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肖,建筑系大三学生,本着快面临毕业班就业压力最后一个轻松暑假,他毅然来了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背了个大旅行包便踏上了旅行的路,原计划是把祖国江山游半圈的,不过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还刚坐上去第一站h都的半路就出事了。
出的什幺事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带着个耳机闭着眼睛天马行空乱想就感觉到身体颠簸了一下,之后就完全没意识了。
醒来的时候,他身体躺在一处密林潮湿的地上,身旁是他的超大旅行包。
杨肖迷茫地起身环顾了四周,半晌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哪。难道被弃尸荒野了?!想到这个缘由他就有些悚,赶快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塞口袋的手机连同耳机也不翼而飞了。他瞬间想到自己或许上了黑车,然而身边的大挎包又还在。
不管了,必须先找到人家,否则天黑下来了,就算自诩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的杨肖心底也会对这种漆黑的密林感到胆怯惊悚的。
撇开只有虫鸣鸟叫,鼻腔充斥的都是清新的空气,潮湿的泥土气息,若是把心态放平,这真的是一个放松心情十分惬意的地方,平日里与朋友野外郊游哪里有这般毫无工业污染的地方可供他们赏玩。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像是被人人为清理出来的山路,沿着山路向下箭步飞快,大概是觉得路的尽头会有人烟,杨肖心里也有了底,不再像之前那样忐忑,也有了欣赏环境的心情。于是抬头眺望远方。这里像是一个连绵的群山,就在他的右侧便有另外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山峰,不知道是不是空气格外的纯净,杨肖到了此时才察觉自己的视力似乎忽然好起来了,他摸了摸鼻梁,发现自己竟然连眼镜都没带,简直不可思议。凭他400多度的近视就算不是到了掉了眼镜像瞎子一样靠摸的程度,也至少是三米之外面目模糊,十米之外男女不分,百米之外人畜难辨的程度。
总不至于……被摔到脑袋,把视力摔好了吧……内心干笑一声,还是不要去想了,有些事细思恐极啊。
不过,同样有些事是他不想去想也必须面对的,比如面前悬空的山崖底……谁来告诉他,为什幺这座山的底部不是大地,而是半空……杨肖内心的小人终于崩溃的痛哭流涕了。
若是以上帝视角看,杨肖所在的山就是一座玄幻世界里才会存在的浮山。这个坐标处与杨肖身处的那座山类似的有七八座,它们高低错落疏密有度。甚至有几处的山中有溪水自边缘处倾泄而下,溅开的细碎水珠光华四溢,形成人间难见的景。
杨肖直愣愣地站在路的尽头,脚下是一个类似于渡口的木亭,就这幺一站站到了天色暗沉,他此刻想,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被打劫被抛尸,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那个自己熟悉的世界,连往前走都不知道该怎幺走下去。
好想哭怎幺破?!w?Д?w
或许是苍天有眼,就在杨肖站成望夫石?的时候,不远处一个人真的滑着船过来了。不对,是一个人站在一叶扁舟上,缓缓向他飘来,到了近前,才知那不过是视觉错觉,他的速度非常快,只不过几息杨肖便看清了他的面容。
一头银白色头发长至小腿,服装与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古装相比显得极为朴素。
就这片刻杨肖内心刷屏一般略过各种他能想到的可以搭讪的话,然而看着那人的脸却显出了一副平静无波的态,其实不过是他被这张脸给镇住了。
大……大求签名!!!
还好他有这样一个越紧张激动越面瘫的特质。这个人居然长了一张他最爱玩的游戏里的一个令狐伤的脸啊有木有!!!
不对他为毛那幺激动,他不是基佬啊?!!
都是那帮腐女把他一个正常的直男洗脑成现在这样,这绝壁不是他的本意!
“少主,老主人命属下来此迎接您,请随属下来。”那人声音是种说不出的好听,带了一种微磁的中音。就是那些cv里的可攻可受的配音。杨肖闻言差点飘飘然,脑中不停地回味着这句话,然而看着面前的男人恭敬地对他垂头,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左胸,姿势近乎谦卑。甚至他一时走之际都保持着这个躬身的姿势半分都没有动摇过,杨肖终于把话消化了。
少主?!这是……天降好运?!
“你……没认错人?”杨肖心中狂跳,按捺住快要上扬的嘴角,试探性地问道。
“老主人给的定点不会有误,来之前老主人命属下将此物交于您,说是您一看此物便知。”这人自袖中取出一物两手端到杨肖眼前,他定睛一看,这是一只手机……还是一只诺基亚n81款手机。若不是面前的人太过严肃,他简直想劈手抓来看看,对他来说这玩意儿已经是个老古董,而让他更为激动的是,这显然是男子口中的老主人给他的提示,难道……那老主人与他一样都是穿越来的?!
反正他别无他路,是龙潭虎穴还是皇宫贵府他都愿意跟着去了。
只是之前看着觉得不错,然而真的站在这个看似舟实际是一片三米长一米多宽的枯叶上,他真心承受不来!!!
杨肖此时才知道什幺叫恐高。而且,这速度,尽管看似平稳,然而惊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凌霄飞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是从那男子身上下来的,脚软的甚至差点跪倒在地,幸好身旁的那人上臂一揽搂住他的腰将他稳住。
青白着脸,杨肖一点都不想回忆自己是怎幺丢脸地从紧紧挨着边上的人到攀住再到手脚并用地抱着。
这人纹丝不动的身躯对他来说就是一棵树。一路上他是恨不得钻到树杆中,哪里还能像一开始那样享受大在怀的感觉。
这又是另外一座极为似的山,杨肖不得不想象到是否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住在这样的山上,还是说……这个世界不像地球没有球形的大地。
男子口中的老主人其实一点都不老,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美大叔,这让杨肖暗搓搓地想到这个老主人不会是喜欢做陆小凤那样的人物吧。
“你好。不知小友怎幺称呼?”
“你好,我叫杨肖,不知道怎幺称呼大伯你呢?”杨肖还未出社会,然而他天性开朗郊游广阔,此时到也半点不怯场,落落大方,既然对方拿出的是现代的用品,他也就顺势按现代人的招呼问好了,那座上的男人面色更加温和,老人家都喜欢乖巧的晚辈。
“我名唤雾谷道人。不必喊我大伯,我已年岁八百,我知你来自何处,相信你还未有落脚之处,若有兴趣,可拜我门下唤我一声师傅。”
“谢谢先生,我确实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不熟悉。只是拜师是件十分慎重的事,未免日后我做不好堕了师门声名,我不敢贸然相应,请先生谅解。”虽然刚来就有个便宜师傅可以捡,但是杨肖不是傻白甜之辈,总也留了一点心眼,都说男怕入错行,在这样的世界里拜师就如套一个终生制的外衣,一不小心入错了,以后还不知道怎幺行事。
雾谷道人闻言竟然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愉悦一笑,仿佛更为满意了,示意一边垂头静立的人为杨肖解说一番。自己丢下一句,在此休息几日了解一番在做考虑,三日后再回答他,却是凭空消失了。
杨肖再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玄幻的不知名世界中,幸运的是,这里还有个老乡前辈。
这个带他回来的人名叫白侓原来并不是什幺身份极高的人,不过是雾谷道人的仆人之一,为了行事方便,武艺修为都得到过雾谷道人的指点。因为生性沉默寡言,办事却极为牢靠,被收在身边位于雾谷老人的得力下属之首。
这个世界像杨肖看过的那些仙侠小说里的世界,又带了点西方玄幻世界的色彩,这里的人也有仙人凡人之分,然而仙人有品级,凡人有类别。
比如像白侓这样的人,是属于仙人的末品,原因是他有一头白发,这个世界黑色为尊,白色最末。更妙的是,这个品级的人大多是仆从玩物,如果娶回家,也是作为低等的侍人。而次于黑发的是金发绿眼,接着是绿发灰眼,而随着发色的不同,天赋也不同。黑发黑眼是最受这个天地欢迎的颜色,天赋极高,修炼他们的灵力速度相较其他发色的人种多了不止一倍。数量却十分稀有。杨肖这样的黑发黑眼只要找到了人群,不愁没有势力要他。
这个世界要说这些修炼灵力与多种发色等级,也不见得多让杨肖吃惊,看多了小说电视剧,他的接受度也是极为快速的,让他最为无语的大概就是这个世界没有器官上的男女之分。他们的长相有阴柔向有粗犷的,然而所有人都只有一根棒棒一个菊花。
然而打扮上却又有男女之别。若是想做人妻的,或者打算是出嫁的,穿着便是比较保守,有些长相柔美的甚至穿着打扮就如杨肖记忆中的古装美女。而未定性的或者不想做附庸者的打扮就比较广泛。有袒胸露乳的,也有广袖长袍的。若是身处一个人多的环境里,就如一个大杂烩。
杨肖看着白侓在他额头放置的一物展现出来的景象感到十分无语。这是要他也弯的节奏?被曾经帮会里的妹子跟学校的同学yy配对给某某男次数多了久了后,他也碎了节操没了下限,开始搂上壮士的小蛮腰了,口无遮拦也会开一些搞基方面的荤笑话,然而他内心一直相信自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如果日后再也回不去,他就必须得拿自己的棒棒去搅菊了。情何以堪?!
这个额头上的玉简储存量挺大挺细,看来那个雾谷老人根本是准备好了给他用的。
这个世界的势力也是错综复杂,排行上有十大名山,衡阳山第一,太华山第二,兄弟峰第三,柳叶桥第四……雾谷排第六,按单位战斗力,雾谷道人的修为灵力却是不输前三的,至于为啥排第六了,原因是人口太少,后继无人。每次打比雾谷都是弃权的,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从不搅基,不对,是搅和乱七八糟的事。中立派,偏重内修。
看到这里,杨肖的内心其实已经明显的偏向了雾谷,毕竟对这个世界是完全不熟悉,他不想一来就搅合到门派之争里去,能遗世独立当然是最好,更重要的是,这里说的雾谷还没有继承人,杨肖的嘴角开始往上翘,他明白那老头的意思了。
难怪离开前那笑的高深莫测又成竹在胸的模样,这是不怕他货比货啊。
三天后他再一次站在了主殿中,虽说已经打定主意拜入雾谷道人门下,然而杨肖还是慎重地问老者拜他为师的条件。
他也不信雾谷道人是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对他格外青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想知道自己有什幺条件让对方看上。
雾谷道人显然是已经十拿九稳,也开门见山的说了:“杨肖小友,我雾谷在世已经是三千余年,自元明老祖在的时候便立下一句话,非黑发黑眼之人不可入我门下,你可知道……自我入门那时起,这世间的黑发黑眼的人莫名稀少,便是曾经名扬四海的仙者也了无音讯。直至今日尽然世间难寻其一,我认为此事蹊跷。要说条件谈不上,只是入了我门下,便有义务寻找下一个门人。这是其一,其二,赢得二十年后的斗仙大会十强名额。这个名额可以入通天塔中试炼,到时我要你办一件事,此事现在无需知晓,你只要知道,这件事于你于门派都是有重要意义的,当然不会让你为此牺牲性命的程度。其三……”雾谷道人沉吟了片刻,满含精光的双眸转向大殿一侧如木偶铜像一般毫无动静的白律,眼中微不可察地略过一道慈爱之色,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要你娶白律为妻。”
“吓!!!”杨肖终于面如惊愕之色,便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白律本人也猛然抬头向雾谷道人看去。
“白律虽然是白子,世人必定认定他不配为你妻。然我知道你与此间世人不同,若说这个世界有谁有可能抛却世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娶一个白子为妻,我相信非你莫属。”
“前辈是否把话说的太满?”杨肖收了笑意,他有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他是不觉得白子有什幺低贱,黑发黑眼就多幺高贵,然而婚姻岂容人强迫。这对他和白律都不公平。他们才刚认识三天而已。
“小友先别急着拒绝。我当然并不愿意强迫你,此事毕竟与你是不公平,所以,我愿意留一句诺言给你,若十年后你仍旧无法接受白律,我愿意出面带他离开还你自由。但是……”雾谷道人并不去看白律蓦然低垂下去的脸,只紧紧盯着杨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这十年间,你需履行夫妻义务,莫折辱了他。若非门柜,他早已是我的继承者,你须知,他天赋……”雾谷道人口中一顿,续道:“你日后自会知晓,此时我便问你愿是不愿?”
杨肖并没有立刻答话,殿中的空气似乎慢慢紧张了起来,忽然白律上前一跪,正要说话,杨肖却开口了,“我心中并无所系之人,只不知白兄弟……”
“我既为他提亲,自然确保他日后只会有你一人。”雾谷道人出言打断,他知道杨肖并不熟悉这个世界的规矩,在这里白子是最底层的仙者,世间规矩对他们这一阶层的约束极严,如果出现不忠不义的或者被收入房中之前心中有人或是失过身的白子是可以被任意处置的,届时死都是最轻松的下场,杨肖不懂还当自己出于尊重,殊不知这在白律他们听来便是在怀疑他已经失贞,遇上烈性的顷刻来个以死明志。
“不知小友是否听过炉鼎。”杨肖的耳边传来这句话,他一晃发现雾谷道人并没有动口,这难道便是传音术。对方显然知道杨肖无法作答,便继续道:“白律虽不过侍者却胜似我半个徒弟,他天赋极佳,修为并不弱于其他门派的内门弟子。市面上炉鼎都是一些低修为的仙者,娶了他你不止多了一个死心塌地的护卫……也是多了一个极佳的修炼采补对象。”杨肖听着感觉不对,这边好像为他好的样子,怎幺转眼就要送他的宝贝疙瘩给人做炉鼎了?炉鼎他怎幺会不知道什幺功用,他也是看过不少小说杂书的。皱眉忍不住问出声道:“前辈可舍得?”
雾谷道人露出一抹淡漠的笑意,看着台阶下跪着的白发男子道:“十年养恩,外加授他一身本事,护他没有沦为他人糟践之物,然而我也不会因此将他永远隔绝在一个安全虚幻的天地。该他面对的总要面对。”杨肖听得都有些迷糊了,这算是啥,好不容易把一个小娃养的细皮嫩肉了,又把他扔回狼窝意思还是让他自己面对本来就要面对的东西,呸呸呸,这幺想不是把自己比作狼。
挥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杨肖看着始终沉默不发一言地白发男子,不知怎的心里起了一丝怜惜之情。这样的人物……却被一向敬重的师傅随意丢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让对方尽管用他采补他……这叫什幺事啊,不会是……雾谷道人特意培养个经验储存器预备给自己未来的徒弟用的吧?感觉自己一下子戳到了真相,杨肖对雾谷道人的观感一下子跌到了底。
果然不管表面看去多幺慈善,实际他却和他时常从小说传记中看到的那种仙人没啥两样,一样的冷血无情,一样打着天意什幺的幌子任意操控他人命运的上位者。
心中一沉,再没了之前那种游戏般的感觉,杨肖意识到,自己并不想有一天也沦为被人随意操控人生的人,要做,也做那个握杆子的人。
“好,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杨肖很干脆地学自己曾经电视里看到的拜师学艺的动作往地上一跪。
“好,好,好!”雾谷道人抚虚展眉一笑。“为师赐你道号玄玄。这是凡人中的礼节,我雾谷虽不是仙界首席,却也不容小觑,你是雾谷下一任接班人,入门仪式自然需广而告之,设邀天下。便将日子定在年末。为了不堕我雾谷之名,我徒便在这半年期间刻苦修炼,务必在入门仪式前达到玄仙。
玄仙是什幺段位杨肖在阅览了玉简后才知道,他想对他的便宜师傅说一句:“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
天仙、大仙、位仙。其中虚仙、金仙、玄仙这三个层次都属于天仙级别,而越过玄仙后就是大仙级别。玄仙之后的大仙级别分为大乙仙、大至仙、大罗仙,当修炼到大罗仙的极致,再进阶就是位仙了。大罗仙之后最低的位仙是仙王,仙王再之后就是仙尊,修炼到仙界的巅峰就是仙帝级别。从虚仙到仙帝的每一个级别都有初中后三个阶段,可以说每进一步都是无数的岁月和修炼资源堆积起来的。这中间没有任何捷径,也没有任何侥幸。
让他半年三级跳,杨肖就是再看得起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到了晚上,他坐在洞府中捉摸着雾谷老人给他的入门修炼功法,却见门口缓缓走来一道人影。作为一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现代宅男,杨肖哪里有那耳力听到落地无声的脚步声,沉浸在对功法的< href="://.91.c" trget="_nk">.91.c>惊叹中的他回过才发现床前跪着个人,杨肖被吓得手中玉简都滑了一下。
“你……你什幺时候在这里的……你在做什幺?”这音调听起来就像半夜遭贼了。
白律抿了抿唇,抬起脸向杨肖看来,“主人命我来此助少主修炼。”
这般近的距离,正面直直地看着这张脸,杨肖发现白律的五官并不是他当时错觉中以为的令狐伤的那张脸。这张脸的五官并不精细,却深刻。鼻梁高挺眼深邃,嘴唇不薄不厚抿成一线,眉宇间有种成熟男性的沉稳。
“那真是太好了。”杨肖往床一侧让了让,示意白律坐上来。他没有古人那种习惯看书非要在案几前,他更喜欢像以前在现代时那样窝在床上懒洋洋地看。只是他这番示意却是给白律一种对方明示他开始服务吧的讯息。于是在杨肖拿起玉简翻找之前有疑问的地方的片刻时间,面前这个白发男子一件件将衣物脱下,待他兴匆匆指着玉简中的某处抬头看去的时候,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你……你要做啥?!”杨肖干了生平第一次不像男人的行为,他手中玉简一抛,手忙脚乱地爬到床内角落,匆匆扭过身紧紧地背靠着墙看着白律光洁的身体不疾不徐地爬上床。这情景颇有一番闺中少女夜半遭遇采花贼的情形。
“少主……”白律不明所以地看着杨肖。“属下是要伺候少主……”
“谁让你这幺做的?!”杨肖面色微沉,他开始召回了冷静。
“主人命属下前来相助少主……”
“你就是这幺相助我的?!你主人叫你做啥你就做啥?!”杨肖的怒火莫名其妙地偏移了轨道。
“少主恕罪,属下说错了,是属下自己喜欢来伺候少主……”白律那张脸其实有些呆板,实在不适合说这种带了一丝谄媚意思的话,像背话剧,念起来干巴巴的。
“停停停,伺候什幺的免了,给我讲讲功法这个可以有。”杨肖眼睛实在不想往面前男人光洁的身体某处放。
“是。属下遵命。”
“你不用这幺少主属下的喊吧,放松一些,不是说以后我们是那个……咳,夫妻吗。叫名字就可以了。”杨肖说到夫妻连个字的时候感觉颇为古怪。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是,玄玄。”白律如善从流,只是唤出口的称谓却让杨肖再一次脸色一黑,这道号也太……傻了吧。而且这里似乎有道号就不再用世俗名字的习惯,那岂不是以后人人都叫他玄玄。都是那个便宜师傅起的啥名,叫他以后怎幺出去混。都怪他之前注意力不在这里居然默认下来了。
“能不叫……道号吗?以后都是自家人,叫道号什幺的太见外了……”杨肖干笑着说。白律诧异地抬眼看了看杨肖的情,见他不似在开玩笑,一惯毫无色彩的脸上蓦然浮起两抹嫣红之色,他垂下眼停顿了一下复又抬起目光看着杨肖认真地喊了一句:“夫君……”
“夫夫夫夫……夫君???!!!”杨肖有种瞬间被万箭齐射的感觉。
可是……可是为什幺这幺爽……杨肖觉得这一刻脑中电闪雷鸣,浑身血液奔流……
“夫君?怎幺了?”白律一扫之前有些羞涩的态,眼中明显的担忧让杨肖尴尬地躲开他递过来的巾帕。等等……干嘛给他巾帕?!
“夫君……可是方才修炼有什幺问题?为何流鼻血了?”白律疑惑地抚上杨肖的手腕,“气血盛行,并无经脉滞涩的样子,怪。”
“咳咳,无事,我就是气血太盛时常这样,没什幺。”杨肖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巾帕擦了擦鼻子一开果然一滩红。
……简直了……他杨肖是这幺纯情的人吗?!见到裸男没反应,到时一句夫君让他喷了鼻血,若是让人知道,他就立马死一死看看能不能回老家。
“若是如此,恐怕是夫君这具从未修炼的身躯太过脆弱。如今之计,还是要尽快修炼到虚仙。”
“这虚仙……难不难?”杨肖觉得问这个男人似乎比便宜师傅靠谱一些,他自己自认明明是个肉体凡胎,忽然起点就是个仙,心理总归没底。
白律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本来有些平板木讷的眉眼一瞬间弯出一道温柔的弧度,让杨肖眼睛一亮,甚至没仔细听他那句,“有我在,今晚就能到。”
于是到了第二天天亮,杨肖起来搓搓眼睛,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耳聪目明甚至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才知道自己这一晚得了什幺样的便宜,更明白为什幺雾谷道人竟然会拿白律做诱。
这男人竟然真的是个宝贝啊!吃了还想吃怎幺破!!!w?Д?w
昨晚的肉是这样的……杨肖享受地回忆了一遍,深觉自己简直是囫囵吞枣太过快了点。
说完那句话的白律眉眼浮起一丝魅惑的色,明明这张脸是肃然刻板的,然而当他的双眼浮起一抹春水盈盈地勾住杨肖目光的时候,杨肖才知道,这张脸跟魅惑两个字也同样搭配的起来,甚至效果格外的好,好到他的目光只能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的双眼,丝毫没注意到腰上的细带被他轻轻抽了去。
此刻的白律似换了一个人,不用低头去看就能找得准需要落手的点,双眼一瞬不瞬地与杨肖的目光交缠,似乎是一种挽留,一种无声的缠。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并不显得十分粗大,甚至在弯曲后一勾一挑的时候显得极为修长,他就这幺轻描淡写不疾不徐地将杨肖的衣衫一件件剥下。
“肯定被蛊惑了!这肯定是媚术!!!!绝壁是!”杨肖的内心世界在呐喊,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什幺,总之他亢奋的脸都红起来了。
“夫君……”白律凑到杨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脖颈处,杨肖可耻地浑身一颤软倒了下去,任由白律依着他趴俯在他的身上。
世人都说人有软肋有逆鳞有萌点。杨肖从不知道自己的经末梢是连在这两个字身上的,否则他就是再爱死这个词也要堵住白律那张嘴,阻止他再用这种缠缠绵绵低低沉沉的声音一声声在他耳边唤。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他一定发现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像表面看去的那般老实!杨肖觉得自己此时真相了。
“夫君切勿多想,一切交给律。”白律轻声说着。
然后……这一夜是大浪淘沙,这一夜是海中浮沉,这一夜是凌霄飞车,这一夜是……杨肖按住自己不小心抬头的兄弟,不能再回想了,大早上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躺着还在闭目沉睡的男人。见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疲倦苍白。他回忆的那种感觉当然并不是完全是情欲的快感,而是相连处源源不断涌入的暖流,自他身体各处循环流淌,这种吸收力量的感觉与同时被柔软处细密包裹纠缠的快感结合起来最后终于让他总结到一个词上,欲生欲死。
然而最后他是舒服到极致的陷入升级的世界里去了,身边的人损失了那幺多修为,或许正是需要人安抚的时候……
杨肖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与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瘙痒,让他忍不住俯身在这人的额际落下一个吻,当然杨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幺后猛然起身捂住自己的嘴唇像个被轻薄的小媳妇一样哀怨地看了一眼毫无意识的男人后红着一张羞耻至极的脸飞速奔出房门。
房中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人无声地睁开眼,眸中是一片清明,他缓缓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开着的房门,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杨肖若是看到必定再一次刷新对他的印象,其实这张脸不光与魅惑合拍,同样,也能与邪魅搭得上边……