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脸色瞬间难看,眼前中年男子面容中带有凶煞之气,武道极高,方才出手,气势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至少也有武动尉级七阶的水平,与当时和墨洗研比试的罗长老相当。
“且慢,我们只是误会……”面对这样的强者,江澈哪敢力敌,连连摆手。
中年男子不容江澈解释,双手如翅如爪,力重千钧,锐可削柱破刃,已经当空捉来,
江澈吓了一跳,赶紧施展着道目,找了一个空当,退到了一边。
“啪……”
一声巨响,武馆的内院木门被中年男子一爪削出五道空洞,这一爪,要是落在江澈的身上,怕是心窝也要被他掏出来。
不过,江澈虽然不能硬敌,可在道目的帮助下,也总能找到空当,有惊无险躲开中年男子的招式。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一时之间,谁也占不了谁便宜。
便在此时,江澈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叫:“住手,要是再纠缠下去,只怕你家小姐性命不保!”
中年男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收手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姐突然蜷缩着身体,脸色时而泛红,时而又苍白。
他瞬间反应过来,脸都青了,骇然道:“遭了,小姐发病了!”
说话间,急步退了回去,弯身摸了摸杨怡的脉象,顿时又失声道:“怎么小姐这次发病如此急烈,不行,要赶紧抱小姐去找罗长老!”
话罢,抱起了杨怡,作势便要离开武堂。
“且慢!”
江澈色凝重,伸手拦住了中年男子。
“让开,我家小姐有重疾在身,等来日她身子好了,我和她必会再上门来找你要个说法。”中年男子色紧张,语速急如落珠。
江澈摇了摇头,沉着声:“此女体内真气倒逆,非常凶险,你如果强行挪动她,定会加重病情,只怕没到罗长老处,她已经无力回天,到时你恐怕要独自一人回来找我了!”
方才江澈和中年男子交手的时候,运转了“道目”,本来就是为寻找他的破绽,可是恰巧看到那无理少女真气倒逆,晕倒在地。作为一个武者,真气倒逆后果有多严重,那是不言而喻地。
“你……懂医理?”中年男子眉头皱成了疙瘩,脸色骇白。
江澈没有直接回答,而沉声道:“把她放下来,我看看……”
重生前的江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自然是不懂医理,不过通过道目,江澈可以看穿人体内的真气流转到底如何。
那无理少女真气忽然倒流,又出现了脸色时而泛红,时而苍白的症状,就算傻子也明白是什么一回事。而且江澈估摸着她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病症,多半也和修炼的武道有关。
本来江澈可以任由着他们离去,不过想到无理少女是在自己武馆出的事,万一她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武馆肯定难辞其咎,因此只能把他们二人拦下了。
中年男子看着江澈煞有其是的样子,迟疑了一会,终究是把杨怡平放了下来。
江澈慢慢绕了着杨怡走了一圈,然后突然站定,木然不动,识进入了仙帝大学堂里。
来拿到最尾的架子上,他立马翻出了一本名为《医典》的古书。
其实昨天,他好之下,已经翻阅过这本《医典》,自然也能做到将医书里面的内容倒背如流,不过即使倒背如流,在没有理解通透的情况下,他还不敢自称懂医,而且人命关天,他也没敢托大,而是再入学堂里浏览一下古典。
翻开医典,书典记载如下:
真气逆行者,医者需要探之病人经脉真气碰撞之处,然后控制自身真气灌输银针,渡气与病人逆流真气想抗衡,最终使得病人的真气顺利通畅。
只是天下间再高明的医师,想要探到病人经脉中倒逆真气碰撞之处也决非易事,更不要说准确地行针渡气了。
合上《医典》,江澈心里已经有谱了。
识离开了大学堂,他回到了武馆之中。
“你到底懂不懂医理,到底。能不能救我们家小姐?”中年男子见江澈一直发呆,紧张得一直不停搓手。
江澈回过来,再不迟疑地道:“环儿,快回馆内把爹爹留着的银针拿出来。”
小丫头知道事态严重,急忙跑回馆内。
这一去,让中年男子更是着急了,抱着对江澈的不信任,心想就算不好挪动小姐,自己也可以亲动前去请罗长老,当即不再迟疑,厉声道:“你听好了,我这就前去请罗长老,若小姐在你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汝南杨氏一族定要你偿命。”
放下狠话,甩了甩手,纵身而去。
汝南杨氏?
江澈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大宁三大古武家族之一,这大事情大条了,敢情这少女出身不简单啊,不怪得如此的蛮横无理。
要是她当真死在这里,那武馆和他肯定会被汝南杨氏一族拆得一根毛都不剩。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等小丫头拿了一包银针过来,递给了江澈后。他不再拖延时间,施展道目,找到少女身体内几处经脉郁结之处,刺了过去。
同一时刻,真气灌入少女体内。
滋滋滋!
凝静气,缓缓地引渡少女倒逆的真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武馆内的陆涛和环儿安安静静地看着,替江澈和杨治额头擦汗。
约摸一刻之后,江澈才收回了银针,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罗长老,小姐就在里面,当年小姐也是因为罗长老才捡回一条性命,这一次,无论如何,请长老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这时,中年男子带着罗长老也来到了武馆外面。
“刘管家,老夫一定尽力而为……”罗长老色凝重,显然也是非常不安,上次能平复杨怡倒逆的真气,其实。有几分纯属侥幸,这一次他可不敢保证就能治好杨治。
“让开……让开……别挡着罗长老给小姐医治。”中年男子踏进了武馆,撇了江澈一眼,驱赶着他,给罗长老腾出了一个位置。
江澈退到一边,任由他们捣鼓。
“且让老夫看看……”
便在罗长老弯身想把脉的时候,一直昏迷的杨怡“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再看她的态,肤色红润,和平常无异。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管家惊讶得嘴巴可以塞得入一只鹅蛋,久久合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