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天之痕
字数:10470
2020/07/18
10、一场奇特的婚礼
晓虎和小洁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更多小说 ltxsba.me『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在一场紧接着一场的针锋相对的矛盾之
后,离婚已是最佳选择。
晓虎可以忍受小洁出轨一次,却不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这会让他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笨蛋,长期被人蒙在鼓里不说,还在用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工资
供养着那对奸夫淫妇。
每一帧照相,都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疯狂。
他太熟悉自己 妻子的身体了,当初他们还在学校里四处求欢的时候,就已经
知道,小洁只要心血来潮,身体被人一摸,乳头就会坚挺起来,像墨韵般的乳晕
也会渐渐扩张。可是这种情况,晓虎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了。
他以为这是老夫老妻之间,激情淡化所致,可谁曾想,小洁在外面已经有了
男人。
不堪入目!
晓虎在事后形容那些照片,只用了这四个字。小洁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给
他的感觉就像一座冰山,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融化,可还是高高在上的 女神,让晓
虎只剩下仰视的份。可是,在阿贵面前,小洁竟变得连晓虎都快要不认识了。
这完全是一个荡妇所为……不,就像是五十块钱的廉价妓女,可能也干不出
那么不齿的事!
在小洁几乎已经删得彻底的手机中,晓虎又翻出了另外一张照片,那是她挺
着大肚子的时候,正在拼命地为阿贵口交。
不得不承认,阿贵的肉棒确实很粗壮,就像一条蟒蛇。这一点,至少小洁没
有说谎。肉棒深入到小洁的嘴里,几乎让她的喉咙都胀了起来。
对比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遭遇,晓虎忽然发现,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
在下定决心的前一天晚上,晓虎给阿伟打了个电话。
这种时候,他唯一能够想得到倾吐的对象,只有阿伟。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之
间曾是同一个篮球队,同一个寝室的密友,更是他和小洁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结
合这一漫长过程的见证者。
阿伟的声音听起来沧桑了许多,或许他在老家过得也不怎么样。正如小美说
的,他是个好人,但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恋人。往往是这样的人,却得不到
最好的归宿。
阿伟安静得听着晓虎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叹息了一声说,虎子哥,
其实我早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要防着嫂子一些。
他和小美果然是最登对的,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
晓虎说,阿伟,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该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阿伟说,你能忍得下这件事吗?
不能!当然不能!如果可以,晓虎也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只不过,这是一
个重要的决定,就算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需要一个坚定的支持者。
阿伟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虽然远在天边,但只要能给晓虎声援,晓虎就会觉
得安心一点。
阿伟又说,虎子哥,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像你这种条件的人,随便走到哪里,
女孩子还不是会主动倒贴上门?哦,对了,小美最近怎么样?
她……还不错,晓虎说。
他本来想说,要比曾经过得还要再好些,就是结了婚,觉得不适合,也离开
了。
阿伟说,想不到,我们几个人都会走到这一步。
感慨了一会儿,晓虎挂断了电话。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卧室,扔到了小洁
跟前。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小洁这么不客气。
因为怀孕的缘故,小洁的身材看上去有些臃肿,挺着个大肚皮。关于女人产
后身材恢复这件事,晓虎和阿伟在少年懵懂时期曾经议论过,生而清瘦的女人,
就算生他个十个八个,产后身材恢复也会很快。至于那些生而丰满的女人,一生
孩子,就会走型成为大妈模样。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小洁是属于前者。
虽然小洁在这时看上去有些大腹便便,但除了腰身以外,其他的几个部位还
是保持着十分匀称的状态。这本该是能让晓虎庆幸的,可偏偏是这样,她也成为
了别人眼中的目标。
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嘟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床对面的电视屏幕上。
脸上说不清的怒气,还是委屈,但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絮絮叨叨的广告,
平时她是最讨厌看广告的人,这时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是在发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晓虎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还是离婚吧。
小洁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低下头说,好!
这样的反应,倒有些出于晓虎的意料 之外,甚至对他有些震动。这么多年的
感情,只用了一个好字,就宣告彻底终结。
可是反过来想想,晓虎还能指望小洁怎么样呢?哭喊着求他?用温情留住他?
不,不不,这只会让晓虎感觉更加恶心。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晓虎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晚上我就睡到客卧里去吧。
小洁是不会让他在怀孕期间动她的身体的,与其两个人 同床异梦,倒不如分
开睡,来得更加合适一些。
小洁说,你等等。
晓虎停下了脚步,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小洁翻了翻离婚协议书,问,你把房产存款都留给我,你净身出户?
晓虎说,你现在怀孕,根本没有收入可言,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还有,
祝福你们!
客卧里的床虽然一直都铺得平平整整,可是几乎从没有人来睡过。上面也不
知道是落了灰尘,还是床毯粗糙的缘故,晓虎躺上去的时候,感觉身下总有些窸
窸窣窣的东西在硌着他。但只要能离开小洁,再不舒服的床,他也得睡下去。
睡在小洁身边的时候,晓虎总有些忍不住的冲动,想要去抱抱她,亲亲她,
做一些亲昵的举动。可是他刚刚声色俱厉地提出过离婚,如果一旦服软,他会成
为一个更大的笑话,被小洁直接戳中软肋。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小美到得比晓虎和小洁两个人都要早。她是晓虎和小美两个人同时约来的,
毕竟作为离婚双方的朋友,只要有她在,对两个人都是一种安慰。
小美说,我可算是见证了你们二人的整个婚姻啊。
小洁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看了看小美说,离婚
是他提出来的。
晓虎不想争辩,他和小洁之间已经争过很多次,并没有争出什么结果来。事
实已经摆在眼前,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争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民政局办理离婚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看上去有些老成沉稳的中年男人。当晓
虎和小洁把离婚协议书移到他面前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先看了看小洁的肚子,
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晓虎的脸,问,你确定你们要离婚?
我确定。晓虎说。
中年男人摇摇头,又说,需不需要我去联络调解会的主任,来替你们调解纠
纷?
不需要!晓虎和小洁异口同声地说。
中年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两个人的意见如此一致,那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快速地
浏览了一遍,说,其他的条款都没有问题,男方愿意净身出户,这在法律上也是
允许的,只要双方达成一致意见,我可以在上面为你们加盖印章。可是,还有一
点,我看到女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那么关于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晓虎打断了他的话,都是女方的。
中年男人说,那抚养费和探视权的问题……
晓虎说,我没有抚养费,也不要探视权。
中年男人的目光闪了闪,好像在说,你这个大 渣男。但这话他终究还是没有
说出口,把目光转向了小洁,问,你也没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小洁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可真前卫。然后收了
二人的结婚证,轰轰两记,把钢印戳在了上面。带着红斑的结婚证上,几个大字
清晰可见:此证已作废。
然后,复印了几份离婚协议书,男女双方各签署一份,民政局盖章,三方都
保留一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着正常程序走的,甚至比正常程序来得还要再简便一些。
当办理完所有的一切,晓虎和小洁在小美的陪伴下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晓虎……」小洁说,「你现在打算住到哪里去?要不然,在找好房子已经,
先住在家里吧?」
「不!」晓虎说,「我已经让公司的hr为我安排了宿舍,我就在那里先将
就着吧……」
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失落,谁也想不到,这么多年的婚姻,结束的时候,也
只是几分钟的事情。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
利地就办好了。
晓虎说,小美,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好好陪陪小洁吧。
说完,登上了自己的汽车,扬长而去。
小美凝视着小洁,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话。
小洁很快就从刚刚的惆怅中挣脱出来,问,小美,你下午有没有事,陪我去
做个产前检查?
小美十分愕然,问,小美,你难道真的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你也知道,
阿贵那个人,可是个十足的混蛋啊!难不成……你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小洁说,现在我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跟阿贵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对于小洁来说,其实都是迷惘的。她也不知道自
己究竟为何会陷得这么深,但总是感觉,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久都没有体验过
的紧张和刺激。
正如……当初她和晓虎一起,在学校内外留下交欢痕迹的时候。
晓虎或许已经疲惫了,但小洁总认为自己还是年轻的,她不想在那种千篇一
律的生活里慢慢消沉了自己的志气。所以,她才会想尽各种办法,离开这座曾经
生她,养她的城市,来到偏远的贫困地区支教。
自从在汽车里的那次疯狂交欢之后,阿贵好像迷上了拍照,哪怕是在小洁上
课授教的时候,也常常会发短信过来,提一些无理要求,让小洁把自己的裸照发
给他。
有了移动信号,这对整个村里的人来说,都是一件莫大的功劳,比起修建入
村的公路,更加省时省力。人们在赞美小洁是村庄里的再世观音之时,小洁也对
此感到不胜其烦。阿贵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有的时候甚至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亲
自找上门来,把小洁拉到学校后面的树丛里干上一回。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奸情,
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撞破。
要说小洁对此烦恼,在完事之后的侥幸和欢喜,却也是不可否认的。
她常常责怪阿贵,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如果事情一旦暴露,她就再也无法在
这里待下去了。
阿贵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说,我怕你像我前面那个婆娘一样,一句话也没留,
就消失不见了。
小洁说,你别怕,只要我还在这里,我就一直都是你的。
但这远远安慰不了阿贵,他是个 随心所欲的人,只要想到了什么,就会一直
攫取追求,直到把对方榨干为止。
小洁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每天长达几个小时的交合,让她连上课都开
始无精打采起来。
一天,村长找到了小洁,说是快要中秋了,村里的人打算到镇上去采购一些
物资,用来庆祝中秋。正好,小洁现在有车了,可以载着他们去镇上,也省得他
们赶上一天的路。
这样的理由,小洁当然无法拒绝。她宣布修课一天之后,就挺着已经像皮球
那么大的肚子驾车把大家都送到了镇上。
路上,村长问,杨老师啊,我没见你最近离开过这里啊,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呢?
小洁愣了愣,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那是前一次回家的事情了。村长,你
也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小别胜 新婚嘛,也难怪我家那位先生激烈了
一些。不过,这也正好,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了,这回终于怀上了。
村长说,你和先生可都是大善人啊,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先生,可也能想
象得到,他一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小洁笑着说,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家那位先生啊,长得并不怎么样。还
没……还没您村子里的无赖阿贵好看呢!
村长愣了愣,想不到小洁竟然会拿自己的丈夫和无赖阿贵比较。不过,还是
打了一声哈哈说,阿贵这人啊,长得确实不差,可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在咱们村
子里,也算是个难缠的刺头了。幸好是你杨老师来了,要不然他可不得天天殴打
他的儿子呢!也不知道杨老师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对你惟命是从。你们城里来
的人,果然有的是办法。
小洁不作声。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只不过是以身饲狼,满足了那条饿狼的胃
口,才让他不对其他东西再感兴趣了。
到了镇上,大家兵分两路,一路去采办村里的生活必需品,一路去买一些吃
的穿的,小洁就在车里等着他们。
她一边无聊地和阿贵发着短信,一边左右看着集市上的那些店铺。说实话,
长期让她窝在那个黄土飞扬的贫困村庄里,生活也着实无趣。如果……如果不是
因为阿贵,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挡风玻璃的正对面,有一个铺子,铺子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看
上去有些像民族服装,再看上面的招牌,写着「各种婚用礼服出售」几个字样。
啊!阿贵不是总担心我会不翼而飞吗?如果可以和他举办一场婚礼的话,或
许就不会那么疑心了吧?
小洁想着,却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已婚妇女。
她下了车,走到铺子前,老板很快就迎了出来,问,这位老板,想要点什么?
小洁看了看那些民族婚服,都显得有些旧兮兮的,好像是别人穿过换下来的
那种,便问,可有西式婚服?
老板说,你可来对了地方,小店昨天刚到了一身婚纱,要不要试试?
婚纱?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最渴望的东西。小洁虽然已经穿过一次,可
总觉得那会就像自己在梦里一样,而且时间过得遥远,已经让她有些淡忘。
铺子里的婚纱并不是特别好看,却也中规中矩,小洁没有多想,就付了钱,
让老板给包了起来。
等到村长等人大包小包地从各处把物资采办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小洁的手
里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大包裹,便不解地问,杨老师,你也买了东西啊?
小洁不敢把婚纱让他们看,就说,哦,天气快要凉了,我也买了防寒的衣服
回去。
村长有些不敢相信。小洁虽然极富爱心,但也是女人,女人都爱美。她身上
穿的衣服,都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从来也没在这个镇子上采办过。不过,这毕
竟也是别人家的私事,村长也不好过问,就把物资一一装车,趁着时间还早,就
赶回村子里去了。
路上,小洁发了个短信给阿贵:今天去镇上买了些好吃的,晚上你来学校吃
饭吧!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酒。
如果是平常吃饭,阿贵总有些意兴阑珊,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但是一听到有
酒,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果不其然,阿贵很快就回了信息:好我来。
这时,阿贵其实已经有些喝多。因为今天小洁要去镇上帮村长采办,所以学
校暂时停课一天。他的儿子小蔡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做完了作业之后,
就给阿贵烧饭吃。小蔡烧的菜尽管不怎么样,但今天因为时间充沛,多烧了几个,
也使得阿贵多喝了一点。
发完短信之后,阿贵倒头就睡,好像已经忘记了这茬子事情。一觉睡到傍晚,
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难道你忘了今天要来学校里吃饭的事吗?」电话那头的小洁显然没什么好
气,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哦,真的差点就忘记了!」阿贵说,「那我马上就来!」
阿贵没考过驾照,但为了让他行动方便,小洁给他配置了一辆自行车。当然,
买自行车的钱,花的也还是晓虎的。
阿贵起床,对小蔡说了句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之后,就跌跌撞撞地拖出那辆
自行车,一脚蹬下去,朝着学校快速地骑了过去。
傍晚时分的学校,总是安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了孩子们的读书声,也没有了
他们的嬉笑打闹的喧哗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阿贵很想不通,小洁这样的女人
怎么会有胆子 一个人住在这里呢?他把自行车在路边随地一扔,朝着学校的食堂
里钻了进去。
只有食堂里才有火灶,所以不管是学生用餐,还是小洁 一个人吃饭,都在这
里。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下来了,阿贵钻进食堂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
黑漆漆的,好像闹鬼了一样。
「妈的,怎么不开灯呢?」阿贵不悦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想吓死我吗?」
学校的食堂对他来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好几次他和小洁都是在这里完事的,
他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里。顺手往门后面一摸,啪嗒一声,按下了开关。
学校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不到二百平米的食堂里,却装了足足几十盏日光灯。
因为小洁有些怕黑,村里的干部为了照顾前来支教的老师,让电工在这里多
按了几盏灯。只要一打开开关,就会照得像白昼一样耀眼。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的线路出了故障,阿贵按下开关的时候,那么多日
光灯同时罢工。不过,也有例外。灶头前的一盏电灯亮了起来,暖白色的光,就
像中秋时节的月光,泄出了银沙般的色彩。
「哎哟,妈呀!」阿贵突然头皮一麻,差点没拔腿就跑。
他看到在日光灯下面,站着 一个人,身披白纱,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苍白。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整个身子都麻木起来,膀胱不停地收缩,
险些没当场尿了裤子。不过,等他定睛看清了灯下那人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
一口气。
「我操!杨老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吓死我吗?」阿贵惊魂 未定
地说。
「阿贵,你终于来了!」小洁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这让她显
得更加真实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她迎上来,抓住了阿贵的手,把他带到
灯光下面,原地转了一个圈,问,「你看,我这身婚纱怎么样?」
小洁转圈的时候,又宽又长的裙摆好像纷飞的叶子一样,开始在半空中飘荡
起来。阿贵看得有些迷幻,原来从要人命的恐吓,再到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丽,只
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而已。
小洁身上的婚纱看起来有些不太合身,鼓起来的肚子好像快要从裙子狭窄的
腰身里挣脱出来一样。不过,瑕不掩瑜,只要一看到小洁近乎完美的五官,即便
她的大腹便便,也很 容易被人忽略了。
「杨老师,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阿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
问。
「和你结婚啊!」小洁终于停下了转圈,笑着凝视着阿贵说。
「哈!你开什么玩笑?」阿贵甩开了小洁的手。虽然他也迷恋小洁的肉体,
但有些时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和小洁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终
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城市里去。而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是一个有家室
的女人,阿贵就算再不懂法,也知道重婚是重罪。
「虽然……」小洁说,「我们在民政局得不到公正,但我们可以通过这场婚
礼,互相认可呀!你不是经常说,害怕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结了婚,我彻底是
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
阿贵有些动容。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何况还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况下。
但刚才的那一阵惊吓,已经把他残留在脑子里的酒精吓走了八九分,面对小
洁 无尽的温柔,心思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我,我……」阿贵局促地说,「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小洁说,「结婚要用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看,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西服!」说着,她从一个黑色的包裹里拎出一件皱巴巴的西装
来。
阿贵从没见识过什么是西式婚礼,在他们那个地方,民风淳朴,结婚依然沿
用的是传统礼节。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忽然,他把小洁的手一拨,用力地将他抱了起来,说:「咱们还举办什么婚
礼?直接进洞房,岂不来得更好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掀起了小洁婚纱的
摆子,粗糙的对手顺着光滑的大腿摸了上去。
怀孕后的小洁皮肤变得更加光洁,就像一匹刚刚织成的丝缎一样。阿贵顿时
忘情,一直把手摸到了小洁的胯部。他发现,小洁的婚纱底下是光溜溜的,好像
什么都没穿。
「哈!肯定是这个贱货又开始发情了!」阿贵在心里鄙夷地骂着小洁。当然,
这话是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暗地里窃窃自喜。
「等,等一下……」被阿贵一摸,小洁是情趣很快又涌了上来。不过,她既
然煞费 苦心地安排了这一场婚礼,就势必将整个流程走完,「我们,我们先办婚
礼……」
「别这么麻烦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阿贵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
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洁的婚纱高高地掀了起来。
果然,小洁的下半身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有穿。
相比对于穿婚纱时的幸福感,小洁更迷恋于肉体上的快感。既然能将两者合
二为一,何乐不为呢?
「不,不……」小洁急忙又把自己的裙子按了下去,摇着头说,「阿贵,不
管怎么样,婚礼的流程可以不走,但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吧?你看,我已经给你买
来了镇上最好的贵州茅台,你一定还没有尝过。啊……你就这样忍心浪费了我的
一番奔波吗?」
阿贵停了下来,也感觉自己好像急躁了一点,拂了她的一番好意,也是于心
不忍。
「好!先喝了合卺酒!」阿贵拼命地按着自己心头的欲火,走到桌子前。
小洁果然很用心,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丰盛的美食。除了可口的饭菜 之外,
还有让阿贵魂牵梦萦的贵酒。他拔下了瓶塞,在两个杯子里倒了半杯,举起其中
一个杯子,送到了小洁跟前。
小洁接了过来,二人交臂而饮。
「哈……」小洁虽然平时也会喝点酒,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大口大口地喝过白
酒。足足半杯酒下肚,直感觉一股火烧火燎般的滋味从咽喉延伸到胃里,让她的
腹中仿佛揣了一盆火似的。猛然间,她有些自责起来。
在丈夫晓虎跟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吃上一顿饭,
可以抵得过贫困山区多少孩子的一顿午餐。可是她现在喝下去的这杯酒,难道不
也是价格不菲?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她是死也不会喝这种酒的。那不仅是因为价格
上的问题,而且还因为自己有孕在身,饮酒终归是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可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刹那,小洁所有义正辞严的理论,都在此刻崩塌。但为
了自己的 肉欲之欢,小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喝了合卺酒,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洞房了吧?」阿贵一杯酒下肚,又感觉有
种冲动往脑门顶了上来。他迫不及待地放下杯子,又把小洁抱了起来,放在餐桌
上。
婚纱的裙摆虽然很长,但小洁一坐上去,还是在下面露出了两条白皙嫩滑的
美腿。
阿贵不顾三七二十一,握紧了她的膝盖,用力地朝着两旁一分。绝美的婚纱
在刚才阿贵的揉摸之下,已经变得凌乱。这时,阿贵掏出肉棒来,眼睛看也不看,
朝着小洁的双腿中间顶了过去。
小洁的阴部还被婚纱遮挡着,阿贵性急,甚至没能像刚刚一样,把婚纱翻上
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挺起了枪。
阿贵用力地往前顶着,小洁拼命地扭动着屁股迎合着。终于,龟头对上了眼。
阿贵使劲地朝里面一捅,整条阳具深深地没了进去。
小洁呻吟着,惊叫着,双腿把阿贵的屁股牢牢地盘了起来。
和那次没什么区别,他们又在学校食堂的餐桌上干了一炮。阿贵仍然是那个
阿贵,经久不衰。可是小洁已经不是从前的小洁了,这一次,她竟渴望着对方能
够坚持得时间更长一点。
阿贵机械般地抽插着,小洁前俯后仰,终于把一股精液挤了出来。
阿贵射完之后,却不急着把肉棒拔出来,依然站在小洁竭力张开的大腿中间,
与她紧紧相拥。刚完事的龟头上,仍十分敏感,他想要在小洁的身体里多停留一
会儿,充分地感受其中因为快感而自主蠕动的肉壁带给他的余波。
小洁尽力地把头往后仰着,好让阿贵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脖子。小洁娇
喘着说:「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胡子扎你了吗?」阿贵一边又舔又吻着小洁的玉颈,一
边含糊地说着。
「痛……」小洁好像是为了反驳对方的话,低声地说。
「是吗?那我回去就把胡子刮了!」
「不……」小洁说着,把身体用力地往后扭,从对面的凳子上拎起一个包包
来,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剃须刀来说,「这是我特地
给你从镇子上带来的!」
阿贵接过剃须刀,终于把肉棒从小洁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很快拆开了包装,
把剃刀装好。
「啊,你要干什么?」小洁正打算从餐桌上跳下来,可谁知阿贵却在她的双
腿间蹲了下去,用饱满的指尖轻轻地抚摸起她的阴阜来。
阿贵说:「我得先试试你送我的剃刀快不快啊!」
「你,你要怎么试?」小洁的心里忽然颤了一下。
「就把你这里的毛先剃了呀!」阿贵嘿嘿地笑着。
「不!那怎么可以?」小洁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私处。
「你不是都已经嫁给我了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我不行……」小洁连忙摇着头说,「这要是回去了,让我先生发现,
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啊?」
阿贵说:「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去,那时候早就又长出来了!」
「可我还是不行……」小洁从未遇见过如此屈辱的事,双手在自己的阴阜上
越捂越紧,丝毫也没有肯松开的迹象。
阿贵一再坚持:「如果你不让我剃,今后你再叫我来,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小洁羞耻得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这时的羞耻,
比起大雨那天,在阿贵家里遭受强暴时还要来得更猛烈一些。
「你放心,我不会刮坏你的皮肉的!」阿贵不由分说地,将小洁的手用力地
扳到了一旁。
刚被操过的阴户有些肿胀,颜色也变得很深,好像在薄得像纸一样的皮肤下,
已经充血。更兼小洁的大腿用力地朝着两旁分开着,阴唇已经无法闭合,露出皮
下那道幽深狭窄的肉洞来。肉洞里光溜晶滑,泌出的蜜液就像一层塑料膜一样,
黏附在上面。
「啊!」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举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阿贵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插到了肉洞里去。洞里的泛滥程度远远超过想象,
不等阿贵抠挖,囤积在里面的蜜液就已经不停地满溢出来,顺着林舒的会阴不停
地往下流。一滴滴粘稠的淫水落到桌面上,很快又被她簌簌发抖的大腿压住,让
她整个屁股上都变得狼藉起来。
「真想不到啊,杨老师,你的肉洞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存货!」阿贵嘻嘻地笑
着说。
「不要……不要这样……」小洁在自己的掌心里羞耻得叫着。光是被人如此
近距离地窥阴,就已经足够让她心里崩塌了的,而且还被阿贵如此嘲笑戏谑,更
令她的心间仿佛缠上一抹厚厚的阴霾,挥之不去。
其实,小洁阴道里的那些稠汁,除了她自己的淫水外,还有阿贵射进去的精
液。可现在两者已经混淆在一起,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阿贵轻轻地把手腕往上一翻,二指轻勾,带出来一大滩蜜汁,淌在了他的手
心里。蜜汁滚烫,带着小洁几乎已经异于常人的体温。阿贵心中一喜,又覆掌到
了她的阴阜上,把手心中的蜜液用力地涂抹在那一小撮浓密的耻毛上。
「啊啊……阿贵!」小洁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拒绝了,用力地摇晃着自
己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将大腿朝中间夹紧过来。不过,她的双腿始终也无法完全
合拢,很快就被阿贵宽阔的肩膀牢牢地顶住。
沾上了淫水的耻毛,变成了一绺绺的,就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
阿贵说:「有了你的淫水当润滑剂,想必刮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吧!」
一边说,一边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剃刀,将刀锋的那一面,紧紧地贴在了小洁
的阴阜上。
「啊!」小洁突然惊叫一声,屁股本能地往后移了几寸。
原来,当刀锋上的凉意渗透了皮肤,深深地浸透到小洁骨子里头去的时候,
心里出于害怕,下意识地逃避起来。
阿贵赶紧把手臂一圈,抱住了小洁的腰,有力的手掌在她的后腰上狠狠地往
前推了一把,说:「别乱动!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你的骚穴给刮坏了,到时候可
别怨我!」
「唔唔……」小洁也不想乱动,可身体就是控制不住地直打颤。
阿贵撑开了拇指和中指,按压在小洁的阴阜两侧,又用力地往旁边一拉伸,
绷紧了她的皮肉。接着,另一只手的剃刀开始轻轻地滑动起来。
不得不承认,小洁给阿贵买来的剃须刀确实锋利,所过之处,毛发寸断。浓
密的耻毛眨眼之间,就一束束地往下掉,就像纷飞的雪片一样。
阿贵其实是吓唬小洁的,如此昂贵的剃须刀,自然对人的皮肤有很好的保护
措施,就算他再胡来,也不至于在小洁的阴户上割出几道口子来。可是,小洁还
是信以为真了。毕竟这种男人用的工具,她把玩得不是那么纯熟,哪里知道是危
险还是安全?
剃须刀有五层,每一层上的刀片都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刀下去,无需多事,
自然已经将毛发削得干干净净,几乎无需再过第二遍。只见小洁的阴阜上,耻毛
好像被连根拔起的一样,几乎见不到任何茬子。
「阿贵,求求你,快停下来……」小洁发现自己的指缝里有些潮湿,竟是因
为在极度的羞耻之中,已经哭出了眼泪。
阿贵说:「你别急,很快就会完事了的!等替你刮完了毛,咱们再做一次!」
小洁用力地摇着头,显然阿贵开给她的条件还不够诱人。这时候,她宁愿今
天的事情就此作罢,也不想再贪图什么肉体上的酣畅淋漓了。本来,她只是想着
给阿贵一个惊喜,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谁知 浪漫的婚礼,竟然成了
她毕生最羞耻的场景。
微微隆起的阴阜上,已经寸毛不生了,不过被刮下来的断毛还是凌乱地黏在
小洁的皮肤上。阿贵用掌心用力地一抹,抹了一手的毛发。
「你看,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多清爽啊!」阿贵好像在为自己的杰作洋洋自
得。
小洁已经说不出话,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根本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已经完全
变了样的下体。
阿贵又从旁边拿起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轻轻地在小洁的阴阜上擦拭着。比起
用手擦的程度,抹布更加干净利索。很快,那些断毛已经不知去向。
原先长毛的地方,比起小洁其他部位上的皮肤来,显得更加白嫩。这时,整
个阴阜已经没有任何遮掩,翻开的阴唇和裸露在外的坚挺阴蒂光秃秃的,看起来
更加淫荡。
阿贵看得兴起,又用手开始抚摸起小洁的下体。在强烈的羞耻感中,那个娇
嫩的部位变得尤其敏感起来,被阿贵一摸,淫水又不停地往外冒了出来。
「唔唔……不要摸,好难受……」小洁口上虽然拒绝着,可是身体却不停地
扭动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
阿贵忽然拿起手机,对准了小洁的下体,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照片。
「啊!不要拍……」小洁一听到相机快门的声音,急忙又用手挡在了私处上。
尽管没有用眼睛看,可是指尖的触感已经变得十分 不同,就像……就像她尚
未成年时,毛发还没完全长齐时的模样。
「走,我带你去洗洗!然后……嘿嘿,咱们就再干一次!」阿贵牵着小洁的
手,把她从餐桌上拉了下来。
小洁双脚一落地,卷起在她腰间的婚纱顿时又落了下去,把她两条光溜溜的
大腿又重新遮盖起来。如此一来,终于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无需再将已经
寸草不生的羞耻处暴露在别人眼前。可是,这样的 安全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刚
迈开脚步,便感觉整个阴户上好像针扎一般,既痛又痒,不觉哎哟一声惊叫,无
力的双腿不停地摇晃,差点没当场跪倒。
原来,阿贵用剃刀在她下体刮掉了毛发,虽然刮得干净,肉眼几乎不能见到
茬子,可是小洁一走起路来,那些刚刚冒头的毛茬,一刺到敏感的肌肤上,竟让
小洁有了一种几乎痛不欲生的感觉。
阿贵一把抱起小洁,将她带进了澡堂里……
一个月后,小洁的孕肚愈发明显,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起来。但阿贵还是
不肯地要求,小洁在推辞不过的时候,只能答应。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让孩子赶快降生,这样她才能舒缓一口气。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把小洁折磨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最令她头皮发麻的
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小洁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晓虎打来的。
晓虎 一个人在家里,也是乐得自在,平时不会轻易打电话给她。但凡晓虎有
电话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洁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身上的丑事可千万不能让丈夫知道。
晓虎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小洁,你最近能不能回来一趟?」
小洁说:「现在正是期末考试的备战期,我可不能擅离职守啊!我要是走了,
这些孩子……」
「你别管那些孩子了!」晓虎像是吼出来的一样,但声音却不是特别大,小
洁能听得出他十分着急,「你妈昨天晚上病重了,已经送icu了!难道你真的
要为了那些孩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吗?」
小洁听了这话,整个身体顿时僵住。虽然她不是特别孝顺的孩子,但平时和
母亲的关系也算融洽,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这个理由,足以让她离开西疆,回
家一趟了。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回得去呢?
「小洁?小洁?你还在吗?」晓虎在电话那头听不到回音,又急着追问了一
句。
「我在……」小洁只能答应,「我,我过几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