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竹影随行
字数:11540
2020/03/03
2.5
几天相处下来,我和 妈妈的关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01bz.cc更多小说 ltxsba.xyz不过好景不长,接到妈
妈的电话之后,老爸很快就从国内飞了过来。有了老爸的陪伴和照顾,我自然就
要回国去了。
虽然我找了各种理由,扭扭捏捏的想要留下来,但 妈妈却不为所动,坚持要
我回去。除了高三马上就要开学 之外,北北 一个人在家,不是很放心的。为了不
惹 妈妈生气,我也会只能照办了,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国内。
临走时, 妈妈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种
很明确的警告意味,我总觉着,想比外人来说, 妈妈可能更怕我对北北做出什么
不好的事情来。
不过,我觉着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当我回到家里时,见到客厅茶几
上一片狼藉,摆满了各种零食,电视机开着,小 丫头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睡裤,
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大觉,手里还攥着手机。
看来她 一个人在家,过得挺滋润的呀。
我走了过去,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没反应。少女的脸蛋粉嫩嫩的,带了些
婴儿肥,很可爱,我忍不住又拍了两下,她挥了挥手,嘟哝一声,身子扭了过去,
两只手夹在双腿间,蜷缩成了一团。
我笑了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卧室床上,临走时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
小脸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里感觉到了什么,竟然伸出脚丫,对着我胡乱的
踢了两下。
离开北北的房间之后,我站在门前深思片刻,然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父母的
卧室里,伸手开灯,呆愣愣的望着墙上的结婚照。想着阴差阳错的跟母亲发生关
系,关系破裂,意外与 妈妈困在岛上,关系得到缓和,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人晕乎乎的。
表面上我和 妈妈已经能够正常交流了,但我心里明白,想要完全消除隔阂,
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甚至一辈子。我不知道。
但又一样, 妈妈严厉警告过我,让我别打北北的注意,现在又让我 一个人回
来照顾北北,除了万不得已 之外,说明她对我还是有一点点的信任的,起码没有
完全把我当成 禽兽来看。
想及此处,我的心中一阵欢悦。为了不辜负 妈妈的信任,现在我能做的,只
有拼了命的学习,以尽可能优异的成绩,博取 妈妈的欢心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给安诺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不
安,搜索了一下本地论坛,想要看看有没有少女发生意外或者自杀的新闻。好在
最近平安无事,万家祥和,心里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安诺家里找她,敲门没人应,手机依旧关机,在楼下等
了半天不见人影,问附近邻居也没人知道。没辙,我只能在她家的门缝里留了纸
条,暂时回去了。
当我经过龙河桥时,那一日的 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安诺孤零零的坐在桥
的外侧,手里折着纸鹤,嘴里轻哼着歌。当她回过头时,满是淤痕的小脸上,挂
着 甜甜的微笑,轻轻地喊了我一声哥哥。
我的心中思绪翻腾,同情、怜爱、心疼、愧疚,一时间百感交集。我不知道
我到底将她当做什么人来看待,是妹妹吗?不完全是。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到安诺,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
发了一样。学校开学了,我只能暂时停止寻找,将心思重新用在学习上去。
但事情就是这样,你刻意寻找时,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现了。
傍晚,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
然是一枚带壳的干花生。我茫然的四下寻找,最后抬头望去,借着路灯光亮,依
稀可见,道旁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剥着花生,两只脚
丫绊在一起,晃呀晃得,这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的心里又惊又喜,仰着头,急切的问道:「我找了好几天,你到底去哪儿
了。」
安诺低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嘴里嚼着花生,随手将花生壳丢了下来。我着
急道:「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掉下来呀?」
她还是没吭声,我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赶紧下来。」
安诺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悠哉的剥着花生,最可气的是,她一边往嘴里
塞花生,还一边看着我。
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一咬牙,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这梧桐树很粗大,从下面往上看还没什么感觉,从上往下看,真的有点让人
害怕,估摸着得有两米来高。还好我小时候就皮,爬树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但
这小 丫头是怎么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安诺的身旁,略带责备地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爬这么高干什么,你不怕摔下去呀?」
安诺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惬意的吃着花生。
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听到了没有,跟你说话呢。」
她扭过头来,将一粒剥好的花生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放进嘴里。干咸味的。
「对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没能赴约。」
安诺斜眼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就是那天真无辜
的目光,让我心里更加愧疚。
「好吧,我……我承认,我确实是忘了。」我咬牙承认错误,但随即解释:
「后来你给我发讯息之后,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真的有事,去不了了。」
「没关系。」
出乎意料,安诺竟然没有生气,反而 甜甜的一笑。
我楞了楞:「你……不生气?」
「嗨~ !这种事情经常有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了。」安诺一边说
着,一边又递给我一粒花生,我伸手去接,她却 小手一躲,然后直接放到了我的
嘴边。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下去,差一点咬上晶莹粉润的手指,幸
好被她及时抽了回去。
她的态度真的很奇怪,该不会是又想搞什么鬼了吧?
「你这几天到那里去了呀?找了你好几天,打你电话也不开机。」
「你找我干什么?」安诺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想不明白似的,
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真会被她的样子所蒙蔽的。
「找你……我是……担心你呀。」我有些支吾,又不能实话实话。
「你怕我想不开?怕我跳河自杀呀?」安诺笑呵呵地反问。
「嗯……有点。」
「被你放了鸽子,我就跳河。我有那么脆弱吗?」安诺笑了笑,然后解释:
「前几天我跟同学去外地旅游,没在家,手机又摔坏了,所以接不了电话。」
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想想也对,确实有点操心过头了,她是在
那么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怎么会因为我的一次失约就想不开呢。
「你跟你同学去哪里玩了呀?」我没话找话。
「拉提亚岛。」
我一个趔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骗你的,我哪儿有钱出国呀。我们就去省会玩了几天。」
只见她似笑非笑,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难不成她知道我们一家出国旅游的事
情了?可她又没有明说,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爸的女儿,我们一家出国度假,却将她 一个人丢在国
内,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这事儿虽然赖不到我头上,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
不去的。
「将来等我有了钱,我带你出国去玩。」
「免了!你放了我一次鸽子,你现在在我这儿已经失去信誉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我争取弥补。」我沉吟片刻,说道:
「这样吧,我请你看场电影吧。」
「我不去。」安诺低着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那你想干什么?你说吧。」
「我想回家。」
我想都没想,马上说:「行,我送你回家。」
她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我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你……指的是,回
我们那个家?不不不,不是!是……回我们爸爸的那个家啊?」
她依旧看着我,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不是……这个……我也不是反对啊,你别误会。可那房本上写的不是我的
名字,户口本上的户主也不是我,我做不了主呀。」
「行,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诺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妈不
同意,是吧?」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傻憨憨的笑道:「你也别嫌我怂,要放以前,
我还能跟我妈提一下,帮你争取争取。我现在是把我妈惹急了,在她跟前我连大
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关系,我不怪你。」
「别别别,你还是怪我吧。哪怕你埋怨我两句也行。」她也是说的风轻云淡、
满不在乎,我的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我心里总觉着有些对不起她,想要帮助她
做些什么,可我就是一普通的高中生,也不是日本高中生,又那么大能耐。
「哥~ !」安诺忽然转头头来,看着我:「如果北北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你
会照顾她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么一句是想干什么,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当然会呀。
虽然她有时候很讨人烦,但我毕竟还是她哥呀。」
「那我呢?」
「你也一样啊,你也是我妹呀。」
「那我崴了脚,你也会像背北北那样,背着我吗?」
「当然会呀。」
「如果我受伤了,你也会照顾我。」
「当然会呀。」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安诺没有回答,低头朝下看了一眼,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双手撑住树枝,纵
身一跃,跳了下去。我惊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呢?」
树枝离地面两米多高,安诺右脚单脚着地,想想都疼得厉害,她竟然趴在地
上,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我真的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呆愣了片刻,赶忙从树上爬了下去。眼见她眉
头紧皱,紧咬牙关的样子,想必是疼得厉害,既心疼又生气的埋怨道:「你有毛
病呀,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安诺额头上满是汗珠,小脸煞白,向我张开双臂,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背
我。」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嘛。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了,赶忙扶着她
坐起来,然后背在背上,急匆匆的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到了附近
的医院里。
我的智能手机被没收了,没法支付费用,好在安诺手里有钱。按着医生的嘱
咐拍了张x光片,好在只是足踝扭伤,右腿小腿骨轻微骨裂,不必住院,但需要
上绷带夹板,静养一段时间。
半个小时后,背着安诺出了医院,本打算拦一辆出租车的,但她执意要我背
她回家。好在她人比较瘦小,身子很轻,背着也不算费劲。
安诺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嘟囔了句:「原来被哥哥背着,是这种感觉
呀。」
我忍不住自嘲自笑道:「哥哥也不是超人,背着你也上不了天,能有什么特
殊感觉呀。」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试试。」安诺趴在我的背上,一说话,我的脖子上
就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息,痒痒的,酥酥的。
将安诺送回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得亏爸妈还在国外,要不非得跟我着急
不可。安顿好后,我看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回家,安诺却拽住我的衣角,水汪汪
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还……有事吗?」
「我想尿尿。」
「你……去呀。」
安诺指了指自己的右脚,我顿时明了,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等她趴上来
后,将她背到厕所里,轻轻地放在马桶上。
我转身想要走,却被她给拽住了。
「还有事儿啊?」
「没事儿,我就想让你在这儿呆着。」安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裤子连同
内裤一起褪到了腿弯处。
余光扫去,瞧见一段白皙软嫩的大腿,还有半边肉弹弹、圆滚滚的小屁股,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毫无顾忌的大饱眼福,可如今得知了她的身份,心里总觉着
有点别扭,本能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哗哗的水声,虽然强忍着不去联想,但尿液从紧致的
少女穴缝里激射而出,打在马桶壁上的 画面,还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只觉着身
子一阵阵的发热,裤裆渐渐的鼓胀了起来。
「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转过头去,却见她半蹲着,校服裤子半褪在膝盖处,左手
掀起上衣,右手拿着纸巾伸到胯间,轻轻地擦拭着阴阜穴缝上的尿滴。
「嘿,你不是说好了吗?」我赶紧把眼闭上。
「我说我尿完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忽然语气暧昧的问了句:「哥,你想
不想舔一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哭笑不得说:「能不能别闹了,
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又怎么样?哥哥就不能舔了吗?你又不是没有舔过。」她戏谑般
的笑道。
「就算哥哥能舔,你刚尿完尿,你让我舔,舔一嘴尿啊。」说完,我自己差
点忍不住乐了出来。
安诺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不然,我给你舔吧?」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裤子穿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安诺说道:「好了,你可以背我回去了。」
我将眼睛眯了条缝,见她确实已经穿好裤子,便蹲下身子,背着她回到了卧
室,将她放到床上。
「好了吧,这回没什么事儿吧?」
安诺举起白皙如玉的手掌,憨憨的笑道:「上完厕所,没有洗手。」
「哎呀,哪儿那么多事儿呀!将就将就吧。」
安诺嘟着嘴:「那不行,多不卫生呀。」
真的拿她没辙,又背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次回到卧室后,我叹了口气:
「这回行了吧?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了。」
「你晚上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
「真的?」
「嗯哼。」
「那我走了啊。」
「走吧。」
「我真了啊。」
「不送。」
我拿起书包,转身刚要走。
「嗯……」安诺发出一连串撒娇似的鼻音。
我转过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走啊?你要是不想我走,
我可以留下来的。」
「也不是不想让你走,就是……我 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以前都是 一个人在家,怎么不说害怕呀?」
「以前我身手矫健,现在我腿受伤了。」
「活该。」我嗤笑道:「谁让你闲着没事儿,从树上跳下来的。」
「是你推我下来的。」
「啊?」我闻言一惊,睁大了眼睛:「你可别血口喷人呀,我什么时候推你
下来的?」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来的。」安诺双手抱胸,双眼斜翻,一副吃定你了的表
情。
「你可真行,我以为我就够无赖的了,你这都快成无赖他娘了。」
安诺两手食指抵在脸颊上,小脑袋一歪, 甜甜一笑:「可爱吗?」
「可爱可爱!你最可爱了!」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是你的说,我要是生病或者受伤了,你会照顾我的。」安诺收起笑脸,扁
着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个小魔女,她又回来了!
「我是这么说的,那……你也不能故意把自己的腿给摔伤吧?」
「怎样?」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哼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了的,你要
不要照顾我吧?」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我认输。」
我躲到客厅里给北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叮嘱她关紧门窗,
一定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回到屋里,安诺看着我,问道:「给北北打电话?」
「嗯。」
「你不放心你妹妹 一个人在家呀?」
我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别再阴阳怪气的了,你也是我妹,我也不放心你。」
「那不一样~ !」安诺摇头晃脑,似笑非笑:「我是野生的,她是家养的。」
我苦笑一声:「你哪儿那么多怪话呀。」说完,我抓着书包往外走,她连忙
将我喊住,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客厅复习。」
她指着床边的书桌说:「你就在这里复习嘛,干什么要去客厅呀。」
我一看见那个课桌,就忍不住想起我躺在下面,被她那穿着棉袜的小脚丫蹂
躏鸡巴的 画面,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
「快点坐下看书吧,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没多余时间供你发呆了。」
我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边掏出书本,一边警告她说:「你安静点
啊,别打扰我学习。」
安诺拖着长音:「好~ !」
我开始埋头苦读,原以为她会不停的跟我捣蛋,没想到却意外的安静。没过
一会儿背后传来了细微的鼾声,回头一瞧,小 丫头竟然睡着了。
看书一直看到凌晨,实在困得不行了,给她盖了一条被单,然后便去旁边的
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见到安诺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不
由得一愣,问道:「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安诺扭头看了我一眼:「想想办法,还是可以的。」
去卫生间里接手、洗漱一条龙,重新回来之后,问道:「这房子平时只有你
一个人住吗?」
安诺低头看着手机,随口回道:「偶尔回来住两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我想了一下,对她说:「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你大伯家吧,我还要上学,
没时间照顾你呀。」
「你上你的学,不用管我了。」
「那你 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白天没事。」
「那晚上呢?」
「晚上你就放学回来了呀。」
「那我也不能总住这里吧?」
「那要不然……你把我接到你家吧。」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 妈妈那里,根本不可能的同意的啊。
「行了,我还要赶着上学呢,晚上回来再说吧。」我收拾好书包,急匆匆的
往外走,临出门时,不放心的问了句:「中午饭你自己能解决吧?」
「可以叫外卖。」
「聪明。」
我刚要打开门,安诺忽然叫了我一声,回头望去,只见她神秘兮兮的朝我招
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我想那个了。」
「那个啊?」
她示意我蹲下来,然后趴在我的耳边说:「我想你干我了。」
我被她这句话搞得热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的经过,就是在这座
房子里,在她精湛的演技下,拿去了的她的处女一血。
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她偏偏还拽着我的衣角,轻轻的晃动
着,用童音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要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不能再碰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得上学去了。」我找借口掩饰尴尬。
「时间够的,就一下下嘛~ !」
「我没那么快的!」
我拿起书包,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繁重的功课暂时帮我压制住了体内的欲火,但一想起晚上还要面对那个古灵
精怪的小魔女,我就一阵头大。不行,得在回去之前,先把自己搞成贤者才是,
面对勾引,要做到坐怀不乱。
想要找陆依依帮忙,但她比我还忙,压根没工夫理我。最后趁着没人,在厕
所里自撸了一把,积攒的欲火稍稍的发泄了一下。可让我害怕的是,我明明 幻想
的是女明星,但总是会不自觉地联想到 妈妈和安诺,最后发射时,脑子里一直浮
现着那天晚上无套内射 妈妈的 画面。
下午放学,路过药方时,突然想到安诺行动不便,便进去买了一对拐杖,然
后又给她买了些零食。回去之后,用安诺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见她正躺在沙发
上,玩着手机。
我将双拐放在沙发旁,安诺瞅了一眼,嘟囔着问道:「买它干嘛?」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有了它,你就能 自由行动了。」
安诺哼的一声,懒洋洋地说:「你就是不想背我了。」
「那我也不能天天背着你呀。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总不能不去上
学吧。」
「那我也不能拄着拐去上学呀。」
我想了想,也是,拄着拐上个厕所还行,上下学就不大方便了。
「嗯……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可以了吧。」
安诺闻言眼前一亮,坐起身来,看着我:「这可是你说的呀,我可没逼你呀。」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谁让我是你哥呢。」
陪着她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开始埋头复习起来。小 丫头倒也安静,躺在一旁
玩着手机,也没烦我。
晚上十点来钟,忽然来了电话,显示是北北的,我以为她有什么麻烦呢,接
通之后却听她急切地说:「哥,你现在哪儿呢?」
「嗯?我在同学家里呢?」
「老爸和老妈回来了,见不到你,正生气呢,让我打电话叫你回来。哥,你
赶紧回来吧。」
爸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本能的一阵惶恐,挂断电话之后,望了一眼身
后的安诺,想着怎么跟她解释。
小 丫头好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平静地说道:「赶紧回去吧。」
「那你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安诺笑着说:「我有拐。」
再三确认之后,知道她不是故意在说反话,便收拾书包,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里。
北北见我回来,将我拉到一边,低声叮嘱我说:「爸妈回来见你没在家,以
为你出去玩了呢,挺生气的。我跟他们说,你在同学家里,一起学习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谢谢你替我打掩护。」
这时,老爸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了,见我我后,表情严肃的问道:「上
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
「你妈有点生气,进去解释解释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怯生生的进了卧室,见 妈妈背着床头,面色不太好。
「妈,您回来啦?」
「上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一块儿……复习来着。」
妈妈柳眉倒竖,满脸怒气的质问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回来之后老
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在家看着北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 妈妈解释,只能道歉:「妈,我错了。」
「你什么时候对过?」 妈妈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虽然有点慌,但 妈妈越是生气,越就越是开心,直
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训斥,也不还嘴。
妈妈责骂了几句之后,长叹一口气,对我说:「行了,赶紧回屋学习去吧。」
「嗯。妈,您也注意休息,好好养病。」
出了卧室,见老爸和北北正守在门外,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
老爸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妈这两天总是伤口疼,情绪不太稳定,
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我答应一声,回屋学习去了。
由于 妈妈在家养病,我放学就得早早回家,没法再去安诺那里了,只能时不
时的发信息问一下她的情况。她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但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呀。
元宵节那晚上,我借口出去散步,偷偷地溜到了安诺家,给她送了一些汤圆。
帮她煮好之后,看着她吃了下去,本来想跟她聊会儿天的,结果她却劝我赶紧回
家,临走时不忘提醒一句,明早记着接她开学。
回家的路上,我将这事儿前前后后仔细分析了一下,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安
诺从树上跳下来,摔伤了腿,就是逼着我去照顾她的,我现在没法去了,她好像
也没怎么生气。那她到底是图什么呀?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小电驴来接她上学,见她拄着拐艰难的往外走,忍不住
说道:「要不我帮你请几天假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是出于好意,安诺却义正言辞的回绝道:「学业为重,受了这么点伤就不
上学,那怎么行呢。」
「你刚上高一,课程也没那么紧,又不是高三,你着什么急呀。」
「当然着急呀,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难不成要我跟你一样啊,平时吊
儿郎当,到了高三才临时抱佛脚。」
我哭笑不得的说:「是是是,你的觉悟比我高。」
将她送到学校门口,叮嘱她注意安全,然后急匆匆的赶往了学校。可即便我
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赶上早读。
下午我们高三又比她们那边放学晚一些,安诺连发几条信息,催我赶紧去接
她。我看了几次时间,最后趁着老师不在,提前溜了出去。
回到家时,老爸不在,北北今天也开学返校了, 妈妈 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我赶紧过去献殷勤,说:「您不在床上躺着,来厨房干什么呀?」
「我在床上躺着,你们吃什么呀。」 妈妈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弯腰切菜。
「您还是回屋歇着吧,我来我来。」我凑过去想要将她手里的菜刀夺过来,
妈妈连忙闪躲,斥责道:「你干嘛呢,小心手!」
「交给我来吧,您歇着。」
「你会切菜嘛。」
「我会。」
妈妈白了我一眼:「你会吃。」
我从她手里拿过菜刀,用屁股将她挤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
起了土豆。
「谁说我不会的,您看,我这不是切的很好啊。不就是土豆丝嘛~ !」
妈妈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刀的?」
「吓到了吧,前段时候跟我爸学的。您看怎么样?」
「握刀的姿势倒是挺标准的。」
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显摆一下,切菜的速度渐渐加快。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切的是土豆丝吗?都成薯条了。得得得,你还是
一边呆着去吧。」 妈妈又把刀给夺了回去,将我挤开,然后一边示范一边说:
「看到没,要这么切。」
我站在一旁仔细观瞧, 妈妈的手法确实又快又稳,土豆丝细的就跟用刨丝器
弄出来的一样。我忍不住拍手赞道:「还是老妈您专业。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您在切一个。」
妈妈又切了一个土豆,我还夸, 妈妈还切,最后切了一大筐土豆丝,我还在
夸。 妈妈双手扶腰,喘着气说:「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呆着了,回屋学习去。」
「我就想在这儿看着您做饭。」
「做饭有什么好看的。」
「主要是看您做饭,看您做饭我心里特别踏实。」
妈妈斜瞪了我一眼:「你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啊。」
我心里有些慌了,害怕 妈妈生气,赶紧溜了出去。要说我们母子之间虽然有
所缓和,但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太亲近了恐怕会引起 妈妈的反感。
就这么早上去接安诺上学,晚上接她放学,回到家里老老实实的复习功课,
周而复始,一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回来,见 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
抱胸,翘着腿,一脸的阴冷。
我本能的感觉不妙,低声打了个招呼,想要溜回卧室,却被 妈妈给叫住了,
那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我心中一凛,低着头走了过去。
「你最近都干什么呢?」 妈妈冷冷的问道。
我不敢看 妈妈的眼睛,歪着头,心虚的回道:「没干什么呀?就是……上学
放学,吃饭学习,别的也没干什么啊?」
妈妈瞪着我,气道:「你班主任刚跟我联系了,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天天迟到
早退。我说凌小东你想干什么呀?刚老实了两天,你又开始了是不?」
「我……没有,我……学习很努力的。我老实得很,一点错都不敢犯的。」
「那你说,你天天早出晚归的,中间都干什么去了?」 妈妈目光直视,面带
寒霜。
「我……真的哪儿也没去。」我急得眉头紧皱,有心想要跟 妈妈坦白,又怕
说了之后, 妈妈发火了。
「你不说实话是不?」 妈妈气的酥胸剧烈起伏,指着我说:「你故意气我是
吧?」
「没有,没有。」我双手合十,哀求道:「妈,您别生气。我没有,我真没
有。」
妈妈四下里寻找,最后从厨房里抄出一把扫帚,冲着我的屁股打了过来,我
本能的向前一步,躲了开来。
「你敢躲?」 妈妈双目圆睁,手持扫帚,指着我,娇声怒喝:「你给我站稳
了!」
话音刚落,一扫帚打了过来,我不敢闪躲了,咬着牙站直了身子,硬生生的
挨了一下。好在扫帚柄是空心塑料,隔着衣服,打起来不是很疼的。
「说!到底去哪儿了?」 妈妈一边问一边打,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有些纳闷,总觉着 妈妈这火发的有点邪性,
就算我迟到早退,问不就完了,刑讯逼供,不至于啊。
「妈,您别生气。您刚做完手术,别……哎呀。」
妈妈猛打了一阵,最后『咔嚓』一声,扫帚柄竟然给裂开了。 妈妈怒火难消
的瞪着我,用力丢在地上,转身回到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将门
关上。
我揉着屁股,皱着眉头,心想老妈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啊?难不成憋了一个多
月的火,终于憋不住了?又或者是……来例假了?
老爸回来后嚷嚷着要吃饭,结果发现 妈妈根本就没有做饭,嘟囔了两句,结
果被 妈妈一顿臭骂。
老爸缩着脖子走到我的卧室里,低声问道:「你妈怎么了?你又惹你吗生气
了?」
「我是犯了点小错。」
老爸两眼珠子一瞪:「胡说,小错能把你妈气成这样?」
我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寻思着吧,可能是老妈来那个了。」
「哪个啊?」老爸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女人一个月不是总有几天嘛,听说来那个了,脾气是不太好。
您是过来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老爸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最后摇头说:
「不对,日子不对。」
「什么日子不对?」这回乱到我犯懵了。
「你妈来那个的日子早就过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别瞎琢磨了。
你好好复习吧,我去做饭。」
晚饭时, 妈妈对我的态度又变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点发慌,时不时的拿
眼偷瞧,见她始终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忧愁。
晚饭后,我壮着胆子进了爸妈的卧室。 妈妈坐在床边看手机,扫了我一眼,
没有吭声。我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妈,拜托您一件事儿,成不?」
妈妈沉吟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说。」
「区里马上又要联考了,我这个英语成绩还是有点不稳。您能不能帮帮我呀?」
妈妈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机,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回头见我还在站原
地,不耐烦的说了句:「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 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是我找的一个理由,试试 妈妈对我的态度。果然 妈妈最关心的还是我的成
绩,这招百试 百灵。
次日清晨,临出门前, 妈妈警告我说:「你要是再敢迟到,别怪我不客气。」
我连声答应,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在前往安诺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为难,接送安诺上下去,就有迟到的风
险,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中途反悔,有点说不过去。
接了安诺下楼之后,我盯着她的右腿仔细观瞧。安诺疑惑的问道:「你看什
么呢?」
「你这腿……好点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来,还挺疼的。」
「我记得,医生说你这腿伤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安诺斜眼瞧着我:「怎么了?你烦我了
啊?」
「没有~ !」我拖着长音说:「我怎么会烦你呢。」
「不对,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一声:「你是算命的啊。」
安诺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学,总是迟到早退,班主任就直
接跟我妈说了。」我如是对她说道。
「你妈生气啦?」
「那肯定的呀。」
「哦……这样啊。」安诺抿着嘴,歪着头说:「那行了吧,从明天起,你就
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是在说反话,叹了口气说:「你说话别总这么阴
阳怪气的了,我说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说话算话的。」
安诺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没有说话算话。」
「赶紧上车吧。再聊下去,咱俩都得迟到。」
我扶着安诺上了后座,驶出了小区。半路上,我回头跟她商量:「我明天早
点出门,你也早点起床,争取别让我迟到。」
「要多早?」
「五点半吧。」
「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咱们互相迁就一下嘛。」
「哦,行。」
我以为她还要再跟我纠缠几句,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想好的话倒没地
方说了。
「那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晚点去接你,你放学了先在学校里待会儿。」
「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在家养着就行了。」
「什么?」
我还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就见她突然从车后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
伤的右脚单脚着地,再加上我骑得挺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滚了几滚。
我大惊失色,赶忙停下车,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安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吧。」
「你故意的呀!」
安诺眼中带泪,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敢再让她坐在电动车上
了,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进了医院。
又拍了个片子,医生看了看,说是还好,没有加重。但安诺一直喊着疼,嚷
嚷着要住院。我好说歹说,又哄又劝,她就是不听,说是一定要住医院,不住院
她就跳楼。我相信她说到一定做到,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央着代付给她安排了一
个病床。
得了,被她这么一闹,别说迟到了,直接就是旷课了。跟我预料的一样,九
点半的时候,老妈的电话就来了,质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还想撒谎, 妈妈隔着手
机娇声怒吼道:「凌小东,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了。」
我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实话实说。
不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妈妈身着黑色西
服套裙,加厚的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显然是从公司里赶来的。一进病房对着
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不上学,你跑医院里干什么来了?」
说罢,瞧见病床上的安诺,不由得眉头一皱。
安诺冲着 妈妈 甜甜一笑:「阿姨好。」
妈妈扭头瞪着我:「她怎么在这儿?」
「她……在这儿,住院啊。」
「我是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愁的都笑起来了, 妈妈气道:「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早在 妈妈来之前,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理由,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当然了,上床的事儿,还是该省就省,该略就略的。
妈妈听了之后,手扶额头,一脸的愁容。我将手放在 妈妈肩膀上,轻声说了
句:「妈,您没生气吧。」
「起开!别碰我!」 妈妈一抖肩膀,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我回头望着安诺,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白了,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安诺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
我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无辜了,想了这么多天,我始
终想不明白,今天总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干嘛了。」
「我要干什么呀?」安诺笑嘻嘻着反问道。
「你明知故问。」我白了她一眼。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 妈妈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同行而来的,还有老爸。
「这怎么回事?」老爸见到安诺之后,有点楞,望向 妈妈。 妈妈气道:「我
怎么知道怎么啊,这不是得问你呀。」
爸爸转而问我:「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去上学,在这儿带着干什么啊?」
「我……」我皱着眉,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不知道该怎么
跟老爸解释。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 妈妈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对他说:「你女儿在病床上躺
着呢,你就不问问她怎么了?」
老爸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病床边,柔声问道:「诺诺,我联系你好几天都联
系不上,你这是怎么了?」
安诺掀开被单,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腿,说:「腿骨裂了。」
老爸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右腿,问道:「怎么搞的?」
安诺笑着说:「哥哥骑车带我,摔的。」
爸妈同时将目光向我投来,我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
儿越解释越麻烦。
这时,医生来了,老爸和 妈妈围着医生聊了几句,得知安诺的腿没什么大碍,
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医生走后, 妈妈问老爸:「要不要通知她们家那边?」
老爸还没回话,安诺就已抢先说道:「不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知道了也不
会来看我的。」
「为什么?」 妈妈略显疑惑。
「因为他们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呢。」安诺低着头,无助的玩弄着手指,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妈妈和老爸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之后, 妈妈对我勾了勾手指,
示意我跟着出来。
我们一家三口前后脚出了病房, 妈妈瞪着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爸跟着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别跟诺诺私
下接触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话也不听呀。」
我皱着眉说:「她都已经上门认爹了,你们也父女相认了,我以为……」
妈妈斥责道:「你以为什么呀?以为能名正言顺的当人哥哥了?就算是吧,
可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把人腿给摔断了。」
我赶忙解释:「这不关我的事儿,这是她自己摔的。」
妈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我:「你要当这个哥哥的,你没把妹妹
看好,把人腿给摔了,不找你找谁呀。」
「这真不关我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那你干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饱了撑得啊。」
这事儿反正说不清了,我干脆闭嘴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 妈妈开口问道:「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瞥了老爸一眼,见老爸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为难地说道:「这确实是个
事儿啊。那边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个亲……亲妈也不在身边。这孩子年纪虽然
不大,还是挺独立的,要不是摔伤了腿,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是现在这个…
…」
妈妈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爸,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老爸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先让她在咱们家住两天,等养好
了腿再说。」
妈妈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你是 一家之主,那又是你亲生女儿,你自己做
主不就行了。」
老爸连忙笑道:「不不不,你是 一家之主,你才是 一家之主,不信你问儿子。
小东,谁是咱们家的 一家之主。」
我丝毫没有犹豫,望着 妈妈说:「当然是母亲大人啦。」
老爸笑道:「你看你看,连儿子都知道。这事儿还得你做主。」
妈妈转而向我望来:「你觉着呢?」
我憨笑道:「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说着,我转身就
要退回病房,老妈一声厉呵,将我喊了回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你天天有接有送的,把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怎么没
见你对北北这么好呀?」
妈妈刚说完,老爸就说:「是呀,你把妹妹的腿给弄伤了,不得天天照顾人
家呀。你现在面临高考,学习任务那么繁重,哪儿有时间照顾人家呀。」然后扭
头对 妈妈说:「我觉着小东是有责任,但他实在没时间照顾诺诺,所以……」
妈妈白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嫌弃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给我弄话儿听
了。你们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一个比一个难缠。先把她接回家吧。」
得到了 妈妈首肯,老爸虽然表面上强装镇定,但眼神里却透着喜悦之情。是
呀,那毕竟是老爸的亲闺女,能接回家里团聚,当然开心了。
我背着 妈妈,悄悄跟老爸说:「您马上就过生日了,这下可真算是阖家团圆
了。」
老爸笑了笑,然后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下,故作严厉地训斥道:「少说废话,
回头再找你算账。」
办理完了出院手续,由我背着安诺下楼。趁着爸妈离的有些远时,我小声的
对她说:「你的阴谋诡计算是得逞了。」
「什么阴谋诡计呀?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安诺依旧一副傻白甜
的模样,连声音都变得稚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