「我会如你所愿,

    狠狠地插进你火热的下身,用力地爱你里面每一个角落……」

    他巨大的硬挺就顶在她小穴的入口,却只在洞口的边缘打转磨蹭,他俯下身

    凑在安娜的耳边挑衅说:「我会插到你受不了,一遍一遍浪叫我的名字,插得床

    上全部都是你的淫水。」

    安娜纤细无骨的小手捉住他恶意戏弄她的分身,压下腰在摆动了一下胯部让

    小穴吞进了最前端,她的声音都因为这疯狂的性爱变了调:「越飞…越飞…别逗

    我了…帅哥麻烦你快点……啊、啊啊嗯…」

    一听到安娜的讨好,越飞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心被再度填满,他扶着自己肿胀

    到发痛的分身一冲到底进入了她令人窒息般紧致的小穴。

    「不逗你了,我们来真的……」越飞的喘息也很粗重,简单的话因为沙哑的

    嗓音而格外性感诱惑。他用力摆动着如同马达一般强健的胯部,一下又一下地撞

    击在安娜最脆弱的地方,皮肤的拍打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他有力的双臂就撑在安娜水蛇小腰的两边,安娜主动抬起下身,用双腿勾住

    越飞的健硕的背脊,迎合着他最亲密的侵犯。

    「这就是你要的情趣麽?」越飞因为刚才的前戏早就兴奋到了极点,才进入

    她抽插了没多久就有了射意。

    「你明明…嗯嗯、啊,刚才自己就乐在其中……」安娜嘴上一点不客气,但

    下体却依然紧咬着越飞的分身,整个人随着他的顶弄和冲刺而上下晃动,呻吟声

    充斥整个房间。

    墙上的时锺才刚刚指到三,这样悠闲的午后,本应该在花园里诗情画意地喝

    杯下午茶聊文学,他们却在大床上预习着今夜将会继续上演的火辣旖旎。

    ☆、合作

    pr。6

    离自己所谓的生日只有一天了,越夫人难得给安娜「放假」,让她自己想干

    嘛就干嘛。有这种机会,安娜怎麽可能会放过?大清早的就出门去了市中心的阑

    珊会所。

    「潘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安娜推门近了包间,浑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

    另一头站着外人,「还麻烦你住了那麽长时间的酒店,我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潘婶面色尴尬地指了指包间角落里站着的叶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开口

    道:「叶先生他…昨天来找我,希望和你见面谈谈。」

    安娜不悦地回头一看,叶晨果然双手环胸站在角落里,黑色的西装硬挺有型,

    脸上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在见到安娜之后也没有改变多少。

    「叶先生,你有何贵干?」安娜的语气有些生硬,客气的同时也多了几分陌

    生,「如果是关于那一千五百万的话,我会这个月底想办法汇款的。」

    「一千五百万?」叶晨双手插进自己的裤袋里,表情严肃地摇摇头回答她,

    「过了那麽久,利息都翻倍了。」

    安娜一听只想两眼一黑晕过去,可惜体质没有那麽柔弱,她怎麽就没想到叶

    晨这个男人的钱是动不得的。她振作精神,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我觉得以我

    们之间的交情,谈钱还算利息什麽的,似乎有点生分了……」

    潘婶在一旁看着直摇头,啧啧,安娜刚才还跟叶先生冷言冷语的,现在马上

    就态度大转变,意图太明显了。不过她还是出面帮助安娜解围道:「这一次叶先

    生就是来和我们讨论这件事情的。他可以帮助我们为你父亲讨回公道。」

    「潘婶,你不明白,叶家不可能白帮我们的。」安娜本意就不希望潘婶和叶

    晨有牵连,她自己到现在都不清楚叶晨是如何知道自己有潘婶这个帮手的,但碍

    于叶晨在场她无法详细和潘婶解释清楚,「无论如何,我爸的事情得靠我自己的

    力量。」

    叶家当然不可能做亏本生意,他们不是慈善机构。叶晨插话补充道:「并非

    帮忙,这是交易。」

    安娜回想起上一次叶晨在阑珊会所里和她提起的十亿,讥讽地笑道:「是,

    是交易。价值十亿的交易!我父亲如果真的留给了我十亿我还会在这里和越家人

    干瞪眼麽?」

    叶晨不理会安娜的嘲讽,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叠公文对安娜说:「自己看。」

    上一次在阑珊会所招待科威特的宾客之时,他就有和安娜提起这笔钱的事情,不

    过安娜表示并不知情,并且根本不相信这笔钱的存在。所以叶晨自己也去做了些

    功课,买到了一些两年前的情报。

    安娜早就习惯了叶晨的发号施令,虽然不服气,可毕竟身处叶家的地盘,必

    须要安安分分地低头。她拿起茶几上的公文,快速地翻阅了一下,竟发现这公文

    是父亲当年公司的转账记录。

    记录上显示,就在父亲的公司被举报逃税的几个月前,父亲确确实实在公司

    账头转走了十个亿。可是这十亿人名币却没有出现在父亲名下的任何一个银行账

    户,而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只有转账的证明,却没有具体转到哪

    里去的记录。

    十亿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的。当初A城的法院之所以没

    有能够早早给父亲定罪就是因为不知道这十亿的公款去了何处。

    「潘婶,你看过这个了麽?」安娜挥了挥手上的公文问潘婶,「你当初可知

    道父亲这十亿人名币的事情?」

    潘婶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轻声回答:「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那为什麽不告诉我?」父亲既然有遗留在外那麽大一笔钱,

    为什麽潘婶不告诉她呢?安娜诧异地继续说,「叶晨说,整个A城的人都知道,

    为什麽要瞒着我呢?!」

    潘婶面露难色,这一笔钱的事她瞒了安娜两年,却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她沈

    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这十亿人民币的下落只有你父亲一

    个人知道。两年前,你父亲去世后。做为你父亲的律师,也就是我的丈夫,他为

    了让你合法继承这笔钱,所以回A城打探这笔钱的下落……却被人谋害,出了意

    外死了。我是怕你有危险,才迟迟不告诉你的。」

    潘婶的苦心安娜理解,但这毕竟是和她父亲有关的事情,她有必要知道全部。

    现在既然叶晨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扯进了这趟浑水,那麽就干脆多借助一下叶

    家的力量。如今,安娜和潘婶势力单薄,她们总归是要找个实力雄厚的靠山。

    安娜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叶晨,你上次说你会帮我扳倒越家,条件是

    我给你父亲的那个十亿。这句话还做数麽?」

    「当然。」叶晨点点头承诺。

    「那好,我答应你。」安娜并不是次和叶晨做交易,她熟悉他的为人。

    既然是他保证过的,那麽她就没有什麽好担心的了。

    潘婶有些担心,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安娜:「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十亿

    的下落啊。」

    「别担心。」叶晨难得语气柔和,也许是因为是和长辈说话的缘故,「叶家

    会着手调查的。」

    安娜有些疑惑,既然叶家有这个能力调查出钱的下落,那还要她的同意干嘛?

    这似乎没有黑道硬派的作风。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娜也没有工夫多想,她伸

    出右手,礼貌地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叶晨挑眉,既然他已经是她的合作伙伴,他就不得不告诫安娜一点:「既然

    有叶家做靠山,就离开越飞吧。」

    「你说什麽?」安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叶晨刚才是让自己离开越飞麽?

    叶晨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他知道安娜刚才听见了,他神情严峻,丝毫

    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说,离开越飞。」

    越夫人发现安娜图谋不轨是迟早的事情,以越夫人的能力,她说不定早就察

    觉了安娜的不对经,所以才会从英国接回安娜的父母。若不是这对夫妇事先和安

    娜见过面,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紧急情况,他们早就露陷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叶晨更加觉得越飞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现在叶家可以帮助安娜的话,安娜也不

    需要继续再假装和越飞你侬我侬。

    「越飞是我接近越夫人的唯一办法。」安娜觉得叶晨根本就不了解她的计划,

    「越夫人现在已经决定承认我了,她还打算为我举办生日聚会。」

    「听说了。」叶晨冷漠地扫了安娜一眼,「别大意。」那毕竟是越夫人,不

    可能会那麽好心地给安娜开聚会。

    安娜自然知道越夫人无事献殷勤,一定不怀好意,但她不明白这和越飞有什

    麽关系。她刚想要继续喋喋不休地问个所以然之时,安静许久的潘婶开口了:

    「安娜,其实我同意叶先生的话。越飞终究是越家的人,他迟早会接手越家,到

    时候你们一定会是对立的。万一哪天他脱离你的掌控,并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越飞不是这样的人。她告诉过越飞要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安娜还

    想要开口辩驳,却听一旁的叶晨冷声道:「你这麽激动,是不是因为不舍得?」

    安娜怔住,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是。」

    虽然嘴上底气十足,可是扪心自问,她竟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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